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爱童唇角勾起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康庄大道。
“卓少,你是不是喝醉了?我扶你一把吧!”她娇声说着,贴了上去。
一手横抱他的腰身,一手将他的胳膊拉在自己的肩膀上,整个身体顺势软软的贴着他,让他结实的身躯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柔软。
这一贴,贺兰卓只觉得有如电击一般,想推却没了力气,更重要的是,一种原始的本能在体内翻江倒海的涌跃,手指动了动,却是想把那柔软的触感更贴近一些。
感觉到他的挣扎,苏爱童暗自窃喜,腰身一挺,把两坨浑圆在他的身体上轻轻磨蹭着。
男人嘛,就没有不吃腥的!更何况,药力分量不算小,饶他是铁骨硬汉,也架不住这似水柔情。
喉咙愈发的紧了,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眼前的景物清晰了又变模糊,他的脚步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整个人半靠在她的身上,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去。
侧门处有个送货电梯,平时都是专用送货通道。今天有酒会,所以没人用。
苏爱童架着他稍稍有些吃力,咬着牙挪到电梯旁,左右旁顾着不要遇到什么人免得破坏她的计划。
好在电梯很快就到了,她扶着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贺兰卓进去,缓缓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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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落一路小跑到休息室,可是小冉居然不在。
听其他人说,因为酒会还有好一会儿才结束,有个人拉着小冉出去抽颗烟,估摸着也有十多分钟了。
跺了跺脚,小落有一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挫败感,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回头往小花园里冲去。
贺兰卓已经不在了,只有水池子边还有一滩水渍,证明她确确实实没有找错路。
焦急的四下望去,刚好看到有两个身影一闪而过,走路的背影似乎有些不太正常,连忙追了过去。
等她追到侧门的时候,电梯门正缓缓关上,惊鸿一瞥间,正是苏爱童得意的笑脸。
心中警铃大作,一切的不正常似乎都有了说得通的解释!
扑过去拼命的按电梯按钮,可是已经迟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电梯一层一层的往上升。
眼看着电梯升到了十六层才停下,等待电梯下来的时间简直是煎熬。掏出手机,才发觉上面除了贺兰卓的号码,竟然没有他人。
顾不了那么多了!冲进电梯,使劲按着“16”,仿佛这样就能快一点。
苏爱童,苏爱童!!她到底要干什么?!
想着她张扬肆意的笑,只不知她要耍什么手段。
不管怎么说,贺兰卓到底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苏爱童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敢在这里堆他下手?难道是苏寒主使的?
脑子里胡思乱想一大堆,好不容易电梯“叮”的一声停了下来,她几乎是冲了出去的。
十六层楼道里空无一人,站在电梯口她有些茫然了。
好在整个十六层不过只有三间豪华套房,小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点,仔细看过去却发现有一扇门是虚掩着的。
不管了,既然门没锁,就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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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早已准备好的豪华套房大门,苏爱童的心情几乎要飞跃起来。
她身上靠着的可是炙手可热的钻石级结婚对象,只要过了今晚,他就是她的了。
贺兰卓头痛欲裂,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手底下的触感实在很舒服,能够稍稍缓解他那快要胀丨裂的灼烧感。
眼皮有如千斤般沉重,偶尔抬一下,又撑不住的合上了。
着急把他放在大床上以至于忘了先把门锁一下,柔软的超大号床上铺垫着雪白一色的床单被套,这是她特意要求的。
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连必将要盛开在纯白床单上的那一朵红梅,都已经悉心备下了。到时候,罪证确凿,贺兰卓即便想抵赖也不能了!
双手绕到身后,轻轻的拉开自己的裙子拉链,将紧身礼服脱到一半,用力的一撕扯——做工考究的昂贵礼服就这样轻飘飘的裂开了。
把衣衫踩到脚下,她颇有些得意的看着那条裙子,做戏要做全套,不是么?
蹬掉高跟鞋,只着内衣内裤贴上他的身体,手指一颗一颗的去解他的衣扣,顺势沿着他的胸膛一路印下灼热的唇印。
真是让人着迷!
苏爱童眯起眼睛打量着他的身体,原以为只有女人的身体堪称妖娆,没想到男人的身体居然也可以如此让人心醉。
刚毅的线条随着他粗重的呼吸起伏着,有如海浪线一般波动着美妙的潮起潮落。
因为长期训练,他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结实的肌肉摸着紧致而又极富安全感,却没有一丝过紧的纠结感。
古铜色的皮肤在灯光下荡漾着动人的光泽,就连上面沁出的汗珠都反射出五彩琉璃的光芒。
本来只是设计,现在,苏爱童居然有些心驰神荡了。
伸出滑腻的舌尖将那颗汗珠卷入口中,她动情的**着他的肌肤,一手已经忙不迭的去解他的皮带。
贺兰卓浑身燥热,身体里仿佛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啃噬着,让他辗转反侧。
心里偶有一瞬的清醒,知道自己是中了药一定不能垮下来,可是只那么一瞬,便重新被欲念所吞噬,再也无力思考许多。
那种骨子里、血肉里的麻酥感让他想要抓挠,可伸出手又只是一场空。
忽然,胸膛一阵清凉的感觉,好像从火炉里突然来到了冰山之上,那种畅快的舒服让他每个毛孔都张开来,似乎要拥抱这种清凉。
还没来得及清凉个痛快,胸腹部传来更加灼热的滚烫感。就像一把把小火苗,从颈项一路蜿蜒而下,直到他的小腹处,在那里燃起熊熊的火焰。
先前的麻酥感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更强烈的渴望,渴望柔软的身体能够填补心里突然的空缺,躁动的情绪叫嚣着需要抚平。
苏爱童很满意看到他身体微颤的反应,唇角一勾,笑得志得意满。
手指灵活的去解他的皮带,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指尖沿着他刀斧般凿出的线条缓缓滑过,来到他的唇边时,轻轻一扣。
就是这薄薄的唇,总是对自己说出尖刻的话,还有这锐利的眼,对她也总是轻蔑的眼神。
贺兰卓!我苏爱童到底有哪一点配不上你,到最后,我们终将还是要搅在一起,纠缠一生的!你这辈子都别想甩掉我!
这样想着,她几乎带着发泄的意味狠狠吻上他的唇,用力在那里印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她是那么用力,以至于隔着唇瓣碰撞到牙齿生疼都不解恨,张开唇,惩罚性的咬了上去——
痛!一股刺痛在唇畔弥漫开来,还有点甜腥的味道入喉。
贺兰卓霎时有些清醒过来,张开眼睛就看到苏爱童那张精心涂抹过的脸放大在眼前。
皱了皱眉,他脑中快速的整合,当看到她再次挪近,甚至将那张红艳艳的唇凑过来时,胃里一阵翻腾,拧起眉低喝一声,“滚!”
只可惜,他实在没什么力气,这一声斥责有气无力,一点都没有了平时威严的感觉。
苏爱童媚笑起来,手指在他的胸口绕着圈圈,嗲声道,“卓少,你确定要让人家走吗?人家真的走了,你可别留我哦!”
说着,作势要起身,她就不信,到了这个关口的男人,还有几个撑得住!
有活色生香的美女在眼前,又中了最新的媚丨药,柳下惠也不能坐怀不乱了。
虽然她一离开,那种难过的感觉就在身体里叫嚣膨胀,可他死死撑着就是不肯叫她,瞪大了眼睛似乎要看着她走,双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头,青筋暴突。
半撑起身子,苏爱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等待他向自己求饶。
不急,现在他硬撑,再等会儿药力更强,看他还撑不撑得住?!
没有两分钟,她就笑不出来了——贺兰卓唇角流下鲜红的血渍,那红色的液体刺得她眼睛生疼。
他!他居然故意把自己唇上方才被她咬破的地方狠狠的咬深,用痛感来维持自己的理智。
这个男人!他是疯了吗?!
他就那么讨厌自己吗?宁可痛死被折磨死,也不愿意跟她上丨床??!!
想到这里,苏爱童心底那股恨意更加深刻起来,冷冷一笑道,“卓少,你又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你想要的,我都有,也很乐意奉上!”
说着,她已经妖娆百态的将胸衣带子缓缓摘下——
血脉贲张!!这完全是一种生理的本能反应,可是他现在根本控制不了,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床单上晕染开来,他感觉那痛楚已经撑不了多久,意识很快又开始模糊起来。
小落蹑手蹑脚推开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地上散落的衣衫。
她怕走错了房间弄巧成拙,只能跟小偷一般沿着门缝溜进来,可是地上的衣服…
很眼熟!仔细看了看,是苏爱童的小礼服没错,已经有些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往里走了两步,却看到让她瞠目结舌的场面。
贺兰卓赤丨裸着上半身躺在床上,他似乎很热,身上流了许多的汗,冲出一条条沟壑。而苏爱童则近乎不着寸缕的半靠在他身上,做着让她脸红耳热的动作。
他…他们…
小落只觉得要喘不过气来,眉头越皱越紧,手不自觉在胸前握紧成拳。
不知为什么,看着她和贺兰卓如此亲密的样子,心底有一阵刺痛。来不及分辨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就看到她已经动手在解他的皮扣了。
天!她…她该怎么做?!
“滚开!”依稀听到贺兰卓咬牙切齿的声音,仿佛从牙缝间挤了出来,她脑中一个激灵,顾不得想许多,顺手抄起手边的东西就冲了出去。
“住手!”她鼓足了勇气大喊一声。
喊出来,才发现自己声音真的是小的可怜,一点豪气都没有了。
苏爱童吓了一跳,转过身下意识的双手往胸前一遮,待看清是苏小落,这才松口气,不耐烦的说,“你怎么进来的,快给我滚出去!”
“要滚,要滚的应该是你!”她这时才现在自己顺手抄的是个花瓶,里面还插着些当天新鲜的玫瑰,自己一举起来,里面的营养水顿时淌了满胳膊都是,怎么看怎么滑稽。
“哟,几天不见,胆子肥了!”这么多年的习惯,苏爱童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没想到自己一时疏忽,居然被这个臭丫头发现了,可不能让她搅了自己的好事。
暂时抛下贺兰卓,苏爱童慢悠悠的起身,一点也不介意这样裸丨露在她的面前,挺起傲人的胸丨脯,斜睨着她,“聪明点,就现在给我出去,把门带上。闭紧你的嘴巴,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否则的话…”
她拖长了音,眼中露出狠戾的目光,“就算是仁爱医院,也保不住那个女人!你信不信!”
小落倒抽了一口冷气,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知道妈妈的新安顿之所了。
她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S城到底是苏寒的地盘,根深蒂固这么多年,不是说拔就能拔得了的。
更何况,仁爱医院再豪华再出名,到底只是家私人医院,不是警察局不是安全局,如果苏寒真的要动手,谁能保证妈妈一定不会受到伤害?
苏寒…谁又知道眼前的这一切,是不是苏寒一手主导的呢?
看出她的软弱,苏爱童光着脚走到她面前,得意洋洋的去拿她手中的花瓶,“所以,放聪明点!过了今晚,我们姐妹或许又能成一家子了,到时候,还得你多照顾我这个媳妇儿呢!”
放肆的笑着,胸前的浑圆上下颤动,滚得小落眼睛生疼,手中的花瓶被她一点一点抽走,玫瑰花滑落出来,花刺扎在手心,刺痛深入肌理。
贺兰卓迷迷糊糊听到两个人的争执,用最后一点毅力支撑着半坐起身子,怒道,“你,给我,滚出去!”
“卓少…”放开手中抽了一半的花瓶,她转身走到贺兰卓面前蹲下,从下而上的仰望着他,脸上一副纯真无邪的表情,“你确定,是要我出去,不是要我上去?”
指了指他的身上,长长的指甲似有意无意的戳中他的裤中央,带有明显的挑丨逗意味。
贺兰卓大风大浪见惯了,不曾想却在这个小城市阴沟里翻了船,气恼之下,脸色变得铁青,“滚——”
这一声几乎是声嘶力竭,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
苏爱童的脸色也变了,这样不留情面三番四次的让她滚,而且还是在中了强力媚丨药的情况下,这让她做女人的颜面情何以堪!
已经全然忘了苏小落的存在,直接伸出手重重的将贺兰卓推倒,如蛇上杆一般攀上他的身体,咬着牙笑道,“看来,卓少是没领略过我的本领,今晚过后,只怕我要走,你还舍不得呢!”
说着,就俯身下去,用双手,用舌尖,企图把药力发挥到极致,让他只能跪在自己的面前求她,求她解放他。
“你别碰他!”小落见此情景实在忍不住了,扑上去撕扯着她,想将她从贺兰卓的身上拉下来。
没想到她还没走,苏爱童被她拉了个猝不及防,险些摔了一跤。恼羞成怒,反手就是一巴掌,“你这个死丫头,是不是想让那个贱丨女人死啊?你们母女俩都是贱命,再破坏老娘的好事,我就送你们母女俩见阎王去!”
“滚开!”见小落扯着她的胳膊不肯放手,拼命的甩。
她骂的畅快,小落眼睛都红了,满脑子都只有“贱丨命!贱丨女人!”几个字回响着,发了狂似的拼命厮打她,和苏爱童扭在了一起。
苏爱童本来只是想打发她出去,却没想到她会这么拼命,再怎么样,也敌不过这种不要命的打发,很快,头发就被她揪住了,嘴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想尽快脱身。
幸亏这是豪华套房,她事先吩咐过今晚不用任何服务,所以暂时不担心有人来打扰,可是她这么纠缠下去,自己也不清楚药效到底能维持多久,若是错过了今天,别说有没有下次,贺兰卓断然不会放过她的。
想到这里,就更加慌了,也上手抓、挠,和她纠缠在了一起。
一时间,两个人从床上滚到地板上,又撞到柜子。
小落被她扯住衣服,长裙磕磕绊绊很是不方便,她没办法,只能抓紧了苏爱童的头发,她的全身上下,也就这么点可以抓的东西了。
“你给我放手!”苏爱童嘶吼着,脸上也被小落的指甲挠了几道红痕,但是小落没有她那么长的指甲,所以只有淡淡的痕迹。
“你离开这房子,我就放手!”小落大口的喘着气,裙角被她踩在脚底,一不留神就要掉落下来。
“笑话!凭什么我离开!”苏爱童怎肯让到嘴的鸭子飞了,“让我走,你留下来?怎么,老的满足不了你,看上他儿子了?”
没想到她会有这么龌龊的想法,小落气得脸通红,扯住她头发的手更紧了一些,“你胡说八道什么!”
“啊——”被她扯得嗷嗷乱叫,苏爱童再次跟她扭在了一起。
在地上翻了几翻,小落眼角瞥到贺兰卓整个人蜷在了床上,似乎很难过的样子,不免暗暗着急。
苏爱童抓住这个空隙将她死死按住,一双手牢牢的按在她的颈项处,“你去死吧!你这个死丫头,贱丫头!二十年前你就该死了,凭什么来到苏家,你和你那个下贱妈一起去死吧!”
她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小落逐渐喘不过气来,一双手只能在地上乱抓。
不,她不能就这样死了!她还要照顾妈妈,还有很多事要做,她…
手好像抓到了一个东西,也管不了是什么,重重的往苏爱童的头上砸去。
苏爱童已经陷入疯癫状态,迷乱的掐着小落的脖子不分轻重,更没有注意到她的手砸向自己,只听得一声闷哼,她已经倒在了地上,小落总算松了一口气。
爬起来大口的喘着气,胸口有一点凉意。经过刚才的挣扎,裙子已经滑下去一部分,胸口大片的雪白露了出来,往上拽了拽,却有点遮不住。
喘过气,她才有工夫去看苏爱童。
只见她横躺在一旁的地上,头上有一点点血迹,眼眸紧闭,看上去似乎气息全无了。
她!她不会死了吧?!
小落心惊的想,颤悠悠的探出手去,快伸到她的鼻子前又猛地收回来,咬了咬唇,犹豫片刻,一咬牙,使劲伸出去——
还好,还有气息!看来只是晕了过去!
一旁倒着个花瓶,正是先前她在门边拿的那个,显然,这个就是“凶器”了。
既然苏爱童没有死,那暂时不用管她了。
小落从地上爬起来,三两步跳到床前扶起贺兰卓,“阿卓,醒醒,快醒醒!”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看起来神智似乎不太清醒,否则怎么会跟苏爱童来到这里,而且他的唇瓣还有血迹,居然受了伤。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茫然,也无措。
第一次面对这么混乱的情况,而且只有她一个人,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唔!”贺兰卓闷哼一声,似乎醒转过来,眼睫颤了颤,缓缓张开。
小落又惊又喜,连忙唤道,“阿卓,你醒了,你没事吧,啊——”
话没说完,却被他紧紧的揽到了怀里,力道之大让她肋骨都撞得生疼。
“阿卓,你别…”她不太习惯,这样被他紧紧的抱着,鼻端充斥的全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有汗味,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男人味?
可贺兰卓仿若未闻,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而且不限于仅仅拥抱。
他的大掌开始在她的后背游移,带着几分**,又好像在探究着什么,手臂上的力量却更加强了,好像要把她揉碎了塞进骨头里一般。
被压得很痛,而且心里逐渐升起惶恐的感觉,小落扭动着身体,唤着他的名字,“阿卓,我是小落啊,你醒醒!你到底怎么了?阿卓!”
一声声的呼唤,可贺兰卓却似乎没有听到一般,滚烫的脸贴着她的颈项,鼻子**着,似乎在把她的味道都吸进体内,唇瓣落在她的颈动脉上,逐渐上移,到脸颊,到鼻端,到额头…
他的唇很烫,烫得她的皮肤似乎都要灼烧起来了,小落躲不开,被他密密实实的吻所包围,除了不断的叫着他的名字,双手的推拒显得那般无力。
“不要…”她低吼着,可是却推不开他的热情如火。
贺兰卓此刻就如一头迷失的羔羊,嗅到了青草的芬芳,怎肯轻易松口。
他迷迷糊糊,脑袋一片混沌,只知道鼻翼间充满了身体所渴望的香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诚实的反应——想要!
燥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早先的清凉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如火烧一般的难受,他只有抱紧面前的物体,才能让自己稍稍舒服些,可身体却也索要的更多。
“不要,别这样…”当贺兰卓的唇将要印上她的时,小落突然停止了挣扎,掰过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上一口。
“嘶——”他皱眉低呼,瞬间又回复了正常一般,看到小落惊惶的脸,愣了愣,“小落…”
声音一出口,才发现是如此的低哑,几乎不像从他口中出来的。
“阿卓,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见他清醒过来,小落又惊又喜,拉着他的胳膊叫道。
孰料,她的触碰却让贺兰卓好不容易恢复的神智又开始迷茫起来,他闭上眼睛,使劲一睁开道,“小落,我中了…中了媚丨药,快别碰我!叫,叫小冉来接我…接我…回去!”
他断断续续的说,仿佛每一个字都要用尽他全身的力气。
“小冉,小冉…”小落刚才去找过了,现在或许小冉在,可是她怎么能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阿卓,阿卓!”眼看着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小落惊声大叫。
扶住他快要倒下的身躯,小落感觉到手底下碰到的每一寸皮肤都是那么的滚烫,就好像发烧了一样,他说他中了媚丨药,自己现在碰他确实很危险,可是,她怎么能放任不管呢?
找人,找人!脑中混乱的想着,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里没有号码,贺兰卓的手机里一定有。
忙乱的在地上的衣服中找到他的手机,调出贺兰越的号码慌张的拨了过去,心里焦急万分,每一声忙音都是煎熬一般。
“喂,老大!”终于,贺兰越的声音响起,还有一点懒懒的。
小落连忙道,“阿越,我是小落,阿卓被人设计中了…药。你快点来救他!”
匆匆忙忙的说完,那边贺兰越打了个激灵,忙不迭的问,“什么什么,小落,你说什么?慢点说,老大怎么了?”
“他被人设计,我们还在会馆这里。十六楼,你快点来呀,啊——”快没说完,手机就被打落了。
贺兰卓居然站了起来,只是眼神很迷茫,没有焦距一般。
“阿卓,你怎么了?”小落隐隐感到不妙,可是又不能丢下他不管,小心的想要蹲下身去捡手机,嘴里说着,“我给阿越打电话了,他马上就会来救…”
一把扯起她的身体,贺兰卓脚下不受控制的打了个趔趄,往前一扑,刚好将她压在墙上。
他的气息迎面喷洒而来,让她根本躲闪不及,双手按在墙上,将她牢牢的禁锢在自己和墙壁之间,想要躲,无处可逃,只能硬着头皮迎着他这团火。
“你为什么要骗我?”他抵着她,近似呢喃的说。
小落怔了怔,分辩道,“我没有骗你啊!”
“你还在说谎,呵呵…”他笑了起来,只是笑得有点惨然,“你一直都在说谎,你的演技那么好,连我都给骗了!行,你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