康熙突然想起跟古欣兰喝酒那时候,心里越加的酸楚。开始自己一个人径自地喝,也不管纳兰。酒精伤身,纳兰体质不好,本来就不大喜欢酒,见康熙不给自己斟,自己也不喝,只是看着康熙一杯一杯的往下倒。
又一杯下肚,康熙开始有点醉意,看着一只沉默望着自己的纳兰。想起皇后的冷漠,感到了无比的难受。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纳兰连忙扶住他。康熙看着纳兰,很委屈的说道:“朕其实很嫉妒承祜,至从他生了下来,皇后的眼睛就一直停在他上面,对朕是越来越淡。承祜走了,朕固然有错,但是皇后把一切都怪罪在朕的身上,朕觉得很不公平。难道承祜去了,朕不难受?纳兰。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对纳兰而言,是康熙没保护好她,但是日日看康熙消沉,他也不能说什么。但是现在,康熙这么地问自己,便很直接地回道:“除了怪皇上,皇后又能怪谁。后宫里头,皇后只能靠皇上。但是皇上让她失望了,皇后又是怎么样地绝望。皇上只是后面看着皇后,什么都不说,皇后又怎么会知道?”
每次看着古欣兰地背影,康熙心里就期待着她能回头,回头看下,自己就在这里,但是她都没有回头过。而且她都不理会自己,甚至见都不见想自己。自己又哪有机会开口。他只能在在后面等。等着时间冲淡一切,等着她踏出一步。
站在彼岸。康熙只能遥望,他觉得自己没资格提出请求,只能等着她发话。
纳兰沉默的听着康熙唠叨,把他扶上床,让小马子服侍,才退了出来。
索额图听康熙说赫舍里家的让他闹心呢,心里就直感不安。虽然知道是皇上一时气话,但是要皇后跟皇上继续如此下去,恐怕皇后以后还真是不想见自己了。
越想越恐慌,从正殿出来,就来到了侧殿,见古欣兰趴在窗台上,托腮的望着窗外夜晚的星空发呆。看着古欣兰空洞的眼神,本来是双多有灵性的眼睛,全家人一致认为古欣兰的眼睛是最漂亮地。
先这双曾经流光溢彩的眼睛,正无神的看着天空,看地索额图心酸。但是为了她不在为难,不在难受,索额图还是狠下心来,对古欣兰说道:“娘娘,皇上又喝酒了。”
古欣兰没动,依旧趴着,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眼神颤了一下。
索额图知道古欣兰在听,便继续说道:“娘娘难道不想知道真相,不想知道大阿哥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承祜是病死的,是因为中毒死的,而罪魁祸首就是康熙无聊的弄了个假的。到底康熙为什么弄个假的,古欣兰一直都不想过问,只要知道原因和结果,过程是什么,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但是这次索额图自动提出问题,康熙那时候的杯子也是索额图弄来地,她心里也记恨着。
转过视线,冷冷的看着索额图,他倒好意思跟自己说这个。
索额图见古欣兰终于转过头来,看着自己,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皇后的眼神很静,也很冷,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他看得出来,她眼中的厌恶。
杯子是自己弄来的,索额图也知道自己脱不干净,所以当康熙说没必要说的时候,自己也是明哲保身的不出头。但是现在事情越弄越大,索额图即不希望赫舍里家族因为这件事而受牵连,也不希望古欣兰一直生活在阴影里,所以他这次主动开
努力的深呼吸,,想要继续,古欣兰却不给他机会,冷冷对吉雅说道:“我累了,你送送索大人。”
索额图呆愣了下,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就这么的被打发。吉雅对索额图也不敢说什么,也想知道事情地缘由,但是皇后发话了,只好对索额图做了请的动作。
情急之下,望着起身要离去的古欣兰,索额图着急的说道:“如果去了的是皇上,皇后娘娘又会怎么想?” 第一九二章 也来买醉 这是怎么回事?古欣兰听到索额图冒出这一句,心惊的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愣愣的看着他,重新缓缓的坐了下去。这句话,对她震惊不小,难道真有什么内情,没有发话,等着他继续。
索额图见古欣兰重新坐下,知道她是想听了,才娓娓道来。
原来玉溪,灵溪,巧喜三个是分三次进宫来的,分别又是在康熙最重要的坤宁宫和钟粹宫当差。无可厚非,所有人都知道,康熙后宫里,皇后,荣贵人和惠贵人是最受宠的。这次既然有能耐把她们三个分配到这三人的身边,可见那人厉害的很。
她们的目标很明确,谋杀康熙。但是谋杀康熙,谈何容易,先不说康熙从来不在钟粹宫用膳,既是翻到两贵人的牌子,也都是她们被单独抬到乾清宫,根本就没有她们近身的分。而且后宫里不能有兵器,定期都会通查,刺杀也不可能。
玉溪在坤宁宫,但是她不是古欣兰近身宫女,所以也不好下手。要不是因为康熙忙乱,把承祜偷偷的塞给荣贵人先看会,又怕古欣兰发觉,他就弄了个假的。龙杯一直都是承祜用的。龙杯所在,也是承祜所在。但是索额图拿来的时候,对康熙嘱咐过着杯子有毒。康熙就自己亲自做了个标志,在杯底弄了个红迹。
在送承祜的时候,也是很仔细的检查,后来因为承祜突然晕倒,古欣兰不放心,把承祜呆在自己身边,康熙就毁尸灭迹的把那假的亲自也砸碎了。要不是因为在灵溪的屋子里,找到了那只真的,康熙一直自责是自己间接害死承祜。
但是这三个人都是自杀而死,而且查到嫌疑人的时候,都是自杀。这说明他们事先都是商量好的,后事发之后。统一自杀,可见宫里人还是有其他人。
杀不了康熙,就对承祜下手吗?承祜是大家默认的继承人,杀了康熙还有承祜。孝庄难除,她在定会力保承祜,所以杀康熙不得。杀承祜也是情理之中。
古欣兰还是很不明白,玉溪虽然一直对自己都很谨慎小心,但是平时对自己也是上心的。当初说灵溪是自己的姐姐,古欣兰还很奇怪,这两个姐妹相差太大了吧。想不到原来只是伙伴,这就难怪了。
见古欣兰听完全过程,一言不发,索额图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既然只是误会,皇后知道这事与皇上无关。应该会体谅皇上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但是皇后不说话,一个表示都没有。
索额图继续规劝的说道:“皇上不让奴才说,皇上说皇后要是能够明白。就会体谅。倘若皇后不能原谅,说再多都是无用的。”
“可你还是说了?”古欣兰疑惑地看着索额图。是关心自己。关心康熙。还是担心他自己?
索额图看着古欣兰不信任地眼神。回想康熙近日对自己常露出疑问。心中不痛快。其实自己虽然对赫舍里家族利益关心。但是对康熙是绝对地忠诚。对古欣兰地发自内心地关心。这样被戴上有色色彩。心里还是感伤。
不管他们怎么想。只要自己出发点是好地。又有什么关系。便继续对古欣兰劝道:“奴才看皇上终日消沉。见皇后终日难过。奴才于心不忍。皇后娘娘可不要记恨皇上。其实皇上也是很无辜。只不过是大阿哥替他挡了一次。”
消沉?可笑!听索额图说康熙消沉。古欣兰并不以为然。嘴角上扬。嘲笑地说道:“荣贵人又给皇上添丁了。他高兴都来不及了吧。还消沉?”
对于荣贵人有喜。索额图也不好说什么。自己毕竟是外臣。对宫里地事情都不清楚。虽然对这事也是很惊讶。但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问康熙。
见索额图面露尴尬地不继续。古欣兰才起身。这地确是为难他了。知道他是真心实意地关心自己。但是康熙让她寒心。让她对一切都表示了怀疑。为自己刚开始对他动机地疑惑。表示了内疚。体贴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叔叔。天色晚了该休息了。”
听古欣兰叫自己叔叔,索额图心里不由一酸。在宫里头,她是无助的,当初自己见家人反对她进宫,觉得奇怪,现在终于明白了。但是为了她好,还是最后规劝的说道:“皇上不是一般常人,娘娘应该明白后宫里,不止你一个女人,但是却只有一个皇上。皇上没了娘娘,还有荣贵人,惠贵人等等,但是娘娘却一无所有。作为叔叔,只是单纯地希望你幸福,叔叔也看到出来,皇上现在心里还是有你,但是时间久了,谁有能知道呢。”
古欣兰淡然一笑,表示自己明白,索额图还是长叹了口气,才缓缓的走了出去。
承祜死的真像,无疑让古欣兰觉得自己对康熙有点误会。但是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康熙始终耐不住寂寞,找了别的女人。承祜刚死,荣贵人又怀孕了,这是古欣兰绝对不能接受的。虽然心里对自己说,康熙是不该原谅的,但是一时又是乱哄哄的。
为了抚平心情,古欣兰穿上披风,只让吉雅陪着,去外院走走。这里没有御花园,只有一个小园子,入秋,花草凋零,唯有一处兰花,幽香尽放。
想不到这里既然会有兰花,古欣兰拉紧披风,走了过去。南苑的风可比宫里大多了,吉雅感到古欣兰手有点凉,她们没料到,南苑地晚上会这么的冷,古欣兰的衣服穿的不多,有点冷的发抖。
吉雅就扶她到兰花处的小亭子,细心的帮她拉紧披风,才对她说道:“风大,气凉,娘娘先在这休息,奴婢去去取暖手炉就来,可不要乱跑。”
“恩!”古欣兰很乖巧的点头,不由觉得这句话很熟悉。9岁那年跟着索尼进宫,那时候小宫女带着自己进御花园,也是对自己嘱咐不要乱跑。她去取水。要是自己那时候听话不乱跑,就不会看到康熙,也许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
纳兰从康熙的寝宫出来,也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漫无目地的在外行走。瞧见亭子处,一个身影在风中有点发抖。
回身望着正殿的方向。再瞧着古欣兰的孤单背影,纳兰心中也很惆怅。当初是那么等对,那么幸福的一对,现如今却是这样地两难。不由感叹世事难料,人生多变。
看着古欣兰,又是望天发呆,他不知道她每天都在看什么?在宫里的时候,古欣兰会定时的每天晚上坐在百兔园的亭子里,望着天空发呆。他经常跟康熙在另一处。在背后远望着皇后,然后皇上也会跟着望天发呆。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肯定皇上是知道地。心里好奇,不由向前探望。
“纳兰?”古欣兰觉察到有脚步声,回头意外地看见纳兰。
纳兰本来想躲,但是被古欣兰叫住了,才不好意思地上前,“奴才打搅了奶娘了。”
摇了摇头,古欣兰依旧抬头看向星空,“纳兰,你看天上哪颗星星是最亮地?”
纳兰抬起头。看着满满的夜空,亮的倒是不少,就是不知道哪个最亮。但是古欣兰问了,只好回道:“奴才愚钝,看不出什么不同。”
古欣兰问到酒味,回头皱着眉头看着纳兰:“你喝酒了?”
纳兰以为古欣兰厌恶酒味,连忙捂住了嘴巴,不好意思道:“皇上拉奴才喝酒,奴才喝了点。”
“是吗?”古欣兰听到康熙喝酒。心里还是有所担心。但是又会怎么样呢?反正会有人照顾他。
纳兰见古欣兰不发话,想继续的说道:“皇上最近老是借酒浇愁,但是奴才知道,皇上…”
“纳兰古欣兰低着头,别向一处,她不想听到康熙的任何信息,便指着拿出兰花从,惊奇的说道:“不知道是谁在这里种了处兰花,我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回想自己上次距离现在已经七年了。七年时间太长,可以改变的东西太多。
纳兰知道皇后不想自己在她面前提皇上。但是看着那处兰花,不由觉得好笑,“那是皇上命人种地,当初以为大阿哥会来,皇上想娘娘也会来的,所以就种了处兰花,想给娘娘一惊喜。”
又是康熙,古欣兰移过视线,继续托腮的望天,不想说话。
看着古欣兰平静地眼神,没有先前的不耐烦。其实她在伪装,纳兰直言不讳的问道:“皇后娘娘难道要这样逃避一辈子吗?”
古欣兰没有搭话,心里却在气恼吉雅拿个暖手炉要这么的久?纳兰的感情很细腻,细腻的到他可以觉察到古欣兰自己都不知道的一面,独自面对纳兰,她吃不消。轻轻的一个逃避,击碎了她的重重防备,古欣兰很警惕地收缩起来,多说不宜,保持沉默。
纳兰站在古欣兰的后面,背对着古欣兰,看不清她的脸,不知道此刻她又在想什么。但是她保持沉默,所以她默认了,“皇上跟皇后之间隔了个大阿哥,你们都止步不前,所以永远都隔阂着。皇上对着大阿哥由着内疚和自责,所以他不敢向前,等着娘娘伸手。娘娘却站在对面等着皇上伸手。两人都在等,也只剩下等。”
“纳兰你错了!”古欣兰听了纳兰的话,虽然他点到点子上了,但是他却没说全,“我跟皇上之间,隔着一条大河,承祜只是一块石头,击碎的表面的平静,仅此而已。”
说完这些,古欣兰站起,转身正视纳兰,“即使不是承祜,也会因为其他事情而引起,只不过承祜这块石头太大,太沉,激起的波涛太大,让我无法承受。皇上首先是皇上,他要以天下为重,其次是后辈,以太皇太后和太后为要,接着就是丈夫,却有后宫三千,最后才是父亲”提到承祜,古欣兰心里就阵阵的痛,当初康熙为了保孝庄,而没回来,他心里自然是孝庄为重。
“但是他也是个男人,一个普通的男人。”
“我当初也是这么想地纳兰。”古欣兰当初从没觉得康熙是皇上,但是时间长了,康熙随着年龄的增大,越来越沉稳,越来越有帝王之象,却越来越不能当个普通的男人。他变了,而他必须变,意识到这点,古欣兰显得很无助,“但是错了纳兰,他永远都不会是个普通的男人,”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自己只是想当个普通的小女人。我们的距离太大,隔阂也越来越多。也许康熙现在会对自己有点依恋,但是时间长了,也就淡了。索额图的话,说的很对。先不说三年一次地选秀,那么地女人给他挑,就是这几日,他都耐不住寂寞,让她心寒。
她想了很多,但明白了这点,心里还是觉得痛,“他以为可以冲淡一切,自然也可以冲淡我。”
纳兰知道她是指荣贵人怀孕的事情,表情地平静已经消失,愤怒的神情表示着她很介意。纳兰也不能说,康熙那天喝醉了,喝醉了算是个理由吗?对纳兰而言不算,那么对现在有点偏激的皇后来讲,也许就更加的不算,但是他还是尽量的解释,“皇上苦闷,那次只是喝醉了,荣贵人
未等纳兰说完,古欣兰听着他底气不足的声音,苦笑了下,“喝醉了?纳兰你也不觉得这算是个理由吧!”
“但是他是为了娘娘喝醉了,这算了是理由吗?谁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也许把她当成了您也说不准,喝醉了,总是想见到自己最想见到的人,有时会产生幻觉。娘娘没有喝醉过,自然是不知道!”
看着纳兰眼神中的沉静,古欣兰很意外,她一直以为纳兰是最沉着,最稳重的,他也会喝醉?十分不相信,但是他的话,说明他知道,疑惑的看着他,“纳兰很有经验?你不是不喝酒的吗?”
纳兰径直在古欣兰对面坐下,看着古欣兰,苦笑的说道:“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奴才苦闷的时候,也会借酒消愁而已。”可惜这里没有酒,要不他也会痛饮一番。
“娘娘吉雅终于出现了,给古欣兰递上了暖手炉,又取出一壶酒,“这酒刚烫的,娘娘喝着暖身点。”
盯着酒,古欣兰看着纳兰,那天自己喝醉了,所以什么都不记得。她是不知道人在最伤心的时候,喝醉了会怎么样,那就试一次好了。
看着两个酒杯子,看着吉雅说道:“再去取个。”
“奴婢不必了,纳兰公子用了就好!”本来吉雅准备两个,是怕古欣兰一个人孤独,既然纳兰也在,那么自己也不用喝了,免得误事 第一九三章 不想受伤 举起酒杯,古欣兰突然想起以前康熙骗自己喝酒,可惜坤宁宫里的酒,都被自己清理出去。酒不是好东西,至少对古欣兰来说,很辣很不好喝。迟疑了片刻还是,试着的抿一小口,这酒好香甜,才一饮而尽。
本来就不剩酒力,一杯下去,古欣兰觉得浑身暖烘烘的,脸色有点火辣。双手捂着热烫的脸,真温暖,比暖手炉还舒服。
纳兰看着古欣兰,才一杯,脸色就通红,以为她醉了,“娘娘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古欣兰拍了拍自己的脸,清醒了不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才没醉,才一杯而已。”纳兰看着古欣兰用手拍脸的动作,脸色粉扑扑的,十分可爱。难怪皇上常跟自己抱怨说,骗皇后喝酒,她就是不上当。
古欣兰看着纳兰的脸,笑道:“纳兰你果然酒力不行,你看你的脸也红了。”
纳兰赶忙转移视线,给自己倒酒,来掩饰尴尬,“奴才本来就酒力不好,每次说是陪皇上喝酒,可是先醉下了,往往就是奴才。”
古欣兰突然想起了什么,歪着头,若有所思的问纳兰:“纳兰是腊月生的对吗?”
看着古欣兰歪着头,现在的她显得很天真,不知道她又想到什么,“奴才小名冬郎,正是因为奴才是腊月生的“苛察尔也是腊月,每次看他喝酒,才一杯,脸就红了。我们腊月出生了的,看来都不剩酒力。承祜也是,那次皇上既然骗他喝酒,虽然才一小口,小脸蛋就红彤彤的,抱起来真想咬一口。”气呼呼的说完康熙骗承祜喝酒,古欣兰想起承祜。脸色不由暗淡,沉默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纳兰知道这时候不能提大阿哥,转移话题的说道:“也不知道苛察尔现在怎么样了,一去音信全无,让人好不挂念。”
“哼一想到苛察尔不告而别,古欣兰就很不高兴。“那小子,不知道在哪里逍遥着,不要管他。向来做事,都是莫名其妙,好好的二等侍卫不做,跑的无影无踪。这家伙贼的很,他不欺负别人就好了,还用担心他。”
纳兰瞧着古欣兰生气的样子,知道她心里其实是很在乎这个表哥地。嘴巴说不担心。其实心里也是很在意的,要不也不会时常向自己打听他的近况,笑道:“也是说不定孩子都满地跑了。”
听到孩子。古欣兰抬起头。奇怪但看着纳兰。“听说曹寅也要当爹了。纳兰。你都十九了。怎么还不娶亲?听说皇上给你赐婚。你还敢拒绝了?”
提到康熙赐婚。纳兰不由苦涩。明珠因为这件事差点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但是没人可以逼他。只要他不愿意。
见纳兰只喝酒。不答话。古欣兰却十分好奇地问道:“难道说纳兰又意中人?”
纳兰听古欣兰这么一说。手抖了下。摇头不语。
一定是这样。古欣兰相信自己地第六感。说道:“你阿玛不同意。只要跟皇上说。皇上开口。你阿玛也不好拒绝。要不我也可以帮帮你。”
听到古欣兰说帮忙。纳兰僵直了下。对古欣兰地热心。不好拒绝。苦涩地说道:“娘娘费心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看着纳兰苦闷的神情,古欣兰心中疑惑,当初纳兰拒婚,古欣兰也问过康熙。康熙闪烁启齿。就觉得有问题。回想纳兰的种种的举动,难道说是惠贵人。想到惠贵人。古欣兰也替她不值,看来纳兰是后悔了,便对他教诲道:“当初惠贵人死要跟你去,皇上都同意,就你放不下你呐喇家族利益,现在后悔,皇上可不会让惠贵人给你了。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只为自己考虑,从来…”
“娘娘她死了。”纳兰打断古欣兰的话,看着古欣兰一字一字的说道,“她死了。”在她选择做回赫舍里古欣兰的时候,赫可兰就死了。
古欣兰连忙低着头,很不好意思,讪讪的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见古欣兰尴尬,纳兰叹了口气,“奴才是因为不能在一起,所以奴才羡慕你跟皇上。看着你们这样不懂得珍惜,奴才替你们痛心。”
其实这样对立,自己的心里,又何尝好受,但是她怕了,累了。盯着酒杯,古欣兰没有勇气看着纳兰,只是低落地说道:“拥有了,才会有失去,如果一开始就不曾拥有,就不会但心失去。我只是想要保护自己,不希望自己再次受到伤寒。”
“但你爱上了,就不要问值不值得,既然你爱他,那你就给了他伤害你的权利。娘娘,没有爱,哪里来的伤害?”说完纳兰又喝了一杯,其实自己连伤害都是奢望。
古欣兰看着纳兰痛苦,他地话,豁然就把自己困就许久的问题解决。是啊,只有爱了,才有幸福,也附带着伤害。但是她依旧迷茫的看着纳兰,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纳兰感觉到古欣兰的看着自己的眼神,但是他不敢跟她对视,只能提着酒杯,站了起来,他有点醉了,身体有点摇晃。抬头看着夜空,今晚的月色真好,纳兰盯着星空,如古欣兰所愿的继续说道:“人一生下来,都是注定死去。人生说长,来日慢慢,可是说短,谁知道下一秒,也许奴才下一秒就会睁不开眼。奴才问娘娘,倘若明天是娘娘的最后一天,娘娘还会这样的过吗?。”
倘若明天是最后一天,古欣兰心里默念着这句,如果是这样,自己会跟康熙一起过吗?第一时间想到了康熙,古欣兰觉得很困惑,也许不会,也许应该是自己平静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