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闭上眼睛,康熙永远都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原打算是等承祜长大了,自己就可以放下担子,跟皇后逍遥去了。但是现在,虽然还不到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是心里还是感到悲痛。
本想在今天自己来守灵。但是昨夜连日地赶路,身体确实有点吃不消。无法。康熙静默了会,才回到坤宁宫,古欣兰依旧没醒,康熙紧紧的抱着她,昏昏入睡。
“娘娘你醒了?”阿春见到古欣兰醒来,心里高兴的不得了,“皇上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地?”康熙睡前,就把古欣兰的穴位解开。古欣兰有所知觉,却没有睁开眼睛,闻着身边熟悉的味道,古欣兰以为自己做梦了,所以舍不得醒来。听阿春提到康熙回来了,着实意外了下。
“昨夜刚回宫,今早才去了…”阿春突然停了下来,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去了哪里?”古欣兰见阿春吞吞吐吐,便知道没什么好事。
“惠贵人生了,皇上去了钟粹宫。”阿春胆怯的说完,偷偷的看向古欣兰。
还以为康熙是不放心承祜,所以还是赶回来了,原来不是。只是因为惠贵人又替他生了个孩子,他的孩子,永远都不会缺,所以承祜他无所谓。心情再次失落。承祜走了,唯一属于她的承祜就这么的走了,古欣兰心里真的是接受不了。也许这是上天地安排,这里没有可以令他留念,她是不是也该走了?
阿春见古欣兰沉默,她就知道皇后肯定会介意的,就对她解释道:“皇上听纳兰说娘娘病重,连夜赶了回来,也去了大佛堂了。皇上早上特地交代奴婢告诉娘娘,大阿哥的后事由他管着,让娘娘放宽心的好好休息。”
提到承祜,古欣兰心里又起了绵绵的怨。承祜想他,念他的时候,他犹豫不决。现在都走了,这时候回来做什么呢?她能够体谅他对孝庄的孝顺,但是不代表她既原谅了他。承祜走的时候,他说他冷,古欣兰卷缩在床头,他冷,一个人孤单的再路上,自己不在身边他可怎么办?自己说过,承祜到了哪里,自己就跟了去哪里,说不定他在等自己。
想到这里。古欣兰心里不由伤心,自己还活着做什么?她知道她在等康熙,可是康熙身边永远都不会缺人,承祜不一样。既然康熙回来了,承祜地后事有人料理,自己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阿春给古欣兰端上了要。古欣兰犹豫的接过,还是喝了一口。但是呛鼻的药味,让她不由咳嗽,一口咬没喝下,就吐了出来,还附带着一口血。
看到药中血红的血丝,阿春吓的不知道接过碗,随即一碗药落在了地上。
康熙刚进来,就听到碗掉碎地声音跟着小灵走了进来。看见阿春看着地板发呆。皇后则是很镇定的躺在床上,眼睛看着自己,没有说话。看着古欣兰静默的眼神。康熙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回事?”小灵推了下失神地阿春,阿春才惊醒,急忙抓住小灵求救,“血,小灵皇后有吐血了。”
小灵闻言,看着地上地血丝,心底越加的担忧,却不好说什么,就下身收拾碎片。就拉着阿春走了出去。
康熙怔怔地看着古欣兰,他们已经好久没说话了,此刻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静默的对望,长叹了口气,古欣兰别过脸,闭上眼睛。
康熙试着想说什么,但是古欣兰就是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装没听见不加理会。康熙知道古欣兰本来就因为杯子的事情。怨恨着自己。这次承祜走了,她命人唤自己回去,自己又没回去,所以心底还是很埋怨。但是他也是无法,无奈的看着古欣兰,她到底想要自己怎么样?
原以为她只是在跟自己怄气,但是康熙想到古欣兰从昨天到现在,古欣兰一直都闭着眼睛。无论谁,都无法让她起来。更是粒米不进。还提什么用药。康熙不能对她强硬,她身子弱不禁风的。仿佛自己一用力就会折断了一样。
今天是承祜出葬的日子,康熙以为古欣兰会起来,但是还是躺着不动。心里绝望,又害怕,康熙一狠心,强力拉了她起来,拔出匕首对古欣兰说道:“你要是觉得承祜是我害的,你是想让我偿命的话,你一刀解决了我。皇上春等吓死的看着康熙,知道她们怎么说都是无用地,便盯着古欣兰。古欣兰依旧不睁开眼,也不看康熙。康熙一把匕首插进了心脏,抓起古欣兰的手,按住那留血的地方。
那温热地血液,让古欣兰惊恐的睁开眼,看着康熙流血的胸膛,一手拍下了康熙的匕首,心里还是惊魂未定。
阿春见古欣兰睁开眼睛,便哭着说道:“娘娘大阿哥今天就要走了,娘娘您不是说你自己要亲自送他的吗?”
送?古欣兰若有所思的看着康熙,她本来是要陪的,而不是送。原以为承祜没了,自己可以走的很干脆,但是看到康熙流血的那瞬间还是感到了心痛跟不舍。对承祜深深地内疚,对康熙抹不去的怨,古欣兰很冷的说道:“我可以好好的活着,但是以后我不想看到皇上了。”
古欣兰的举动让康熙心灰意冷,听到她这句话,康熙心痛却又像是意料中事。冷冷的看着古欣兰,她既然说不想看到自己了,这算什么?看着古欣兰背过去,不看自己,康熙不由起身后退一步,盯着古欣兰,却见古欣兰又紧闭眼睛躺了下去。
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我就如你所愿,带着满腔的悲愤,康熙愤怒的离开了。
直到脚步声远去,古欣兰才睁开眼睛,盯着床顶,眼泪不由夺眶而出,弄湿枕帕。小灵和阿春对古欣兰刚地话,感到震惊,以后不见,又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古欣兰这样,也不好责怪,只静静的站在旁边陪着她。
好一会,古欣兰才开口问道:“大阿哥出葬定在什么时候?”
小灵轻声的回道:“钦天监定在申时三刻。”
这么快?古欣兰挣扎的要爬起来,自己恐怕是不能陪着承祜一起走了,要是再不亲自送他,那真的是对不起他。想到这里,心底又是一阵悲凉,才对阿春开口,“阿春我饿了!” 第一九〇章 请去南苑 古欣兰拖着沉重的身子,硬是来到了大佛堂。后宫几个,除来惠贵人要坐月子,其他的也都来了。倒是显得比以前热闹。
无心跟任何人打招呼,古欣兰只是一个人静坐。索额图几个正把承祜从灵炕上移入棺中,其它人人见状,都不舍的放声大哭。
康熙诧异的看着古欣兰,所有人都在哭,可她却坐在那里显得出奇的安静。只是盯着棺中的承祜一言不发,神情过于呆滞。
古欣兰浑身上下没有力气,整个身子几乎趴在棺沿。她看着承祜,想着他对自己笑,他叫着自己,他说不想看到自己哭,就强忍住不哭,只是看着承祜,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
当一声长长的吉时已到,古欣兰看他要抬走,才回神的用力紧抓着不放,“不要都不许碰古欣兰一声凄厉的叫声,把所有人的情绪都调动了起来,顿时大佛堂哭声大起。
承祜是坤宁宫长大的,阿春几个也是痛心不已,见古欣兰这样也无心扶持,只是跟着大哭。所有人见皇后抓着不放,这棺就无法抬有点为难的看向索额图。索额图也不敢发话,康熙见古欣兰这样,想起今早的话,也不敢动。
还是丽妃见大家为难,皇后又身体不适,才率先站了起来,扶起古欣兰。古欣兰身体无力,被丽妃一搀扶,就站了起来,但是双手还是紧抓着不放。以后可就看不到了,古欣兰胸口一闷,一口血吐在棺边,就昏死了过去。
一昏又是三日过去,古欣兰睁开眼睛,没有起来的意思。
阿春她们一直都守在床边,见古欣兰醒来,心里欢喜。小灵很小心的端上药。醒来就好,带着欣喜的说道:“娘娘该用药了。”
古欣兰看着小灵,阿春她们喜悦的脸,没看到康熙,心里有点难受。但是不是自己说不要见了吗?盯着小灵后面的阿春几个两眼通红,这几日看来是拖累了她们。“你们都下去休息吧!”但是对小灵手中的药,却没有接过去的意思,觉得没必要了。
小灵见古欣兰不动,知道她在想什么,很正色的说道:“娘娘要是真心痛我们几个,念在我们几个服侍的辛苦,就好好地用药,好好的养身子。”
古欣兰疑惑地看着小灵。小灵接下去说道:“皇上已经发话了。”
只是这简单地一句。古欣兰就心灵神会。承祜病重。虽然古欣兰让索额图消停点。但是最后听说还是死了不少人。玉溪也没有回来。犹豫了下。算康熙狠。才由着阿春扶着坐起来。用药。
阿春等人见古欣兰用药。心里地大石落地。康熙对坤宁宫发话。大阿哥地死。他会继续地查。然若皇后继续又什么不测。全坤宁宫都要陪葬。
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阿春等人小心谨慎。古欣兰心里不是滋味。她们在这里活地很没保障。一言一行。都没有自己地自由。
“娘娘药了!”阿春依旧是小心地服侍古欣兰。古欣兰要接过。却故意缩手。药翻在了地上。
“做错事。也不知道请罪吗?”古欣兰看着低头收拾地阿春。怒气地说道。
阿春愣了下。平时在坤宁宫里,古欣兰一向对规矩这东西很不喜欢。这时候突然对自己发火,其实明眼一看便知是皇后故意的,心里不由委屈,“奴婢知错了。”
“怎么,觉得委屈?”古欣兰的声音把外面地小灵和吉雅引了进来。
小灵看着阿春,又看着古欣兰那怒气冲冲的样子,觉得古欣兰有点小题大做,“娘娘。阿春不是故意的。娘娘不要动怒,小心身子。”
“那我是故意地?你们几个都野了。我管不住了。去把索额图叫来。”
索额图现任保和殿大学士,宗人府也是他管辖之内,把索额图叫来,阿春可就难保。小灵觉得古欣兰这气生的不合理,不加于理会,古欣兰又对吉雅说道:“去叫索额图。”
吉雅也不敢动,只是偷瞄这古欣兰,又瞧着小灵的脸色。
“怎么我现在都叫不动你们了?”古欣兰眯着眼睛,身体不由咳嗽了起来。
吉雅无法,见到小灵点头,才匆忙的跑了出去。
索额图听皇后要见,连忙就跑了过去。阿春和小灵已经下去,古欣兰把吉雅也退下,才对索额图说道:“去书房,把左边低下柜子里的杉木盒子取来。”
索额图不明所以的看着古欣兰,古欣兰打开盒子,上面一层都是珠宝首饰,下面一层又是银票。古欣兰看着盒子里的东西,银票不多,宫中后宫月银子不多,只不过是个形式,这些都是自己向康熙要的。古欣兰从中挑了几样出来,才把盒子合上递给索额图,“你等下带着阿春,小灵和惠怡去宗人府,假意惩罚一翻,明天赶她们出宫去。这里东西,很多都是皇上赏的又没记录,由你帮她们三个分分,也算了服侍一场。”
索额图对古欣兰地决定面露难色,“这三个都是你贴身的,怎么都放了去?”
“我说赶出宫就是赶出去,我累了,你下去,把门关紧,不要让人打搅我。”
索额图明白的让两个侍卫把门,不让阿春她们进来,强制带着她们去了宗人府。走前,不给她们告别的机会,是怕自己狠不下心来。古欣兰听着外面闹哄哄的,心里难受的不得了。
坤宁宫因为古欣兰赶人的事件,而安静了不少。吉雅看着古欣兰,欲言又止,不敢像以前那样,直言不讳。
“怎么?你也想出宫去?”古欣兰听到吉雅第三声叹气声,开玩笑的问道。
吉雅听皇后这么说,心里吓一跳,紧张的说道:“奴婢可没有,奴婢家人可都在宫里,娘娘万不可赶奴婢出去。”
要不是因为吉雅地父亲在宫中当值。家中哥哥也是侍卫。这要是真赶她出去,那真是绝了她后路,古欣兰其实是也想赶的。叹了口气,古欣兰有点忧伤的说道:“现在就吉雅可以陪着我了。”
古欣兰把阿春几个逐出宫去,康熙也是知晓了也不发表意见。只是在心里不由有点苦涩,看来她是不放心自己。康熙望着坤宁宫的方向。隔着交泰殿,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明明听说在认真的调养身子,那阿春她们就不会有事,为什么还要赶?
三月底孝庄回来,古欣兰勉强下床迎接,整个过程,没有跟康熙说一句话,形容陌路的,孝庄一时也不知道所措。
康熙如言。没有踏进坤宁宫。古欣兰每天在大佛堂里,跟静太妃地时间越来越多,对后宫里的事情。越来越不上心。她觉得很疲惫,荣贵人又怀孕了,古欣兰觉得很难受。
孝庄看着日益沉静的古欣兰,还是忍不住地劝道:“你终日如此也不是办法。皇上这件事,是有错在先,可是皇后难道一辈子就这样过吗?夫妻之间,终日相望,却不能相守,这是莫大地悲哀。”
孝庄说的。古欣兰心里明白,但是她就是放不下。说她埋怨而不理会,不如说她在逃避,不想面对。近日把后宫地事由,都让丽妃和佟妃帮忙,古欣兰面对孝庄也觉得很过意不去,其实后位,她根本就稀罕,坐在这上面。其实是很不不讨好的活,她累了,也无心管治,便对孝庄说道:“是臣妾放不下,跟皇上无关。臣妾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这后宫恐怕是管不下去了。臣妾想,大概是臣妾不适合吧,也许
孝庄知道古欣兰要说什么,立马打断她的话。很坚定的告诉她:“没有也许。你是我挑的,我相信自己没有看错。皇后既然累了就先回去休息!”
古欣兰没有动。欲言又止但看着孝庄,挣扎了会,才试探的开口“臣妾想去南苑一趟。”
听完古欣兰的话,孝庄看着古欣兰渴望的眼神,不解的问道:“你不是不喜欢南苑地吗?这么这时候突然要去了?”
古欣兰见孝庄没有责怪的意思,才继续开口,“臣妾想出去走走,知道的也就是南苑了。”
“承祜那时候,也是老跟我唠叨南苑地。”孝庄想到承祜,心里就觉得难受。看到古欣兰眼神一黯,突然明白了,宽慰她道:“后宫私自出宫,不是很妥,反正皇上喜欢,让他带你去。”
古欣兰就是怕跟康熙一起去,所以才想求孝庄给个特许,一听孝庄说要跟康熙一起,连忙委婉的说道:“皇上今日忙乱,还是不宜打搅。”
孝庄知道古欣兰怕什么,她来请安都是挑皇上上朝的时段,为了是避免碰面。但是这样子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面露为难的说道:“就算我去遵化,也是要皇上同意,皇上陪同,我们后宫里的人,只能这样。”
古欣兰还想争取什么,外面就报,皇上来了。想不到他今天这么早下朝,古欣兰不想碰面,立即给孝庄行礼,就行色匆匆的退了出去。
但是康熙已经进来,看见古欣兰意外了下。几月不见,想看看她面色如何,但是古欣兰只是低着头,规矩的行了个礼,就走了。
孝庄看着康熙失神的样子,长叹了口气,问道:“今日怎么这么早就下朝了?”
康熙的问话,才把康熙拉了回来,想到刚地失神,有点尴尬,连忙给孝庄行礼,“孙儿特地来跟老祖宗商量,这月去遵化的已经准备好了,想问老祖宗什么时候可以动身?”
孝庄答非所问的看着康熙,“皇上好久没去南苑了吧!”
康熙奇怪的抬起头,自己喜欢去南苑围猎,但是孝庄说玩物丧志,一向都很控制自己,这次奇了,怎么突然问这个,倒像是想要自己去南苑。
看着康熙好奇的眼神,孝庄拉过康熙坐在自己身边,“皇后想去南苑。” 第一九一章 是是而非 都已经六个月了,整整半年,想不到她对自己还是如此的冷淡,不由让康熙心寒。原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是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
坐在上书房,看着书桌上那些奏折,康熙陷入了思考,据探子回报三藩似乎有动作,看来是按耐不住了。烦躁的推掉所有奏折,站起身来,气闷的对立在一旁的纳兰说道:“让人准备,朕要去南苑。”
上次孝庄的皮肤在遵化取得了很好的疗效,所以这几日康熙又计划再次陪孝庄去一次。前些日子还急得直催,现怎么突然又有闲情要去南苑?纳兰不明白的看着康熙说道:“皇上不是准备奉太皇太后去遵化疗养的吗?”
背对着纳兰,康熙缓缓的说道:“去告诉索额图,寝宫要收拾两间,皇后也要去!”
“奴才明白!”纳兰领命下去,康熙才转过身子,看着地上散落一次的奏折,心里苦涩,两间,真是讽刺。
回想当初大婚的时候,皇后跟自己在南苑,虽然出了点意外,但是那时候相依相偎,现在自己还在寻味。常让皇后跟自己去南苑,她死活不去,现如今,再入南苑,已经是另一番景象。
一路辗转,终于到了南苑,吉雅拉起车帘,看着古欣兰手里抱着的盒子发呆。至从承祜走后,皇后经常呆呆的坐在那里发呆。每天晚上就是抱着那披风,才能入睡。
知道她又在想大阿哥了,但是看着康熙已经走了进去,才小声的说道:“娘娘,南苑到了。”
古欣兰撩开车窗,望了眼外面,抚摸着盒子,心里默念“承祜,南苑到了。”盒子里装的是古欣兰给承祜做的那件红披风。古欣兰昏迷三天,他们把承祜用过的东西都带走。一个遗物都没给古欣兰留下,唯有这披风康熙舍不得,才幸免于难。
紧紧的抱着盒子,就像抱着承祜一样,古欣兰小心的下车。现已八月入秋,南苑外面显得有些萧条。荒芜的就跟她现在的心一样。
小心的拉紧古欣兰地披风,吉雅看着古欣兰静默的眼神,看着她手中的盒子。半年了,对她来讲,时间似乎没有流动,天天都会念叨大阿哥。每天,都会呆在大阿哥的房间,不让人陪衬。吉雅不放心,都会守在门口。小心听着里面的动静,她总会听见皇后在里面跟大阿哥说话。
回想昨晚。皇后就命早早就收拾好披风。对旁边空位。微笑地说道:“承祜。明天去南苑。高兴吗?”
古欣兰想下车。却见吉雅呆立失神。轻轻地叫唤。“吉雅?”
吉雅这才回神。急忙进去小心地抱着另一个盒子。对古欣兰很抱歉地笑了下。没有说话。她们习惯了沉默。
“娘娘小马子伺候好康熙。就跑出来。对古欣兰禀告:“正殿已经收拾好了。”
古欣兰跟着小马子来到正殿。寝宫里。都是康熙地东西。康熙经常来南苑。这里是东西都是随时准备好地。古欣兰不喜欢这个都是康熙气息地地方。皱起眉头。“皇上呢?”
小马子见古欣兰问康熙。以为她想他了。连忙回道:“皇上跟索大人。商量围猎地事由。要不奴才去请。”
吉雅对康熙现在已经是很不喜欢,承祜刚死没多久,荣贵人又怀孕了,原来皇上的感情也就这样。看到古欣兰不悦的脸,她明白她地意思,拦住小马子。“皇后问的是。皇上寝宫在哪?这里正殿不都是皇上的东西吗?”
其实小马子做为康熙身边地近身太监,对他们两一路走来。都是看在眼里。看着皇上和皇后这样冷漠,他也不好受。见古欣兰连康熙的东西,都不想见,不由为康熙鸣不平,解释道:“皇上说,侧殿简陋,娘娘身子娇弱,还是正殿舒适。”
听小马子这么说,吉雅也不好继续说什么,请示的看向古欣兰。古欣兰看着小马子,淡淡的说道:“这里东西就不用搬动了,我在南苑也不会几日。带我去侧殿,当年公主不就是就住在那里,我喜欢那里清幽朴质,就到那里去。”说完就自己直接去了侧殿,小马子无法,只好让人把东西搬过去。
难得又来了南苑,康熙心中着实放松了不少。跟索额图几个商量好明天出猎计划,心中不由有点愉快,一路奔波,就想回寝宫休息好养精蓄锐。
小马子见康熙回来,要到侧殿,连忙拦住。但是看着皇上难得神清气爽,又说不出口,只是指着正殿没有说话。
康熙停下脚步,看他指正殿,难道皇后要见自己,欣喜不已,果然老祖宗的法子灵,也不问,就往正殿走。
小马子唯唯诺诺的跟着,看着康熙来到正殿的脸色,大气也不敢出。康熙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由僵硬到阴沉,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
小马子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虽然皇上不发话,但是他知道,他在等着自己回话。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皇后娘娘说在南苑日子不多,东西搬来搬去麻烦。而且皇上住惯了正殿,怕皇上不习惯,而且侧殿清幽朴质,正是她喜欢的,所以就去了侧殿。”
康熙根本就没有想过搬东西,他希望古欣兰看到他地东西,能够知道他的存在。难道连自己的东西都不想瞧见吗?心中气结,气恼的说道:“随她去,爱侧殿就侧殿。去拿酒来,纳兰跟索额图就不用退下了,今晚好好的痛饮一翻。”
索额图见小马子不动,明天行猎,怎能喝酒正为难的望着自己,只好出言相劝:“皇上明天还要围猎,断不可喝酒。”
“朕自有分寸。”康熙看着索额图,想起古欣兰,心中不由厌烦的说道:“索额图你下去,你们赫舍里家的,就喜欢管着朕,让朕闹心。”
纳兰知道康熙这时候心情不好。也不规劝,大不了明天不行猎了。每次有什么不痛快,康熙总会找纳兰喝酒,结果都是康熙没醉,纳兰先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