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了吗?


[第一部:第二十五章天南地北]
胤禟终于回来了吗?他舍得下凤儿的软玉温香吗?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我无法说服自己表现出喜悦或者是悲伤。我甚至不敢让红儿瞧出我是醒着的。拳头攥的死紧,指甲尖深深的陷进肉里,痛吗?我已然麻木。
“格格”红儿轻声地低唤我。如今,她怎么也不明白我的处境,我该怎样面对胤禟?
若无其事?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当一只把头埋进沙里的驼鸟。让我们所谓的爱情,可以继续苟延残喘下去?那么我的尊严又何在呢?
冷嘲热讽?用尖锐、辛辣的语言去讥笑讽刺他,让他知难而退,从此天悬地隔老死不相往来?让我的生命永远残缺?
还是卑微的去乞求他?求她放弃凤儿或是别的什么人。那样,还是我吗?为了一份施舍的爱,死皮赖脸的摇尾乞怜,我又如何还有脸面苟活于世?
脑子里一片紊乱,无数的念头在脑海里闪过,思绪是剪不断,理还乱。我知道假装熟睡很怯懦,可是我实在不能面对,不想面对,也不敢面对,所以,我就只好选择不去面对。
“格格!”红儿居然摇晃起我来了。不知道我眼目下是病人吗?病人需要休息,严禁打扰。她到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从来也不知道她还有如此执着。
既然缩头乌龟当不成,该面对的终究都要面对。“什么事?”我一脸不耐烦的问。
“九爷回来了,他不方便深夜进女眷大营。说是在老地方等你。”红儿怯怯的说。什么时候她变成胤禟的传声筒了。
老地方?那个差点让我命丧九泉的地方如今居然变成我跟他的老地方了吗?我嘴角牵起一丝自嘲的冷笑。
“更衣。”我冷然吩咐着。
所有理智都快消失殆尽,邪恶在心里蠢蠢欲动。此刻,怨愤的心显然站了上峰。好!如他所愿,我去见他。全身因怒气而不住的颤抖,冷至骨中的寒意,让我的眼神冷洌而犀利。
结束了日间的鼎沸喧闹,夜间的围场静谧而安详。避开夜间巡逻的兵丁,我悄然来到围场边上。我暗自为自己打着气,然后敛去一脸黯然,扯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如果这是一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那么,首先我在气势上就绝不能输!
“绣心!你没事吧?接到来福的飞鸽传书,我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他抱住我,说的哀伤欲绝。我闷声不吭,看他怎样不知羞耻的自圆其说。
“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在林子里呢!你没有怎样吧?”他满脸的悔恨,上下打量着我。
“如果等你来救我,只怕我早就尸骨无存了。”原本想好了要沉住气,可还是忍无可忍地说了尖酸刻薄的话。我实在无法一直在那里看他惺惺作态的表演。装什么大情圣?
“绣心!你怎么了?”还在那儿装腔作势的问。他应该心知肚明。
怎么了?他问我怎么了。在我孤单无助的时候他在哪儿?千里迢迢的跑去看他的老情人去了。当我劫后余生需要他倾心安抚的时候他又在哪儿?恐怕正抱着凤儿风流快活吧!既然那么舍不得凤儿,由何苦在乌沙镇做出那副嘴脸?说什么今后只有我。他生命中的女人太多了,何止会只有一个我。
我怆然对他一笑,眉眼中有无尽的凄凉。我不能自欺欺人,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也不能纡尊降贵,委屈求全。也许今生不在有快乐,也许今生不在有希望。我依然要和他断然决裂。
“九爷,您还是陪您的凤儿去吧!奴婢不用您操心。”我神色冷漠的说。
我不相信什么分手还是朋友那套鬼话。我的世界只有黑白,没有灰。只有对错,没有模棱两可。
“绣心!你以为我找凤儿干吗去了?你难道不相信我吗?”他狂野地大笑,完全不顾深夜里他的笑声是多么诡异。笑得我心惊胆跳,好象在控诉我的不信任。可是叫我怎么相信他呢?我隐隐有些惴惴不安,却又不愿低头认输。
他的脸上浮起一抹不屑,阴邪地看着我说:“我赶去乌沙镇,是因为凤儿自缢了。”
我闻之大惊失色,颓然的跌坐在了地上。。。。
凤儿自缢了?我呆滞地看着胤禟,眼里有无法相信的震惊。那样鲜活的一条生命,风华绝代的美貌,亦如残花般凋零枯萎了吗?胤禟袖手旁观的看着我,神色如我初见他时那般邪肆。眼中的陌生让我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他没有背叛我,我却辜负了他的信任。
爱情最重要的就是相互理解和信任。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情人的眼睛里容不下一个沙粒。凤儿在我眼里又何止只是一个沙粒。
在爱情面前,我也变得如此狭隘了吗?我的偏执和狭隘,把我的爱情终于推向了死亡的深渊。我们的爱情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胤禟冷漠的脸,让我觉得不知所措,举手投足间都狼狈不堪。
“死了吗?”我低声呓语,不知道是在问凤儿还是我与胤禟的爱情。
“你不用愧疚,即使要下地狱,也轮不着你。”胤禟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嘲讽,让我无言以对,越发的无地自容。
我瑟缩的将头埋进膝里。我又把一切都搞砸了吗?凤儿,你真是好样的!知道我不可能不介意,知道我不能够心安理得的幸福快乐。你爱胤禟爱到这种地步吗?竟然以死相争。得不到他,也存心不让我好过吗?我若是一个后颜无耻的女人呢?你的死又有何价值?就为了在胤禟的心里占有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位子?
四周静悄悄地,我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好几个时辰了。手脚早已麻木,胤禟怕是早已离开了吧。也许骨子里,我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想了一宿,除了惋惜凤儿冶艳的美丽和年轻的生命,我居然对她更多的是埋怨!她死了,我和胤禟之间的感情也完蛋了。我攥紧拳头悲哀着。我们还能怎样?总不能在她殷红的鲜血下,血淋淋地幸福!那我们又与刽子手何异?
天色渐亮,我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回去吧!不能让阿玛和额娘操心了。生命太多无常,我不能再留遗憾了。在林中坐了一晚,却没有那夜的恐惧。人,只要经历过,就不会害怕了。
我起身想回去,白天我不会找不到路了吧!有些路要靠自己走,别人救得了你一次,却救不了你一生。我就是依赖心太重了,从此一定要学会坚强!安逸的生活,让我几乎忘记了自己有着比身子更成熟的灵魂。
身子麻痹得无法动弹,眼看就要栽倒在地上,一双健臂搂住了我。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他。他的气息,我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他没有走吗?留在这里陪了我一宿吗?不是一副恩断情绝的模样,这又是何苦?要断就彻底一点吧!藕断丝连,只有让彼此更加痛苦。
“谢谢!”我神色尴尬地低喃:“我还以为你早走了。”
他扶好我,一声不吭地走在了前面,我安静的尾随着他出了林子。从此生命再无交集了吗?相交后的两条线,原来是分离的更远!
“是我带你进来的,我就会带你出去。”他没有回头,只是冰冷地对我说。他的话,我不置可否。
他真的从此当我是陌生人了吗?
咫尺温暖,心已然各奔天涯了吗?这样也好!
“她还没有死。”胤禟抛下这句话,转身便走了。
什么?我怒不可遏。。。。
这个该死的男人,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报复我的不信任吗?话说一半,什么‘凤儿自缢了。’让我心中愧疚的无以复加。害我拖着尚未康复的病体,以赎罪的心情,在这秋夜的寒风中颤栗了一夜。现在到好,他只是如此轻描淡写的抛下一句话,‘她还没有死’,就想若无其事的一走了之了。搞了半天,原来是天下本无事,而我这个庸人在这儿自扰之!他以为我是谁?我是那种逆来顺受,坐以待毙的人吗?
“爱新觉罗*胤禟,你给我站住!”我怒火中烧,完全不顾往日温婉优雅的形象,对他大声的咆哮着。小脸因为生气而涨的通红,绞在手中的帕子恨不能撕成两半。
他居然丝毫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仿若什么也没听见一般,一个人径直的走了。我怒火俞炽,蹲下身子在地上捡了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顺手就朝他扔去。还真准!‘砰’地一下,就砸中了他的后脑勺。耶!!!
“哎哟。”他一声轻呼。不理我是吗?这就是代价!我暗爽不已。他终于转回身子,脸色铁青,眼中有着蓄势待发的怒火。
“你吃定我了是吗?”他漠然地说。眼眸中闪烁着恶狼般的光芒,仿佛要一口将我吃掉一般。
“奴婢不敢!”我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脸上还不知死活的浮起了一抹挑衅。天!我这是在干什么?我一定要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吗?
“钮钴禄*绣心!”他咬牙切齿的高喊我的名字,声音阴得让人毛骨悚然。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爱新觉罗*胤禟!”我很勇敢,敢于捻虎须,所以也不怕死的吼了回去。输人不输阵。如果这是一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至少在气势上我不能被比下去!
“你。。。该死!。。。你这个女人。。。”他被堵得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摆出一副懒得跟你一般见识的模样,转身欲走。
“站住!”我大声呵斥他。也不管他是什么皇子、阿哥了。我们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有些问题我必须要知道答案。而有些事情,人根本逃不掉,不管你接受也好,回避也罢。该来的总要来的。
“你舍不得爷走吗?”他兴味盎然的换上一副邪魅的表情。眼睛里挑逗意味十足。他以为他在翻书吗?变的这么快,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看来绣心格格是想本阿哥了吧?”他挑起我的下颌,轻浮的说。我扭头挣开。
他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青楼艳妓,还是路边的野花?我怒不可遏。说什么格格,阿哥。拿身份来压我吗?他一定要和我撇的这么清吗?好!我成全他。从此他就是高高在上的阿哥,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奴婢了。近在眼前的两个人,如今心却已然天各一方。
“奴婢不敢!奴婢告退。”我敛住心神,下巴抬的高高的,背打的笔直,眼观鼻,鼻观心,瞄都没瞄他一眼,就那样从他身前若无其事的走过。转身后,泪如泉涌。。。
我以为我不能没有爱情,原来自尊终究要比爱情重要!想起了关汉卿的一句诗:“咫尺的天南地北,霎时间月缺花飞。”骄傲的他,倔强的我,终究无缘。重叠生命的轨迹已然越来越远了。
爱情原来真的只是一种虚无飘渺的东西!

[第一部:第二十六章激情]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弄成这样一个局面。那天分手后,我再未见过九爷了。因为我将自己软禁在了帐篷里。以生病为由,谁也不见。而我自己也再未踏出帐篷半步。我想静一静,找回自己的平和,寻回自己最初恬淡的心境。而我在这样的日子里,似乎也学会遗忘了。即使是红儿和喜鹊,我也淡漠以待。我本就是这红尘中的一抹孤魂,并不指望和谁患难与共。
九爷也再未出现在我的眼前了。四爷、八爷等几位阿哥都曾多次来看过我。虽没见着面,却还是留下了礼物和问候。他甚至一次都未来过。他一定后悔曾经和我在一起了吧!也对,有了凤儿那样美艳的侍妾,他又怎么会惦记我这个刁蛮任性的女子呢!过去的一切,对他来说,也许只是闲暇时的小娱乐,搞不好,现在他还在心中暗自窃喜呢。
“格格,你已经很久未出过帐篷了。”红儿一边给我递着茶水,一边对我说:“今天出去走走吧。”
我懒懒地看着她,依然缄默不语。最近我很少说话,也许是懒得说吧。我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我究竟是怎样来到大清的?也许灵台观会是一个关键。这次回去以后,一定要去哪儿看看,最好能找到回去的办法。
“格格”红儿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
“怎么啦?”我端着茶杯轻问。其实知道她对我忠心耿耿,我只不过对周遭的人或事物有一些莫名的迁怒。
“刚才八爷差人来说,在他的大帐里,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宴会。邀请你去参加。。。”红儿有些怯怯的说。
难道我最近已然面目可憎了吗?连红儿对我说话都如此小心翼翼了。我突然有些怀念以前被她管着的日子。格格被小丫鬟管的死紧,想来可笑,却无比温馨。那段日子也许是我到大清以来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多么的单纯而可贵!
“那为我更衣吧!去让喜鹊进来为我梳头。”我若有所思的说。
是该出去走走了。总要有面对现实的一天。能不能回现代还不一定,那么,我在这总要生活的啊。就是能回去,也要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格格!我这就去叫喜鹊。”红儿声音里有着无比的喜悦。象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唉!我放逐自己真的太久了。
在红儿和喜鹊的巧手装扮下,我被打扮的清雅妩媚。月白色的对襟简易旗装,把我的身形衬得袅娜多姿,纤柔出尘。朱唇轻点一抹嫣红,更是娇美俏丽了。装扮美丽后,我看着自己,感觉心情舒畅多了。我对自己笑了笑,放下心中的藩篱,我要去的是宴会,不是战场。我只要让自己美丽即可,不用满身盔甲的武装自己。
“格格,您穿什么颜色的绣鞋?”红儿提起一双水红色和一双粉红色的绣鞋问我。
“不要水红的,太艳了,和今天的衣裙不太搭。”我微笑着说。但是看见那双粉红色的绣鞋时,我感觉自己的眼眶突然湿润了。难道我还忘不了吗?这是他为我穿过的那双鞋。“穿莲花盆底鞋吧。”我长吁一口气,释放着心间的郁气。
“格格,您不是不爱穿这个莲花盆底鞋吗?今天不是什么重要场合,可以不用穿。”喜鹊又开始八卦了,这小丫头到是不怕事,不管我脸色怎么难看,她都在那叽叽喳喳地。若说她不醒眼,怎么四爷瞟她一眼她就收敛了?我看她多半是在那装疯卖傻。
“现在,格格我喜欢了。”说完轻声的娇笑着。人总要改变的嘛,今天喜欢的,明天不一定喜欢,今天在乎的,明天兴许就忘记了。
“走吧!”我轻声吩咐着。带着她两向八爷的大帐走去。八爷到底庆祝什么啊?还这么郑重其事的搞宴会。
阿哥住的大帐到底是跟我们住的不一样啊!我站在帐前惊叹着,这得有我住的那间帐篷三、四间那么大吧。
“绣心,你怎么不进去啊?”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回头看向他,原来是十四。好久没见过这小子了,上次首射仪式的时候远远地瞧了他一眼。
“十四,听说你当阿玛了,恭喜你啊!”我一脸调侃之色。刚才在路上听喜鹊讲了有关他的八卦,没想到一来,就第一个碰见了他。
他一脸讪讪之色,白皙的面颊上露出了一抹红潮。“进去吧。”他牵了我的手,带着我走进了八爷的大帐。
不是冤家不聚头!一进大帐就看见了九爷。该来的躲都躲不掉。他一个人拿着一壶酒在哪儿自斟自饮。宴会还没开始就喝那么多酒,不会喝醉吗?他瞟了一眼十四拉着我的手,黑下了脸,假装没看见我们,继续喝着他的酒。一双深邃的眼眸里,充满了阴鸷,就向两块寒冰一样,看得人浑身发凉。
“绣心,你身子大安了吗?”四爷笑问。声音虽然淡然,眼里却有浓浓的关心。
“谢四爷关心。”我福了福身子,并没有行什么大礼。对四爷我始终都有一份负疚,明白他也不在乎什么虚礼。
“绣心,你终于挪窝了?”十爷豪爽的笑着。
“什么挪窝?十爷,您不说话,没人把您当哑巴。”我娇嗔的白了他一眼。
这个笨蛋真不太会说话。不过还挺可爱,直来直去,没什么弯弯肠子。不象某人,我偷瞄了一下九爷,不巧眼光却和他撞了个正着。不由得面红若赤霞,容颜却更加娇艳欲滴了。
“绣心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身子还没有完全好啊?”十爷一脸关心的问。弄的我尴尬不已。
“八爷呢?一屋子客人,主人却不在。”我赶紧转移话题,我可不想被其他人瞧出端倪。
帐帘宣开,又是几个阿哥走了进来。其实都已然见过,四爷还是礼貌的为我依依做了介绍。又是一番鞠躬行礼。总算告已段落。八爷怎么还不来?众人都等的有点不耐烦了。我也起了一丝好奇之心。
“让诸位等了。今天你们一定不会白等的。”八爷走了进来,自信满满地说。跟各位阿哥打了招呼后,走到我面前,笑问:“很久没看见你哥哥了吧?”
他不说我到是忘了,自从离开王府我就没见过哥哥呢,也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难道今天的事跟哥哥有什么关系吗?
“让八爷和各位阿哥就等了。”哥哥抱着一个大盒子,一身风尘仆仆,好象才从远方赶回来。
“哥哥”我忍不住轻叫。哥哥一脸正色,只是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放在了屋子中间早已准备好的空桌上。到底什么东西?弄的这么慎重。
打开锦盒后,众阿哥都好奇的围了上去。我悄然退后了一步。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我虽然好奇,也不至于非看不可。等他们看够了,我再瞧吧。
突然,一只手悄然地握住我的,是他?不用看我也感觉的到。
他到底要干什么呀?一屋子的人,我也不好当场发作。只能暗自使劲,没想到他却象给我加了把锁一样,把我扣的死紧。我环视周围,似乎都被哥哥带来的东西吸引了,没人注意我。趁着大家不注意,他把我拉进了一个帘子后面。帘后整齐的挂了些衣衫。看样子这是八爷平时换衣服的地方。
“干什么?”我用眼神质问他。什么意思啊?那天怎么对我的,难道就忘了吗?我可是记忆犹新。好不容易我才恢复了平静,他现在又要来招惹我吗?我难道是他的玩具吗?
他霸道的圈住我,嘴中呼出浓浓的酒气,火烫的舌就那样直接的探入我的口中,蛮横的吮吸着我的红唇。强烈如火的激情,让我脑子停止了思考,任凭他的予取予求,毫无招架之力。
天!我们都疯了吧。
羞死人了!我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竟然跟他在这儿,几乎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了,还吻得如此忘我。就隔了一层布帘,如果被人发现了,今后我还有脸见人吗?
这是我吗?腮红若火烧,嫩唇微肿,吐气如兰,媚眼如丝,我看向穿衣镜中映照的女子。这般模样,怎么出去面对满屋的客人呢?我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不象是责怪,到象是撒娇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熠熠发光,眼神紧紧地揪住我。看我娇嗔他,嘴角扬起了得意的坏笑。该死的男人,没事长的这么帅干吗?不是存心引人犯罪吗?笑什么?我有说过原谅他了吗?想轻易过关,可没那么容易。
“一会儿,老地方见!”他在我耳畔低沉的说。温热的气息,撩在我的颈间,让我心头一颤。差点有些站不住了。他轻扶好我,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自以为是的表情,实在很碍眼,让我有些恼羞成怒。凭什么他想走便走,要留就留?让我去,我就得去吗?我是一只猫,还是一只狗啊?任凭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一时间,我的小性子又上来了,用坚决地眼神告诉他‘我不去’。
他握着我的手,深深地凝视我,眼里有着无言的祈求。骄傲如他,也能如此放下身段吗?我不禁有些心软,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毅然决然的神色。谁叫他害我如此伤心?我封闭自己时,他一次也没来看我就且不说了,居然连问都没问过一声。如果今天我轻易地原谅他了,难保不会有下次。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没有人珍惜的。人若做错事,都必须要付出代价,受到惩罚。原谅他亦或是和好都不是问题,重要的是,要按我的方式。我要让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子,懂得尊重女人,尊重我。
我到是不要求他如何,如何的将我如神祗般的供奉,再或者什么都要听从我的。我不需要。我不是个大女人,也不是什么女权主义者。我要的亦不多,不过是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尊重。
我可不想在未来,动则不动他就以他阿哥的身份来压我。你是阿哥,好啊!天下女人多的很,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大有人在。我的容颜尚可,也只能算是清秀,以我蒲柳之姿又怎敢高攀你的位高权重?那就恕不奉陪了!你的权利也许可以得到很多女人的心,但是我的心,绝不廉价奉送。要,可以!拿你的来换。
爱情是很重要,没有它心就若一潭死水。但如果只是为了迎合爱情,就把尊严、人格都抛的一干二净,那做为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和价值呢?
“不见不散!”他塞了一张纸条给我,俯身在我唇瓣轻点了一下,转身出去了。
我们在这里呆得已经够久了,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我们的失踪。我握着他塞给我的纸条,居然有一丝小时候第一次收到情书时那种即羞且恼的兴奋。到底写的什么?我很好奇,却又有点不敢看。是情书吗?
我把纸条小心的藏如怀中,心却跳的俞加剧烈了。好半晌我才平抚好自己的情绪,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和容颜。瞅了半晌,确定没有人注意我,这才悄悄地溜回了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