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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也,当了这么久小白女的小昕昕,终于也能惊艳一回啦!
花落谁家(一)
云梦阁内,灯火渐渐亮起,空阔的花厅,又恢复了先前的富丽堂皇。
锦娘站在自制的扩音筒前,面部表情开心得有些疯狂。蓝鸢立在她身后,一袭粉蓝的霓裳将玲珑匀称的身段完美展现,柔顺的青丝静静地泻在肩头。她头戴一顶黑纱丝帽,飘渺的黑纱轻柔地遮住了她秀丽的面容,隐约可见精致的五官及额角隐隐渗出的汗渍。
她知道,她在赌。
从表演完毕的那一瞬间,她就有感觉,一夜成名,她做到了。
锦娘的效率高到令人难以置信。仅在一天之内,就为她准备好了萤火虫、鸢尾花、由大量的洁白羽翼编织而成的翅膀,并且为她请来了熙宁城最富盛名的乐师。曾经她也很是疑惑锦娘的慷慨,锦娘倒是精明一笑,称其为“投资”。姑娘的身价越高,她荷包里的银子也就越多。所以,她是乐于准备的,而且如此震慑、如此动人的表演,锦娘生平也是头一回遇见。
此刻的锦娘,心中正无比地庆幸,自己果真捡了个宝贝回来。
此刻的昕悦,心中念念叨叨的,却全是墨曦。其实,早在她开口唱第一句的时候,心,便飞回了那段浪迹天涯的时光。
那时候的他与她,徜徉于高山流水之间,纵横于江湖风云之中,行侠仗义,打抱不平。那时候的他与她,虽然洋溢着满满的离情、满满的忧伤,却也充实着满满的幸福、满满的甜蜜。
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潺潺清泉濯我心。
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
人在千里;魂梦,长相依。红颜,空自许。
墨曦,我今日的歌,你可有听见?今日的舞,你可曾看见?
穿越了千年的时光,我遇见了你;穿梭了千里的距离,我思念着你。
可是,现在的你,是否知道,这个世界还存在着一个,我。
这一舞,既是为墨曦,亦是为自己。
昕悦在赌。
她在赌自己的运气,亦在赌小辰的实力。她在赌一夜成名之后,消息能迅速传到聚星阁。她在赌小辰的人,能在今夜之内就赶过来救她。除了全力一博,她别无他法。
锦娘清了清嗓子,含笑对着众人道:“蓝鸢姑娘,今夜开苞。请各位爷拍价!”
一语惊醒梦中人!原本依旧沉迷在那震撼一幕中的众人,顿时回过神来,目光齐齐刷向了表演台,色情而欣赏的眼神从四面八方向昕悦射来,直让她心里一阵发毛。
花落谁家(二)
以下内容很雷。为免造成读者与作者间的孽缘,请自带避雷针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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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五百两!”财大气粗的张员外顿时发了话,浑厚的嗓音响彻在整个花厅。
众人皆是一愣!按照一般惯例,相貌较好的姑娘,拍卖时都是以白银五十两起价,逐渐叫价,最后的成交价,最高也就三百两。而这位蓝鸢姑娘,居然起价就叫到了五百两!这让原本跃跃欲试的众人,气焰顿时消减不少。众人无比惋惜地望向蓝鸢,心中一阵难受。看来,今夜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位富豪有资格竞争。唉,如此佳人,他们却只有眼馋的份,一想到此,众人便是一阵心痛!
“白银六百两。”京城首富钱老爷的声音庸懒地响起。
“七百两。”锦绣布庄的孙老爷也出马了。
“七百五十两!”张员外亦不甘示弱。
“八百两!”孙老爷紧追其后。
呼!众人中出现了一股倒抽气的声音。八百两,那可够普通人生活一整年了!
“八百五十两!”钱老爷的声音开始带了些威力。
“八百六十两!”张员外开始揪着心大喊,这个价格已经大大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范围。他抬眼望了望台上轻纱蒙面的美人,暗自吞了吞口水,心里祈祷不要再有人竞价。
“九百两!!”孙老爷的吼声响起,声音中满满都是紧张与焦虑。
“九百五十两!”钱老爷突然从座位中站了起来,满脸镇定。
昕悦郁闷地看着眼前竞争激烈的三人,一个满脸横肉,一个老态龙钟,一个圆圆滚滚。她的心中忐忑不安,眸光中写满了焦虑心慌。万一小辰的人不能及时赶来怎么办?可怜她一位来自现代社会的花朵,难道真要被这些个牛粪给糟蹋?苍天啊,请降她一个救世主吧!不然,她真的有自我了断的冲动。
空荡荡的花厅内,忽然响起了一个浑厚的男低音:“一千两…黄金!”
“哇!”众人情不自禁地一声感叹,目光齐齐刷向声音的发源处。昕悦亦跟随众人的目光,扫向了二楼西侧的贵宾包厢,心头蓦然一喜!那个直挺挺地站在包厢门口,面容刚硬而威武的男子,不是南宫信是谁!
难道小辰来了?
小辰终于来了!她有救了!昕悦心头一阵狂喜!可是,这小辰也太猛了吧,居然为她一掷千金?昕悦的心里隐隐作疼,一千两黄金啊!而且,小辰为什么会在这里?
南宫信漠然地俯视众人,眸光直直扫向昕悦,声音不急不缓、不焦不躁,却是有一股压迫人心的威严:“我家公子愿出黄金一千两,为蓝鸢姑娘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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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地感谢七七的长评,小加非常感动!
花落谁家(三)
南宫信漠然地俯视众人,眸光直直扫向昕悦,声音不急不缓、不焦不躁,却是有一股压迫人心的威严:“我家公子愿出黄金一千两,为蓝鸢姑娘赎身!”
此话一出,众人倒抽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响荡在整个大厅。原本叫价激烈的三人,突然就萎靡地坐了下去,不再声张。
锦娘亦是激动得满脸通红!一千两黄金,足够买下十个云梦阁了,这样的大主上哪寻去?她担心客人会突然反悔,亦琢磨着没人再会出比这更高的价格了,急忙扬起手中的案板,对着身侧的桌子重重一拍,满脸陪笑:“这位爷,锦娘现在就宣布,蓝鸢姑娘归…”话还未说完,便被一个嚣张而狂妄的声音打断了,“黄金一千零一两!”
众人循声望去,二楼东侧的贵宾包厢,不知何时站了一位管家模样的男子,身着尊贵的锦衣华缎,满脸的张逛与不屑:“九王爷愿出金一千零一两,将蓝鸢姑娘收入府中。”
“九王爷”三字一出,众人皆吓得傻了眼,愣愣地望着双门紧闭的东侧包厢发呆!九王爷居然也在这里!
在祁国,乃至整个蓝月大陆,九王爷段隐轩的名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谓“人人闻之色变”!人都说祁国重谋略,可是祁国的百姓却都知道,祁国之所以能在多年的战乱中得以生存,并最终与卫、楚呈三国争霸之势,主要是因为,祁国有个九王爷。
要说起九王爷段隐轩,众人的一致评价就是:喜怒无常、高深莫测、神秘诡异!据说,先皇在世之时,为保太子顺利即位,对还是少年的九王爷颇为禁忌,欲除之而后快。可是,他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九王爷便逼宫叛主了!随后,先皇被软禁以致郁郁而终,太子被杀,大批相关官员遭砍头、革职、流放。整个祁国在一夜之间,成为九王爷的天下。
所有人都以为,祁国将立新主,九王爷将为新皇。谁知,九王爷却将四皇子立为新皇,自己倒跑去云游天下了,快活自在。所有人都知道,四皇子一向温文尔雅、敦厚善良,是所有皇子中最出色的一位。可是,他一向敬重先皇,且与太子感情深厚,亲密无间。九王爷逼宫杀太子,使得他与九王爷之间,可谓不可戴天之仇。他之所以能接受皇位,必是深藏忍辱负重之心。若有机会,他定是想将九王爷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所以,祁国百姓一致认为,九王爷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若说他对权势无欲无求,又何必逼宫叛主;若说他想掌控天下,又为何将自己的仇人立为新皇?
花落谁家(四)
经过多年努力,祁国新皇的权力虽然有所增长,但国家的军事及财政大权,却依旧掌握在九王爷手中。
在祁国,九王爷说的话,那就是圣旨;九王爷想要的,没有得不到。得罪九王爷的下场,非常凄惨。
就好比现在,九王爷要定了蓝鸢,谁还敢与他争?
众人皆遗憾而好奇地望向了南宫信所在的西侧包厢。只见南宫信面色阴沉,举棋不定,终究还是将头悄悄探入包厢内,似乎是在征询主人意见。几秒钟后,他终是满脸铁青地站在众人面前,不再言语。
锦娘毕竟是多年的生意人,见风向不对,立马堆笑望向东侧,声音娇媚:“九王爷果真独具慧眼!锦娘宣布,即日起,蓝鸢姑娘脱离云梦阁,归入九王爷府中,望王爷喜欢!”
南宫信的脸色阴沉地吓人,却终究未发一语。他与陛下此番悄悄来祁,身份不宜暴露。若在此情境下得罪祁国九王爷,实属不明之举。
自卫国八王爷叛党平息之后,陛下日日心系蓝姑娘的安危,焦虑难耐。前几日,密探回报,祁国云梦阁有一姑娘今日开苞。从锦娘无意透露的信息看,此姑娘在云梦阁所留时日,与蓝姑娘自蓝鹰山庄失踪的时日,极为吻合。
陛下闻此,竟不辞辛劳连夜赶来此地,只为一堵芳容。方才蓝鸢姑娘表演之时,纵使我这个只见过她几面的人,都能轻易辨认出她的声音,又何况曾与她朝夕相处的陛下?
陛下千里迢迢寻她至此,又亲眼目堵如此惊艳的表演,更加不可能会放弃她。刚才听陛下的语气,虽略为恼怒,倒也不失镇定。
看来,今晚又有得折腾了。
蓝鸢姑娘已被九王爷赎身,随即,便跟随锦娘回房收拾行李。
众人见大势已定,虽遗憾叹息,却终究不敢表现出来。九王爷看中的人,纵使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妄想。于是,原本被惊得一愣一愣的众人,又渐渐回复了正常模样。美酒佳人,寻欢作乐,好不惬意。夜色迷离中的云梦阁,又恢复了先前的纸醉金迷。
云梦阁内,二楼北侧的贵宾包厢,气氛却沉静得恐怖吓人。
墨曦满脸阴鸷地扫了一眼站在自己身侧,脸色异常、心神恍惚的魅,随手拿起手中的银樽,毫不迟疑地将杯中美酒一口气倒入腹中,半晌,方闷声道:“怎么,你也看上了她?”
魅迟疑地望着他,欲言又止。终究,还是闷闷地吐出了几个字:“我想…救她。”
墨曦狠狠地将手中酒杯砸在桌上,眼神阴鸷而凌厉:“不过一风尘女子,有何好救?身为蓝鹰山庄右使,如此妇人之仁,实在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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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时间:2月7日夜; 地点:小昕昕滴大本营(Q群)
某亲:米小加+后妈=米后=猕猴。结论:米小加就素猕猴。
众亲:没错、没错,说的就是你!
小加(愤怒的):丫的!偶。。偶不虐小昕昕了,偶要虐你们!
众亲(无比愤怒的):★※@#↓◎
小加:我选择性失明了,啥也没看见。。。
同志们,小曦曦出场了,但是来了个360度大转变。你们素不素很受伤涅?(小加邪笑中,哈哈哈哈。。。)
PS:弱弱地解释下,偶不是故意要虐你们滴。表拍、表拍我!
大家记得无牵说的话吗,“但凡沾染过绝情蛊的人,要么,因多情而亡;要么,因无情而生。” 小曦曦还活着,所以,所以。。。。唉!
花落谁家(五)
墨曦狠狠地将手中酒杯砸在桌上,眼神阴鸷而凌厉:“不过一风尘女子,有何好救?身为蓝鹰山庄右使,如此妇人之仁,实在让我失望!”
魅垂眸,脸色阴沉,刚到嘴边的话好几次都要喷涌而出,终究还是忍下了。若是在以前…罢了,庄主与蓝姑娘,终究是,无缘。
他与她,用了一生的时间去相遇,用了一年的时间去相爱,却只用了一晚的时间,去遗忘。从此,海角天涯;从此,劳燕纷飞,从此,形同陌路。
只是,被遗忘的那一方,该如何面对?
魅低着头,沉默着。一时间,气氛很僵。
坐在墨曦对面一位官员模样的人,见气氛不对,忙笑着打圆场:“右使大人若看上了别人还好办,只是这蓝鸢姑娘,已收入九王爷府中,怕是今夜就要圆房了。我倒是认识几位姑娘…”
啪地一声巨响,木桌上印下了一个深深的五指掌痕。兵部侍郎李成才突然间被吓傻了!他愣愣地望着脸色铁青的墨曦,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墨曦没由来一阵焦躁心烦,冷眼盯着李成才,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找我过来何事?”
李成才似乎这才恍然大悟,急忙拿起手中的酒壶,恭敬地给墨曦斟酒,嘴角挂着谄媚的笑:“墨少主,皇上特邀墨少主来此密会,是有要事相商。只是今夜听闻九王爷临时来此,陛下不便露面,所以才由为臣代为招待。不周之处,敬请海涵!”
墨曦拿起酒樽,一口气将美酒灌入腹中,音色中略有不耐:“说重点。”
李成才放下酒壶,压低声音,神色严肃,“陛下想向墨少主…借道!”
墨曦侧眸,探究地盯着他良久,似嘲似讽,“怎么,韵帝终于要夺权了?”
李成才蓦然大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冷汗,不知不觉从额角渗出,声音结结巴巴:“你…你知道?”
墨曦嘴角轻微上扬,冷笑道:“天下没有我青衣密探不知道的。”
蓝鹰山庄的少庄主,果真如传言中一般,深不可测!李成才暗自捏紧了掌心,忐忑地望向他:“那么,墨少主…意下如何?”
墨曦随意地拿起桌上的酒壶,倒满银樽,自顾自地喝下,然后轻轻放下银樽,满脸镇定地望着李成才,“你转告韵帝,这道,我愿借!只是,我要他手头的一样东西。”
李成长掌心泛着青白,一脸谨慎:“不知墨少主所言何物?”
墨曦冷声一笑:“绛、龙、珠”
花落谁家(六)
李成才的冷汗刷刷直流,良久,终是镇定下来,认真地望着墨曦,眸光中略有钦佩之色:“陛下早就说过,能吸引墨少主的,世间唯绛龙珠而已。只是陛下亦交待,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动用此条件。为臣惭愧,没想到墨少主竟如此聪明、如此直率。好,此交易,我代替陛下应下了!”
墨曦略为颔首,倏地,神色一凛,侧眸望向窗外,怒喝:“出来!”
一位小二模样的人,端着茶水,颤颤惊惊地推门走了进来。魅一把揪住他,声音不怒而威:“说!为何要偷听?你是谁的人?”
小二吓得屁滚尿流,脸色发白,声音结结巴巴:“这…这位爷,小…小的是送茶…茶水的,刚…刚才被蓝…蓝鸢姑娘的表…表演惊…惊呆了!小的站…站在门…门口没回过神来。爷、爷饶命啊!小的什…什么也没听见!”
魅见小二眼中的惊恐不像是装出来,放开他的衣襟,冷声道:“马上滚出去,别再让我看见你!”
小二急忙放下茶水,对着屋内的三人拜了又拜,慌慌张张向门外跑去。只是,他还没走几步,身子却突然软软倒了下去,脖颈被突然飞来的兵器划破,鲜血流了一地。只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已断气身亡。
魅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转头望向墨曦,眸光中满满都是愤怒与置疑:“他不过是个送茶水的小二!”
墨曦面无表情地举起手中的银樽,声音冷似寒冰:“他亦有可能是奸细。”随即,他转眸望向李成才,“交易已定,你走吧。”
李成才唯唯诺诺地站起身,刚要向门外走,却突然被魅拦住了。魅的脸色黑得吓人,望着墨曦,镇定的声音中略显焦虑,“此道不能借,还请庄主从长计义。”
墨曦低眸品酒,身声镇定得令人发怵:“魅,让他走。”
魅固执地挡在李成才身前,“庄主,此道,不能借!”
墨曦刷地一下站起身,阴鸷而凌厉地望向魅,眸光阴森可怕,“蓝鹰山庄,还轮不到你做主!”
魅的神色忽然黯淡了下去,双手无力地垂下,低头,不再言语。
祁国四皇子段韵,自从被九王爷扶上皇位之后,多年来一直忍辱负重,在楚国秘密培养力量。如今他在楚国的护皇军队,已成长为数十万人。此护皇队,将成为他抗御九王爷的中坚力量。只是,如何将此庞大人马秘密运回祁国,是个大问题。
花落谁家(七)
若直接从祁国边境进入,必将打草惊蛇。在蓝月大陆,只有蓝鹰山庄与各国的分界处,不设边检。将军队从蓝鹰山庄分批秘密入境,是为佳策。
这几年来,祁国新皇多次秘邀墨曦,试图商量此事,但墨曦均以各种借口避而不见。因为蓝鹰山庄的缺口一旦被打开,虎势眈眈的楚国必将趁机入内,通过蓝鹰山庄直逼祁、卫,或联祁夺卫,或联卫夺祁。弥漫着血腥的权力与欲望之战,必将在蓝月大陆上演。好不容易得到和平与安定的老百姓,又将陷入永远止境的黑暗与痛苦之中。
多年来,墨曦刻意维持着蓝鹰山庄的中立立场,从不参与各国的内战,亦从不为任何国家破例开门。蓝鹰山庄就像是一座神殿,巍然立于三国的正中心,力量强大,光芒四射。它的存在,令野心磅礴的君主们无可奈何,令手无寸铁的百姓们有了希望与依靠。难以想象,蓝鹰山庄的大门一旦向各国政权敞开,这个世界将重陷于怎样的混战之中
绛龙珠,与碧血石齐名,乃武林至宝。得碧血石者,能将冰鹰神掌的修行提至最高境界,此乃武林正学之颠峰;得绛龙珠者,再配以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多年的魔教水绚宫拳法,将修练成邪学之顶峰。碧血石与绛龙珠,一正一邪,若为同一人所获,外加自身努力修行,从此,亦正亦邪,成为武林之至尊,天下再无敌手!对所有习武之人而言,碧血石与绛龙珠的魅力,远胜于一切金银财宝。
若是在以前,墨曦定是不屑于绛龙珠的诱惑,亦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而陷所有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可是,他,早已不再是以前的墨曦…
李成才渐行渐远,魅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失望地望着墨曦,沉默不语。
墨曦轻轻地扫了一眼魅,冷声道:“回庄。”随即,踏脚朝门外走去。才刚迈出步伐,身体却是蓦然一愣。先前让他心头莫名颤动的淡蓝色长裙女子,此时正站在东厢包房的门口,踌躇不前地徘徊着,眸光中满是焦虑与紧张。他愣愣地站在远处,望着那个女子缓缓地推开了东厢包房的门,心头又涌起一阵莫名的心烦与焦燥。
魅不明所以地望着停在门口的墨曦,低声问:“怎么了?”
墨曦收回视线,眉头紧蹙,声音冷似寒冰,“没什么。走!”说罢,一甩袖,烦躁地走出了云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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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花落谁家(八)
云梦阁,东厢贵宾包房。
昕悦站在门口徘徊良久,终究还是忐忑不安地推开了房门。精致典雅的前厅,空无一人,偶有清雅的茉莉花香扑鼻而来,幽幽暗暗的烛火在风中轻微摇曳,将她的影子投射得很长。昕悦疑惑地站在门口,迟迟不敢入内。
一个低沉而妖治的声音自里阁传来:“你进来,把门关上”,音色中有着一股不容人抗拒的威严。昕悦乖乖地踏入房间,轻轻阖上门,不知所措地坐于桌前,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掌心微有冷汗渗出。
里阁内,隐约有静水流动的声音,九王爷该是正在沐浴。她从锦娘那里,已经听闻了九王爷的点滴轶事。连小辰都没有跟他争,这个九王爷果真来头不小。唉,她该怎么办?小辰不会真不管她吧?
“丫头,过来服侍我更衣。”那个低沉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昕悦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四处张望,发现了搭在屏风处的紫衣锦袍,拿起衣服正欲往里走,却突然又停住了。那个九王爷,刚刚在沐浴,现在不会是赤裸着全身吧?一想到这,昕悦就愣在了原地,半天不敢动弹。
“怎么,害羞了?”屏风内的人似乎正在轻笑,“从即日起,你就是我的人了,进来!”
谁是你的人,谁愿意做你的人?你个死老头子!若不是你横插一脚,我早就跟着小辰脱离苦海了!昕悦心头愤愤地将九王爷的祖宗十八代咒了个遍。但是转念一想,外面有人守着,她插翅难飞。此时若得罪九王爷,万一使得他兽性大发,当场把她给强暴了怎么办?算了,我忍!
昕悦心头一横,抱起那堆紫衣锦袍,紧闭着双眼,勇敢地冲向屏风内!脚下蓦地一滑,扑通一声巨响,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直直地栽入了浴池内!窘、狂窘!撒哈拉大沙漠窘!昕悦挣扎着从浴底爬起来,咳嗽了几声,用手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正欲睁开双眼,却突然意识到,那个老头子很有可能正浑身赤裸、色眯眯地望着自己。眼不见为净!她干脆紧闭着双眸,将自己手中的锦袍递向前方:“那个,衣服给你。”
对面的人,好像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半晌不讲话。昕悦又抖了抖手中的衣服,稍微修饰了一下自己的用词:“九王爷…爷,这是您的衣服!”昕悦一想到手中那一抹亮丽的紫色,心头不禁一汗,神呐,一个老头子居然穿紫色!听他的声音倒是很年轻,说明这个老头子很会保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