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s is Mr. Smith.”洛邵松将洛妃予引到一个高大的外国人面前,随及又指指她和洛白墨“This is my daughter and son .”只是一个很简略的介绍,应该就只是个走形式的问题。
“Nice to meet you , Mr. Smith.”带着良好的礼貌,洛白墨和他友好的握了握手。
紧接着是洛妃予礼貌的微笑着伸出手去,仿若喜悦的说:“Nice to meet you , Mr. Smith.”
“The children , Nice meet you, too.”Mr. Smith也是一副套的口吻,当他握着洛妃予指尖的时候,笑着言道:“You are very beautiful .”他笑着说,言语间充满了赞扬和赏识。
“Thank you . But I have to do something ,I'am sorry.”洛妃予婉言辞行,就在她和洛白墨离开自家父亲的视线的时候,她捋了捋头发:“我讨厌说英文,特别是在外国人面前。”她随手端过一杯酒,一饮而尽。
看着洛妃予气鼓鼓的表情,洛白墨顺着她的话接下去:“显得我们特别像小丑。”
“对。”洛妃予就吐出一个音节,将手中的空酒杯狠狠的放在了侍应的餐盘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踩着高跟鞋向人群外走去,她现在才知道新鲜的空气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屋内气氛活跃,换句话说乌烟瘴气。
找到阳台上可休息的地方,洛妃予坐在椅子上,缓解这些年来,她的脚从未承受过的压力,高跟鞋让她极其以及非常的不自在,她朝洛白墨摆了摆手:“你先进去吧,我在外面待会。”仅仅几分钟,她就开始疲惫。
“那我先进去,等会晚宴开始的时候,你记得回。”相比起洛妃予,洛白墨要做的事多得多,他需要和里面那些非富即贵的人打好关系,为了洛家,也是为了自己。
留下洛妃予一个人靠着椅子望天,墨黑色的天空上闪耀着金黄,屋内的人们谈笑甚欢,她依旧是与那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人,她宁愿在圣诞节的夜晚和顾临城守着一棵亲手装饰的圣诞树,而不是和一群伪装的很好的名媛谈论着世界名牌。
真是个糟糕的圣诞节。洛妃予面前桌上的酒成了她渡过这个圣诞夜的唯一友伴。
“哦!洛子笑。”
身后传来一声惊喜的喊声,险些让洛妃予被入口的酒呛死,就在她扭头的那一瞬间,被一个大大的熊抱抱住,她咳了几声才换了过来,然后看着死死缠在自己身上的‘熊’正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苏妍,你是去澳洲修的熊学么。”洛妃予毫不气的吐槽,眼睛里却积满了水花。
转身一屁股坐到洛妃予旁边的椅子上,佯装生气的样子:“你就损我吧,你不应该说,亲爱的,我们好久不见了。之类的话么?”苏妍抑扬顿挫的声音生生让洛妃予笑了出来,一脸‘你觉得可能么’的表情。
遭到洛妃予无言拒绝的苏妍也不气馁,一脸谄媚的看着洛妃予:“看那个,我男朋友,澳大利亚人。”她对着不远处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小伙粲然一笑,两人毫不顾忌的在洛妃予面前眉目传情。
“怎么泡上的,这么抱上的吗?”洛妃予做了个熊抱的姿势,忍着笑说道。
“你就损我吧。”苏妍鄙夷的望着洛妃予:“我仿佛看到了四年前的你,永远活的像个斗鸡一样。”她也随意的调侃,完全什么都不顾及。
洛妃予品着红酒,极其诚恳的开口:“我觉得你可以换一个词。”
“OK,那好战者,怎么样?”苏妍摊手,然后两人相视而笑,曾经的洛妃予真的就像个刺猬,毫不顾忌的中伤着所有她看不惯的人,许是那样太累了,以至于她去了中国之后,整个人变得寡淡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随意的侃着,不谈青城,也不谈顾临城,完完全全是两个女孩的谈话。
屋内突然传来婉转的乐声,苏妍显得格外兴奋,将洛妃予从椅子上拉起来:“走吧走吧,我们去跳舞。”她推着洛妃予往屋内走。
洛妃予无奈的笑着,也就由着苏妍的性子来,就在她抬头的那一瞬间,她失了失神,然后说:“我想我可能去不了了。”随即苏妍也看到了自己老哥就站在她和洛妃予的面前,她很识趣的准备离开。
“Good Luck .”苏妍在洛妃予的耳边轻声说。
苏妍是很识趣的闪了,可留下洛妃予面对苏年很是尴尬,她转过身将手搭在栏杆上,整个人倚在上面,而苏年也走了过来,率先开了口:“好久不见。”
“这真是个很老套的开场白。”洛妃予下意思的摊了摊手。
“的确,但是却是事实不是吗?”毕竟已经走入了社会,这一点点的难堪对于苏年来说根本不是回事,他还是接着洛妃予的话继续说下去。
不动声色,不露情绪,是洛妃予这些年在从事商业的父亲身上学来的,商人总是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从而做到别人喜欢的样子,因此来达到目的,洛妃予很随意的答:“嗯。”
“小妃,你变化很大。”
“这估计叫做回家毒舌综合症,没得治的。”
洛妃予句句话搪塞苏年,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无言的氛围中。
“小妃,我能邀请你一起共舞么?”看到屋内蹁跹起舞的人们,苏年突然开口这么说。
先是迟疑的一下,看着苏年递过来的手,洛妃予摇了摇头:“苏年,你应该试着接受你身边的人。”她看着向这边走来的,那个苏年的未婚妻,那女人正一脸怒意的看着洛妃予,“I'am sorry.”洛妃予笑着拒绝。
肩膀上突然盖上一件衣服,洛妃予转头,刚好看见洛白墨那张俊美的脸,还没等洛妃予开口,洛白墨就率先行了个绅士的礼,缓缓的伸出右手:“美丽的小姐,我能邀请你和我共舞一曲么?”整个人得体而优雅。
洛白墨的行为很顺利的缓解了尴尬,欧阳青青也没有找洛妃予的麻烦,只是在苏年耳边低语了几句,两人就并肩去了屋内,虽然苏年还是回头望了洛妃予一眼,但洛妃予知道,终有一天,他一定会想清楚的。
有时候,我们不能太固执,与其为一个不爱你的人掏心掏肺,不如努力爱上一个爱你的人。
因为你不能改变别人是否爱你,你能改变的只有你自己。
“我以为你应该很支持他的。”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洛妃予没有伸手,而是若有所指的说。
洛白墨起身,也不介意洛妃予没有接受他的邀请:“前提是他不肯回来。”既然洛妃予已经回来了,支持苏年追上洛妃予,对于洛白墨来说,没有多大的利益,所以他才没有必要去帮助苏年做一件对他来说没意义的事。
“臭小子,真可谓无商不奸。”洛妃予似笑非笑的调侃着他。
但是洛白墨的重点明显和洛妃予不同:“别叫我小子,我已经成年了。”
“可是你比我小4岁。”
“是3年零9个月。”
“可是你还是比我小,OK?”
“这不是我的错。”
“可是这是事实。”
不得不承认,对于洛妃予来说,看着洛白墨炸毛时间很愉悦的事,很明显,比洛妃予小的这一事实对于洛白墨来说,的确是个不小的打击,特别是在洛妃予叫他‘小子’的时候,效果更甚。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调侃着,当然最后是洛白墨惨败。
洛妃予戳了戳洛白墨的肩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么多年了,说了你斗不过我,你还要坚持,真是个固执的孩子。”顺带着,洛妃予还无奈的摇了摇头。
“会有那么一天的,死女人,你别嚣张。”洛白墨愤愤不平的答道。
“臭小子,我比你大,你就算不叫我姐,至少不能不敬吧,嗯?”一边说着,洛妃予一边揪着洛白墨的耳朵,缓缓的扭着。
被洛妃予记得惨败,洛白墨却只能默默的受着,最后还无可奈何地说了句:“我们去跳舞吧。”
洛妃予没有拒绝,任由洛白墨牵着她往屋内走去,嘴里却碎碎念着:“圣诞节的舞,我然会和你一起跳。”而这时,她想到的人是顾临城,那个总是一身白衣的男子,若是穿一套白西装,定也是迷倒万千少女吧。
12月25日,圣诞节,洛妃予,一个人。
那份执念
这日子过得很是快,过了圣诞,洛邵松和安然只是打了声招呼便出国度假去了,留在洛妃予和洛白墨在家,公司的事情已经交给洛白墨打理,洛妃予日子过得很是安逸,以及有那么些落寞。YUeduwu.
任何的事情再也提不起洛妃予的兴趣,就连游戏她也没勇气上,她没有勇气看那空荡荡的人物栏,若说后悔,却也不是,她不愿做的,是抛弃顾临城,所以,她只能删号,强制解除婚姻。
又是一个冬日的早晨,窗外隐隐有了些暖阳,洛妃予从被子里伸出头来,望了望床头边的日历,从温暖的被窝里钻了出来,换上一身轻薄但御寒的冬装。
整栋房子都很静,洛白墨估计已经去了公司,剩余的下人都尽量不发出声音的干着活,洛妃予没有吃饭的,直接找到家中的司机,报上一个地址,便在开着暖气车里睡意缱绻。
昂贵的跑车顺着街道缓慢的行进,渐渐逼近一块偌大的空地,洛妃予让司机在大门口处停下,然后下了车徒步走着。
[ Hietaniemi Cemetery ]
希坦涅米公墓
墓地的看管人算是洛妃予的熟人,她每次来这的时候都会对着看管人笑笑,而那个和蔼的老人会笑着和她打声招呼,给她递上一束新鲜的花束。
怀中抱着一束沾着水珠新鲜的花束,洛妃予熟稔的穿梭在偌大的墓地中,然后在一个墓地前直直的停住了脚步,碑上贴着一张黑白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很美,与洛妃予有8分相似。
“母亲,好久不见。”洛妃予轻声唤着,将花束缓缓的放在女子的碑前。
洛妃予的指尖划过墓碑的每一个棱角,拂去上面残留的雪花,女子笑的很是灿烂,即使是慑人的黑白色也夺不走她的美丽,这样的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是安然可以比及的。
即使洛妃予远在中国,每年母亲忌日的时候,她定然会回来祭拜,替她扫扫墓,谈谈心,她做得很隐蔽,但她知道她父亲定然是知道她回来的,即使他不说。
这一待,便是几个小时,直到碎碎的雪花落下,洛妃予才起身,她有无限的话想要说给她母亲听,仿若那个温婉的女子就在面前,听着她女儿的故事,只可惜,洛妃予面前的,只是一张照片。
独自来扫墓,又独自离开,洛妃予告别了母亲的墓,紧了紧外套,雪花落了她一身,她望着灰蒙蒙的天,眼中似乎含着泪,向门外的车子走去,她的想念在每年的这一天都会决堤,不可抑制。
每年她母亲的忌日,她会来给她扫墓,同样只有她一个人会来。
还未天暗,洛白墨就早早回了家,像是熟稔,洛白墨直直上了二楼最偏僻的屋子,昏暗的屋子没有一丝光亮,他试探着踏到窗边,拉开了厚厚的窗帘,光线瞬间充盈了整个房间,屋内的一切明晰起来。
屋内布满了蒙着白布的东西,不用掀开,洛白墨也知道,那都是洛家的女主人生前的东西,其中更多的是洛妃予亲手画的画像,整个屋子里都是素白,唯一的亮色,就是屋中那棵硕大的圣诞树。
据屋里的下人说,这棵圣诞树就是洛妃予的母亲生前为她装扮的最后一棵圣诞树,上面挂满了亮闪闪的礼物,圣诞树依旧翠绿如新,不同的却是那个女人却在圣诞节的不久后,永远了离开了。
此时,洛妃予就坐在地上,一条腿平直的放着,一条腿半弯曲着,倚在圣诞树上,长发如瀑,手中握着一瓶红酒,身边还倒了不少大大小小的酒瓶,眼神迷离。
“我就知道你在这。”洛白墨弯下腰替洛妃予梳理着她凌乱的发,每年她母亲的忌日,她都会来这个屋子怀念她母亲,除去她离家的四年,只是去了墓地,未回到家里,剩下的多年,无一例外。
微醉的洛妃予知道来者何人,她将酒灌进嗓子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你看,他根本不记得母亲的忌日。”紧接着一饮而尽:“真是我的好爸爸。”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洛白墨早已不是那个被洛妃予保护的小男生了,他阻止着了她继续开酒的手,和她一同靠着圣诞树坐下,一脸嘲笑:“他一直都不是一个好父亲,一直都不是。”
“他是和你母亲走了,在我母亲未去世的时候。”洛妃予说着类似豪门里的秘史,却仿若事不关己的样子,但眼瞳里却涌现出来深深地厌恶,对她的父亲,亦或是那个女人,也许,两者都有。
被洛妃予这么轻轻一戳,洛白墨像是被触及了痛处:“是啊,那个人是我的母亲,她是我的母亲。”有种说不出来的悲凉。
其实有时候他们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全然是因为他们厌恶着同样的人,洛妃予的厌恶源于他父亲的出轨,以及安然的介入。而洛白墨的厌恶,是因为他们生下了他,私生子的头衔让他深深的厌恶。
洛妃予只是微微扭头,视线从洛白墨手中的酒瓶缓缓移到他的脸上,他的身世,洛妃予很是明晰,自然从小护着他,至于他一直以来的争强斗胜,洛妃予陪着他斗,怕驳了他的自尊。
“我准备回家。”卷着碎发,洛妃予这般开口。
先是一怔,明显没有反应过来,洛白墨有些艰难的开口:“你是说,路城?”他没想到,洛妃予然会把那个有顾临城的地方当做家,她的心,然真的许了出去。
洛妃予点头,没有出声。
对于洛妃予的想法,洛白墨觉得很是可笑“那个男人,你只认识了半年而已。”
“那又如何?”洛妃予挑眉反问着,言语中是不容置疑的决绝。
“不行,你不能走。”洛白墨很是坚定的看着她,毅然的拒绝了。
像是料到了一样,洛妃予浅笑出声:“我以为你会支持我离开这个地方的。”离开这个对她来说连‘家’都不算的地方,可是洛白墨的反应,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唯独这个不可以。”洛白墨的语气有些生硬。
“我一定会离开的。”洛妃予淡然一笑,眼眸里是散去迷离的认真。
没想到洛妃予离开的心这么坚定,洛白墨双手钳住她的肩膀,表情变得狰狞起来,恶狠狠的吼着:“你不准离开,洛妃予,你不准。”他的视线里包含着一些洛妃予不能辨析的情愫。
洛妃予果断起身,整了整衣角,语气甚是寡淡:“洛白墨,不要阻住我。”她顿了顿,接着说:“我一定会走,不惜任何代价。”
“我会阻止你的,不惜任何代价。”身后是洛白墨同样坚定的回答。
“你还没这能力。”
伴随着洛妃予的声音的是巨大的关门声,她回家的目的只有一个,迁出母亲的墓,然后永远地离开这,仅此而已。
说起策略,洛妃予不输于家中的任何人,她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她原不想将自家的家人计划进来,但若不是母亲去世的第二年,她的父亲为他带回一女一子,她怨恨的心,也许不会有这么重。
洛妃予在等待一个时机,她这些日子很安静,除了吃饭时间就一直在屋里,偶尔会想起和顾临城毫无顾忌的单纯日子,她从没有说过,她是多么怀念。
她不求财不求权,可洛邵松不放她走,洛白墨也不放她走。她只能做的绝了。
二月初的时候,洛邵松和安然蜜月归来,俨然一副新婚夫妻的样子,虽然他们结婚已经近十年,这天,他们一家四口在同一个餐桌上吃饭,洛妃予破天荒的没有语出惊人,而是安静的吃饭。
等到吃完饭,下人开始收拾桌子的时候,洛妃予才缓缓开口:“我想去公司。”只有五个字,却让在场的人都愣在了原地。
所有人都知道,洛妃予的成绩极好,洛邵松有意让她接掌公司,但洛妃予却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设计系,她18岁的愿望就是去中国完成学业,洛邵松允了,允她四年不归家,却让苏年待在她身边。
可今天,洛妃予竟然自己要求去公司,怎让人不诧异。
洛邵松打量了自家女儿良久,却发现看不透她的想法,半响:“也好,去公司历练历练吧。”他妥协了,因为他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阻止她,若是她可以做得好,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谢谢。”明明是自家父亲,洛妃予却是很礼貌的吐出两个字,就仿若是两个不认识的人。
“在这里不要穿白裙子。”临上楼的时候,洛妃予突然这么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安然窘迫的表情上,今天她穿了一袭白色长裙很是漂亮,但所有人都知道夫人生前最喜白色长裙,甚是动人,也知道白色长裙是洛妃予一直以来的坚持,洛家之人,不准穿白裙。
被这般驳了面子,安然把希望寄托在自家老公身上:“邵松。”
“以后不要买白裙了。”洛邵松这般说,眼前闪现的,竟是那个一袭白裙,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一时间,很是动容。
听到父亲的话,洛妃予先是冷笑,然后不动声色的上楼,她知道,无论何时,母亲在他心中的地位,不是轻易能代替的,这一点,她总该欣慰不是么。
其实洛妃予没想过自家父亲会答应的这般爽快,但洛妃予也是个果断的人,毫不拖沓。
第二天就换上一身职业装和洛白墨去了公司,依旧不施粉黛,长发束起,干练的职业装,利利索索的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公司里以中国人为主,见了她便都开始窃窃私语,对于她来了就取代了董事长秘的之位更是猜测不一,洛妃予没有任何解释,至于她当洛白墨的秘,她也欣然应允。
董事长秘一职,可以离公司的文件更进一步,仅此而已。
“你想怎么样?”洛白墨在洛妃予耳边轻轻的问,眉宇间写满了不悦。
而洛妃予然只是浅笑,然后在洛白墨的眼前伸出三只手指晃了晃:“三年。”
并无下文。其中深意,洛白墨隐约猜得到。
没有任何人知道,洛妃予与大学教授交好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那人经济学也是极好,洛妃予在他身上学到不少经济学的东西,而这些,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在四年前就为一切开始准备。
因为洛妃予知道,她要做到的必须万无一失,才能完全脱离。
若是问她为何这般想要离开,其实她只不过想要一个家,让她足够温暖即可。
回国之后
三年后。
首都北京的机场走出一对高挑的男女,女子拎着一款泛白的黑色箱子,黑色连体装,头发被松松的绾起,踩着一双目测不下于10厘米的高跟鞋,硕大的墨镜挡住了她的脸,她毫不迟疑的向机场外面走去。
而她的侧后方跟着同样高挑的男子,墨黑色的头发软软的搭在前额,高挺的鼻梁与薄薄的嘴唇,完完全全的巧夺天工恰到好处,敞开的领口露出他精致的锁骨,他浅浅的笑,视线落在前面的女子身上,眼瞳里带着读不懂的深邃。
女子走出机场,钻进了一辆出租车,摘掉墨镜,一张熟悉的脸暴露出来,此女子正是洛妃予,只是相较于三年前的她,多了一丝坚韧与干练,她嘴唇紧抿着,显得有些严肃。
“金域万豪。”洛妃予对着司机报上一家酒店的名字,然后扫了一眼随后坐进来的洛白墨,没有说话。
相比起赫尔辛基的街道,北京的街道格外的拥挤,几乎未驶几步就被迫停了下来,一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车辆,各种好车琳琅满目。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后面两个人,女的抱着笔记本,眉头紧锁,而男的支着头,饶有兴趣的望着外面。对于堵车这件事,两个人似乎丝毫不觉得着急,自顾自得干着自己手中的事。
望着窗外奔流的车辆,洛白墨有种恍若如梦的感觉,三年前洛妃予去了公司,仅仅三年的时间,她已经掌握了公司里不少的事物,就在不久前,她倚仗着父亲一半的股份,以及她母亲留下的股份,一跃成为公司最大的股东。
“后天去北京。”两天前,洛妃予是这么宣布的,她不是个草率的人,她早就将公司的计划慢慢转到了北京,而她说要去北京,理由正大光明,让人没有可以拒绝的理由,当然前提是她的父亲是一般人。
听到了女儿的决定,洛邵松自然是不同意的:“我不同意。”他严肃的拒绝了,他女儿的未来必定要被他所掌握的,他不允许她这么为所欲为。
对于父亲的话,洛妃予只是一笑置之:“父亲,如果你还想安享晚年的话,就不要逼我毁了这个公司。”说这句话的时候,洛妃予就宛若鬼魅一般,她说的没错,她现在是最大的股东,只要她想,公司倒闭只是一瞬间的事。
“公司是我一生的心血。”洛邵松轻轻的吐出这句话,带着些许妥协的意味。
得到自己所要的,洛妃予自然也不想咄咄逼人,毕竟是血浓于水,她并没有赶尽杀绝,洛妃予留给她父亲的股份足够他和他妻子的开销。洛邵松看着自己越来越成熟的女儿,五味杂陈,她终于越来越干练,同样也越来越决绝。YUeduw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