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赤澈不赞成:“乔尚书忠心为国,父皇搜查一事,不可!”站起,对着东甠道。
“对啊!搜查一事,确实不可。其实玉玺失窃,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东赤泠道。
群臣哗然,玉玺失窃!
关乎玉玺,不得不搜!
“玉玺?玉玺怎么会在老臣府中?”
乔尚书也是个老狐狸了,玉玺不是他偷的,自然不怕搜查。要是没搜出玉玺,还能反将东赤泠一军。
“老臣没做过亏心事,不怕搜!既然太子殿下冤枉老臣,皇上就尽管搜,以证老臣清白。”
第四十二章 搜查就搜
“不怕搜?乔尚书倒是光明磊落啊!”东赤泠摆摆手,嘲讽的话说出。
乔尚书不敢反对,只得干瞪眼,无可奈何。
几个转念间,东离皇似在思考,既然乔尚书同意搜查,搜查一事,就名正言顺了。若是尚书府没有玉玺,就可以借此事,惩戒东赤泠,扬自己皇威;若是有玉玺,乔尚书便不能留!不管他是否忠心,都必须排除他对皇权的威胁。
“既然爱卿同意,那就搜吧。”东离皇说的很勉强,就像不同意搜查一般。
乔尚书得意地一笑,要是等会没搜出来,太子殿下就有好看的了!
“劳烦宋提刑随老臣去一趟乔府。”乔尚书对着提刑官宋生做了个请的姿势。
宋生是东离最高的提刑官,为人正气,查案公正,是老百姓心里的包青天。乔尚书叫宋生去搜查,就如同给别人说,自己是清白的。
清白?那怎么可能,就算你是白的,到了东赤泠和夕泱这里,也会给你染黑咯。
夕泱低头暗笑,乔尚书找宋生就是自掘坟墓,要是宋生找到了玉玺,就算你再怎么喊冤,他都不会帮你翻案。
以宋生的查案本事,当然不至于看不出乔尚书是冤枉的。但是,要是宋生不帮呢?乔尚书在皇宫外,做了多少作奸犯科的坏事,宋生早就想将他惩办了,奈何他的靠山是皇上!天大地大没皇上大,宋生只是一个提刑官,不敢和皇上杠上,便一直没抓到宋生把柄。
送上一个机会,办了这个老东西,就算有点阴,也没啥关系吧!
目送乔尚书和宋提刑离开,寿宴被东赤泠这一搅和,已经冷得不能再冷。再这么冷场下去,不是办法。王总管吆喝一声:“接下来,轮到四殿下献礼了吧?”
一听到四殿下,东甠的脸色缓和了些,对着东赤澈笑笑。
“三皇兄提出玉玺一事,也是关心朝政,父皇宽心些。”东赤泠走到大殿中央,啪啪拍手两声,宫殿门口,出现几个人,架着一个木箱,走进来。
“儿臣知道父皇一直对西岐国的雪枝很感兴趣,特意在几月前,便命人前往西岐国,为父皇找了一株。”
东赤澈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将木箱打开。掀开木箱盖子,芬香流出,淡淡的清香,飘满大殿。这雪枝生长在西岐国的深山中,很少有人发现。一株,便千金难得,有价无货。东赤澈为了这一盆雪枝,筹备了好几个月,雇佣了好几百人,上山找雪枝。
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找到一盆。
雪枝瓣瓣花叶展开,中间一簇黄色的花蕊。散发奇香,可治失眠,有安神的作用。
还是这个儿子好啊!东离皇心底自个安慰自己。
“孟泽费心了。”东离摸了几把胡子,他从来不叫东赤澈四皇儿,每次叫,他都觉得是在叫死皇儿,是对孟泽的诅咒。他对孟泽的喜爱,不是其他皇子可以比拟的。虽然平时没表现出来,但是每当看见孟泽七分像兰妃的眉目,总是忍不住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曹贵妃嫉妒的瞪了一眼,没哪个女人甘愿做别人的替身。伸手将皇上挽住…
孟泽之后,是其他的皇子送礼,等到了御史大夫时,御史大夫神秘一笑,看向幕晚溪。
幕晚溪站起,绕过桌案,有些腼腆却带着自信。
“溪儿想为皇上献上一支舞,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幕晚溪朝皇上恭敬的行礼。外衣一落,里面穿着的是七彩羽衣,色彩艳丽,夺人眼球。衣摆如凤凰的尾巴,还挂着几个铃铛。
才女幕晚溪的舞姿,难得一见啊!东离皇一高兴,拍手道:“好好好,有溪儿的舞助兴,这宴会更加欢乐啊!”
“多谢皇上夸赞,溪儿有一个要求,想请皇上答应?”幕晚溪抬眼,眼含期盼。
“还叫皇上?朕可把你指婚给了孟泽,叫父皇!”东甠高兴的摸着胡子,自己为孟泽挑的王妃,可是全东离,最好的女子。看看人家,能歌善舞,多才多艺,是多少男子的梦中情人!
幕晚溪流露出三分女子的羞态,轻声喊:“父皇。”
东甠被这声父皇喊得心都快化了,道:“溪儿有什么要求,说吧,能办到的,父皇绝对为你办到。”
东赤澈被幕晚溪这声‘父皇’,弄得脸色不佳,转眼看夕泱。夕泱却一副自在地盯着幕晚溪,很想瞧瞧幕晚溪舞姿。吕弟,心里就没有一点点伤心吗?为何自己会低落!
自嘲的一笑,郞有心,妾却无意啊!
“溪儿不久前,听得四皇子一曲,想与四殿下一同演奏‘凤凰朝歌’”自从听了那日的琴声,她便折服了。四殿下的琴艺,远远超过自己。而自己从没听过四殿下会弹琴,可见四殿下不是个注重名利的人。
东甠一听更高兴了,心说,要是能让这对新人,为自己祝寿,今天的礼物一个不要,也行啊!
凤凰朝歌,是一曲极为难弹的曲子。不过这曲子,难不倒自己的儿子!
“孟泽,你十岁那年,父皇送了你一把好琴,是吧?不如今日你就用那琴,与溪儿为父皇弹一曲好了。”也好让两人培养感情啊!
孟泽瞪大了眼,父皇口中那把琴,正是凤倾琴!
没想到皇上会提到凤倾琴,幕晚溪也有点为难。皇上恩赐的东西,是不能转送的。而那日,四殿下已经将琴,送给了七皇子。要是被皇上知道,这就是对皇上的不尊敬。自己岂不是害了他!
“父皇,这事还是算了吧,溪儿一人也可以舞。”幕晚溪快速说道。
东甠摆了摆手,“这怎么行!父皇也好久没听过孟泽的琴声了,难得高兴,孟泽是不会拒绝的。”
培养感情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看了一脸焦急的幕晚溪一眼,东赤澈心里还是很谢谢她为自己说话的。
“父皇,那琴,儿臣已经送给了一位朋友。”
东赤澈实言相告,幕晚溪拧了一把汗!东赤澈知不知道这样说的后果!
夕泱送葡萄的手,在半空停下。早知道那把琴,是皇上送的,自己就不该收!孟兄是个聪明人,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就算自己再喜欢这琴,他也不该将皇上赐的琴,送给自己啊!
无奈一笑,为何麻烦事,总喜欢摊上自己。
第四十三章 琴艺比试
“送朋友了?父皇可记得你很宝贝那琴啊?是什么人,竟然会令孟泽割爱相送?”东甠丝毫不见生气,反而透着好奇,往孟泽这边打量。
幕晚溪的一颗心放心下来,只要没生气,一切都好说。
要是为了这点小事,就生气,他就不是父皇了。东赤澈举起酒壶,对准嘴,淡雅庸闲道:“一个论琴的知音。”
孟泽从小就不喜欢与宫内的人谈心事,朋友也没几个。做父亲的,对他口中的那个知音更加好奇。
“孟泽不妨说说,父皇也想知道朕认不认识。”
幕晚溪朝夕泱这边看,看她仍旧一副淡然的模样。心说,皇上在问四殿下话,她就一点不担心?一朝皇子和一个质子在一起,成何体统。两国开战,他们就是敌人,关系近了,对双方都不好。
想让皇上打消好奇的念头,幕晚溪道:“父皇,炽星殿的乐师,不是有琴吗?何必用那琴,四殿下弹琴,溪儿跳舞,给您看好不好?”
“当然好,不过那琴不是一般的琴,乃凤倾琴,它弹出的琴声,是天籁之音!溪儿难道就不想见见这宝琴?朕知道你们风流才俊,最喜欢的就是这类东西,今天让你们见识见识。”
见识见识是好,但是已经见过一次了,幕晚溪无奈的点头,称赞好啊。
夕泱暗叹一声,这东甠还铁了心,要听凤倾琴的琴声了。
对着东赤澈耸耸肩,表示无奈,既然东甠想知道,她倒也不在意。
夕泱可以不在意,可是孟泽却不得不在意。要是被父皇知道琴被送给了一朝质子,他肯定不准他再与夕泱来往。父皇一直想扳倒东赤泠,让自己成为诸君。老是推些大臣给我自己,想要拉好关系。
见孟泽有难言,东甠有些微怒:“什么人,不能让父皇知道?”
心情刚好转,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有事瞒着自己,东甠的脸色难看起来。
心说,就算自己不告诉父皇,父皇也不会罢休,一定会查。
东赤澈无奈,摆了摆头道:“儿臣只是怕父皇不喜欢她,毕竟她的身份特殊。”
东甠忽略了东赤澈后面一句话,道:“孟泽的朋友,父皇怎会不喜欢。”
东赤澈看着夕泱,道:“儿臣将琴送给七皇子吕夕泱。”
幕晚溪摇头,不赞成。果然皇上脸色已变,东甠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架势,自个介绍了好些大臣给他认识,他倒好,不去拉好关系,而与个质子交上朋友!不喜欢的儿子,天天和自己对着干,现在连喜欢的儿子,都不听话。
皇上扣紧龙椅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跳,王总管当没看见,接过太监送来的糕点,摆在皇上的桌案上。
“哦?”七皇子不是平庸之才吗?在东赤泠去南炙时,东甠以为东赤泠必会将南炙下代诸君给带回来,却带回来个七皇子,一听她在南炙毫无作为,心中还鄙视了东赤泠一会,心说,他能力下降了吗?带个无用之人回来,现在看来,这个七皇子似乎并不是无才之人。
“能被孟泽视为好友,必定不是泛泛之辈。”东甠客套一句,“七皇子对琴也有研究?”
东赤泠挑眉看向夕泱,连孟泽心爱的宝琴都拿到了,不得了啊!
夕泱回瞪——你以为本殿想要啊!拿着那琴,就是个麻烦。
“夕泱不才,对弹琴一窍不通,四殿下只是看夕泱喜欢那琴,才让夕泱拿去研究几天。过几日,夕泱便将琴送还给四殿下。”夕泱才不想与东离皇室扯上,话一说,将孟泽割爱相送,给变成了借来看几天。
“那琴,为兄已经送给你了,既然送出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东赤澈生气,夕泱这是在撇清他们的关系。
夕泱当然没有那个意思,正想着该怎么说。
一旁的乔湘儿便开口道:“能让四殿下舍琴相送,七皇子对琴,应该也有不少的造诣,不如为大家也弹上一曲,让大家也开心开心。”
夕泱都说了对弹琴一窍不通,乔湘儿绝对是在找茬!
乔湘儿挽着东赤泠的手臂坐着,只见东赤泠眯起眼,看自己,心里泛起一阵冷意。自己整的是七皇子,太子殿下怎么这样看自己!心里泛酸,乔湘儿道:“太子殿下,不好吗?”
东赤泠正要说:“不——”好!夕泱便一口应下。
“那么夕泱献丑了。”
也不是没注意东赤泠的神情,只是不知道为何,看乔湘儿亲昵的挽着他,心里不舒服,想找个地方想发泄,便应下来。
“若是吕弟不想弹,也没什么。”东赤澈道。
“谁说本殿不想弹了。”夕泱不领情,乔湘儿想自己出丑?自己就不能如了她的愿!
挑眉一看,“听说太子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可否赏脸,与夕泱比试比试?”
乔湘儿一听奉承的话,心里挺乐,“那是,爹爹从小就给本宫找夫子,教导本宫…”
乔湘儿正准备继续说下去,东甠一声打断了她:“既然太子妃会弹琴,不如就与七皇子比比吧。”
一时没反应过来,乔湘儿愣住,这才发现上了夕泱的当,牙痒痒地瞪着她!
第四十四章 梅花弄
王总管吩咐两个太监,去夕泱的住所取凤倾琴。
乔湘儿非常神气,一个质子哪是自己的对手!自己可从小就在琴声的熏陶下长大的,拉着东赤泠的手:“太子殿下,想听什么曲?湘儿弹给你听。”
东赤泠冷眼瞥了她一眼,并未作答。
“女士优先,太子妃先请。”夕泱笑眯眯道,若不是她眼底的狡黠,还真的让人觉得七殿下真有皇子风范啊!
几个太监从舞台上,搬来一架古琴,放置在大殿。
东甠当然不想乔湘儿输,一看,就明白七皇子是东赤泠那边的人。回头,要让孟泽少与七皇子来往,否则哪天被她害了都不知道。东赤泠的心思被海还深,摸都摸不到底!
他打的主意,没人知道。
就算夕泱不开口,让乔湘儿先弹琴,她也会先上场。第一个上场的人,总是占优势。
悠悠琴声飘荡,乔湘儿弹的是十大名曲之一的《梅花弄》,此琴曲早已失传,民间只残留着不全的曲谱。能弹出这曲子,乔湘儿也有几分才情。
琴师们一愣,略带笑意,东甠也笑弯了眉毛,乔尚书的女儿,真有一手。
《梅花弄》一出震惊全场,东赤泠无动于衷,似乎曲子未能打动他。东赤澈则是一副遗憾,为什么会遗憾呢?梅为花之最清,琴为声之最清,以最清之声写最清之物,宜其有凌霜音韵也。而乔湘儿弹出的琴声全是炫耀之意,就算她有曲谱,也弹不出梅花的清高,玷污了这曲子。
东赤澈没听过夕泱弹琴,但是他相信,她的琴声绝不输于乔湘儿。
琴音一落,乔湘儿满脸骄傲,认为自己必胜无疑。
“本宫献丑了。”
啪啪掌声…
“好好好,乔尚书教女有方啊!”
“多谢皇上夸奖。”
“七皇子如今到你了。”东甠提醒一句,若是想认输,现在他可给机会了。
夕泱恍如未觉,直到东甠再次开口,才讪笑道:“对不住,对不住,刚听太子妃弹琴,想事情出神了。”
“夕泱一直在想太子妃的琴声,直到刚才,夕泱才想出些。”
乔湘儿高傲的一扬头,自己的琴声绝对一流,“要是七殿下觉得自愧不如,本宫也不难为你,认输吧。”
夕泱站起,摇了摇手,道:“本殿还没弹,怎会认输?要是不试试,夕泱也不甘心啊,战还没开始打,就认输,岂不是丢了我们男人的脸面?”
众大臣对夕泱说的话,颇为认同,一时,对她的形象都提升了些。
乔湘儿面子挂不住,大臣都一个个都盯着她看,她这是在小看男人。
“那七殿下请吧。”
夕泱点头,向琴座而去,露出纤细的双手,抚上琴弦。
夕泱在南炙,也弹过琴,刚才将乔湘儿的琴声与孟兄的琴声一对比,就发现了不同之处。孟泽的琴中有情,而乔湘儿则是无情之音,虽然悦耳,却不能引人遐想。
月儿挂着漆黑的天际,月华如实质般,泄在夕泱的白袍上,如覆上一层银光,高雅尊贵。
手指之下,琴弦拨动,带人进入空旷山野,月夜下溪流潺动,月儿似害羞,躲入云霞之中。梅花一瓣瓣从山野飘出,粉红的桃瓣如女子的脸蛋,有着女子的腼腆。画面渐变,千里江山,万里雪飘,悬崖一枝傲梅独开,高洁不屈。
大臣们欲罢不能。
当琴音一出,东赤泠,东赤澈,幕晚溪和乔湘儿等人,全部惊住!夕泱弹的正是乔湘儿刚才弹的曲子!
梅花弄!
“吕弟有看过梅花弄的曲谱吗?”东赤澈喃喃自语,连自己也没见过这曲谱,吕弟真有见过?
乔湘儿难堪地看着夕泱,这曲谱是爹爹在民间搜索来的,知道曲子的只有她!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弹出!
胜负结果,显而易见。
“太子妃承让了。”夕泱收回手,放于袖中。
东甠一时未能回神,当皇帝十多年,七皇子的琴声可是自己听过最好听的了。比起那些乐师,更加厉害!
“七皇子也知道这《梅花弄》的曲谱?”曲子好听,曲子里的意境更让人痴迷。
夕泱摆摆手,“那倒不是。太子妃弹琴之时,夕泱便在一边听着,将音调给默记下来。今日之前,夕泱也没有听过这曲子,这曲子中梅花的高洁傲立,让人欣赏。刚才听太子妃弹琴,就觉得少了点什么,后来才知道是——感情!要是一首曲子没有感情,就像一个空壳,徒有外表。”
啪啪掌声响起,“吕弟说得好,为兄佩服。吕弟能不能将曲谱给写下来?”东赤澈弹琴数载,也没那个本事听完一首曲子,就默下曲谱,而吕弟竟然办到了。
东赤澈哪知道,夕泱是拖了21世纪的福,将音调全想成了7个音符。这几个音符,连现代小孩子都会。
几个琴师闪着贼亮亮的眼珠子,对夕泱口中的曲谱非常感兴趣,一个老琴师壮了壮胆子,道:“七殿下可否将曲谱,送给我们一张?”
梅花弄的曲谱,千金难求啊!
“当然可以,好东西大家分享嘛。”
夕泱一口答应,朝着乔湘儿看了一眼。
梅花弄的曲谱,老值钱了,要是夕泱给写下来送给琴师,那可就贬值了。乔湘儿气得手指甲掐入皮肉,没想到,不但输给一个质子,还赔上了一卷绝世琴谱!这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两个太监抱着凤倾琴步入大殿。
“皇上,凤倾琴到了。”王总管道。
“朕已经好几年没听孟泽弹琴了,孟泽你弹一曲,让父皇听听。”东甠很好胜,刚才乔湘儿输了,这次孟泽可不能给自个丢脸了!
孟泽不想抢了夕泱的风头,弹琴总是漫不经心,夕泱听出,他还故意弹错了几个音调。
幕晚溪在大殿上翩翩起舞,水蛇的腰身扭动,衣摆纷飞,裙摆像个活了般,在空中不断旋转。足足旋转了7圈,右腿一抬,又如凤凰般起飞,跃了出去。将女子的柔韧身子,全给展现出来,就连现代的芭蕾舞,也比不上她的舞姿。
就在舞蹈跳入高潮时,殿外一声——“臣冤枉啊!臣冤枉!”
“冤什么冤,证据确凿。”宋生一推乔尚书,乔尚书一个踉跄,摔进大殿。四脚朝天,跟个乌龟似的。
众臣都捂嘴笑,乔尚书整天在他们面前炫耀他深得皇宠,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第四十五章 一锤落罪
乔尚书哪还顾得上面子,连滚带爬地到了高阶下。
“微臣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见!冤枉,皇上,老臣跟了你多年,您可要还老臣一个公道啊。”乔尚书拉起衣袖,开始抹眼泪。他招谁惹谁了,带着宋生进乔府,在床底下,竟然发现一个黄色的包袱。
见事情不对,乔尚书想把包袱给藏了,偏偏宋生又在自己边上,将包袱夺过去一看,里面装的真是玉玺。
今年算是犯太岁,走狗屎运了!霉!
夕泱端起的酒杯,想喝口,就听柳将军吼了一句:“难怪前几日处处针对本将,原来是想挑拨啊!”
端起酒杯的手,抖了抖,挑拨离间,貌似是她常用的招数啊!刚想饮酒,一手强有力的大手,就将自己的手,给挡下。
不解的转头,见东赤泠正皱眉看着自己。
“你腰伤,不想好了?”
剑伤最忌讳的就是饮酒和辛辣的东西,她倒好,一点没病人的觉悟。身子骨本就弱,还一点不在意,她是不是想减寿几年啊。
夺过夕泱手中的酒杯,东赤泠看了张唯一眼,张唯会意,将七皇子桌案上摆放的酒壶全给端走了,就留下几碟菜肴和果盘。东赤泠何时变得婆婆妈妈了,管得也太多了吧。
经过柳将军一抱怨,东甠也觉得乔尚书最近有点不同啊。先是向自己禀告柳将军与东赤泠私下会面,而后又处处针对柳将军,本来以为他是嫉妒柳将军,新得皇宠,现在想来有另一层意思啊。莫不是他真想造反!
东甠眼里容不得沙子,有一个东赤泠,都没解决,哪有时间对付其他新的隐患?
“皇上,这是微臣从乔尚书府搜出的东西。”宋生对着皇上行了一礼,东甠摆手,王总管马上下高阶,将东西给接过来。
东甠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这玉玺都失踪好几年了,没玉玺,就没法子下旨调动军权。现在好多将军大臣都向着东赤泠,自己在皇宫里,是处处受他挟制。要是玉玺找到了,第一件事,就是按几个罪名,将东赤泠的手下给一一拔除了。
手有些颤抖,在掀开最里层的黄布时,东甠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白玉泛黄,黄布里露出一角,这东西,多少年没见了?!
东甠拿起玉玺,放声大笑。
随即一想,自己用人不淑啊,玉玺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乔尚书,这玉玺可是在你府里搜出来的,你还有话说?骗了朕那么多年,亏朕那么相信你!”
一拍桌案,桌上的菜肴跟着抖动几下,溅出了碟子。
乔湘儿被这一拍桌子,吓了个透心凉,脸色泛白。爹爹怎么会那么糊涂?不,爹爹不会的,爹爹虽然好功利,但是还没那么大野心。他每次见到自己,还叮嘱自己快和太子殿下生个娃,把太子妃的位置给稳固了。可见爹爹并没有胆子,窥视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