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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请您快些看看她!”
连夫人白了他一眼:“你不让开,我怎么治病救人?”
苏三只好放开林阡陌的手,站在一旁。
“我没事的,你…和他,你们不要担心。”林阡陌朝着他扯了扯嘴角,她很用力地说,传在别人耳中,声似蚊蝇。
她口中的他指的是沈慎燚,林朝阳正扶着他来到床前,闻声刚收住的泪又落了下来:“阡陌,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林阡陌转头看向他:“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慎燚,不怪你!哥哥…”她闭上了眼睛,“大夫,快帮我看看吧,都出现幻觉了…”
“陌儿,是哥哥,是我,我来了,我来看你了。”林朝阳对她笑道,“你别怕,我们这么多人陪着你,你不会有事的。”
连夫人视众人若无形,把完脉,提笔刷刷写了个药方,取出针灸,转头指着丈夫和林朝阳说道:“留下徒弟,你带着他去把这几味药抓来。”又指向苏三和沈慎燚,“你你,去烧热水,多烧些来给姑娘清洗身子,找干净的衣裳换上。
这时候连夫人的话就是圣旨,各人按部就班去做事了,她掀起林阡陌的衣裳,施了针,止住了血,换了一幅面容,温柔细语地说道:“姑娘莫担心,你并没什么大碍,调理调理就好,只是孩子已经落了。不过据脉像看来,这孩子恐怕有些先天不足,就算不出意外,也很难保住,证明他与你没缘份,你要想开些,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要难过。”
林阡陌听到这话,点了点头,谢道:“多谢夫人良言相劝,我明白,我会听你的话。”
“好孩子!明白就好!”连夫人欣慰地点了点头,同为女人,她理解林阡陌,难得这姑娘是个明白人,一点就透,不像别的,一听到孩子没了就哭啊哭,把自个儿眼睛都哭坏了。
其实林阡陌想得通,因为她与沈慎燚是酒后同房才有了这个孩子,先前她的状态又不好,早有流产的征兆,一般容易出状况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足。酒后孕子对孩子的发育有影响,她当初就有些怕,合该来这个孩子与他们无缘,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她很明白。对生孩子她是有计划的,到时候要与夫君一起先戒酒半年以上,还要好好补充营养,这才考虑,怀上这一个纯属意外,因为没有期盼过,失去了也没那么难过。
林阡陌这么想,有人却不这么想,沈慎燚知道孩子铁定没了,难过得要命。这是他的孩子,他与心爱之人的第一个孩子,两个人都是第一次,那么多个一凑在一起,本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却因为他的家人,一切都没了。林阡陌当然不会告诉他孩子先天不足那番话,就让沈大人的那一推,成为这桩意外的根源吧,若是没有内疚,沈家怎会让步?金陵女子本就少,肩负着传宗接代的使命,怀个孩子是多不容易的事,相信沈大人失了外孙,也很懊悔。这不是,当晚就傅老夫人就派人送了许多补品过来,只是沈慎燚压根不让人进门,连东西也差点给扔了出去,幸好苏三出面才留了下来,又让人代为谢过傅老夫人与沈大人。
“为什么收他们的,若不是他们,阡陌也不会遭这份罪,杀人凶手,杀人凶手给的东西,不要也罢!”沈慎燚双眼通红,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也很想扔出去,我苏某人有的是银子,山珍海味也能给阡陌弄了来,只是还不是为着你?不管如何,那是你的家人,你现在气头上,说是这么说,别过后又悔,可就来不及了。”
“家人,我已说过,与沈家再无干系,从今往后,我自己的事,自己作主。”沈慎燚冷笑道。
“你不要名声了?”苏三问他。
“婚前失德,清白不再,我还有什么名声?”沈慎燚看着他,突然笑了,“何况名声算个什么东西?你不在乎,阡陌也不在乎,我干嘛要在乎?”
苏三揉了揉额角,叹道:“随你吧!现在别的先不说,好好把阡陌的身体养好才是,她好不容易在衙门得了个差事,这下子又要丢了,县学也只能请假,指不定有多着急呢,你就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她想看书你就念给她听,她想听曲你就唱给她听,不管什么你都由着她,只是记住一条,别让她累着,一丁点儿也别让她累着!”
“那你呢?你做什么?你不陪她吗?”沈慎燚问道。
“我也会抽空陪她,不过你多花点心思,青衣坊的新戏要开演,好多事还得商量;蓝轩公子三天两头找上门来,为了不被他烦死,阡陌和我想了个办法,也还在商议阶段,需要各方都同意;铺子上的生意也要继续,你的墨宝斋有林二帮着打理,我这边可没什么人帮忙,还有林四与瑞儿的学业都要抓紧,尤其是林四,阡陌对他要求很高…反正,事情很多,乱七八糟,都是要办的,阡陌问起,你就说一起有我,让她别操心。”
林朝阳本来只是来看看就走,见妹妹成了这样,不忍心就此离去,于是也住了下来,林阡陌的小院住不下那么多人,苏三就带着瑞儿与林四住到了苏宅,这边腾给了林朝阳与沈慎燚。
本来养个三五七天的,也就差不多了,可是连大夫不知怎地说至少要养一个月,林阡陌被困在院中,加上两个小孩,六个男人管住了她,不让她乱动,整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大概养了十天,她就闲不住了,白天睡,晚上睡,人倒是越来越白,再睡就成猪了。
她身子已恢复,家里人除了沈慎燚陪着他,其他的都出门去了,办事的办事,玩的玩,先前的紧张气氛已经不在了。午睡起来,林阡陌一个人对着镜子,仔细端详了一下丰满许多的脸庞,半晌方才自言自语道:“寂寞让我如此美丽,原来这句话不是骗人的!好像,是比以前好看了些。唉!我真的好寂寞,闷出来的寂寞!”
“哧!”一声轻笑传入耳中,这声音…她瞪大了眼,铜镜突然被抢去,面前出现了一张她在梦里诅咒过无数次的脸。
“小丫头,许久不见,不仅长大了,还学会臭美了?”
“慎燚…”林阡陌尖叫。
男子懒洋洋地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人:“别叫了,他被我点了睡穴,不再睡半个时辰不会醒。故人想见,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你想干什么,强盗,放手!”林阡陌惊骇地想甩开他,那双手却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攥住了她,令她动弹不得。
报恩的男人
臆想中的暴力情形并没有出现,男人制住林阡陌,只是手指悬空,搭在了她的脉博上,标准的切脉。
“嗯,虽然身上多长了些肉,可身子还是虚,你有先天不足之症。”切完脉,他并没有放开林阡陌的手,反而将它举高了些,宽敞的衣袖顺着手臂滑落,露出凝脂般的肌肤,上面有一个红印,很明显是蚊虫咬的。他盯着看了半天,才咧开嘴角一笑,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从中抹了一点绿膏在红印上,缠绕林阡陌许久的瘙痒一下消失于无形。
她莫名地、呆呆地看着他动作,在感受到手上的清凉时诧异问道:“这是什么药,这么有用?你是大夫?”她觉得面前的男人很奇怪,眼神很温和,人也在笑,可总让人觉得那表情有些木然,令这笑也变得有些阴森。“你想做什么?咱们有话好好说,我那块玉佩…就当送你了,别的值钱东西我也没了,你不要乱来,说起来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做人可不能没有良心。”
林阡陌镇静下来,想到若是男人要害她,上次在山中就不会放过她了,只是他身上带着一种让人不安的东西,让她没来由地有些害怕,所以话说得语无伦次。是什么东西呢?她回味许久方才明白过来,从第一次遇见这个人,他的身上就带着一股杀气,是了,是杀气!当他的眼神变得犀利时,似乎天下万物皆不在他眼内,眨眼之间,他就能毁灭一切。
“玉佩真的送给我了?”男人笑着问她,话语中似乎有一丝调侃的意味,“不后悔?”
不就一块玉佩吗,他要就拿去吧,老辈人不是常说“舍财免灾”吗,就当送瘟神了,林阡陌忙不叠地点头。
“真的送我,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本来我是想把它还给你的,上次我不问而取,只是想拿去观赏观赏。你说得对,救命之恩当然要报,我这次来,就是来报恩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摊开了手掌,掌心正躺着那枚洁白的玉,他生怕林阡陌反悔似的,很快将玉挂到了颈上,拉开领子贴身戴着。
林阡陌目瞪口呆,心中暗悔,自己整天就想着玉佩,人家还没说明来意呢,就先乱了阵脚,这下好了,原来人家没恶意,是来报恩还东西的。可是说出口的话收不回来,她只有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把玉佩重新收了回去。
“丫头,你想我怎么报恩?说说。”他把玩着林阡陌的手指,轻松地问道。林阡陌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粗砺,与苏三的差不多,他是练武之人,惯常用的武器也是剑。想抽回手来,使劲用力,男人就是不放,带着笑意看着她。
娘哎!一向都是自个儿调戏人,今儿被人反调戏了!林阡陌瞪了他几眼,见他不为所动,干脆也随他去了,反正只有他们两人,他是男的,她是女的,在这个社会,男女拉拉扯扯,说起来占便宜的是她,他都不怕,她怕什么!于是一句话不经大脑地冲出口来:“你要怎么报?不会是要以身相许吧?”
长眉一挑,那双眼笑弯了:“哦!”他拖长了声调,“原来小丫头是想我以身相许?怎么,你有了两个美男还不够,看得上我这等平庸之人?”
“才不是呢,我就是怕你有那个想法,报恩有很多种方式,千万不要把自己搭进去,那样太得不偿失了。”林阡陌红了脸,赶紧澄清。
他半晌不语,林阡陌偷眼看去,他正望着窗外,神色有些茫然。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开口:“丫头,如果我真的以身相许,你愿意吗?”
“不行!”林阡陌答得很快。
“为什么不行?”男人的眼中满是疑问。
“我有了两位夫郎,已经知足了,怎么可以再招惹别人。”
“这么说,若是没了他们,你就会答应吗?”
“还是不行,我与你之间,没有感情,没感情的两个人,何必要在一起。报恩有很多方式,你可以给我银子,我不会拒绝的。”
“可我没有银子,你应该看得出,我是个穷人,只有自己的身子可以给你…”
林阡陌看着那瞬间变得楚楚可怜的双眸,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你不要这么恶心好不好,我知道你是逗我玩儿的。”
“说得这么可怜都没有人同情,伤心了!”他摇了摇头,换了一幅笑颜,“你身体不好,连赛珠的方子要继续吃,别停下,另外每隔一段日子我会来复查,如果不想留下病根将来后悔,最好乖乖听我的话。”
“啊,连夫人是你请来的?”林阡陌惊讶道。这件事她一直没弄清楚,连夫人何以会请自为她看病,之后付她诊金,更是说有人付过了,硬是不收。就算给县郡大人一家看病,也没有不收银子的道理,先前他们以为连夫人是看在莫老爷的面子上来给林阡陌治病的,如此看来其实不是,一直猜不到这暗中关心林阡陌的人是谁,现在明白了,原来是眼前这个男人,他还真是来报恩的!
“是我,她的医术虽次于我,但也算好的了。”
林阡陌压根没有想到,她所救的这个男人居然是个大夫,回想起来,确实像那么回事,他中了毒,不是自己能解么?可是他当时是被人追捕的样子,而且对方还是官府的人,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会是江湖大盗吗?她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
“我救你一次,你也救我一次,咱们两清了,以后你不用惦记着报恩了。”林阡陌说道。
“就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男人笑道,“丫头,那可由不得你。”他忽然凑到林阡陌耳边,吓得她急忙往后退,“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秦楼!”
秦楼一个飞身,跃出窗外,林阡陌还未反应过来,他就没了踪影。要不是消褪了的红印,还有他留下的,带着淡淡薄荷香的药瓶,这一切仿佛不曾发生过。
沈慎燚揉着眼从床上坐起,伸了一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好沉!阡陌,你在窗边做什么?可是闷了?你应该早点叫醒我陪你说话。”
林阡陌转身面对他,看他慵懒的模样,想到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小心翼翼,不由得心痛。“若是还想睡就多睡会儿,别整天只顾着我,我早就没事了,你这么累做什么?”
沈慎燚走过来,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轻轻环住她的腰,一起看向窗外。“阡陌,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怕,你流了那么多血…虽然你没事,可我知道,要不是有连大夫,以你的身子,根本无法承受那样的伤害,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林阡陌半侧过身,掩住了他的嘴:“都说了不怪你,我也好好的没事,慎燚,你别再自责了。”
沈慎燚眼睛又红了:“可是…孩子没了,你也受了很多苦。要是早知道会给你带来伤害,阡陌,我…我当时就不应该…是我对不起你。其实那天,我并没有喝醉,也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为我的自私所付出的代价,只是为什么不报应在我身上,要害了我们的孩子。”
这一刻的沈慎燚,看起来像个孩子,他是那么无措,那么伤心难过,这个事件对林阡陌造成的是身体上的伤害,对沈慎燚,却是在他的心口上划了一刀。是他的母亲亲手推了林阡陌一下,让他失去了孩子。他跪在林阡陌面前,头伏在她的腿上,低泣出声。
“过去了,事情都过去了,至于孩子,等我养好了身子,将来还会有的。”林阡陌将手放在他的头上,安抚地拍了拍。以前与沈慎燚做朋友之时,他就像个哥哥,对林阡陌照顾有加,如今成了情人,她才发现他不似外表那么爽朗,其实他也有着脆弱的一面,也许是面对着心爱的人,所以放下了心防。
这段日子,林阡陌胖了,他却瘦了。她摸了摸他的肩,都能感到骨头硌人了。她一颗心要分成两瓣,一瓣装着他,一瓣装着苏三,可这两个男人的心里却都只装着她一个,她林阡陌何德何能,令人如此相待?心中一时被什么东西涨得满满的,既觉得温暖,又有些酸涩。
“慎燚,”她柔柔地看着他,“你不要后悔,我也不后悔。”
新发现
秦楼总是隔三岔五地出现,林阡陌发扬全家人养成的午睡习惯给了他可乘之机,他大多在这个时候来,用他的手段让其他人都沉睡不醒,独留林阡陌一个。他每次给林阡陌带来不同的药,说是自己亲自配制的,林阡陌身体先天不足,如果不服食这些药加以调理,将来就算再有子嗣,也不容易保住。可是药的味道很奇怪,不像给她擦手的那瓶,清香扑鼻,而是带着一股辛辣的味道,令人作呕。
秦楼总是不容置疑地亲眼看着她吃下去。第一次,林阡陌看着那药,压根不想吃,但是她从连夫人那里也证实了秦楼所说并非虚言,之前连夫人没有说得很详细,也是怕她听了想不开。
“凭我之力,顶多让姑娘的身体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但是若要孩子的话…你的体质比较特殊,就如同第一个,比较难以保住,尤其是你还流了这一个,以后保胎也是不易。秦…公子医术胜我十倍,他愿意亲自为你调理身体,那是再好不过。”连夫人听她问起秦楼,如此说道。
“夫人与秦楼是何关系,能否告之阡陌?”林阡陌问她。
“是何关系,姑娘就别管了,相信我,医者父母心,老身不会害你,秦公子也不会害你。”连夫人说道。
林阡陌想想也是,她与秦楼并无恩怨,而且人家言明了是来报恩的,又岂会害她,就算真要她死,他一根指头就可以搞定,也不必多此一举给她吃毒药了,要知道毒药配置也是要花费钱财的。还有一点,就是秦楼的眼睛,那双眼从第一次见面就让她心悸,在它的注视下,林阡陌只得顺从。那双眼似乎带着魔力,令她怀疑秦楼是不是练过摄魂术之类的功夫,会让人不知不觉顺着他的心意而为。
“你是不是练过什么邪门功夫?”有一次她忍不住问他。
“缩骨功是邪门功夫吗?”秦楼奇怪问道,“只要从小打基础,谁都可以练成的吧?”
“我说的不是这个。”林阡陌只得暗自摇头,想来就算练过,人家也不会说。
“不是这个是什么?我可是名门正派出身,哪会练什么邪门功夫,再说了,邪门功夫是怎么个邪门法,你说说。”秦楼问她,那双眼显得铮亮,让她不敢正视。
“我不过是好奇问问,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林阡陌低了头,怕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她没有将秦楼的事对任何人讲,包括苏三,不知为何,总觉得心中有点不安,既然没人发现,秦楼也故意隐藏形踪,那么就这样吧,就当这个人不存在,免得还要费口舌解释。再说她也无法解释,因为她对秦楼一无所知,他像一团烟火,忽然出现,又忽然消逝,最后一次给,他给她送了七颗药丸,让林阡陌一个月服一颗,然后他走了,再没出现。
林阡陌的作息时间被打乱了,虽然秦楼离去,但中午到了那个时辰,她睡得再熟也会醒来,有时候不过眨眼的功夫,打个盹就清醒了,索性不再午睡。学业是不能丢的,这段日子苏三与沈慎燚不许她看书,而她又舍不得沈慎燚念得嗓子哑,所以功课倒丢在一旁了,眼看秋试越来越近,再也停歇不得,她干脆拿起书本,开始了系统的复习。
她记得秦楼调侃过她,问她这么用功,是不是想入官场,她没有否定,那人盯着她看了半晌,忽而笑道:“不知道你入官场,可有那个人的风光?最好…不要惹祸!”
“什么人?”她问,“为何拿我与之相比?你是江湖中人,也了解官场吗?”
秦楼没有多谈,他只说:“一个奇人,亦是我平生最为钦佩之人,可惜他不适合官场。我开始时觉得你和他某些地方有点像,后来又发现并不像。天下间,总没有一模一样的人…”
“这你倒说错了,这天下偏偏就有人与我一模一样。”林阡陌笑了。
没想到秦楼却是知道的:“你说你的双生哥哥?不,你们并不一样,相像的只是样貌,性子完全不同。不过他很聪明,你父母不该将他嫁入乡野人家。”
这一点林阡陌深以为然。林朝阳确实聪明,当得四个字:心灵手巧。这些日子林四与瑞儿跟着他简直玩疯了,他们领着林朝阳逛遍了浦城的大街小巷,那些新奇的小玩意儿,但凡看上那么几眼,回到他便找了工具做起来,竟比卖的还好。如今瑞儿整日跟着他,一口一个大舅舅,叫得甚甜,俨然把她这个林姨丢在了脑后。
有两颗小脑袋在窗前探了下头,林阡陌往外看了看,原来是林四与瑞儿两个小家伙。
“我就说姐姐没睡嘛,吵不到她。”林四笑道。
“你们做什么?”林阡陌问道。
“姐,大哥给咱们坐了新玩意儿,刚做好,我想和瑞儿试玩,可是他说怕吵着你午睡,我告诉他们你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吵不着,他们不信,我便与瑞儿过来看看。”林四说道。
“我没睡,瑞儿真乖,林姨还当你忘了我,原来还记得。”林阡陌笑道。
瑞儿羞涩地笑了笑:“林姨在看书,我们要在廊下玩,一样会打扰到你。”
“什么玩意儿有这么吵人?”林阡陌出了门来,疑惑地问道,一手拉着一个,一起往林朝阳的屋里走去。“反正我也看不进书,不如跟你们一道玩玩。”
“好啊!姐,大哥做的这个,很好玩。”林四开心地撒腿就跑,林阡陌只得大步跟上。
林朝阳顾着妹妹,本来林阡陌一有好转他就要回去,可是林阡陌好不容易才和他见面,再想到赵家两次都没派个人跟着,让林朝阳坐头小毛驴就来了,心下不快,干脆赖着不让他走,再加上林二林四一起挽留,他只得答应多呆些日子。在林阡陌看来,如果赵家不来人接,就别回去,那个赵金娥当初一门心思想娶林朝阳,娶进了家却又不见宠爱,她很生气。
林朝阳性格倒也恬静,典型的宅男一个。他不仅给两个孩子弄些玩具,知道林阡陌喜欢青衣坊的竹舍,还依样给她弄了一间竹屋,桌椅都是他亲手编的,样式简单大方,很得林阡陌喜爱。要是搁现代,林朝阳可就是个天才的设计师,对于他弄出的新东西,林阡陌也很兴奋,迫不急待地想要看看。
见到妹妹进来,林朝阳一笑,眉眼弯成了月牙儿。林阡陌心想,怪不得苏三爱看自己笑,林朝阳与她长着一样的容颜,笑起来果然很可爱,关键是让人觉得舒心,看着他笑,心中的烦忧都给冲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