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回南璃!”想了一下,苏浅还是答应了南宫墨谦。
其实,她很想问问君浩阳是何态度,也很想问问白灵是否已经被君浩阳送走,可她没有再问出口。她想,南宫墨谦终日守在自己身边,对于细节问题,他定也是不知的吧?何况,白灵深居宫中,就算君浩阳按照约定,将其送回到她修行的地方,也不会有什么公告,外界,自也不会有人知晓。
“恩,我马上去安排,你先休息一下,好了我再叫你!”南宫墨谦显得有些高兴,说到底,他没想到苏浅会答应的。
“恩!”苏浅轻轻点头,重新闭上了眼睛。
看着苏浅睡着之后,南宫墨谦才起身向外走去。
金色的阳光柔柔地洒下,温暖着整个大地,也温暖了南宫墨谦的心,他的心情看上去很是不错,脸上始终挂着一丝浅淡的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
出了客栈,南宫墨谦先是雇了一辆马车,后又买了两床被子,整齐地置于马车内,反复感受着其舒适程度,确定为最佳之时,方才下车,准备好水与干粮之类的,但凡会用到的东西,一应俱全。
准备好一切,南宫墨谦才回到客栈,准备了一些吃的端上楼,与苏浅双双用过午饭之后,才拿起自己的随身物件,径直下楼。
由于苏浅的身子还很虚弱,以致于她没走几步,便会觉得很累,南宫墨谦看着甚是心疼,也不管苏浅同意不同意,直接将其打横抱起,直到将其放入马车之内,他才转身回客栈退了房。
一路上,南宫墨谦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苏浅,但凡见到苏浅有点异常,便会紧张地前去查看情况,也会令赶车的马夫放缓速度。
正因如此,原本要不了多长时间的路程,愣是花了近三倍的时间,当然,他们放缓速度也并未全无效果,至少,苏浅的身体已经逐渐复原了。虽然还是虚弱,但却不会那般无力了。
到了南璃国的王府前,南宫墨谦率先跳下马车,尔后,不容苏浅拒绝,将其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在这段时间里,苏浅与南宫墨谦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步,只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刚踏入王府,事情便来了。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南宫墨谦刚踏入王府,管家便迎了上来,一脸焦急之色。穿越迷
“出什么事了?”南宫墨谦一边向前走,一边问。
苏浅紧紧跟在南宫墨谦身后,并不多言,边走,也边打量着王府中一切。
不得不说,南宫墨谦这个谦王府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还是一尘不变的花草树木、假山、亭子、池塘、拱桥。一眼望去,连映入眼帘的屋子都是一个模样。
“我很少住在这里,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是从俭的,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甚至还比不上普通商家的豪华宅院。”许是发现了苏浅的异样,南宫墨谦解释着。这倒将管家晾到了一旁,管家纵然有些心急,但也不敢说什么,只得静静地跟在身后。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比起很多人家,算得天堂了!”说不清为何,苏浅的心境竟是平和了不少。
这些日子以来,她其实已经习惯了普通的生活,忆起那个没有温暖的皇宫,心里便会涌起一股伤感。穿越迷她倒宁愿做一只飞翔的小鸟,也不想做一只困在笼中的金丝雀。
“你若不愿住在这里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其他地方。”南宫墨谦看着苏浅,道。
“这里既不是你长居之地,能带我先来这里,就说明你必是有事需来。你安心的处理自己的事情,不必念着我的。”苏浅能猜到南宫墨谦为什么会回来,但她并没有道破。虽然南宫墨谦待她极好,但总也不能如与君浩阳在一起那般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南宫墨谦不再说什么,只是心中止不住悲凉。什么时候,你才能在我面前显出自我呢?你可知,你压抑,我也会心疼?我倒愿意看到那个对我并不友好,有什么说什么,高傲、狂妄而又自信的苏浅。我知道孩子的失去,定是你心中的痛,而灵力的消失,亦令你伤心,你总说自己能够放下,能够看开,可你真的能吗?
两人就那么静静地走着,各有所思。管家跟在身后,想要开口,但触及到南宫墨谦的沉静时,又失去了开口的勇气。
不知过了多久,三人已然走到了院落中,丫环、仆人的请安声,将南宫墨谦与苏浅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南宫墨谦轻轻抬手,道“都起来吧!”尔后,头也不回地向屋内走去,苏浅与管家紧随其后。穿越迷
到了屋内,南宫墨谦与苏浅分别坐于上方的左右,丫环立刻奉上茶,然后退了下去。管家则是静静地垂手立于屋子的中间,等了好久,也未见南宫墨谦有开口问他的意思,他心知南宫墨谦许是忘记了自己有事要禀报,遂自顾自的开口,道。“王爷,在您失去消息这段日子,皇上与皇后都很是担心您,正派人四处寻找您的踪迹,更是不只一次的来到谦王府,并令属下在王爷归来的第一时间,告诉王爷,请王爷速速进宫面圣。”
管家一口气将话说完,自始至终都未曾抬头看过南宫墨谦。
“本王知道了!”南宫墨谦浅尝了一口茶,淡淡道。转头看向苏浅,可他想说的话还未出口,苏浅便先开口了。“那日的情形很是危急,想来,乐天已经将事情都告知皇上与皇后了。他们必定很是担心你的安危,既是回来报平安的,就快去宫中看看他们吧!至于我,你就不必记挂了。”
南宫墨谦紧紧盯着苏浅,他不得不承认,苏浅真的很聪明,似乎能够看透很多事情,可是,此时的她已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她变得冷静了,更变得小心翼翼了,她以前可算是一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只要你敢靠近她,她必会刺你,不会在乎会有什么后果;以前的她,那般狂妄,似是没将一切放在眼里。而今,她身上已经再也找不到一点刺的痕迹,温和得令人怀疑。若不是与她早有接触,南宫墨谦真的很难相信,一个人的改变,竟然可以这样大。
苏浅很是从容地接受着南宫墨谦的心疼而又复杂的目光,她自顾自地端起茶,慢慢浅尝着,似要将茶中的精髓都分辩清楚。
片刻,南宫墨谦收回视线,转而看向管家,道“带苏小姐去翠微居,挑几个乖巧懂事的丫环前去好生伺候。”完了,他又转头看向苏浅,温柔道“我很快就回来,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管家和前去伺候的丫环。”
“恩!”苏浅这才抬头看向南宫墨谦,轻轻点头。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习惯了南宫墨谦的温柔,亦习惯了他的无微不至,她的心里很是感动,这份感动也令她逐渐忘记了君浩阳带给她的伤害,或者说,她正在刻意地去忘掉一些事情。
之所以选择不回去,只因她一旦回去,就再也没有走出的能力,她相信,只要自己没能活着回去,君浩阳留着白灵毫无用处,自会将其送到该呆的地方。她不知道的是,君浩阳已然发现了自己心里其实是爱着她的,此时正派人到处寻她,而白灵担心的着她,亦呆着皇宫中,等待着她的消息。
南宫墨谦再次看了苏浅一眼,起身离开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也已经习惯了苏浅的发呆与沉默。他无法保住她的孩子,亦没有能力帮其修补灵根,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爱着她,宠着她,给她一切最好的,带她走出那段伤心的过往。
待南宫墨谦离去之后,苏浅也随着管家往翠微居的地方而去。
一路上,管家都在为苏浅介绍着王府的地形,似乎是怕她走丢了一般,苏浅也不多言,只静静地听着。
很快,翠微居便到了,推开门,轻风携带着一股绿色的芬芳之气袭来,沁人心脾,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之感。
抬眸望去,一片青翠的竹林映入眼前,竹枝随风而舞,如波浪一般,一浪盖过一浪,如一幅美丽的翠竹图。
苏浅不得不叹,原来,看似普通的王府竟还有如此佳地。抬脚慢慢向里走,可她还没走几步,一道陌生的女声传来,令她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侧王妃。穿越迷。。”到得声音,管家率先反应过来,他转身恭敬地与来人打着招呼。
然,被唤作侧王妃的女子看也不看管家一眼,径自向前走,在与苏浅仅三步之遥时停下。她趾高气扬地瞪着苏浅的背影,厉声喝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知道本王妃来了,竟不回头晋见?好大的狗胆!”
“野丫头也能做王妃,南宫墨谦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边说,苏浅边回头打量起这个目中无人的女人。
流云髻,金步摇,弱柳扶风之资,目中无人之态。原本美丽的容颜,却因施脂不匀而失了色彩,一袭火红色的绣花曳地长裙,金丝勾边,衬出几分与她不符的娇媚之气。
这样的女人,怎配南宫墨谦那般优秀的男人?此时的苏浅不是怀疑南宫墨谦对自己的真心有多少,反倒是觉得眼前这个女人配不上南宫墨谦。
与此同时,被唤为侧王妃的女人也在打量着苏浅。
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右眼角下一颗红色泪痣,娇小玲珑的俏鼻,红润饱满的樱唇。穿越迷其肤肌白胜雪,一袭白色衣裙随风而舞,看上去,哪像是人间能有的女子?
好美!侧王妃刑丝若倒吸一口冷气,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太子之妃付思柔乃世间最为难得的美丽女子,直到此时,她才发现,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子才是世间犹物,真真是应了一句话: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刑丝若看得有些出神,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忆及苏浅方才的伶俐反驳不禁有些火大,当然,她更在意的是,苏浅竟能直呼南宫墨谦的名讳。她嫁给南宫墨谦也有两年了,别说唤他的名,就是见他一面,都算是奢侈。
她日夜都盼,终于是将人给盼回来了,她高高兴兴地想要去见见南宫墨谦,却听说其带了一位美丽的姑娘回来,还特意安排入住翠微居,当时,她心里的火便蹭蹭蹭地往上窜。但凡在王府呆得久一点的人都知道翠微居是什么地方,这是南宫墨谦的居所,也是他回来呆的最长时间的地方。
然而,除了他南宫墨谦,却是没有人能够进去,失踪了那么久,一回来就安排个女人住进翠微居,作为南宫墨谦侧妃的刑丝若又怎会不气?她瞪着苏浅,冷冷道“你说谁是野丫头?还有,王爷的名讳岂是你能随意叫的?”
“谁答应,就是说谁了。穿越迷”苏浅连正眼都没再看刑丝若一眼,这个女人,确实有些讨厌。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别以为你仗着自己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就能得到王爷的专宠,我告诉你,在整个王府,我刑丝若才是女主人。”刑丝若毫不客气地宣布着主权。
“我的存在给你带来危胁了?”苏浅肯定地看着刑丝若,若是换作以前,刑丝若或许已经不能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了。
“你少在那自以为是,王爷怎么可能喜欢你这样的女人?”刑丝若不屑道。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是怎样的痛苦和悲伤。
两年了,南宫墨谦别说碰她,就连正眼也没瞧过她,就算是新婚之夜,他也是毫不留情地将她一个人丢在了新房,偏偏,她还要不停地找理由来让所有人都相信南宫墨谦待她很好!
是啊!在外人眼里,他们相敬如宾,实际上,他们形同陌路!
“自以为是的女人是你,也不去照照镜子,穿得跟个火鸡似的,脸上涂得像僵尸,两腮又似猴p股,嘴唇更似腊肠,难道说你那些个丫环都是笨手笨脚的,竟连妆也化不好?”苏浅言语夸张,面上却很是平静。
“侧王妃,王爷明令过,翠微居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得入内,还请王妃不要让小的为难。”看到刑丝若与苏浅逐渐升温的斗争,哪怕只是口头上的,管家心里也是焦急不已。
刑丝若贵为侧王妃,其父又是朝中重臣,位高权重,岂是他一个小小管家能惹得起的主?而苏浅,她是由王爷亲自带回来的,又亲自吩咐带到翠微居,还令他找几个乖巧懂事的丫环前来伺候,可见,她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很不一般,亦不是他能得罪的。
两位主子,互不相让,最后受罪的还不是他这些做奴才的?出声阻止,实乃也是无奈之举。
“你算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本妃了?本妃是王爷唯一的妻,王府之中,有什么地方我不能去?”刑丝若一听管家的话中意思,便觉管家是在刻意帮着苏浅,她的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
“可是。。。”管家还想说什么,却被刑丝若给打断了。“什么都不用说了,若是王爷怪罪下来,自有本妃一力承担!”
“无聊!”苏浅无趣地扔下两个字,转身径直向内走去。
“站住,本妃有同意你离开吗?”对于苏浅的态度,刑丝若何止是觉得颜面尽失呀!心里的怒火,如一个火球般,越滚越大。
苏浅觉得自己有些乏了,便也懒得理会刑丝若,转身,继续向前走。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高傲彻底激怒了刑丝若,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刑丝若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前,抬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是谁给你的胆子?如此目中无人?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害怕二字怎么写。”
话音刚落,随之传来的是一阵响亮的耳光声。管家惊讶地张大嘴,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他是作梦都没想到刑丝若会甩苏浅一个耳光。稳了稳心神,他立刻向苏浅奔去。
一个耳光,令毫无准备的苏浅,狠狠地摔在地上,额头正好磕在一旁的,上面龙飞凤舞地书写着翠微居三个大字的鹅卵石上。
头破血流,殷红的鲜血不停地从苏浅额头上涌出,滴落在地,渲染出一朵朵妖冶的红花。身子本就还未复原的苏浅,只觉脑袋一阵眩晕,下一刻,便很没骨气地晕了过去。
“苏小姐。穿越迷。。”管家惊呼出声,眼睁睁地看着苏浅倒下,与大地再次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血水顺着脸颊流下,混着泥土,弄花了苏浅美丽的容颜。刑丝若幸灾乐祸地瞪了昏倒在地的苏浅一眼,携着丫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翠微居。
管家跑到苏浅身边,大声地唤着她,也掐过她的人中,却都无一点反应。心下不禁慌了神,什么也顾不得,迅速跑出去唤人去请大夫,去通知宫中的南宫墨谦,又寻了两个手脚麻利的丫环,这才又跑回翠微居内,直接将苏浅打横抱起,送往南宫墨谦的寝室。
管家的速度很快,两个丫环的动作也不慢,在管家将苏浅放到床上的第一时间,两个丫环便打开热水,小心翼翼地为苏浅擦拭着脸上的血迹,而后又为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这时候,去请的大夫也来了,大夫仔细地为苏浅处理着伤口,包好之后,又特意交待了些事情,开了药方,这才领赏离去。
当这一切做好之后不久,南宫墨谦也匆匆地赶了回来,看到躺在床上,头上缠了一圈白色纱布,纱布上还明显地有血迹渗出,脸上没有一丝生气的苏浅时,他心中的怒气不言而喻。穿越迷
他也不过才离开一个多时辰而已,他也才刚与皇后说上几句暖心话而已,就听到贴身侍卫传来消息,说是苏浅出事了,当时,他就懵了,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来不及想,辞了皇后便往回赶。
他怎么都想不到,出去的时候分明还好好的,回来再见,竟是一个躺着,一个站着。
“本王是怎么交待你的?到底发生了何事?你最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本王定叫你后悔自己的所为。”南宫墨谦突然转头,凌厉地看向管家,冷冷道。
此时的南宫墨谦看上去与在苏浅面前,对她温柔不已、无微不至的南宫墨谦完全不一样。他的眸子里布满寒霜,浑身都散发着浓烈的杀气。
感受到南宫墨谦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管家似是腿软一般,本能地跪了下去,一五一十道“王爷息怒,小的带着苏小姐已然到了翠微居,可我们还没走几步,侧王妃便来了,她与苏小姐互不相让,两人发生争执,侧王妃脾性大了点,一时没能忍住,便甩了苏小姐一个耳光。”边说,管家边抬头看向南宫墨谦,观察着他的反应,见他迟迟未开口,复又继续说“苏小姐身子没能稳住,摔倒在地,头正好磕到了石头上,这才流了如此多的血,以致于昏迷不醒。穿越迷小的已经请了大夫来看,说是没什么大碍。”
“刑丝若?你是将本王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吗?本王若是记得不错的话,可不只一次的告诉过你,这翠微居,没有本王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入。你不只是让刑丝若进来了,更是令浅儿受了伤,昏迷不醒,你这个管家,已经没有再做下去的必要了。”南宫墨谦微眯着双眸,出口的话不含一丝温度。
“王爷恕罪!小的只是一个小小管家,怎敢去拦王妃道路,小的提醒过王妃,但王妃执意入内,小的也没办法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管家除了将责任推到刑丝若身上,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是谁将她抱到床上的?”南宫墨谦突然话锋一转,目光却已回到了苏浅身上。眸子里毫不掩饰的心疼与温柔。
“回王爷,是小的将王妃抱到床上的。”管家以为事情有了转机,迫不及待地开口承认,他若是知道接下来南宫墨谦会给他的是残酷惩罚,而非功过相抵,或许,打死他也不会承认是自己抱苏浅上床的。
“你的手阻止不了刑丝若进翠微居,却用在了抱浅儿身上,好!很好!”南宫墨谦冷冷一笑,吼道“来人!”
他的话音落下,立刻从外面进来两个侍卫,垂手等待其吩咐。
“将他带下去,剁了他的双手,逐出谦王府,永生不得再踏入半步。”南宫墨谦冷冷地吩咐。
“王爷饶命呀!”管家挣扎着求饶,试图让南宫墨谦改变主意,可他的话才出口,便被南宫墨谦打断“拖出去,谁对其手下留情,本王剁谁的手脚。”
“是!”两个侍卫迅速地拖着管家向外走,就在他们走到门口时候,南宫墨谦的声音再次传来。“将刑丝若给本王带到大堂,本王今日便要让她知道不听话的后果是什么。”
吩咐完,南宫墨谦转头,坐在床前,心疼地看着苏浅,他缓缓抬起手,想要轻轻抚摸一下苏浅缠着纱布的额头,然,终究还是没有放下,他怕弄疼了她。
慢慢收回手,南宫墨谦探上了苏浅手腕上的脉膊,确定她真的无事,只是失了一定量的血,身子又虚弱,这才昏迷不醒,心下也稍稍放轻松了一点。
浅儿,你放心,你所受的痛,我都会为你加倍的讨回来,凡是对你不利的人,我都会为你清除掉。我想要给你的是温暖,而不是伤害,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再次深深地看了苏浅一眼,南宫墨谦起向走了出去。
在去大堂之前,他亲自去挑了几名乖巧懂事的丫环去伺候苏浅,还特别嘱咐了,若是苏浅再出点什么意外,就叫所有人陪葬。
当南宫墨谦来到大堂的时候,刑丝若已经坐在里面喝着茶等候了,见得南宫墨谦到来,她高兴地迎了上去。“妾身见过王爷。”
南宫墨谦淡淡地扫了刑丝若一眼,什么也不说,直接走到上方坐下,接过丫环递来的茶慢慢悠悠地品尝起来。
“王爷。。。”南宫墨谦没让起,刑丝若便不敢起,只得保持着那个半蹲的姿势,没多久的功夫,她就受不了了,不得不开口提醒。
“你今天去翠微居了?”南宫墨谦平淡地问道。
“妾身很久没见过王爷,听闻王爷归来,心中一时兴奋,以致忘记了王爷说过的话。”刑丝若心里咯噔一下,随即解释道。
“哦?这样说起来,你倒是有足够的理由不听本王的话,你可知,伤了本王最爱的女人,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刑丝若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她直直盯着南宫墨谦,小心翼翼道“王爷,妾身并没有那样的意思,伤了那位姑娘,亦属妾身无意之举,妾身只是想教训一下她的目中无人,从未曾想过她的身子那般虚弱,妾身就那么轻轻一碰,她就摔倒在地,还。穿越迷。。”她的话没有说完,但被南宫墨谦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够了,刑丝若,不要以为本王长时不在府中,便不知晓你的为人。今日之事,你有心也好,无意也罢,都得为她所受之伤,而付出成倍的代价。”
话到这里,南宫墨谦停了下来,他淡淡地扫了刑丝若一眼,继而冷冷宣布“来人,把这个女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她只是一个不明身份的野丫头,我才是你的妻,你怎么可以为了她而责罚我?”刑丝若心中本有怨气,听到南宫墨谦毫无感情的宣判,心里的怒气更是直冲脑门,委屈化为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怎么都止不住。出口的话,亦是悲愤不已。
闻言,南宫墨谦的脸立刻沉了下去,谁也不能在他面前说苏浅的坏话,更不能骂她。穿越迷“拖出去!”
“王爷三思呀!”恰在此时,从门外走进一位长者,跪倒在南宫墨谦跟前,道“五十大板,就算是一个大男人也难以受得住,何况是侧王妃这样柔弱的女子?她乃相国之女,若然王爷就为了一个不明来历的女人,便将其活活打死了,相国必定心痛万分,恨意顿生。满朝文武,大半以上都是相国之门生,他若是有了二心,南璃国必将陷入一片混乱,倘若敌国来范,南璃又何以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