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淡淡扫了狼狈的付青竹一眼,道“记住,不论君浩阳有多宠你,在我苏浅面前,你都没有狂妄的资本,与我作对,你的下场会很不乐观…”
苏浅的话未说完,另一道声音便闯了进来。
“是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他来做什么?
凭着声音,苏浅已经猜到了来者何人,心下也不禁疑惑起来,这个男人很闲么?居然跑到这里来了。
抬眸,果见君浩阳从外走了进来,一脸阴沉,不难看出,他心情很不好。
“王爷…”在场的都心惊地跪倒在地,而苏浅却一动不动。
直到君浩阳来到自己身边站定,苏浅才不咸不淡地说“王爷,今儿个是吹的什么风?你居然会来了这里。”
“这里亦是属于王府范围,本王自可随意来去,王妃有意见?”君浩阳微一挑眉,宣布着所有权。
“呵呵,苏浅怎会有意见,王爷若是住进这里,想必才是最好,离着你这些个宠男们近了,什么时候有了需要,随时可以召唤,当然,得玉露均沾,也免了他们整日争宠闹事,弄得人人心有不快。”苏浅璨然一笑,不急不徐道。
哪怕苏浅的笑容只是一瞬间,哪怕她的笑容未及眼底,在场的人还是忍不住惊叹了,他们几乎找不到词来形容她的美丽。
君浩阳亦不例外地惊住了,不过,他很快就回神,凑近苏浅,坏坏一笑,道“你再笑得如此迷人,本王不介意就地要了你。”
苏浅一惊,忍不住后退两步,不可置信地瞪着君浩阳,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也变得这般不正经了?
“滚,离我远点!”惊讶过后,苏浅毫不犹豫地吼道。
君浩阳也不怒,或者说,他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
付青竹脸色苍白,嘴角的血迹还未干涸,满眼委屈地看着君浩阳,而跪在地上的一众侍卫,也都各各脸色苍白,嘴角带血,一身尘土,说不出的狼狈。
君浩阳微微眯起桃花眼,浑身都散发出骇人的杀气,在空气中挥之不去。
“你们都把本王的话当耳旁风了?”声意不大,却足以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清。
时至此刻,没有人敢开口说话,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成为君浩阳第一个拿来开刀的对象。
四周无比安静,风过,吹动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清晰可闻,为这本就紧张的气氛增添了几分诡异。
“都把初入府时,本王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君浩阳突然沉下声来。
苏浅并不受君浩阳情绪的影响,立于一旁,静静地看着。
“瑞安,告诉本王,你进入王府的时候,本王说过些什么?”君浩阳将目光放于跪在乐天身旁,着杏色衣袍的男子身上,道。
“王府有两个地方,如无王爷允许,决不可入内,违者,立处决!”被唤作瑞安的男子止不住颤抖,连言语间都透着无尽害怕。
“哪两个地方?”君浩阳继续问。
“东院及梅花苑!”瑞安小声回道。
“既然记得,为何要犯?别告诉本王,你是一时兴起,你到王府的日子也不浅了,平日的乖巧都是装出来的不成?”君浩阳厉声喝道。
“实在是昨夜东院太吵,我们才过来瞧瞧,绝不是故意违背王爷的意思,请王爷明鉴!”瑞安边说,边磕起头来。
“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语毕,君浩阳眸光一暗,抬手挥去,随着一道蓝光闪过,瑞安应声倒地,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想来,是心有不甘,其脖子上一道极细的伤痕,泛着丝丝血迹。
见血封喉!苏浅心中有些惊讶,君浩阳,你的本事到底高到何种程度?我竟未曾看清你是如何出手,用的是何暗器。看来,与你为敌,还真的需要勇气!
瑞安倒地,跪在地上的其他人心里皆沸腾了起来,担忧不已,都纷纷磕头求饶。“王爷饶命,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君浩阳不禁问道,下一刻,他已经给出了答案。“留着去阎罗殿解释吧!不听话的人,无用的人,本王都不需要!”
话音一落,君浩阳再次出手,一道蓝光自他掌中飞出,瞬间分散出无数光点,再细看,竟变幻为了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刀,闪着蓝色的光芒,看上去极其诡异,它们正以极速向侍卫们飞去。
侍卫们心知不好,想要躲开,可身体就像定格一般,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刀子越来越近,当眸中蓝光闪过,脖间便出现了一道极细的伤痕,咽喉断裂,他们甚至来不及呼救,已经气绝身亡。
果然是残暴王爷,够狠,自始至终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苏浅心道,面上,仍旧是不动声色,继续看着。她知道,接下来,就该轮到付青竹与乐天了。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君浩阳冷眼扫过乐天与付青竹,话中无一点情感可言。
呆在君浩阳身边的日子不算短,乐天与付青竹都多少了解君浩阳的脾性,在瑞安倒下那一刻,他们就猜到了自己的结局,顿时,面如死灰。
“擅闯东院,罪责难逃,乐天无话可说。”明明是一脸害怕,却依旧是那般不卑不亢,这令苏浅不禁又多看了乐天两眼,直觉告诉她,这个乐天,绝不简单!
而这一点,在以后的岁月中,会真实的得到证实,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言归正传。
付青竹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认命“违背王爷之意,是青竹不对,青竹愿接受惩罚。”
“既然都知道不对,又怎会去犯,你们都活腻了是吧?”君浩阳怒吼道。手上,逐渐泛起蓝光。
苏浅一见,心知君浩阳要动手了,千钧一发之际,她运用灵力,挡下了君浩阳那致命一击,道“事情到此为止吧!”
君浩阳愣了一下,心有不解,这个女人疯了不成,居然救这两人男人?难道是看上他们了?
想到此,君浩阳只觉得心里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出口的话,无尽怒气中,竟带着些许醋意。
“这么多人你不救,偏偏救他俩,别告诉本王,你看上他们了?”
“怕我看上他们?别告诉我,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了?”苏浅讽刺道,这男人还真是莫名其妙。
“你最好不会看上他们,当然,更别爱上本王,否则,受伤的是你自己。”君浩阳好意提醒着。
苏浅轻轻勾唇,道“你似乎自信过头了,你放心,即便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苏浅也不会爱上你!”
当爱情的种子洒进内心,开始生根发芽,他们还能如此自信满满?
君浩阳紧紧盯着苏浅,良久,才冷冷一笑,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只留下一群错愕的人。
苏浅,你最好记住自己今天的话!本王倒想看看,是否真如你所言,即便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也不会爱上本王。你最好也真的能够如此!
简直莫名其妙!苏浅沉着脸,不发一言,直到君浩阳的身影消失在眼底,她才将视线放回院内。
一地尸体,浓重的血腥味弥漫空中,令人作呕。乐天和付青竹脸上都写满了不可置信,或许,他们都没料到,最后救自己一命的竟是苏浅。
再看慕容雪,柳青青,苏贞,三人紧紧抱作一团,身体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纸。
“马上离开这里,别再让我重复第二遍,我可以从君浩阳手中救下你们的性命,自也可以取了你们的性命。”苏浅再次将目光放回乐天与付青竹身上,冷冷道。
前面发生的事情,令他们心有余悸,再不敢多想,起身,迅速离开东院。
院内再次恢复平静,只能听到偶尔传来的鸟鸣声。
苏浅看也不看地上的死尸一眼,径自走到慕容雪三人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道“这些戏码,对你们来说,应该是再平常不过的,能亲手打死我娘亲,害死我奶娘,甚至对一个四岁的小女孩都能下得去手,你们还会怕见到如此场面?”
“苏浅,你到底想怎么样?”慕容雪忍不住问道。
“聪明如你大夫人,会想不到我要做什么?”苏浅淡淡一笑,摄人心魄,美得令人窒息,抛却她冷若冰霜的眸子,真的足以令整个世界黯然失去。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和柳青青做的,你放了贞儿。”心知在劫难逃,慕容雪反倒冷静了下来。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了她?难道你要告诉我,推我下池的是你,不是她?”苏浅不为所动,淡淡扫了她们一眼,转身离去。“放心,暂时我不会杀了你们,也不会对你们怎样,所以,你们可以安心地住在这里。”
“主人,去看了她们,为什么不动手呢?”出了院门,白灵心下疑惑,忍不住问道。
“乐天与付青竹。”苏浅简短回答,惹得白灵更加疑惑不解,再次问道“他们怎么了?”
“你刚才没发现君浩阳根本就不想杀了他们两个吗?若是真想杀他们,他早就动手了,不会多问。”苏浅回忆着方才那一幕,肯定地说道。
若是她猜测不错的话,他们二人之中,必有一个是奸细,或者说,两个都是奸细。而事实到底是怎样呢?
白灵更加不解起来。“既然知道王爷并无心杀他们,您又为何要出手阻拦?”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苏浅轻轻勾唇,道“我不阻止,君浩阳真会杀了他们的。”
“这样不是更好?他们死了,王爷就是你一个人的。”白灵脱口而出。
苏浅摇头。“别问那么多了,你要相信你主人我,绝不会做无用的事。”
苏浅的话已至此,白灵也不再多问,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脑袋,有时真的是不够用,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她就不是很明白苏浅的所为。
当然,白灵也不是一个自寻烦恼的人,想不通,她也就不再想了,默默随着苏浅的步子。
走了许久,苏浅突然顿住脚步,目光直视前方,距此不远处的亭子中,一抹玄色身影孤傲地立于原地。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其镀上了一层金边,很是惹眼。
“白灵,你先回去吧!暂时没什么事,好好修行!”苏浅对白灵挥挥手,见得白灵退下,她才抬步向亭子走去。
君浩阳立于亭中,静静地望着前方,那座崭新而又神秘的宅院尽收眼底,他的思绪也随之飘远。
两年了,你过得好吗?
许是太过于入神,连苏浅何时站在他的旁边都没发现,待他回神的时候,苏浅正像观看稀有动物一般看着自己。
君浩阳一惊,忍不住皱眉。“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在你发呆的时候。”苏浅收回目光,转而望向前方,道“我倒还真有些好奇,那个宅院里到底有什么,能让你如此警惕的人,迷了心,出了神。”
“若我是你的敌人,方才,你已经死在我的手上了。”
“你是太小看本王了,还是太高估自己了?苏浅,本王早就说过,在本王面前,你没有什么可以狂妄的资本,若是本王愿意,随时都可以杀了你。”君浩阳似被苏浅说中心事一般,心有不快,出口的话也不带一丝感情。
苏浅心中莫名一疼,视线却未从对面的宅院移开。
“在整个王府,你哪里都可以去,包括东院,但这梅花苑,则不是你应该想的地方,若是你执意要进,那就休怪本王不留情面。”君浩阳眼看苏浅目光直直望向对面宅院,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说不清为何,看到苏浅那种欲一探究竟的目光,他的心里,没来得的一紧,须知,在他心里,最不希望入内的人,就是苏浅。
苏浅不言,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君浩阳,出口,便轻易转移了话题。“你可以杀了所有人,为何对乐天与付青竹特别?”
“特别的人是你吧?”君浩阳冷笑。
“你还真当我是白痴吗?若是你真想杀他们,还有我出手的机会吗?”苏浅直直盯着君浩阳,道。
“你很聪明,我不是不想杀他们,只是,时机未到!”君浩阳坦白道。
“什么意思?莫非他们两个都是太子党的奸细?”苏浅猜测着。
“乐天我不确定,但付青竹确是,想必,昨夜提起前往东院的人就是他,昨夜,今日之事,他定会飞鸽传书于太子。”
“你是想抓他一个证据确凿?令其百口莫辩?”苏浅肯定地说道,顿了一下,她又继续说“若是他不告知太子又当如何?”
君浩阳不言,只静静地望着天际。
许久,他才开口。“这些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想必,你会处理得很好。”
“这话什么意思?”苏浅忍不住皱眉,突然间,她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君浩阳淡淡一笑,凑近苏浅,道“这些都是小事,就别紧紧纠着不放了,还是想想怎么去夺得苏远山手中的虎符吧。若我推断不错的话,他又在加紧步伐了,而太子亦会对父皇再次下手,纵然我也有兵权在手,却也实难与苏远山的百万将士抗衡。”
“你想怎么做?”
“偷!”
这样一说,苏浅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凑近君浩阳,对其耳语了一番,君浩阳静静听着,脸上的表情也随着苏浅的话语而变幻,从最初的平淡,渐渐变得有了色彩,惊喜中带着认可。
“就像你所说的这样办,今夜子时,一起行动。”
“好!”苏浅回答得很是肯定。
一时间,亭子中又恢复了平静,君浩阳紧紧盯着苏浅,苏浅亦盯着君浩阳,连着四周的空气都开始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许久,他们才收回视线,各自望向一边,而后,不约而同地离开亭子,回了各自己的院子。
子时一到,王府的主院中便多了一个着全身夜行衣的人,黑色的衣服,裤子,头巾,脸也被黑布蒙着,只留下一双眼睛,精明地四处探望。
片刻,从屋内又走出一名同样打扮的人,只是,身材看上去要娇小一些。
这两人正是苏浅与君浩阳,他们相视一眼,飞身而起,在黑夜中离开了王府,极速向将军府前行。
行至将军府不远处的一棵树前,他们纷纷停了下来,抬眸望去,将军府内灯火通明,侍卫明显地多了起来,六人一小队,十人一大队,各各手拿长枪,不歇地巡视着。
看来,这苏浅山是早有准备的,兴许,已经预料到危机存在,方才加强了守卫。其严密程度,几乎可达苍蝇都飞不进去的程度。
君浩阳暗了暗眼眸,心道:还真是只老狐狸!眸光,却是四处查探着,苏浅亦然。
他们虽都是极有本事之人,兴许联合起来,真能将这些侍卫全部放倒,但若真的那么做了,虎符必定困难!
想来,他们也是考虑到这一点的,因此,没有万分把握之前,他们都未轻举妄动,只静静地观看着,查探着形势,势要等待一个最佳时机。
不知过了多久,侍卫再次交班。君浩阳未有半点犹豫,拉过苏浅的手,直接飞身而起,踩过将军府的院墙,一个闪身,移到一棵大树后,紧接着脚踏大树,飞越到房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隐匿在屋顶。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就那么一个短暂的交班时间,君浩阳已经带着苏浅安全地趴在将军府的房顶之上了。
“速度挺快嘛!”苏浅由衷感叹。
“女人,是不是开始佩服起自己的夫君了?”君浩阳没个正经地调笑着。
“闪一边去,谁是你女人了?”苏浅压低声音吼道。
“你可是本王名媒正娶来的,我们之间也xxoo了,难道还不算?”君浩阳亦压低声音道。
“我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你我都清楚得紧。办正事吧!”言语间,苏浅与君浩阳已经到了苏远山的房顶。
他们小心翼翼地趴在屋顶,慢慢掀开两片瓦,仔细地观察着室内情形。
子时已过,苏远山竟未就寝,灯火通明的屋内,他静静地坐于桌前,独饮着热茶。
置于屋顶,虽说可将室内一切尽收眼底,但苏浅与君浩阳观察了许久,苏远山都未有一点反应,他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的沉重。
“他就那么坐在那里喝茶,我们就这么看着?”良久,苏浅开口说道,目光依旧注视着屋内动静。
“那你想怎样?虎符在他身上,将军府现可谓守卫森严,难道还要直接进去抢不成?”君浩阳一副你是白痴的样子盯着苏浅,道。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就进去抢,他又能奈我何?”苏浅不屑道。
“他一个人是不能把你怎样,若是加上两个修行之人,一个妖怪呢?”君浩阳不以为然地说道。
苏浅惊讶回头,直视君浩阳,修行之人?妖怪?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发现?是他的能量太强,还是自己太弱,又或对手本事在自己之上?
“很惊讶?”君浩阳将苏浅的一切表情尽收眼底,在她还未及开口前,他又继续说“太子能派人去王府夺剑,难道苏远山就不会在自己的将军府多安排些人手?他可是亲眼见识过你的厉害,你被本王伤了一次都知道防范,难道他就不会?他会比你还笨?”
“再者,太子的皇位最大敌人便是本王,你又拥有魔血剑,他们怎会不防上加防?有时看着你挺聪明的,真的要用脑的时候,才发现,你真不是一般的笨!”
“君浩阳,你有完没完?”君浩阳的话未说完,苏浅便打断了,她极度不悦地瞪着君浩阳,小声吼道。
恰逢此时,君浩阳突然喊道。“有动静了。”
苏浅顺着君浩阳的方向看去,果见苏远山起身向床前走去,宽衣解带。
君浩阳抬眸看向苏浅,她的目光正直直盯着苏远山,心里顿时一股无名怒火。想也没想,只是出于本能地抬手蒙上苏浅的眼“如此年纪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亏得你脸不红,心不跳。”
“你视力有问题,看不清我的脸色不足为奇,感知有问题,我也不怪你,可是,这人心若不跳,还能站在这与你说话?”苏浅不留余地地反击。
“说你笨,骂起人来,你倒是一套一套的。”君浩阳目光放回室内,手,却未曾拿下。
苏浅一把拍掉君浩阳蒙在她眼前的大手,直直看向室内。
苏远山已经躺在床上了,若然猜测不错的话,虎符就在他的枕下,只是,要怎样才能拿到手呢?
思及君浩阳方才提起的修行者与妖怪,苏浅再次问道“你既能知道有两个修行者,一个妖怪的存在,自是可以对付他们吧?”
“你是想…”君浩阳话才出口,就被苏浅打断。“苏远山虽然已经睡了,想必你所提及的三人,定在暗处保护着他。你想办浅除掉他们,其他的人都交给我,包括虎符。怎样?”
“好!”君浩阳回答得很是爽快,令苏浅有种错觉,似乎他早就知道自己会那样说。
时至此时,苏浅也不再去想那么多,只思考着怎样才能最快拿到虎符,又能减少与那些个侍卫冲突,减少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突然,苏浅觉得眼前一阵风过,紧跟着,耳边响起君浩阳的话语,越来越远“我摆平他们再回来,你自己小心点!”
明明是简单的一句话,明明知道君浩阳最关心的不过是虎符,苏浅心里还是动了一下。
我一定是疯了!望着君浩阳离去的方向,苏浅轻轻甩甩头,不禁暗骂自己没用,秀眉不自觉地拧起。
片刻,苏浅将视线收回,扫视了一圈将军府内,大概估计了一下有多少侍卫,同时也在想着最好的办法。
又过了少许功夫,苏浅起身站了起来,随意在屋顶上捡了一片瓦扔了出去。
瓦片落地的声音,在这宁静的夜里格外清楚,本已处于半昏半醒状态的侍卫们立刻提高警觉,握着长枪,纷纷涌向声源处。“什么人?”
苏浅轻轻勾唇,趁机溜进苏远山的卧室。
苏浅慢慢靠近苏远山的床前,近了,很不客气地伸手点了他的睡穴,而后,很是大胆地在他身上寻找起虎符来。
“你在找什么?”突然,背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是他!如此熟悉的声音,苏浅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她停下手中动作,回头。果见苏逸一脸敌视地看着自己。
“你是什么人?胆敢夜闯将军府。”
“我是什么人不要紧,你只要知道你自己将是死人就行了!”苏浅冷笑一声,抬手向苏逸攻去。
此次,苏浅没有任何犹豫,出手便是致命招式,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留给苏逸。她知道,她若妇人之仁,那么,待到成百上千的侍卫进来,别说夺得虎符,就连脱身都得费一番功夫。除非她能一次将所有人都灭了,否则,身份暴lu,想要再夺虎符,将会难上加难。
“你是苏…”显然,苏逸已经猜到了苏浅的身份,可惜,他再也没有说出来的机会了。
苏浅直接拧断了苏逸的脖子,随着咔嚓一声响,再放手,苏逸的身子便软软地倒了下去,没有一丝生气。
不敢再犹豫,苏浅快步走到苏远山床前,再次寻找起虎符来,可是,一遍又一遍,始终未能找到,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难道虎符没在他身上?身为大将军,怎会不将虎符带在身上呢?不在身上,又能放到什么地方呢
苏浅低头思绪着所有的可能,抬眸,不经意扫到苏远山身下有一丝异样,未有犹豫,她一把推开苏远山,一个巴掌大,四四方方的灰色物体立刻呈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