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应该是很红的吧,那么热的感觉,可是却又不想放开他,一手无力的抵在他的胸前,连丝毫抵抗都没有,只徒徒做了个姿势。
眼睛灼灼的看着他,认真的审视着他的眼神。
贺兰卓回望着她,没有一丝回避的意思。
他的眸子如一汪深渊,陷进去,就仿佛此生就此沉沦,再也爬不出来。深邃的目光静静的笼罩着她,琥珀色的瞳孔里,她清楚的看到一个人影——那是她的倒影!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毋庸置疑!
此刻,在他的眼睛里是她,是苏小落,不是秦悠悠!他的心里,是不是也一样如此?
有些迫切,又有些害怕,仔细打量着,他的眼神清澈通透,并没有神游的迹象,也就是说,他此刻看的真真切切,绝不是把她当成那个人?
“阿卓…”她软软的唤,声音低吟在他的耳畔。
贺兰卓只觉得心里一柔,唇角轻轻一勾,“嗯?”
“我…我是谁?”声音有一点嘶哑,虽然知道这个问题很傻,但还忍不住想要追问。
心底恍惚有那么一点不安,只怕陷入进去,到最后却成了伤。
明白她的顾虑,心内也不由的低叹一声,其实何止是你,我也多怕自己只是把你当成了替身。
不但对你不公平,也怕自己永远都无法走出那段伤痛的回忆。
悠悠,终将成为过去!
七年了,也足够了,生活终归还是要继续的,又怎忍心让怀里的人儿伤心难过。
“你是…傻丫头!”低喃声消失在两人交织的唇瓣间,逐渐被吞没在一波波热浪中。
是呵,她不是谁的替代品,不是谁的影子,她就是她!她是小落,是他的傻丫头!独一无二的!
他比之前更加热情,因为肯定了彼此的心意,他迫切的想要索取更多。
小落的心都要酥化了,这个答案并不是肯定的回复,可是却比任何回答都更加动人,不禁抬起一只手,探入他的后脑勺,微微仰起上半身,深深投入这个吻之中。
虽然还很青涩,但是作为回应,她还是小心翼翼的,学着他的样子,挑起她滑腻的小舌头,试探的触碰了下他的。
这小小的动作仿佛是一个大大的邀请函,贺兰卓一阵激动,由先前的和风细雨逐渐转变成暴风骤雨。
他热烈的加深这个吻,不许她临阵逃脱,不许她中途撤离,就像一个最耐心细致,认真负责的好老师,引导着她探索这个全新的世界。
随着吻的加深,两个人之间的热度似乎也逐渐上升,空间仿佛都狭窄了起来,密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小落闭上眼,承受着他的温柔他的粗暴,他的一切一切!
唇齿间的纠缠似乎已经满足不了彼此的需求,贺兰卓的大掌缓缓从她的肩膀滑到腰际,撩起衣衫摩挲着她腰间细致的肌肤。
吹弹可破的皮肤有着最美好的触感,他甚至有些不敢用力去摸,好像他那粗糙的手在她身上稍稍用力,就会碰坏她那份完美。
“嗯——”她轻哼,低吟,不自觉的发出吟哦的声音,低低沉沉,弹奏在他的心间。
贺兰卓心念一动,那喉咙间发出的不受控制的呻丨吟就好像断了线的珠子,断断续续落在他心上,弹起、落下,让他的心潮此起彼伏。
手往上一路捋上去,将她的衣衫挑了起来,让她光洁的皮肤完全暴露出来。
离开她的唇,沿着她的颈项滑了下去,吻着她每一寸肌肤。
一股热流在全身上下涌动,那种强烈的渴求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冲动的毛头小伙子,居然会有这么热切的欲丨望!
小落不受控制的战栗着,连手指都在颤抖,她有点无措,又有点期盼,他的热情将自己点燃,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阿卓,阿卓…”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似乎这样就可以抓紧他一般。
听着她的呼唤,贺兰卓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也紧窒了起来,埋首在她的小巧的锁骨上流连忘返,细细描绘着她优美的曲线。
痒痒的,又有点酥酥麻麻的,她一手扣住他的头,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溺水在汪洋之中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就这样紧紧的、牢牢的抓住,只要一松手,就会陷下去,万劫不复!
感受着她的攀附,他心里软软的,怀里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他珍而重之的抚触着她身上的肌肤,啃噬着她的甜美,好想把她揉碎了,融入骨子里。
身体不由自主的扭动着,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在全身上下弥漫,让她想要释放。可是,那到底是什么?她懂,似乎又不懂,只知道他的手,滑过的每一处都点燃了小小的火苗,而那火苗,只能由他来扑灭。
不知不觉的覆身上去,贺兰卓将她轻轻抱紧在怀中,整个人与她交叠在一起。
两具身体热烈交缠,用肢体语言表示了对彼此的爱意。
小落紧紧的回抱着他,感觉他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耳畔,颈项,脸颊,周围一切到处都是他的味道,牢牢将她围住。
好热…空调坏掉了吗?
温吞吞的,依旧发着吱呀的声音,却丝毫没有感到一点点凉意,甚至连一丝风似乎都没有感觉到。
随着动作的热烈,温度急剧升高,小落只觉得后背的衣服似乎都黏在一起了,身上好像出了很多的汗,但是…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贺兰卓欺着她,压着她,身下的娇躯是那么软,软的好像将他刚硬的身体都融化了,只想和她完全融为一体。
“滴——”似乎什么东西响了一声,让两个迷乱的人瞬间都愣了一下。
眨了眨眼,小落有些困惑的看了眼四周,好像没什么动静。
贺兰卓却只是怔了一下,再次埋首在她的脖子,已经开始忍不住去解她的外衣了。
“唔…”她哼了一声,身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好像咯着了,不大舒服的感觉,“等…等一下…”
“别管它!”以为她还在想刚才的声音,他含糊不清的丢出那么一句,手已经解开了她背后的胸扣。
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将她拆吃入腹。
“滴——”这次又是长长的一声,而小落分明感到身下狠狠的压了一下,然后才发出这种声音的。
轻轻推搡着他的脑袋,她腾出一只手去摸屁丨股下面,显然她身上的人很不满意她的不专心,有些惩罚性的在她的锁骨处狠狠的咬住,**着。
“啊——”她低呼一声,有一点点刺痛。
这男人还真是容易被惹怒,这么会儿工夫,已经咬了她两回了。
不过也这么一瞬间的工夫,她就将身子下的东西拿了出来,凑到眼前——居然是空调遥控器?
方才随手放在沙发上的,两个人这样一纠缠,不知什么时候就掉在身子下了,刚才一定是压到了,才发出那种声音。
顺势瞄了一眼空调,还是在开着的状态,再看遥控器,居然是除湿模式。
汗!怪不得那么热呢!不过刚才碰到了两次,还不知之前是什么状态!
伸手想要调回来,可是她这么一会儿的分神已经让首长很是不满了,头都不抬的一扬手,抽走了她手中的遥控器,再那么一甩——啪!
遥控器不知被丢到哪个角落里,壮烈成仁,嘤嘤哭泣了!
“喂——”她低呼一声,那么热的屋子,摔坏了遥控器怎么办啊?
可是没等叫出来,剩下的声音都被他尽数吞了进去。
真是个不专心的小家伙,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很没吸引力,这样都不能让她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实在是太失败了!
仿佛要证明自己的实力,热烈的吻着她,不让她有机会想别的,手上的动作也一瞬不停,交缠着她的所有。
两具身体如树和藤蔓一般交缠在一起,在并不宽敞的沙发上点燃起爱的火焰。
这老屋子的电器比较陈旧,连家具也是老旧的了,吱吱呀呀的承受着他们的热情,终于有些不堪负荷,发出清脆的一声“嘣!”
然后两个人往边上咧了咧,只听一声——“啊!”
小落叫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已经随他滚落在地,好在他的反应比较敏捷。
到底是久经考验过的,只一瞬间的工夫,他一个翻身自己躺在地上,将她牢牢护在怀中,没有伤到分毫。
两个人顿时大眼瞪小眼,听得旁边“啪!”一声脆响,那架沙发也英勇就义了!
020、可怕的政治
本来热烈的气氛一下子就被打破了,小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散了架的沙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尴尬。
难道是他们的动作幅度太大了?以至于沙发都承受不了了?!
哎,这要是说出去,不得笑掉多少人大牙!
窘窘窘!实在是太窘了!
她都有些不敢去看贺兰卓的反应,只傻傻的盯着那堆破烂。
贺兰卓躺在地上,怀里抱着她,看出她的尴尬,唇角缓缓上扬,心情突然变得无比愉悦。
这样一个恬静的午后,有什么比氤氲一室咖啡香,在这种环境下怀抱佳人更美好的事呢?
看她柔和的侧面和微微皱起的鼻子,抬头在她脸颊偷了个香,轻轻啄了几下。
虽然还有些恋恋不舍,但是经这么一番,那种弥漫如潮的情丨欲消退了许多,没想到,他也会有冲动莽撞如毛头小伙子的时候。
任她撑着自己的胸口坐起来,小落拢了拢有些散乱的头发,感觉全身上下还是有些热热的余温。
坐起身,轻轻将她拉进怀里,只是那么顺手一带,就拥了个满怀。
柔软的身体偎在他的胸口,忍不住又有些心神荡漾了。
克制自己的冲动,他环抱着她的手臂,将下巴贴近她的耳畔,嗅着她独有的清香。
这样靠着他,不再如最初亲昵那样心脏狂跳,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宁静。
很安心很踏实的感觉,只这样靠着他,不需要说什么,就已经是一生一世了。
“这两天,还有点琐碎的事要善后,最多五天,忙完了就去旅行。”他轻声说着,似交代又似命令。
这人啊,就算解释,也非要做的这般酷吗?
“好!”没有任何异议,她乖乖的回答。
把她往怀里按了按,很喜欢这种柔弱的触感,手心里是她娇嫩的肌肤,耳边是她软糯的声音,整颗心都要化了。
动心了,原以为经过悠悠那件事就已经无心了,原来只是没遇到对的那个人。一旦遇到了,就汹涌迅猛,义无反顾!
两个人静静相拥着,过了不知多久,小落觉得这样一直坐在地上实在是有些太怪异了,才轻声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把这些收拾一下?”
这残局不给收拾了,难道要放在这里时刻提醒他们有多**吗?
“别管它!明天叫人来收拾了就行。”反正他也没打算在这里长住,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东奔西跑的,这种无谓的身外之物,自然是不用理会。
“可是…”她顿了顿,垮着脸伸手摸上自己的小腿肚子,“我腿麻了。”
这么跪坐在地上,小腿逐渐有些吃不消了,麻麻的,用手指一戳都很难过。
贺兰卓听她这么说,连忙站起身,伸手拉她。
果然是麻了的,脚上一点力气都使不出,借着他的手用力撑起来,结果腿上无力根本就站不稳,往边上一歪,打了个趔趄。
抱了个满怀,贺兰卓笑望着她,双手托在她的腋下,撑着她的身体,一脸怜爱的看着她。
脸上一热,虽然两个人已经有了那么亲昵的举动,可是和他这么近距离的对望还是颇有些不太习惯的。
看出她的羞赧,他也并不着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半蹲下身,将她打横抱起来,坐到边上小小的单人沙发上。
“啊——”小落猝不及防,不知他要做什么,惊叫一声,紧紧的抱着他的颈项处。
他笑了笑,坐下,将她放在自己的膝上,然后摸上她的小腿肚,轻轻的按摩揉捏。
“啊啊!!”麻了的地方被这样一捏,说不出的感觉,可是,随着他的动作,逐渐那种麻麻的感觉变成了热热的,没一会儿就好像血管被冲开了一般,一点都不难受了。
没想到他会给自己揉腿,而且捏的那么认真,心里甜甜的。
最重要的是,她相信,在他的心里,自己不是个替代品,不是任何人的代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应该活在当下,应该期许未来!
轻轻的,轻轻的靠向他的肩头,或许,他是她最值得放心的依靠!
贺兰卓用心的给她捏着小腿,突然感到肩头一沉,转过头来,看到她浅浅的笑和含笑的眼,眼睛一弯,回以她一笑。
太阳逐渐西落,还是要送她回贺兰家的。
“你这几天真的不回家住吗?”小落不舍的问,既然两个人都已经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也没什么再尴尬的了,为什么不干脆回家呢?
“我说过,有些事回去不太方便处理了。等我忙完手头这两天,很快的!”他轻声的解释,眼看车子已经开进了停车坪,侧头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虽然心里很舍不得他,但是也知道他确实很忙,有很多要紧的事要做。这次能够陪她出去玩,简直是极大的难得了,又怎么敢奢求更多。
点点头,开门下车。
两个人一起进门,正是晚饭时间,齐暮从厨房里端了菜出来,看到他们道,“正要打电话问少爷和小落要不要回来吃饭,还是给你们留饭呢。赶紧洗洗手就可以吃了。”
“我不吃了,老爷子呢?”说着,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楼上。
正好贺兰珏从楼上转着轮椅下来,看到他开口道,“阿卓,回来的正好,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爸爸。”他唤了一声,顿住了脚步,上前推他下楼到餐桌前。
既然老爷子发话了,他便干脆也坐下来,贺兰越已经在家了,窜出来看到贺兰卓和小落都回来了,嬉笑道,“哟,听说你们要出去玩了呢,带我一个呗!”
“别打岔,我跟阿卓有正事要说!”瞪了他一眼,贺兰珏难得那么严肃。
吐了吐舌头,老老实实的开始吃饭,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既然有正事,小落也不多话,安安静静的吃饭,眼观鼻,鼻观心,只带耳朵不带嘴。
“你这两天忙的事,是不是跟S城的人事调动有关?”老爷子也是直肠子,开门见山的问。
贺兰卓顿了顿,也很坦白的回答,“是的,爸爸。”
“咦,老大,是不是你要调回来了?”贺兰越忍不住插口,一脸雀跃的样子。
听他这样问,小落也有些激动。若是真的,那以后他不就可以长留这里,那实在是太好了!
“别插话。”皱了皱眉,贺兰珏警告的瞪着他。
闭上嘴巴,不知道老爷子今天怎么会那么严肃,平时即使他这样开玩笑,他也不会那么认真的啊。
“我已经退下来了,按说这些事我本不该过问,但是既然有人跟我提起,我只问一句,你觉得当真必须要这么做,没有转寰的余地吗?”他看着贺兰卓,目光犀利。
小落怔了怔,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S城的人事调动,但是好像又不是跟贺兰卓自己有关,困惑的偷瞄了一眼贺兰卓,却见他面色淡淡,好像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样子。
这样的他淡漠疏离,让人觉得高不可攀深不可测,实在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是的,爸爸!”还是这一句,抬眼对上贺兰珏的目光,他不曾躲避,坦然、坦荡。
“好,那你就放手去办吧!”完完全全的放心,没有一丝质疑,甚至不问为什么,不问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贺兰珏拿起筷子道,“吃饭!”
果真就开始吃起饭来,不再多问一句。
手停顿了一下,贺兰卓看着他道,“爸爸,谁告诉你这件事的?陈汝山给你打电话了?”
“这件事你决定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再问其他的。不管谁插手还是谁问了,都不影响最后的结果。”贺兰珏也是一脸正色的说。
听下来感觉就像两个人在打哑谜,不过最后听到“陈汝山”三个字的时候,心念动了动,难道是——
不过,她也不好开口去问,尤其在这样的情况下。
没有吵架也没有争执,但总感觉气氛有点紧张,她看了眼贺兰越,果然他也在竖着耳朵听着,虽然做着扒饭的动作,可一双眼睛却骨碌碌的转着。瞧见小落在看自己,咧嘴一笑,接着看饭桌上聊正事的那两人。
贺兰卓不再说话,沉默的吃着饭。
经过这件事,吃什么都有点味同嚼蜡,琢磨着他们说的话,不知不觉吃完了饭,贺兰卓吃完就走了,临走前让她记得这两天查查资料,看看云南有没有什么好玩的线路,特色的小吃等等。
知道他是怕自己无聊,给她找点事做,不过话说回来,也确实挺感兴趣的。
晚上洗了澡,上网翻了翻旅游攻略,看了会儿觉得有些累了,又想起晚饭时他们说的话,突然起了好奇心,在搜索栏里输入“陈汝山”三个字,结果有好几页关于他的生平简介。
看了看,都是些简单而冠冕堂皇的生平简介,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难道是她理解错误?可是…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搞不懂,算了!自己干嘛操心那么多,这些事且不说她压根就八竿子打不着的,就算真的知道了,又能做什么呢?
暗暗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还是想想他们美好的二人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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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贺兰卓果然很忙,没有时间再过来看她,不过每晚不管有多忙,还是会打个电话或者发个晚安的短信。
欣慰之余,思念如潮水般蔓延。
从没试过这么想念一个人,不管在做什么,总是脑中会突然冒出他的身影,他的笑容,然后心里莫名的一暖,就会不自觉的笑出来。
如果说,这就是恋爱,那爱情当真是甜蜜的。即便两个人不在一起,只是偶尔听到他的声音,那也是极其幸福的一件事。
贺兰越似乎在忙酒吧的事,自从anni受了伤以后,不知是不是出于内疚,他比以前勤快多了,反正也放暑假,就常常往酒吧多跑了一些,帮着分担点活。
酒吧这种事,也是极其辛苦的。Anni一个人女人撑起来,真心不容易,希望经过上次的事,让阿越能有些担当,不再总是玩心那么重了。
已经第四天了,那天阿卓说,最多五天,就可以带她出去旅行了。
行李一早就打点好了,可是迟迟等不到出行的通知,连他的面也看不到,她只知道他很忙,具体是什么任务或者在忙什么,都是机密的事,她不知道,也不能过问。
洗了头,百无聊赖的下楼从厨房里拿了半个西瓜,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吃西瓜。
炎热的夏天,抱着半个冰镇的西瓜坐着看泡沫剧真是件酣畅无比的事,要是有他陪在身边就更好了。
一边吃,一边无聊的换着台,齐暮从后院进来,摘下沾满泥的劳动手套,看到她有些惊讶,“没睡午觉啊?”
“睡醒了,天热,有点闷!”她歪头盯着电视,没什么好看的嘛!
“是呵,天气预报说,这两天有雷阵雨呢。好像有台风过境,好在咱们这不是中心地带。”洗了洗手,他端了杯凉白开也坐了下来。
“啊?不是吧!”含着西瓜,她惊讶的说,“可别赶着我们要出去那天下雷雨啊!等我们走了,想怎么刮随它了!”
齐暮笑了笑,看着她道,“小落现在和少爷关系相处的很好嘛!”
有些不自然的挤了个笑容,她有一点点心虚,“我跟谁关系都很好啊!难道我跟你关系不好吗?”
王顾左右而言他!齐暮没有揭穿她的转移话题,心照不宣的笑。
这时,电视上突然跳出来一则本地新闻:据本台最新消息报道,S城原副市长陈汝山,因为涉嫌贪污、收受贿赂,严重违纪,已经被立案调查…
小落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电视,看着主持人嘴里噼里啪啦很快的说着,还有下面一行行字幕出现,西瓜水洒了一地都没发觉。
陈汝山,立案,违纪…
瞬间就联想到前两天饭桌上说的话,难道说…他们那天指的真的是?
还有阿卓这几天的忙碌,难不成所说的S城的人事调动,就是这件事?那岂不是很轰动的一件事,毕竟是副市长,S城的顶头父母官了。
想起之前跟陈汝山还有过两面之缘,他到贺兰家时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免有些唏嘘不已。
真是人世浮沉,繁华苍凉一场梦。一两个月以前,他会想得到这么快就下台了么?
那他这次的下台,是贺兰卓的刻意为之,还是咎由自取的结果呢?
“小落,洒了!”齐暮淡淡的说,起身拿了块布丢在她洒在地板的西瓜汁上。
“啊?”她回过神来,坐正身子,看了看他,又看看电视,新闻已经播完了,电视上正欢快的播着趣多多的广告,小饼干扭着身子唱着歌,一脸欢畅的好像吃了它就可以不知人间疾苦。
想了想,认真的看着他道,“齐暮,刚才的新闻你看到了吗?”
“什么?”他专心致志的擦拭着地板,随口应道。
“陈汝山被撤职了,S城要换副市长了。”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侧脸,这种事,身为老爷子的身边人,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