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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鄂却并未觉察,脸上仍是一团和气,笑道:“想来这新鲜鹿肉,即便是在宫里头,也是难得的!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向皇太后和贵太妃表表孝心…”
顺治冷笑道:“博果尔和十一福晋真是珠联璧合,夫唱妇随呀!”
博果尔不解其意,只当顺治是夸赞他们夫妇,附和道:“呵呵…皇帝哥哥有所不知,我这福晋最是温柔娴淑的,不像其他的满洲格格一般的张扬跋扈的!”
董鄂却从中听出顺治的讽刺意味,收起了笑容,不再言语。
顺治又道:“没想到十一弟性格刚强,竟娶了一个这般柔弱的福晋!”
博果尔朗声笑道:“正是了!我额娘先前还说,‘看你这媳妇柔顺乖巧,和你这火爆脾气恐怕合不来,谁知这才是一对儿呢!若真要娶个风风火火的福晋,那成天见的都要吵架了!’”
顺治瞟了一眼董鄂,带着似笑非笑的轻蔑笑容。董鄂连忙低下了头,只听见顺治说:“贵太妃说的果然不错!你们当真是——一对儿!”他的重音落在“一对儿”上,眼睛飘忽不定的扫过董鄂。
如同董鄂这般聪明伶俐的人,听见顺治这样说,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其中缘故,不过是心里的那段情分!她明知道他在吃醋,表面上看似无理,实则是至情流露。
董鄂对博果尔,并无深情。现听到博果尔这样说,只觉得话里面满含着自豪与爱意,乃是平日里所不曾发现的。这也难怪了,那博果尔虽贵为皇子,到底不过是一莽夫粗汉,哪里知道甜言蜜语,懂得风月之情!
又见顺治话头里流露出讥讽,眼神里带着淡淡的轻蔑——董鄂心神不定,乱成一团。一方面对顺治缠绵悱恻,难以割舍;一方面对博果尔深感惭愧,无奈那颗心早已给了顺治!想着想着,只觉得胸中如同有一团烈火在焚烧——禁不住面红耳赤,涨红了一张脸!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趁着顺治与博果尔尚未发觉之时,颤声道:“我到厨房里去看看…”话音未落,未待顺治与博果尔看见她的表情,已经匆匆的走了出去。
博果尔见董鄂走得匆忙,与她平日里知书达礼的样子大相径庭,疑惑道:“这是怎么了,走的这么急?”
顺治只当董鄂心里有鬼,低头喝茶,心中仍是愤愤不平。草草的吃完了饭,任博果尔在一旁唠叨着“鹿肉如何鲜嫩美味”,又是“这种吃法,不如直接烤了来吃的爽利”,顺治都没有听进去,倒是喝了不少的酒。至于董鄂亲手做的糕点,一口未吃,便怏怏不快的回宫去了!
吴良辅见顺治已经有些醉意,吩咐人下去准备了醒酒汤,又服侍顺治躺下。
顺治心中大为郁闷,躺下之后只觉得胃热难受,头痛欲裂,心中不住的呼喊着:“宛如,你当真负了朕…当真负了朕…你知道,只要你答应——这身龙袍也是可以不要的!”迷迷糊糊的念叨了半日,好在周遭的宫女太监都听得不甚分明,只当顺治多喝了几杯酒,说些醉话。
睡到半夜,顺治头痛的很,便命起床掌灯。此时,他的酒意已经散去,心里已经明白了!想到博果尔与董鄂亲密形容,一行热泪滚落下来。心道:若不是这座江山太重,只愿与宛如长相厮守,浪迹天涯,管他什么世俗礼法!又想到幼年登基——这若是在平常百姓家里,就是幼年丧父,孤儿寡母——还要时时处处防着叔叔篡位谋权,母亲周旋其中,屈辱下嫁!可,忍辱负重多年,却连自己的爱情都无法主宰…
又想到那董鄂与博果尔日夜相对,伉俪情深——提笔落字,修书一封与董鄂,字字句句道尽诀别之意。
写完之后,回望一遍——胸口又是一阵疼痛,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只见捂着嘴的素白绢子上,染上了一朵血色的花。
顺治顿时忧上心来,只当命不久矣——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还不如弃了这身皮囊,死了的干净!
如此折腾了一夜,第二日顺治已然不能起身,深陷的眼窝一片青黑。
吴良辅见此情景,不得不回禀了皇太后,又请了太医来。太医只说是内火攻心,郁结已久,不过开了几幅平和的方子——对于皇上,哪里敢用虎狼药,交代下去,好生调理。
皇太后少不得将吴良辅一干人等,责问一番。
吴良辅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却有那不知事的小丫头翠烟回道:“皇上昨儿从十一阿哥那里回来,多喝了几杯,想必是没睡得安生…”
吴良辅当着皇太后的面儿,也不敢朝翠烟使眼色,心下想道:这下坏了!
皇太后喝道:“吴良辅,你是怎么照顾皇上的,也不知道劝着点儿吗?”
吴良辅扑腾一声跪倒在地,道:“奴才劝着呢,可是皇上打小儿就和十一阿哥交好,昨儿又高兴——那十一阿哥本是海量,多劝了皇上几杯,皇上又不善饮酒…”
“你倒是会推卸责任!”皇太后怒道,“好个奴才!本是看你年纪大,才放心让你跟着皇上,现在竟也学得油嘴滑舌的,说话编排起主子来了!皇上喝多了,全都是十一阿哥的不是了?你倒落得干净!”
吴良辅连连磕头,“奴才不是这个意思…”他不过是为求自保,不觉得将责任都扣到了博果尔身上。
皇太后思维缜密,想着皇上原本好好地,出宫一趟,又是在十一阿哥府里用的饭,回宫之后竟然就不能起床,这责任势必要落到博果尔的头上!贵太妃本是个多心的人,又有为博果尔加官进爵的心思,借着一次打猎,就拉着一干亲王贝勒称赞博果尔骑射武功,不逊太祖太宗!若是弄巧成拙了,她如何甘心,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事来?皇太后只能先指责吴良辅一阵,为博果尔那边脱了责任。
“皇上和十一阿哥乃是亲兄弟,多喝几杯也是人之常情,可恨你这奴才——你不知道这小酒怡情,喝多了可是要伤身子,你见皇上和阿哥一时忘情,喝多了,不但不劝着,还要推卸责任——看我不治你的罪!”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吴良辅连连求饶。
皇太后心中主意已定,到底不是平凡妇人,哪里会为吴良辅动了恻隐之心,厉声道:“拉出去,到敬事房领二十板子!”
“皇太后饶命呀!”吴良辅凄厉的叫道,犹如那板子已经落到了身上一般!
小太监们素来畏惧吴良辅,又见吴良辅年纪老了,自然经不住这一顿杖责,畏手畏脚的做观望姿态。
“饶了你,就坏了规矩!”皇太后喝道,“给我拖下去!”
无奈,皇太后盛怒之下,小太监只得将吴良辅架了出去,悄声在吴良辅耳边道:“得罪了,吴公公!”也不知这话是发自真心,还是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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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和顺治在蜜月期 第四十一章 梦呓
执法的小太监素日里就看不惯吴良辅,正好借个机会“公报私仇”,冲着吴良辅屁股就是一顿好打。
那吴良辅哪里受过这份儿疼!
噼里啪啦一阵下去,吴良辅先是嚎啕大叫了一番,再后来就成了咿咿呀呀的,打到最后几下,只能听见几声哼哼!
吴良辅的小跟班忙跑到他的脸前,公公、公公的叫了半日,吴良辅方睁开了眼睛,虚弱一声:“不知是谁,下得了如此狠手!”
小跟班见他脑子尚且清醒,劝道:“皇太后的严旨,奴才们不敢不从呀!”
吴良辅只得认了,嘴里已是满口的鲜血,吐了几口。
小跟班又劝慰一阵,将他抬了下去。
宫女太监素来厌恶吴良辅为人,见他挨了打,一时人心大块,竞相传播起来。
贵太妃又是个消息灵通的,想来这吴良辅乃是皇上心腹,皇太后竟然如此严惩,可见皇上病的不轻!这虽然治了吴良辅的罪,可到底是从博果尔那里回来,才生出的事端。暗暗叹了一口气,只想着为博果尔求个功名的事儿,又得落空了!现下就派了人出宫,请十一阿哥与福晋进宫来。
她先换了朝服,等博果尔、董鄂来了,把道理讲解一番,就要拉着二人要到皇太后面前请罪。
博果尔道:“这哪里碍着我的什么事情了!是皇帝哥哥酒量不行,何况昨儿也没喝多少——”
贵太妃不等他说完,一个手指已经抵在了他的额头上,“你还当你是个小孩子呢,那是皇上,在你那里吃了饭,生了病,有错没错——都是你的错!竟扯这些没用的!我平常是怎么教你的,白费了我的一片苦心…”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董鄂望了一眼,盼她说句话,帮忙劝解。
谁知这一瞧,竟呆住了!只见董鄂花容失色,一张小脸没有半点血色。
贵太妃上前一步,握住了董鄂的手——冰凉的很,“你这是怎么了,吓成这个样子?”
董鄂怔了半日,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来。
博果尔只当是贵太妃的话说重了,心里疼爱妻子,道:“额娘,看你把宛如吓得!昨儿那饭菜多半都是她准备的,皇太后若是追查下来,可不都是宛如的责任嘛!”
董鄂心里自然不是为了自己而担心,她担心的是顺治的病!昨天吃饭时,只见他一杯一杯的酒咽下肚里,饭菜根本没动几口,再加上他的身子又弱,该是伤了脾胃了。
贵太妃道:“这你就多想了!让你们来,这首先是个礼,皇上好起来,皇太后就不会再!若是你们不来,可见你们心里不诚!”
董鄂见贵太妃与博果尔起了争执,方开口道:“额娘说的极是——”侧目望着博果尔,“阿哥,不管皇上是不是在我们那里染了病,先去瞧瞧皇上、皇太后,才是正经!”
博果尔心里虽然不服,也拗不过严母娇妻,也就应了下来。
三人先到慈宁宫,请示过皇太后,寒暄一番,就到乾清宫去探望顺治。
顺治用过一点儿燕窝粥,吃了药,精神好了些,歪在榻上。见了皇太后与贵太妃进来,起身行礼。
贵太妃忙上前,道:“都是博果尔不懂事…”她这一走动,顺治就瞅见了她身后的董鄂——
只见她脸色苍白,蹙额凝眉,恰似西施之美,比往日更多了几分风致。
在看她身边的博果尔,浑圆的脑袋,浓眉大眼,虎背熊腰——两人实在不配,顺治心口上那一股郁结之气又冲了上来!
“咳——”他忙用手捂住了胸口,不住的咳嗽起来。
皇太后见此形状,忙唤太医。贵太妃与博果尔也甚为着急,扶着顺治躺到床上。
董鄂手足无措,揉搓着手里的绢子,心慌着急的,一时忘情,泪水已经涌了出来。
贵太妃见了董鄂这般形容,便道:“你这孩子,也见过大世面,怎么遇到了这事儿,就慌成这样!”
董鄂愣愣的不说话,只等着太医最后说“并无大碍”之后,才略略放下心来。
博果尔也奇怪起来,道:“皇太后都说了,不怪咱们!再说太医说也不是因为吃坏了东西,你也别太自责了!”
董鄂默默点头。
皇太后见了,便先送了贵太妃一家先回去,自己又坐在顺治床前,看着自己的儿子。
顺治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似乎从未发觉过她有这样的慈爱,手掌是如此的柔软温暖,淡淡的笑了一笑,闭上了眼睛。
皇太后见他睡熟了,给他掖了掖被子角,起身就要走——只听见顺治呢喃着:“宛如,你来了…你这可就别走了…咱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宛如,宛如…”
顺治不住的唤着这个名字,渐渐的平静下来。
皇太后的一颗心却跳得愈加厉害了!宛如,这个名字好生熟悉——细想一下,鄂硕的女儿,博果尔的福晋——她的闺名,可不就是宛如么!
这是个什么缘故?昨儿皇上从博果尔那里回来,小丫头就说折腾了一夜。今儿吃了药,明明都好了的,见了博果尔与他新婚的妻子来了——竟然又咳了一阵!太医说是急火攻心,这是哪里生出来的急火?
她需要弄个明白!
皇太后急匆匆的就奔着吴良辅的住所来了,门口的小太监见了,都慌了神,大声请安,好告知吴良辅。
那吴良辅身后一片青紫,刚上了药,裤子还褪在下面!这一听说皇太后来了,也顾不得疼了,扭身提上裤子——终究还是疼痛难忍,站也站不起来,跪也跪不得!整个身子就从床上滚了下来,狼狈的五体着地,还是咬紧牙关,道:“奴——奴才,见——见过皇太后!”这几个字刚说出口,疼的冷汗已冒了出来!
皇太后道:“扶他起来吧!”
小太监这才敢扶着吴良辅勉强站了起来,又拿了衣裳给他套上,吴良辅咬牙忍着,还不忘咧嘴笑着。
皇太后道:“我是为了皇上着想,这才下手重了!”
吴良辅见皇太后如此说话,连声道:“皇太后教训的是!”
皇太后叹了一口气,“天下做母亲的都是这样的!只是这件事我须得弄清楚,皇上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伤了身子?”说完,向左右扫了一眼,厉声道:“都出去吧!”
吴良辅的直觉和经验告诉他,皇太后要问的事情——必定十分严重,只有他知道,且不能为外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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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和顺治在蜜月期 第四十二章 隐情
吴良辅虽有心要为顺治与董鄂隐瞒,可皇太后威严之下,也就只能将二人如何相知相识,形容暧昧之事,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皇太后毕竟是经历过大事的人,心中虽惊讶万分,面上却看不到一丝波澜,只道:“自此以后,皇上不许自行出宫!要是再有什么闪失,小心你的脑袋!”说完,径自离去了。
吴良辅心里慌张,连身后的伤都忘了,一屁股坐了下去——“啊”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却说铃兰听见吴良辅挨了打,高兴的直拍手。“该,要我说呀——这就是现世报!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张狂,皇上宠着他,却还有人能治他!”
翠屏回道:“铃兰姐姐,你出去可别这么说,叫人听见了不好!”
“哼,”铃兰不服气,道,“我什么时候怕过他!他没挨打之前,我也是这样说来着——”一语未了,佟佳从房里走了出来,问:“说什么呢,怎么热闹?”
翠屏道:“回娘娘,是铃兰姐姐见吴公公挨了打,在这里高兴呢!”
铃兰冲着翠屏直努嘴,“格格,您说我遇见这样的事儿能不高兴吗?”
佟佳抿嘴一笑,“应该高兴!可这吴公公是为了什么挨得打呢?”
翠屏与铃兰这就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开了。铃兰直说这是他应有的报应,净顾着谄媚,不想真心为主子着想,皇上喝多了也不知劝诫。翠屏却显得更有见地,说这分明是皇太后要杀鸡儆猴,做给十一阿哥看的!
佟佳略一思忖,想道:仅仅如此吗?吴良辅到底犯了什么过错,要皇太后如此震怒?
她这就想到了董鄂身上,莫不是在十一阿哥府上还起了什么冲突?本来是一团和气,博果尔送来的新鲜鹿肉,皇太后还高兴的分下来吃,断不会要借惩戒一个奴才,来做给博果尔看呀!除非是——
她思路虽然错了,却得出了正确的结论。
“那皇上定然病的不轻了…”佟佳道,“咱们去瞧瞧吧!”自从听说顺治病了,她就担心的很,唯恐这病是因为董鄂氏而起。现在见皇太后打了吴良辅,疑惑更深了,她需得确定一下。
“格格,您的身子才刚好!”铃兰关切道。
“没事儿…”佟佳道,“这几步路,能怎么样?况且我这几日都没出去走动,简直要闷坏了!”
铃兰只能答应着,又拿了披风过来。
佟佳笑道:“天气这样暖和了,不用了!”
铃兰不依,还是给佟佳披上了。
刚到了乾清宫门口,翠烟上前行礼道:“恭请佟妃娘娘金安!”
佟佳示意她免礼,问:“皇上怎么样了?”
翠烟道:“早前儿吃了药,虽精神懒懒的,却还好!谁知皇太后、贵太妃,还有十一阿哥和福晋来瞧,又咳了一阵——”佟佳心里一惊,“就又躺下了,刚睡的迷迷糊糊的,说些梦话…皇太后这才走了!”
佟佳的猜忌又落实了几分,道:“哦,那我进去看看!”
翠烟前面引着,还说:“太医说皇上这是急火攻心,需得静养几日…现在皇上还睡着,娘娘也瞧不出什么!”
佟佳道:“不碍事,我看看就好!”说着就来到顺治的床榻前,只见顺治双目紧闭,倒也安稳。佟佳俯下身子,用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翠烟道:“娘娘不必担心,皇上并无大碍。”
佟佳冲她微微一笑,手指抚过顺治的额头。只见他的眉头拧了一下,身子动了一动,嘴唇翕动着:“宛如…”
佟佳的手立即缩了回来,心里凉了半截。她的疑惑就此证实了!
“娘娘不必担忧,”翠烟看到佟佳陡然变色,道,“这样子迷迷糊糊的说了好一阵子,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出宫行猎时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撞了邪?要不要请个萨满法师来作法驱魔呢?”
“不必了…”佟佳颤声道,“这世上哪来的什么邪魔妖怪,要有也是人自己想出来的!”说完这句,她转身离开,依旧听见顺治迷迷糊糊的呓语,心中滋味难以尽述。
正好碰见皇太后并一干宫女走了过来。
佟佳闪到一边,道:“见过皇太后…”
皇太后抬了一下眼皮,神情漠然,道:“你怎么也来了,皇上并无大碍,应该在景仁宫里好生休养才是!”
佟佳道:“养了这一段日子,身子已经大好了。听见皇上病了,不来看看,心里也不踏实!”
皇太后甚为怜爱,道:“难为你了!”
此时,顺治又发出几声细语。皇太后向那边瞅了一眼,道:“还是这样子,迷迷糊糊的…”
佟佳也回望了一眼,漠然道:“也不知道几时才能好…”心里却想着,只怕是好不了了!
皇太后知道佟佳与董鄂相熟,必然知道顺治口中连声呼唤的名字,但料定她不知其中隐情,只道:“让他先睡着吧!醒了,或就好了…”
佟佳应了一声,告别了皇太后。
离了乾清宫,来到了湖边。她的脚步慢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闭目感受着湖面凉凉的风。铃兰道:“格格,这里凉,还是赶紧回去吧,您就不该出来这么些时候!”
佟佳道:“我若是再不出来,恐怕什么都晚了…”
铃兰不解其意,和翠屏面面相觑。
可巧的是,就见了几个宫女簇拥着皇后过来了,想必也是要去乾清宫看皇上。见了佟佳,笑道:“哟,佟妃娘娘身子好了?”
佟佳点头称是。
皇后冷笑一声,道:“真是什么事情都少不了你呢!自己就够让人操心的呢,却还要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什么事儿都往前凑!要是再出了什么幺蛾子,还要怪罪旁人!”
皇后自从那日受了委屈,顺治那边也不去理会,景仁宫更是从未跨进过一步。可一听说顺治病的厉害,又经不住乌兰一阵软磨硬泡,想着至少要做给皇太后看,这才要去探望。不想又在路上碰到佟佳,火气就上来了。
佟佳心中也不痛快,心道:皇后虽不得宠,却仗着强硬的蒙古后台,盛气凌人!哪一天皇上死了,任是谁的儿子继位,她都是将来的母后皇太后!再加上皇上心心念念的董鄂氏,进宫为妃那是迟早的事情!她先前的这段日子,为人处事,无不小心谨慎,唯恐被人说了不是!可接下来的生活,她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吗?
“皇后娘娘——”佟佳圆睁了双眼,直视着皇后,“佟妃也想让人少操点心,可是我肚子里的皇子却不让,今后这段日子也少不得要皇后娘娘多费心了!”
这一下子就说到了皇后的痛处,她处心积虑的到底也没得到顺治的几次宠幸,至于皇子更是没影儿的事情!这就竖起了柳眉,圆睁了杏眼,可叹这闭月羞花之貌竟然如此狰狞!
佟佳垂下眼皮,从她身边擦过,“劳烦皇后娘娘了!”
皇后愤然,喝道:“佟妃——你胆敢如此放诞无礼!”
佟佳仍旧不理,只顾向前行走,不妨皇后从身后赶了上来——一把就拉住了佟佳的胳膊,佟佳欲要挣脱,皇后死死抓住——
铃兰与翠屏赶紧上前拉住,乌兰与皇后的众宫女也都上前抱住皇后,乌兰急得只道:“娘娘,撒手,撒手呀!”
皇后越发气愤,撒了手,怒道:“你是谁的丫头!?我今天定要教训这个不知礼的狐媚子…”乌兰只得放开皇后,铃兰和翠屏也放开了佟佳,正了正她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