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明日,你且去祠堂看看,可不能让外人说咱们武家的女儿死在祠堂。”老夫人声音越来越低,不久就发出微微的鼾声,在枣婆婆的按摩下,她安然的入睡了。
第28章 积怨难消
入夜后,杏花送来的棉被真是雪中送炭,这样才堪堪熬过在祠堂被罚的第一夜。武元懿一早醒来,又跪在堂前,继续在小桌子上抄写金刚经。写到近午的时候,她感觉头有些沉重,手上的毛笔不自觉的压下一个印子。她用力的甩甩头,可以沉重感愈演愈烈。她轻轻用手背试下额头的温度,这一摸,便知道自己是发烧了,真是祸不单行啊!
“武元懿!”祠堂的门被一脚踹开,也把武元懿结结实实吓了一跳,这是要寻仇吗?看清来人是武尚荣之后,武元懿反而镇定了,心中疑惑这孩子又谁惹着了?
“都是你!都是你!”武尚荣冲到武元懿的面前,那手伸了又缩,缩了由伸,竟是想打人,最后他一脸愤然,用力把武元懿写字的小方桌掀翻。砰!纸墨笔砚弄洒一地,浓黑的墨汁洒了一地,那重重的墨印就像武元懿此时的心情一般。
“你!”头晕着的武元懿虽然生气,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努力站起来,虽然是颤颤巍巍,可好歹与武尚举两人双双对瞪。
“你什么你!你还有脸!当初落水,你怎么没死啊?你活着干嘛?现在姨娘——唯一一个疼你的人,都要被你害死了!你就是个害人精!”武尚荣眼睛睁大,整个人已经揭斯底里了。
“姨娘怎么了?”武元懿抓住了一个重点,似乎是姨娘怎么了,才让武尚举失控的。
“怎么了?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武尚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怒道:“就是你该死的跟武炫懿打架!你从小到大被她欺负得还少吗?为什么不让她一直欺负下去?为什么要反抗!”
武元懿就算是个泥人的性格,也得发作。她一双圆眼透着浓浓的怒火,不客气的说道:“怎么?难道我就应该让人欺负死吗?”
武尚荣根本就不管武元懿说什么,他就是在宣泄自己的怒火,吼道:“为了让你出这个该死的祠堂!姨娘就要替老夫人去庙里呆一年!一年啊!姨娘身体那么弱,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
“什么?姨娘要去庙里?为了我去庙里?我并没有!”武元懿觉得心口好像被人重重击打了一下,疼得不能呼吸,那记忆里温柔的人儿也要为了自己去苦寒之地吗?
“对!就是为了你!你个猪脑子!做事能别拖累别人吗?能想得长远些吗!”武尚荣更加怒不可抑!这个死丫头就会来事,之前是被欺闷不吭声,自己替她出了几次头都没能改变她的性格。现在呢!又太闹腾,还跟人打架!
“武尚荣!你别太过分了!我们是同父同母的胞兄妹!我是猪脑子,你又是什么?”一次次的被辱骂,武元懿毫不客气的骂回去!
“我过分?我猪脑子?你还我姨娘!”越说越生气的武尚举,把武元懿用力推到在地!
“你!”武元懿本来就是强撑,被武尚举用力一推,直接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开始,盛怒中的武尚荣都没有意识到武元懿出事了,等他发泄完了以后才发现武元懿已经躺在地上动都不动了,这个时候,他整个人都慌乱了。
第29章 相依为命
武元懿好像在火上煎熬,沉沉浮浮,每个人都的脸都在曲扭化。这是要死了?如果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到爸爸妈妈的身边?武元懿放任自己在五彩斑斓的世界里随波逐流。
“喂!你快醒醒!”这是谁带着哭腔在喊,好像是武尚荣?那家伙会哭?武元懿不由得注意听些。
“我知道,姨娘去寺庙,不仅为了你,还为了我,我之前叫你去死的话,不是认真的,你千万别死!别留我一个人…”小屁孩!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武元懿完全忘记之前听到武尚举让自己去死的刺痛,现在只充满了得意。
“喂!你快点醒啊…”武尚荣的声音越变越远了,武元懿又回到色彩斑斓的世界,静寂无声,让她不得不仔细去聆听武尚荣的话语。
“笨蛋…”这是她最后听到一个隐隐约约的词语, 她有些恼怒了,怎么这个时候了还要骂自己,一心就要骂回去。
“唔…你…才…笨蛋!”武元懿忽然意识到,不醒过来还好,一醒过来头疼欲裂,整个人好像被撕裂了一般。而且口干舌燥,说话更是感觉像刀锯一样。忍痛说完几个字,武元懿觉得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你醒了!”一旁的武尚荣,还是那天的装束,整个人都憔悴不已,头发都凌乱很多,只有一双眼睛褶褶发光。
“水…”武元懿脑子里面只剩下这个念想。
武尚荣赶紧倒了一杯水,喂着武元懿喝下。
武元懿喝了一口水,感觉好太多了,有气无力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小姐!你吓死桃红了,你差点就没熬过…”桃红在外一听到武元懿醒了,赶紧冲进来,喜极而泣,说道:“现在好了,苏爷爷说只要你能醒过来,就没事了!”
“苏…老头?”怎么一醒来,整个世界都感觉变样了呢?苏老头有什么事?武元懿已经觉得自己好像跟不上剧情发展一般。
“恩!小姐,你且歇着,奴婢去给你熬点白粥。”桃红拭了拭溢出的眼泪,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转身就出去了。
武元懿本来就是晕晕沉沉的,望了望身边的无措的武尚荣,又继续昏睡过去,再睁眼时,桃红守在自己身边,把自己扶起,靠着枕头,端起一碗溢满米香的白粥,一口一口的喂着。小半碗米汤下肚,武元懿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是躺在祠堂的侧室内,而武尚荣一直都在旁边。
武元懿想起晕倒之前跟武尚荣的争执,现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马上想起姜姨娘,推拒送到嘴边的白粥,赶紧问道:“姜姨娘呢?”
桃红端着碗,有些局促的看看武元懿,再看看武尚荣,欲言又止。
“我来说吧,把粥给我!你出去吧!”武尚荣一把拿过桃红手里的粥,一屁股就坐在床榻边,说道:“你先吃完粥,才有力气听是不是?”他轻舀一小勺,还真有模有样喂起武元懿。桃红看了看,就退出了内室。
这下可把武元懿给惊着了,晕之前不是要打要杀的吗?怎么晕倒之后,就这么亲密?
第30章 冰释前嫌
静宜的侧室,只有勺子轻碰碗边的响声。武元懿在呆滞中把那小半碗粥都吞完了。在武尚荣就要起身放碗的时候,她赶紧抓住他的衣袖,一双圆眼充满着疑惑,小嘴微微抿着。
武尚荣面无表情的看了武元懿一眼,就把头扭一边,说道:“你晕迷的这几天里,姨娘已经跟着老夫人去了白马寺了,走之前来看过你…”
“你为什么让她走?”武元懿觉得心中一阵纠痛,疼到不能呼吸。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武尚荣,抓着袖子的手不自觉收紧。
武尚荣觉得眼泪要下来,赶紧把眼睛往上望,他记得姨娘临走之前的叮咛,好好保护妹妹,不管这个妹妹有多么软豆腐,都是自己的妹妹。他一闭上眼,就能感受到姨娘那温暖的手抚在自己的脸庞,那轻柔的声音,深深的叮嘱:
荣儿,你要好好照顾好元元,莫让姨娘挂心。此次一去,老夫人必然心生亏欠,她会补偿在你们身上的。姨娘能帮你们的,就这么多了。今后,你一定要照顾好元元。
“为什么?我呆在祠堂没关系的!为什么要去?”武元懿抑制不住哭出来,武尚荣说的没错,姨娘的身子那么弱,一年能不能挺过来,都是个问题。为什么要为了她而去?只要再过几天,出了祠堂就好了!为什么不等她醒了呢,一定要走得这么匆忙?
“从今往后,就是我和你在这个府里了。”武尚荣连家都不愿意说,这里对他们两个而言,只是生存的地方。武尚荣咬咬牙,下了很大的勇气才说:“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这是我答应姨娘的。你放心,我会努力考取功名的,等到我功成名就之时,便是姨娘回来之时!”
武尚荣知道,姜姨娘的离开不仅是为了保护武元懿,也是为了要保护他。在李氏的打压下,他处处不得志,文采学识样样都输给大哥。如果,他能入得贵人的眼,这个家里谁又能奈何他,那个时候姨娘就会有好日子了!
“你以后也不会饿肚子了,枣婆婆已经嘱咐人好生照看你,就连你治病的药,也是她让人抓的。待老夫人回来后,你要多去老夫人那走动。我之前对你是有些严苛,以后,我会尽力护你!”武尚荣皱着眉,看着哭的一塌糊涂的武元懿,他也感觉悲从中来,从今往后,只有他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武元懿从泪眼中凝视着武尚荣,忽然发现武尚荣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一般,颀长的身材给人一种安全感。她重重的点头,不仅在这个府里,还要在这个坑爹的古代,也活出自己的模样!
两个人因为姜姨娘的离开而冰释前嫌,恢复为亲生兄妹该有的样子。
等武尚荣离开了,武元懿一个人呆呆的躺在床上。桃红进来轻声说道:“小姐,这几天,二少爷都陪着你,生怕你醒不过来了。”
武元懿有些不想谈,转移话题道:“孙老头是怎么回事?”
桃红笑着说道:“小姐,咱们都不知道,原来孙老头会医术。你一晕倒,孙老头正好在附近,就过来医治。”
“他会医术?”武元懿感到自己抓住了什么东西!
第31章 缠学医术
苏老头最近很烦恼,本来以为五小姐被罚的时间到了,就会离开祠堂。谁知道五小姐居然天天跑来祠堂缠着他,硬是要学医术!医术哪里是那么好学的?更何况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姐。苏老头的心中是极为不赞同的。
“苏爷爷!”武元懿自从被罚进祠堂以后,这里就好像她的秘密基地一样,除了畅香院,这儿是她呆在时间最长的地儿。
“五小姐。”苏老头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模样,冷淡而恭敬,并没有因为五小姐不受宠而轻视,但也没有更多的关注。
“看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徐凤斋的饺子!”武元懿一点也不受苏老头的态度影响,从第一天缠着他学医术开始,他已经是这幅鬼样子。这徐凤斋饺子皮包馅多,每次买都要排上长长的队伍,才能买到。她是不能出府去,可桃红可以啊。天还没亮,桃红就到徐凤斋排队了!
苏老头淡然的看了看武元懿,又扭头继续自己打扫的工作,说道:“五小姐还是拿回去吃吧,这里邋遢。”
怎么?看到苏老头看都不看一眼,难道吃的也不感兴趣吗?电视剧里的洪七公可是很好吃这一口的。武元懿有些无奈了。她不知道苏老头到底喜欢什么,这几天她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想取悦苏老头,然后收她为徒,可是这个苏老头还真是油盐不进啊!
“五小姐,你在武府好好的做小姐,不用学医术。”苏老头好像有诉说的欲望,这个发现让武元懿眼前一亮,看来有门儿了!
武元懿决定动之以情。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其实她不用装就很可怜了,武府里谁都能欺负的小姐,沮丧地说道:“苏爷爷,我在府里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能多学一样,以后去夫家也好立足。”
“小姐何必忧心这些,夫人自会替小姐安排。”苏老头不为所动。
“苏爷爷,我是身不由己。”在这样的异世,如果还不用知识武装自己,别人真的可以踩自己到地泥去!
身不由己?好似打开了苏老头一扇记忆之门,一个如花的女子伫立花丛,也是这般对自己说,身不由己。他的心莫名的被触动了,如果当初有人能伸出援手,是不是一切都不同了?
苏老头叹口气,一切都过去了,也许这一切是命吧。他一转眼又看到一脸忐忑的五小姐与记忆中的小姐相重合,心里一软,在这个地方,能帮就帮吧,也许还能减少些罪孽。
“我的菜园子需要人去锄草浇水,你要愿意,就去吧!”苏老头这样说道。
武元懿听到楞了一下,去菜园子锄草?
苏老头撇了一眼武元懿,说道:“怎么?不愿意?那还学什么医术!”
“哦!我愿意我愿意!”武元懿喜形于色,高兴地都要跳起来了,要不是还要顾及小姐的形象,她真想仰天长啸三声!
“我那菜园子里面可是名贵的草药,莫要给我毁了。还有,下次不需要在破费,只要带你抄好的《往生咒》就好。”苏老头淡淡的叮嘱。
武元懿不禁有些腹议,不用破费就什么都不用了,还要《往生咒》干嘛?真是虔诚的信徒!
第32章 找不到人
武元懿累的是腰酸背痛,身子本来就虚弱,还要再太阳底下暴晒锄草。如果不是为了学一技之长,谁愿意遭这个罪啊!她好不容易爬回畅香院,躺在椅子上。当然,她内心也思忖着,这是不是苏老头要让自己知难而退的计谋?
“小姐,你看!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难得桃红兴奋得忘记了规矩,一掀门帘就进来啦。也是,她们一直都是被府人欺负,月钱经常被克扣,哪里见过那么多银子,少说也有好几两。
“你自己的私房钱,留着就好。”武元懿有气无力的回答。
桃红把银子包好,就放在桌子上,说道:“这是小姐的钱,还是小姐给奴婢想的这条妙计,专门给府里人梳头赚银子。”
武元懿眼珠子都不想动,但是又好奇,梳头怎么会赚这么多呢?于是,她问道:“为什么最近那些丫头那么喜欢找你梳头?”
看到小姐这么劳累的样子,桃红贴心的帮小姐拿捏起来,说道:“最近蔡世子经常到我们府里做客,各个小姐丫头们都卯足劲的装扮自己。”
“什么?蔡世子!”武元懿惊得差点坐起来!天哪,不是来找她的吧?一个世子不至于这么睚眦必报吧?
“小姐,你怎么了?脸色有些不好!”
“哦,没事,刚才在苏爷爷那锄草,有些劳累了。”
“小姐,你怎么能干这些活呢!”
“桃红,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家小姐我虽然没有远大的志向,但是技多不压身,等我把医术学好了,怎么的也不会被人白白欺负了去!以后,谁也不敢再欺负你们!”
“小姐!你太苦了!”身为武家小姐,却过得比他们这些做奴婢的还差。
“我不苦,凡事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我一点都不苦。对了,你知道蔡世子来这儿找谁吗?”
“听大少爷院里的人说,好像是找一个丫头。这下府里的人人都装扮漂亮,就等着入世子的眼呢!”
“下次蔡世子再来,你一定要告诉我。”
“小姐也想?”
“你想哪去了,我是她们因为要追世子,把我给撞飞了。”
主仆俩说说笑笑,武元懿也把心彻底放下,原来蔡子尧以为自己是丫头!看来自己要躲得远远的,那自然是没事的。而在武尚举的望宇轩,被武元懿心心念念要躲着的蔡子尧,此时正在一个一个的面试着丫头们。
他深拧的眉毛依旧没有舒展,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撩拨着茶叶,心中对蒙祁元的怨言是层层加高。
“世子,这儿可有你要找的人?”武尚举看着有些不耐的蔡子尧,问道。府里的丫头这几天上到一等丫头,下到粗扫丫头,无一不在他这个院子里出现了。
“没有。”蔡子尧冷峻着一张脸,这几日都没有找到那个叫蒙祁元的丫头,本来以为就算是假名,在这个府里也是跑不掉的,可谁知差不多把武府翻个底朝天,也没见着。不仅如此,为了找蒙祁元,还害得他天天都要面对这些庸脂俗粉,一个个的抹得浓艳无比给他放桃红,想想就令他更加烦躁。
第33章 兄妹争执
望宇轩里人虽然多,但是安静异常。武尚举看到蔡子尧面露不耐,正打算劝慰一翻,一个声音的却打断了他。
“大哥!”那柔美的声音自然是出自他的嫡亲妹妹武彩懿,一身绿色的齐胸襦裙,长长的漂亮随风而动,衬托出她不俗的气质,高挑的身材,姣好的面容,武府这第一代人儿里,数她最是动人。她面容肖李氏,端庄稳重,却给人冰山美人的感觉。
“四妹妹。”武尚举微微皱眉,其他的姐妹虽然知道世子在这儿,可都不敢来,偏偏他这个嫡亲的妹妹却来了。
“啊!不知世子在这儿,多有冒犯。”武彩懿用手捂着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小嘴,然后行礼告罪。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她心中暗喜,只要跟蔡世子多见几次面,不信他不败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她抬起绝美的小脸,自信的看着蔡子尧。
“是本世子唐突。”蔡子尧的最后一点耐心算是消失殆尽了,广袖一挥,尽显绝世风华,让在场的女的都眼冒桃花。
武彩懿很快回神,上前一步,侧抬脸欲拒还休地说道:“世子,难得一见,不如…”
“尚举兄,本世子还有事,告辞。”蔡子尧并没有理会,反而转向武尚举告辞。
“世子,请!”武尚举没有拖沓,亲自送客。
等到武尚举回到院中,才发现妹妹并没有离开,反而面带怒容。如果说刚才的武彩懿是尴尬,那现在完全是愤怒了!
“大哥,你是我的嫡亲大哥,你怎么就不帮着我呢?如若我嫁入王府,哥哥的靠山不是又多了一个吗?”武彩懿努力使自己冷静,但是收效甚微。她始终记得刚才世子无视自己的感觉,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武尚举并没有受影响,说道:“四妹,世子只是来找人而已。”
武彩懿美目瞪着这个始终温润的哥哥,语气不觉有些尖锐:“那哥哥怎知,他要找的人不是妹妹我?”
“四妹,我还要温书。”武尚举微敛眼帘,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
武彩懿忍不住说道:“娘说得没有错,哥哥,你读书读傻了!”
“四妹!”武尚举的眼眸已然染上愠色,他不知道自己的前途为什么一定要押注在自己亲妹妹的身上。
武彩懿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过分了,转而说道:“大哥,难道妹妹我有个好归宿,你也不想吗?”
武尚举不回避,直盯着武彩懿,说道:“世子,如果有心,早就与你煮茶论道了。”
“那是他没了解我,大哥!”武彩懿从来都是天之骄女,在府里众星捧月,又如何能接受世子不喜欢自己的事实?
“妹妹回去吧,哥哥要温书了。”这次武尚举直接走进内室,不与她多话。
“哼!”武彩懿愤愤离开。
武府外,小勇跟在世子身旁伺候,小心问道:“世子,咱们明天还去不去武府啊?”
“哼!”蔡子尧一摔马鞭,就把小勇远远的甩在身后。留下小勇只能无奈的挠挠头,也不知道怎么惹着主子了。
第34章 王爷王妃
蔡王府是京城官员里最大的府邸,当年皇上特意赏赐下来的。里面水榭亭台一应俱全,大气磅礴,比起皇宫里的御花园只是稍稍逊色而已。
而此时的小勇,先是一路狂奔回到王府,现在又没得喘上一口气,又被叫来见王妃了。小勇跪在王妃面前,面上依然恭敬,可是内心却在呐喊,好想歇歇。
蔡王府的王妃,当年没嫁人之时,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儿,蔡子尧的容貌多继承王妃,却比王妃青出于蓝。她慈祥的看着小勇,轻声问道:“小勇,本妃问你,最近世子为什么那么爱跑武府,是看上武府家的小姐了?”
“回禀王妃,据说是为了找一名叫蒙祁元的女子。”小勇不敢隐瞒,据实以告。虽然说王妃随和,可是王爷可不是吃素的,护着王妃那是很出脸的。
“女子?是怎样的女子?找到没?”王妃的眼睛立马放光,语气也不觉着急起来。
“奴才也没见着,只知道世子定要找到她!这几天差不多把武府上下翻了个遍,都没找着。”小勇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好好好!待他找着了,你一定要与我禀告!”王妃笑了,一笑倾人城。她是不知道这样的笑容是多有杀伤力的。
小勇赶紧低头,还好天天看着世子那张美脸,有些自制力。他恭敬地答道:“是!奴才遵命!”
“爱妃!”蔡王府的王爷蔡况从来都是爱妻如命的人,他一回到府里,首先便是来看自己的王妃。在这个王府里,除了王妃,再也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女人,人人都羡慕蔡王爷和王妃鹣鲽情深。自从王妃九死一生生下蔡子尧之后,蔡况再也不要他的王妃怀孕了,有一子足以。
“王爷!”王妃欣喜的上前,伺候王爷把披风给脱下来。
“奴才见过王爷。”小勇赶紧掉转头,冲王爷行礼。
“你怎么在这儿?是不是世子又闹出了什么事?”蔡王爷的剑眉拧着,一身骇人的气势就散发出来,让周遭的人犹如身处寒冬之中。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亲事让王妃烦恼。
“没…没…”小勇从来面对的都是世子和王妃这种笑起来倾城的人儿,很少面对王爷这样的黑脸煞,整个人说话都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