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现在成为了立海大高中网球部的经理?”迹部有一种十分傲慢的口吻问着我。
我压下了心中的不适感,摆出一张是在不能算是很完美的笑容,回答道:“恩,大概是因为我和立海大网球部正选球员比较熟,而他们正好需要一名经理来辅助他们的训练计划吧。”
“这样啊…你真的不是凤的女朋友吗?”迹部继续用那种高高在上的口气问着我。
“不是。”哎,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可是这个不可一世的大少爷却怎么也不相信,上次的舞会虽然有点事与愿违,但是不二的那番说辞还是很好地澄清了我和长太郎的关系,这个一直以自我为中心的大少爷还真是烦人!
“不是早跟部长说过了吗…”凤低垂着脑袋,有点闷闷地说,呼哧,看了不管谁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误会都不是好受的啊。
“是这样么?那么就算了。”高贵的迹部大少爷有点可惜地叹了口气,招呼了那一帮子人准备离开。
搞什么啊…我现在心情十分不爽,这个大少爷原本到底想要干什么!~想干了就一副盘问罪人的样子,不想干了就打发人走,到底算什么!他怎么当上部长的,他怎么让别人新悦臣服的啊!
气鼓鼓地鼓着腮帮子,发现冰帝一众已经来到餐厅门口,正准备离开,可是那个很可爱的男生却不在那些人当中,而是睡倒在了餐厅的座椅之上。
“慈郎,快起来了,该走了!”一个戴着帽子的男生高声叫道。
“慈郎?”迹部调高了一下声线,不悦地说,看着慈郎依旧没有转醒的样子,他叫了一个人的名字:“桦地!”
“WIS”那个被叫做桦地的人回答道,径直走到慈郎面前,他高大的身躯至少是我的一倍朝上,看着他过于威武的身躯,我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
在那个高个子要对慈郎做出什么举动之前,我高声道:“我来叫醒他就可以了!”
那个高个子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看着迹部,迹部挑了挑眉,看着我,兴味地说:“你能叫醒慈郎,他可是很难才能叫醒的哦,恩?”
“没关系,我有办法。”不理会迹部惹人厌的眼神,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准备带回去给哥哥吃的巧克力,朝慈郎的鼻子附近来回晃荡。只见慈郎一个激灵,就猛地睁开了眼睛,两眼扑闪扑闪地看着我手里的巧克力。
“好香的巧克力!”慈郎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啊呜”一口咬上了那块散发着醇香的巧克力。
看着慈郎有趣的样子,我一扫刚刚因为那个大少爷而淤积起来的烦躁心情,变得又快乐起来。
“你好,初次见面,我叫做丸井文雅,你可以叫我小雅。”我很友好地向他伸出了左手。
“你好,我叫做芥川慈郎,你叫我慈郎就好了。”慈郎吞下我手里的那块巧克力,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得分外可爱。
“你还真把慈郎给叫醒了啊。”迹部的兴味越来越浓。
我根本就懒得搭理他,和慈郎告别了以后,就直接绕过迹部和他身后的凤还有忍足道别,之后我就踏上了回家的路。在回家的路上,我不禁想到迹部大少爷因为被无视而被气得铁青的脸,想到这里,我就会感到心情越来越舒爽了呢。
回到家中,我随意地翻了翻衣柜,发现原本应该放在衣橱最上方的那件突然出现的绿色礼服不见了踪影,我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着急地去寻找,但是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有发现那件衣服的一星半点的影子,连同那条青色的蕾丝带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明明记得把那件衣服放在衣橱里了啊!可是现在怎么会找不到啊…
我敲了敲小猪的房门,问小猪说:“你有没有看到我上次在冰帝舞会上穿的那条裙子和绑在头发上的蕾丝带?”
“没…没有。”小猪有些支支吾吾地回答说。
“没有吗?”我不知道为何很想要去抚摸一下那条裙子,大概是因为那条裙子的触感非常之好的缘故吧!
“那么就不打扰哥哥了,晚安。”
“晚安。”听小猪的口气像是松了一口气般。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很久以前的事:
小时候的我一直和家人快快乐乐地生活着,梦里的具体内容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几个片段却异常清晰:
我高兴地从树上摘下了新鲜的枣子;
一个很漂亮的哥哥温柔地拍着我的头;
我和那个哥哥天天上下学,夕阳西下,我们的笑容映漫天;
我生日的时候收到了一个许愿瓶,那是他送给我的;
我天天跟在他身后,快乐总是如影随形;
他说他喜欢青色,所以说我也喜欢上了青色;
两人一起在河堤旁啃着青色的黄瓜,脆响掀起一丝丝涟漪;
他打水漂打得很好,总能弹蹦好几下;
我跳着想要摸他的头,但是却没一次成功;
我第一次做便当,弄得全手是伤;
看着他吃着我的便当,我感觉世界都在笑;
我常常哼着曲子给他听,他总是一脸微笑;
他叫我“小文”,他说那是只属于他的名字;
风中,他将大衣盖在我身上;
我们在星光下约定要永远在一起;
我开始依赖他,没有他就好像不能生存下去;
那天,我寻找不到他的身影;
我跑遍了所有他可能在的地方,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他;
新般进他家的人说,他已经走了;
走了,什么都没留下;
他带着我全部的依恋,走了;
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哭着,哭着,但还是等不到他为我擦拭眼泪;
那个约定,在风中,越飞越远;
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
但是,那只不过是镜花水月…
从快乐到哀伤,那个梦是如此地真实与残酷。
为什么,以前只是思念,现在已经到了连做梦都会梦到呢!
我,真的很想忘掉…
忘掉他的所有。
但是,好像怎么努力都事与愿违。
月亮,又变成了蓝色了呢…
Chapter 21 打工生活(三)
“小雅,请把2号套餐送到第14桌。”
“小雅,请去5号桌点单。”
“小雅,把这杯饮料送到2桌。”
“小雅,…”
不知道为什么,这家生意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的普通小店自从我来这里打工之后就天天人满为患,让我在打工的时候几乎没有一个时刻是停歇的。
喘着粗气将2号套餐送到了14桌,又马不停蹄地去5号桌为早已等候着的两个初中女生点单,那两个初中女生正在热切地讨论着什么:
“现在全国大赛正在如火如荼地开展呢!”
“是啊是啊,半决赛就快要开始了!”
“你知道是哪些学校进入了半决赛吗?”
“立海大,青学,名古屋新德,还有一个是哪个学校的啊?”
“是四天宝寺啊四天宝寺!”
“四天宝寺?大阪的?”
“是啊,四天宝寺里帅哥可是超级多的!”
“那个部长可是超级帅的啊!”
后面的话我都没有听见,只是思绪已经飞向了很远,在自己打工的日子,1/8决赛都已经比完了啊,如今就快要开始半决赛了,想想自己起初转学到立海大直到现在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小雅,去把饮料送到2号桌。”美女店长叫唤着我。
“来了——”我拿过饮料又冲到了2号桌前。
“小雅小雅,这里这里!”小猪在餐桌上挥着手叫住我。
“小猪?你怎么来了?”我奇怪地问应该在训练的小猪同学。
“英二说想来小雅工作的店看看,所以就带他来了,昨天我们刚刚比完1/8决赛呢!”小猪边一脸兴奋地说,然后拍了拍英二的肩膀,咧着嘴对我笑了笑。
1/8决赛是昨天比完的吗?我还是完全不知道啊,不过看着小猪兴奋的样子,想必是完胜了吧,我突然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蠕动的肉球。
“啊!卡鲁宾!”我尖叫着朝那只肉球也就是龙马的爱猫卡鲁宾扑了过去,一双手拉住了我的衣摆,阻止了我想要飞扑的动作。
“喂,你还在打工吧,注意一下形象。”龙马君酷酷地对我说道,样子还是一如既往地拽呢!
“这样啊…”我讪讪地停止了自己往前倾的姿势,问英二和龙马:“你们青学怎么样了?晋升了吗?”
“切…”龙马不以为意地轻嗤了一声,嘴角却是隐含不住的笑意:“总算是把迹部给打败了。”
“迹部?你们的对手是冰帝吗?”我有点惊讶地问,不过想想也应该是这样,否则冰帝在东京就不会千里迢迢来到神奈川了,想必是因为第二天比赛会场就在神奈川的缘故。(某椰:原作里好像没写哪一场比赛是在哪个地方举办的,所以某椰就自己设定了。)
“是的喵~冰帝好强的喵~好不容易才赢的喵~”英二嗲声嗲气地向我叙述着。
冰帝,被淘汰了啊…不过,全国大赛并不一定是为了分出胜负而举办的,这是一个球员们互相切磋的大会,想必冰帝和青学的球员都受到了很多的启示吧,而且,想想那个迹部大少爷失败的面容,还真是有趣呢…不禁又联想到了上一次幸村所说的要我也去学习网球的提案,或许,去学学也是件很不错的事情呢…
“我们去看了我们下一场对手的比赛喵~四天宝寺真的超级强的喵~竟然把不动峰给秒杀了喵~”
“四天宝寺?”四天宝寺不就是刚刚的那两个初中女生所谈论的球队吗?真的很强吗?
“是喵是喵~特别是那个部长,虽然打法很普通,但是却十分专业啊!可以说是无懈可击了喵!”英二在谈到那个部长的时候,眼睛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小不点,你也看到了喵?”
“恩,是很强。”龙马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个部长让拽到不行的龙马都心服口服,那肯定是很厉害的人啊,出于好奇心,我问他们道:“那个部长叫什么名字啊?”
“白石藏之介。”
那五个字是谁回答得我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但是那个名字,我是怎么也忘记不了的…
白石藏之介,白石藏之介,我的…介哥哥…
那个在我的生命中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人,他的背影我一闭上眼睛就能浮现在脑海中,他的一颦一笑,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话语,我都记得十分清楚,虽然我极力想要遗忘,但是却怎么都遗忘不了。
白石藏之介,他是我的BLUEMOON,永远无法企及的背影,永远无法接近的梦幻。
他的那次离开,竟是因为网球吗?现在的他,已经是举世瞩目的部长了,现在的他,是不是将全部身心都投身于网球了,而将那个曾经一直追在他屁股后面叫着他“介哥哥”的我是不是已经被遗忘在角落了。
罢罢罢,就算他有什么其他的苦衷,就算他没有遗忘我,我们之间在他的离开的那刻就已经结束了,有些事,错过了就不再了,七年来都从未有过的勇气这时充斥在我的内心,让我来让这些纷扰的过去全部解决好了,我已经不想要再看到蓝色的月亮了。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他了,是该将一些东西连根斩断了。
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甜美可爱的女声:“你好,请问是哪位?”
“是小璃吗?我是小雅。”小璃是我在打工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她是在四天宝寺上学的,并且是四天宝寺网球部的经理,因为要跟随四天宝寺观看全国大赛所以才从大阪来到神奈川的。
“是小雅啊?有什么事吗?”
“那个…请问你和四天宝寺网球部的部长白石藏之介熟吗?”直到如今,在说出他的名字的时候,语气都有点抑制不住地颤抖。
“应该算是比较熟吧,小雅找他有事吗?”
“恩,想请你帮我转交给他一样东西。”我迟疑了很久才终于下定决心这么说道。
“好的,那么我们一个小时在你打工的那家店见吧。”小璃是一个很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她体贴地没有问我要送给白石什么东西,而是爽朗地答应了。
“谢谢。”谢谢她愿意帮我转交,也谢谢她的毫不犹豫,让我失去了反悔的机会。
工作时间已经结束了,我坐在店里等着小璃的到来,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本硬皮的日记本,日记本看上去已经十分陈旧了,颜色还有些微微地泛黄。
“小雅,不好意思我晚到了。”小璃拉开店门,向我打着招呼。
“没有,是我早到了。”我微笑地目送着小璃走进,忽然,我笑不出来了。
一个人影跟在小璃的身后也进入了店门,他的身影比7年前变得更高大了,也变得更帅气了,但是那份温柔细腻的感觉,却是没有丝毫地改变,我突然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但是理智让我没有为这个想法付诸行动,我看似毫无波澜地坐在位子上,其实手心里已溢满了汗水。
阔别7年的重逢,是如此地突兀,让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小雅,这位就是我们网球部的部长白石前辈,我想如果你有什么东西要交给白石前辈的话还是亲自交给他比较好。”小璃爽朗一笑,便闪身离开了那家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点心店,只留下我和白石独处一室。
空气,变得压抑了。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该说些什么,就连最普通的打招呼也忘记该怎么表达了。
“小文,好久不见。”温柔又带着些许英气的声音是无比的熟悉,无比的令人…怀念。
“好久不见。”除了这句话我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了,直到丝丝月光穿过窗户透到桌前,我才意识到我来到这里的目的,“那个…我有东西想要交给你。”
我伸手将那本日记本递给白石,白石有些诧异地用他修长的双手接过那本日记本,张口欲说什么,但我却急急忙忙打断了他的话:“白石,好久不见。还有…再见。”我像是要逃避什么东西的样子奔出了店门,我疯狂地跑着,用我毕生最快的速度跑着,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我什么也听不到,我什么也看不到,这样的我自是没有听到后方白石一声又一声地呐喊。
雨,毫无预兆地倾盆而下,在磅礴大雨中,我停下了脚步。
任雨水打湿我的身、我的发,我的心竟奇迹般地宁静下来。
我笑我自己,为什么要逃跑,不是已经决定好要勇敢地面对一切了吗!哎,不管过了多少年,我还是胆小如鼠,但是,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在介哥哥后面哭泣的小女孩了,至少,我已经有勇气说“再见”了。
即使,那句“再见”说得让我痛彻心扉。
“呼”,我用尽全部力气做了一个深呼吸,想要把所有的雨吸入我的体内,来洗刷那些忘却不掉的回忆,再见,已经说再见了,那么,我可以遗忘了吧,全部的回忆…
是谁说过,“想要记住一个人只需要一个瞬间,而要忘记一个人却要一辈子。”
既然忘不掉,那就不要忘记了,把它们埋藏在我内心的最深处,等到年华已去,说不定我会回想着那些记忆,然后莞尔一笑。
17岁那年,我终于有了说再见的勇气。
17岁那年,我终于有了可以珍藏的回忆。
17岁那年,我还是学不会遗忘。
17岁那年,我学会了将忘不掉的事情埋没。
17岁那年,我与曾经最重要的人做最后的告别。
17岁那年,月亮终于不会闪耀着水蓝色的光。
而现在的我不会知道,即使我看不到了闪耀着水蓝色的光的月亮,但是在不久的将来,我会看见月亮闪烁着火红的光。
绿之章——蜜瓜味的留恋
Chapter 22 流年(一)
(转到白石视角)
白石藏之介接过文雅递过来的那本厚厚的日记本,看着文雅如风般离开的身影,心里有些微微的抽痛。
他怀着一种类似于沉重的心态揣着那本日记本回到自己的房间中,迎着月光,他小心翼翼地将揣在怀里的日记本拿了出来,“2000年”几个文秀的字体写在了日记本的封面上,2000年,七年前,是他和文雅相遇的年份。
翻开有些泛黄的日记,清秀文雅的字迹跳入了自己的眼球,他不禁有些用力地捏住日记本的纸张,里面的日记是她十岁的时候写的吧,如此开朗的心情,如此懵懂的爱恋,让他心如刀绞:
2000.8.1
隔壁搬来新邻居了,不知道能不能和他们好好相处呢。妈妈叫我把新摘的枣子送给新邻居们吃,我怀着有些兴奋的情感来到了新邻居的家里。邻居家的叔叔阿姨都好亲切呢,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还有哦,我看到了一个超级漂亮的大哥哥呢!比在电视上看到的一个超级漂亮的大姐姐还要漂亮呢!而且这位大哥哥好温柔的样子,看到他很高兴地吃着我们家的枣子,不知道为何,我也会有种非常高兴的感觉。
大哥哥说他叫做“白石藏之介”,很好听的名字呢!我叫他“介哥哥”,介哥哥则叫我“小文”,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啊。大家都是叫我“文雅”、“小雅”、“丸井”之类的,还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小文”呢,听到介哥哥温柔地叫我“小文”,我有一种很不可思议的幸福感。
介哥哥是一个很博学的人,他跟我讲了许多我所完全不了解的知识,我听得很入迷,是介哥哥让我知道了这个世界有许许多多有趣的事物。
介哥哥还说明天要和我一起去上学,他因为搬家的缘故所以说就转学到离家比较近的学校,我很期待明天能和介哥哥一起上学啊!
2000.8.2
今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早早地就等候在了我们约定见面的地点。心随着时间的一点点过去而越发怦怦直跳。
我老远就看到了穿着校服的介哥哥,他穿校服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呢,有一种很干净很清爽的感觉。
我们并肩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我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和介哥哥讲了许多关于学校的事情,介哥哥很耐心地听我的长篇大论,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底油生了一种如果时间在此刻停留就好了的感觉。当然这种话我是不会对介哥哥说的,因为我想要把这种感情一直珍藏于心。
和介哥哥的学校生活真的很快乐,看他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我很高兴很高心。
放学回家的时候我们也一起步行在夕阳之下,暖暖的夕阳投射在湖面上,泛起一阵阵涟漪,我和介哥哥谈论着关于介哥哥的新学校生活。
介哥哥似乎在这个学校很开心的样子,我是因为介哥哥在这个学校而很开心。
我想,我们会一直这么开心下去。
2000.8.15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收到了来自朋友和父母的礼物,很高兴。
而另我最高兴的是,介哥哥也送了生日礼物给我。那是一个很漂亮的许愿瓶,我非常喜欢这个礼物,因为这是介哥哥送给我的。
介哥哥说要我把愿望写在一张纸上,然后装进许愿瓶里,投进海里,那个愿望就会实现。
我对介哥哥的话深信不疑。
我的愿望就是:“能和介哥哥永远在一起。”我把这个愿望写在一张纸上,很庄重地放进介哥哥送给我的许愿瓶里,我看着那个许愿瓶随风飘扬,心情很高兴。
因为介哥哥说这个愿望会实现的。
我相信介哥哥,所以说我一定能和介哥哥永远在一起。
2000.8.22
我很快乐,真的很快乐。
每天跟在介哥哥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我想我愿意跟随着这背影到天涯海角。‘
只要有介哥哥在,快乐总是如影随形。
2000.8.25
介哥哥告诉我他最喜欢青色,然后反问我喜欢什么颜色。
我其实最喜欢红色,但是我却说我也喜欢青色。大概是因为介哥哥喜欢的,我也一定会喜欢上的吧。
原本红色的装饰物都被我换成了青色,看着满屋子青色的主色调,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不像火一样灼人,但是却像流水一样温柔。
青色,有介哥哥的感觉。
2000.8.30
介哥哥说他喜欢吃黄瓜,我也很喜欢吃,所以说我邀请了介哥哥一起来吃黄瓜。
我拿着5、6根黄瓜,递给介哥哥一根,然后我们来到了河堤旁,啃着黄瓜。
清脆的声音自口中发出,我发现这种声音是异常地悦耳,所以我乐此不疲地不停地啃着黄瓜,介哥哥颇有些无奈之色地看着我把黄瓜啃得声音倍儿响。
他轻轻用手抚去残留在我嘴旁的黄瓜汁,我觉得我发烧了。
因为我全身都在发烫。
而且我还病得不轻,因为我竟然想要就这么一直烧下去。
2000.8.31
我和介哥哥又来到昨天来的那个河堤旁,介哥哥笑着说给我看他的拿手绝活。
我看见他随手拿起一片断瓦,轻轻一掷,抛向河面,然后那片瓦片就扑通扑通地弹蹦了好几下之后才沉了下去。
我看过别人玩,别人管这叫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