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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之中,飘浮着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那是杀戾之气。
以她的功力,自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就是不清楚这一批人是冲着她而来,还是冲着已无法站立的柳宸逸?
她依然无法相信,那个人会如此决绝的不念一丝情面,真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周通已同样的感觉到,他高大的身形,将君倾悠挡在身后,“你快上马车,这儿交给我吧。”
对于这个男人,她有一丝敬佩,毕竟,柳宸逸已经如此败落,他却依旧无怨无悔的替柳宸逸挡下一切灾难。这正说明,他是个重情义的汉子。
“来了许多人,你一个人恐怕难以应付。”
君倾悠露出一丝苦笑,对于这个她敬重的汉子,她是会不自觉的流露出自己善良的本性,倘若是个不相干之人,她自是不会如此。
话音刚落,四面八方便有无数支暗箭击了过来,周通一边用他高大的身躯挡下她,双手也同时挥舞着长剑,避开这些利器的攻击。
“不行,似乎又有一批人赶过来了,夫人,请你上车,我去驾车,咱们闯出去,此路我甚是熟悉,这群人不上定可以追得上我们。”
周通果断的说道,大手一拉,便将君倾悠给带到了马车跟前,而他则轻巧的一跃而上。来不及细想太多,君倾悠也立刻跨上了马车。
“倾悠,对不起,都是我不该自己弄伤自己,要害得你输入真气前来救我。”身受自己的掌伤,此时只能虚弱的躺在马车内的衣初柔一见她跨上来,便歉意的说道。
“你也知道。”
柳宸逸冷哼一声,看着君倾悠凝重而略带忧伤的眼神。
不由得又转化为一阵心疼。
“兴许,是皇上不甘心就这样放了我,来追杀我的。”
不知道为什么,望向她时,他竟然这样出声安慰她。
衣初柔眼中的绝望与悲观也越发的明显,她不再出声,只是不时以眼神,偷偷的扫向柳宸逸,胸口被自己拍的掌力至今依旧痛不可抑,他是真的寒心了还是真的死心了?竟然如此残忍决然的对待自己?
从来不曾发现,他竟会有这样的一面,会以这样的温柔去对待一名女子。
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他从来不曾这样敞开心扉过。
“别安慰我。”
君倾悠自嘲的笑了。
如果这帮人是皇上派来的,自会大大方方的拦下马车的去路,为何要躲在暗中,只想致她于死地?
这样的发现,让她几乎不敢再接下去想任何事情。
“悠儿,听我说,忘了这里的一切,我会带你去个地方,你一定会爱上那里,并且,会很快忘了这里的事情,你所受的委屈,自有为夫替你去讨回一个公道。”
柳宸逸伸出手,握住她有些冰凉的小手,马车的疯跑,使得车厢内极其不稳,他这样一拉,身子突兀的上前,腿脚又不能动,便直直的压在了君倾悠的身上。
知道他如今身子异常,不能怪他。
可君倾悠依旧被气得不轻,粉嫩的脸颊上飞来两朵红霞,借着透入车厢内的月光,柳宸逸自是看得真切。
“你也稍微使点力,这样压着,我动不了。”
她不满的声音,在他身下低声逸出。
柳宸逸哦了一声,开始努力的在她身上扭动身躯。
他温热的呼吸,也不时的开始没入她的口鼻之中,淡淡的,月桂树的清香,开始团团包围住她。
“算了,你还是不要动了,这样扭来扭去,我让你压得更难受了。”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脸颊发烫的程度不一般,可也不能老让他这样压着,那多难受?
“你以双手支撑一下,让我出来,我再扶你起来。”
君倾悠提出自认为可行的方案。
柳宸逸也合作的支撑起了双手,并且,低低的在她耳畔说道:“对不起,我这个模样,真是拖累你了。”
他这样说了,她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只是开始双手抵在他的面前,自己则努力的挪动着身子,想从他的身下给移出来。
又是一阵强烈的震动,柳宸逸的双手可能支撑不住了,他温热的唇瓣直直的朝着她压了下来,精准无误的印上了她的唇。
似是有一股暖流滑过心田般,她浑身一个激灵。
这样的感觉,真的好奇怪,心里面的感觉更是复杂得她也说不上来。
她竟然,再次被他吃了豆腐!
这要是让大师兄知道,一定会当场便将柳宸逸的嘴巴也剁下来不可。
好在柳宸逸极快的便偏过头,极其无辜的冲她眨巴着眼睛:“周通这驾车的技术怎的越发的差了?”
他直起身子,却忽而风声呼啸而来。
有两支利箭直直的穿厢而入,一左一右,穿透在他的两侧。
他脸色微变,看了看被自己压着,不甘不愿的倾悠:“看来还是你待的位置较为安全。”
君倾悠用力一个挣扎,终于将光顾着说话的,柳宸逸给挤到了一侧,她则翻了个身,冲着被这两支利箭吓到的衣初柔说道:“你最好也趴下来,这一批弓箭手个个都是高手。”
衣初柔点头,却是突然直直的趴在了柳宸逸的身上,以自己的身体,牢牢的护下了柳宸名句,对于她这般的举动,君倾悠除了惊讶便剩惊叹,只是柳宸逸并不领情。
“我不需要,你找好地方,就是不要趴到我的身上来。”
她低声几乎中吼道,双手一个用力,那股强劲的力道,便将衣初柔给推开了。
衣初柔原本便身受重伤,靠着君倾悠渡给她的那些真气方才捡回这条命来。如今再被柳宸逸这样一推,唇中立刻又逸出大口的鲜血。
君倾悠有些看不下去,毕竟这人是她救的,好人要当便当到底。
她伸手,揽上衣初柔的肩头,替她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下。
“主子,我甩开那些人了。”
周通欣喜的声音,清晰的传过来。
柳宸逸松了口气,君倾悠先将衣初柔扶起来,她眼角不断溢出的泪,落在她苍白得有些透明的脸庞之上,诉不尽的可怜与柔弱。
柳宸逸自然不可能自己坐起来,她唯有认命的将他上身扶起,他则双手不客气的环上她的脖颈,坐定之后,好整以瑕的看着她此刻依旧绯色未褪去的绝美。
脱离险境之后,周通一路快马加鞭,或许是他早已打点好一切,每一匹马行驶一天之后,立刻便会到地方再换一匹快马,这样一路上根本不曾耽误半点时辰,以旁人无法想象的快速,终于到达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一个地处偏僻的北方小镇。
马车到达之际,便有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前来迎接,冲着周通便行礼。
待见到周通亲自将柳宸逸背上马车,放到轮椅上之际,眼露惊讶之情,又连连对着柳宸逸行礼。
这也让君倾悠心中的疑惑越发深刻起来。
这个前来迎接之人,像是个小小的头目,对周通如此毕恭毕敬,而周通,则又是听命于柳宸逸,甚至为了他,也不惜出卖他的色相,这柳宸逸不是,则又是听命于柳宸逸,甚至为了他,也不惜出卖他的色相,这柳宸逸不是已经落败成平民了吗?为何还能拥有周通这般的下手?|
男子在周通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周通连连点头。
又转向柳宸逸耳语。
君倾悠竖起耳朵,竟是一句也没有听到。
“夫人,咱们先去住的地方。”
周通一手推着柳宸逸,一边冲着君倾悠露出一丝难道的笑意。
君倾悠点头,朝后看去,只见到衣初柔摇摇晃晃的身子,残破得就像个木偶一般,不由心中一凛。
情,还真是个伤人的东西。
可以让这样一名风华正茂的嫂子变成如斯模样。
第七十六章
“你在想什么?”
柳宸逸的声音,在她耳畔不轻不重的响起。
似乎他自从双腿瘫痪之后,变得替他人着想起来,以前对她说话总是冷嘲热讽,且歇斯底里,而现在,他却会去观察着她的神情变化,去试着体会她此时的心境。
周通安顿好三人之后,便跟着那名前来迎接的男子,名唤陆丰的走了。
君倾悠回过神来,她此刻正坐在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之上,遥望着格外湛蓝的天空,心底的惆怅也不可避免的化成一缕缕轻烟,在心里蔓延开来。
“衣姑娘好些了吗?”
她轻声问道。
“我自己也是个病人,我如何顾得上她?”
柳宸逸对于她的态度总是很苦恼,似乎一个衣初柔在她心目中都有些分量,而他,却可以充当空气一般。
“其实衣姑娘对你,真的付出了太多,即使从前的她有错,那也是被奸人所害,你不应该只记着她的过错,而忘却她的好。”
君倾悠苦口婆心的劝着,之所以会迫切的希望柳宸逸与衣初柔能开花结果,当然是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真爱,放了自己,再把玉佩交给自己,这样她便可以全身而退,也不用带着满心的愧疚。
况且,当初他要娶她,任谁也看得出,他是在负气,也是在耍弄他身边所有的人。
“有些事情你不明白。”
柳宸逸只是淡淡的摇头,对于衣初柔,他早已没了心,自然不会去管她在那些事情发生之后做了多少忏悔或是其它。
“对了,一直没有找着机会问你,你的腿…”
君倾悠的话只说到一半又咽了下去,做这种揭人伤疤之事,似乎不太君子,但是她真的很想知道大师兄的下落,好好的混到了卫国太子,美人珍宝他现在是一应俱全了。
“其实你真正想问的,是他吗?我的腿不能动了,那他是否也受了重伤?”
柳宸逸的眼神突兀的阴霾起来,像个别扭的小孩子,不再吭声,想从他嘴里套出任何有关大师兄的话,似乎是徒劳。
总觉得他的身上,似乎还隐藏着许多事情,比如周通,比如,以她灵敏的听觉,不难听见离这儿不远处,正有着大批人马在操练,这个小镇,地处偏僻,却隐藏着如此之多的精兵强将,而周通看似是这些人的头目。
那柳宸逸,难道他才是真正幕后操纵者?
难道他想?
有些东西,在她的脑海里,像个雪球,不断的堆积,压抑得她有些难受。
“扶我回去。”
良久,他的声音沉闷的传来。
见她脸像积了团火似上也有着不悦的神色,柳宸逸的心里就不舒坦自然说出口的话也是怨气冲天。
“你知不知道请人帮忙的时候,需要客气一点?笑脸相迎?”
君倾悠双手环胸,将下巴扬得高高的。
这个柳宸逸在身体健康的时候,那个武艺可是高深莫测,她心里也无多大把握能在他的跟前占到多大的便宜,而他现在这个模样,连行走都需要她的帮忙,不真着这个时候好好欺负一下,更待何时?
“你的意思是,我需要怎么说?”
柳宸逸骨子里天生的尊贵与傲气,自然是从未低声下气求人过。
“你应该说:请你或是麻烦你推我回去。”
君倾悠谆谆善诱。
柳宸逸双眼一瞪,露出一丝冷笑,没有要照着说的意思。
“好,那就请您一个人在这儿安心吹西北风,我就先回去了。”
君倾悠丝毫不含糊,迈开长腿就开始往前走。
果不其然,她走出没有多远,后面的人便扯开嗓子喊起来了:“君倾悠,你真的敢扔下我一个人在这儿?”
她只是身形顿了顿,继续向前。
紧接着,便是他一长串的咒骂,最终,在他知道越骂下去,那个纤弱的背影只会走得更快,最终,选择妥协。
那个立在风中的女子,转过身来,绝美的身姿,印着和熙的阳光,有几缕调皮的发丝,被风吹散开来,使得这个原本便耀眼夺目的女子,更添敛滟的风情。
柳宸逸的身子微微朝上,他双手撑在轮椅的把手之上,体内有一种很强烈的渴望,他希望能站起来,走上前去,将这个女子凌乱的发丝给顺顺,再极轻的将她拥入怀里,感受着她身上那恬淡却带着极致诱惑的体香。
这样的美,是他活了二十年从未感受过的。
母亲的美,恬静温柔,像一汪池水。
而她,则像极了耀眼的太阳,那般的光芒万丈,似风池青莲般清雅,又似雪中红梅般绝艳,她的身上,有着许多面,每一面,都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这校报疑惑,使得他很想不顾一切的上前,走到她的跟前。
眼中那抹跳跃的蓝色,翩然来到了他的身后,推动着轮椅,缓缓前行。
虽然她没有言语,但是她唇角那抹弧度可没有逃出他的双眼。
少女柔顺的长发,被风轻扬着有几缕掠过他的脸庞,好像一双温暖的双手,带给他极致柔情的触感,轻轻闭上双眼,他不知道,这样的片刻宁静,可以享受多久。
“君倾悠,你说你一个女子,为何要如此要强?女子不都应该温婉一些的吗?以男子为天,以夫为天。”
在她望着台阶有些犯愁之际,柳宸逸却是板起脸一本正经的教训起来。
在心里,有些期待着她小女人娇羞不已的模样。
“我要强与不要强,与你好像没有多大关系。”
君倾悠扫了一眼看好戏的他,心里那个恨啊,差点咬破了下唇。
悔当初不该一时心软,看着他那明明有些慌乱却硬撑着的眼神,便一阵风似的到了他的身后,推着他就任劳任怨的往回走。
这个一阶一阶的大台阶,真是给她出了不少难题。
怎么就不设个残疾人专用通道呢?
心中念及这个,下意识的又朝着柳宸逸看了一眼,这样一个俊逸美男,若是下半生真的就要在轮椅上度过,那将会是怎样一种美女美的人生?
只是这人的态度实在让她有些恨得牙痒痒。
她没有女人味对他而言就有那么重要?女人味又不能吃又不能看的,别别扭扭的,她可不习惯,或许她穿越而来的时候,投错了胎,应该选个男子投身才是。
思及穿越而来时的那一幕,心便莫名的揪得死紧死紧。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便在体内迅速蔓延开来。
前世,她得不到亲情的守护,很小便成了孤儿,在孤儿院里渴望得到亲情的照顾,她听话,懂事,只是期望能够得到院长对她露出亲切的笑容,仅此而已,她却被身边所有的小朋友排挤。
在她长大成人之后,满心欢喜的以为,那个初恋男友会将她带入结婚礼堂,虚掩的门,交缠沉重的喘息,散落一地的女性衣物,以及而当她出现时,那名娇艳女子满眼的不屑,男友略带愧疚却绝对无意要对她解释的眼神。
“你,你们…”
她气得双手发抖,却没有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在这个男人与这个女人跟前哭,不是她该做的事情。
“你什么你?事情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女人,也配嫁入豪门吗?”
女人嘟起鲜艳的红唇,挺了挺傲人的上围,涂满黑色指甲油的双手,犹如葱白一般,缠上男友的手臂,示威的看着她。
“豪门…我从来就不曾在意过他的身家如何,我更加没有想过要指望着他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喃喃自语着,最终,自嘲的笑了笑。
这一世,她失去亲情,长到二十岁,连她视为唯一的初恋,也一并失去了。
“你说的对,是我高攀了,我祝福你们气味相投的二人永结同心。”
她原本只是清秀的脸庞却因为这个笑容,而绽放着绝美的风采,这样的她,是男友从未见过的,这一瞬间,他的眼里,涌现出无比的惊艳。
缠在他手臂之上的富家千金,此刻则变得有些俗不可耐。
他并非想着要与这个富家千金有什么结果,毕竟,要选结婚的对象,必须是个纯洁的好女孩,只是不曾想,这个即将嫁给她的女孩会这么快的见到这样一幕,他们家没有别的特点,就是富可敌国,他不相信,她会因为他的这些偶尔流连花丛之中而放弃他这个帅气而又年轻的钻石王老五。
她决然的摔门而去,房门被用力的关上那一刻,她的泪水也不由得决然而下。
她渴求的,不过是一份至真至纯的爱恋,为何这样的要求,上天也不曾给予她?
眼前,所能看见的,似乎是一片空白。
直至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响起,她才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解脱了。
这一世过得如此辛苦,不知道她的下一世,会不会过得幸福一点。
当她再有意识之际,便是面对着当时还只是贵妃的皇后两难的选择,她怀抱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儿,她先出来,不哭也不闹,只是以一双沉静的眸子看着这个衣着华美的女子,这个女子,便是她这一世的娘亲,残存着穿越前的记忆,对亲情的渴望,使得她只顾着目不转睛的盯着嫂子,却忘了婴儿的出生,若是不哭泣,则会说明这个婴孩是有问题的。
她的妹妹,此刻有些不依的张着小嘴哇哇大哭起来。
女子放下她,搂紧了妹妹。
低声念着:“就送走她吧,这个孩子一出生连哭也不哭,就这样睁着这双明静纯真的大眼睛直盯着我,我的心里,怪慌的…”
接下来,她被放进一个小篮子是里,她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因为有一块巨大的黑布盖在了她的身上,她不哭也不闹,被送出宫门实在是容易了。
如何被那只母狼给叼着离开那场茂密的草丛,她自己也记不太清,只是当时过于惊骇,长这么大是头一次与野兽接触,巨大的恐慌,使得她忘了穿越前的一切,也忘了她这一世的身份。
如果可以选择,她倒宁愿永远也不要记起这一切。
不然她不会如此悲伤。
再世为人,她依旧无法得到那可望不可及的亲情。
她的母亲,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若没有太子,贵妃当不了皇后,因此,也就注定了,她的出现,对于皇后来说,是个恶梦。
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那个女人不过是生出小孩子之际正好让她遇上穿越了,为何要如此强烈的想从她的身上得到母亲的温暖呢?
看着原本还一脸笑靥如花的君倾悠,突然的涌上满脸的痛楚,他不禁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被我说了这么一句,你就承受不了?这也不像你以往的风格呀?”
她回过神来,忆及从前的种种。
权当那只是一场恶梦。
既然她现在是君倾悠,是君少白的徒弟,那么,她便好好的以这个身份活下来,没有母亲,有师傅,有两个师兄的疼爱,她应该知足。
正当二人有些面面相觑之际,周通与陆丰迎面走来。
“主子,我来背您上去。”
周通快步上前,一把便将柳宸逸背在他的身后,陆丰则连忙自君倾悠手中接过轮椅,抬上了阶梯。
“主子,您这腿需不需要找个大夫看看?咱们这儿有位出了名的神医,所说这世上没有他治不好的病。”
陆丰见周通将柳宸逸又重新放到轮椅之上,一脸关切的问道。
柳宸逸却是脸色一变,挥了挥手。
周通则脸上没有多大表情,只是对着一旁的君倾悠恭敬的说道。
“夫人,主子就交给我了,你回房歇息吧。”
知道他们三人定是还有事情要商量,而当着她的面则不方便说。
她也无意去探听这三人有什么秘密,点了点头,便转身入了自己的房间。
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周通与陆丰都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看情形,应该是向柳宸逸汇报一些情况。
衣初柔的情况也有所好转,好在她本是练武之人,恢复得也较为迅速。
时间飞逝,再有十日,君倾悠便及笄了。
想到这个时候的明月,应该也是在宫里,由皇上皇后以及明皓太子陪着,共同见证的成人之礼。
不知为何,想到这些她本来也应该可以拥有的亲情,心里依旧会有着微微的泛酸。
即便是她没有想起过这一段记忆,此时若是在谷里,陪在师傅的身边,那也会好过现在这个情形,整天面对着那个阴晴不定的柳宸逸,对她时好时坏,里面说话动听,里面又乱发脾气,若不是看在他是残障人士的份上,她早已抡起拳头便挥过去了。
从柳宸逸的嘴里,透不出一丝卫国的口风。
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又几乎与世隔绝,她无法去知晓外面是否发生了什么变数,大师兄自那场战役之后,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来找她,如今她身处这里,这让大师兄如何去找?
若不是忙着躲避追杀,她沿途留下些线索,依着大师兄的聪明,或许能找上这儿来。
“你这几天怎么老是闷声不响的?在这里住得久了是不是烦了?要不要我带你出去转转?”柳宸逸自己推着轮椅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身后。
看着这个单手托腮,呈现给他一个完美的侧脸的女子,粉色的皮裘披在她的肩头,衬托得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儿玉润粉嫩,弯弯的新月眉下,那双胜似星子的双眼里,染上了一丝落寞,最简朴的发鬓,却突显出最高贵的气质。
听到声音,她缓缓侧过脸来,眉眼灵动之极,使得柳宸逸几乎忘了此行前来的目的。
“好像再过十天,你就及笄了,我领你上街去选些好看的首饰送给你吧,有笄了,便是大姑娘了,不再是个没规没矩的小丫头了。”
他的脸庞,原本刚毅的线条,不知为何竟让柔情所取代。
清澈的瞳孔,映衬出此刻她绝美的模样。
“不必了,不过就是个十五岁生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