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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皓宇兄弟几个,虽然心里酸溜溜的,但见多了,受到的刺激不是太大。可张弛第一次见,眼神里的震惊就控制不住了,菜忘了吃了,水忘了喝了,忍不住再瞅瞅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芽儿被翟耀辉的殷勤弄的浑身长毛,尤其是看到张弛眼神里的困惑时,更加不自在。
“我去一趟洗手间!”芽儿放下筷子,匆匆出了包厢。
翟耀辉眉角一挑,继续往旁边盘子里夹着芽儿爱吃的菜,等差不多了,不缓不徐说了一句,“我再去要两个热菜!”
可能是翟耀辉表现的太淡定从容,除了冯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外,剩下的几个仍推杯换盏你来我往的寒暄着,干杯着。直到,随后也去洗手间的杨月满脸通红的回到包厢。
“杨月,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喝多了?”郭小栓见杨月步伐匆匆满脸通红,有点不放心。中国的饭桌上从来都少不了酒,这一桌除了芽儿滴酒不沾外,个个都是好酒量。
“没,没事!”杨月见杜皓宇兄弟几个也都满脸关切,惊的连连摆手。莫不是自己眼花了,杨月有了跟张弛一样的怀疑。刚才自己看到那羞人的画面,那俩人真是翟大哥跟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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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耀辉众目睽睽下的亲昵,心中有鬼的芽儿不由觉得羞涩。当发现有上脸的苗头后,匆匆跑去洗手间用冷水激脸。直到脸色恢复如常,这才出了洗手间。
洗手间门口,正守株待兔的翟耀辉见那小脸洗的柔嫩水滑的出来了,健壮有力的胳膊一环,直接把身形越发苗条的芽儿揽进怀里。然后,还没等芽儿出声,就被翟耀辉轻飘飘的连抱带拥,脚不着地的提溜到半镂空的屏风后面。
擅长观察地形的翟耀辉,看着怀里的小人,尤其是那双因措手不及更显得涟漪荡漾的杏眼,温热干燥的大手抚摸着柔顺丝滑的秀发,直接低下头去,把惊魂未定的芽儿的那一句“翟哥哥,你干什么!”直接给吞进肚子。
大舌快准狠的把丁寸小香舌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吃了一遍,最后在水润香甜的唇瓣舔了一圈,这才一本正经的回答,“不干什么!只不过是想亲亲翟哥哥的小媳妇!”说着,凌厉的视线透过镂空的缝隙,看了一眼正朝这边观望的杨月。然后,又若无其事的低下头,还时不时的偷个香。其实,被人发现了更好。原本是商量好要等这宝贝蛋长大的,但现在,自己却越来越等不及了。小丫头不允许自己公开,但先被人察觉到,小媳妇总怪不到自己头上了吧。
翟耀辉边打着随时提亲的算盘,边说的理直气壮。可芽儿刚被冷水激下去的羞涩顿时又涌上了俏脸,那张本就细腻如脂不见一丝毛孔的俏脸,顿时比挂着露珠盛开的花瓣还要娇嫩红艳。
在平时,芽儿可以说是妙语连连,牙尖嘴利。可是每每面对神情冷冽,可却偏偏一本正经的说着调戏人的话的翟耀辉,芽儿总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挫败。这会,只能色厉内荏的嘟囔一句,“你个老流-氓!”
翟耀辉轻轻抿抿嘴角,回味着刚才的甜腻,人却流-氓到底似的,凉凉的回道:“我亲自己媳妇,不算是耍流-氓!更何况,我只对自己媳妇耍。”说到这,语气顿时一改,强硬的说道:“萱宝,你以后不准跟别的男人离的那么近!不准看别的男人!更加不准给别的男人夹菜!”
语气虽然强硬,可是周围却冒起了浓浓的酸气!芽儿弯弯柳眉一挑,灿若星辰的杏眼含怒,人却学着刚才这人凉凉的语气回道:“哦,翟哥哥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又凭什么?”
“凭什么?”翟耀辉见芽儿并没有放在心上的表情,不由咬牙切齿回道,“萱宝,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次,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说,翟哥哥需不需要再详细的说一遍?萱宝,你该不会是始乱终弃,不打算对我负责了吧?”说着,骨节分明满是薄茧大手合拢那双白嫩细滑的小手,上下滑动着,跟那天晚上的姿势一模一样!
轰的一声,那白璧无瑕的俏脸,顿时红若朝霞,周围的温度都上升了不少!这人,这人怎么能这么下-流,无耻!芽儿刚刚振奋起来的斗志,看到翟耀辉这在外人眼里莫名其妙的动作时,顿时烟消云散。
翟耀辉见好就收,在热气腾腾的俏脸上亲了一口,“萱宝,答应我好不好?你不能对别人,比对我还好?你是属于我的,对不对?”
不说屏风后翟耀辉如何用刚从冯凯那里学到的那招甜言蜜语,包厢里,芽儿的那几个哥哥见刚说自己没事的杨月,脸越来越红,一会弄掉筷子,一会碰到杯子,都不由越发担心。都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这杨月也算是他们半个妹妹了。
“我说杨月,你真没事吧?刚才喝的也不多,按你的酒量,不该是喝醉了啊?”郭小海还是那副急脾气。
杨月见杜家兄弟几个都是满脸担心,心里越发不安。芽儿人虽然聪慧,但是毕竟年纪还小,自己到底该不该多句嘴,“我,大壮哥,我,芽儿她,”
杨月结结巴巴的还没问出口,包厢门从外面推开了。脸颊依旧粉红的芽儿,跟依旧神色冷峻的翟耀辉一前一后的进来了。
“杨月姐,你找我?”从外面进来的芽儿只听到最后一句,出声问道。
“我,”杨月抬头一看,尽管见芽儿的嘴巴似乎略显红肿,但是眉角带笑,又问不出来了。不管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了,都不适合当着大家的面问芽儿。
“没有!就是想问问你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杨月尴尬一笑,结束了刚才的话题。
芽儿听到杨月的问话,肌肉一僵,脸上又有火烧云的趋势。至于翟耀辉,心中既有些遗憾,又有些放心,总之是矛盾的很。
不过,接下来,张弛又开始困惑了。这位耀辉哥,应该还是面冷心热?要不然,自己盘子里的菜都快满了,怎么还一直招呼自己。张弛心中的困惑,一直持续到聚餐结束,也没找到答案。因为他觉得最亲近的妹妹,被人给隔开了,自己现在是紧挨着耀辉哥坐。张弛是一会冷一会热,忍不住开始寻思,一会要不要找父亲给自己开点感冒药。
同样纠结的还有杨月,眼神来回在对面的两个人身上打量。
“芽儿,我找”杨月的纠结,持续到聚餐结束。等出了饭店,终于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要给芽儿提个醒。
杨月的邀请,被翟耀辉打断了,“萱瑾,跟我去趟四合院!下午有两个退伍的战友过去!”自己可不能给精明的小媳妇察觉自己的打算。
最终,芽儿还是被魔高一丈的翟耀辉带走了。杨月看了眼走远的两个人,叹口气,跟郭小栓一起回学校了。算了,以后等翟大哥不在的时候再问吧。
至于不明所以的杜皓宇兄弟几个人,还有翟耀霆,只是胡吃海塞了一顿。一点都没有想到,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妹妹,已经被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吃掉半个了。
而四位老爷子和老太太,坚持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溜溜达达的也往大院那边去。将来,他们可是要住在里面的,当然要参与其中。
凝聚着历史的沧桑的大宅院,修葺工程进行的如火如荼。而,青山县清河湾的村长王金贵,最近也是忙的马不停蹄,连布鞋都磨烂两双。
青山县县委大院,县委书记办公室,刚上任不到一年的郑书记,看着满脸风霜又敲门进来的老村长,很是无奈,“我,王金贵老同志啊,您怎么又来了?工程师不是都帮你们联系好了吗,等年后就到岗。不是咱们县委不支持你的工作,是县委也经济困难,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那啥,书记!”王金贵黝黑的脸膛,挂满笑容,“县里再困难,还能比俺们老农民困难?要俺说,同志们勒一勒裤腰带就有了。”
郑书记被王金贵的比方弄笑了,也很佩服他的用心,语重心长的解释道:“老村长,这不是勒不勒裤腰带就能解决的问题。县委不是我开的,事先没有这方面的资金预算,光勒我一个人的腰带压根解决不了问题。”
郑书记说完,见着急上火嘴角起泡的老村长脸顿时垮下来,沉吟一会,“这样吧,老村长,我倒是可以帮你们联系几辆大卡车和施工车!至于资金吗,老村长,县委是真没有这方面预算。咱们县的经济一直比较落后,这两年才稍稍恢复了一些。要不然这样,你回去跟乡亲们都说说,让他们再耐心等几年,县里一定会把这个问题放到今后几年的工作当中去。”
再等几年连黄花菜都凉了,挣钱要趁早,王金贵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不过,虽然没能争取来县里的资金支持,能弄来几辆大车也不错。公社里答应帮忙解决一些劳动力,再加上自己清河湾的老老少少,这人手差不多够了。施工车什么的也有了,万事俱备,就差钱了。
王金贵小算盘在心里打的啪啪响,面上却不显,依旧是满脸为难,“郑书记,你看,大卡车和工程车的师傅们,他们的工钱?我们清河湾守着座金山,走不住去,修这路也是没法子的事。为了修路,刚能填饱肚子的乡亲们又得吃糠咽菜了。我看呐,没有几年是缓不过来了!”说着,王金贵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嚎!
郑书记见花甲之年的老村长在自己面前哭穷,哭笑不得,“行了,老村长,师傅们的工钱就由县里帮你们出了。不过,饭由你们清河湾大队管!”
王金贵听了,一张满是沧桑的脸顿时笑成一朵花,不由得寸进尺道,“书记,你看,那修路用的沙子石子,沥青什么的?”
“老村长,您就饶了我吧!”郑书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满脸苦笑,“您不会真以为县委就没有听到一点风声。要是修一条路,能这么简单,县委早帮乡亲们解决了。您呐,就别跟县里哭穷了。县委都听说了,资金是京里一家私营企业赞助的。”自己刚才答应解决车俩问题,就是为了把算盘打到那私营企业上。县里给予大力支持和配合,为了能够吸引那家私营企业在青山县再办一个厂子。这样,不仅能解决一部分人的就业问题,更能带动县里的经济发展。
王金贵见县委书记一语道破,心里唠叨了一句,当官的都是人精,都欺负老百姓心眼实在。自己跑断了腿,合着这位看着很平易近人的书记一直在看戏啊!
“书记,修路毕竟是咱们青山县的事,我这也不是想替人家省点钱嘛!书记,县里不给赞助俺们就自力更生。可这批条您总该能给批吧,没有批条,我们拿着钱也买不到东西啊!”
见村长终于提到正事,郑书记赶紧把早就写好的批条递给村长,“早就给乡亲们准备好了。想致富先修路,这道理大家都懂得。实在是咱们县仍在发展阶段,只能靠大家自力更生了。”
拿到了批条,老村长王金贵那一颗心彻底的放了下来,扭头出了办公室的门。一分钟过后,又提着大串小串的山货进来,把东西往办公桌上一放。
“老村长,东西赶紧拿回去!咱们可不能兴这一套,走这些旁门邪道。”县委书记吓得赶紧站起来。这年代,腐-败风还没有刮起来,大部分都仍是尽心尽力为老百姓做实事。
“怕啥!事情都办妥了,还行什么这一套那一套的!拿这些东西,是让县里瞧瞧,瞧瞧俺们清河湾守着怎样一座金山。等路修好了,这些东西俺们可要卖到大城市去。”一时间,头发半白的王金贵变得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王金贵把军令状撂下,把批条小心翼翼的塞到衣兜,哼着小曲,推着自行车出了县委大院。出了县委大院,老村长也不直接回清河湾,就近找了家小饭馆,点了两个菜,由要了二两白酒,一个人先庆祝起来。
小菜吃完,小酒喝完,酒意微醺的老村长,蹬着自行车一气回到清河湾。回到家,把消息用新买的大喇叭一喊,清河湾的老老少少顿时兴奋的沸腾起来。那一天,家里有鞭炮的就放鞭炮,没鞭炮的就杀鸡宰鸭,比过年还要热闹。
这路一修起来,那小钱就哗哗的挣回来。最重要的是,修那段崎岖狭窄的山路,对早就已经习惯了下雨、下雪天窝在村里没法出门的乡亲们来讲,是件从来不敢奢望的事。现在奢望成真,还不用自己掏腰包。
兴奋、激动的难以自抑的清河湾的村民,七手八脚的提前准备年货。把这个年过的足足的,也好多攒几斤膘。修路的时候,好甩开膀子卖力干。而这个时候,芽儿大学生活的第个学期马上就要结
作者有话要说:嘎嘎,光棍节快乐!本想发在十一点十一分十一秒的,结果,断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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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结束后,赵卫红就跟出笼的小鸟似的,那叫一个欢快。她这地头蛇也不是白当的,趁着王明娟她们都还没有回家,领着在B大这个大鸟笼子里老老实实的窝了一个学期的三个人,逛遍了京城的小巷胡同,犄角旮旯。
王明娟三个,都难得没有再捧着书本啃,赵卫红往哪里领,她们仨就往哪里走。几天下来,三个人逛的腰酸腿软,看的眼花缭乱,宿舍里的床上也堆满了大包小包的特产。当然,一个学期好不容易才省下来的那点生活费,也全没有了。
至于不是地头蛇、胜似地头蛇的芽儿,这几天比赵卫红她们几个还忙,可以说是脚不着地。自己马上就要回清河湾了,这几天得赶紧给那些老爷子们送年礼去。那些老爷子要么位高权重,要么家大势大,可以说他们跺跺脚,京城这一亩三分地都要抖上三抖。不过,这几年相处下来,芽儿跟他们的关系,不只再是医生跟患者的关系,反倒更像是忘年交。
给这些人家里拜年,关键在于心意。所以,芽儿准备的年礼算不上贵重,都是些她自己根据各家的情况调配的药酒,自己炒的野山茶,野生蜂蜜之类,把送-礼送健康给贯彻到底。不过,就是这份单纯的心意,意外受到那些老爷子的喜欢。登门拜访的时候,是一小包。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大包,是各家的回礼。
当然,给这些呼风唤雨的老爷子们拜年的时候,杜皓宇他们兄弟几个也会轮流陪着一起去。这也是芽儿的一点小私心,杜皓宇兄弟几个也都心知肚明。他们马上就要毕业了,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办事,跟这些京城里红带子混个脸熟,没有坏处。
那些老爷子们个个都是老狐狸,这兄妹几个的小算盘他们一眼便知。不过,杜皓宇他们表现的坦坦荡荡,反而受到这些老爷子们的另眼相看。这些老狐狸,对杜皓宇他们几个的评价很高。没有书生的清高跟迂腐,也没有年轻人身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意气风发。性格爽直又不失圆滑,言谈举止落落大方,言之有物不是纸上谈兵,是个好苗子。在听芽儿说起家人要搬来京城住时,意外的对杜爷爷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杜皓宇兄弟几个人这些天更是收获良多,能得到那些睿智圆滑的老狐狸们一言半语的指点,就足以让他们在将来的工作中受益半生。
不过,等拜了一圈下来,受益匪浅的杜皓宇兄弟几个,心那叫一个累。跟那些老人精说话,不打起精神来可不行。在那些老狐狸面前,他们总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心里战战兢兢的却不得不强作镇定。可尽管心累,但俗话说的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心累的值。
不过,杜皓宇他们还是不由暗暗心惊妹妹这几年都是从哪里结识到的那些老太爷。那几位可都是常在报纸和电视上出现的,妹妹跟那些爷子有说有笑的,一看就知关系匪浅。
杜皓宇他们虽然好奇,但是一直没找到时间问。这心还没有休息过来呢,自家那小管家婆就指挥着他们几个给李家和翟家打扫房间,准备年货。翟家虽然人多,奈何除了翟奶奶跟同样放假的翟耀霆之外,剩下的都还在工作的第一线上。
索性,杜皓宇他们这几年都干习惯了。大扫除,买煤,买米,继续囤积大白菜。至于像那些鸡鸭鱼肉蛋之类的,在他们空出手来之前,神出鬼没的宝贝妹妹已经给两家准备的差不多了。
人多力量大,李清源老两口跟翟奶奶,见兄妹几人三下五除二的,就已经把屋子打扫干净,年货也准备齐了,越发的不舍得让他们离开了,尤其是他们的宝贝蛋-芽儿。自从上次从翟耀辉嘴里听到那句宝贝蛋,现在这几个老爷子、老太太对芽儿又多了一个昵称。
不过,李清源老两口到底是没有开口留人,清河湾的杜老头已经三番五次写信警告他们了。算算他们比人家正牌爷爷跟孩子们相处的时间都多,他们实在不好太过分。腊月二十那天早上,休假的翟耀辉开着吉普车来送人了。
杨月跟郭小栓,坐在吉普车后座。第二次坐小轿车的郭小栓,跟上次一样,这摸摸那蹭蹭,屁股底下就跟扎了一根针似的,老实不下来。嘿,这小轿车比火车还舒服。
至于杨月,因为最近忙着复习和考试,一直没有找到时间问芽儿。这会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控制不住眼神,不由来回打量坐在前排温情脉脉的两个人。不对,翟大哥的手里拉着的是什么,是芽儿的手吧?杨月揉了揉眼睛,狭长的凤眼瞪的溜圆。这下子,自己也不用旁敲侧击。
吉普车停下的时候,冯凯开着饭店里的送菜车也正好把杜皓宇兄弟八个送到车站。
因为赶早不赶晚,等他们进了车站,离火车发车还有一段时间。不过,因为他们行李太多,杜皓宇几个跟杨月和郭小栓都依次检了票,准备提前去站台等车。
翟耀辉一把拉住准备把票递给检票员的芽儿,“皓宇,给杜叔他们准备的礼物忘后车厢了。你们先上车,芽儿跟我去外面取,一会我送芽儿上车。”
“哎!辉哥,不”杜皓宇那句不用了还没说完,翟耀辉拉着芽儿早就不见了人影了。
本以为让冯凯那小子送皓宇他们,自己可以跟小媳妇单独待一会,谁知这丫头鬼精鬼精的,又拉来两个不大不小的电灯泡。幸好自己战略调整的快,这不,又能亲亲那小嘴了。
“走了,咱们先进去!有辉子在,芽儿丢不了的。”冯凯推搡着杜皓宇他们往站台那边走。铁哥们打的什么主意,冯凯心里很清楚。但为了寒假好过一点,冯凯决定稍稍帮他一把。
杨月同样能猜个大概,不过,这事没问芽儿之前,杨月跟杜皓宇他们还真开不了这个口。
当火车的汽笛声鸣起的时候,芽儿才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进了卧铺车厢。正在整理行李的杜皓宇跟杜文昊哥俩,看见了,赶紧上前帮芽儿拿。嘴里还忍不住埋怨,“辉哥也真是,你要是再晚一会,就赶不上火车了。”兄弟俩嘴里唠叨着,虽然发现宝贝妹妹俏脸粉扑扑,但粗心大意的认为是赶火车赶的,一点都没有多想。
“芽儿,这些都是辉哥准备的?”杜文昊接过行李,发现真不轻,“翟爷爷他们不是都准备了一份吗?辉哥怎么还另外又准备了一份?”
芽儿还没有刚才的亲昵回过神来,脑子转的有点慢,不由啊了一声。至于为什么还要再准备一份,芽儿还真知道答案。用翟耀辉的话来讲,这些是女婿给老泰山准备的拜年礼,不能跟翟家准备的拜年礼混为一谈。
杜文昊没有得到答案,也不在意。跟杜皓宇两个人动作麻溜的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只留下了一大包吃的,直接放在卧铺上。
收拾好行李,就没事儿干了。而且有杨月这个不算外人的外人在,杜皓宇他们只能干坐着。坐不住的两个人,最后站起来,“行了,芽儿,你们倆在铺上休息一会!我们去硬座车厢找小海他们玩会!午饭的时候,再过来。”与其在这里大眼瞪小眼,还不如跟小海他们打牌去呢。
春-运期间,一票难求,在八十年代就已经如此了。一行人,托关系也只买到四张卧铺票。两个女孩子一人一张,至于剩下的那两张,他们九个男的,谁累了就过来躺会。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不放心两个女孩子晚上的安全。不过,他们都是饱睡了一晚上,现在谁都不愿意憋着坐都坐不直的卧铺上。
杜皓宇哥俩拍拍屁股一走,已经憋了不短时间的杨月,终于忍不住了。先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没人注意她们俩,再看看芽儿那两瓣比刚才还晶莹红艳的嘴唇,这才期期艾艾、神神秘秘的小声问道,“芽儿,你跟耀辉哥是不是在那个?”
“啊,在哪个啊?”芽儿被杨月神秘的表情弄的一愣,不由反问道。
杨月被芽儿反问的比芽儿的脸还红,比报到刚来时白皙了不少的手揉搓着衣摆,扭扭捏捏的又说了一句。“就是在那个!”
大感困惑的芽儿,盯着羞得满脸通红的杨月看了好大一会,再一想她刚才比蚊子嗡嗡大不了多大的声,还有这个年代人们的淳朴,一时间竟恍然大悟。等悟到杨月说的那个是什么的时候,也不由面露尴尬,同样不好意思的问道,“杨月姐,你都知道啦?”
听见芽儿这不是回答胜似回答的答案,杨月仍忍不住满脸惊愕,趴到芽儿耳朵边,叽咕道:“芽儿,你真在跟翟大哥处对象!”
正尴尬的不行的芽儿,听到处对象这三个很具有时代特色的字时,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捂着嘴偷笑的芽儿,就跟被她放进空间里的那只小松树毛毛啃松子的动作一模一样。
“芽儿,你笑什么?翟大哥都跟你那个了,不是处对象是什么?”淳朴温柔的杨月嘴里又冒出来一个那个。要不是念了这些年的书,在杨月朴素的观念里说不定仍在坚信母亲从小告诫她的那两句,亲嘴会怀孕,亲嘴只能是两口子之间才能做得事情。
这一次,芽儿立马就明白杨月嘴里的那个是哪个了。刚刚放脑后的尴尬,又有冒头的苗头。最后,还是忍不住,满脸绯红的问了一句,“杨月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上一次跟李爷爷他们吃饭的时候,俺也去洗手间了。翟大哥那个你的时候,俺都看见了,当时俺还以为是看花眼了呢。”弄清楚了,杨月也没那么害羞了,“你刚才是不是又跟翟大哥去做坏事了?”
芽儿虽自认比不上翟耀辉脸皮厚,但也不薄,这会见杨月一语点明,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要不是芽儿穿的大衣下摆太长,说不定跟杨月刚才的动作一样。
杨月见状,也不追问,反而改了话题,“那你跟翟大哥准备什么时候定亲?大叔跟婶子他们知道不?”在杨月朴素的观念里,这嘴都亲了,该订婚了吧?
芽儿正端这茶缸子喝水,压压脸上的羞意,听见定亲俩字,顿时呛住了。一口水咽不下去,喷不出来,咳嗽了好半天。
咳了半天,满脸通红的芽儿拉下背后杨月拍背的手,无奈的笑道,“杨月姐,我还小着呢,定什么亲啊?”
见芽儿这副表情,杨月也看出来这丫头是把所有人都瞒在鼓里了。要不是自己偶尔看见了,肯定也不知道。想到这里,杨月爱恨不得的点点芽儿的脑门,“你呀,原来还知道自己年纪小。知道年纪小,怎么能跟翟大哥那个呢?别告诉我你不懂,也别告诉我翟大哥强迫你。”
就是他强迫我,芽儿听到最后,欲哭无泪。可能是翟耀辉平时表现的太正经,竟没有人发现那人就是个表里不一的大尾巴狼。
杨月说完,不知道是不是嫌刺激芽儿刺激的不够,接着道,“你是年纪小,可是翟大哥年纪不小了。当年翟大哥到咱们村下乡的时候,就已经是大人了。算年纪,跟建设叔年纪差不多吧。当年,他整天还把你托在脖子上骑大马。哎,现在一想,你就跟他养的小童养媳妇似的。”
芽儿一听杨月说到这个,心中一紧,更加尴尬,翟哥哥确实是把自己当孩子养了。要是将来有了宝宝,不知道翟哥哥会不会也放到脖子上托着。真要是那样,自己岂不是跟孩子一个待遇?哎,也不知道翟大哥是不是恋童?不行,得给他写信问问这个问题。
不说,翟耀辉收到芽儿那封信是什么表情。反正,当芽儿看到翟耀辉的回信时,脸热的几乎可以直接煎鸡蛋了。什么叫自己那里刚刚好,一点都不小。什么叫自己亲自检查过,他那里一点都不老,反而是龙精虎猛。芽儿立马把信揉成一团,这什么都跟什么啊?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杨月还在还在苦口婆心的念叨着,“算了,虽然翟大哥是老了一点,不过他那么疼你,老点就老点吧。不是有句话叫老夫疼少妻嘛!不过,芽儿,你还小,还是跟杜叔他们说说吧!”
“别!杨月姐,先别跟我爹他们说!我得再考察考察!”芽儿拽着杨月的胳膊,哀求道。
杨月被芽儿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弄的头大,“你啊,还要考察什么啊!都跟翟大哥那个了!”不过,最后耐不过芽儿的哀求,杨月还是答应帮芽儿保密。
可是,答应归答应了,杨月从这以后,三天两头的就劝芽儿赶紧定亲。虽然明明知道亲嘴是生不出孩子来的,可是,亲嘴是两口子才能做的事儿,替芽儿保守秘密的杨月比芽儿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越来越冷,码字的动力越来越小!嘿嘿,越来越晚鸟!
感谢 jejt 亲送上的地雷!嘎嘎,嘴一个!
203
火车上,杨月和风细雨的对芽儿逼供。结果,供-词逼出来了,自己也平白添了一桩心事。
车站外,冯凯也挤眉弄眼的套翟耀辉的话。送走了一行人,两个人没有直接回家,反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早餐的小摊吃早饭。
心里憋不住话的冯凯,见对面这人就跟饭店附近那只爱偷腥的老野猫似的,时不时抿抿嘴,似乎是回味无穷。虽然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但冯凯还是问了出来。
“哥们,看你这满脸欲-求不满,都啃成那样了,还没过瘾?我说,你也不知道心疼芽儿,你没发现你把人家的嘴巴都啃肿了。你再这么不小心,万一皓宇他们几个察觉到什么,到时候可别再让我当挡箭牌。”
冯凯手里拿着一根炸的焦黄焦黄的油条,脸上写满了八卦。不过,唧哩哇啦的说了一长串,结果对面的翟耀辉,连个白眼都懒得施舍给冯凯。接下来自己有一个多月尝不到甜头,怎么可能不一次啃个够。
冯凯见对面这人依旧假正经的板着脸,觉得没趣,就换了个话题。没办法,嘴巴闲不住。
“辉子,我说,你的心肝宝贝蛋也胃口够大的。你知道她前几天从我这里敲了多少钱不?”冯凯说到这里,伸出一个巴掌比划了比划,“不过,我也赚了!出的钱不多,还落个好名声。”其实,冯凯更好奇对面这人的心肝宝贝蛋是不是有另外的挣钱门路?这几年那丫头有多少分红,冯凯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更何况,这边还有个无底洞似的大宅院在修着呢。
不过,冯凯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也不打算从翟耀辉这里听到些什么,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自得其乐。
“辉子,没有安排的话,晚上去家里喝酒去。你给我作证明,让我家老爷子知道,老子也是拥军爱民的有为青年,不是一心钻到钱眼里。”
“好!不过,你确定你不是心疼的在借酒消愁!”翟耀辉挑挑眉梢,依旧面如冰霜,脸上的肌肉连动都没有动,可是语气里却充满了调侃。
冯凯惊得长大嘴巴,然后扑哧一声,喷出来的乳白色的豆浆弄了他一个大花脸。掏掏耳朵,自己刚才没听错吧,这人竟然也会讲笑话,虽然这笑话冷的要命。
不说冯凯在心里如何感慨冷人就说冷笑话,也不说纯朴保守的杨月同学如何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仍准备再考察考察的芽儿赶紧定亲。火车的硬座车厢里,自认为把宝贝妹妹护的严严实实的杜皓宇几个,人人嘴里嚼着芽儿做的肉干,正吆五喝六的打着纸牌。
等打够了牌,就翻开大包小包开吃。等吃饱了,就轮流去卧铺车厢那边补个眠,顺便给两个女孩子当保镖。旅途虽然漫长,却也不枯燥。
火车上,一行人听着沉闷但不刺耳的咣当咣当声,期待着旅途的结束。青山县火车站那边,杜家小叔跟郭二栓他们几个,因为离家近,已经扛着行囊出了车站。不过,在他们一行人里面,似乎多了一位五十多岁清瘦矍铄的老者。
杜家小叔紧了紧衣领,朝清瘦矍铄老者建议道,“丁工,我们先陪您去县委说一声。然后,您就直接跟我们回清河湾。您不用担心衣食住行的问题,我们清河湾别的没有,可是野味管够,地方也够大,家家都能挪出一个热乎乎的炕头来。”
说来也巧,这清瘦老者正是县里的郑书记提到过的省里设计院的专家。要说,修一条十几里的小山路,应该不用丁华这老工程师出马。不过,由于前几年的那场动荡,设计院的那些专家有真才实学的年纪都不小了,年轻些的又都眼高手低。丁华向来态度严谨,最后决定亲自出马。
本来青山县这边招呼,等过完年抽空来看两眼,指点几句就行。可是,在严谨的丁老工程师的眼里,工作内容无大小,必须时刻保持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这不,因为考虑到开春农民都要忙着春耕,丁华干脆年前就过来。
火车上,丁华正好就坐在清河湾这帮大学生的旁边。几句话聊完后,一路上被杜家小叔他们招呼的那叫一个热情。
丁华见杜建设安排的井井有条,干脆痛快的点头答应。
一行人从进县委大院到出来,一共没有二十分钟。县里见清河湾的人已经大包大揽的要安排丁专家的衣食住行,哪里有不同意的。
不过,心里偷乐归偷乐,工作人员还是满脸严肃的说了句,“杜建设同志,为了工作方便,丁专家就拜托给你们了。”
清河湾的这帮年轻人把胸脯拍的梆梆响,“没问题!”人家老专家大老远的来帮他们修路,吃点喝点算什么,供起来都行。
跟工作人员再三客套几番后,一行人这才出了县委大院。杜建设抬头看了眼日头,建议道:“丁工,要不咱们先去吃个便饭。等吃的暖乎乎的,再找车回去。”
丁华还没有来得及答应,郭二栓他们先嚷嚷开了,“行!先去吃个热乎饭。不过,建设叔,你辈分最大,一会得你请客!”杜建设虽然比郭二栓他们大不了两岁,奈何他辈分高。
“我请客!”杜家小叔也不在意,直接把一行人领到两个姐姐开的小饭馆那里去。
不过,到了小饭馆之后,杜建设又后悔了。两个姐姐在表示了对丁工程师的热烈欢迎之后,就拉住杜建设的手,又是嘘寒又是问暖。杜建设跟几个哥哥和姐姐年纪差的有点大,明明都是快小三十的人了,可在他们眼里还是个孩子。
最后,顶着郭二栓他们打趣的眼神,杜建设只能主动转移两个姐姐的注意力,“大姐二姐,大哥跟大嫂他们在不,要不要叫他们过来一起吃?”
“不用叫啦!他们两口子早就歇业回家准备年货去了!”杜家大姑性子直爽,嗓门同样也直爽的很,“从一入冬,咱爹就盼着他的小心肝回家。这不,一进腊月,大哥跟嫂子就被爹给叫回去准备年货了。”
说到这里,杜家大姑啧啧两声,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你是不知道,大哥跟嫂子两口子被爹跟娘支使的团团转。只要他们小心肝爱吃的,不管是甜的咸的,酸的辣的,准备的那个齐活!越临近过年,越是服装店的生意最红火的时候。也多亏了咱们家的小芽儿能挣钱,要不然的话,可就亏大发了...”
杜家大姑说的形象生动,杜建设他们听的津津有味,连严谨的丁工嘴角也流露出一丝笑意。杜家大姑说完,仍意犹未尽,就赶紧招呼他们,“大家都多吃点!明天一早,咱们这里也歇业,今天把好东西都吃完,省的浪费了。”小芽儿贴心能干,自家儿子也不算差,杜家两个姑姑底气也都足的很。
在杜家姐弟仨还有杜家两个姑爷的热情招呼下,一行人坐上马车的时候,一个个腰板都挺得直直的,撑着了。跟一群壮硕的大小伙子相比,清瘦的丁工也没少吃,野味还是原汁原味好。
等到了清河湾,严谨清冷的丁工再一次见识到了山民的热情好客。马车刚进村,正在晒太阳猫冬的老少爷们,呼啦啦的围了过来,都想看看这城里来帮他们修路的师傅长什么模样,都想跟这什么工的人道声谢。
等村长闻讯赶过来,看看这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不由开始撵人,“行了,都赶紧散了吧。先让这位同志喝碗热水,有什么想知道的咱们等这位同志缓口气再问。”说完,人笑成一朵花,朝丁华招呼道:“丁同志,走,咱们赶紧回家暖和暖和。”
村长把人领走了,不过,到了傍晚,又送到杜家来了。村子里是家家都能挪个热炕头出来,但家家都是老老少少一窝人,闹腾的很。村长把主意打到李清源老两口曾经住过的小院子这里。这小院收拾的干净,也清净,在杜家吃饭又方便。更何况,杜家的伙食向来好的很。
村长一说,杜爷爷跟杜爹哪里有不答应的,能让人住到自己家里,是看的起自己家。杜奶奶跟杜妈婆媳俩,一人去准备晚饭,一人去小院收拾床铺,安排的无不用心。
见杜家一家人态度都很热情,没有一丝勉强,丁华也就安心的在杜家暂住。不过,杜家小叔的日子马上就不好过了。
这不,晚饭的时候,杜爷爷跟杜爹招呼远道而来的工程师,杜奶奶又唠唠叨叨的开始了她那不厌其烦的孙子经。
“老三,你都快三十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能给娘找个儿媳妇回来?你知不知道,你不结婚,皓宇他们几个也都被你带坏了。哎呦哎,村子里那帮老太太,人家的重孙子都能打酱油了,可是娘连小孙子还没有抱上呢!你说你,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让娘操心啊!”
“老三,你跟娘透个底,你都喜欢什么模样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抓紧时间把你的终身大事解决了,然后在努力工作。趁着娘还动弹的了,还能帮你们看两年孩子。”
“建设啊,听娘的话,...”
一顿饭的工夫,杜奶奶威逼利诱各种招数都用尽了。杜家小叔听得脑子嗡嗡响,满脸苦笑,只能不停朝杜爹他们使眼色,让他们帮着解围。不过,杜爹跟杜妈可不会掺和。这才那到那啊,自家老太太不一天念叨三遍,估计晚上就睡不着觉。俗话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杜建设是杜奶奶老来得子,他的终身大事都快成了杜奶奶的心病了。
第二天,杜建设陪丁工出去考察地形回来,再听到老太太的紧箍咒时,不得不松口。
杜奶奶听小儿子含含糊糊的说完,一拍炕头,“哎呦,你个傻小子,回来的时候咋不把人家姑娘带回来让娘瞧瞧!今年见见面,明年等你们一毕业,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