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年纪,有的人却不知疾苦凡俗为何物。
同样的年纪,有的人早已厮杀如饮水,满心沧凉。
同样的年纪,有的人却在看着同样年纪的人百般伪装后的坚强。
同样的年纪,有的人却在他面前看着同样年纪的人在废墟战场上将纯真埋葬,让痛未央。
凤薇怜狠狠地呼吸,努力镇定自己几度崩塌的的冷静。
那个小小的女孩,昨天还在哥哥怀里撒娇,今天已然如铁石般坚强。
她不需要别人的保护,她异常的坚韧与勇敢,她甚至可以保护自己身旁的人,给他们最为坚强的护盾!
正文七十五回你是过往成伤(一)
那么纤瘦的身体,明明身份尊极却似是经历无数的磨砺,战术、心战、攻杀谋算、堪称一流。
她让她看到一个女子,出了绝世的外表之下同样可以拥有倾城的内心。
广博而强大。无惧亦无畏。
一个如此瘦小的孩子。一个看似还很稚嫩的孩子。一个早已学会坚忍的孩子。
一个早已不是孩子的孩子…
忽然间,她泪流满面。
花神说错了,这样的一个孩子,用一场场极近悲凉的攻杀告诉她。
她要活着,她是龙神女,她是战神。
她更是西海众人爱的永不败的神话。
雨一直下,风一直刮,烈烈刺骨,雨水交织着汗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视野慢慢受到影响辨不清眼前的方向,她清晰的感觉到心脏紊乱跳动的声音,深浅不定。
对方似是也有忌惮攻击开始减弱,亦或者是整合待下一次更猛烈的攻击。
她紧握着剑,滴滴答答全是雨水滑落下脸颊的声响。望了眼一直高悬于结界上空的夜子硕,她所有的一举一动都能被他收入眼里揣测。
他是她心里的天,有最广阔的胸怀,装得下苍生。
有最悲悯的眼光,叫人疏离远寒。
有最虔诚的爱,对白素。
还有,最狠也最硬的心,为了苍生他把‘冷硬’二字生生做绝。
只是,她从来就不要想成为他的谁,只希望她拥有的能力能帮得上他一点而已。
他已失去的太多,她只是想他少失去一点。
至少,她能给他一个,他要的苍生。
离海前,神女殿,那时烟娆的灵力那么缠绵,那么纤弱。
她站得那么高,将她的一切辛酸悲苦全看在眼里,她在为她难过。
那时她才注意到,原来烟娆塑像的眼神,一直在东面,太阳初生的方向,辕诡化为天柱的地方。
她告诉烟娆,她会去看他,代替她去看他,为她最她最希望的事。
之后,座下高台被无形打开,便有了如今她手里的银剑。
烟娆之剑,开天辟地之剑。
当她握住那柄剑时,神识从来没有那么清醒过。
她顿时能理解烟娆对这苍生的爱;对辕诡的体谅;对世间的祝福;
对自己存在的期盼。
大义与爱,终不能两全。
而爱,也可以爱到不爱。
才有她,龙姒裹,代替她去守护这个世间。
她从没有这么清醒过。
她生不能择,但她庆幸自己能为这苍生做些什么,能为师傅做些什么。
更为烟娆,做些什么。
这一刻,她深深的懂得烟娆的心。
如果不能承诺什麽,就不要在这里留下任何东西,包括你的感情.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留下来的人的痛苦.
她咬牙挥剑,没有眼泪,她不哭。一道慑人惊魂的剑气漫空,枪影夺日,剑落见血,又有二个人被驱出境外。
一个后转,躲过颈部一剑,‘天星杀’不再完整,阵势开始晃动,连带着大地都开始震动,漫天的荆棘花刺目的让人动容。
还有三人!
她在心里倒数,可雨势渐大,一恍滂沱,混合着刺鼻的血腥味整个人被眩晕带的一点力气也无。
转瞬,半空生生有一道火光将她硬生被轰退数步。接着长枪反手一抄,闪电横扫,她被硬生生迎枪抛飞摔在结壁上,如泥娃娃般坠倒在地!
应声落下的还有两道身影被震出界。
“公主!!”梦洄嘶声大吼!一口血喷出跌坐在地上,
“够了!够了!天神大人!梦洄给你磕头,梦洄给你磕头了!求求你,求求你喊停吧!公主会死的!她会死的!!!”梦洄跪在地上,死命的磕头,心碎如麻。
明知他对你根本就存有高意!明知他收你为徒是为苍生大义!明知他冷酷无情!统统都不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这么逼迫自己!
而那远处高立于上空的人,似是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让人停手。
众人望去那张清秀却显稚嫩的脸庞毫无血色,诡异的惨白,双眼紧闭,嘴角有一线血迹,不动不息,没有丝毫生气。
琼光似是再也接受不了眼前的场景,后退数步,昏了过去。
正文七十六回你是过往成伤(二)
众人望去那张清秀却显稚嫩的脸庞毫无血色,诡异的惨白,双眼紧闭,嘴角有一线血迹,不动不息,没有丝毫生气。
琼光似是再也接受不了眼前的场景,后退数步,昏了过去。
夜子硕,我怎么以为,你还有心?
高台上开始恐慌,仙侍四下忙窜动,将花神搀扶了下去。
人潮惊呼涌动,却根本进不了龙一的眼。
浑身血在沸涌,心间却凉寒似冰,手紧实的已麻木,半晌才动了动,慢慢起身,站稳,开口,“通史仙尊。”
被喊之人颤颤的握着笔赶忙上前拜礼“是!天帝陛下。”
“天庭数百万年来,是否有位仙尊有如今抗敌之势?”他淡淡的问,眉宇间瞧不出任何神色。
“无、无!”应者颤声开口,浑身颤抖不已,诚惶诚恐。
龙一无声无息的涩然一笑,转身看他,瞬间像是要生生把他撕裂,
“从今而后,如有人再在朝堂上对兵部统帅问题存有质疑之声,我必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夜子硕他眼眸微阖,脚下略滞,平静无波的脸忽有一抹疾痛闪过。没有人知晓,这位高高在上的天神大人心下有一角落瞬间崩塌。他将视线牢牢的锁定住她,似乎没有注意到场外花神琼光昏阙之事。
而外围,没人知道这位一手操纵这场‘惊天校验’的天神大人是到底在想甚。
结界内,空空荡荡,凄凄凉凉。原本的七人结果只剩下一人。寒风骤骤,掠过龙姒裹染了污泥的紫发,在风里吹出悲凉的弧线。
那仅剩的一人,便是方才七人之首如今的兵部统帅——天寓仙,那个数万年被天帝龙一打入西禁,却后被夜子硕救回之人。
他满身狼狈,一身泥血抹身。
他看着那个双目微睁,浑身鲜血泥泞几乎闻不出任何声息的女孩,心里涩然,眼眶泛红。
忽然间,他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该如何做。
阳光刺眼明艳,交杂的细细的雨丝落在女孩身上,却已看不出任何的色彩。
她受伤了,还是受很重的伤。
先大战三千‘天诀士’精兵,后又与他几人交战。小小的身子负伤无数却从未呼痛,即便如今貌已破败,还是静静的躺在那,不声不响。
满脸的泥污,却留给他永世的记忆。
“阿裹!站起来!阿裹!”
他蓦然转身看去。远远的,界外的高台上,摄政帝龙二握拳大吼。
“起来!阿裹!别怕,站起来!”
那躺倒在地的小人儿忽然微微的动了动,似是能听见。
“公主!不能输公主…站起来…站起来!!”
陆陆续虚的,更多人在呐喊,
“神女,站起来!神女站起来…”
他浑身重颤,外界黑压压的人,全都在嘶吼让她重新站起来!!
冥冥中,她感觉到有人轻轻浅浅的递给她一方锦缎唤她,
“阿裹,师傅…让你站起来…”
她紊乱死寂的意志开始从模糊便得有点清晰,接着,更多人呼喊声一道道传入她的耳朵里,一重一重敲击着她疲惫不堪的心。
真的,好累…
真的,好辛苦…
“阿裹,给哥哥站起来!!”
她蓦地睁大了双眼,眉间的耀石开始微微闪烁,动了动。她的身子慢慢开始颤抖,身侧的手用力的握紧,一寸一寸,摇摇晃晃的慢慢跪爬了起来。
场外的人一见龙姒裹有了动静,更加卖力的嘶喊起来。
顿时,整个天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呐喊声,鼓掌声,欢呼声。阵阵入人心魂,
撼人肺腑!
这个女子,坚韧坚强到赢得在场所有人的心。
只见她瘪瘪嘴低着头不知道咕囔了些什么,好半天,稳了稳身子,双手支剑摇摇晃晃的艰难的站了起来。
“阿裹!挺起腰来!挺起来!”
“神女,加把劲站起来!”
正文七十七回你是过往成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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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加把劲站起来!”
腰背上似是有千斤重,生生让她连呼吸都苦难,她伸出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擦了擦眼,可发觉越擦越黑,自己一个人好像在懊恼什么。
这一幕,让一向镇定的龙一终于泪夺了框。
那个从小就不知道干净为何物的妹妹,总是弄得满身泥泞的跑回家要求众人给她善后。
转眼,她长大了,还是满身的泥泞,却再没有人能帮她擦抹那些伤污。
那些看起来,十分简单就能拭去的污渍。
又看那孩子尝试了几次,始终都没有办法成功直起身,心下剧痛,像是被人活生生碾碎。
阿裹…哥突然发觉,你比哥都勇敢。
你比哥还坚强。
你比哥更懂得叫人心生敬佩。
更懂得,如何承担起身上的责任
更甚者,让哥为你不住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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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气微醉,高薄的天空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映出氤氲的光芒,漫天斑斓如火,有一股清逸宁静的气息,冷寂中又带点儿淡淡的凄寥。
龙姒裹支着剑,一寸一寸的慢慢爬起来,血水顺着脸颊缓缓的落下,模糊了她的实现,整个世界一片殷然血红。
眼眶酸涩,特别想哭,那是悲戚到绝望的感受又向她袭来。
耳畔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呐喊,硬生生让她不得懦弱逃避。
她轻轻的抬头,他依旧在半空中看着她,绫裳清盈影卓,一分清涟,一分高贵,一分疏远,却是七分的遥不可及。
她复又垂首敛眉,手握紧剑柄,咬牙,艰难的直起身,喘气,
腰间的伤被拉伸传来撕裂般的痛,没有包扎,没有止血,血肉有些外翻,混着泥浆有些惨目忍睹。
她低低一看,心下微酸。正准备从腰间撕下一块布来包裹一下,视野里边多了一双手。
她艰难的抬眉,是七人之首,那个唯一一个还在结界里的人。
她顺着他健壮的手臂往下看。
是一方被洗了发白的巾布,虽然看似陈旧,但边角都完好无损,显然他十分珍爱。
“扎上,女孩家最怕痛,先止了疼再说。”
一句话,瞬间一股湿意终于夺眶而出。
天寓仙诧异!那流出的怎么会是血?
不是泪…
龙姒裹颤颤的结果巾布,简单的在腰上打上个结。后抬头看他,轻轻一笑,
“谢谢你…”
那一笑,撼动了他全部的心神。
那满脸泥泞血痕甚至狼狈之极的笑,硬是逼得天光都为之失色。
他颔首,提醒。
“公主,此役还未结束。”
龙姒裹点了点头,退避了三丈,稳了稳身子,缓缓拔起剑,一脸的坚决,
“开始吧。”
揪心的嘶喊声凄厉得在高台上向起,是花神琼光,她苏醒了,看见了全部。
为什么还要打下去?为什么还要再继续下去?
“龙一!”她上前扯住他的衣袍,泪声连连,“够了,真的够了…你们让她怎么承受的住!她也是人,也会痛,她还是你妹妹,龙一,求求你,阿裹太可怜了,收手吧收手吧,你们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求求你…阿裹会死的,夜子硕不会留情的,她会死的!”
为什么我居然会觉得夜子硕对龙姒裹有情谊?
除了白素,谁都无法进入他的心。
为什么,我要告诉阿裹白素的事,一夜染紫。就是在她送离她出海的那天。
她明明已经活得如此承重,我什么还要告诉她那些…
琼光,你到底是怎么了?
那样一个满身血淋淋的孩子,灰败的眼神,无望的厮杀,没有退路逃避,甚至连她的至亲都没有伸手帮助她。
琼光紧盯着一言不发的龙一。心里悲恸。
龙一,你到底是爱阿裹,还是爱龙神女?
一旁跌坐的龙二早已神色木讷,四周一片狼藉,没有人敢上前清理。
手里紧拽着一只小锦帕,那是阿裹第一次学刺绣,给他缝了一只三只脚的像泥鳅的龙。他一直贴身放在身上。
那时,阿裹还小,很乖很调皮。
现在,阿裹长大了,很乖很坚强。
令人绝望的坚强。
正文七十八回面若桃花魂似醉(上)
——面若桃花魂似醉之我叫龙姒裹(上)
天庭三百零二万年
我叫龙姒裹,大哥还有二哥都叫我“阿裹”,二哥说我刚出生的时候就像后山上的‘小果子’,酸酸甜甜,听着心里就甜甜的,所以,我的小名叫“阿裹”。
我很幸福,早上起来,我会被六长老抱在怀里穿衣服、洗练、有时还会给我剪指甲,可是我最讨厌剪指甲,这时候六长老就会变换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哄我吃,有一天,她发觉我会包子流口水,从此之后,只要剪指甲她就会给我很多很多的包子团子,然后,我就特别的乖,不闹腾了。
差不多辰时,有时候大长老会抱着我去西海转转,有时候是书房,有时候是琴室,可他发觉我一见了书就喜欢挠订缝上的线,一条条拆开,又一页页的把纸全都拔出来,然后把纸张洒的漫天都是,像下雪一样。
他哭了一个早上,说都是他的命根子。
我不解,二哥说,踹人不能踹人家的命根子,那是断子绝孙的事,不礼貌,要被抓来揍。
可是,我没动手啊。
反正不是我。于是我更心安理得,结果大长老哭得更惨了。
这样,一个早上基本上就在我异常雀跃撒书的时光中渡过了。
午时,嘻嘻。是我最最喜欢的时候,因为大长老会放我去吃饭,有时候是和几个长老一起用膳,只要他们闲得空,他们都会来花厅和我一起吃饭,我喜欢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而我永远只坐在桌子上吃饭。
我的碗里总是被叠得高高尖尖的,我总是纳闷,二长老不吃饭为什么老给我夹菜,筷子不是往自己碗里夹的吗?
二哥会笑着告诉我,因为那叫爱,而二长老那时候就特别别扭。
那时,我很小,丢在人间差不多七八岁大的孩子一般大,这是这辈子第一次接触这个词。
“爱…”我细细的呢喃,心里甜甜的像是要溢出蜜来一样。
嗯,从今以后,我决定我要开始喜欢这个词。
——爱。
有的时候,不想吃饭,因为甜嘴偷偷吃的太多了,可是我怕挨骂不敢说。这时候二哥就会把我抱在怀里把我搁置在腿上,会一口一口喂我吃,他这时候就特别有耐心,让我连拒绝的话都不敢说,不然他就会露出两泡眼泪可怜兮兮的说,‘阿裹不爱哥哥了…’,硬生生把我给憋死。
等我吃饱了饭,安顿我午睡,他才会回殿继续吃饭。有时候我会在他怀里睡着,迷迷糊糊的时候,看着二哥吃着早就冷掉的饭菜。
那些早已被我搜刮下肚,如今只剩残羹的饭菜。
后来我决定了,我长大后要努力赚钱,让二哥吃的好好的。
接下来是申时,我会被四长老带去授艺课,他似乎十分卖力的演出,比手画脚,还在墙板上画着我根本就不认识的符号。
从六长老哪里透知,因为二哥在上他上的第一堂课时就被他身旁的一小鲤鱼精仙侍给迷住了,成天就懂得绕着你姑娘转,把他说话当放屁,结果课也不听了,每天的花前月下。
四长老大嚎,他教他艺课,可没有教他泡妞!要被大哥知道会用雷轰死他。
可是,六长老说我是女儿身,出世后,四长老就把全部的目标转向我,在祖宗牌位上顶了三炷香发誓,要把我培养成琴棋书画、娴静端庄、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真让我弹琴的时候,结果龙神殿身后的树林子异常的骚乱,狗啊,狮子啊、老虎啊、山猪啊、全都跑出来撒欢来了,忙得全西海团团转。
但是,四长老就特别的镇定,做得稳稳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我知道,这是对我的鼓励与加油,我丫的越发得意,倆爪子死命的哗啦,可是四长老的脸色越来越青,我很想问他怎么样了,可是我哪有心思,我觉得这时候弹琴最最重要,结果没过多久,四长老就俩眼一翻昏过去了。
后来有四个人一下子冲进来,四手四脚把他抬出去了。依稀还能听见他的吼叫。我以为他要我继续,结果是。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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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七十九回面若桃花魂似醉(中)
后来有四个人一下子冲进来,四手四脚把他抬出去了。依稀还能听见他的吼叫。我以为他要我继续,结果是。
“救命——”
-_-#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琴了,虽然我内心有时真的渴望,直到后来他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
晚间,二哥下学,会来接我回去。
他会回“龙熙殿”换一身清爽的衣裳,之后会带我去东岸边看海,有时候我一兴起,会脱了外衣蹦下海泅水,不知怎的我天生会泅水。也许我是龙,水里功夫我特别厉害。
但是很悲剧的,我发现不是所有的龙都会泅水,二哥就不会。他总会坐在岸边一边给东海阿花写信,一边看我泅水,时候到了就会飞到海面上,逮我上岸。然后他会念他写的诗给我听。
什么爱啊、命啊、风啊、沙啊、藤啊、瓜啊的。
有时还会狼吼几声,把我吓得半死,结果问说是增加感情的语气词…
那些词我怎么听怎么别扭。
我估摸不会是什么好词,和四长老平素讲课的要点没一个能打嘎的。
后来长大些,我把二哥的信偷去给四长老看,可四长老一看就要搬凳子挂白布条了。
我不解,坐在地上支着脑袋看他捣腾,结果来找四长老的二长老一见吓得魂都没了,再结果几大长老都赶来了。
后来,他们告诉我,四长老那是上吊。-_-#
我才知道,那词儿写的…
东海阿花这些年过得有多不容易啊!
晚上的时候,八长老会在龙神殿变发着各种各样的动物让我辨认。
长长鼻子的叫大象。
有黑白条纹的叫斑马。
比泥鳅大一点的是蛇。
没毛的狗叫秃子。
红眼睛长耳朵的是兔子。
有角的猪是山猪。
有一次,八长老在一边变一给我比划的时候,二哥来殿里给我送包子,结果看到一只乌龟在地上,俩眼睛瞪溜瞪溜的看着他。他很邪恶,一施法把乌龟定住了。
他说,从来不知道乌龟怎么分公母的,他正好来检查一下。
我很想上前告诉他,他是八长老,是公的。
可是,那白白胖胖的包子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甩开两条腿跑了。
结果,八长老被人翻了乌龟壳…
其实,如果现在想来,我应该会跑过去告诉二哥,八长老是公的,但是,我又想,我也很想知道,八长老变的乌龟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
他是公的,也可以变母的。
八长老该怎么抉择呢?
结果,八长老事后消失了数十年。
四长老告诉我,八长老回老巢修炼去了。
那年,八月十五,六界都过的中秋团圆节。
大哥得知,我女红不行、作诗不对、字写不全、琴艺惨绝。吃饭倒在行。
结果,被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说,做淑女不成,怎么着也得培养个豪女才行,不然亏本,长大了跳楼清仓大甩卖都没人要。
那天晚上,大哥抱着我在龙神殿里息寝,我特别爱黏着这个长老们说六界之首的大哥。
他很忙,不像我和二哥一样自由自在没人束缚,他是天帝,是六界心中的顶梁柱,他必须以身作则。
大长老说,哥在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通晓六界史实,布阵八卦,甚至已经涉及了最危险的课程——‘攻杀’。
他是我的大哥,从小他就特别心疼我的人,因为他不能经常回海,所以每次回来他都会带各种各样六界的小玩意给我折腾,也每次会抱着我睡。
大哥也很辛苦,即便难得来西湖看我和二哥都不时有仙使送来奏折批文要他过目,但他从不会忘记我的一切。
我的出生、我的封名大典、我的生辰、我的中秋宴、我第一次煮茶。
大哥说,以后我的‘及笄大礼’、我的婚典,他都会参加。
可是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源于什么。
或许是爱?或许是欠…
正文八十回面若桃花魂似醉(下)
我的出生、我的封名大典、我的生辰、我的中秋宴、我第一次煮茶。
大哥说,以后我的‘及笄大礼’、我的婚典,他都会参加。
可是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源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