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悠淡淡的摇头。
“你是否在怪我,将你哄至此,却不愿意兑现当时的承诺?”
柳宸逸总得直白。
她点头得坦荡。
见她如此,他的脸庞也越发的生动起来。
“这个东西原本是想等着你及笄那日再送给你的,既然你这么小家子气,天天念只是这个,那我便提前送给你吧。”
他自衣袖之中,缓缓掏出一块玉佩。
扬起,递向她。
极好的玉质,泛着莹润细腻的光泽。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盼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历经这么多事,如今,只需要她一扬手,便可以拿到手了,又觉得有些像在做梦一般。
若不是为了这个小东西,她有可能至今依旧是那个对自己的从前一片空白的君倾悠,会凭着脑子里稀奇古怪想法去给师傅挣酒钱的君倾悠。
第七十七章 想逃
“你想干什么?”
君倾悠条件反射的以自袖中掏出一把精致的短刀,抵在了柳宸逸的喉间。
“我是你的夫君,你说我想干什么?”
他的双手,牢牢的钳在她的腰际,那扑面而来的,满是她恬甜的清闲。
“你要是敢对我不敬,我立刻割破你的喉咙。”
她灿然的双眸里,有着一抹坚决。
使得柳宸逸有些微微的恍神,这个小丫头,真是朵带着利刺的花中皇后,他真是轻易动不得她啊。
“你可是我的娘子,难不成为夫抱一抱娘子,你也需要刀剑相对?”
他有些可怜兮兮的眨着无辜之极的双眼。
“谁是你娘子?你肯把玉佩给我,不就是要放我走吗?”
君倾悠说完,明显感觉到他停在自己腰际上的大手一松,趁机立刻跳了起来,远离他的魔爪,也顺手便将玉佩给带入了袖中。
柳宸逸的神情,异常悲泣。
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对不起,我暂时并不打算放你走。”
他垂首,她只能看清他浓密的睫毛,在他俊美的眼睑投下重重的阴影,仿若桃花瓣的嘴唇,低低的吐出这两句话。
“以我的本事,要离开这里,太容易了。”
君倾悠不以为然,况且,他现在只能端坐在轮椅之上,难不成还能飞起来再将她抓到手中?只是在面对着这样一张脸庞之际,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难以言喻的忧郁,眼底里所流露出来的清冷与孤寂,都让她有些动容。
“只要我还没有死,我便一天还是你的夫君,你的名字前面永远会加上我的姓氏。”
柳宸逸抬头,之前郁郁寡欢的神情已不复存在,他笑得极其魅惑人心,眼底的寒意,也在慢慢褪去。
“你这个人怎的如此无赖?”
君倾悠气急,却也想不出何种言语来回击。
虽说她是被迫嫁给她的,可是她如果真的不愿意,可以以死相逼啊,死也不从啊,现在想想,她确实是脑子一热,就被他强行按着脑袋给拜了堂。
“悠儿,等事情平息之后,我一定会正式的给你一个隆重的婚礼,决不委屈了你。”
他轻声说着,是某种承诺。
听进好怕耳朵里,却如雷贯耳。
这个柳宸逸,他以如此柔情的声音对她说这些,难不成是因为,他看上自己了?
有些懊恼不应该在真面目露出来之后还继续留在他的身边,这个大色狼,一定是看上了她的美色。
见她一脸不屑的神情,他又是一阵欢愉的笑。
“你是不是心里在想着,为何在你顶着那么难看的脸与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不跟你说这些,等你变美了,我才来承诺你这些?”
他问的不无道理,她自然点头也不含糊。
倘若只是因为这副好皮相而对她流露出爱意,这样的爱情,她不要也罢。
美丽的容颜,可以在脸上保持多久?十年,或者二十年,驻颜有术者,也不过美足四十多岁,之后,年华便再也难以回复。
对着一张绝美的脸庞说出我爱你,远远比对着一张丑颜表露出关心要来得容易。
“你觉得我会是那种肤浅的人吗?”
柳宸逸说这话还有一层意思,那便是他本身便长得风华绝代,不需要再找一个可以与其媲美的女子来光耀门楣。
“肤不肤浅可不是你自认为不是便不是了。”
君倾悠小脸一扬,极为不赞同他的话。
“你本是千金之躯,却要被迫与我游离失所,你心里,可有怨过?”
柳宸逸话锋一转,状似不经意的问着。
“我怨什么?这便是宿命。”
她扬眉,除了因为得不到渴望了一世的亲情而心里有些落差,其它的她还真的没有什么遗憾,像明月那般,在华美的宫墙里,被众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却无法飞出那扇墙来,看到外面精彩的世界,这种以自由换取的尊贵,她君倾悠,不要也罢。
“不,你不应该这样想,那些本就是属于你,你为什么不去争取?这与你张狂的个性不相符合。”
柳宸逸极为不赞同此刻君倾悠的淡然,修长的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在轮椅把手之上,眸子里,闪烁着的是她无法看懂的神色。
“你不要再问了,这个问题,我不会再回答你。”
她转身,紧了紧手里的玉佩。
对于这段时间所发生的这些事情细细回想起来。
心里忽而有了一个清晰的想法。
周通所操练的那些兵,自然是柳宸逸授意的。
而他一再暗示自己,难道,他想借着这个名义而发兵攻击皇室?
柳宸逸想做皇帝?
“悠儿,你身为我的妻子,这可由不得你不回答。”
他轻缓的开口,“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果然。
她的猜测均是正确的。
“这支队伍,是我在十五岁起,便交给周通让他去各地物色这样的人才,全部送至此,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也是他们该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他扬起头,颇为自己当时的决定而感到高兴。
怪不得,他会流露出柔情似水的眼神看着自己,更加怪不得,他竟然会试图来安慰自己,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他所布置的镜花水月,好牢牢的掌控住自己。
幸好她君倾悠不是什么几句甜言蜜语便能被哄得团团转的小女生。
“有兴趣与我一同去看看我的影卫军吗?”
柳宸逸冲她挑眉。
她很想直接拒绝,却在看到他眼中的期待时,决然的摇头变成了轻轻的点头。
她推着他,二人夺目的神采,即使只是静静的立在一侧,看着那整齐划一的队伍,也依旧有人发觉了二人的存在。
将士的眼里,不由得流露出惊艳之情。
那是怎样一种情景?
绝美的女子长发散在脑后,只象征性的以一条紫色缎带系住发尾,衣袂飘飘,那一抹纯净的白,此刻,成了所有人眼里最亮眼,最艳丽的风采。
女子宛若瑶池仙子下凡,看似有着水漾的柔情,眸光之中,却溢出一种坚毅,这是一般女子绝不会拥有的神情。
而那名坐在轮椅之上的俊美男子,即使有着残缺,却也依旧泛着夺目的光泽,任何人也无法将其忽视。
“你看,他们的动作多有力。”
柳宸逸伸出手,朝前指着。
那里,倾尽了他所有的希望与心血。
他用的词,不是整齐,也不是规划,而是有力。
他是期望着他的影卫军,能够替他讨回所有对他的不公吗?
“有了这样精锐的部队,那个狗皇帝对我柳府所做的一切,我必将血债血偿。”
他扬起脸,丝毫不在意,他口里的那个狗皇帝,实则也赐予她生命的父亲。
对于那个皇帝生得如何模样,她委实记不太清,或许是因为她穿越过来之际,只遇见了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决择的皇后吧。
“你难道就不怕我将你在这儿所做的一切去通知皇帝,让他有所防范吗?”
她双手环胸,不些不能理解,为何他要对此时身份如此敏感的自己说这些,甚至,将这一切毫无保留的告诉自己。
“你不会。”
柳宸逸笑得无邪,带着笃定。
这样的他,有一种迷离的神采,很容易便人一头栽进去,忘却他之前所做的种种。
“我确实不会,因为这与我无关,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不要枉想在我的身上得到什么,我不会配合你,更不会站在你这一边替你做什么。”
她点头,眼里,闪现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用到你?”
他却反问道。
“不要打我的主意,我不会让你师出有名,况且,明皓太子本性善良,心系天下,他将会是个有所作为的好皇帝,你为何要去破坏这一切?”
她终是忍不住,道出心里的真实想法。
在她被抱出去,明皓被送进来的时候,便注定了他们十人之间命运的扭转,既然他已经代替她在皇宫里生活了十四年之久,且又是个积极向上之人,虽然会有些小孩子脾气,只需要再过几年的历练,他一定会成长为一代明君。
“你舍不得明皓那个小子?要知道,若不是他,如今拥有尊贵身份的人,可是你。”
柳宸逸脸色一黑,只要在她的嘴里,听到任何她想要袒护其他男子的话语,他便会有些失控。
“他当时和我一样,只是刚出生,是个无任何反击能力的小婴儿,他有权利说不吗?这一切操控着的,其实是吃人的皇宫,当时的贵妃,她如果不产下男婴,如今的皇后便会是现在的伍贵妃,在皇宫那种人吃人的地方,想要生存,就必须有手段。”
这些画面,电视里演的实在太多,她也早已熟知其中的套路。
只是不曾想,一穿越过来,便要进入这争宠的戏码里。
她并不恨皇后,或者,也是有些怨恨的。
在这个时代,又白白的捡到了十四年的性命,重新拥有一个身份,一具完美的身躯,拥有这些,她其实应该满足,至于亲情,既然上天不愿赐予她,那么,她便欣然接受。
“你是笨还是固执?你到现在还在替那个取代你承欢父母膝下的小子说话!你是不是爱上他了?所以才处处为了他着想?”
柳宸逸气得一拍轮椅手把,修长的指尖,泛着青白之色,显示出他极端的愤怒。
他并非一定要君倾悠夺回她应有的公主之位,倘若她不愿意民,他会作罢,只是他实在无法容忍,她竟然处处为着明皓着想,那样一个臭小子,竟然如此轻易的便让她芳心大动了吗?还是因为,她与明皓年纪相仿,因此,共同话题多一些?
君倾悠将头扭向一侧,不再吭声。
如果她真的如柳宸逸所愿,去捅穿这个事实,那么,等待明皓的将是什么?|
冒充皇子,他万死也不足以泄皇帝的愤恨。
而此事的主指使,皇后,她也将身份不保。
纯净的明月,也定会牵连其中。
这样做,于她,对于皇后那一方,都得不到任何好处。
她自认不是个善良之人,但是也绝不想滥杀无辜,更何况,明月在她以那种低姿态出现之际,都不曾对她流露出半点不屑与嘲笑,而是以她纯真的笑容来化解她心中的尴尬,明皓即使一开始对她充斥着敌意,可经过邪皇将二人抓去那一段,她已在心里,慢慢的接受了那个嘴巴恶毒心地倒也不坏的明皓成为她的朋友。
对敌人,可以残忍无情,但是对待朋友,她却无法狠下那个心。
“推我回去。”
柳宸逸冲着那个背对着他的人影低吼。
君倾悠转过身,定定的看着他:“你忘了我之前对你的教导吗?”
柳宸逸握紧拳头,负气的将头扭向一侧,在这个地方,他可不会像上次一样妥协,这里,周通只需要留心,便能看见他。
他的心思,如何能瞒得过君倾悠的眼。
下一刻,君倾悠突然闷声不响的便推着他朝前走,在他嘴角的笑容还未完全漾开之际,君倾悠停了下来,拍拍手掌,看了看四下无人的风景,惬意的露出绝美的笑颜,极其无辜的眨着水眸:“柳少爷,柳公子,本小姐推你到这儿,手很酸了,所以,你一个人在这儿慢慢欣赏风景,本小姐就先回去歇息了。”
在柳宸逸还未来得及还口之际,君倾悠已经介一阵风,迅速的自他眼前消失。
出了心中这口恶气,她的心里委实舒坦多了。
不管柳宸逸的目的是为何,他眼里流露出来的关心是真或是假,如今,她有了这块玉佩,任务可以说是完成了。
自衣袖中将它掏出来,迎着阳光,清晰可见玉佩一瞬间便转化为血一般的红,耀眼夺目,这一次,总算是拿对了。|
她不应该再优柔寡断,迟迟下不了决心。
面对这样两难的局面,她总要做出一个选择。
柳宸逸,对不住了。
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朝着那个扔下他的方向说道。
她必须要回到师傅身边,她也必须要弄清楚,大师兄现在在哪里,他好不好。
紧了紧手中的玉佩,她果断的走向那个她藏着一匹快马与干粮的地方。
“你果然并没有想过要留在我的身边。”
她的手才刚握到缰绳,那个犹如鬼魅一般的邪恶声音,便咆哮的响在了她的耳际。
幻觉?她如是想着,手中的动作只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进行。
那个人怎么可以会比她使出轻功还快的到达这里?
即使他辛苦的用两只手不断的拨弄着轮椅,只怕到这里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君倾悠!”
这一次,绝对是真实的,且带着愤怒的咆哮。
她无法再告诉自己,这是幻觉,转身。
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果然带着一脸的怒意,两眼喷出火焰来,恨不得一把将她给烧了,她看似优雅实则气得浑身发抖的坐在轮椅之上,恶狠狠地盯住她。|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有些无法理解。
他的腿脚无法行动,是谁将他领到这儿的?
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见周通的身影,难道是周通感受到了柳宸逸的怒意,因此送他到此便开溜了?
“我若是不出现在这里,你就已经坐上这匹马逃走了!”
柳宸逸恨得牙直痒痒,为什么这个女人,她竟然一脸的惊讶,丝毫没有半点悔意,难道她就这么不将自己放在心上?
“既然你人都来了,那么也不必为我送行了,我自个儿已经收拾好包袱,咱们后会有期了,我得赶着回去见师傅呢。”
她无奈的耸肩,不再去理会柳宸逸是如何到的这里,只是伸出手,轻轻抚了抚马儿的后背,来到这里唯一的好处便是,她暗自学会了骑马,比起坐那种让屁屁生痛不已的马车,她倒更愿意驰骋在马背上,迎着风声,看着两侧的风景飞逝的倒退,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你的意思是,即使被我发现了,你依然要走?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夫君,你怎么可以将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你这样做,是要遭天谴的!”
柳宸逸神色激动起来,大声指责她的罪行。
她呆滞了几秒,他那样对待衣初柔,他都不怕遭天谴,那她害怕什么?
“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可就走了,要训我,你现在就训完,省得今后没有机会了。”
她扬眉,心里颇为现在的情形感到好笑。
她好像成了一个抛妻弃子的花心大少,而那柳宸逸,则成了哭丧着脸的怨妇。
“你不要走。”
他沉下眸子,有着一丝坚决。
“如果你一定要飞,那我便折断你的翅膀,让你再也无力扇动翅膀,只能窝在我的怀里,让我照顾。”
再次抬眸之际,他的眼里,染上了一丝戾气。
这个时候的他,浑身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胆小的人此刻见了,只怕会吓得后退几步。
君倾悠感受着这扑面而来的萧肃之气,突然有了一丝心慌。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心里蔓延开来。
第七十八章
柳宸逸的身形突然自轮椅上一窜而起,速度之快,君倾悠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下一刻,她的人已经被柳宸逸给紧紧抱住重新坐回了轮椅之上。
“你的武功并未尽失?”
君倾悠气得胀红了小脸,这个可恶的小人,竟然给她来这样一招。
“我什么时候我的武功尽失了?全是你们见到我的第一眼便这样认为。”
他一手搂腰一手钳制住她的肩膀,使她无法动弹。
她则用力抬起脚,对准他的脚狠狠踩了下去,即使对于他这个下半身麻木的人来说或许没有用,但她却很解气。
是她的错觉吗?原本平静的柳宸逸,竟然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是在隐忍着什么?疼痛?刚才她那下脚脖子确实够狠,就是看准确了他的下体已失去知觉。|
难道说,他此刻的腿脚已恢复了知觉?
那他复原的机会可就很大了。
为何思及这些,她的心会有一丝雀跃?
“你想逃出我的掌控,这是不可能的,倘若让我发现你还有再逃的迹象,我会亲手折断你的羽翼,让你永远也飞不起来。”
他靠近她的耳畔,极尽柔情的吐出这几句话。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之上,使得她忍不住浑身一阵激灵。
为何她从前不曾发觉,柳宸逸的占有欲竟是如此之强?
他想要某件物品,便会不惜一切的得到,即使拿到手中的已经是个残破不堪的东西,那也真真实实的是属于她。
这种人,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心理变态?
君倾悠心里一阵寒意滋生。
“听明白我的话了吗?不要自恃你武艺高强便能逃离我的身边,我有的是办法囚住你。”
他放在腰际大手瞬间一紧,使得她吃痛出声。
他究竟用的是何种方法?竟然可以另她无法动弹?只是两个这样简单的动作,竟然能将她牢牢困住,且一点内力也使不上来?
“除了会用蛮力,你还会用点其他的吗?”
君倾悠有些负气的低吼,现在,放在袖中的那块玉佩对她而言,已不再有了之前的吸引力,即使拿到了这一块又如何,她现在根本逃不出去。
“不这样,你就会离开,我也并不想如此粗暴的对待你。”
他低低的嗓音,也带着一丝无奈。
她是君倾悠,她不像明月,明月的性情温纯天真,而她则固执己见,既是双生儿,为何个性差异是如此之大?
见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君倾悠突然一个跃起,趁机逃离了柳宸逸的掌控。
“君倾悠,你一定要离开我吗?”
他的声音,突然之间变得阴沉起来,语气里,藏着一丝令人惊恐的邪恶。
她不假思索的点头:“我们其实并没有感情基础,勉强绑在一块儿,对谁都不好,而且我也知道,你要我留在你身边,并非对我有情,而只是为了达到你的目的而已。”
柳宸逸俊美的脸上,愤怒与悲泣越发明显。
他咬牙切齿的低吼道:“你说得没错,我并非爱上了你这张绝美的脸蛋,如若仅仅为了美色,我早就爱上明月了,我只是要把你绑在我的身边,直至我死,我也舍不得放开你。”
君倾悠身形腾空而起,期望以轻功上的优势,甩开柳宸逸。
对于这个发怒男人,她已经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倘若继续留下来,她真的无法想象,他会怎么样对待自己。
这个男人从前的对女人不信任,仇视,将女人的尊严践踏,这些,她可都是看在眼里的,眼下衣初柔那个活生生的例子就立在自己跟前。
柳宸逸低声呢喃道:“你这一辈子,也休想逃离我,悠儿。”
周通不知道从何处窜了出来,拦截下君倾悠的去路,而此时,柳宸逸也已迅速赶至她的身侧,轻而易举的便将她再次给搂入了怀里,她被迫坐在了他的双腿之上。
“柳宸逸,你怎么如此待我?你这个小人,伪君子!”
君倾悠气急败坏,却有些无可奈何。
周通的武艺,定是不弱,他与柳宸逸二人联手,加上她本身也不想伤害这两个人,她必败无疑,可恶的柳宸逸竟然利用她这一点而抓住她。
“周通,拿绳索来。”
柳宸逸扬头,命令道。
周通对于他的话,自是言听计从,马上便找来一根细长的绳索,先将君倾悠的双手反绑在身后,再顺着双肩绕至身前,绑了个异常奇怪的形状。
这种绑法,不让她觉得疼痛,双手也能轻微的活动自如,只是当周通绑好后,她暗中试了试,竟是挣脱不开。
古人竟然有这等智慧,看似如此简单的绑法,里面暗藏了何种玄机?
于是,当柳宸逸腿上坐着此时已不具备攻击力的君倾悠回到别院之际,衣初柔正在细心的扫着院子,见到这个情形,也难免被吓了一跳。
“柳宸逸,你难道想一天到晚就这样绑着我吗?”
君倾悠一路上小嘴没有停下来过,不断在他耳际魔音穿耳,柳宸逸不得不找来棉絮堵住双耳,趁机将她朝自己怀里抱紧一些,他发现只要与她靠得近一些,她身上的那种恬静的幽香,便会让自己越发安心。
这样搂着她,便表示她是属于他的了。
“你最好不要乱动,虽然我现在腿脚不灵便,但该有的东西还完好的存在着,不要太放肆!”柳宸逸紧紧钳在她腰际的手,突然出其不意的开始上移。
君倾悠马上老实的噤声,不敢再对他破口大骂。
而在这接下来的几日,柳宸逸真的说到做到,一直绑着她,淋雨这等事情,便交由衣初柔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