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两人均愣了下。
随即诸葛亮欣喜地笑了出来,玩味地只管盯着黄月英看。
黄月英则是有些讪然,不自然地将脸瞥到一边。呶呶地解释道:“你,你也别误会,你一个男人把我丢在这里,我…”
“我与家师联络上了,他们此时已到了十堰,到是比我们还要快呢。”诸葛亮打断了她,他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再也看不得她有一点为难了。
这无疑是一个顶顶大好的消息,黄月英瞬间来了精神,她眼冒精光地看着诸葛亮,等不及地问道:“这消息可靠吗?你是怎么与水镜先生联络上的?”
诸葛亮却神秘一笑,“自然可靠,你看这是先生亲笔书写的锦帛。”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块一寸见方的锦帛,那上面苍劲洒脱地书写着几个篆体汉字——皆安,十堰汇。
“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召回车夫,即刻启程吧。”黄月英一扫之前的阴霾,整个人容光焕发,拉起诸葛亮飞快地跑了出去。
他们这一行便是整整一日不曾休息,直到了十堰城,黄月英一路上终于弄明白诸葛亮是怎么与水镜先生联络的了。原来是飞鸽传书。只不过他们用的不是鸽子而是雁。诸葛亮精通音律,他用竹叶对着水边的一只飞雁也不只吹了首什么曲子,那大雁就似被他催眠了一样,十分忠诚地担当起了他与水镜先生的信使。
仰仗着大雁信使的功劳,他们获知了黄老爹等人在十堰城下榻的客栈名叫福运。福运客栈不是十堰最大的客栈,但好在位置隐蔽环境安寂,来这里住的达官贵人不多,文人雅士却不少。
黄月英与诸葛亮的马车赶在城门关闭的前一刻进得十堰城。马车一路狂奔,终于在戌时一刻抵达福运客栈。
马车一停,黄月英便不管不顾地跳了下去,当看清门口站着的那人,黄月英压抑许久的泪水在也控制不住,她哽咽着扑进那人怀里,轻声唤了声‘爹爹’。
黄老爹也是一阵潸然,看到紧跟着跳下马车的诸葛亮,却只大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好孩子,不要哭了,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吗?这一路上的事我都听孔明说了,说起来这还要都亏了孔明,来,替叔父好好谢谢孔明。”
黄月英这才想起诸葛亮,忙抑住心神,松开抱住黄老爹的手,认真的看着诸葛亮,回想起这人一路上对自己的照顾,很诚恳而真心地道:“谢谢你。”
最近几章过度居多,而小英的婚姻大事也将因天书而掀起又一番波折,到底会花落谁家呢?嘿嘿…小夭再次呼吁,有粉红票的亲们,不要犹豫了,都砸来吧!!
第一卷风华正茂情初萌 第一二一章 黄老爹的安排
第一二一章 黄老爹的安排
诸葛亮静静地看着她对自己行礼。并没有相拦也没有推辞,待她行礼毕才对黄老爹还了一礼,道:“黄先生客气了,石公子年龄尚幼,照顾她本是孔明分内之事。”
这时水镜,庞德公,还有胖子纷纷围了上来,众人一边往客栈里走,一边询问他们路上发生的事情。
当晚黄老爹将黄月英唤道自己房里,问起了那晚的事因,黄月英将天书之事一一告知了黄老爹,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黄老爹沉思良久,这天书既然然是他黄家祖先所留,又是由高人所赠那么便绝不能落入外人之手。他思索良久,决定还是先看一看天书里到底写了些什么。便让黄月英拿来包袱,很奇怪的是这次黄老爹打开包袱却没有引起那次张大仙强行开包的麻烦,只不过包袱里的竹简或锦帛上均是空空如也,看了半天啥也没看出来。
“英儿,你确定这真的是天书吗?”黄老爹狐疑的指着竹简问道。
黄月英点了点头,“是啊,从那位老者交给我起除了爹爹拿过这包袱。应该没有其他人动过吧…”边说着边凑了过去。
“可这上面什么也没有啊?”黄老爹质疑着,将竹简递给黄月英。
黄月英接过竹简,突然一笑,好笑地看了黄老爹一眼,“爹爹,看来您最近真是劳累过度了,这明明写着,阴阳顺逆妙难穷, 二至还乡一九宫…爹,爹爹?”黄月英一抬头发现黄老爹诧异地望着自己发呆。
“爹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黄月英一惊忙扔下竹简扑到黄老爹身边,捋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黄老爹呐呐地摆手摇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个劲儿地嘀咕道:“不得了,不得了了,英儿…”他一把抓住黄月英的手,担忧而复杂地望着她。
“爹爹我在,爹爹你慢点说,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黄月英不明就里倒是更担心黄老爹的身体。在古代生活了近两年对这位时时刻刻护爱的老爹黄月英早已从心里倾注了深厚的感情。她不能想象有一天自己失去这至亲之人会怎么的痛楚。
“我没事…”黄老爹叹息着到,安慰般拍了拍黄月英的手,目光慈爱地望着黄月英道:“孩子啊,你,你真是我黄家的荣耀啊,你知道得了这天书意味着什么吗?这是应了我黄家祖训,祖训里早就说过到了你这里咱们黄家会出一位拯救苍生的圣人,当时见你是个女孩我和你母亲还不甚相信。如今看来这天书怕是只认定你了,只有你才能看到他上面记载了什么,连同为黄家人的为父,他都不肯将内容相视呢。”
黄老爹叹了口气,无比怜惜地抚上黄月英的头顶,黄月英一脸错愕,这样的事虽然她一早就听黄老爹略提过,但当真发生了,她却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孩子,这样的重担爹爹怎么忍心看着你一人去承担?更何况如今这天书又被朝廷盯上了,如果他们知道这世上只有你一人才能读出这天书上的内容,你说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你自己的安危又会变成什么样的处境。”
黄老爹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黄月英听了老爹这翻话一颗心瞬间便沉到了谷底,她略显焦急地问道:“依爹爹的意思,那该如何是好?”
黄老爹沉吟了一下,突然抬起头,目光烁烁地望定黄月英,坚定地道:“把它分出去。”
“什么?!”黄月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天书只有我一个人才能看懂,即使分出去也不过是欲盖弥彰而已。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啊?”
黄老爹却淡淡一笑,“傻孩子,若是按你想得这样,我又何必去分,我所说的分,是要你读过天书之后将其中的内容分播出去,为这乱世多打造出几位济世能臣,这样一来,求贤若渴的诸侯们又怎么还会来为难你呢?”
“爹爹的意思是要我开堂办学?!”黄月英不敢置信地问。
黄老爹却呵呵一笑,安慰她道:“开堂办学太过张扬,不是我黄家作风,此事你不必担心,为父会为你安排。天晚了,你今日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黄月英心中好奇还待追问,却见黄老爹疲惫地按了按额角,不舍得自家老爹太过劳累,便怏怏闭了嘴 告辞回了房。
第二日醒来,黄月英便被水镜先生唤了过去,一进房门,才发现屋里已满满堂堂坐了一屋子人,竟是全员到齐。
黄月英皱了皱,与众人一一见过礼,才在黄老爹身边坐下。
水镜先生不急不慢地压了口茶,放下茶盏后微笑着望向黄月英,道:“石公子,多日相处,老夫甚是欣赏你的才德,却不知你是为何要欺瞒老夫啊?”
咦?!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个黄月英弄得一愣,她忙偷瞄了黄老爹一眼。哪知道黄老爹老神在在地喝着茶,完全把她当空气。再看水镜先生,依旧微笑着在等她的回答。
黄月英懵了,这是唱得哪一出?左右想不明白,只得老实回答道:“先生此话何意,学生不明白。”
“你这声学生老夫可不敢担,石公子大才,如此称呼怕是要折煞老夫了。”水镜先生淡笑着,将长案上几张折叠整齐的锦帛一一打开,才道:“这图你可认得?”
黄月英狐疑着起身,挨过去一看,不禁大惊。脱口道:“这不是我的三合阵吗?为什么会…”话没说完她已经明白过来了,这还用问吗,肯定是黄老爹的安排呗。遂忙改了口,道:“正是学生昔日所绘三合阵。”
“恩。”水镜先生赞许地点了点头,将三合阵推到一旁,望着黄月英的眸子里闪烁着亮晶晶地光芒,就好像终于发现了什么奇珍异宝一样。缓缓开口道:“你能创出这等阵法,可见你对兵阵的研究成就匪浅,今日老夫就给你个机会,不如就趁着今日把你平时所学跟老夫露个实底,这样或许老夫可以考虑原谅你之前欺瞒的无礼,你看如何啊。石公子?”水镜先生说完似乎还轻轻地哼了一声,果真摆出了一副气恼的样子。
黄月英颇头疼地皱了皱眉,迟疑了下开口道:“学生只——”
“咳咳咳咳咳咳…”话没说完,黄老爹那边突然爆出一阵猛咳,貌似是被茶水呛到了。
黄月英担忧地忙替老爹捶背顺气,却换来老爹提醒性地一记白眼,黄月英这下算彻底明白了,敢情老爹今日是要她当着水镜先生的面好好卖弄一番自己的学问呢。
无奈地叹了口气,待黄老爹缓过气来,便回到水镜先生面前,恭敬地道:“蒙先生不弃。石页所学不多,只兵阵,器械稍深些,于农耕医理经论略懂。”
“哦?”水镜先生双眼放光,兴致勃勃地追问道:“你除了兵阵还懂器械?那老夫倒是有幸,今日不妨就请石公子当场教授一二,可好?”
“教授不敢当,石页献丑了。”黄月英心里有了底,也不客气了,抄起长案上的毛笔,拉过一张空白的锦帛就着墨挥腕延展,很快便画了一幅四连发的弓弩图。又就其性能做了一番详细的解释。
众人专心听着黄月英滔滔不绝的讲着,随着了然,理解等情绪的操控他们时而点头,时而发出一声声赞叹,一双双晶亮的眼眸投射到黄月英身上,仿佛她就是一块极具吸引力的磁石,以自己的魅力令众人蛰伏。室内一时流淌着一股安静的而祥和的气息,裹在黄月英的周围,慢慢将她的形象拔高起来。
一席话毕,室内有短暂的沉寂,黄月英对上众人或惊愕或赞赏或欣慰的眼神,微一错愕,然而却马上恢复了镇静,微笑着对水镜先生道:“先生以为如何?”
水镜先生显然很高兴,连连点头,“果然名不虚传,承彦老弟,老夫这回可要多谢你了。”
“哪里,能得先生赏识是石页的福分,之后石页还要多多仰仗先生呢。”黄老爹笑道。
水镜先生笑了笑,转过头对黄月英笑道:“如此,石公子便随老夫回隆中吧,老夫敬请石公子为弟子们讲学译说,石公子意下如何?”
“这…”黄月英是真的为难了,她扭头看了黄老爹一眼,那想到黄老爹竟来了句:“石页。水镜先生盛情难却,你还犹豫什么?还不快谢过先生。”
黄月英顿时心里憋了一口气,她这会儿的彻底完全的醒悟了,黄老爹昨日那么誓言旦旦地说要替自己安排,敢情这就是他老人家的安排啊,好嘛把女儿直接送进了男人窝,他还能这么面不改色心不跳?!她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爹,哼!
黄月英咬了咬牙,极不情愿地道:“谢先生抬爱。”
水镜先生大笑出来,鼓励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连连感叹后生可畏云云。
第一卷风华正茂情初萌 第一二二章 安慰
第一二二章 安慰
之后的行程倒是一帆风顺,或许是进入了荆州境内,魏国那边到也没传出什么新的动静,不过那天弄出那么大的动静黄月英绝对不会天真的认为那些上位者们会就此善罢甘休,对于目前的相安无事,这份平静就越发地显得诡异了。
黄月英一路惴惴不安,这样的情绪她虽不说,黄老爹怕也早就看出来了,只是父女俩竟一致地选择了不去揭穿,固执地职守着这佯佯的一份平和,也许他们俩心里都清楚眼前的这份平和应该用来好好珍惜而不是终日担惊受怕的度过。
虽然一路上黄月英与庞统闹出了不少笑话,但黄月英的情绪多少还是有些失落,这一点终究也没有逃得过诸葛亮的眼睛。
进入襄阳境内之后,黄月英这样低落的情绪越发的明显,有时候根本对庞统的调笑理也懒得理,诸葛亮自然看在眼里,在一次停车休息时,诸葛亮便借由与黄月英去河边打水的机会,两人单独相处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石页,既然已与黄先生相聚,为何你却整日闷闷不乐?”
黄月英不自觉摸了摸脸,她表现得真有那么明显吗?她这边还没回答却听诸葛亮又问道:“还是你本不愿去水镜先生处授艺?”
黄月英将牛皮水囊灌满水,站起身静静看着诸葛亮,微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我又能如何?”
听这话口,诸葛亮略一思索便立刻明了其中要害,声音略沉,问道:“是因为那包袱里的东西吗?”
黄月英点了点头,微勾起唇角,道:“你不觉得最近似乎太安逸了些?连英杰都是专门为这包袱里的东西举办的,他们怎么可能会就此罢手,叔父想出此计也不过是眼下最妥当的权宜之计了。”
诸葛亮望着黄月英没有再说什么,却是默默走到她身侧握紧她的手,拉着她向马车走去。
黄月英略一挣,抽回了自己手,她心里明白诸葛亮只是想以这样的方式安慰她并没有轻薄之意。这段日子在他们俩个的相处过程中,诸葛亮若是对她心存不轨轻薄她的机会不知有多少个了,但诸葛亮却一次也没有那样对她。包括那次在竹林里,她因孙策噩耗情绪失控,那时他给予她的那个吻,虽来得突然,但她也能感觉到那时诸葛亮对她也是安慰的成分大于情动。
她虽诧异于诸葛亮这样的地道古代儒生能有如此开明的思想对待男女之事,其实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庆幸的,起码诸葛亮直到现在也没有因那时他吻了她而说出什么非要对她终身负责任的话。
这一点,让黄月英在与他相处时心情多了一份难得的放松。没有负担的放松。
她静静地与诸葛亮对视着,看着他那清澈的凤眸里依旧流淌着一条蜿蜒的溪水,黄月英不自觉便微勾了唇角。回想起自己曾经有多么忌惮与这个人接触,曾经多么气愤的与这个人争吵,甚至曾经无数次想要设计整治此人,而命运却往往不会按照你预想的那样延伸。
它总是在不经意间将你带到意想不到的境地,遇到山贼时是与这个人一起,遇到老神仙时也是这个人陪在身边,甚至被张大仙等人抢夺包袱时还是这个人护在自己左右。就像现在,明明自己发过誓要远离此人,但自己心中烦恼忧虑时他还是会冒出来拉着她的手,安慰她。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她的唇角不由自主便向上弯起,越弯越大,最后一朵如芙蓉花般炫丽璀璨的笑容静静在她的脸上绽开,她清楚地看到,这个时刻一道彩虹缓缓浮现在他眼底那条清澈溪水的上空,然后,他也笑了。
“谢谢你。”黄月英无比真诚地道。
诸葛亮无奈地摇了摇头,抬眸看了她一眼,“这是之前照顾你应得的。”
“呵。”黄月英挑了眉,“那么之后的事情,就让我自己来应付吧。”
“如果你需要帮忙,我不介意为了这句谢谢再次为石公子效劳。”诸葛亮很认真地道。
黄月英终于笑了出来,不住地点头,戏谑地瞥着诸葛亮,调侃道:“原来孔明的智谋竟如此廉价,那我可要好好把握住,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的资源啊。”
资源这个词在古代尚未出现,诸葛亮则是因听惯了黄月英时不时迸出的现代语言,到没之前那么惊奇,只是赞叹了句“能将我的智谋变得廉价的,这天下也只有石页你一个人了,你的确不该浪费。”
“哦,那我应该感到荣幸了?”
“当然,诶,真不知道你那脑袋里都装得什么,快走啦…”
两人一路笑闹着回到了马车队,车队继续前行,黄月英的心情因为得到了缓解,这一路的行程到显得比之前更加快了些。
黄月英没有回黄府,而是直接跟着水镜先生回了隆中。因为这个决定黄老爹无可避免地又遭到了黄夫人好一顿数落,为了弥补他只得避重就轻地与陆逊说了黄月英在水镜先生处教学之事,化名石页扮成男子,并令他带上黄月英日常之物,遣去水镜先生门下,名为学艺实为暗中照顾黄月英。
陆逊自然欣然向往。他快马加鞭,酉时便赶到了水镜先生的门前。此时正值晚饭十分。厅里不时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倒是令陆逊悬着的心略放下了一些,同时心中却有另一股情绪越发高涨起来。那是陆逊多日的相思。
想着近两个月来朝思暮想的人儿此时就在这座竹砌的府邸之内,陆逊即将扣门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就在陆逊镇定心神之时,那紧闭的大门竟吱呀一声被拉开了。
陆逊微微一愕,见面前站着一个襦服布衣的小童,那小童见到他眼前豁然一亮,欣喜问道:“公子可是黄先生门下弟子陆逊陆伯言?”
“正是在下。”
“啊!陆公子,快请进,我家先生早备好了酒席就等陆公子了呢。”小童殷勤地自陆逊手中牵过马,将他请进院中。
这时厅门涌出几道人影,其中一个青袍鹤骨的老者,大笑着向他走来,边走边赞叹道:“伯言啊,多日不见,你到越发的神爽了,快来,快来,酒席早已备好,大家就等你了。”
水镜先生早就见过陆逊,一直对他是青眼有加,能教这样的弟子对他来说自然是喜事一桩,所以老爷子今日的心情格外愉悦。
陆逊十分恭敬地拜谢了水镜先生,一双眼却定定地落在久别多日的黄月英身上。胸中涌动的千言万语竟是一句也说不出,全化成了此刻这专注的倾注之上。
黄月英静静地迎视着他的目光,并没有回避。再次相见她心中不在有波澜也不再有愤怒,由陆逊而起的所有情绪在此刻竟然全部归于平静。她见陆逊似乎没有听到水镜先生的话,忙微笑着上前,如以往那般,轻唤了声:“师兄,先生盛情快进屋吧。”
陆逊经她一说这次意识到自己刚刚走了神,忙谢过水镜先生,与众人一起进了厅。
水镜先生弟子众多,常伴左右的几位便是如今在座参宴的徐庶,崔川平,穆青穆子尚,诸葛亮,他们几位都是常住在水镜先生这里,算是弟子中治学勤奋学业拔尖的几位了,而今日还有位本不住在这里却非要厚着脸皮跑来凑热闹的庞统。加上陆逊和黄月英,一顿饭到真是吃得热闹非常。
餐散,庞统喝得不少,借着酒劲他非要缠着黄月英送她回房,黄月英也喝了酒此时正处于头昏目眩的状态,根本没有力气应付庞统,倒是深知她女儿身的陆逊和诸葛亮双双出来为她解了围。
诸葛亮本想送黄月英回房,却被陆逊抢先了一步。两人男人虽依旧礼貌相待,但各自心中对彼此都有了一丝探究。
陆逊顾及黄月英此时的男儿身份,架着她回了房。房门关闭的那一霎那,思念的潮水再也压抑不住,陆逊一个旋身便将黄月英紧紧地抱进了怀里。脸埋在她颈项间,肩膀却止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小英,小英,小英…”他一声一声轻轻唤着她的名字。手臂越收越紧,仿佛稍一松手她便会再次消失在他眼前。这样的相思之苦她不想再偿第二次。
黄月英只觉得身子被纳入了一个暖洋洋地大火炉,虽然这火炉包裹得有些紧,却因经过了刚刚夜风那么一吹,此时真是让她浑身舒爽起来。耳边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黄月英闭着眼睛轻哼了一声,“别吵,我在呢。”
陆逊停止了呼唤,他略松了手臂,深邃地目光打在她微红带粉的娇媚容颜上,一股热流猛地蹿上头顶,瞬间乍开成美丽的烟花。
陆逊忙甩了甩头,将那不该有的欲念甩开,困难地滑动了下喉结,小心抱起黄月英将她放到了床榻上。拉开被子为她掖好被角,静静坐在床边,手指一寸一寸描绘着她的脸颊,似誓言般要将这张倾城的容颜深深埋刻进心底。
第一卷风华正茂情初萌 第一二三章 心里有人了?
第一二三章 心里有人了?
守候了良久,陆逊轻叹了一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站在廊下,昂头遥望空寂的圆月,心中涌起一丝淡淡的落寂。正要回房,耳畔突然传来一阵低沉悠扬的乐声。那乐声婉转潺潺,透着一丝迷茫一丝淡然,却正好回应了陆逊此时的心情。
陆逊心中好奇,突然很想见一见这奏乐之人,他寻声向那乐声飘来的院外走去。
出了院墙,风似乎比站在院子里要大了一些,被扬起的鬓发于空中翻卷飞扬,拂过脸颊时略有一丝微痛。这样的感觉在陆逊走近一片枫林看清那悠然坐在青石上的人时越发地清晰了。
陆逊眯了眯眼,于那人五步处驻足。“孔明?”
诸葛亮抽出含在薄唇之间的叶片,翩然起身,清亮的眼眸带着微微笑意看定陆逊。“伯言来此是否有事要与我商谈?”
这样一问陆逊脸上明显浮现一丝尴尬,是啊他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什么呢?最初只是好奇,却没想到这吹乐之人竟会是孔明。在回想今日自己所见孔明对小英的关照,陆逊顿了顿,最终还是问道:“孔明你也参加了英杰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