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好象没有人发现嘛。也是,我一个无名小卒,怎么能跟八爷的宝贝相比呢?众人都眼光和注意力都被那东西吸引了。连胤禟都已然若无其事的在那欣赏起来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不禁也勾起了一丝好奇心。
迎面对上四爷的眼光,他脸色有些发白,看向我的眼睛里溢满了痛苦。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慌乱。难道他什么都看见了吗?
我........

[第一部:第二十七章吕布]
实在无法用语言形容此时的感受,心中五味杂陈。真不知现在该如何面对四爷。我对他扯开一抹僵硬的淡笑,欲盖弥彰的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淡然的移开了目光,我不禁长吁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真是个好玩意儿啊!”十阿哥在那摇头晃脑的。到底什么好东西啊?我凑上前去。
“绣心,你刚才上哪儿去了?怎么没见你的人呢?”十阿哥恍眼看见我,热情地打着招呼。
“十爷尽想着看宝贝去了,眼中哪儿有奴婢的影子呢?”我语带调侃的戏笑着说:“我可是一直在您身后呢!”
“哎哟!”他扬手拍了一下自己油光锃亮的大脑门。拍得还真够大力,因为声音有够响亮。“那对不住了。”他一脸诚恳地说。十阿哥就是这点好,直肠子,想那说那。
“奴婢不敢。”我嬉笑着说。老实人就是可爱,逗他还真好玩!
“绣心,快过来看看啊!”十四大声地唤着我,弄的一屋子的人都看向了我。这小子,该不是故意的吧?人小鬼大,心眼多着呢!我悻然的白了他一眼,扭头假装没听见。
十阿哥侧身让我站在了前面,我仔细地看了眼前的这个东西。噢!原来是一樽殷商后期的青铜酒罍。只是具体什么年份还要仔细研究了。就历史年代和艺术价值来说,此物的确算的上是价值连城的至宝了。难怪连八爷平常那么谦逊谨慎的人,今天都笑的如此春风得意。只是不知他打哪儿来的。只怕也来之不易,否则也不会这般郑重其事的。
“绣心,你瞧过这东西了吗?”八阿哥一派气定神闲的问。到底是温文儒雅的八爷,看起来就是潇洒内敛,不象某人,平时一副漠然的样子,可是一说话、做事就咄咄逼人了。
“恭喜八爷,得到一件好宝贝。”我微笑着向他祝贺。以前只是在书本上见过此物的照片,亲眼看到实物还是第一次呢!这还要感谢八爷,都是托了他的福。
眼前的这个酒罍圆形、敛口、广肩、丰腹、圈足,器身饰满了蕉叶纹,做工十分的精致华美。“八爷,这个酒罍究竟是什么年份的?”我禁不住好奇的问。
“这东西的名字叫‘罍’吗?不是叫‘瓿’吗?”八阿哥一脸诧异之色。
大家的目光都盯向了我,让我有点手足无措。难道是我弄错了吗?我明明记得‘瓿’和‘罍’虽然都是古时盛酒的器具,但是还是有很大差别的。眼前这个分明就是‘罍’嘛。
“八爷,‘瓿’和‘罍’虽都是盛酒的酒具。但比较而言‘罍’还较为珍贵些,因为‘罍’的工艺较为复杂,多是珍贵的青铜所铸。而且‘罍’的下腹有穿鼻,而‘瓿’却没有。这算是它们之间最大的区别了。”我一边说,一边上前指给他看。
“绣心,你这是打哪儿知道的啊?”十四惊讶的问,众人脸上亦是一片疑惑之色。真是枪打出头鸟,我多什么嘴啊!这下可好,我到是怎样自圆其说啊?总不能说我是在几百年后的书上看见的吧!‘看书’?这个理由好象还不错耶。
“看书啊!”这是我临时想到的最好的说辞了。天下的书何其多,知识再渊博的人,也不会全都看过了吧。我不禁有点洋洋得意,能这么快找好台阶下,也不是一般人做的到的。
“什么书啊?叫什么名字?赶明儿我也找来看看。”十四兴奋地跑到我面前追问。
“忘了。在我阿玛的书房里随便找的。”我拼命地搪塞他。这小子,那来那么多废话,不说话不行啊?又没人把他当哑巴。再问的话,我就胡诌不下去了。难怪别人说,人是不能说谎的,一个谎言可是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盖。
“天启,你这个妹子可不得了啊!”和我不太熟的三阿哥对哥哥说,脸上写满了惊叹。
“三爷,谬赞了。”哥哥谦逊的说。妈呀!我太得意忘形了吧?竟然忘了哥哥在这。王府里有些什么书他会不知道吗?他既是八阿哥的伴读,想来书也是不会少读的。
狂汗中。。。。
我有些怯怯地看向哥哥,没办法,做贼心虚嘛!哥哥递给我一个‘你放心’的眼色,我这才安下心来。还是自家哥哥好啊!明知我瞎掰的,也不拆穿我。
八爷准备了丰盛的筵席宴请大家。几位阿哥都借故做了推辞,就只剩下了八、九、十、十四这几位八爷党的阿哥。我也恭身行礼,准备告退。但八阿哥他们几个坚持请我留下,我也不好驳了他们的面子。上回在围场边上晕倒了,多亏八阿哥把我送了回去,前几天我病了,他们几个又经常来嘘寒问暖的。还没好好谢谢他们呢!
“绣心,谢过八爷、十爷、十四爷的关心。”我福下身子行了一个大礼。
“绣心,都是自己人,你干嘛那么客气啊?”八阿哥微笑着说,一边上前来扶起了我。什么时候我变成他的自己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哥哥,你这些日子上哪儿去了?”我兴奋地扑向他的怀中。厥起小嘴,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前几天我病了你也不来看我。”
哥哥刚毅的脸涨的通红,手脚紧张的都不知道往那里放了。“绣。。。绣心。。。”他好象有些不知所措,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有趣!我就喜欢看他脸红的模样。他的脸上总有一层保护色,任何人都很难走进他的心里。他的境地让人感觉很心疼。我一直都在努力让他打开心扉,真正的接纳别人。
“绣心,你别怪你哥哥,是我让他替我办事去了。”八阿哥笑着为哥哥解了围。我本就没有要责怪哥哥的意思,只是想逗逗他,增进一下我们两兄没妹之间的感情而已。
“八哥,你这玩意儿到底打哪儿来的?”一直没说过话的九爷,终于开了尊口。其实他问的也是我想我的,只不过碍于身份不好问出口罢了。
八爷朝他使了个眼色,他便停止了追问。两个人的默契还真不是普通的好!在这的,只有我才是真正的外人吧。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妥之处?八爷才不方便说。我心里隐隐有些惴惴不安。事情是由哥哥去办的,有什么问题的话,哥哥可能也很难置身事外。我不由得蹙紧了眉。
“绣心,你上回在‘狮子园’讲的那个笑话太有意思了,不如今天再给我们讲一个吧?”十阿哥兴高采烈地对我说。
十阿哥的提议很快就得到了大家的赞同。只有哥哥上次没听见我讲的故事,他似乎有点不相信我会讲笑话,此刻正一脸讶然的盯着我瞧呢。
“那好吧!我就给你们讲一个,就当自娱娱人好了。”既然是众望所归,我就占时放下心中的疑惑,让大家都开开心。大家都露出了一副感兴趣的神色。于是我开始给他们讲故事。
“有一个人明明胸无点墨,偏偏还要装出一副自己很有文化的样子。有一天,他的一班朋友聚会。其间说到三国,大家都在谈论自己的见解。他连忙对大家说:‘《三国演义》这本书很好看。我看过,什么都好,就是吕布的‘字’太长了。’众人都很诧异,就问他为什么?”我停了下来,看了看大家的脸色。看到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我偏就不往下说了。
讲故事嘛,就不能平铺直叙,总要吊吊大家的胃口。一下讲完了的话,讲的人不能讲出故事的神韵,听的人也不容易听出精彩。总要给他们点咀嚼故事的时间啊。
“到底为什么啊?”十四焦急地问。毛孩子就是沉不住气。看他几个哥哥,明明也很想知道结果,就是不问出口。
“他一本正经地说:‘书上说,吕布,字奉先者也。你们说他的字还不长吗?’众人听了都哗然大笑。”我的故事讲完了,就等他们意会过来后的笑声了。
十阿哥微皱了一下眉对我说:“绣心,你这个故事没上回哪个有意思。”
“为什么?”我有些不认可的问。明明就很好笑嘛,这可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大家都把目光移向了十阿哥,想听听他到底有什么高论。
“吕布的那个字‘奉先者也’本来就挺长啊,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嘛?”十阿哥一脸正色的说。
他话音未落,满屋子的人都哄堂大笑。他还一脸的莫名其妙的问:“难道吕布的那个字不算长?还有更长的吗?”大家笑的更厉害了。
我的天!难怪人家说戏上有的世上有。怎么随便一说,就能遇到一个一模一样的草包呢?
十阿哥诧异的看着大家,到现在还不明白大家在笑什么呢!他真是康熙爷的儿子吗?康熙爷圣明一世,怎么生的出十阿哥这样的儿子呢!好歹也是个皇子嘛,五、六岁就要进南书房学习了,他到底都学到那去了啊?
“以后十爷不如就改名叫吕布好了。”我大笑着说,实在很难保持女孩子的矜持。
十四果然不是只好鸟,明显‘不怀好意’,居然附在十阿哥的耳边跟他说了原委。
“绣心,你个死丫头,竟敢调侃你十爷!”他杀气腾腾地向我扑来。
妈呀!我一声惊叫,左躲右闪到处寻求庇护。。。。

[第一部:第二十八章幸福]
从八爷的大帐回来后,我谴退了红儿和喜鹊。待只剩我一个人呆在帐中后,便迫不及待地拿出了九阿哥给我的纸条。我是不是太没出息了?不就是一张疑似情书的破纸条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啊!用得着这么心急火燎的吗?
到底写得是什么?我蹙眉思忖。纸条紧紧攥在我手心里,却迟迟不敢打开。也许是有些近情情怯吧!到底要不要去见他呢?
‘不见不散!’他的声音犹在耳畔回响。那温热地气息,似乎还在颈间悠然地撩拨着我。没来由的就让我浑身轻颤着。
心似长了翅膀一般,扑哧乱飞。我轻抚胸口,按耐不住的又何止是心呢!
理智和情感在做着殊死的搏斗。其实谁胜谁负,亦然是早见分晓。只是我不愿意承认罢了,怎么就那么轻而易举被人攻城略地,且半点没有招架之力呢?
我定下心,展开已然被自己捏的褶皱的纸条。上无抬头,下无落款。龙飞凤舞的写着一厥词:
对景还消瘦。被茴人、把人调戏,我也心儿有。忆我又唤我,见我又嗔我,天甚教人怎生受。
看承幸厮勾,又是尊前眉峰皱。是人惊怪,冤我忒稠就。品拚了又舍了,定是这回休了,及至相逢又依旧。
原来是黄庭坚的《归田乐引》。亏他能想到这首词呢!词中那种怨你又恋你,恨你又惜你的矛盾,不正是我们的写照吗?原以为他会写点缠绵悱恻的东西,诸如‘为伊消得人憔悴’之类的。害我半天不敢看,做好了十足的心里准备,方才敢打开。可是他却选了这首充满谐趣的词。
我一直不太明白,以他阅美无数的经历,何以会看上如此青涩的我?难道是大鱼大肉吃多了,想尝一下清粥小菜的滋味吗?因为疑惑,所以无理。既想听他说爱我,又怕他只是在骗我。
矛盾如刺,疑心生暗鬼。所以,在听到他去乌沙镇看凤儿,我且不问什么原委,直接在心底就否定他了。如果他不是那么出色,亦如果我不是那么爱他,再或者他不是那般爱我,我们之间也就不会有那么沉烈的痛苦了。
他是在借这首词,向我表达他的心,和他心中对我的爱。原来他眼中的我是那样的逗人喜爱,又是那样的惹人气恼;是那样的玲珑剔透,天真无邪,又是那样的情性乖张,不可捉摸。他比我还了解我自己。
我从来不知道他是那样的温存醇厚,又是那样的负气绝情,拚休拚舍。我们的生活中充满了苦闷,也充满了欢笑;充满了矛盾,也充满了幸福。往往在天朗气清中,出现迅雷疾风;在甜情蜜意中,又渗进辣味醋劲。
这就是我们,行动上越是荒诞,我们的内心就越是纯朴;表面上越是矛盾,我们的爱情就越是真谛。因为我们都爱的太真了,真到不去作任何掩饰。伤害难免,心却坦然。
这是我有生以来,收到的最美的情书。不需要千言万语,一切了然于心。我从来没有如此时这般渴望见到他。我抓紧纸条,风一般的冲了出去。只听见红儿在身后急呼:“格格,你怎么了?上哪儿去啊?”
“不许跟来!”我呵斥声中有着浓浓的喜悦。现在谁也不能阻止我,谁也不能跟着我,我的幸福,我做主!
我提着裙摆,飞快的跑着。脚下的旗鞋实在碍事,我甩开鞋子的束缚,赤足奔向林中。我知道,他一定早就等在那里了吧!
因为他对我说过,“不见不散!”
一阵轻风吹过,吹落了无数的黄叶,金黄色的叶子随风翩然起舞,然后又颤悠悠地落到地上。恍眼看去,就象一场缤纷美丽的黄金雨。缀满落叶的林间小路,亦然是一条通往幸福之门的黄金大道。
我努力奔跑着,轻快而喜悦的脚步踩得树叶‘沙沙。。。’作响,仿若是一首歌颂快乐的交响曲。其实一直有一首甜美的歌在我心头回荡,此时的心情无法用言语表述,心潮澎湃,心跳快得无以复加,这条路怎么如此漫长?
夕阳的余辉把天映照的分外美丽,不远处,他背对着我,缚手站在那里。我停下了脚步,亭亭地伫立在那里,等着他回头,等待他发现我时的喜悦。
“胤禟!”我轻轻地唤他,声音轻柔而沙哑。原来我如此心急,已然难以承受等待他发现我的时间。爱便是爱了,没有理由,没有原因。不能等待,也不需要矜持。
听见我的呼唤,他猛地转回了身。是他吗?我仿若千百年都未曾见过他一般,贪婪地目光紧锁着他。晚霞中的他神采俊朗,傲气逼人,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魅惑。这是我的胤禟吗?如此卓尔不凡,如此尊贵优雅。他竟爱着如此卑微渺小的我吗?我的心里泛起一丝犹豫,只能怯怯地凝望着他,没有勇气再往前一步。
“绣心!”他深切激动的喊着我的名字。眼中的喜悦,一览无遗。他大步流星的朝我走来,一双灿若子夜星光的眸子里闪烁着怒火。‘怒火’?我没搞错吧?刚才明明看他很高兴嘛,怎么刹时就又换了另一副颜色。男人的心怎么也如海底的针,让人实在捉摸不定。
看他来势汹汹的模样,我不禁有了逃跑的冲动。刚一抬脚,就听见他阴冷邪昧的声音。
“你敢跑?我发誓会让你后悔的!”他气急败坏地说。
当场我就乖乖地定住了脚。恶人无胆!腿沉如千斤,想跑也无力气了。只好呆滞地站在那里坐以待毙了。天!我究竟又怎么惹恼了这位大老爷了?我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站在那里。眼下还是小命重要。先声明不是怕他啊!只不过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大多数的时候,我还是比较识时务的。
许是我的示弱,让他男子汗的自尊,得到了应有尽有的宣泻。可不!他近前来,虽狠狠地搂住我,眼里却是深情款款。突然想起我老妈的经典名言:“鱼儿靠捧,男人靠哄。”现在想来,老妈的话可是字字珠玑。以前怎么就觉得她太罗嗦了呢?早知道多听两句,还不得受益非浅啊!人就是这样,失去了才觉得倍加珍贵。
“绣心!”他的下巴抵上我的额头,双手紧紧地圈住我。“不许你犹豫!你听见了吗?我绝不允许你再犹豫了。”他霸道的说。眼睛、嘴角都是深深地爱恋。这就是被人爱着的感觉吗?他的霸道我甘之如饴!
聪明如胤禟,即使我短占的犹豫,对他都是莫大的伤害。他看出我的那一丝犹豫,所以怒火冲天。不会了。我已然明白自己的心,爱他!是我灵魂深处的声音。除了灵魂,我还有什么呢?
“我不会再犹豫了!”我坚决而笃定地说。从此天南地北也好,天涯海角也好,还是天翻地覆也好,上天入地,有我相随。
我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柔情似水地挽上他的脖子。美丽的眸子微微轻眯,主动献上我娇柔美丽的脸庞和红润甜蜜的嫩唇。爱到极致,就是全然的奉献,且恨不能倾尽所有。
他低吼一声:“你这个小妖精!”夹着炙烈的气息急风骤雨般印上我的红唇。
天旋地转,抵死缠绵。。。。
只要有爱那里都是天堂!高楼广厦也好,茅屋草舍也罢,即便是眼前的林间树下,对于我们来说,也是美妙无比的天堂。
月光如水,透过稀疏的树叶,映照着依偎在树下的我们。胤禟背靠着树干,我温润柔软的身子,柔若无骨的偎在他的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天堂在那里?天堂离我们只有咫尺距离。
天色已晚,我应该回去了。也许额娘会担心,也许红儿会着急。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一点要走的自觉也没有。
“锈心!”胤禟热切的唤着我。声音低沉而沙哑,却仍是性感的要命。月光下,他竟帅的如此天怒人怨。
“恩”我懒懒的回应他。水眸中漾起妩媚的柔波,夜风中的我越发的娇慵柔美了。
“怎么叫了别人又不说话啊?”我娇嗔地白了他一眼,佯装恼怒的问。
“绣心,绣心。。。”他在我的耳畔低声呢喃,“我的绣心!”一声声地呼唤着我,声声深情,字字动听。没有华美的辞藻,却是更能牵动我的心。这是我听过的最美的情话,再没有任何语言比他更加温存甜美了。
“胤禟你也是我的吗?”我柔声轻问。眼泪拌着他的应承,夺眶而出,缓缓落下。刹时间,如雨后带泪的梨花般格外惹人怜爱。
其实我是满心雀跃的,至于为什么会流泪,我也实在搞不明白。难道快乐到极致就是流泪,欢喜到极致就是喜极而泣吗?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为我轻拭去腮边的泪珠,优雅温柔地让人难以自拔。
“怎么了?别哭呀!”他的声音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心疼。
我的眼泪却流得越发的厉害了,他慌乱地把我拥的更紧,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背,静静的安抚着我。感觉到他温柔的呵护,我感动的无以复加。
看着流泪不止的我,他有些无可奈何。擦不尽的泪珠,越来越多。他干脆俯身轻吻掉我脸颊上的泪珠。
吻罢,他轻笑着,然后漫不经心的对我说:“你以后一定要吃淡点。”没头没脑的一句,让人不明所以。不知什么时候,我停止了流泪,傻傻的望向他,一脸疑惑。
他的脸上浮起一抹坏笑,挪揄的对我说:“你的泪快把我咸死了。”说完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不浪漫。明明温馨、浪漫地要命,被他这么一说,气氛全然破坏光了。
让我多感动一下会死啊?郁闷中。。。
我忿忿地在心中数落他。恼羞成怒!气嘟嘟的厥起红唇,扭头不理会他。
“小嘴厥那么高,是在邀请我吗?”他勾起一抹邪笑,款款地深凝着我。‘邀请’,什么邀请?我有做过什么邀请吗?他冷不防,倾身吮上我微启的樱唇,湿热软滑的舌,挑开我的牙关,就那样探入我甜美的口中深深挑弄。肆无忌惮的采撷我的甜美。终于知道自己在邀请他什么了。我欲拒还迎,浑身因激情而颤抖着。好半晌,他才欣然放开我。
我神思恍惚,气喘吁吁,伸出软舌轻舔着自己的唇角。不知道是在回味还是在适应他离开后的空虚。浑然不觉,他变得更为深沉的深邃。
“是不是有些意犹未尽啊?”他得意地看着我,浑身洋溢着邪魅而危险的气息。
“是啊!”我很老实的回答了他。惨!怎么把心声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了?我懊恼不已。面色赧红,羞涩的将头埋进了他的怀中。他挑起我的下颌全神贯注地凝住我,眼中有着深深地爱恋。
“绣心!你怎么能如此可爱呢?”他捧起我的脸怜惜地说。“怎么能时而娇弱柔媚,时而又狡黠刁钻;时而才气纵横,时而又大胆热情呢?到底那一个才是你?到底你还有多少风情是我未曾见过的?”他柔情眷宠的对我说。
“无论是那一个我,都是你的我。无论那一种风情,都是为你而展现的风情。”我目光如水般澄澈,微笑着对他说。
有爱的地方,就是天堂!有他的地方,就是我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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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第二十九章放手]
“格格,”红儿从外边急匆匆的跑进来。“九爷派人传话来说,让你赶紧去小树林边一趟。”红儿气喘吁吁的说。
“有什么急事吗?”我放下手中的书。一定又是胤禟想见我,随便找的什么破借口,在糊弄红儿。瞧着红儿老实,好欺负啊?我暗自抿嘴轻笑。
“九爷,到没说什么事,只是说很紧急。”红儿有些焦急地说。“说是让你一定赶紧儿。马车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