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殡这天,新水夫妇就不得不出门了,传的满天都是的流言,怎么可能传不进他们耳朵里?
扶棺才行几十步,路边看热闹的已经开始议论纷纷:“可怜的素素,人才死,尸骨未寒,未婚夫已经跟别人订了亲事。”
“素素是个好孩子,竟硬生生叫文陵跟安英气死了,造孽哟”
出殡队伍没行多远,新水媳妇就一头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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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平息
第一百一十三章平息
队伍一下子乱了阵脚,文陵忙安排人将新水媳妇送回去照顾,安葬有新水在就行了, 一阵忙乱之后,队伍又继续往前。
虽然新水媳妇晕倒了,但人群的议论声却一点没减少,相反,声音越来大越,语言也越来越肆无忌惮起来,新水的脸渐渐涨红,最后涨成了猪肝色,又悲又气,眼看着人也要栽倒,文陵只好对人群说话:“各位乡亲,今日张素出殡, 她生前,好也罢,不好也罢,死者已矣,请叫她安静的上路, 不要再议论了罢。”
人群骚动了一会儿,渐渐的安静下来。
“ 咱们走罢。”文陵扶着新水,新水的脸色刚略好一些,人群里传来一声轻嗤:“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要是没做下那事,哪还怕别人说什么?我看呀, 正是心里有鬼。”说话的正是和平娘刘潘氏,她牵着大春和二春,见到队伍里站着文陵和安英,立马见了仇人一般红了眼睛,唯恐天下不乱。
安英冷冷的回道:“乡亲们都是一个村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平日里关系也都不错。今儿新水叔婶儿白发人送黑发人, 心里够悲苦的了,婶子已经晕过去了,乡亲们就放新水叔一条生路吧,要是他也晕过去, 这殡还咋出?”
这话一说,人群彻底安静下来,许多人眼里出现不忍和后悔,纷纷挥挥袖子,表示自打嘴巴,更有人对安英抱抱拳:“安英, 你放心,今儿就叫素素安心的走,再多的话,今儿不会再多说一句”
“就是就是,是咱们过分了,新水啊,你节哀顺变,好好送素素一程吧。”
见乡亲们都这么说, 刘潘氏急了:“啧啧啧,乡亲们,你们说说,咱们要是不当着素素的面儿多念叨两句,叫她去了那边儿,也别忘了自己的冤屈,该回来报仇就报仇,难道就这样把素素送走了,便宜了那狗男女?”
最后一句, 登时惹恼了文陵跟安英。
文陵不客气的:“你这话是怎么说的, 无凭无据,当着这么多人乱说话,你知不知道我可以治你一个乱言的罪名?乡亲们都安静了,怎的就你要跳出来说两句?你即然这么疼素素,怎不见你来上街坊丧礼?”
安英则怒火重重的望着刘潘氏:“刘婶子,你跟我家不对付,就朝着我家人来,今儿是素素出殡,你不要拦着死人上路。做人要积德,拦死人路,是要损阴德的。”
“啊哟瞧瞧他们这一张嘴东,一张嘴西,配合的多默契都说无风不起浪,哪么真,哪么假,谁又知道?可是,大伙心里都清楚,这素素,多半是叫小李村那个李玉强气死的,可是这李玉强是谁?他还不是安平的前大舅子,也是安英的嫂兄,他气死张素,这事情用脚拇指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刘潘氏使劲儿拍着大腿,还朝身边的大春猛便眼色。
大春会意,也跟着道:“新水叔,嬷嬷都是为了素姐姐好,素姐姐死的不明不白的,总不能叫她这样冤葬了呀,不能便宜了那个李玉强”
刘番氏嬷孙两个如此踩压老张家,身为老张家的主事人张赵氏, 站在路的另一旁,却一声不吭,这还是她第一回对刘潘氏的挑衅置之不理。她心里有她的盘算,闹吧,闹的越凶越好,闹成这样,我看看他蓝三哥儿除了安英,还能娶谁去
跟在蓝氏身边的乐云气乎乎的朝大春道:“你哪回见着素姐姐,不是扯她头饰,就是扔她泥巴的欺负她 ,倒是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亲了,还叫姐姐了?你即不满那个李玉强,你咋不去找李玉强捶他一顿,跑这儿来闹什么闹?这不是成心不叫素姐姐上路吗?”
刘大春语塞,气鼓鼓的瞪着乐云。
乐清朝他一回瞪:“姐姐说的对,没事儿瞎挑拨,没安得什么好心”
大春嘴笨,被说的词穷, 紧紧的捏着小拳头。
乐清害怕的一捂头:“哎呀,你还要打人呀?”
“刘婶子,你家大春这是做啥?”乡亲里终于有人看不过去了:“当着这么多人,咋还要打人哩?那要是背着人,还要咋个嚣张?”
“就是啊,平日里横行霸道的也就罢了,今儿这种日子,咋能跳出来寻人家的晦气呢,刘婶子,拦死人路,可是要损阴德的。”
“我家儿子前几天还叫大春给揍了,今儿又朝人家张家小姐妹挥拳头,刘婶子,你这孙子可要好好管管呀,再这样下去,小孩子们打不过他,大人们可要不让了,谁家的娃娃不是放在心尖尖上的,哪能叫人这样欺负?”
“就是的,我家娃娃这几日都不敢出门了呢,这也太负人了。刘婶子,今儿即然说起来了,你可要好好管管你家大春。再这样下去,我们可要不客气了呀,还有,将来可没人给他说媳妇呀,要打光棍的呀。”
说着说着,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刘大春,气的大春和刘潘氏两人直哆嗦,可又不好再说别的,这么多人呢, 任他们两张嘴再厉害,哪能说得过人家?还是乖乖的闭嘴的好。
这时, 一直没开口的新水说话了:“谁家都有儿女,谁都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儿不好受。乡亲们,以前我张新水若是有得罪的地方,你们就大人大量,饶过我今日这一回,叫我好好的将素素送走了,回来你们爱咋说咋说,行不行?刘婶子,你看行不行?”
刘潘氏气的一瞪眼:“你问我做什么,我又没寻你的晦气。”
“大春,你看行不行?”新水又问大春。
大春被吓了一跳,往后缩缩脖子:“行,行…”话刚出口,叫刘潘氏狠狠的在他背上来了一下,吓的他一个哆嗦,又缩缩脖子,引来周围一片鄙夷的目光。
新水转过身去,不愿再多说。
文陵挺了挺腰板,面向人群:“乡亲们,我知你们心头的疑惑,为了素素,文陵愿意两年之内不再提亲事,如此,希望能平息那些空穴来风的谣言。”然后,转过身,扶着新水,出殡队伍继续往前去了。
两年,两年之后,文陵就二十了,正式跨入大龄未婚青年的行列,到时候再议亲,再进行一系列复杂的婚前仪式,到他结婚,起码就要二十一了。二十一,别人的娃娃已经满地跑了,文陵愿意为素素拖上两年,可见他对素素坦荡荡的心,路两旁围观的人群, 出现一片啧啧的称赞声和婉惜声。多好的男人,素素真个是没福气呀…
新水感激的望一眼文陵, 跟着队伍往前走去。
安英抬头瞥了一眼文陵,心里暗道,素素,你即便是死了,也是个有福的,文陵愿意为你守上两年,村里历来,哪里有过这样的事情? 你便可安心的一路走好吧, 保佑文陵再寻一个好女子,不要再为她而难肠,不要为她而伤心。
出殡队伍缓缓向前,刘潘氏带着大春和二春祖孙三个,怨恨的剜了一眼队伍中的蓝氏母女三人和安英文陵,悄悄的退出人群,灰溜溜的回家去了。
而人群则因文陵的那句话,由纷纷的议论猜测,演变为一片称赞和惋惜,随着出殡队伍渐行渐远,而渐渐散去了。
出殡之后,悲疼的新水夫妇,一直在家呆了几个月都未出门,田里麦收后该种的夏粮也都没去动,都是蓝氏跟安平和得顺几个趁着空儿给粗粗的种上了,能出几个粮算是几个,总不能空着田地,叫浪费了。
失去姐姐的悲痛,叫张宇也不去学堂了,反正他学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个什么成果,现在又没了姐姐, 他就算考得了功名,也不可能弃父母而去,不如老老实实的在家陪着父母,等他们悲伤劲儿过去了,在家帮着他们种地干活儿。
因着文陵出殡那天说的话,张赵氏又歇了将安英嫁进蓝家的心思。 笑话,他小子愿意等上两年,她可不能叫她安英也跟着拖上两年,再两年,她安英都要十九了,真真是老姑娘一个了,万一到时候文陵不要她,那叫她再咋个活?
有了文陵的话,又没了有心人的故意蹿动,没多长时间,流言便平息了,文陵母亲并未立马搬回蓝家庄去,而是在安平家住了下来,她打算在女儿家住到上秋,再回家去收秋粮。这期间的田地管理工作,就由几个儿子和老头子去做吧,叫她老婆子在闺女家好好过几日生活。小儿子的婚事,闹腾的她实在心力憔悴,在这儿有闺女安慰着,还能好一些。
又因着这事,乐清好长时间都未出门,连万家都没去,在家跟乐云一起陪在母亲和姥娘身边,直到进入七月, 时候入了夏,才开始又去万家学字。
万修林跟魏亦奇已经比她多学了好多字,好在她有功底在,一部分字都是认得的,只需要学那些复杂不会的就行,而且学起来也快, 很快便跟上了进度。
第一百一十四章泻春光
第一百一十四章泻春光
张素的事情过后,乐清过了将近半个月,才到万家继续学字,只是这时候万修林跟魏亦奇都已经学了好多字,好在她有功底在,跟上进度也不难。只是新水家的事叫她心头总是蒙着一层淡淡的悲伤,一时半会儿的,总是笑不起来,三人之中, 她倒成了冰陀子,万修林跟魏亦奇都想着法儿的逗她笑。
而这时候,记恨在心的大春则带着二春和张立,在积极的准备着,打算要让叫他们在村里人面前丢了脸的张家小姐妹好好的吃上个大亏。
“乐清,这是大哥给你备的小点心,这是二哥给你备的凉开水, 这个是这些日子你没学到的字,我都记下来了,诺, 都给你。”万修林把东西往乐清面前推一推。
魏亦奇本身冷冰冰的,此时却要摆出一副笑脸来哄乐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你不是最想看看杨家老院儿里头是个什么样子么?明儿去我家玩吧,除了里长,你可是我家第一人客人。”说完,见乐清脸上丝毫不见笑意,有些挫败的望望万修林,见万修林朝他眨眼,又鼓了鼓勇气,继续道:“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一个冰陀子走在路上,渴了,就把自己晒化了。”讲的时候,魏亦奇苦着一张小脸儿,他知道这故事讲的是他自己,可万修林说他讲这故事,乐清肯定会笑。可是她哪里笑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这个姓万的笑的一塌糊涂,该不是他故意糊弄自己吧?
其实乐清不是不爱笑, 她根本就没听见两个小萌太在说什么,她此时正神游在外。如果说张素的死造成了一定的影响,那么打击最大的,不是新水夫妇,却是乐清。张素的死,对于新水夫妇来说, 是失去至亲的伤痛,而对于乐清来说,除了失去亲近的人的悲痛之外,还有对命运的可怕的猜测。
自己是穿越过来的,自己来自未来,也就是说,现在眼前的这一切,都是来自于过去,或者可以说是来自于某些回忆,所有的事情,该怎么发展,该怎么进行,都是已经定了型的。如果说自己的到来改变了事情的发展,打破了事情原本的方向,那么,张素的死要怎么说?
如果张素原本没死,是因自己的到来而死了的话,那么自己是害死她的原凶?
如果张素原本就是到了这时候要死的,那么也就是自己的到来并没有改变事情的发展,一切还是照着原来的方向有条不紊的进行,并不会因自己而发生任何改变。可是这样一来,自己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自己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一个人的存在失去了意义,不论怎么挣扎,怎么努力,都逃脱不出命运的安排,那么她活着还是死了,也就没什么区别了,那么她还活着做什么?可是老天叫她重生,叫她穿越,怎么可能是毫无意义的?难道只是一场戏耍,一个游戏吗?
这些日子,她陷在这条死胡同里,怎么也走不出去,已经消瘦了不少。偏偏这事情又不能跟任何人讲,只能她自己扛着,越想陷的越深,个中痛苦, 简直生不如死。
“乐清乐清”耳边传来魏亦奇急急的声音, 乐清终于回过神,眼神里有了焦距,望向魏亦奇:“嗯?什么事?”
只见魏亦奇涨红着脸,双腿隐隐的夹着,急急的道:“你,你让一让呀”
“嗯?”乐清刚回神,脑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魏亦奇的脸更红了,窘迫的抬头剜一眼笑作一团的万修林,咬牙一闭眼:“我要如厕”
“哦”乐清忙让开身子,看着魏亦奇急急的冲出去的身影,不自觉的,她的嘴边带上了一丝笑意。
“啊哟笑了,笑了”万修林吐出一口气,朝外面吼道:“冰陀奇, 快回来吧,她笑了”喊了两声,见外面没反应,扭回脸来老气横秋的摇摇头:“这傻呆冰陀, 我叫他装一装就好了,竟然真 憋成这样子,哎哟,笑死我了。”
乐清的嘴角还带着笑,她笑眯眯的望着眼前笑出泪来的万修林和刚刚如厕回来,一脸羞赧的魏亦奇,眼前豁然开朗,管它命运怎么安排,如果不努力,一点希望也没有, 如果努力,起码还有几分希望,谁知道命运里头,人的生命是走到哪里的呢?起码,她家的生活现在比以前好了许多,只要活的开心,这就够了。前世自己活的那么不快乐,没有亲情,没有友情,今世只要活的高兴快乐,就足够了,想的那么多干麻?
想到这, 乐清开心的笑起来,仿如阴霾的天空射出一束灿烂温暖的阳光,照在人的心上一样,她活动了一下手脚,指着纸上的字:“修田哥,这个怎么念?”
“来,乐清,不要急,我教你。”万修田见乐清笑了,也很高兴, 天可怜见,这几日弟弟为着逗她一笑,跟小亦奇可谓是想遍了所有的法子。
万木匠媳妇端上一盆春无花果来,没好气的搁在桌上,剜了乐清一眼,对修林强调道:“儿子,这是给你们吃的”
“来,给你个最大的。”万修林连瞧都没瞧气急败坏的娘亲,直接挑了个大的,放在乐清面前。
“修林你…”万木匠媳妇正要说话,被万修田轻声打断:“娘亲弟弟高兴,就由他去。”
万木匠媳妇跺跺脚,两个儿子一条心,她有啥办法?这是二儿子没在家,要是在家了,也跟他那两个兄弟站一条线上。哼,她倒不明白了,到底是这个娘亲呢,还是这个丫头片子亲呢,这几个小子怎么就搞不明白呢?
学完字,万修林送乐清跟魏亦奇从万家出来,由于乐清今儿高兴,万修林决定一直把她送到石桥那里,多跟她讲讲话,或许她从此就高兴起来了,不会再无缘无故的就乱发呆了。
跟魏亦奇在路口分手后,修林和乐清顺着小路一直往北走去。
大春跟二春正守在路边的老树后,手里牵一条毛色油黑的大狼狗。这狼狗是特地从三栓家里要来的,他跟二春常去三栓家玩,狗认得他们,所以很听他们的话。现在只要那个乐清走过来,他们就放狗出去,指定能吓的那丫头魂飞魄散,最好再咬她一两口,好好叫她吃吃苦头,再叫她伙同乐云当众落他们兄弟的面子哼,敢惹刘家的人,要你们好看
没多一会儿,乐清跟万修林有说有笑的走过来了。
大春见万家小修林也在,心下一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二春已经把狗放了出去。
大狗汪汪叫着扑向正在说话的乐清,那狗足比乐清还高,张着血盆大口,乐清一时措手不及,傻愣愣的立在那里,都忘了躲闪。
“哎呀快闪”万修林要镇定许多,身形灵巧的护着乐清,原地转个圈儿,扑倒在地上。
大狗扑了个空,惯性之下一下子扑在万修林的屁股上,锋利的牙齿带下两片布子,和几丝嫩肉,痛的万修林尖厉的惨嚎一声,吓的大狗转身就跑了。
见万家修林被咬,大春气的在二春脑袋上狠狠来了一下,小声的:“你要死啊,你不看清人你就放狗啊,现在好了,把万家少爷咬了,咋办”
二春委屈之下,也没控制音量,带着哭音:“我咋知道”
乐清耳尖,听见声音望过来,登时怒火中烧 ,大吼一声:“刘大春”
“快跑”大春一缩脖子,拉着二春回身撒腿就跑,一会儿就没了影子。
乐清也不去追他们,回身望向万修林:“咋样儿?让狗咬着了吗?快叫我看看”
“不,不,不用”万修林死死捂着屁股,脸上带着绯红, 一步步后退。
“哎呀,都出血了,快叫我看看”乐清看见蹭在地上的几丝血,顿时急了,上前猛的一拉万修林,绕到他身后去。
只见整齐的灰色裤子上,在屁股的位置被撕下两片布,正巧露出两半嫩臀,肉乎乎的,还挺跷,一下子泻了*光。
万修林满脸羞红,不停的的轻轻的挣扎着:“哎呀,你别看你别看”他屁股上有伤,也不敢有大动作, 被乐清死死的拉住。
他右边的屁股被锋利的犬牙刮破,正往外丝丝冒着血。乐清心急的伸手摸了摸:“不看能知道你伤的咋样儿么?还好,口子不深,你痛不?还能走不?咱们得赶紧回家上药去”
哪知万修林像是被烫到了屁股,嗷的一声一个马高蹦起来,一张脸涨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回头幽怨的嗔了一眼乐清,一溜烟儿的跑回家去了。
“哎~~哎~~你跑什么啊”乐清莫明其妙的望着几乎是逃走的万修林,心下纳闷,小娃娃家家的,叫人看个屁股用得着这么害羞么?不是听说夏天的时候,好多小孩儿都露着屁屁,一丝不挂的泡水里玩么?
第一百一十五章你看见啥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你看见啥了
“哎~~哎~~~”乐清原地又吆喝了两声,见万修林愈喊跑的愈快,只好由他去,她则转身往家走去,古代叫狗咬了可不是好事,这时候医疗手段比较落后,没有狂犬疫苗,只能用中药,虽然古代狗一般没有狂犬病,但到底也存在一定的风险,得赶紧弄点药送过去。
“娘娘”乐清风风火火跑进院子,一边喊道:“娘,修林叫狗咬了,要用啥药啊?”
“咋叫狗咬了呢?没咬着你吧?”蓝氏闻声从屋里跑出来,紧张的拎着乐清来回查看。
“我没事,亏得修林替我挡下了,是大春放的狗,等修林伤好了我们再算帐的。”乐清愤愤的捏着小拳头:“娘,修林叫狗咬出血了,得赶紧用药。”
“行行,咱赶紧进屋,正好你姥娘在这儿,她懂这些。”蓝氏忙拉着乐清进屋。
两人还未进屋,乐云一张小脸儿阴沉沉的 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握一根洗衣用的棒槌,闷声不响的就要往外走。
“哎哟,乐云”蓝氏见势忙拉住她:“你这是作啥去啊?大春自有你爹去上门找,你可不敢就这么去的,他比你大好几岁,又是个男娃娃,你哪打得过他?回头再吃了亏,叫我跟你爹心疼。”
“他爹护犊子,找了有啥用?”乐云伸着棒槌,朝着院门口比划着:“娘你放心,只要二春不在,他打不过我的,我得好好捶他一顿,再叫他敢来欺负妹妹。”
“我的好乐云”蓝氏紧紧拉住乐云:“这事儿等你爹回来了再讲,他刘和平要是真护犊子,咱们再动手也不迟呀,是不是?再说, 现在你妹妹这不是没受伤么,人家万家小少爷伤着了,还得赶紧送药过去。”
“对呀,姐姐,等修林好了,咱再收拾他的”乐清拿下乐云手里的棒槌,好家伙,姐姐这回可真是火人了,这棒槌可不是闹着玩的,又粗又结实,量在身上,那就是一块紫青。
这时,里屋传来乐云姥娘的声音:“乐云娘啊,谁叫狗咬啦?得赶紧把那狗找来,拿狗毛烧成灰,贴敷在伤处就没事了。”
“狗毛?”乐清一怔,还有这种办法?这能管用麻?
“谁家的狗,你看见了么?”蓝氏问乐清
乐云在一旁咬牙切齿:“这还用问么,肯定是三栓家那只大狗妹妹,是不是?”
乐清点头:“就是”姐姐真是越来越强悍了啊
“你们在家等着,我去找狗毛去。”蓝氏进屋找了把剪刀,把乐清乐云留在家里,扭身跑出去了,不一会儿, 手里掐着一把狗毛跑回来。
“把狗毛放在瓦片上烧成灰,揉进白面里,然后送去万家,叫娃娃贴在伤口上就行了。”乐云姥娘仔细的交代,蓝氏利落的做好了,为了表示诚意, 她亲自带乐清去万家送药去了。
万家修田上学还没回来,倒是万木匠跟万修路在家,两人是回来取东西,顺便住两天的,哪想到刚回来,修林就叫狗咬了,疼的万修路在旁上直跳脚:“谁家的狗呀,真是不长眼,回头我们把那狗买来,扒皮吃肉,骨头碾碎了喂鸡”
万木匠媳妇则在旁上急的团团转:“叫狗咬了咋办?我记得得用狗毛来着,可是咋个用法,我怎么给忘了呢?”
万木匠要淡定一些,一边指挥万修路洗毛巾给修林擦伤口,一边指挥媳妇:“你别在这转转了,赶紧去外面打听打听去。”
“哦,哦”万木匠媳妇如梦初醒,扭身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