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级到最后的人,就是你的伴读?”感到新奇无比的哲哲好像有点明白了。
孟古青笑道:“到时候,就看谁的票数多了。”不就是炒作么,只有越热闹,多尔衮才越不能独善其身。
“明白了。”皇上可以让中意的人票数很多很多,也可以趁机考察一下有多少人是多尔衮的眼线。哲哲高兴极了:“你这小家伙,怎么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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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pk赛,大家顺便也给我一点票吧
第十七章 情敌的PK赛
“我想帮皇上皇后分忧。”孟古青笑道:“人多一点,大家选,这样可以省力气。”
这样做,皇太极就可以变被动为主动,除了可以控制票数之外,也可以看到“舆论”的导向。
参选者的才艺无法作假,也可以试试大臣们的忠心。
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小石子扔进水里。
接下来,孟古青同哲哲商量选赛的规则和方法,哲哲兴奋得辗转难眠,决定好好参详一夜,再去见皇太极。
与此同时,在关睢宫的皇太极哄着劝着,海兰珠终于安稳下来,而他也弄清楚究竟为何她会如此。
“原来是为了这个。”皇太极听完原因哭笑不得:“乌云珠的额娘漂不漂亮,跟朕有什么相干。”
“皇上,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宠冠群芳的海兰珠,何曾受过委屈,听到皇太极这样说,她在床上不肯起来地撒娇:“皇上,臣妾还不是为了在乎您,您还笑话臣妾。”
“没有,朕没有。”被最心爱的女人在乎,皇太极喜悦得无以复加,伸手挽住胳膊,身体靠上了床,将她抱进怀里:“当初娶你的时候朕就说过,我拿你当最心爱的女人,不是什么妃子,你忘了吗。”
“没忘。”新婚之夜的誓言,此时此刻想起,海兰珠有点心醉。她微抿着唇,小心地咬了一下舌尖,投入他的怀抱:“皇太极,我爱你。”
“我也爱你,海兰珠。”只有她被获准呼唤他的名字。皇太极感到由衷地幸福,宛如一阵蜂蜜的芳香吹动在鼻间。他搂着她,情不自禁地呼唤着:“海兰珠,朕很早就没有了额娘,你便是最要紧的,任何代价朕也要护你周全。如今你不信我,教我如何自处。”
“皇太极。”这是天下最尊贵的男人的承诺,海兰珠感到欣慰至极,她像个寻常的小女人依偎在他的怀中,片刻不想离开:“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爱你,我爱索伦图,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来换取你们的平安。”
“所以,为了你们,朕一定会让这件事有个圆满的结果。你不想我见她,我便不见她。我不会让某些人心愿得逞。”此时此刻,皇太极已经明白,所谓的“小选秀”已经变成政治上的拼斗,不能等闲视之。
而他却想不到,居然是孟古青以最快的速度破了这个难题。
当哲哲次日到书房来寻他,讲述比赛的方式时,皇太极大为惊叹:“方式朕明白了,可是让大臣们选,这也太冒险了!”
无论如何,厮杀的盛宴就在前方,无法抵挡。此时,书房内另一名心腹的意见因此尤为重要。
济尔哈朗昨天被召见便是为了此事,想不到担忧这么快便应验。当他今天再次被传见时,第一个想到的阴谋对象便是多尔衮。
因此,便宜行事,皇太极也让他在这儿听取哲哲的裁处。
令人惊奇的是,济尔哈朗居然表示认同。
他很诚恳地分析着:“皇上,皇后的想法益大于弊。至少这样我们可以得到最大的便宜。”拉票,谁能大得过皇帝的号召力呢。
“是。”济尔哈朗是皇太极最信之人,故此直言道:“索伦图的伴学从你家里挑,这是昨天就议定了的,既然多尔衮玩这一手,那孟古青的伴学也…”
“皇上,”圣眷太隆,未必是好事,有太多的人眼红,济尔哈朗忙跪了:“臣弟惶恐。”
“必须是我们自己的人。我想过了,尤其是你最得宜。”济尔哈朗乃是皇太极最信任的从弟,事无巨细皆可商议,是真正心腹之人,况且忧心并不是没有出处:“瞒得这么紧,多尔衮都能有办法,宫里,一定有他的人。”
“皇上,此事容再议。”济尔哈朗推心置腹:“不是臣弟舍不得,是为了您好。都从我这里挑,多尔衮他自然有数。”
将压力推给大臣们,就不能再拉回自己身上。皇太极叹息道:“也好,朕一定谨慎,说做就做,别让他们有时间喘息。咱们商量一下,拿什么考孩子们。”
风云突变,到了pk赛那天,真个是万众瞩目。坐在评委席的多尔衮,很是哭笑不得。
让董佳氏作假的主谋是阿济格,多此一举将她从“包衣”变成“妹妹”的也是他,这是半年前就做得假,为了抬举身份,没想到,隔了这么久,仍会被人怀疑。
佐领平志原本幼年兄妹失散,找到的时候已经死了,是阿济格让董佳氏“李代桃僵”,可谁会想到皇太极居然将这场选秀变得如此别开生面。
阿济格做了错事,现在倒霉的除了他还有多尔衮和多铎。
整场pk赛共分四个环节。分男女生两组,女生考歌艺,填字,色彩搭配,拼图,男生组比女生组多考两项,掰手腕,还有跳远。
男女生一共二十二名候选人。在搭好的表演台对面的观众席上,共分四类人物。皇太极的宝座在正中央,他可以投十六票,是最高的,五位主位嫔妃在左边帷帘后列位,充当“特邀嘉宾”,她们每个人可以投四票。皇室宗亲,如多尔衮、多铎之类,充当评委,每人可以投十票,剩下的与会大臣,每人可以投四票。
至于索伦图福临孟古青这些要挑伴学的小孩子,他们也可以投两票,并且因为是孩子,可以近距离地观察比赛的过程和结果。
他们是监督者之一,也可以令气氛更加活跃。
每场比赛,票数最低的,直接淘汰,逐渐竞级。
值得一提的是,所有参加比赛的孩子们都分性别换上了统一的服装,隐去旗籍,连姓名也以数字作为代替。
男女生交替比赛,轮流上台。
“哥,皇上这闹得是哪一出啊。”多铎指指点点:“咱们的人呢,你跟那些大臣们说好了吗。”
“皇上盯着你呢。”多尔衮片刻不敢大意,提醒他:“小心点。”
“乌云珠,我等乌云珠出来。”多铎刚说完,乌云珠正好第一个出场。
孟古青在苏布达和度丽娜的陪伴下走向了她,笑咪咪地打招呼:“你就是乌云珠?”
“我…”乌云珠莫名地有些惧怕,她将眼睛转向另一边,居然看见了福临。
福临刚刚上来,看见柔弱的小女孩,也居然快走几步去挡住孟古青,哼道:“你别欺负人。”
“好啊,为了九阿哥这句话,我一定好好欺负她。”孟古青仍旧很温柔地笑着,眼中却冒出一点寒光。
第十八章 就是要阴你
真是天生的情种。孟古青心内冷笑着,微抬下巴。
乌云珠穿着水青色的坎肩,杏花缠枝百褶裙,有点瘦削的身条,似足了董佳氏,难怪会引人怜爱。
可惜索伦图站在后面,气场十足地哼了一声,冲破好戏:“谁欺负她了?”
“八阿哥。”见到他,福临一下子软了,肩膀动了动,什么也没再说,就让在了一边。
比赛就要开始,姑且听听乌云珠的歌喉如何。
二十二名候选人,女生十名,男生十二名,以各自组别的前三名为优胜者,能够得到好的待遇,而次一些的,则必然是差一些的待遇。
这首歌是一个时辰前教的,除了考记忆之外,更重要的是看应变能力和胆量。
表演台对面全是人,他们远远地看着她,乌云珠腿软了。需要她一鸣惊人的时候,她却在发抖。
“怎么,唱不出来了?”孟古青扫了一眼台下,毫无惧色地提示:“别怕,跟着我唱试试看。”
“山遥花满乡,路遥水儿长,山下人家有儿童,儿童唱一唱。青青燕子,飞来碧天长,天长云秀,云秀如衣裳。我到山上采花香,花香遍山采不完…”
“你。”乌云珠呆了,这首歌她足足被教了一个时辰,可是孟古青只是路过听了一遍。像这样的人,她怎么能有资格做她的伴读?
刚上台,乌云珠的所有光彩就已经被夺走了,她茫然地站在那儿,双手放在膝上搓了搓,不知所措。
而底下的人,更是将目光全都转移过来凝聚在孟古青的身上,啧啧生叹。
“怎么了。”多铎泄气地跺了跺脚:“那是乌云珠吗,谁在捣乱。”
“等一等。”多尔衮轻咳一声:“别急。”
台上,孟古青一字一句地唱着,吐字清晰,丝毫不乱,等到唱完,孟古青对着乌云珠停下来,眨眼提示道:“想起来了吗。”
“山,山遥花满乡,路遥水儿长。山下…”乌云珠感到面前站立着的就是一座高山,压力空前。
她只唱了两句就停了下来。声音太小了,根本传不了多远,听也听不清楚。
乌云珠的双腿颤抖着,很有点想逃跑的样子。
于是,远远看到的评委们,有人摇头,有人叹气,还有人想笑。
多铎想发火,多尔衮什么也没说,在桌下拽了拽他的手,咳嗽一声。刚刚那些想笑的人们立刻通通恢复了原貌,认真地提笔开始投票。
多尔衮再咳嗽一声,他们赶快放下了笔。
作为对立的皇太极,则是自得地抿起了唇角,自语地赞叹着:“很好。”就让多尔衮的梦想从高台下掉下去吧,这个乌云珠在当众丢他的人。
看敌人搬石头砸脚的滋味,真是很痛快。也许,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解气。
“主子。”在身边伺候的吴良辅献媚地笑了笑,凑过来:“皇后主子说…”
“什么事。”皇太极转头看见卓玛近前来。卓玛低低地说了几句,他便允了:“好啊,你们有拿手的章程,居然瞒着朕,行,朕准了,让她准备吧。”
乌云珠的第一场的表演如此糟糕,评委席无一人投票。
这场表面上看起来只是娱乐的小孩子玩意,实际上就是在考察敌我谁属的界线。
纵然如此,阿济格仍会觉得吃亏,他和多铎一左一右地坐在多尔衮身旁,就像他的两大护法,绝不能允许有半点差池。兄弟相伴多年早已默契十足,此刻,阿济格却有点弄不懂他:“十四,你怕什么?”
“皇上在给我们下马威,忍忍。”多尔衮冷哼道:“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给我惹的麻烦,我还没急你急什么。”
女生有四场比赛,输了第一场,还有剩下的三场,只要这三场乌云珠能够保住不失手便不用忧心。
“可是那个臭丫头。”阿济格最担心的是孟古青:“这不是喧宾夺主么,她是挑伴学的人,这不是有意要把乌云珠比下去吗。”
恐怕还不止这样呢。多尔衮心头拧了拧,没有多想。
因为他们看见孟古青和福临都皱眉捂着肚子下台去了。
“怎么了。”多铎招手唤来心腹必勒格,悄悄地道:“去探探。”
片刻,消息回来,教这些人幸灾乐祸:“主子,好像他们是吃坏了东西,拉肚子去了。”
“活该。”阿济格高兴地念了一句,又问:“那咱们的人呢。”
“说是别人家的还好。阿丽娅昨天上火,脸上有点疹子。”七岁的阿丽娅是多尔衮心腹图德罕的女儿。
“脸上起疹子,没什么关系吧。”多铎想了想,有点灰心也很不甘:“那她弃权了吗。”
“没有。”必勒格赶快宽他的心:“主子,这回不看脸,您放心。”
结果,没有多久,轮到阿丽娅上来的时候,她以青色的轻纱遮面,朦朦胧胧,瞧不清楚。
虽然看不清楚面容,这一嗓子却将多铎震住了,他极是喜悦地拍了拍手,眉飞色舞地:“对呀,还是大一点的孩子靠得住,这样的嗓子才行啊。”
“投票吧。”这声音低沉了些,却有一种沙哑的美,多尔衮也很满意,终于心定了定,表示认可。
有他的允许,大家都行动起来。
第二关,文字,是考填字游戏,填写成语,由孩子们填完了以后,令索伦图当众朗读。
“一鸣惊人,骄兵必败。”索伦图看着被阿丽娅填好的字,念得很顺利。
八阿哥出手自是不同。虽然只是简单的复述,已经令群臣的热情沸腾起来了。
“看来小八喜欢她呀。”阿济格抹抹额上的汗,高兴极了:“心血没有白费呀,十四,咱们干脆保这个吧,怎么样。”
“再等等。”谨慎的多尔衮仍不肯放弃:“再看看。”
幸好,这一场,乌云珠没有失手。
第三场,色彩搭配。
这一场,是多人同场,由抽签决定对手。
“抽到了谁?”多铎急得问。
必勒格的回答有点慌乱:“乌云珠偏偏抽到了阿丽娅。主子,怎么办。”
第十九章 出奇制胜加落井下石
“这么巧?”多铎捻动着指头,微怔地自言自语。
“皇太极。”好刁钻的对手,阿济格怨恨地唤了一声,咬唇忍耐。台上,人来人往正在准备,容不得太多思量。
第三关考的是给空白的画儿描色看美丑,不难。可若要在阿丽娅和乌云珠选一个,这不是等于在自己身上割肉么?
此情此景,多尔衮沉默片刻,伸手端起茶盅,抿了一口。
“哥,你选谁。”多铎坐不住了,同胞兄弟中,阿济格最年长,可是关键时刻,多尔衮才是领头羊。
多尔衮再抿了一口茶,微抬左手,贴身奴才拉图假装换茶借机靠过来,弯低身子,经过吩咐忙道:“是。”
“你选谁?”声音太低,多铎没听见,不许他走。
多尔衮咳嗽一声,拿汗巾抹抹手。多铎只得放弃,心有不甘在座儿上搓着手,指节搓得格格响。
台上的争斗已经开始了,阿丽娅抽到的画像是一件女式暗花竹叶的夹袍,别襟一只盘扣,简约又不失大气的美,最适宜它的颜色是橘色。
乌云珠抽到的图像更简单,粉色滚边粉缎梅朵暗纹单衣,最适宜的色浆就放在手边。
大家决定了颜色,接着便要挑择色浆。只是,备选的颜色里,有红,有黄,有粉,有蓝,就是没有橘色。
“怎么办?”台上,索伦图踱了一圈,有点着急地对阿丽娅道:“你选什么颜色?”
阿丽娅正在观望另一边。福临这时已经回到台上,正在乌云珠的身旁,意欲暗示。
“你选。”福临点点面前的湖蓝:“这个。”
“九阿哥,您不能提示。”作为监管之一的度丽娜良言提醒:“这不合规矩。”
“八阿哥不也是这样吗。那个六号,她是谁呀,我去看一看。”福临有点不服气地指指阿丽娅衣服上的号牌。
“哎,不用啦。九阿哥。”度丽娜连忙止住:“别打扰了,八阿哥会生气的。”
那边对视中的索伦图很是不屑,对阿丽娅道:“别瞧他们了,你怎么办呢,这件夹袍大红大黄都不好看。”
阿丽娅看看面前,微笑着提起毛笔,先在红色的色浆挑动了一下,再将它放入黄色的色浆里。
“橘色”被调出来了。索伦图看得分明,拍拍巴掌赞道:“好聪明。”
“别夸我了,台那边在看呢。”阿丽娅微微抬了抬手。
不一会儿,时辰到了,描完色的画像被下人们拿到评委眼前来。
乌云珠的图果然是粉色,低调又柔美,而阿丽娅的图却是鲜亮的橘色,张扬又美艳,一下子就将人们的目光吸引了。
其中不可不提便是左侧的主位嫔妃们,她们观战到此时,早已兴奋得无话不谈。
“你选谁呀,她们都不错。”按排名的位次,庄妃坐在淑妃的左边,免不了要被她查问投了谁的票。
“还没想好。”庄妃躲躲闪闪的,拿手挡着面前的白纸:“我等会儿再写。”
“你看你,好像我要害你似的。”淑妃拿眼神点了一下,很不高兴:“算了,我也管不着你,我不问你了。”
台上台下都在拼斗,站错队便是万劫不复。可是结果也往往出乎意料。
“女眷一号,二十二票。六号,二十二票。”公布票数的侍卫,嗓子很亮,念完了,大家都呆了。
“怎么回事。”皇太极的手按了按宝座,马上去瞧多尔衮。自相残杀的陷阱居然可以控制成平局,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也只有多尔衮做得到。
多尔衮也正在看他,居然还微笑了一下。
皇太极明白了,一股怒火攒动在心头,将手压在膝上搓了搓,没再说什么。
既然打成了平手,只好让她们同时进入下一场。这也是最后一场,拼图。在半柱香内,将三十九块薄木片,按照挂起的画板上面的内容拼成一张图。
阿丽娅拼得又快又好,速度是同场者的三倍,可是到了最后,她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多铎不明所以地张望,去问多尔衮:“哥,她怎么了。”
“哼。”刚刚拉图添茶回来,偷偷塞给他一样东西。多尔衮抬了抬手,多铎看呆了。
阿丽娅的最后一张拼图,在他的手中。
“怎么回事。”阿济格也震惊无比,忙问道:“这是最后一场了,你这是干什么。”
“你觉得,现在台上的阿丽娅是我们挑的人吗。”多尔衮冷哼道:“你们现在还没明白,福临回来了,现在台上少了谁?”
“孟古青呀。”阿济格说完,一下子懂了:“好啊,皇上,他在耍弄我们!”
“哼,我就不信少一张拼图她还能赢。”多尔衮每说一个字都充满了恨意:“就算有人帮衬,就算我输,我也要输得明白!”
“哥,”多铎真难过:“这不是孩子在斗,这是皇上在跟我们斗。”
“十四,我们跟他拼了。”阿济格也正是斗志昂扬:“他不想乌云珠上,我们还偏要她上,前三名我们要定了,我倒要看看,皇太极是不是一个人说了算。”
于是,此时此刻,台上缺少一块拼图的“六号”该如何是好?
经过暗示的度丽娜临时调度,来到她的身后,悄悄地伸手:“给。”
“嗯。”幸好留有备用的材料,这下,大功告成。孟古青第一个站起来,点头示意。
雷声般的掌声响起,为她的出色喝彩。
投票后,结果出来了。
“女眷一号,二十二票。六号,二十三票。”侍卫高声传报,大家都捏了一把汗。
想不到,这样优秀的六号,仍然被咬得这么紧。
不过,纵然如此,也是已分了胜负。众人期待得提心吊胆。
“等一下,我的票掉在地上了。”突然福临招了招手,对那名侍卫图海道:“你回来。”
在嫔妃席上的庄妃观望着动向,突然明白了,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福临的票数权只剩下一票,选的果然是一号乌云珠。他要跟索伦图对着干。
这下,比分拉平了,怎么办。
多尔衮玩味地笑了起来,皇太极的脸比刚刚越发红了,气得自言自语:“臭小子,你好,好极了你!”
“我忘了。”台上的索伦图一拍脑袋,问度丽娜:“嬷嬷,我还剩几票没有投。”
“小主子,”度丽娜顺水推舟:“您还有一票呢。”
“给六号。”索伦图大手一推:“对了,孟古青不在,她的也算上。”
“哦。好。”这下,乌云珠追不上了。真是太好了。度丽娜很高兴。
皇太极这下才算满意,问众人道:“大家觉得如何。”
“好啊,很好啊,我们也觉得六号最好。”群臣们赶快巴结。
“那么。”皇太极拿眼神点了一下,再问:“十四弟也这么想吗。”
多尔衮很有气度地站了起来:“臣弟也觉得六号最好,可为魁首,皇上慧眼。”
最后的票数,乌云珠第二,这第一正是六号。
“哦,十四弟过谦了,一号也很不错。”你来我往,皇太极也讽刺着他,再对众人道:“爱卿们可知这六号是何许人?”
大家的眼睛瞪大了,张着口,脸上的肉笑得发颤:“奴才们候皇上金口。”
“让她自己说吧。”皇太极伸手指指台上。
“是我。”孟古青一把撤去了面纱,抹抹脸上的化妆,笑道:“我跟她们玩玩,真好玩。”
“格格了不得呀,格格真是出色。”顿时,纷纷扬扬的赞美响了起来,却没有人追究为什么她会好端端地变成这样。
仿佛那就是天经地义一般自然。
多铎和阿济格咬了咬唇,也来夸她。
至于台上的福临却是瞬间红透了脸,他惨了。
这件事的结果远远不止如此。
夜间,皇上在关睢宫歇息,到了半夜,从海兰珠身旁悄悄离开,去了永福宫。进屋燃起蜡烛,看见跪地的庄妃像是候了许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