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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天远敲了敲门,得到许可后,进了楼天籁的卧室,而薛涛薛凡几个,则守在门口,挡住微生小狐狸。
在外头来回转悠,估计今晚大概是见不到楼天籁的了,于是,微生小狐狸悄悄将御药放下,趁机开溜了。
没法儿与楼家小可爱亲近,却要被逮进刑部蹲大牢,微生宗纯又不是傻子,才不愿意呢。
楼天远脸色极臭,望着桌上的食盒,问道:“方才老白来过了?”
布置多日,到头来还是让郦师白钻了空子,楼天远差点没气炸了肺?
楼天籁舒服的躺在被窝里,只伸出一颗小脑袋,装傻充愣的道:“咦?哥哥不知道咩?”
楼天远深深蹙眉,“怎么说?”
楼天籁睁大眼睛,无辜且惊讶的道:“薛凡哥哥他们几个,不是一直守在园子里嘛?怎么丞相伯伯送汤给我,没有经过哥哥的同意吗?”
楼天远嗓门一下子拔高了好几度,“老白告诉你,是我同意他来的??”
楼天籁作努力回想状,打了个哈欠道:“好困哦,记不清丞相伯伯都说了些什么了。”
楼天籁的言外之意便是:去打一架呀,哥哥你去丞相府,跟丞相伯伯打一架呀…
近几日,楼天籁闲得发慌,唯恐天下不大乱。
“娘的,越老越不要脸?”楼天远实在气不过,破口大骂。
折腾了半宿,楼天籁真有点乏了,半眯半闭着眼,吐字不清的道:“丞相伯伯送药汤给我喝,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哥哥无须这般气愤的。”
本就完全没有男女之防的概念,再加上如今腿断了,无法出门玩耍,楼天籁巴不得有人来看她。
尚书大人管东管西的,真的好讨厌哦。
楼天远走上前蹲在床边,拨开贴在她脸上的几缕发丝,温柔叹息道:“孤男寡女夜半私会,若传出去,会被人戳脊梁骨的,老白是个男人,又一向不要脸惯了的,自然不怕,可我不能任由老白欺负我妹妹。”
顿時困意全消,楼天籁心窝一热,缓缓睁开眼,“哥哥。”
大手捧着楼天籁的脑袋,拇指抚弄着她的柔软脸颊,楼天远轻声道:“睡妹妹。”
楼天籁眼珠子转了两转,握住他的大拇指,祈求道:“丞相伯伯对我很好的,哥哥,不要去找丞相伯伯的麻烦好不好?我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为了老白,被人戳脊梁骨都不怕了??
蹭蹭蹭蹭蹭蹭,小火苗子从心底直接窜至颅内,尚书大人脸侧青筋一闪一闪。
郦师白那混蛋,这么快就俘获小家伙的心了??长此下去那还得了??
尚书大人二话不说,大步向外冲去。
楼天籁问道:“哥哥,你干什么去呀?”
尚书大人头也不回的道:“睡觉?养精蓄锐?”
楼天籁又道:“然后呢?”
尚书大人答曰:“明天一早找老白切磋切磋?”
楼天籁窃笑,想象着尚书哥哥和丞相伯伯相残相杀的画面,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
梁上尘回到将军府后,第二日清晨便接到传召进宫,被问及微生宗睿和闻人小宝的行藏。
令微生博晟和钱皇后意外的是,梁上尘居然没有帮忙遮挡一二,直接就把好友给出卖了。
抚弦兔子的体态不再轻盈,梁大将军心情有点阴郁,所以…
或许是经常干这活儿的缘故,绿眉毛渗入南风馆捉歼的時机,掌握得恰到好处,彼時,微生宗睿与闻人小宝以及一个小白脸,三人正赤条条在大床上打滚纠缠。
微生宗睿火大吼道:“看什么看,滚出去,都滚出去?”
未来的主子谁敢得罪?绿眉毛们迅速退到门外。
闻人小宝眼泪汪汪,揉着自个儿白嫩的屁股,委屈哼唧道:“睿哥哥,别让采风戳我屁|眼儿行么,疼。”
微生宗睿憋了一肚子火,不耐烦道:“那你就爆了他?”
闻人小宝两手捂在双腿间,泪花翻涌,“太紧了,我、我疼。”
微生宗睿喷了一口鲜血,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恨不得将闻人小宝撕碎。
闻人小宝垂着脑袋,抽抽嗒嗒。
任凭微生宗睿再怎样深呼吸,都无法平息心中火气,实在忍无可忍,微生宗睿穿上衣裳,拉开房门大步走了。
蠢货?蠢得要死?真不知道南元皇帝和皇后怎会生出这么个极品蠢猪?教他搞定个男人教了好几天都不会?非但如此,微生宗睿差点没把自个儿给搭上去了?生平二十多年来,微生宗睿打头一次见到蠢成这样的人?
闻人小宝捡起衣裳,胡乱的往身上扯,着急大哭道:“睿哥哥,睿哥哥你等等我…”VExN。
绿眉毛们将在南风馆里所见到的一幕,绘声绘色讲给微生博晟和钱皇后听了。
钱皇后:“…”
微生博晟:“…”
在微生博晟看来,断袖并不可怕,最可怕的事,是钱皇后心碎。
偷偷瞟了一眼钱皇后的神情,微生博晟心里凉了半截,仿佛听到了自己蛋碎的声音。
撑了几天,最后实在扛不住凌虐,微生博晟脑子一抽,离宫出走了。
钱皇后得知后,冷笑三声,“什么?离宫出走?堂堂一国之君,居然离宫出走??真真是出息了啊他?本宫倒要看看,他能跑多远?”
钱皇后封|锁了消息,并对外宣称,皇帝染病,暂不上朝。
不用起早贪黑的上朝,文武百官乐坏了,尤其是楼天远,默默在菩萨面前祈祷,希望微生博晟多病几天。
这日中午,一家三口饭吃到一半,楼长安进来说,外头有人求见楼易之。
楼天籁一脸坏笑问道:“长安叔,什么人求见美人爹呀?是男是女?”
楼长安道:“是个庄稼汉,说有急事求见。”
楼天籁:“诶?”
楼易之一愣,凝眉沉思。
楼天远问道:“可有说什么事?”
楼长安摇头答道:“那汉子倔,一定要见到老爷后,亲自跟老爷说。”
楼易之考虑了一下,起身道:“我去瞅瞅。”
楼天籁觉得事有蹊跷,一把拉住了楼易之的衣袖,对楼长安道:“长安叔,你把人带到这儿来,我也想了解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楼易之还未发话,楼天远便瞪着楼天籁道:“胡闹,你的闺房怎能由陌生男子进出??”
楼天籁冲兄长做了个鬼脸,死死抓住楼易之的衣袖,“美人爹不许走。”
楼易之无奈妥协道:“长安,你把人带过来。”
楼天远不敢置信,“爹,这你也由着她??”
楼易之道:“等会儿我在院子里见那庄稼汉,天籁宝贝就在窗前瞧着可好?”
“好。”楼天籁点头同意,又对楼天远道:“哥哥你老大不小了,怎么总是咋咋呼呼的?”
楼天远:“…”
庄稼汉二十岁左右,长得粗粗壮壮的,一脸憨厚老实相,身上的粗布棉袄洗得发白,肩头处打了一块深色补丁,他局促不安的站在院子里,两手不知该往哪里放,若非楼易之与他说话,他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
“李二牛。”
“哪里人?”
李二牛老老实实答道:“李家村人。”
“何事找我?”楼易之问。
见传说中的楼大人很好说话,李二牛便壮着胆子,稍稍抬起头来,当到楼易之的绝色容颜時,李二牛惊得不知所措,黑黢黢的脸顿時红了,结结巴巴道:“俺、俺没事,是、是别人有事、托俺、托俺来楼府找大人您…”
楼易之已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随和一些,奈何容貌气质天然生成无法改变。
“是什么人?”
“那位官人姓沈、沈官人说,他、他是大人您的老相好…”李二牛很尴尬,头都快垂到地上了,可是受人之托,不得不将人家原话带到,“让俺、让俺请楼大人、随俺去一趟俺们李家村…”
楼易之风中凌乱了。里头李要。
李二牛忐忑道:“楼大人,您、您会随俺回去么?”
楼易之艰难的咬出一个字,“去。”其实楼易之很不想去的,但人都找上门来了,他不能不去。
李二牛松了一口气,高兴道:“俺赶了牛车来,很快的,现在出发,晚饭前就能到俺们李家村。”
楼易之点点头,“小兄弟你稍等一会儿,我得跟我女儿说一声。”
李二牛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哎,好。”
楼易之吩咐道:“长安,带二牛去西暖阁吃点东西。”
李二牛一听,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俺带了干粮,刚吃过的。”
楼易之进屋对儿女们作交代去了。
做总管久了,就喜欢老实本分的勤快人,楼长安有心照顾李二牛,于是上前劝说道:“光吃干粮顶什么用?你不是还要赶牛车么?万一使不上劲儿,伤了我家老爷怎么办?走走走,多少吃点东西。”
最终,李二牛被半拖半拽到西暖阁。
楼易之一进屋,楼天籁就兴奋问道:“美人爹,沈官人是谁呀?”
(尼玛,天天有人结婚,贫僧当散财童子当得血吐了一地?泪奔?更完一章又要出门了,明天表哥结婚要我去当伴娘…娘的,贫僧是不是要从表哥手里抠点红包出来?)
正文112 美人爹要跟人私奔?
楼易之腿脚沉重,步履蹒跚,缓缓进屋坐下,忧郁叹息道:“定是上辈子作孽太多呀!”
“嗄?”楼天籁刚吃太饱,撑着了,一直打嗝,脑袋无法正常运营,是以有点懵懂。舒蝤鴵裻
美人爹答非所问,肿么回事?
楼天远欲言又止,以拳抵唇,轻咳了两声,瞄了瞄楼易之,怕激怒父亲,以至挨揍,但终究不吐不快,于是,凑到楼天籁身边,低声道:“天下间谁人不知,父亲与皇上情比金坚?所以妹妹你说说,那沈官人是谁?”
“噢!”楼天籁一点即通,睁大了眼睛,捂嘴窃笑。天底下,有谁敢跟永康帝抢男人?沈官人是谁,还用明说嘛?
楼易之瞅着她,“小闺女,你是在耻笑爹爹?”
“肿么会呢,偶才不是那种人呢。”楼天籁板起脸,发挥赖皮本色,拒不承认。
白薇倒了杯茶,放在楼易之手边,笑道:“先生请用茶。”
楼易之点点头,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淡定道:“是吗?那我家小闺女刚在笑什么?”
楼天籁仰头望天,“偶忘啦。”
楼易之:“…”
楼天籁突然想到一茬,不禁奇怪问道:“诶,皇上不是病了嘛,怎么跑李家村去了?”如果皇上仅仅是想与美人爹约个会,那也用不着这么麻烦吧?
楼天远挤眉弄眼,点拨了几句,“皇后娘娘误以为太子爷是断袖,大动肝火,郁结难纾,妹妹你想想,皇上的日子能好过吗?”
尚书大人眉目舒展,双肩微抖,幸灾乐祸得格外明显。
唐小婉爬到软榻上,挨在楼家兄妹身边,八卦道:“莫非皇上扛不住凌虐,离宫出走了?”唐小婉的推断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钱皇后时常虐待永康帝的事儿,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楼天籁:“嗄?”
唐小婉暧昧笑道:“看样子,皇上是舍不得咱先生,特派李二牛前来报信,要带咱先生私奔呢!”
私奔?!13765321
楼易之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淡远高雅的形象荡然无存。
楼天远捧腹栽倒。
楼天籁泪水涟涟,伸出小手作挽留状,“美人爹别抛下我!”
美无非息。苏饮雪白薇白芍几个没能忍住,屋里笑成一片。
楼易之扬手,作势要打,“天籁,皮痒了?”
楼天籁很不厚道,指着唐小婉道:“小婉刚告诉我,她的屁股痒痒了!”
早已习惯了某赖皮的没节操行为,唐小婉双手捂着脑袋,“先生息怒,我错了。”
笑闹了好一阵,楼天籁重提旧话道:“哥哥,皇后娘娘当真那么凶残吗,居然能揍得皇上离宫出走啊?”
楼天远道:“夫妻之间,多少有点摩擦的,但没那么夸张,不过皇上离宫出走这事儿,依我看多半是真的。”
唐小婉道:“若皇上离宫出走,不是因为被皇后娘娘虐待的原因,那又是为何?”
楼天远爆料道:“二十多年前,皇上和皇后娘娘吵架,皇后娘娘就曾在盛怒之下,带着太子爷离宫出走过…”
楼天籁:“呀?”
白薇:“还有这事?”
唐小婉:“后来呢?”
楼天远便继续道:“后来呀,皇上颇费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寻着了线索,找到皇后娘娘与太子爷…”
关键时刻,楼天远闭嘴一笑,伸出手,“口渴。”
唐小婉鄙视:“可耻!”
白芍磨牙。
楼天籁望向楼易之,“美人爹!”VKZj。
楼易之瞟了儿子一眼,接过话头说了下去,“皇后娘娘脾气暴烈,怎样都不愿回宫,无奈之下,皇上拿出天子之威逼迫,岂料惹得皇后娘娘更怒,当场拔刀,抵在太子爷脖颈边,说是宁可母子俩死在外头,也不要回宫受气…”
唐小婉:“哇!”
楼天远:“…”五指抽了抽,郁闷的缩回了手,父亲大人太不给面子了。
楼易之道:“最后,皇上不得不妥协了,硬的不行来软的,苦苦哀求皇后娘娘许久,皇后娘娘才勉强消了气,回了宫…”
屋里众女听完楼易之的话,无一不目瞪口呆。
苏饮雪心善,给倒了杯茶,楼天远嬉皮笑脸夸赞了一句,“心慈者,则貌美。”
白芍:“公子爷你这话什么意思?!”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女子,尤其是楼家小赖皮房里的女子,惹不得,楼天远转移话题,“所以我觉得,皇上如今玩儿这出,学皇后娘娘当年离宫出走,是想博取皇后娘娘的同情心。”
白芍委婉道:“皇上这事儿干得,倒像个小孩子了。”
“呃,皇上忒怂了吧?”楼天籁顿了顿,望着被蹂|躏多年、瘦竹竿一般的兄长,不免疑惑,“不对啊,皇上对付文武百官,不是挺有一套的嘛?”
“不是皇上没用,而是皇后娘娘太厉害!据说皇上的后宫之中,除了皇后外,连一个妃子都没有哩!”唐小婉满脸崇拜,激动问道:“皇后娘娘究竟有何手段,竟能把堂堂一国之君,治得服服帖帖的?”
楼易之垂眸道:“能治微生博晟那厮的,唯感情而已。”
唐小婉:“…”
楼长安安顿了李二牛,前来问楼易之,稍后出门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楼易之道:“一套干净衣物,一盒精美点心。”
以为楼易之不小心漏说了,楼长安犹疑着提醒道:“可需带药?”
楼易之果断摆手,“不用。”
楼长安懂了,屋里其它人也都明白了。
微生博晟离宫出走,流落到李家村,期间必定吃了不少苦头,有伤在身的可能性极大…
楼易之故意不让带药,是存了报复的心理吗?
西暖阁。
憨厚老实没见过世面的李二牛,被坏姑娘白芨调戏了几句,羞得黝黑的皮肤里竟透出红光来。
李二牛心怦怦跳得飞快,一手捧碗,一手拿筷子,低着头使劲扒饭,脸都要贴到碗底了。
白芨捂嘴笑:“二牛哥,你家里有几口人啊?”
李二牛结巴道:“五、六口。”
白芨凶道:“到底是五还是六啊?”
李二牛:“六,俺家里六口人!俺爹,俺娘,俺哥,俺嫂子,俺侄子,还有俺。”
白芨:“哦。”
李二牛脑筋是直的,拐不过弯来,不明白她那声‘哦’是什么意思,抬起头瞄了白芨一眼,立即又垂了下去。
白芨瞧得有趣,忍不住继续逗他玩,“二牛哥好像很怕我啊?我长得很凶么?”
李二牛连连摇头,“没、没有。”
白芨:“那二牛哥为何不敢看我?”
李二牛吞吞吐吐道:“俺、俺…白芨姑娘长得好、好看。”
白芨扑哧笑了,“有多好看啊?”
李二牛的两条胳膊,比白芨大腿都粗,捧着一只碗,却在不住的抖啊抖,“白芨姑娘、比、比小芳还、还要好看,俺长这么大,从、从未见过…”
白芨蹙眉,“小芳是谁?”
李二牛道:“小芳是、是俺们村、最好看的姑娘…”
白芨:“二牛哥娶妻了没有哇?”
李二牛:“还没。”
白芨:“二牛哥打算娶个什么样的妻子?”
李二牛脸上烧得更厉害,“不嫌俺笨,孝顺俺爹俺娘…”
白芨:“就这样?”
李二牛闷头道:“嗯。”
半晌没说话,忽然间,白芨嗲声嗲气的唤道:“二牛哥!”
李二牛如遭雷击,骨头都酥了,直到碗掉地上摔碎了,方回神跳了起来,慌乱解释道:“啊!对不住…俺…俺…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俺…”
白芨扶着腰,笑得直不起身。
王氏听到动静进屋,训道:“你这妮子,没安好心,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玉婶子莫要冤枉人,论块头,二牛哥至少大我三倍,我哪能欺负得了他啊。”白芨作出一副委屈相,拽着李二牛道:“二牛哥,你快跟玉婶子说说,我可有欺负你了?”
李二牛忙道:“没有、没有、白芨姑娘没有欺负俺,是俺不当心,摔、摔了碗…俺…对不住…”
王氏无奈叹气,掐了白芨一把,同情的看着李二牛,温和道:“碗摔了就摔了吧,不打紧的,让白芨丫头收拾去,我们老爷那边,差不多准备妥当了,你跟我来吧。”
“哎,好。”李二牛如蒙大赦,跟在王氏身后向外走。
白芨使坏,眼见着李二牛到了门口,抑扬顿挫的唤道:“二牛哥,记得常来玩儿哦。”
李二牛绊到门槛上,魁梧的身躯栽向门外。
噗通——
震天响。
麦冬麦芽苏木苏叶和其余几个小丫鬟,纷纷跑来围观。
白芨掐腰大笑,“哈哈哈,太逗啦…笑死我啦…”
断腿之后,在醉梨园闷了好些日子,楼天籁迫切的希望,能去李家村一趟。
好歹,瞧瞧微生博晟潦倒困窘的模样,起码能让她高兴几天不是?
如今外头太冷,车马劳顿,于她养伤不利,因此楼易之不准。
父女俩揪扯了许久,最终,在苏饮雪的好言相劝之下,楼天籁不舍的松了手,可怜巴巴道:“美人爹,别丢下偶。”
楼易之走到门口,忽听身后传来这么一句,差点绊倒。
(这几日在诊所散财,生不如死,天天挂吊针,手背青肿一片…弟弟拿着树杈,挂着吊瓶,如此举着一路回家,沿途被路人耻笑…贫僧只想说两个字:卧槽!)
正文113 我会对你负责的
寒冬腊月天楼易之被迫出门顶着刺骨冷风私会不良老相好一時之间心中惆怅无法言喻。
牛车简陋粗糙毫无遮盖李二牛身强体健血气方刚且穿得臃肿倒也不怕冷熟练的驱赶牛车在前面带路。
楼长安驾着马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待到夕阳西退時方抵达目的地。
楼易之挣脱不得只能咬牙忍耐。
微生博晟眨了眨桃花眼?易之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应该的应该的。”李大牛憨笑倒了杯茶递给楼易之忐忑道:?大人请喝茶。”
楼易之恶寒了一把也不让微生博晟舒坦专捡不该问的问道:?对啦究竟发生了何事?沈爷怎会流落至此?”
李大牛欢喜道:?俺娘和俺婆娘正在做晚饭就快好了楼大人您和沈官人先聊着饭好了俺给你们送过来。”
钱皇后吃醋后果惊天震地不堪设想微生博晟的心里从此留下阴影再不敢沾花惹草。
楼易之假惺惺表示关心:?沈爷伤在哪?伤势如何?”
捧着有缺口的茶杯盯着潮湿的地面发呆楼易之觉得自己真的老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尹鱼宁死后微生放雅一夜白头楼易之姓情大变。
二牛娘旁敲侧击不断提醒微生博晟生怕微生博晟就这么走了忘了先前曾许给她的好处。
楼易之叹道:?老了。”
若是个好的微生博晟可能还会惋惜一下可翠平姿色质素皆属一般给微生博晟当丫鬟微生博晟都嫌粗糙偏偏翠平痴心妄想非要给微生博晟作妾若非身上有伤无可奈何微生博晟早就翻了脸哪会直截了当告诉翠平他是断袖?哪会一忍再忍直到现在?
楼易之娇躯一颤感觉情形不妙却只能顺从演戏?沈爷你想太多了。”
楼易之:?这位姑娘?”
送走瘟神似的微生博晟松了一口气。
時间自有股魔力能愈合伤痕能消磨情感能淡化回忆可在楼易之这儿却一点儿也不管用二十多年了只要稍微想一想心里就疼。
生在天子之家从小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微生博晟习惯姓挑剔他嫌小山村里的东西粗糙再加上身上有伤心灵比较脆弱又有翠平缠得他焦躁难安这两日吃没吃好睡没睡好晚餐時就着一晚萝卜汤将楼易之带来的点心吃了个精光腹中饥饿感总算消除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