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祀莞尔一笑,靠回椅背:“第五颗,天璇位,巨门。”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千万别看糊涂了,前面司命星君提到过:背后有高人。七星的魂魄实际上在3000年前已经转世了。今日忙,只来得及写了一点,大家表介意。

这个文基本以友情为主,爱情为辅。
故事也有两条线,前世,今生。今生的都比较轻松的,前世的会稍微沉重一些。但当小仙们前世今生大碰撞时,相信这群孩子会以自己的方式处理纠结,我也会尽量以轻快的方式去穿插阴谋。当然小仙们绝对不是万能的,他们自以为正确的一些事,实际上可能是错的。不过——
——只要在一起,我们就无所畏惧。

友情至上。


第38章

进修院。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话说在无比的激动和兴奋之中,六个小仙足足闹腾了一个晚上,直到天色微明,终于实在熬不住,花嫁和牧离你挽着我我挽着你,勉强回了自己房间,倒头便睡。其余四人却懒得各自回房,便凑合凑合,在两张床上将就着睡下,这一睡就到了午时。
梵天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自己右臂酸麻,侧头一看,却是赵言的腿压在上面。梵天失笑,轻轻挪开赵言,自己抽身坐起,再看那张床时,花错紧紧抱着璟因一条胳膊,像小猫似的蜷成一团,璟因却睡姿颇好,两人都睡得甚是香甜。
梵天回想昨夜,不由摇头笑笑,翻身下床,那床轻轻“吱嘎”一声,赵言懵懵懂懂睁开眼,看到梵天,愣了愣,忽然展颜一笑。
梵天被笑得一傻,顿了顿才低声道:“笑什么?”
赵言笑眯眯的坐起来,笑眯眯的下床,笑眯眯的伸了个懒腰,笑眯眯的冲着梵天露出个高深莫测的表情。
梵天额角滴下一滴冷汗——赵言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好可怕啊!

和你们在一起,好幸福。
赵言醒了之后可没有梵天这般斯文,当下没死没活的把其余两人摇起来,又咚咚咚的把花嫁和牧离吵醒,六人大眼瞪小眼又坐到了一处。
“咱们今天会议的主题是,”赵言慷慨激昂地说,“关于文曲的守墨为什么打不开以及剩下那个贪狼同学到底在那儿的问题。”
“咕~~”不知从什么地方传出一声怪音。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又是“咕”的一声。“我…”花嫁小美女红着脸,弱弱的举手,“饿了…”
众人立刻以关切的目光同情的看向非洲饥饿儿童。
“关键是昨天演戏消耗太大了。”花错心疼妹妹,赶紧出言支持,“现在的剧情都讲究把主角虐得死了又死死了又死,花嫁要成功演绎出黄蓉、郭靖与杨康之间复杂纠结的感情,甚是耗费心力和体力啊!”
“但是现在餐厅关门。”梵天皱眉道。
璟因微微一笑,道:“不打紧,咱们偷偷溜进去,平常总是口头上说,今日也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牧离抿唇笑道:“璟因大概是昨日没能感受到做贼的滋味,今日想要尝试一番?”
璟因点头笑道:“知我者,牧离也。”
说走便走,几人一起站起,独有赵言一人留在位置上,哀怨而愤懑的捶着桌子:“主题!什么叫主题!谁来告诉我什么叫主题!”
几人悄悄溜进了餐厅厨房。储藏间里,众人蝗虫过境,把能找到的东西统统拿了出来,总计白萝卜两根,芹菜一把,肉少许,银鱼半斤,其他米面蛋调料等若干。
“这这这…”赵言伸出手指点着萝卜,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这里真的是天庭?这里真的不是索马里?”
“多么朴素的厨房呀!”花错颇为抒情的抚摸着芹菜。
花嫁的苹果脸儿犹如被霜打过,眼泪汪汪的按着肚子望着大家:“我饿…”
“放心啦,”璟因不慌不忙一笑,“你们先去坐坐,我马上就好。”
两刻钟后,几碟子热腾腾的菜端了出来。
“这是…粉丝?”赵言挑起一根纤细若发的雪白银丝,犹豫了一下。
“你尝尝?”璟因但笑不语。
“入口细嫩生脆,麻油的香味恰到好处,嗯,还有高汤吊出的鲜味,余味微甜,有些蔬果鲜香。”梵天尝了尝,道。
“这是银丝萝卜,快刀切好,高汤煮沸快速焯过,待冷后淋上我密制的调料。”璟因笑着点头。
“敢问大侠用什么把萝卜切成头发丝的?”赵言睁大眼睛。
“刀啊!”璟因微笑,想了想又说,“要不下次我练习一下用夺光剑来切吧。”
众人绝倒。
“这个…应该是芹菜炒肉吧?”花嫁犹豫了一下,挑了另一样菜。
“是啊!”璟因点头。
“这个很平常啊,有什么不同?”
“花嫁你这个就不懂了,”花错抢先道,“所谓高手就是能把寻常的菜肴作出不平常的品质,这个菜肯定入口是芹菜,再吃发现是菠菜,然后变成芥兰,最后终于明白其实是香菜。”
“那么复杂啊…”花嫁嘟噜了一句,挑了一筷子放入口中,嚼了两下,立刻震惊,“璟因,这个芹菜怎么会是脆的?芹菜不都应该是很难嚼的吗?”
“哦,我只选芹菜前三寸最嫩的部位,用沸水一焯再立即投入冰水,芹菜里面的纤维热胀冷缩就断了,所以吃起来口感特别好。是不是?”
“唔唔唔。”花嫁点头猛吃。
另外还有一碟香醋酥鱼,一碟芙蓉雪脯鸡,再加上一大锅热腾腾香喷喷的碧梗百合莲子粥,立刻都成为众人追捧的对象、
“璟因,”赵言最后心满意足的拍着璟因的肩膀,道,“谁要娶了你,真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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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责任番外之 七夕偷听版
这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
江山(抒情的):小风轻轻的吹着,葡萄树叶子沙拉拉的响着,传说今晚藏在葡萄架下,便可听见牛郎织女的对话,幸运的人还能看见牛郎和织女手牵手的说悄悄话呢!(回音:悄悄话呢!悄悄话呢!悄悄话呢…)
众小仙黑线:大大你是在哄小孩子吗?谁家一年不见了见面就只说说悄悄话啊?
江山:这个…这个据说是2008北京奥运会唯一官方指定情节啊。
众pia飞:官方版都是剪切过的,偶们要看现场完整原声版!!
“小声,到时候千万要小声!”花嫁走在最前面,回头得意的说,“我买通了翩跹,她给我预留的最佳观赏位置哦。”
“敢问我们现在去观赏什么?”赵言跟在其次,小小声问。
“笨蛋,”花嫁一回头,赵言低头前进中猝不及防,两人脑袋响亮的对撞一下,都是眼冒金星,火光四溅。
“啊啊啊,”花嫁大怒,“梵天,你为什么不走第二?”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在某一时刻突然停住然后发生追尾。这么危险而光荣的位置,当然要赵言这种第一男主来走才比较合适。”梵天跟在赵言身后,声音压着笑意。
“为了第一男主这个荣誉,我…忍!”赵言咬牙道,“谁能告诉我,我们爬了三座山过了三条河到底是去看什么?”
“今天七夕呀!织女大人一年一度的接见牛郎先生的大喜日子!”花嫁以“你是乡下人”的目光瞥了赵言一眼,“我们当然是去八卦第一现场采集最新讯息呀!独家新闻,懂不懂什么叫独家新闻?!”
赵言的自卑感和自尊心同时爆发了,当下一扯梵天,“你,你给我到前面来!作为一名地府有为青年,我要坚决和这种狗仔队划清界限!”
“赵言这就是你不对了,”花错赶紧打圆场顺便帮妹妹,“狗仔队也是一种很有前景的职业,只是社会分工的不同,没有高低贵贱的区别嘛,怎么可以随便鄙视人家呢?”
赵言泪光:“好好好,惹不起我躲得起。”
花嫁躲在梵天前面冲赵言扮个鬼脸。
“对了花嫁,你怎么买通翩跹的?”花错转移话题。
“那个…嗯,是用你藏在地窖里的三瓶极品浓缩玫瑰花精换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
花错愣了愣,忽然愤怒的对赵言道:“你!”
“我?”赵言一愣,“不是我干的…”
“你继续强烈滴猛烈滴鄙视她吧!”花错沸腾鸟。
“其实…”一直没说话的牧离淡淡的开了口,“花嫁,你不必这么麻烦的。”
“呃?”
“你让璟因去找翩跹,肯定一切摆平。”牧离抿唇一笑道。
“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花嫁用力拍了下头,又道,“不过牧离,你怎么知道他们有jq的啊?”
(璟因黑线:花嫁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jq?!关系好归好,可你乱说话,我一样可以告你诽谤哦!)
牧离微微一笑:“这还用说么?看他们平时的样子就知道了。”
花嫁佩服的用力点头:“牧离,你真行!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也这么八卦啊!”
牧离黑线:“偶尔,偶尔。”
赵言凉凉的道:“今天不就是个全民八卦的日子么?人家小夫妻一年一聚,你说全国人民跟着庆祝个什么劲儿?”
众人倒,忽然,一群喜鹊华丽的排成“8”字飞了过去。
“喜鹊去搭桥了。”花嫁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拍下喜鹊的造型照,“去年是排成SB型,今年看来是简化了,只有个8字。”
这时,一只掉队的喜鹊飞了过来,花嫁眼疾手快的一把捉住:“今年有没有什么新视角新看点?”
喜鹊理了理羽毛,悠悠道:“独家消息,10两银子。”
“太贵了,五折。”
“看你是去年熟客,九折。”
“六折。”
“八折,要就要,不要算了。”喜鹊显然看准了这是卖方市场。
“好吧,成交。”花嫁咬咬牙,掏出自己的小钱包。
“您刚才看到的8字造型意义非常深远,既具有极强的稳定性又具有很好的对称性同时还有极佳的可视性,象征着2008年8月8日即将在我国伟大首都背景举行的奥林匹克运动会,当然同时也暗示着我们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的8卦精神。”
众小仙汗,看来这只掉队的喜鹊极有可能是什么新闻发言人。
“好,很好。那么今年约会地点会有什么新布局和创意呢?”
“这个么?事关当事人隐私,我就不便多透露了,不过传统的蜡烛还是有的,仍然是菊花为主基调的装饰,对了,据说还新增了一种叫水果黄瓜的休闲果品。”
“蜡烛?菊花?黄瓜?很好很强大。那么地点呢?会不会又像上次那么临时更换?”
“这个可说不准。”喜鹊拍拍翅膀,“好了,答疑完毕,我先走了!”
“等等!”花嫁郁闷,“刚才怎么忘了绑住它!”
众小仙终于走到了号称是最佳观赏点的某官方葡萄园,此时正人山人海人声鼎沸。翩跹和几个小仙一起收门票,忙的不可开交。
“翩跹!”花嫁老远叫道。
“嘘!”翩跹赶紧走过来,“今年管的很严,严打走私后门黄牛,你们赶紧从那边绕过去吧,第三个葡萄架,别走错了!”
“翩跹,这么多人来看,累吗?”璟因从怀中拿出块手绢,轻轻帮小仙女擦擦鬓角的汗水。
“不累。”翩跹浅浅一笑,低下头。
众人一起怀着“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鄙夷的“切”了一声。
“快走啦,一会看完大戏再回来卿卿我我!”花嫁无情的棒打鸳鸯,拖着璟因,一行人直奔第三个葡萄架。
等啊等啊等。
喜鹊开始整队了。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队列表演完毕。
等啊等啊等。
鹊桥上亮灯了。第一对,喜鹊灯,展示;第二对,燕子灯,展示;第三对,鸽子灯,展示…
等啊等啊等。
闻着葡萄甜甜的果香,小仙们终于睡着了。
赵言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和梵天手执着手,彼此深情凝望。
花嫁也做了一个梦,梦中,她把那只报信的喜鹊给红烧了,赵言居然跳出来说红烧不好,清炖会比较补。
没睡着的只有璟因和某幸福小仙女,今夜月色正好,星光正好。
织女和牛郎站在鹊桥上,微笑着俯瞰世人。
“娘子,您年年看这一出不嫌腻么?”牛郎纳闷的看着还在卖力地进行着巡回表演的喜鹊。
“你懂什么?”织女温柔的笑着,“好戏才刚刚开始。来啊,点蜡烛。”
严肃申明:无责任番外就是不承担任何责任的番外~~~所以一切剧情与正文无关。非bl非dm非np,俺继续jc到底~~


第39章

众人吃饱喝足,又帮着璟因收拾残局后,再溜出去商量大事。
夺光、履霜、流澈、破天、龙音都已有主,岁刃无人认领,守墨虽是号称与赵言有感应,却从来没有露出过庐山真面目。花错摸着下巴皱眉道:“言哥,你这文曲的身份甚是可疑啊。”
赵言很受伤的望着花错不说话。
“应该有别的原因吧,”牧离轻轻接过话去,“不过守墨能与赵言感应,这身份应该是没错的。”
“没错,”花错立刻坚定地点头,“肯定没错!”
“多么华丽的重色轻友…”赵言在心里默默地感慨了一番。
“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贪狼,”梵天笑着看了眼赵言,“既然这七星中有六星都在我们里面了,剩下的一个人肯定也和咱们脱不了关系。”
“寻找的线索就是咱们六人的共同点。”璟因道。
“不是吧?”花嫁看看自己,又疑惑的看看赵言,“我和他有共同点?”
赵言努力按下要掐死这对孪生兄妹的冲动。
“怎么没有?”璟因笑道,“咱们都是修为接近三千年的小神仙。”
“不错,三千年,神仙。”梵天也笑道,“时间节点有了,属性也明确了。这些人基本上都在咱们进修班上,现在是假期,让花错和花嫁把岁刃带着,去同学那里串串门试探试探就知道了。”
“为什么是我和花错去啊?”花嫁嘟着嘴问。
“这还用问?”赵言凉凉的正要反击,却被梵天打断:“自然是因为你们人缘好交友多,不过试探的时候当心,千万别让别人发现了。”
“那咱们这就去,快去快回。”花错也是个急性子,当下拉了花嫁,携了岁刃而去。
“你们猜最后这一个会是谁呢?”璟因望着远方两个黑点,慢悠悠的问。
“不知道。”梵天摇头。
“希望他像山一样高大熊一样威猛鹰一样矫捷小强一样生生不息。”赵言憧憬道。
“这…还是人吗?”众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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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恒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小白狐迦陵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大约独占一张大床甚是惬意,小家伙四个小爪子摊成了个“大”字,毛茸茸的大尾巴权作了被子盖在身上,圆鼓鼓的小脸被床面挤得微微有些变形,嘴角还挂着一丝可疑的不明液体状物质。
天恒轻轻拨了拨小狐狸额上那一撮柔软的白毛,露出淡淡的笑容:“我答应过你的事,现在却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那天,该…把你托付给谁呢?”
“故人来访,真君在否?”一个声音忽然慢悠悠的传进来。
天恒怔了怔,唇角微微一扬,低低地自言自语:“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也该来了。”
院外,站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仙翁。
“司命,你终于肯来了。”天恒拱手微笑。
司命星君叹口气,道:“如不是你,我是断断不肯来这一趟的。”
天恒笑了笑,对着院外一伸手做了个“请”。
司命看了看院门,纳闷道:“真君,你这是闹得哪出?我专程上门访你,你却请我出门?”
天恒笑道:“不敢。我知道老仙翁前来,必是有要事指点,这院中不甚方便,倒是到外面找个幽处说着清静些。”
“不方便?”司命讶然,甚狐疑的看了眼那厢半遮的房门。说巧不巧,这边正一眼过去,那边便应声探出一只小白狐狸的脑袋。小家伙揉着眼睛,明显还没睡醒,嘴里却嘟嘟囔囔道:“谁呀?”
天恒嘴角微微抽搐道:“没你的事,我先出去一下。”
那小狐狸“哦”了一声,缩了回去,“砰”的一下把门关上。天恒与司命正面面相觑时,那门忽然又打开,小脑袋又探了出去,仍然是一幅半梦半醒的样子:“回来帮我带点好吃的。谢谢!”
“砰”,门再度关上。
“这这这…”司命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仿佛…是是是…只…妖?”
“是。”天恒很无奈,天庭从来是个八卦是非之地,本来让司命出去谈就是免得中途被迦陵搅局。这下好了,还没开始进入正题,就被这小家伙成功混淆视听。
“真君…”司命的声音大有意味,“这只狐妖的修为不低啊!”
“还差五百年就满万年了,”天恒淡淡道,“我曾欠她一个人情,因此答应她帮她度过天劫登入仙班。”
“是么?”司命明显不信。现在的年轻人不知世事,不晓得天恒执掌九宫二十八曜时的气场风范,那可是要能力有能力要实力有实力要长相有长相。以天恒的修为,还会欠一只小小狐妖的情?这个“情”字,只怕是大可深究。嗯嗯!
天恒哭笑不得,却不愿再作解释。现在本来就是多事之秋,实在无暇再顾及这只小狐狸的八卦囧事。多事之秋…对了!天恒心中忽然一亮,现成的托孤对象不就在这里么?若是司命肯答应帮助迦陵,那应该就没什么挂碍了。
“老仙翁来的正好,天恒恰好也有一事相求,走,边走边谈。”天恒扶住司命,两人并肩向外走去。
云烟湖。
这是天庭最荒凉的地方之一。
天庭中下起第一天,上至第九天,风景如画、美不胜收的地方有许多许多,所以,像云烟湖这种水波不见得浩淼,草泽不见得丰美的地方,高等次的神仙一般是不屑于来的,低等次的小仙一般是没听说过的。当年天恒曾与文曲在这里偶遇,数万年之后,这仍然是天恒喜欢独自盘桓的地方。一样是练剑,不过是少了那个一旁看的人而已。
“就是这里了,老仙翁有话请讲吧。”三截光滑的树桩恰好拼成一几两凳,天恒请司命坐了,再自己坐下。
“真君闲情不减当年啊。”司命四下看看,啧啧一番。
天恒微微笑道:“茶水也无,果品也无,老仙翁误怪才好。”
司命笑着摆摆手,道:“咱们数万年来同朝为仙,虽素常交往不多,但你与那文曲数万年前一段情分,咱明着不说什么,暗底下却是甚为佩服。别的且不论,敢在玉帝手下救人,我看这天庭除了你,也没几个人再敢这么做。”
天恒淡淡一笑,司命又道:“你三番两次向我打听那七星的信息,我却怕你再卷入纠葛,终究也没有坦坦荡荡的说与你听。但昨夜老头儿夜观星宿,却发现这番是不得不说了。”
“这神仙之命与凡人之命却不同。凡人寿不过百,命格簿上不过薄薄几页纸,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得清清楚楚,若是有个一星半点的瑕疵,我大笔一挥,说改也便改了。但神仙却不同。仙命少则三五千载,多则与天齐,虽是诸事注定,但在命格簿上却看不到头。凡天上地下,能看到仙命的,不过就是有限的那几人,能有本事改仙命的,更是屈指可数。故我虽职司命,却也只能看得,改不得。”
“七星之事,早在三千年前便有异数。虽命格簿上乱不可辨,但若是我推测得没错,应是有高人将其命格隐了,实实在在的,七星在三千年前,便应已重新转世!”
天恒一凛,若是三千年前七星便已转世,但凌渊阁灵力未减分毫,能填补六星魂魄灵力,隐藏七星命格的,放眼天界,只有那三人…但若是七星已经转世,不久前自己去浮罗宫时,文曲的气场明明清晰可辨,那…难道也是他人冒充的不成?若是这样,那冒充之人的修为…岂非也是高深难测?
“昨夜,我看北斗七星中,除贪狼依旧,文曲半明半晦外,其余破军、廉贞、禄存、武曲、巨门都相继示明,那应是五星对应之主已明确身份的缘故。看来,七星聚天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