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小弟这样做,对你来说是最好的决定。
一时,他就这么傲然的看着眼前的众人,静然无语。
一时,瑞王府的大门外,两方人马就这么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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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你这是干什么?”正趴在床上,和云姨聊着天的林晨曦有些诧异的看着小玉一阵风似的冲进屋,翻箱倒柜的收拾起来。
“主子,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头未回,小玉已经动作利索的收拾好林晨曦所需的药品,紧接着又立刻从一旁的屏风上拿过她的外衫,往她走来,嘴中还不停的叨念着,“主子,快,穿上衣服,我们从后门走。”
“小玉丫头,怎么了?”云姨第一次看见小玉这么慌张无主的模样,一时有些好奇的问。
“是啊,小玉,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林晨曦有些困难的支起身子,眉眼中布满了疑惑。
“哎呀,太妃,就是——”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主子那带着探究的神情,小玉突然住口,悄悄地向云姨眨了眨眼,待云姨满眼的了然后,她才转过身,故作无事的咧嘴一笑,“主子,没事,是瑞王爷说要送你到别院去休养,小玉一时忘了告诉主子了,现在马车早已等着,小玉一时着急吓着主子了。”
辰要送自己去别院休养?
林晨曦一愣。
为什么自己一点风声都未曾听到?
就是送自己到别院去休养,小玉用的着这样着急吗?
况且孟大哥不是说过,自己最近最好不要外出么?
可现在…
想到这,林晨曦眸光微闪,淡淡一笑,“这里已经很好,你去跟瑞王爷说声,不用麻烦了,再说我身上的伤不方便出行!”
“可是主子——”小玉神色一变。
云姨一双凤眼轻扫了她一眼,让她慎言,这才转首笑语妍妍的看着林晨曦,“晨曦,去别院散散心也好,辰儿的别院在城外,那里风景秀丽,冬暖夏凉,是个避暑的好去处,而且那里有个天然的温泉,对你伤口很有益处,昨日我还向他说起这个事呢,没想到他上心了,这不,一早就张罗开了!”
昨晚,她听南宫辰说起白天在皇宫发生的事情,对于南宫绝态度的转变,她也有深深的不解,细细思量之下,决定暂时还是不送林晨曦回宫,一切等她伤好后再说。
于是决定第二日送林晨曦到郊外的别院去,那知还未来得及告知她,就看到小玉面带异色的跑了进来,当看到小玉不断的对自己使眼色时,心中知道事出有变,于是配合着小玉的话语,想着先带她离开王府再说。
是这样吗?
她们到底想对自己掩藏什么?
林晨曦淡淡扬眉,她不是没有看到云姨小玉她们之间的眼神交流,这些日子她是只呆在这湖心的竹屋内,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去判断。
她微低下头,掩下目内的深思,唇角淡勾起一缕极浅的愁绪,“云姨,我不会走的,到底出了什么事,告诉我好吗?”她知道云姨她们故意瞒着自己是为她好,可是,她却不能这么自私的让她们为自己去承担一切。
该她去面对的,她绝不会退缩。
她们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多的了!
“晨曦,你——”看到她清澈如水的瞳眸,云姨一怔,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云姨,告诉我好么?”淡淡的话语中依旧是不容置疑的坚持。
“晨曦啊!你——”云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明白她心意已决,无奈地一叹。
而后和小玉两人把事情缓缓到来…
听着两人的话语,林晨曦突然讥讽的一笑,真是有意思啊,原来,他对自己所谓的喜欢不过是一阵风的时间,风过之后,一切都回归沉寂,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这样
很好
真的很好…
可为什么,心中那蔓延而来的痛却越来越明显?
林晨曦轻轻闭起眼睛,任悲凉划过她的心。
《》第2卷第一百九十二章回宫
“瑞王爷,奴才们就算是求你了,你这样,奴才们也没法子回去交差啊!”执事太监抬头看了看天上已经渐渐升起的太阳,额头的冷汗涔涔而下。
遇到这样一个不按理出牌的主子,今天他小命休矣!
“那是你的问题!”南宫辰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让下人拿出一张椅子放在王府大门的正中,他就这么大喇喇的坐下来,顺手接过一旁下人递过的茶杯,慢慢地饮了起来,似乎抱着抗战到底的决心。
“王爷——”执事太监看他这架势,已是欲哭无泪了。
天啊,他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让他摊上这么个差事,想他小章子此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他只不过是想做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小公公而已,难道这样也有错吗?可是,看样子,今天,一切都要不复存在了,他美好的太监生涯啊——
想到这,他有些哀怨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当看到他脸上那抹无害的笑容时,一时再也忍不住,一张脸陡地垮了下来。
“叫本王没用!”南宫辰继续温吞的笑着,懒懒地扬眉。
这个时候,云姨应该带着皇嫂离开了吧!
“王爷——”执事小太监章公公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怎么,渴了吗?各位贵客们守在我王府门前也不短的时间了,俗话说来者是客,本王真是招待不周了,你们要不要过来喝杯茶,本王府中的茶水虽不是宫中的极品,不过也自不会太差,来来来,各位贵客不要客气,喝喝今年刚上市的碧螺春!”南宫辰玩的上瘾,神色悠闲的招呼道。
“瑞王爷,不要为难公公了。”身后,一个淡然如风的清冷女声缓缓传来。
“皇嫂,你——”南宫辰豁然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惊讶,回首看着府中的两个侍卫手中抬着的软榻上的素衣女子,正缓缓而来。
刚刚自己不是让人通知让云姨和少白快把她送走了吗?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看了看一旁跟随而来的云姨和孟少白,眼中带着疑问。
两者回之无奈的一笑。
“公公久等了,刚刚瑞王爷是和你开玩笑的!”林晨曦淡笑,半敛的眸子一片清绝,未见半分颜色,等再次抬眸,看向南宫辰的眼中,带着淡淡的抱歉!
辰,真的抱歉,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
如果我真的就这么一走了之,那你们怎么办?南宫绝可以不处罚你,但小玉吉祥他们呢?我已经让你担心这么多了,就允许我再任性一次吧!
该解决的总要去解决,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
“淑妃娘娘客气了,奴才不敢!”看到她突然的出现,小章子这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嗯。”林晨曦轻应了一声,眉峰轻皱,在云姨的帮助下,慢慢地从软榻上走下,转首看向南宫辰,“瑞王爷,等一下你让两个侍卫和我一同进宫吧!“
“怎么了?”南宫辰一愣,有些不解。
“没想到年纪不大忘姓却不小。”林晨曦挑眉一笑,话语中尽是揶揄,“上次我在你府中不是说过要把大米小米送到你府中来养吗?可惜王爷你太忙,一时忘了此事,所以我只能自力更生了,等一下让你府中的侍卫直接去把他们抱过来即可。”清亮的眼中带着淡淡的不舍,长长的眼睫无意间掩住了百转的心思。
轻轻地叹了口气,明白她回宫的心意已决,南宫辰收起脸上的笑意,正色道,“皇嫂!此事没有问题,等一下让这两人随你进宫即可。”
他指了指刚刚抬着软榻的两人。
“谢谢你,辰!”林晨曦低喃一声,再次回首看了看站立在府门外的众人,掩下眼中的涩意,和云姨小玉坐上宫中的马车离去。
《》第2卷第一百九十三章她,真的是累了
“林晨曦!”一个带着阴鸷怒意的低沉喊声从院外传来,声音如从地狱传来一般冰冷沏骨,让人不寒而栗,转瞬间,一个身穿黑袍狂鸷尊贵的男子大踏步走进院中。
看到来人,勤思院内众人纷纷心惊,下跪请安,心中纷纷涌上不好的预感,怎么主子才刚刚回到宫中,皇上就这么怒气冲冲的来了?
“皇上,娘娘她身子不舒服,已经休息了!”在他快要进屋之际,小玉硬着头皮跪在门前。
“给我滚开!”南宫绝看也没看他,长袖一挥,小玉已经跌落在三丈之外。
听到屋外那有些混乱的惊呼,原本趴在寝室内床上休息的林晨曦,有些困难的支起身子,眼角的余光中不经意看到了走进寝室的黑袍男子,看到他嗜血冰冷的目光,她眉轻皱,刚想说什么,却见他突然大步走上前来。
一番天旋地转之后,被甩在地上的地上的林晨曦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冰冷中带着怒气的男子,背后的伤口因为和地面猛烈的撞击,再次裂开,缓缓沁出的鲜血,慢慢染红了她素白的衣裙,娇娆而触目惊心。
背后蚀骨的痛让她几乎快要昏厥,额际的冷汗也纷纷沁出,她强忍着这股蚀骨的痛意,挣扎着从地上坐起,纤长的手指紧紧抓住身上的衣服,用尽了所有的努力压下了那来自灵魂深处的痛呼。
抬起清冷的眼睛直视着眼前有些陌生的男子,怎么会是这样?仅仅几天的功夫,他怎么变得这般无情?谁能告诉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他现在会是这般的陌生?陌生到他似乎回到了两人刚刚认识的那段时间?那冰冷的眼神,不屑中带着令人心惊的寒意。
果真是君王无情呵!说放下就放下。
难道前些日子他的温柔,全部都是梦一场?
看到她满身的狼狈和那双清冷如风的双眸带着几分难掩的悲伤,南宫绝一愣,心神微晃,她,为何这样看他,为何他的心有种很奇怪的疼痛感。
他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脑中拂过一些模糊的影像,他想抓住,却不知从何抓起。
该死的,南宫绝低咒一声,压下心上的颤动,他怎么忘记今天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他是来为羽涵讨个公道的,他是来问罪的。
她不过是自己用来掩人耳目的一颗棋子,现在事情解决了,那么她对自己也就无用了!想到这,南宫绝唇角勾勒出一抹讥诮的弧度,谁也别想左右自己的情绪,只除了她,想到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他眼中升起一片温柔。
“林晨曦,说,为什么要对皇后下蛊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而后蹲下身子,伸出手紧紧捏住她细腻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如雪的脸上再无一丝血色可言,似乎都可以听到骨头错位的咯咯声。
“你不是很能说吗,怎么不说了!”看到她脸上的讥讽,南宫绝手指不由得加大了力道,在她苍白的皮肤上留下青白相交的痕迹。
她不是羽涵,所以,他不会心疼,看到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痛苦,他在心底这样告诉自己。
下巴的痛和背后撕裂的痛交织在一起,林晨曦尽量让自己变得麻木,才能忽视这两种痛给她带来的影响,
“皇上,你既然都认定了还问臣妾”林晨曦风波澜不惊的眸子里,漾起丝丝的悲哀,原来他是为他的爱人讨公道来了,原来他让自己回宫是抱有这番心思,原来自己的手只不过是他在需要的时候才会被短暂的牵起,今天,就让一切事情尘埃落定吧!想到这,她痛极反笑,语带深意的说道,“皇上,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
“到了此时你还在狡辩!”她脸上的笑意,更加刺激了南宫绝。
“狡辩么?”突然间,林晨曦闭起眼睛,头上的长发垂在颊边,映衬的她的脸苍白如雪,等她再次睁开眼时,眸里如一湾平静的湖水,澄净无波,有的只是无边的漠然,嘴角淡淡勾起一抹完美至极的弧度,却让人感不出任何的温度。
她在笑,在嘲笑他的无知。
他就这么轻信了那个的女人的话语,果真,爱,会让人的智商变低呢?
他的精明,他的心机,原来是有选择的!
她从不曾欠过他什么,却为他做了太多。
而他欠她的。
这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如果你真的认为是我做的,那么是就是吧,我只是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林晨曦声音空洞地说完这句话,低下头,不再看他。
他该怎么处置自己就怎么处置吧!
她,真的是累了。
《》第2卷第一百九十四章折磨
听到她的话语,南宫绝似烫手一般,猛然放开了在她下巴上的手,目中充满了厌恶,她虽承认的心不甘情不愿,但毕竟是承认了,原来,她真的是如此的恶毒,原来,她以前的云淡风轻,极力想脱离这皇宫模样,这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
只是,为什么他刚刚却有些期待她的回答是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他不愿去深究。
“你承认就好!”想到她竟然想用蛊咒置羽涵于死地,南宫绝莫测的脸上染上层层冰霜,想起那日羽涵受到的惊吓落泪的模样,他目中的狠意思更深。
亏的那日羽涵对她施以宫刑后还心存愧疚。
南宫绝冷冷地看着林晨曦,眼中更加鄙夷,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恶毒女子,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食恶果,怨不得别人。
“我承认什么了?”不是没感受到他的不屑,林晨曦薄唇轻动,声音很轻,很淡,就像一阵风般飘渺,她轻垂下眼睑,掩去眼中的痛楚,她的心不是已经麻木了吗?为什么还有感觉,她自嘲的一笑,既然还有感觉,没关系,那就让它再痛一些吧!
“你——”看到她依旧无动于衷,死不悔改,南宫绝突然冷冷一笑,扬手,再次抓住了林晨曦的下巴,把她的脸抬了起来。
待看到她眼底那抹茫然的痛意,他的心突然莫名的一疼。
他这是怎么了?
摇摇头,甩掉刚刚怪异的感觉,眸光一闪,整个人被冷冽的寒意再次包围,“既然你用蛊咒来害羽涵,蛊咒朕不会,不过没关系,今天朕就让你尝一下蛊毒的厉害!如果您能忍受得了这种痛,命不该绝,那么此事,朕就不再追究!”
说完,他从怀中瓷瓶中拿出一粒带着一股刺鼻异味的黑色的药丸,捏紧她的下巴,把药丸强行塞入她的口中。
感受到那几欲让她做恶的东西就这么慢慢被吞入腹中,林晨曦没有挣扎,反正挣扎也无用。
蛊毒?
她不是没听说过它的残忍,没想到他竟然用这个东西来对付自己,南宫绝,你知道吗?你不相信我没关系,但你怎能如此待我…
林晨曦抬起悲哀的清冷双眸淡淡的凝视着眼前的男子,不一会,腹中,慢慢蔓延起一阵难言的搅痛,这种痛紧紧的扯着她的心脏,如万箭穿心般,让她几乎不能呼吸,这种痛,比起后背撕裂般的痛有过之而无不及,冷汗,也不断的顺着额间缓缓滴落。
毒发作了吧!
她紧紧的咬着嘴唇,不让痛呼溢出口来。
“怎么,是不是很痛!”南宫绝俯下身,冷冷地看着强忍痛楚的她,脸上已经没有丝毫血色的存在,身体单薄的似乎随时可以随风而去,“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给羽涵下蛊咒时,一旦成功,她会受到什么样的痛苦!”
林晨曦没有回话,她不想再解释什么,也不想再说什么,她生怕一回话,一不小心就会大叫出来,她在他眼里已经是这么的不堪了,何必再徒增笑料?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双拳紧紧握起,紧到把指甲陷入手掌中也没察觉。
这到底是什么蛊毒,为何有着锥心的痛。
痛,真的好痛!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苍白的唇畔已经溢出了丝丝的血迹,额上豆大的冷汗不停的滴落,身子颤抖着再也忍不住的倒在地上。
“放心吧,这种摧心蛊的蛊毒,不会这么快结束的!”南宫绝站起身子,睥睨的看着她。
这摧心蛊是他有一次在南疆时,那里的苗人送给他的,据说每两个时辰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时都会遭受一次如万蚁钻心的蚀骨之痛,而只要能忍受的了十二个时辰,这毒也就解了!只是,一般很少有人能忍受的了这种蚀骨的疼,而选择自我了结。
不经意间看到她倒地后,那被鲜血侵染的后背时,他突然一愣,心,也不自觉紧了一下,莫名的,感到几分害怕,她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南宫绝,你看你做的好事!”身后,云姨突然闯了进来,气急的推开南宫绝碍事的身子,抱起地上那个蜷缩在一起的疼快失去意识的女子。
“晨曦,不要在咬了,我是云姨,你快张嘴啊!”云姨心疼的看着她的唇被咬出的深深痕迹,鲜红的血迹顺着唇角缓缓留下,不禁哽咽的低呼。
这个傻丫头,痛就喊出来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南宫绝愣愣地看着云姨怀中苍白如纸的女子,对云姨的叫喊充耳不闻,似乎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天,他到底做了什么?
漫天而来的恐慌霎时袭击了他,他有些慌乱的摇摇头,脚步踉跄着不断后退。
“晨曦,云姨求你了,你快张嘴啊!”看着她似乎听不到自己的话,云姨顾不上擦去眼中涌出的泪珠,伸出手连点她身上的数出大穴,看她缓缓松了口,这才轻轻地松了口气。
“云姨,是你么?”意识慢慢回归,看到眼前绝美女子脸上的泪痕时,林晨曦苍白的脸上漾起一抹安慰的浅笑,声音有些沙哑,“云姨,不要难过,丫头没事!”刚刚是云姨救了自己吧!
看到她清醒过来,南宫绝心中莫名的一安,这才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离去。
如果他回头,必会看到,她脸上哀莫大于心死的深沉的哀伤。
这一次,他伤她至深…
《》第2卷第一百九十五章忘情弃爱
瑞王府的湖心竹屋。
孟少白静静地整理着屋子,屋中似乎还留着那个女子清冷的气息,看着竹榻上那本她未来得及带走的东兴游记,清雅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她,回宫,不会有什么事吧!
南宫辰抱胸倚在门边,神色有些莫测,静静地看着他青色的身影,心中一个困扰他多时的问题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南宫?”收回心神,孟少白挑眉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神色。
真是难得,一向玩世不恭的他也会有如此的神情。
“少白,你说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性情会发生改变?就比如说对一个人的感情,说变就变!”想起自己皇帝老哥对皇嫂态度的转变,南宫辰语带斟酌的问出自己的疑问。
“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吗?”孟少白淡淡的开口,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怎么说呢!”南宫辰有些烦恼的挠挠头,不知该如何说起,“就是一个人明明是很喜欢另一个人的,可是突然之间却行同陌路!就好像是他们之间的那根红线生生地被斩断般!而且像似忘记了什么?”
形同陌路?斩断情丝?
孟少白在心中慢慢咀嚼着,突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是从没有过的震惊,一双清冷黑眸紧紧地盯着他,“南宫,那他是不是对另外的第三者情有独钟!”但愿,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
“这,我倒不清楚!”南宫辰一愣,下意识的摇头,剑眉微皱,“怎么了,少白,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嗯,但我还不能确定!”孟少白神色有些沉重的说道。
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沉重的表情,南宫辰逼着自己冷静的问道,“少白,你到底想到了什么?”
孟少白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掀唇,“忘情水!”
“忘情水?”南宫辰一愣,有些不解的疑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南宫,你先告诉我这人是不是你皇兄?”孟少白不答反问。
“这——”南宫辰稍微犹豫了一下,缓缓点头。
看到他的承认,孟少白有些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这才缓缓开口,“忘情水是一种可以让人忘情弃爱的一种药,只要喝了此药的人,就会忘记此生的最爱,忘了有关他们相爱的时光,有的时候,虽能记得她,不过却只把她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这药还有一个特异之处,就是如果下药的人在药中加入自己的鲜血,那喝药的人就会把全部的感情转移的下药之人的身上,因为此药太过邪气,一般没人使用此药,而世上也没几人会配出此药,所以我也不甚确定!”
只是,如果真是这样,那晨曦该怎么办?
想起那清冷女子,心中不禁泛起阵阵的心疼。
“如果真是这样,那还有药可解!”南宫辰神色一凛,难道皇兄真的被人下了此药了吗?所以他才对皇嫂不管不问,所以才再皇嫂伤未愈合的时候强行让她回宫?想着皇兄的突然的转变,他越想越有这种可能。
“无药可解!”孟少白不想看到他眼里的失望,走到窗口,青丝扬起,外面的清澈的湖水闪过他的眼内,水中印着竹屋淡淡的倒影。
“无药可解?”南宫辰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神色有些激动的看着他的背影,“怎么会,少白,你不是神医吗?怎么会无药可解?”
“神医?”孟少白轻轻低喃,苦涩的一笑,声音淡然的一阵清风拂过。
对不起,晨曦!这次帮不了你了!
这忘情水太过邪气,至今无人能解,就连师傅都不能。
“可是——”南宫辰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孟少白打断,“南宫,现在事情还没得到确定,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去确定事情是否如我们猜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