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扬起嘴角,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足以魅惑众生,可惜,那笑未及眼里半分,使其看上去少了几分柔和,多了几分冷魅。
不经意抬眸,但见两个仆人带着之前洒了茶的丫环走了进来。
“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退下吧!”君浩阳淡淡道。
“是。”再次躬身,两个仆人慢慢退了出去。
厅内,再次恢复平静,一时,谁也没有说话,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苏浅微眯凤眸,直直盯着跪在地上垂着头的丫环。算你倒霉!
只见丫环身体瑟瑟发抖,头发凌乱不堪,双手明显地被烫伤,起了一个个水泡,看不清面容,却能想象她的恐惧。
“抬起头来。”苏浅命令道。
闻言,丫环的身体明显地僵了,但还是缓缓抬起头来。
脸色似有一些苍白,上面除了一点尘土,使其看上去狼狈了一些,并不曾发现被烫过的痕迹。
眯了眯凤眸,苏浅淡淡道“怎么?将军府难道就没人会办事了?还是我说的话不够清楚?”
这话,语气虽听起来淡淡的,但其间透着的威严令人无法忽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亦使得室内温度骤降。
君浩阳事不关己地坐着,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浅,心道:她的目标不是苏家的主人么?怎的对这个丫环还来劲了?
“王妃息怒!”苏远山则是吓得一屁股从位上跌了下来,爬起跪倒在地。
“父亲,我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苏浅淡淡地扫了苏远山一眼,再次问道。
“多谢王妃好意,微臣虽忙,但还是能顾忌到妻女。”苏远山委婉回绝。
“你这算是拒绝吗?”苏浅明知故问。
“不敢,微臣只是不敢劳烦王妃。”
“我若说一点都不麻烦呢?”
“这…”
“谁执行的?”苏浅未再与苏远山纠缠下去,转而看向跪着的丫环。自顾自地说“此事定与苏贞脱不了关系吧?她向来看我不顺眼,我想惩罚的,她通通都会救,可惜,她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王妃,对这丫头的惩罚,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与贞儿何干?”苏远山反问苏浅。
“不错,会挑字眼了!”苏浅微微点头,秀眉一挑,目露寒光,冷冷道“对一个丫环你尚可宽仁待之,何以对我,就那般狠毒?”
“王妃此话怎讲?”
“好了,都住嘴!”苏远山的话落下,苏浅还未及开口,君浩阳便懒懒说道,言语间,满满的不容拒绝。
“苏将军,近日本王事情繁多,恐王妃烦闷,故此陪她回来,一则看看你老,二则接两位夫人与三小姐去府中陪伴王妃,想来,苏将军不会拒绝吧?”
“微臣不敢违抗王爷意思。”苏远山甚为无奈,可是又想不出任何推脱之法。
“如此便好,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本王的侍卫会留下护送两位夫人及三小姐。”
语毕,执起苏浅的柔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将军府。
目送二人离去,苏远山紧绷的神经总算有些放松,不过,思及妻女,他的心立刻又提到了嗓子眼,他很清楚妻女到了浩阳王府会有怎样的下场,由不得多想,直接往太子府赶去。
当苏远山赶到太子府的时候,等待他的不是以往的恭敬,而是长枪利剑。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瞎了你们的狗眼,竟敢如此待我,一个个都活腻了?”苏远山沉着脸吼道。
说起来,还真的是窝火,他堂堂威武大将军,手握重兵,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就连皇上也要忌惮三分,偏在君浩阳与苏浅面前无计可施,在自己家中受了一肚子气,跑到太子府来,竟又是利器相对,他不发火,那才不正常。
“苏将军,对不起,我们也是职责所在,太子下令,我们唯有执行。”
“什么?太子下令?”苏远山惊住了,他与太子算得是盟友,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太子怎么会对他这般?事出有因,可他连为什么都不知道。
“是的,将军,这命令也是刚下达不久。至于原因,我们也不清楚!所以,只好委屈您了。”说着,一众侍卫便围了上来,将苏远山团团围住。
“想抓我?你们只怕没那本事!”苏远山冷冷道,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便传了过来。
“好大的口气。”
苏远山循声望去,只见一头戴白玉冠,身着杏色长袍,腰束紫玉宝石,脚踩黑色长靴的男子迎风而立,其眉宇间与君浩阳有些相似,但又不尽同,却也可算是俊美的男人。
他目光冰冷,直射苏远山,怒气犹然可见。
“微臣参见太子。”苏远山立刻上前,扶手做揖。
“把他拿下。”太子君墨阳完全无视苏远山,沉声吩咐。
苏远山,你的女儿得了君浩阳的宠,又握有魔血剑,你是认定君浩阳能坐上皇位吗?胆敢背叛本太子,欲从本太子身上找出证据,今日,就让你付出代价,虎符到手之日,便是你命丧黄泉之时。
“等一下。”苏远山厉声喝道,直直盯着君墨阳,问“太子,此举何为?”
就算是死,也该有个理由,不是吗?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问我何为?苏远山,本太子还真是小瞧了你,得了君浩阳的令,又回来探取消息来了?想要拿本太子毒害父皇的证据?可惜,你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
苏远山一惊,心道不好,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为何在厅中的时候君浩阳与苏浅的态度突然转变,原来,他们是知道有人在偷听,故意为之,当下,他也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就没发现呢?
“太子,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又怎会背叛于你,君浩阳是什么人,难道我不清楚?既知他残暴无情,又怎会为他办事?您万不可为了一些没头没尾的话就怀疑我,这样,才真是中了他的挑拔离间之计呀!”苏远山极力解释。
“你当本太子是蠢货不成?连真假都不会分了?”君墨阳震怒,好你个苏远山,竟敢如此辱骂本太子。
“太子,你既怀疑我有二心,何不直接问明,却要派人监视?若非这样,又怎会给君浩阳挑拔的机会?”
“你这是在怪本太子?”
“不敢,太子何不想想,那苏浅是我女儿不错,可她恨极了我,她与君浩阳都是一样杀人不眨眼的人,我又怎会扶正了他们,让他们有机会对我下手呢?”
太子会相信苏远山的话吗?苏远山又能否如愿以偿地利用太子的权力,保住自己的妻女吗?他与太子之间还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话到此处,君墨阳沉默了,对于苏家的事情,他多少还是听说了一些,对于苏浅与苏家人的关系,只能用仇恨来说明,思及此,君墨阳再次看向苏远山,想要辨别其话中真假。
良久,君墨阳才开口说道“你最好不要背叛本太子,否则,定不轻饶!说吧,你来有什么事?”
“苏浅令人将微臣的妻女接去了浩阳王府,微臣担心她们有事,这才前来请太子相助。”见君墨阳不再纠结于前面的问题,苏远山心里松了一口气,道出来此目地。
“这可是你们的家事,本太子有何理由阻止?”君墨阳直接回绝。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当日在湖边看到的情景,以及前不久侍卫带回的消息,更多的却是那挥之不去的倩影。
君浩阳,从小你的运气就好,不知道这一次,你会否还那么好运?魔剑,皇位,女人,本太子都不会放过,你本事高,我倒想看看你如何与百万雄师抗衡?
“可是…”苏远山还想说什么,却被君墨阳制止了“苏将军,你应该清楚,即便是太子,还是有很多事不能做。”
“是,微臣会加快步伐,相信成功之日,指日可待!”说完,苏远山便离开了太子府。
且说,苏浅与君浩阳回到王府片刻,侍卫便将慕容雪,柳青青,苏贞,连带着在将军府将茶洒到苏浅手上的丫头都一并带了回来。
当时,苏浅正与君浩阳商讨下一步计划,仆人便来上报,听闻人已带回,二人相视一眼,很有默契地继续坐着,一点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亦未有只言片语。
主子没下命令,仆人亦是不敢乱动,只得静静地等待着,前厅,慕容雪几人也只得等着,进不去,出不了,像犯人一般被看守着,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君浩阳才起身,道“这时间也不早了,想来,她们定是等及了。”
“走吧,看看去!”苏浅亦起身,径自向外走去。
大厅中,慕容雪几人已经等得快失去所有耐性了,个个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只差没破口大骂了。
苏浅与君浩阳到时,她们正在厅中来回踱步,不时向外张望,似在等待什么,显得烦躁不已。
“拜见王爷。”见得二人靠近,所有人都跪了下去,然,无一人与苏浅请安。
好,很好!苏浅微眯凤眸,浑身都散发出浓浓的杀气。
君浩阳对杀气这东西可谓非常敏感的,他抬眸望向苏浅,大概猜到了她的不悦,却未曾多言,径直都到上方坐下。“都起来吧!”
“慢着。”就在众人准备起身的时候,与君浩阳一同坐在上方的苏浅开口了。她冷冷扫过众人,道“你们都当本妃不存在吗?还是你们的眼睛都瞎了?若是留着无用,本妃不介意帮你们一个忙。”说着,手已抬起。
苏浅的举动骇得众人心惊不已,哪还敢多想,只顾在地上磕起头来,纷纷求饶“王妃饶命。”
“本妃不会随意要人性命的!”苏浅淡淡道,随手一挥,将矮几上的滚烫茶水送到了丫环身前,爆破的瞬间,,茶水连带着茶壶碎片,似长了眼睛一般,无一例外地洒到了丫环身上,茶水烫伤她的同时,碎片划过肌肤,殷红的鲜血如水流一般不断流出,染红了她的衣衫,有少许滴落在地,如一朵朵绽放的的妖冶红花。
“啊…”丫环惨叫出声,剧烈的疼痛袭卷全身,令她很有一种立刻死去的感觉。
下一刻,苏浅手中的魔血剑已经出鞘,直奔丫环而去,剑尖刺透其心脏的时候,魔血剑本身也发生了变化,原本银色的剑身由于嗜血的原因,已经变为红色,看上去很是诡异。
“记住,这里是王府,不是将军府,说话,做事前都想好该与不该,若是我哪天惹得我不高兴了,她,就是你们的下场。”苏浅收回剑,看也不看一眼死相惨烈的丫环,冷冷说道。
慕容雪眼睛看不见,却能闻到空气中散发出来的血腥味,苏贞与柳青青亲眼目睹一切,脸色早已吓得惨白,连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苏浅的狠毒,她们不是第一次见识了,然,此次却是她们亲自看着苏浅杀人,转瞬之间,手段之残忍,最令她们感到后怕的是,自始至终,苏浅都未曾眨一下眼,而她本应清澈的眸子,却深不见底,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除了危险,还是危险。
王府中的侍卫也吓得不轻,一个个张大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今天,他们算是见识到了,君浩阳与苏浅都是同样的人,拥有着无人可及的容貌,手段却狠过所有人,他们冰冷,他们无情,他们残忍,无论得罪谁,下场都不会好,唯一不同的是,苏浅会直接杀了对方,而君浩阳会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也是在此时,他们似乎有些明白,为何这个女人能活到现在。
她当是第一个敢与君浩阳叫板,第一个不将君浩阳放在眼里,第一个不怕君浩阳的人。
“还有你们。”突然一句话,拉回了侍卫们的思绪,纷纷看向苏浅,紧张不已。
“我知道你们心里想什么,都别说出来,否则,后果自负!”苏浅扫过众人,冷冷警告。
谁都知道,苏浅在王府中只是一个下堂王妃,根本就没什么地位,但见她与王爷一起出现,加之她的气势,侍卫们还是不由自主地回答“是。”
苏浅满意一笑,转首将目光转身君浩阳。
君浩阳很明白苏浅的意思,不过,有些东西,可不能如她所愿,他轻轻挥手,道“把她们都带下去吧!”
于苏浅而言,是不是王妃没什么特别的,在这诺大的王府,只她一个女主人,那些个男人,无名无分,根本不足为惧,只要他们不来招惹她,她会睁只眼,闭只眼。
“王爷,没事的话,我想,我也该走了,至于此前商量的事情,待明日再说吧!”苏浅直接抛下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去。
“你打算怎么折磨她们?”
闻言,苏浅顿住了脚步,未曾回头,道“她们怎么对我和娘亲,奶娘,紫青的,我就以怎样的方式返还,当然,她们要受的远远要比之我们所受的痛苦多得多。”
说完,苏浅抬步离去,迅速消失在视野。君浩阳就那么望着苏浅的背影,许久,才喃喃自语。
苏浅,你到底是怎样的人?这么长一段时间了,我发现一点都不了解你,要怎样做,才能真正的抓牢你呢?
苏浅刚踏进主院,白灵立刻迎了上来,上下打量,关心地问“主人,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我怎么会有事呢?好歹我也是六王妃,再说了,我是跟君浩阳一起回的将军府,能有什么事情呢?”苏浅觉得有些好笑,这白灵有时还真的挺可爱的。
“也对哦!”白灵恍然大悟地拍拍头,随着苏浅向屋内走去。
进了屋,苏浅直接走到桌前坐下,随手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白灵见此,也不多言,静待一旁。
“我这里没什么事,你下去吧!有时间就多修行,别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苏浅轻轻挥手,示意白灵可以出去了,白灵大概猜测到了苏浅要做什么,也不多作停留,转身走了出去,还不忘为苏浅带上房门。
白灵离去后,苏浅便走到床前,盘腿而坐,静静地修行起来。
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而她亦从来未曾间断过修行,近来,她发现自己的能量又有了新的突破,高兴之余,她变得更加勤奋起来。
许久之后,苏浅睁开眼,望了一眼一片黑暗的夜,执起玉笛,缓缓吹奏起来。
悠扬的笛声响起,打破了原本的宁静,在空气中久久徘徊不散。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苏浅方才收好玉笛,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
慕容雪,柳青青,苏贞,你们三人就好好享受一下在王府的第一个夜晚吧!说来,我还真有些期待你们见到一室老鼠蟑螂的时候,有什么反应。
次日,苏浅起得较早,在白灵的帮助下,简单地梳洗了一下,用过早膳之后,但带着白灵向慕容雪三人居住的小屋而去。
王府的管教甚严,下人也都很知分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纵然如此,在路上,苏浅还是听到了部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据说,东院昨夜闹鬼,尖叫声,哭声,物品落地声,响成一片,声声震天,惹得住在距东院不远的宣景院中的男子们也是一夜无眠,结伴前往,一探究竟,结果弄得一片狼藉。
苏浅轻轻勾起唇角,一脸似笑非笑,径自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东院与苏浅居住的主院相距甚远,苏浅与白灵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方才到了东院,还未进去,里面已经传来了异样。
“是谁允许你们在这里吵闹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老…老鼠…”
“蟑螂…”
“有鬼…有鬼…”
苏浅抬眸打量着这一方东院,严格说来,这算得一套独立的建筑,古老的设施,破败不堪的屋子,很有种风雨飘摇的感觉。墙体上,地上,到处都布满了厚重的尘土,枯黄的树叶铺满了地面,与尘土紧紧纠缠,比之她在将军府居住那个破旧的小院,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府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苏浅不禁怀疑,但她又不得不叹,君浩阳还真是人才,居然能想到将慕容雪,柳青青,苏贞三个女人丢到这样一个地方来。
如此破败,如此冷清的地方,即便是苏浅不唤来老鼠蟑螂,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三人,想来,在这无人,无灯,无物的地方,也当是睡不着的吧?做了那么多坏事,恐怕一有个风吹草动,她们也会吓得尖叫出声吧?
“主人,要进去吗?”见苏浅不言不行,白灵忍不住出声问道。
“走吧!”苏浅率先走了进去,白灵紧随其后。
院内,慕容雪,柳青青,苏贞三个女人紧紧抱在一团,个个脸色惨白,眼露惊恐之色,地上,老鼠蟑螂到处窜,不时还能听到老鼠发出吱吱吱的声音。
距她们不远的地方,站着几个男人,苏浅能唤出名的,仍然只有两个,付青竹和乐天,许久不见,他们依旧没变,一个妖冶的红衣,一个圣洁的白衣,模样还是那般美丽。
“这里还真是热闹…”苏浅不咸不淡地说道,言语间,已经走到了慕容雪三人跟前。
“在王府住着还习惯吗?”苏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关心’地问道。
“你到底想怎样?”慕容雪看不到苏浅的表情,自也问得大胆。
“当然是好好的‘孝敬’你们。”苏浅特意加重了孝敬二字,眸光扫过三人的同时,眼角余光将付青竹与乐天的表情尽收眼底。
只是这一句话,足以令她们心惊不已,苏浅的手段,她们都领教过了,自也能想到苏浅所谓的孝敬,到底是何意。
“这此都是你做的?”柳青青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老鼠蟑螂,肯定地说道。
“这又有什么区别呢?我既把你们接到了王府,自不会让你们失望而归。”苏浅不再看她们,转而看向付青竹与乐天,道“这里,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这里所发生的事情,亦与你们无关,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自苏浅走到慕容雪三人跟前时,付青竹与乐天等人就已经注意到她了,她的容颜,着实令他们惊叹不已,各人的心中也有着不一样的想法。
乐天希望苏浅能真的得到君浩阳的爱,那样,他便可离开;付青竹则害怕君浩阳的目光就此被苏浅吸引,再也看不到他们的存在。
付青竹是太子派到君浩阳身边的奸细不假,可自从发现自己是真的爱上了君浩阳,他传给太子的消息便越来越少,想要留在君浩阳身边的心也越发坚定。
明知道君浩阳的心里从来没有自己,他却愿意沉沦。
付青竹的真心会以怎样的形式收场?他是会乖乖听苏浅话离开,还是与之作对到底呢?
这是自苏浅与君浩阳去了罗湖洞天回来,他们第一次相遇,之所以肯定苏浅就是王妃,全因她漂亮却冰冷的凤眸,以及她右眼角下那颗泪痣,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丑陋的苏浅,竟会是如此倾国倾城。
自看清苏浅的容貌,自确定她的身份开始,付青竹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苏浅的话,拉回了他们的思绪,也激起了付青竹的怒气。
“你是什么人?自以为长得倾国倾城,就可以用这种语气跟我们说话了吗?知道我们是谁吗?”
“不论你们是谁,现在,都给我滚出去,给你们三秒钟的时间…”苏浅凤眸一扫,冷冷道,全然未曾注意到自己的将现代的计时方式给念了出来。
三秒钟?那是多久?在场的人,无不愣在原地,心里琢磨着三秒钟到底是多久。
“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最好离开,否则,我让你们进得来,出不去!”见得众人脸上的不解,苏浅也意识到自己将现代计时方法给念了出来,本欲数一,二,三的,现也变成了这样一句话。
“好大的口气,你一个不明身份的女人,在这王府,还想翻出什么浪来?”付青竹愤恨地瞪着苏浅,明知她的身份,却还是装作不知,大喊一声“来人…”
顿时,从院外涌进一大批侍卫,个个手拿长枪,整齐地排成两排,站在一旁,静待付青竹的吩咐。
“把这个女人给我拿下!”付青竹沉声命令。
“我看谁敢。”苏浅凤眸一扫,手执玉笛,冷冷说道。
哪怕只是简单的四个字,本欲上前抓住苏浅的众侍卫立刻止住了脚步,触及到苏浅冰冷如霜的眸子时,都不自觉地心惊。
好冷的眼神!
“还不动手?你们都不想再呆在王府了?”见侍卫们不动,付青竹心里的火更加旺盛,理智冲淡,再次吼道。
侍卫们一惊,再不敢有丝毫犹豫,蜂涌而上。
望着越来越近的侍卫,苏浅并无一丝慌乱,连脚步都不曾移动半分,绝美的容颜,异常平静,幽深的眸子里,看不出她的丝毫情绪。
近了,侍卫手中的长枪直逼苏浅,苏浅未动,白灵上前,一道白光极速闪过,随着一声声砰砰砰的响声传出,侍卫手中的长枪无一例外地断成两半,一半落地,一半如长了眼睛一般向众侍卫飞去。
来不及反应,众侍卫已经被断枪重伤,摔倒在地,口吐鲜血,望向白灵的眸子,除了惊讶,更多的是恐惧。
“付青竹,你是打算让这些人都陪你一起葬身于此?”苏浅懒懒抬眸,淡淡说道。
“是谁死还不一定呢!”付青竹阴冷一笑,突然出手,手中的剑直逼苏浅心脏。
白灵微一抬手,一道白光直击付青竹胸口,付青竹吃痛,力有不济,飞出两三米远才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鲜血轻易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