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咬牙,哼!
不过好奇心占了上风,唐果问道:“陛下,这个怎么弄的啊?”
“果儿对这个有兴趣?那是防备突发情况的,回去画图给你看,你一瞧就明白了。就是保护车里的人不被撞伤,不被外面来的暗箭刺伤。”
厉害!防弹车!(over)</p>
.. 第一百零二章:纨绔子弟虽然端午节宫外之行发生了N多巧遇和意外,但总体而言,唐果还是非常开心滴!
回了皇宫,跟皇帝告别,唐果自去洗漱睡大觉,一夜酣眠。
皇帝这一天做了N件大事、达到N多目的姑且不说。和小女朋友进展颇为顺利,小女朋友纯真可爱又有趣儿,对自己日渐体贴、亲近,最让他心怀喜悦。回到寝宫,前后思索一番,把明儿的事情安排安排,洗漱、上床。从枕边的盒子里翻出小女朋友洗过还回来的那块帕子,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不时笑一声,后来倦了睡着,亦是好梦沉酣,一觉到天亮。
同样的夜晚,睡不着的人可真不少。谁让他们运气糟糕透顶呢,在大街上骑马得瑟,得瑟到皇帝头上去了呢?这些人并没被抓,他们没冲撞着圣驾。
不过这要看皇帝怎么认为。
众纨绔被一一记了名儿,然后勒令各回各家,听候处置。
好比人家要宰鸡,偏偏不利索的一刀切,反而按着鸡,一直拿刀比划鸡脖子。这群平常不可一世的纨绔子弟,今晚上都成了呛毛的鸡,吱吱喳喳的回家想办法。
首当其冲的,是那位顺承郡王府的五贝勒布穆巴。他一向和伶人、倡优走得近,没办法,好这个。
今儿纠合了一帮同好者去看马戏,主要就是为了看那马戏班里,冰玉霜雪四大台柱子。
他早就听说冰玉霜雪四位难得的技艺高超,更难得的是色艺双全。尤其是飞玉,当真是“此人只得天上有”,万万不能错过。
耳听不如见面,见面便成孽缘。布穆巴见了飞玉的真人,身上立马酥了。眼睛盯着人家在马上的身影,当真是相见恨晚,一见倾心。
给赏钱给得超多不说,还是亲自送到人家手上。当然,趁机摸了好几下人家的手。
那飞玉原本是穷人家的孩子,姓石,叫石文山,今年方才十五岁。
实在是他家里太穷,孩子多养不起,父母狠狠心,把这个长得最得人意的儿子卖进了马戏班。也是万般无奈的事。
石文山自觉人穷命贱,除了拼命练功、力争上游没别的出路。十年过去,功夫不负苦心人,他终于成了班子里的头一号。飞玉这个艺名除了表明艺高人美,还暗含着他的姓氏。他一心指望着多得些赏钱,将来给自己赎身,重新做回石文山。谁知来趟京城,遇上这个灾星。
布穆巴这种人石文山见得不少了,他素来自有主张,绝对不肯的。班子里怕没了摇钱树,有意加以保护,侥幸平安无事。
布穆巴跟以往的那些人不同,有权有势不说,班子又在人家的地面上。石文山看事不好,趁着没散场,偷偷牵出匹马来,绕到僻静处,打算先走,找个地方躲躲。哪知道被堵了个正着。
布穆巴撇了他那一群朋友,自个儿偷跑出来的,幽会心上人这种事哪能集体行动?
他一直在后面偷偷跟着石文山。石文山刚要上马,这位冷不丁从黑影里冲过去,在人家身后来了个无尾熊抱树,差点儿把石文山吓死。
石文山的脾气挺傲。受了这个侮辱,头脑一热,没管来的是谁,双臂一挣,胳膊肘向后一撞,他那胳膊可是练过的,把布穆巴给撞得“哏”一声,跌落下去。
石文山上马就跑。
上赶着不是买卖,越得不到越有吸引力。布穆巴更喜欢了,坐在地上这个美!他进过军营,要不是刚才姿势不给力,石文山未必那么容易挣开。布穆巴没觉得多疼,反而有点儿“打是亲、骂是爱”的感觉。小美人,咱不急,等着,爷慢慢找你去!
本来事情发展到这里,今儿晚上就告一段落了。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布穆巴那群朋友悄悄在后面跟着他呢!
看是这个结果,这帮人哄堂大笑,包括那花贝勒口水男在内的几人半真半假的架秧子起哄:“布穆巴不行,咱们上吧。把那小美人追回来,谁追到算谁的。”吆喝着吩咐人带马。
布穆巴当然不肯拱手相让。这些人无法无天惯了,京城里除了皇帝家,原也没谁比他们更大。当下纷纷上马,仗着熟悉地形,分路追石文山去了。
石文山跑出去一段,看无人追来,长出一口气,知道大街上不是纵马驰骋的地方,拉住马慢慢的走。
刚有些放心,便听到后面马蹄声响,回头一看,几乎魂飞魄散,催马便跑。
他靠马术吃饭,甩这帮子人绰绰有余。吃亏在不大认识路,只好见路就猛跑,好几次差点儿被人家抄近路堵上。好在天晚,附近几条街上行人极少,他们这么闹也没出别的乱子。
石文山心里发急,紧催马,阴差阳错,冲到了皇帝车驾附近。外围的侍卫们要拦住他,他误以为侍卫和那群人是一伙的,又恨他们使用兵刃,发了性左冲右突。他马上身手超一流,居然毫发无伤的冲出了包围圈。隔着段距离,石文山只顾逃走没见着马车,冲出重围之后,恰好对着皇帝的马车狂奔过去。
发现时已晚了,石文山使出全身力气拉马,虽没全撞上,但是惊到马,造成了翻车事件。石文山被抓。
那群纨绔四面包围过来的时候,无一例外,全被皇帝的外围侍卫拦住。
石文山不认识侍卫们,纨绔们可认识。别看是外围,领头的正是皇帝身边的心腹、一等侍卫德楞泰。
纨绔们当场麻爪,明白惹下大祸。偷跑是不可能的,如今是他们被四面包围了。一个一个被记了名,得了解散领之后,垂头丧气的各自回家找爹,商量对策。
漏网之鱼仍是有的。比如那个花贝勒口水男。
口水男先头儿追得特起劲儿,谁知在一个拐弯处,眼一瞥,瞥见个女子。这女子站在一家人家的后园里,旁边有人打着灯笼。这家有段后墙塌了,外边人能看得见里面。
天黑隔得远,看不清人脸,可口水男看那女子的身材,怎么瞅,怎么像夜市上看到的灵秀美人。
口水男策马往围墙那儿奔,伸着脖子细瞅。不防这家后园有棵老杨树,树枝伸展,他光顾着看美人,不看路,碰巧被伸出来的大杨树枝挡住。
口水男马速不慢,人家老杨树树枝很粗,于是接下来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口水男被树枝从马上撞下来,后背着地。摔得他眼前冒金星,半天爬不起来。
幸好有损友在后面追来,见此情景,大大嘲笑一顿,把他弄起来。馒头落地狗造化,口水男落马造化大家,众损友因祸得福,逃过了“上记名”。
贾宝玉没被“上记名”。他今儿来,也是为了一睹冰玉霜雪的风姿。他同样深深倾慕那位飞玉的钟灵毓秀,不过贾宝玉从不行唐突佳人之事。他对布穆巴等人的行为极为反感,却不敢怒也不敢言。心里怜惜飞玉薄命,一步三回头的回家去了。好好的一场马戏,看到最后只剩下伤心忧虑。
回头再说布穆巴。他自知明日绝没好果子吃,着急忙慌跑去找他爹勒尔锦商量。
勒尔锦并非是现在的顺承郡王,他在康熙十九年被消爵,顺承郡王爵位由他的儿子袭了。
说起来他也够闹心的,从康熙二十一年到现在,袭爵的三个儿子死了两个,眼下这第三个又病重了。
现任顺承郡王充保是勒尔锦第七子,布穆巴的七弟。已病了一段时间,太医束手无策,熬日子罢了。
儿子再多架不住死的。更何况老来丧子,人生大痛,勒尔锦闹心巴拉的天天睡不着觉。今儿好不容易睡着了,没一会儿,就被近侍叫醒了。
“主子,您醒醒吧。五贝勒爷急着见您呢。”
“大半夜的,让他滚!”
“主子,出大事了!您还是见见五贝勒爷吧。”
勒尔锦听完儿子的汇报,好悬没背过气去。半天喘匀这口气,指着五儿子说不出话来。
布穆布跪在地上不敢出声。七弟病重,老爹是主事的,还得靠老爹解决问题呢。
勒尔锦心知不是生气的时候,头脑高速运转,想主意,这事可大可小。尚没琢磨出个章程,有人带着哭音儿来报:“主子,郡王薨了!”
五月初六。
天高云谈,阳光明媚,紫外线强度当在强烈一级,不宜出行。
在这样一个日子里,久不外出的前顺承郡王勒尔锦,捆着自己的五儿子来向皇帝请罪。
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除了向皇帝忏悔,控诉儿子不肖,还悲叹自己命苦。好儿子都死了,偏偏剩下这么个东西。
要知道,这个儿子若是不能袭爵,顺承郡王的爵位便要落在勒尔锦三哥诺罗布头上了,关键时候出了这事,勒尔锦心里哪能不急?
皇帝事先已接到顺承郡王充保的死讯,当下安慰了勒尔锦一番,命他带布穆巴回去先处理顺承郡王的丧事。不提治罪,不提赦免,亦不提爵位之事。
“上记名”众人及其亲属,全观望着,准备见缝插针。这个结果出来,大家看不清楚了,于情来讲,理应如此。于法么,还得再看。
首犯有特殊情况,当不了挡风的墙。“上记名”一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他,肇事的蔫头耷了及,父兄跟着认倒霉,别拖着了,先请罪吧。(over)</p>
.. 第一百零三章:鬼魂传说皇帝对于其他“上记名”者的处理很简单:
这群人中大部分是没进过军营的,当初的理由都是病弱。
“病弱?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一个个跑马跑得多纯熟!难道诸卿欺君?”皇帝淡淡的问了句。
众人立马磕头,磕得极有诚意,指天誓日说绝无欺君之事。全赖天恩浩荡,小子们调养好了。
“既如此,本人先去服兵役,然后派到西伯利亚戍边五年。进过军营的,直接去西伯利亚戍边,也是五年。”
一众纨绔子弟如何后悔,如何缠着父兄想撤不提。
唐果睡了一大觉起来,看外面又是个大热天儿,想着下午还要上班,便让灵芝她们给自己找出几把扇子来。她这儿的扇子有的是,折扇、羽扇、绢扇、葵扇…各式各样的都有。不过因为有冰盆,唐果用不着,只告诉灵芝她们拿出来给大家用。
昨儿出去的时候,看人家的摊子上扇子不少,唐果想起自己的那些扇子,觉得白放着浪费,看图看字也好。
一会儿,灵芝给端来一堆扇子。
唐果瞧瞧,各有特色,想了想,决定挑把折扇,拿到书房去装一回潇洒。
正挑着,孙九来报,在夜市上跟着老婆婆去的侍卫回来了。唐果忙惦他正堂见面。
侍卫姓兆佳,先行了礼,交了唐果买的东西,然后报告说,给了卖东西的老婆婆十一两四吊钱,随她去了城外王庄。会蛋雕手艺的那位田三娃极愿意做这份工,盼着早点开工。还有,听说田三娃的工作是专门雕蛋壳,老婆婆的女婿王二狗也想算一份,他平时和田三娃学着,也会那样手艺。
银子啥的不用唐果出,已有皇帝吩咐人结账。唐果谢过兆佳侍卫,那人连称不敢,去了。
唐果寻思一下,她似乎应该想个章程出来。
既然要做蛋雕,就得多找些会这门手艺的人才行。要不,先做出一批,看看市场反响如何?
唐果前世,除了到银行按月领养父母汇入的生活费和买过几张彩票之外,从没和投资沾过边儿,做生意更是一窍不通。让她想这些还真是为难她。而且,这里的生意要怎么做,有啥行规、风俗,她一点儿都不明白。
琢磨了一上午,唐果再次确定了一件事——她在这里基本上属于废材。
太郁闷了!
俺前世读了十来年书呢!十年寒窗,在这里啥也做不来!
算了!硬憋是没用滴!
我只把想法说一下,其它的交给别人做就是。
呵呵…俺做不懂事的董事长吧!总比跟着瞎掺和好得多。等专业人士写出行动方案来,俺瞧瞧再说。前贡学到的知识也许用得上,给出个建议也好;用不上也没啥,跟着专业人士现学呗。
自我安慰一番,唐果拿来纸笔给苏全写信。先问候苏全和四只猫科动物,接着把做蛋雕的想法说了,又加上鹅绒被、鹅绒服。反省了一下自己想一出是一出,附上田三娃的地址,请苏全和下面办事的人商量着办。如果可行,有了章程,给唐果送一份来。若是不行,让他们速速回信,唐果这里对田三娃另作安排,总不能涮人家。信写好了,派人立刻送走。
办好了这事,记起买来的小玩意,唐果自己拿了两个蛋雕和两个小葫芦,叫来灵芝她们,让她们拿去自己挑。
女孩子对这些大都很感兴趣的,姑娘们谢了唐果,笑嘻嘻的去挑选了。
下午,唐果拎着把扇子去上班。把手里的折扇撒开又收拢,很是体验了几次风雅人物的感觉。
皇帝来的时候,唐果已体验够了,扇子扔一边,忙着看书。
发觉皇帝来了,唐果站起来行礼。
皇帝笑道:“不是说了不用果儿行礼的吗?”
“这不是当值时段嘛!”唐果答道。
“算了吧。以后除非在极正式的场合,其它场合果儿都别行礼了,我看着别扭。”
“好吧。”
“果儿今儿怎么拿扇子了?这儿太热?冰不够用?”
“没有。这儿挺凉快的。我拿着扇子装文人来着!这功夫装得没趣儿了,就把扇子扔一边了。”
“呵呵…果儿自己也能玩得高兴。”皇帝笑道。
“自得其乐呗。陛下,什么时候巡幸塞外啊?”唐果问道。
“七月中吧。过了最热的时候再起程。”
“哦,那就是还得将近两个月呢。陛下,我想接林家侄女到梨花院落,可不可以?”
“自然可以。”皇帝答道,停了一下,又道:“接进来住一段时间也好。果儿的义兄和侄女如今可是被不少人惦记着。”
“出什么事了?”唐果很意外。
“没什么大事。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呗。别人紧着找他们叔侄攀亲、结亲呢。”
唐果了然。决定下班就派人去林家送信,接大侄女。
唐果这里忙着接人的时候,还有人正忙着找她呢,自然是那位花贝勒口水男了。
花贝勒口水男是一位有多罗贝勒爵位的黄带子。穿的花花溜溜的,并不是因为品位粗俗,人家是喜欢,对花花草草的特感兴趣。衣服上、鞋上、被褥上、荷包上…举凡穿到、用到的东西,必要装饰上花草不可。这位与贾宝玉有相似之处,嗜好一切美的事物,损友们赠号“众芳之主”。可惜发展得歪了。
他家有美姬娈童N多,除了娶进来、纳进来的,就是买进来、抢进来的。外面还有不少的相好的。即使如此,一旦见到美貌的男女,他仍然是口水流不停,非要勾搭上不可。
口水男这次一到京城,先遇上唐果,后见到贾宝玉,之后再瞧见飞玉,一颗心简直要跳出胸腔,连呼后悔,没有早些进京。
昨儿追飞玉落马,情知自己今晚没戏,他也不沮丧,来日方长,反正跟前儿有另一个美人在。从地上爬起来,扒着墙头往里看,漆黑一片,啥都没有。
他还比较有理智,知道不能夜里闯进人家家里,特意绕道到这家前面,记下地址,打算第二天来拜访。他那帮损友当看西洋景了,一起跟着胡闹。
一来二去,他和损友们耽误了太多时间,便不去找飞玉,一帮人约着,花天酒地去了。
第二天,这帮人才知道昨晚出了大事,追得快的那些人都被发配西伯利亚戍边,各自暗自侥幸。又称赞口水男是福星,起哄说那美女和他必是前世有缘,助他逃过一劫。不然进京未觐见,先给皇上留个坏印象,多倒霉啊。
口水男想想还真是。不然咋能那么巧?
损友们因为“上记名”之事,被家里严厉约束。告诫他们这段时间要夹起尾巴做人,不准到处瞎得瑟惹祸。否则一旦被发配西伯利亚,没人能保他们。
可是闲呆着多无聊。到敏感的娱乐场所是不行了,找人谁管得着?大家遂撺掇着口水男去寻美人,正好也让大家伙儿瞧瞧,啥样的美女能让“众芳之主”如此上心。
口水男一时觐见不了皇帝,闲着无事中,寻花问草是必须滴!顶风作案不敢,找人确实不犯说道。
于是一群人穷极无聊,跑去那家人家,想要刺探美人的情况。
到了地儿,整条街都很僻静,古木荫荫。这家仍旧是大让紧闭。阳光下细看,这家的大门和外墙够破败的了。估计钱紧,修缮不起,难怪后墙塌了都没人修呢。
让下人敲门。敲了半天,叫了半天,无人答言。
不会家里只剩下女人吧?
再叫门,无人理。
总不能闯进去吧?这点儿道理他们还懂。正发愁呢,一位老人家领着个小孩儿从街口走过来,往隔壁去了。
“哎…老头儿!过来过来!爷们问你点儿事。”
老人一皱眉,满人素来注重个人礼节,这几位年纪轻轻的,咋这么不会说话?看穿着打扮,贵人家出来的,惹不起,过去吧。老人拉着小孙子过来了。
“几位有何吩咐?”
“老头儿,问问你,这家的人呢?怎么敲半天没人应门哪?”
“回您的话,这家没人。”
“胡说!我昨儿还看见后花园子站个美女呢!我见过两回,咋能说没人呢!”口水男第一个反驳。
果然不是好人!大男人看人家后园做什么?看见女子更应该转头…今儿还来打听!说起来,这家儿确实没人了。这几个小子不是喝酒喝迷了眼,看花了吧?
“回您的话,他家确实没人,得有十来年来了吧。他家全家搬到关外去了。房子因为横死过人,走之前没卖出去,一直空着。”
“我说老头儿,你可别编瞎话。爷昨儿在集市上瞧见他家的人了。一个比仙女儿还仙女儿的姑娘,十六七岁。穿身儿浅粉色衣服,站在那儿那个灵秀…那个…”口水男说得又要流口水了,勉强忍住,一变脸,“老头儿!你是不是骗爷们呢?”
…“这位爷!那位姑娘身边还有别人吧?”
“呦!老头儿,这你也知道?不错,有个男的,三十来岁的模样。”
废话!人家姑娘出门能一个人吗?要一人还不得让你抢了?给你点厉害,让你知道老人家不好惹!
“这位爷,那位男子必是风姿俊秀,仪表不凡吧?”
“算得上。”
“这就是了!必是喜塔拉家的六姑娘和她那未婚夫婿了!他们十年前的端午节死的,就死在这家后园。之后每年端午都出去逛逛,估摸着爷在集市上见的、在后园中看的,都是他俩的魂灵!”老大爷一拍巴掌,说道。
那一群人后脖子开始冒凉气。(over)</p>
第一百零四章:小施薄惩 口水男勉强镇定,骂道:“老头子瞎掰!你说她家姓喜塔拉,那就是满人了。这条街上住的都是些中下级官员,六姑娘必是要选秀的。我看那小姑娘的模样,断没有落选的道理,哪里来的未婚夫?”
呸!看人家小姑娘的模样…“这个您有所不知了。喜塔拉家的六姑娘长得确实仙女儿似地,可惜小时候吃错了药,说不了话,残疾了。这事老街坊都知道。姑娘她爹是做官的。他在的时候,心疼姑娘,一直养在家里。求亲的人不少,不是做继室,就是做二房,她爹不同意。姑娘到了十八九岁,遇上这个未婚夫。——小伙子也是官宦人家出身,模样为人都好。因为连着守父母之孝,误了婚事。二十多才提亲。不管姑娘能不能说话,只要人品好就行。两家很快定了亲事。谁知小伙子的祖父坏了事,全家跟着沾包,六姑娘的未婚夫被判流刑十年。小伙子不愿连累六姑娘,临行之前,让人传信退婚。喜塔拉大人问六姑娘的意思,六姑娘不肯,定要等十年。喜塔拉大人让人把话带给六姑娘的未婚夫,对方说,十年之后,定要恢复身份回来。后来喜塔拉大人夫妇先后过世,六姑娘没了依靠。她哥哥嫂嫂不务正业,家业日渐败落了。有一天,有个当大官的找上门,说是听闻六姑娘貌美,不嫌她年纪大,要内她做妾,六姑娘的哥哥们贪图人家给的钱多,忙不迭答应了,六姑娘死活不同意,可是她一个女孩儿,没法子。端午节过了,人家就要来领人。未婚夫还得一年多才回来,远水救不了近火。六姑娘就在端午节当天,在她家后花园里,拿剪刀扎脖子自尽了。哎哟!可怜好好的一个闺女…死得那个惨呦!”老人说着叹息了半天。
“可见瞎扯了!喜塔拉家的姑娘死那年得多大年纪了?我看见的那个才十六七岁!”口水男死犟,坚决不承认见鬼。
“唉!您听我说完就知道了。六姑娘去的时候,我记得有二十六、七岁了。只是人家姑娘长得面嫩。当年六姑娘自尽前几天,拙荆曾去安慰过六姑娘,回来说过,看着六姑娘还是豆蔻年华的样子。六姑娘是端午节早上自尽的。就那么巧,晚上六姑娘未婚夫找上门来了。他那些年吃了多少苦就别提了,好在得了位大人物的赏识,熬出了头,提前免了罪,得了个小官。欢欢喜喜一路奔波,寻思着来迎娶,中午到的京,一打听,姑娘死了。他不信,上门一看,真是。六姑娘死后,她嫂子们害怕,不让停屋里,尸体就放在后园。六姑娘未婚夫到了后园看着尸体,又问明白咋回事,一口血吐出来,悲愤死了。跟着来的人说,他在战场上受过重伤,虽然治好了,却留下暗伤,估计是心情太激动引得内伤发作了。后来,喜塔拉家就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