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玉卿语气平淡却没掩住声音中特有的媚色,她恭敬的回答道:“回太子爷的话,奴婢是湖广总督年遐龄之女,奴婢的兄长今天来四贝勒爷府上祭奠小阿哥,奴婢也就随二哥过来拜访四福晋了。”
胤礽听到年遐龄的名字,不自觉端正了一□子,若有所思的自语道:“原来是湖广总督的女儿啊…”胤礽眯眼思考了一下这位外放的年大人的功绩,仔细想了一遍以后,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但转念又想到另一个同样姓年却颇有才华的男人,他又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胤礽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问道:“前段时间皇上才提拔的庶吉士年羹尧,就是你的兄长吧?”
年玉卿听了太子的疑问迟疑了一下,她心中有些不安定,总觉的这位太子没安好心,可她除了顺从的回答太子的话,什么都不能做!年玉卿无奈的回答道:“回爷的话,年羹尧就是奴婢的二哥。”
太子兴味更浓了,他想着自己刚才猛然间见到的颜色,命令道:“既然如此,那你抬起头来,让爷看看你的模样!”胤礽爱好美色,他喜欢一切美貌的人,不管这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喜欢,如今见到眼前这个小女孩虽然年纪不大,却难得有个好相貌,他就更加上心了。
虽然这姑娘年纪是小了些,可看这身段,最起码也是十岁左右了,对太子来说,有美色可以享用,他不介意多等待一段时间的。
年玉卿听到太子这番命令的话语,心中更加惊慌,她现在只期盼四爷或者二哥能突然出现。可她最终失望了,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走动的声音。
年玉卿认命的抬起头,却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她不敢看太子的神色,就怕万一看到太子满眼的兴趣,她会后悔自己今天来贝勒府的决定,会担忧自己被太子看上。
这个时候,年玉卿只能无声的安慰自己,既然前世她能被皇上指给四爷,而年氏一族都被皇上划给了四爷做奴才,那就说明皇上是希望年氏一族都站在四爷身边的,那也就是说,不管现在她给太子留下什么印象,她和年氏一脉仍然会和前世一样,成为四爷的人!
年玉卿不知道自己那初初长成的模样本来已经非常勾人漂亮了,如今她还闭着眼睛,睫毛因为她紧张的心情一眨一眨的,显得十分脆弱,虽然身量还小,但那副娇柔的模样,却仍然让见到她这副神情的男人,忍不住把她掬在怀里,好好的疼爱一番。
太子看着面前这位女孩的模样,眼中闪过惊艳以及怜惜,随后又立马变成了势在必得的得意。
太子没想到,他自己的运气这么好,不过遵从汗阿玛的意思,来四弟府上祭拜一下陌生的小侄子,却让他走运的遇到这么一个含苞待放的小美人,太子看着小美人脆弱无助的模样,那般的让人想要狠狠蹂躏一番,他不自觉的咽了口水。
胤礽自从见过四弟的侧福晋乌雅氏,就不自觉的对她上了心,毕竟像乌雅氏这般美丽的女人当真是世上罕见,但他也知道乌雅氏不但是四弟的侧室,也是后宫中的德妃的亲侄女儿,更加是汗阿玛和太后青眼有加的皇家媳妇儿,乌雅氏这种身份可不是他可以轻易动的,免得吃不着还沾了一身腥,所以太子很有分寸的没有把那份觊觎之心表现出来。
但他在见识过乌雅氏的美丽脱俗后,更加厌恶自己宫中的女人一成不变的模样,所以他出宫寻找美人,还真被他找到了,虽然对方是个男人,可那又怎样,那个小倌可比大多女子都漂亮,他还在意对方是男是女干什么,只要那个男人能满足他就可以了。
可如今看到眼前的女孩,胤礽的心动了,虽然他很清楚这个年氏比不得乌雅氏漂亮有韵味,但他却已经可以预见当年氏的模样长开后,她的外貌会甩开多少男人、女人,独领风骚,更别提年氏身上那股子若隐若现的成熟与媚意了,更加让他下定决心,要把这个女人娶回毓庆宫,他已经忍不住想把这个女孩压在身下了!
太子越想越兴奋,更是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年玉卿听到这番笑声,暗中捏紧了粉拳,心中暗恨,她可是听出了太子笑声中的猥琐,但她却又不敢睁开眼睛,生怕自己看到太子脸上有什么让自己恶心的样子。
这时,一道冰凉的声音从旁边的传了出来,“太子殿下笑的这么畅快,是不是有了什么开心之事?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介意和臣弟分享一番?”
随着这个年玉卿前世早已经熟悉了的声音的响起,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太子与年玉卿待着的小亭子里。
年玉卿猛然睁开眼睛,她恨不得现在就转过头,感激的看一眼自己心底的那个人,可她的修养却制止了她的行为,但她仍旧保持着福身的姿势给来人规规矩矩却又不失柔和的行了礼,而且她原本有些惶惑的心情也因为来人更加的有胆气了。
胤礽的笑声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戛然而止,他见四弟面色如常,这才有些尴尬的咳了咳,然后恢复了道貌岸然的样子,一派正经的说道:“没什么开心的事,孤不过是和年氏谈及年羹尧,有些欣赏她二哥的才能罢了。”
年羹尧是跟着四爷一起过来的,他皱着眉看着眼前明显睁眼说瞎话的太子,虽然他刚刚过来的时候,但他可明明看到太子看着自家小妹的眼神很不对劲,但如今太子这么说,他也就只能这么一听,反驳不了太子爷的话。
胤禛听了太子的话,先看了一眼仍蹲着身子的年玉卿,开口道:“免礼了。”在年氏缓缓站起了身后,才对太子说道:“原来太子殿下和臣弟看法很像,臣弟也觉得年大人很有才华,汗阿玛提拔这么年轻的年大人做庶吉士,果然是有他的用意的。”
胤礽听完,不免有些怀疑的看了胤禛一眼,似乎觉得胤禛这么夸奖一个人,用心十分可疑。可胤礽也看见了四弟说是这么说,但表情却仍旧淡淡的,看不出多么欣赏的样子,这才放心的接着说道:“嗯,孤现在才真正看到年羹尧的才华,回宫后,孤不免要和阿玛多提提,像年羹尧这种青年才俊,孤该多接触接触的,不过到时候四弟可千万别和孤抢人就好了。”其实太子说的这么明白,就是为了提醒胤禛--年家他看上了,让他四弟千万别和他抢人。
太子其实不大看得上年家的势力,他虽然觉得年羹尧有些小聪明,但也没到要他拉拢的地步,而年遐龄就更不用说了,以年遐龄的年纪,都到了要乞休的年龄了,就算把年遐龄拉过来,也起不到多大的用处了,而且就算是现任的湖广总督这位置,胤礽也没放在眼里。但他可是看上了眼前的这个小美人,所以他怕四弟跟他抢美人,毕竟四弟也瞧见了年氏的相貌。
但胤礽看胤禛瞧见年氏的容貌后,神色变都没变一下,仍旧一副淡淡的样子,他就放下了心,转念一想,四弟的侧福晋可比年氏更加有味道,恐怕年氏虽美,但四弟却没放在眼中。
想清楚后,胤礽一方面是放下了心,一方面却有些嫉妒,怎么四弟就有那么好的艳福呢?乌雅氏那么一个绝世大美人,怎么就不是他的表妹呢?虽然太子很嫉妒胤禛,但想到自己很快就能纳了年氏,心中的遗憾也就差不多没了,能有年氏这般美女相伴,他也很满足了。
胤禛听了太子的话,不慌不忙的说道:“臣弟哪敢夺殿下之美,既然太子殿下看重了年大人的才能,不妨就和年大人好好的接触一番,这样不但可以让年大人的才华抱负得到施展,对太子的能力来说也是一种提升,这是我大清的福气。”
太子听到这滴水不漏,甚至隐隐带着奉承的话语,满意的笑开了怀。
同样听到太子与四贝勒爷对话的年羹尧和年玉卿却有不同的反应。
年羹尧先前和四贝勒接触过,虽然他承认四爷很有能力,对待他也很客气,但却总是对他投诚的意思视而不见,这让年羹尧很不满。年羹尧也是少年得志,哪里受过这样的冷遇,因此心中早已经憋了一团火气,而现在太子摆明了是看上了自己的小妹,只要小妹嫁给了太子,凭着太子现在看重小妹的情景,那他还不是能得到太子的信任与重用?这让年羹尧受气的心大大放松了一把。
虽然小妹说什么非四爷不嫁的话,但年羹尧想,如果到时候皇上指婚,让小妹嫁给太子爷,小妹不是照样得嫁吗?而他虽然很看不上太子爷的行为,但如今太子还好好的坐着他的太子宝座,年羹尧有些熏熏然的想到,只要他好好的辅佐太子,太子还是有很大的可能登基为帝的嘛!
年羹尧这么一想,心中已经偏向于支持太子了。
可年玉卿听完两人的对话,却如遭雷击,她不敢相信自己这辈子会被太子看上,而现在的情况似乎是四爷也保不住她了,她慌张的抬起头,想反驳什么,却被眼明手疾的年羹尧拽住了,这一拽,年玉卿也反应过来,不提现在太子也只是这么一说,将来到底会怎么样还不肯定,单单说如果刚才她反驳了太子的话,恐怕惹的太子一不开心,他们整个年府都没好下场,这位太子爷的脾气可是众人皆知的不好。
太子和胤禛接着说了几句话,又多看了年玉卿几眼,这才满意的对年羹尧说道:“四弟府上也有事,孤也不好多打搅四弟了,这就走了,你们要不要跟孤一起离开?”
年玉卿很想反对,她满脸的不情愿,但年羹尧却先她开了口,有些高兴的应道:“能与太子爷一同离开,是奴才的荣幸。”
年羹尧又拉着满脸不甘的年玉卿给胤禛行了礼后,就亦步亦趋的跟在太子身后,离开了贝勒府。
胤禛看着他们一行人彻底走出了他的视线,他才满意的看了苏培盛一眼,赞赏他做事很上路。
苏培盛对主子这一眼看得心领神会,他颇有些谄媚的对着主子笑了笑。
胤禛看到这笑容,有些皱眉,但也没责备什么,只是说道:“好了,先去书房吧,爷有事要问你。”
进了书房,胤禛就让苏培盛把年玉卿进府后发生的所有事一一禀明。
听完苏培盛的禀告,胤禛沉思的转了转手上的扳指,他根据刚才在小亭子里年氏的表现以及苏培盛的报告,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刚才那个年氏就是前世的年氏!
胤禛淡漠的想着前世年氏做出的那些事,再一想到年氏在乌喇那拉氏跟前透露出的消息,不屑的笑了笑,低声说了句:“真是不自量力。”接着他就对苏培盛吩咐道:“加派人手保护好沁芳园,不能让任何一个闲杂人等进入沁芳园,包括福晋!并且你要看好福晋以及叠翠居的人,不要让她们把三阿哥的消息传到沁芳园。”
最后,胤禛想到昨天看到的名单以及不同寻常的年氏,语气颇为森然的命令道:“派出粘杆处所有人手,爷要彻查年府是不是谋害大阿哥以及三阿哥的凶手!”他已经有些十拿九稳了,估计这次的事情,是他曾经的敦肃皇贵妃的手笔了,而他想快点让真相水落石出。
苏培盛听到最后一项命令,心中非常吃惊,他不知道主子爷怎么会认为幕后之人是出自年府的,毕竟年府还没多大气候,按理说完全没理由加害府中的阿哥,但主子爷都这么吩咐了,苏培盛也就听从的应下了主子的命令。
胤禛想到不久前收到的线报,汗阿玛和德妃都已经派人在调查这件事了,胤禛冷冷一笑,接着补充道:“暗中不着痕迹的把线索指向年府,爷要让皇上和德妃的人都知道!”
苏培盛忙又应下来爷的吩咐。
乌喇那拉氏这边却喜气洋洋的,她自然不知道胤禛已经完全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而且还加派了人手保护沁芳园,她这时候还沉浸在得知弘昊也染上天花这一好消息的喜悦之中。
乌喇那拉氏仔细谋划了很多方案想要把消息传给乌雅氏知道,她也派孙嬷嬷以及身边的心腹丫鬟去探查过沁芳园的情景,但她却仍旧没有丝毫办法把知道的消息传进沁芳园。
最后,乌喇那拉氏实在不想接着忍下去了,她想着自己既然暗的不行,就明着来好了,自己堂堂贝勒爷的嫡福晋,想要探看一个怀孕的侧室不是很正常吗?
因此乌喇那拉氏梳妆后,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一票下人,走向了沁芳园。
正走往沁芳园的乌喇那拉氏绝对想不到,有关她心心念念、巴不得就此死掉的弘昊的一个好消息,正巧在这时被人送给了胤禛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最后小年童鞋会进太子的后院呐~~~~嘻嘻,亲们晚安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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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在书房刚吩咐完苏培盛任务,就有一个小太监在门外示意有消息传了过来。
胤禛挑眉,吩咐门外的小太监进来,胤禛一见到进屋的小太监,就有些紧张的握紧了拳头,这个太监可是府中除了苏培盛和高无庸外,最机灵的太监了,因此他特意把这个太监放在了乌雅府,让他一得到有关天宝的消息就立马传回府让他知道。
如今这个太监这么匆忙的赶回府,一定是天宝那儿有什么情况,因此胤禛才会这么紧张,他很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小太监机灵又利索的给胤禛请了安,然后眉开眼笑的说道:“恭喜主子爷,照顾三阿哥的太医今儿出了院子说了,三阿哥的天花已经差不多要好了,现下只等三阿哥身子上的疹子慢慢的消掉,小阿哥就算彻底熬过天花了!”
胤禛听罢松开了拳头,他不自觉的舒了一口气,脸上也带上了明显的笑意,说道:“的确是好消息,这是爷这几天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即便是胤禛这般自律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也不得不心情舒畅。
心情大好的胤禛虽然知道布耶楚克并不知晓天宝发生的事,但这个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她,他和她的儿子熬过了常人难以熬过的天花,活了下来!
因此胤禛赏了回府报信的小太监,并吩咐他接着去乌雅府候着消息后,就离开书房前去沁芳园了。
乌喇那拉氏并不知道这个最新的消息,她此时已经先胤禛一步,来到沁芳园院子外。乌喇那拉氏皱着眉看了一眼院子跟前站立的侍卫,不屑的撇了撇嘴,接着就想当做没看见这些侍卫,直接进入院子。
守卫的侍卫们给乌喇那拉氏中规中矩的行了礼,然后便阻止了她前进的脚步,其中一个似乎是侍卫头领的人语气耿直的说道:“福晋,主子爷下了命令,谁都不能进入沁芳园,还请福晋莫要为难奴才。”
乌喇那拉氏柳眉一扬,瞪着双眼看向拦着她的侍卫,生气道:“你们这些奴才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贝勒府的福晋,府上正正经经的主子,这府里哪有我不能去的地方?我看是瞎了你的狗眼了,居然敢拦我?还不快放行?!”
乌喇那拉氏当然知道爷曾说过乌雅氏要静养,任何人不要随意进沁芳园,免得扰了乌雅氏的安静。要是别的时候,她才不愿意踏足沁芳园呢,乌雅氏的存在已经够膈应她了,难不成她还要常常跟乌雅氏见面,让自己更加不痛快吗?乌喇那拉氏自然不会这么做,所以她巴不得不见乌雅氏,心中也没那么不愉快。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她才知道一个‘好’消息,她可急着和乌雅氏分享一下这个消息,怎么能不见她呢?因此乌喇那拉氏为了自己的目的,已经选择性的忽略了爷的吩咐。
更何况乌喇那拉氏心底的确对胤禛这个吩咐有些不在意,她可是府中的嫡福晋,贝勒府有哪个地方是她不能去的?这些地方只有她想去和不想去的区别!
侍卫头领即使看见福晋生气了,也照旧面无表情,他有些生硬的继续拒绝道:“福晋,主子爷说了,任何人都不能进沁芳园,福晋还是请回吧,奴才不会放行的。”
乌喇那拉氏火气更大了,她声音不自觉的有些抬高,严厉的喝道:“好你个忠心的奴才,你知不知道这可是贝勒府?而我是贝勒爷的嫡福晋,这贝勒府就是我的家,我是这家里堂堂正正、唯一的女主人,你现在说我不能进入我家的一个院子,你说是你在说笑呢还是你没把我这个女主人放在眼里?!”
乌喇那拉氏是真的气坏了,她堂堂的贝勒福晋,居然被一个侍卫给拦在了一个妾室的院子外,如果这件事传了出去,还让她怎么做人?外人知道了,都会笑话她不如一个妾室!因此乌喇那拉氏才会这么强硬的面对侍卫头领,这已经不是她进不进去的问题了,而是她这个嫡福晋的权力与地位的问题了。
侍卫头领武艺虽然很高,但口才却不是很好,他听到福晋的话,除了直接跪下,口中说道:“奴才不敢!”外,什么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乌喇那拉氏看到他跪下,刚下举步向前,就被跪着的人再次拦住了路。
侍卫头领坚定的说道:“福晋,不是奴才不尊敬福晋,但主子爷已经给奴才们下了死命令,奴才不敢不从,如果福晋真要进院子的话,还请福晋请示过主子爷,得到主子爷的同意后再来,否则奴才不会让福晋前进一步的!”
乌喇那拉氏气急反笑,“呵,你这个奴才说的倒真好笑,这个院子里住的是什么人?不过是一个侧福晋罢了,而我可是爷明媒正娶的嫡福晋,身为福晋,我不过想过来看看怀孕的妾室罢了,你倒好,这么坚决的拦着不让我进去,你心里是不是觉得这院子里住着的一个小妾的分量比我这个嫡福晋的分量还重?!”
“这…”已经入秋的季节,可侍卫头领却冷汗直冒,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个身份很高却处处刁难他的女主子的话了。
“既然福晋有困惑,还是爷来告诉你吧,不是布耶楚克的分量比你重,而是爷的命令比什么都重要!爷已经吩咐过侍卫不让任何人进沁芳园了,怎么福晋还这么横冲直撞的想进去?”随着胤禛缓缓走近的身影,那本来还有些远的声音也渐渐的在乌喇那拉氏的耳边越来越响。
乌喇那拉氏的身影僵硬了一下,然后才有些慌张的回身,她忙对着胤禛的身影福身行礼。
胤禛停下了脚步,驻足在乌喇那拉氏身边,他看着刚刚还一脸愤懑的和侍卫争论的女人,现在因为他的到来立马变得一脸恭顺的样子,有些无趣又厌烦的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他略微低下头,在乌喇那拉氏的耳边接着刚才的话,说道:“莫非是福晋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才知道的消息,好心的告诉布耶楚克知道吗?”
那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乌喇那拉氏浑身一颤,她惊讶的抬头,眼神中满满是慌张的看向胤禛,似乎非常吃惊胤禛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乌喇那拉氏抬起头后,才发现爷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连忙低下头,底气不足的辩解道:“不,妾身不知道爷在说什么,妾身来沁芳园,不过想见见为爷孕育子嗣的乌雅氏罢了,哪里知道什么消息,爷莫要冤枉了妾身…”乌喇那拉氏越说底气越不足,但她还是希望爷只是无意中知道了什么东西,而不是完全洞悉她的来意,否则…她都不愿去想爷为什么对她的举动这么了如指掌!
胤禛讽刺的勾起嘴角,说道:“爷懒得管你到底为何而来,爷只想提醒你,年氏不是一个单纯的人,你少听她的话,并且最好以后都别和她接触。”胤禛看着听了他的话后,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的乌喇那拉氏,接着毫不留情面的说道:“福晋,爷既然已经在府中封锁了消息,就是不想让布耶楚克知道什么事情,你最好忘记你听年氏提到的事,也别再想着把这消息告诉布耶楚克知道了,如果爷再次知道你有什么动作,可别怪爷不客气了!”
乌喇那拉氏听完这话,吓的已经软倒在身旁的孙嬷嬷身上,她知道爷已经知道了今天在她院子里发生的所有事,但她仍旧想嘴硬,不想坐实自己的罪行,因此稍稍一转想法,她就想出了一个主意。她调整好表情,神色霎时变得凄楚的看向胤禛,说道:“爷,妾身的确知道了三阿哥的事,妾身也为三阿哥担忧,因此妾身才会想来沁芳园看看乌雅妹妹,妾身一片好心,哪里是想要把消息告诉妹妹,这不是害了妹妹吗?妾身哪能那么无情呢?爷,你要相信妾身啊!”
胤禛心中的讽刺意味更加浓重了,他不屑的走到乌喇那拉氏身前,低声对她说道:“别以为你做过的事爷都不知道,居然还在爷跟前装无辜,真是让爷大开眼界,原来人的脸皮还可以这么厚!如果你真的关心天宝,关心布耶楚克,当初就不会让天宝进启真居见弘晖!别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也别把爷当傻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苏培盛,待会儿把福晋自己做过的事的那份报告给她,免得福晋贵人事忙,忘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又或者真的把爷当成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胤禛说完,也不理听完他的话后,彻底瘫倒的乌喇那拉氏,直接无视了她,进入了沁芳园。
其实胤禛早就想把乌喇那拉氏做过的那些腌臜事都在她面前揭露出来,这不但是因为他对乌喇那拉氏的行为已经容忍不下去,也是为了警告她,让她彻底收敛行为,别再谋害他的女人或者孩子。
但因为弘晖离世的原因,胤禛打算把这个计划推后一些,毕竟弘晖刚去,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打击乌喇那拉氏,这会让刚刚离开的弘晖难过。
可乌喇那拉氏却这么不识趣,刚知道天宝生病的事,就巴巴的赶到沁芳园来,她是巴不得布耶楚克听到消息急坏身子吧?
所以一时怒起的胤禛也不管曾经还顾着弘晖的面子,想晚些警告乌喇那拉氏的想法,当下便把这些事都告诉了乌喇那拉氏,她不是想让布耶楚克担忧吗?那他就让她好好尝尝忧心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