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这是做什么?”南宫墨谦微微皱眉,起身将来人扶起。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墨谦的授教恩师-阮天际,亦是南璃的大学士。
“王爷,万不可为了一个女人,而陷南璃于一片混乱之中呀!太子已为一个女人失了心神,若是王爷你也那般,那南璃就真是后继无人了呀!”阮天际苦口婆心地劝道。
“本王向来都无继承大统之愿,亦厌烦那些个礼节,至于皇兄,他也只是太过于思念太子妃,才会如此,待寻回太子妃,他也就跟着回来了。”南宫墨谦平静地说道。丝毫没有改变主意之态。
苏浅乃他最爱的女人,若是他连自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又怎样去保住一个国家?他不稀罕什么皇帝的宝座,他想要的,只是苏浅的平安,以及她的快乐!
“话虽如此,可是。穿越迷。。”阮天际还想要说些什么,可他的话才出口,便被南宫墨谦打断,毫不退让。“免去她的五十大板,可以!不过,她做错了事,就必须付出代价。本王不管她是谁的女儿,都照惩不误,别说是相国,就算是他带着所有门生一齐反南璃,本王都可以将他们尽数灭掉。”
这话,南宫墨谦可不是说着玩的,他是真的有那样的本事,且不说他是医毒双圣,可杀人于无形,就是凭功夫,他亦可以在数十万将士中,直取统帅的项上人头。
际天际可算是看着南宫墨谦长大的,对于南宫墨谦的脾性多少还是有些了解,他知道,南宫墨谦一旦真的决定了,那么,就真的很难改变。不论对象是谁!突然间,他很想见见那位令南宫墨谦不惜一切代价的女人。
“下臣可否见上一见那位姑娘?”
南宫墨谦一愣,随即拒绝道“抱歉!恩师,浅儿现在的身体状况极为不好,我此次回来也是给父皇,母后报一个平安,让他们知道我还好好的活着,不必再为我牵肠挂肚。不日,我便会带着她离开,去一个更加适合她的地方。若是有缘,恩师他日必定能见到她。”
“也好!只是这侧王妃。。。”阮天际一提及刑丝若,南宫墨谦便料到他会说些什么,于是,他没有给阮天际再开口的机会。“恩师,该怎么处置她,本王自有定夺,若是您此来就是为了这件事,那您可以先回去了!”
南宫墨谦毫无犹豫地下着逐客令,阮天际自知再劝也会是同样的结局,索性就不再提那件事,反倒是转移了话题。“下臣此来,是奉了皇上之令,希望王爷能够考虑再与北圣联合攻打东云之事。”
“本王还是那一句话,东云虽是新帝登基,但其国根稳固,不是一日两日便可撼动的,父皇若真的那般想要东云,不如将目光放到远在东云皇宫之中的太子妃身上。此事,还得太子亲自去才行,至于行不行得通,本王就不敢保证了。”南宫墨谦的态度异常坚决,毫无更改的余地。阮天际心知再说下去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遂请辞离去。
室内,再次恢复沉默!哪怕只是短暂的沉默,室内的空气也足以令人窒息。
“一段小小的插曲,你们就将本王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南宫墨谦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冷冷问道。
“属下不敢!”两侍卫惊了一惊,立刻拉起刑丝若便要向外走。
突然,南宫墨谦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洁白的陶瓷碎片溅得到处都是,茶叶与茶水滩了一地。
两侍卫身子不禁一抖,立刻跪了下去,低着头,求饶道“王爷息怒。”
“王爷,我可是你的结发之妻,两年的夫妻,两年来的独守空房,难道还不能换取你一个饶恕吗?你当真要对我如此无情吗?你真要看着父亲对你心生怨恨吗?”得以挣脱的刑丝若跑到南宫墨谦跟前,跪下,拉着他的衣袍道。
“你是想让本王愧疚,还是害怕?”南宫墨谦突然低下头,轻轻扬起唇角,露出一个极其邪魅的笑容,眸子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他一把捏住刑丝若的下巴,冷冷道“你有今天,全是你咎由自取。一颗狠毒的心,怎配拥着一张清秀的脸?”
话音刚落,刑丝若的脸上便出现了两道血淋淋的伤痕,腥红的血不停地滴落,在地上渲染出一朵朵妖冶的红花。
谁也没有看清南宫墨谦是怎样出口的,更没有看到他是用何种利器所伤的刑丝若,总之,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刑丝若的脸上已经多了两道血淋淋的伤痕,从其深度来看,想来,容貌必毁!
一阵麻木之后,刑丝若的脸上也恢复了知觉,不知是疼的,还是伤心的泪水,不停地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两年的等待,竟是换来这样一个结局。穿越迷
“笔墨纸砚!”南宫墨谦看也没看刑丝若一眼,直接吩咐道。
他的话音刚一落下,便见一仆人端着文房四宝上来了,一一展开在南宫墨谦身旁的桌上,抬手为其磨起墨来。
刑丝若立刻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想要说些什么,脸上的疼痛却令她似乎失去了开口的能力,只得恐惧地望着南宫墨谦。
下一刻,南宫墨谦便将休书扔到她的脸上,字字句句都透着无情。“本王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你是本王的妻,另,你只是一个小小侧妃,顶多也就算是一个妾而已。本来,本王甚少居于王府,你可以安然无事,继续做你的侧妃,怪只怪,你太目中无人,伤了不该伤的人。穿越迷拿着休书,立刻离开王府,否则,就休怪本王手下不留情!”
说起来,这样的惩罚,是很难消去南宫墨谦心头之恨的,可忆及方才阮天际的一番话,他终究还是手下留情了,毕竟自己是南璃国的王爷。
正如阮天际所言,若是杀了刑丝若,现在的确不是时候,朝堂之上,一半以上的人都是相国刑忠的门生或他举荐而来之人,若是把他惹火了,来一个鱼死网破,那最终的赢家将会是北圣、东云两国。
既然要走了,也不能留下一个太烂的摊子给皇上去收,毕竟,太子还未寻回心爱之人,南璃与东云的关系又日渐紧张。
“南宫墨谦,我恨你!”刑丝若绝望地抓起休书,悲愤离去。
苏浅被伤一事,处理到这里也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南宫墨谦起身回了翠微居。
当他回到翠微居的时候,苏浅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一口一口地喝着丫环喂去的粥。见此,他直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接下丫环手中的粥,将屋内的人都挥退下去,亲自动手喂起苏浅来。
“还疼吗?”南宫墨谦一边喂着苏浅的粥,一边关心地问道。穿越迷
此时的南宫墨谦与方才的简直判若两人,若是说予苏浅听,她定是不会相信,极尽温柔的南宫墨谦,竟也会残忍的一面。
其实,那才是南宫墨谦,他一向随性而为,也只有对苏浅,才是特别的,他用尽了所有的温柔,费尽心思地做到无微不至,他唯一的心愿,也就是看到苏浅真实的笑容。
“我没事!”苏浅轻轻摇头,其实,现在她的头还疼呢!
忆起整件事,苏浅心里便止不住伤心,向来,都是她苏浅欺负人,但凡对不起她的人,都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一向高傲、狂妄的自己,竟也有被一耳朵甩到摔倒地面的狼狈。想来,真真是可笑、可悲、可叹!
她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失去灵力的现实,当她无法躲掉刑丝若那一耳光之时,当她摔倒地上之时,当她即将昏倒之时,她就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法释怀!
“对不起,才带你回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好你没事,若是你真出了什么事的话,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南宫墨谦看着苏浅,道。
“我不是没事吗?”苏浅淡淡道,哪怕已经习惯了与南宫墨谦独处,但他受伤而又炙热的眼神,还是令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遂转移话题“你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都已经处理好了。待你把身子养好一些,我就带你出去游山玩水。”
“当真?”
“你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
“好!那我们去江南。”
“好!”
南宫墨谦宠溺地看着苏浅,心道:只要你不提离去之事,要怎样都好!哪怕付出一切,我也会为你去做。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南宫墨谦都亲自照顾着苏浅,哄她吃药,喂她吃饭,霸道地不许她下床,温柔地为她做着每一件事。
直到有一天,苏浅的身子彻底恢复,真真正正地成为一个普通的女人,南宫墨谦也终是带着她下江南去了。
然而,令他们想不到的是,他们准备跨出的步伐还未跨出,便不得不停下。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君浩阳亲自带着大军攻到了南璃,皇上与臣子对于君浩阳势入破竹之势实在没有抵挡的能力,这才不得已通知南宫墨谦,希望他能打退了东云国的军队再离去,
身为南璃国的皇族中人,对于自己的国家与百姓,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一点,苏浅还是懂的,看到南宫墨谦的犹豫,她其实很想告诉他继续往江南赶,可她并没有说出口,反倒是鼓励南宫墨谦以大事为重。
天知道,当她听到君浩阳带兵攻打南璃之时,心中有多么震惊,她不会忘记,君浩阳曾经说过,他夺江山,他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付思柔。付思柔好好的呆在他的身边,他为何还要不惜一切代价地前来征讨南璃呢?
苏浅心中充满了疑惑,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说到底,她还是没能忘掉君浩阳,君浩阳三个字就像烙印一般,成为她心中无法愈合的伤口。
聪明如南宫墨谦,他又怎会看不出苏浅的心思?仅仅是听到君浩阳亲自带兵攻打南璃这句话时,她微微僵住的身子,他就知道,她,还是忘不掉他。想要带她走,却又无法置天下黎民百姓于不顾。苏浅劝他留下,是出乎他意料的,也就是这样一个要求,令他心中对苏浅又是感激,又是心疼。
此次碰面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南宫墨谦与君浩阳的较量,到底谁更技高一筹?苏浅的选择又会是谁呢?
是夜,天上挂着一轮圆月,皎洁的月光柔柔地洒下,竭力驱赶着黑暗,给人们送去光明和温暖。穿越迷
苏浅静静地坐于窗前,全无一点睡意,她双手撑着头,抬头望向天际,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君浩阳,既有心爱的女人相伴,为何还要攻打南璃,难道你真要一统三国,弄得到处都血流成河吗?你可知,玄冰正期待那样的结局?
“想什么呢?”南宫墨谦细心地为苏浅披上一件披风,走到其身边坐下,与其一同望着天上的明月。
苏浅微微一愣,这样的场景如此熟悉,只是,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紫青死了,再也不可能陪在身边,为自己细心地做好一切,时时护着自己。
忆及紫青死去之时的情景,苏浅心里还是止不住地难过。
“你还是放不下他?”见苏浅迟迟未曾开口,南宫墨谦忍不住问道。
明明心里就害怕问,害怕听到自己不愿听到的答案,他还是问出了口。穿越迷话一出口,他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等待着苏浅的回答。
“我和他已经是过去了!”苏浅幽幽地说道。
是啊!已经都是过去了,他们从来就没真正地开始过,也就没什么结束之说,放不下吗?那又能如何呢?念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受伤的也只能是自己罢了。
抬头望向南宫墨谦,借着月光,苏浅能清楚地看到南宫墨谦眼里的忧伤。这些日子以来,南宫墨谦的无微不至,深切感动着她,跟他在一起,她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想,只要没人没肺地享受着就行。他待她的好,是特别的,也是最令她觉得愧疚的。
有些时候,苏浅也会想,为什么自己会爱上君浩阳那个无情又多变的男人?为何不是眼前这个温柔、待自己无微不至、不离不弃的男人?
世间,最难还的就是人情,而她欠下的,则是一笔感情债,心已经错付,收不回来,又如何来回报这个待自己始终如一的男人?
“若是我与他兵戎相见,你会站在哪一边?”明明知道答案,南宫墨谦还是止不住要问。
“如果可以,我宁愿用自己的命,来换取你们之间的和平!”苏浅愣了一下,还是毫不犹豫地答道。穿越迷
这样的答案,令南宫墨谦吃惊不已,随即转身,一把将苏浅搂进怀里,紧紧抱住,生怕她下一刻便会消失。肯定道“即便付出一切,我也不会让你丝毫闪失!浅儿,答应我,如果我与君浩阳真的到了不得不打的地步,一定不要出来阻止,好吗?”
现在的你,已经不是那个拥有无上灵力,可召唤万物的女子,你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罢了,若是我们真的斗法,你如何能挡?
这样一句话,南宫墨谦并没有说出口,他很能理解苏浅的心情,他亦清楚,哪怕已经时隔这么久,苏浅依旧不能适应。有无数个夜晚,他都看到她偷偷地站在院中,仰头望月,想要吸取月中精华,可是,结果都不如人愿,他忘不掉苏浅失败而归之时,脸上那一抹痛苦和落寞。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苏浅了,战场,已经没有再去的能力,所以,不论如何,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回来!”苏浅的心里也是复杂的,说不清、道不明。
“为了你,我一定会活着回来!”南宫墨谦肯定地回答,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话,他还是感到了温暖。
“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苏浅纠正道。
“不管为谁,我都会好好的活着回来,然后带你离开这是非之地,去你想去的地方。”
“恩!”苏浅轻轻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墨谦才放开苏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浅儿,已经很晚了,不要再想那么多,好好睡一觉。”
“恩!”话音落下,苏浅也真有了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下一刻,她便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南宫轻轻抱起苏浅,将其小心地放在床上,为其盖好被子,坐于床前,深深地望着她。
浅儿,对不起!若是不这样,你定又睡不着了,我与君浩阳之战在所难免,我知道,你对他有爱,对我有感激,你不希望我们之间的任何一人受伤。可是,世事总无常,他偏要选择这个时候来犯,身为南璃的王爷,我又怎能坐视不理?若是不将他赶出南璃,我如何面对整个南璃国的百姓?
刀剑无眼,君浩阳的能力尚未可知,我不能保证自己与他之间会是怎样的结局,但我会竭尽全力。我知道你不想再回到东云,哪怕你心里依旧放不下君浩阳。若是我不能活着回来,会有人送你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直到青灵寻回复你灵根之法。
你知道吗?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皱着眉头的样子,似乎你总有那么多的不快。你可知?看到你不开心,我也会跟着难过。还记得最初相遇之时,你浑身都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所有人都愿不惜一切代价地求我,偏偏你拒绝我的主动。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的心,便开始遗落。
黎明的曙光传来,南宫墨谦这才不得不起身离去。
好好的睡上一觉,醒来之时,一切都结束了!
原来,南宫墨谦对苏浅下了迷药,那种会令人长时睡着,却不会对其身体带来一点伤害的东西。他即将出征,也是怕苏浅会不顾一切地跟着去到前线,届时,必定又会是一番难以预料的景象。
君浩阳攻打南璃的目地尚未清楚,但南宫墨谦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似乎君浩阳的出现,就是为了苏浅而来。他不敢保证,两人相见,苏浅会否随君浩阳回到东云,毕竟,君浩阳在苏浅心中占着不一样的地位。
当南宫墨谦踏出王府之时,外面已经等待着一从将士,见他出来,都纷纷下跪行礼,南宫墨谦轻轻挥了挥手,翻身上马,带着众人向前线行去。
“什么人?”一路上,南宫墨谦都在思索着与君浩阳对战时可能发生的一切情况,不知不觉地,已经行至了军营口,一声大喝拉回了他的思绪。穿越迷他抬眸望去,挡住去路的,竟只是一个小小步兵,眉头微皱,刚欲开口,却被赶上来的副将抢去了话头。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位乃是谦王爷!”
“见过王爷,见过各位将军,小的只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请王爷责罚!”那小步兵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不卑不亢道。
“还不快去叫你们的将军出来迎驾!”那副将再将吼道。
“是。。。”那小步兵立刻起身奔去,但没跑出两步,就被南宫墨谦唤住,生生地停下了脚步。“且慢!”
“不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小步兵立刻转身跑回,奔到南宫墨谦马前跪下。
“你只是一个新兵?”南宫墨谦不禁怀疑,一个新兵,不认识他很正常,可是这处事方法就。。。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新兵会在见到将军甚至王爷的时候,还能如此镇定。
“回禀王爷,正是!”那小步兵如实回道。穿越迷
“你可知,骗本王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南宫墨谦突然眸光一凝,冷冷道。
“小的不明白王爷此话是什么意思?小的又何曾欺瞒王爷了?”小步兵心中狠狠地惊讶了一把,随即便恢复平静,道。
“你根本不是什么新来的小兵,你是东云的奸细!”南宫墨谦肯定地看着那名小兵打扮的人,毫不犹豫地下着命令。“来人,把他抓起来!”
“遵命!”话音落下,便有好几人向那小兵涌去,小兵一见情况不对,拔腿便跑,其他几人紧追而去。
出乎他们预料的是,此人的轻功竟属上流,凭着那几个士兵,又怎能追上。南宫墨谦静坐于马上,并不出手阻拦,只是对着那个背影吼道“回去告诉君浩阳,别再玩这种低劣的把戏,不论他来我南璃是什么目的,只要有我南宫墨谦在,他就休想再踏进南璃一步。”
“王爷,为何不杀了他?”待那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一副将才开口问道。
“杀了他?你认为有什么实际意义?本王想,李威将军还不至于如此无知!”南宫墨谦扭头扫了一眼身旁的副将,反问道。穿越迷尔后,也不待对方给出回答,便径直向营帐奔去。
“王爷,您可来了,老臣这给您磕头了!”还未到达营中,将军李威便迎了出来,恭敬地行礼。
“李将军,您都这般年岁了,就别这么多礼了。”南宫墨谦翻身下马,亲自将李威给扶了起来。
“谢王爷!”李威感激道。“王爷奔波而来,定也累了,先到营中休息一下,喝点茶,臣再一一向王爷禀报战况”李威做了一下请的手势,待南宫墨谦向前走去,他才与其他的将士紧随而去。
“说吧!”进到营中,南宫墨谦直接走到最上方坐下,道。
“君浩阳此次前来,势如破竹,我军已经连败三场,在翠屏山上更是吃了不少的亏,但凡进去之人,绝没有从里面活着走出来的。”李威如实汇报着,话到这里,不禁抬头看了南宫墨谦一眼,见得他平静的表情之时,才继续说“在军中多出了几个奸细,至于具体是几个,末将还未曾查清,为了不打草惊蛇,因此,唯一知道的一个也没有半分处理。”
“李将军指的是守位处新来的一个士兵吧?本王已经放他回去给君浩阳通风报信了,至于其他人,本王给你一天的时间,务必尽数找出,清理干净,若是明日两军对战,我军因一些外在的不必要因素而惨败的话,那本王就只能对你说抱歉了。”南宫墨谦看着李威,淡淡道。
“末将遵命!”
“等等!”李威刚领了旨欲退下,南宫墨谦又唤住了他。
闻言,李威本已踏出的步子不得不停下,转身看向南宫墨谦,恭敬地问道“敢问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处理好之后,将尸体尽数还给君浩阳!我军无法过得了翠屏山,那便想法令东云的人过来。”南宫墨谦平静地吩咐道。
“是!”话音落下,李威再次起身离去。
待李威退下之后,南宫墨谦拿起地图,慢慢地研究起来。
打仗,还真不是他的强项,他不会忘记,君浩阳素有战神之称,有的不只是打仗的本事,更有指挥三军之能。与其比起来,他还真的只能算是无名之辈。
看着看着,天色在不知不觉中已然黑了起来,南宫墨谦望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营帐,伸了一个懒腰,起身走了出去。
掀开帐帘,帐外的一切映入眼前,整齐、平静的队伍分别巡视着,扫眼一圈,竟是看不到自己想找的身影。南宫墨谦抬脚迈出,慢慢向营帐后面走。
许是想事情有些出神,以致于他没有注意到李威带着副将正从右方行来。
“参见王爷!”李威带众将士跪下,恭敬道。
这样的一声,拉回了南宫墨谦的思绪,他回神看向跪了一地的将士,缓缓道“事情都处理好了?”
“回禀王爷,都已经处理好了。”李威如实回道。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一共四名奸细,王爷放走一名去给君浩阳报信,其余三名的尸体被放于翠屏山下,只要他们出现,必会发现那三具尸体。若是他们敢为其收尸体,那么,我们置于尸体上的毒便会转移到收尸者身上。此毒无色无味,最初的反应很平常,不会引起人的注意。直到毒发之时,便以极速腐蚀对方的身体,最重要的一点是,此毒传染性极强、极快,若非服过解药或武艺超群者,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