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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哀悼的叫着,那声音如此地凄惨地随着马儿的远去而消失在众人愕然的视线中…
“你这是干什么嘛?!”她还是忍不住大声质问,“你知不知道那马要用钱买来的啊?你很有钱吗?你知道我们还有多少盘缠?你怎么可以这么浪费呢?如果你不满意那马儿,”她边骂边忍不住了,回头要瞪他,不瞪他她消不了气,“我们到了屏水后还可以将它转买出去,再买一匹你满意的嘛!…”
突然,骂声停止了,她瞪大了眼睛,瞪得比马眼还大。
因为,她这一回头,却刚好和他的脸碰了个正着。
眉毛对着眉毛,眼睛对着眼睛,鼻子贴——着鼻子,嘴唇更是贴——住了嘴唇。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十秒!
她骤然而惊,头往后一仰,离开了那碰触,别回脸去。
但是,他的手,却重重地握住了她的脸,强迫她转过脸来,顿时她看到了他那眼睛里如烧灼般的热情。他未能让她有惊喘出声的机会,他的嘴唇已紧紧地捕获住她的。
她从未遭遇过这般疯狂而热烈的吻,忘形的,昏乱的,烧灼的,渴求的,像灌注了全身心的力量和热情…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由地伸手捉紧了他的衣服,闭上了眼睛,马儿还在向前狂奔,耳边只有狂奔中呼呼而过的风声,和他那粗重的喘息声。
好半晌,他才缓缓地抬起头来,有两簇火焰,在他那美丽的眸子里燃烧着,使他那对深邃漆黑的眼睛带着股烧灼般的热情燃烧向她,她又是一阵晕眩,听着他重重的喘息和混乱的心跳,不不不!这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吻她?不不不!她一直以为,他会成为风华绝代的耽美男!她一直梦想着,有天会为他找个男人来守护他!但是——怎么会这样????
啊啊啊!!!她的心在尖叫,才惊觉,刚刚——是她的初吻啊——!!!!
城门在际,她听到了人的声音,这人声,使她骤然清醒,猛地回过头来。
痛!痛!痛!
哦~~哦哦~~~偶扭到脖子了啦!~~!!
10
思想前后,她决定把城外的那个吻,先当作是——当时的“情不自禁”!
呵呵~~不过,那诩青的唇还真——是甜美啊!原来,接吻就是这样的啊——~!!
不过,回头想想,那诩青该不会是被虐傻了吧?才会对她——情不自禁?因此,在进了城,下了马后,她就开始左打量右打量起诩青来,想看看他是否有什么心理压力啊,或心理阴影之类的,但是,她看不出来。
但是,这一路上,她只顾着如何照顾好他,为他添这个,买那个,只专注于他的身体康复情况,而没有用“心”去留意他的美,现在,她才发现,诩青真是越来越美了啊~~!!
那原来苍白的皮肤,变得那么红润而富有光泽;原来萎靡不振而无精打采的神色,却变得精神抖擞,神采飞扬。虽是男子,但是,那眉目之间,眼波一转,似能流出媚人的风采,风情万种,加上那袭她为他添置的让人诱惑不已的衣衫,白色内衬,深红色的长衫,绣着不知名的古典图案,长长的袖子,袖边还镶着细黄的丝条,黑色的同样绣着灰色图案的缎带系于腰间,把他那既阴既柔的完美小受的气质衬托着无以伦比,倾城倾国。
就连路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他。
啊啊啊~!!!美男啊~~~她的心中尖叫着,丝毫不觉自已在他人眼中,已变成一彻底呆若木鸡的花痴女!
唔~~口水又狂飙了出来~~~~她想阻止都来不及。
却看到他微笑地伸出手,用手帕擦拭她的嘴角。
路人不由地暴出笑声,她才恍然大悟,急急地转过头去,握紧拳头,又是皱眉又是咧嘴地苦叫道:“天啊!好丢脸哦!~”
好不容易到了要落脚的客栈,他本来想说是要两间厢房,但未开口,她就冲了过来,对那掌柜说要一间厢房。
过后,他问她为什么只要一间,她一边收拾,一边给了他一个很臭屁也很正当的答案:省钱!
废话!钱已所剩不多,又不知道能否有工作着落,当然是能省则省,何况,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同房的。
在缭香院时,她是他的丫环,也是睡在他的房里,当然,他睡床上,她只铺了床棉被在地上就睡,那里的有主子的丫环都是这样的。
逃出来后,本来也想着说开两间房,可是,那时的诩青身体状况太不佳,为了方便照顾,只能又如在缭香院时一般。
甚至一路下来,都是如此。
她知道这对于从未睡过地板的她来说,是很艰苦的岁月,但是,睡多了也就习惯。
虽然,偶尔,她会怀念怀念家里那黛芬妮的床垫。
但思着,反正这世界也没有那软棉棉的席梦思床,睡哪都是硬梆梆的,也就无所谓了。
打点好后,她还是得去找大夫,不是为诩青,只为那脖子还在隐隐作痛。
打听后,去找到那是一间名叫“仁和堂”的药馆,听说那里的大夫是县城里出了名的。
那大夫姓杨,人称杨神医,年约六十岁,头带冠帽,身着灰色长衫,长长的白须、白发,连眉毛也是白的,倒有一种仙气。
唔~~这种人一看就知道是属于那种世外高人类型,应该可以信任。
轮到她坐在了那杨神医面前了。
“姑娘哪里不舒服?”杨神医苍老而淡定的声音。
“我脖子扭了!”她说,看那神医,又开始怀疑了,很老了嘛,不知行不行?不知有没老花眼?
那杨神医一听,一边用手不停地抚着长须,一边眯着那本已眯成一条线的眼睛,瞪着她的脖子瞧了半晌,才伸出手来,捉住她的脸,未等她反应过来,用力一扭。
她很清晰地听到“咔嚓”一声,骨头扭动的声音,心想,这次完了~!肯定歪了脖子!
“啊!~~~~~”尖叫声随风而起,惊动四座。
杨神医很好脾气地等她叫完,才道:“你动动脖子看看?”
她哭丧着脸,瞪了老人一眼,才动了动脖子。
惊叹~!!那痛楚消失了!!
她感激涕零地望向杨神医,脑筋一转,带着浓浓的感激,卟通一声,深深地一跪。
“多谢神医!多谢神医!小女愿留下在医馆工作,为神医效犬马之劳!”
言下之意,当然是在找工作,这是最好的选择,看这医馆人来人往,一定薪水颇高。且人手只有那么两三人,一定还会要人手。
所有的人因她的话而愣住了,好半晌,都才回过神来。那些工人看了她一眼,都嗤笑出来。那神医怔怔地看了她半晌,才边抚着长须边道:
“不必了,我这人手已足!姑娘请到那边柜台交了诊费后,便可回去!”
这么干脆被拒绝?哭~~初战告败!
她不由地撇了撇嘴,才想起,不知是否该准备一份简历?对!应该要的!
正当她苦着脸,到了那柜台交了费,奶奶的!这扭一扭就扭了她一两银子!还神医咧!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明明就是抢钱的黄绿医生!呃?这会不会毒了点?人家毕竟治好了她嘛。
但是,不收她工作就是不对!她心里边骂着边走了出去,却在门口和人撞了个满怀!
痛哦~!!好硬的身体啊!难不成那骨头是石头做的?见鬼!
她抬头想开骂,一看,愣住了,这人不是那李捕头吗?
那李捕头看到她,显然也一愣,随即大喜望外,对她一鞠躬,叫道:
“原来姑娘也在此!”
她抚了抚额头,呵呵一笑,这鞠躬还真是个大礼啊!
“原来是李捕头啊,怎么来这?”
李捕头对她重重一拱手,“这是遵照姑娘吩咐来的,姑娘不是说过,要知道那药中的毒。只有问大夫,这杨神医是城内的名医,我相信,他会对此案有所帮助,所以就特来请教!”
正在说话间,那杨神医已迎了出来。
“不知李捕头来访,在下有所怠慢~~~”
李捕头没理他,只对他挥了挥手,让他先站一边,就看向她。
“在城外时来不及了解,不知现在姑娘是否介意告知大名?”
她瞄了那神医一眼,随即正了脸色,也颔首道:“小女姓龙!”
“原来是龙姑娘!”李捕头又是一拱手,原来,古人真的很喜欢这个动作,“不知姑娘是否能跟在下到衙门走一趟?”
她霎时一愣,这话任谁一听,都觉得是那种公安对疑犯说:“跟我到公安局走一趟吧”,如果跟去,定会被关的那种。故此,她大惊失色,不知不觉且飞快地伸手伸脚,像只八爪鱼般将旁边的门栅死死地紧紧地一抱,耸着肩膀,一脸怯怯地受惊吓地看向李捕头,眼看就要泪眼模糊,惨兮兮地问:
“请问,我犯了什么事吗?可不可以不去啊?~~”
那李捕头见她这动作,着实是一愣了半秒,才强忍住要暴笑地冲动,咬牙切齿地说:
“姑娘误会了,是县官大人听闻姑娘的事,直道‘精彩’,就吩咐人找姑娘,说想见姑娘一面!”
她一听,这才似乎放下一条心,但是,仍然担心,不知这县太爷是什么人?好人还是坏人?万一看上了她的美色,强要了她咋办?——
(>_<)!!!(作者大吼:女人!你想太多了吧!?)
正在她左思右想是否要答应之际,完全不知道周围已多了好多围观人群,那李捕头的脸已成了黑脸了,想伸手拉那八爪鱼般趴在门栅上的女人拉下来,又不敢拉,故是一脸强忍着笑的尴尬,因为那女人的动作实在是——和她在城外检尸时的形象差太多了吧?!!!
也实在是——太搞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终于有人忍不住大笑出来,把那李捕头吓了一跳,也吓了她一跳。
这人一笑,那些围观的人都跟着大笑起来。
她这才恍然大醒般惊觉自已的失态,急急地跳下站直了身子,正了脸色,暗叫丢脸啊!
再看见那领先大笑的人,居然是个才一米高的小屁孩,身着蓝色布衫,发系头顶,虽长得漂亮极了,但是——她很不喜欢他那嘴巴笑得比河马的还大!!
她握住了拳头,对那小屁孩呲牙咧嘴地瞪了一眼,哼!漂亮又怎么样?老娘没有恋童癖!
谁知那小屁孩笑得更大声了!
她别过头去,采取不理措施,对那李捕头道:
“即然大人诚意相邀,那等小女安置了家人后,定会去衙门一趟!”
那李捕头回礼一拱手,“那么,有劳龙姑娘了!”
她颔了颔首。临去之前,还对那小屁孩作了个鬼脸。
那小屁孩也不甘示弱,对她狂吐舌头,作臭脸!
死——小——孩!!!
偶和你誓!不!两!立!
11
这是来到屏水县的第三日。
城外女尸案已告破,凶手认罪伏法。
让全城的人惊愕和唾骂不已,只因那凶手竟是死者的父亲!
这是如何的道德沦丧,天理不容!
这个答案也让她颇为吃惊,她虽并不了解那女子的身份,虽也知道那女子身体所受过的遭遇,但怎么想都不会想到是父亲所为。
天道轮回,无论世界如何不同,空间如何改变,人们这千年道德思想的根基永不会改变!
这让她想到了诩青之前所受的凌虐,那也是为人所唾弃的,只是它存在于黑暗中,没有让更多的世人知道而已!
由于女尸案的告破,众人在赞颂新任才一个多月县太爷的英明及执法如山时,也同时对那在城外有位女忤作的精彩验尸过程啧啧称奇,且更好奇于世间怎么会有这般有胆识的奇女子?
她完全没想到这事会让她名声大噪。
这日,她登衙门拜访县太爷大人!
因为,李捕头已派人来催了。
当然,她自是打扮了一番,一袭透着淡淡绿色的纱质雪纺衣裙,长及拖地,同色的棉质绸缎护腕,同色雪纺束腰,显得她的身材修长而苗条。她的发式简单,只是将前鬓秀发中分,再随意扎起盘于脑后,插上两枝流珠发簪,却有一种自然而淡雅的华贵之美。
华贵?是的!这个身体,却总流露出来的气质。她想,如果她有如小说中所说的轻功的话,飞起来,一定能和那《神话》中的金大美人相媲美。
可惜,那毕竟是小说里的神话,不存在于生活中。
一度以为她要面对的是一个起码有四十岁以上的中年人,即使知道是新上任。
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这位县太爷大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名唤南凯。
头带官帽,身着深绿色的官衣,黑色的靴子,高大而颀长。官帽下,是一张——呃?她开始怀疑自已是不是把全天下的桃花运给搜刮来了,要不,为何总是遇见美男?或者说,是她的“帅哥花痴症”更加严重了?严重到看到任何男人都觉得是美男?不不不!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了老花眼?
她不得不回头看那守在一边的士兵,那士兵长得一般,不是美男!
这证明她不是老花眼!
可是,这张脸,实在英俊得叫人侧目。
那英气十足的秀眉下是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深黑而透着丝丝的慧黠而明亮的光芒,轮廓分明而高挺的鼻子下,有一张厚却冷感的嘴,全身上下在官服的衬托下,俊逸而有着让人不容置疑的肃刹和凛然。
但是,这一切融合一起,就是一种美!
如果说诩青的美,是如出淤泥的秋莲,那他就是一朵傲然的寒梅。
寒梅,秋不去,冬不败。如在严寒的冬季,在百花凋榭的时候,只有梅花在冰雪中开放,这是它与冰雪顽强抗争的结果,这也是梅花的精神,也犹若他那肃刹和凛然。
很好!她希望她没有看走眼!
她抬头挺胸,举步于他面前停驻,微微颔首:“小女见过南大人!”
他脸上的表情在见到她之后,缓缓地趋向柔和,那漂亮的黑眸里,有着一种柔和的光芒,这使她有片刻的怔忡。
“龙姑娘果然看起来不同凡响!”他开口了,声音是极好听的男中音,“那日听起李捕头及士兵们对姑娘的赞誉,再说起姑娘的验尸过程,实在让本官心生佩服!”
她淡淡一笑,再次颔首:“大人谬赞了!不知大人命小女前来,所谓何事?”
他也是淡淡一笑,扬了扬手,示意她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她依言面作。
他也坐了下来,下人送上了茶水。
他捧起茶杯,轻轻地摇着,倒有一种淡定悠闲之气。
“龙姑娘你从何处学得如此本领?”
“小女的师父以前是守义庄的义官,”这个说法她早就想好了,“小女自幼无父无母,”对不起啊,前世的老爸老妈,请原谅我吧!“是师父收留了小女,小女才得以学到如此本领。”
“姑娘是哪里人?”
“师父去后,到处流浪,无家无籍,先是在西蒙,再到过北赫。”
“之前作过忤作吗?”
“并没有!”她说,“因为是女子,只是偶尔作过一些打杂的工作!”
“那么,如果本官聘你为本衙忤作,你可愿意?”
她一怔,无法置信地看着他,心脏加速狂跳。
“如何?”他的眉毛挑了挑。
她深吸了口气,强力地压抑止内心的激动,站了起来,曲膝于他跟前。
“如若大人愿意成全,小女定会鞠躬尽瘁、全力以赴!”
“好!”他重重地一击掌,眼睛发亮地看着她,“很好!本官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
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来的自信,她也似乎看到了未来即将面对的日子。
好!看来,是老天对她的眷顾!还了她前世为“帅哥花痴症”而苦的心,为她送来了美男,也终于——让她等来了她生命中的的第二春!
和南大人签下手约后,她才出了衙门。
难忍心头的兴奋,一出来后,不管路人怎么看,她的嘴都呵呵的笑得合不拢了,握紧拳头,尖叫三声,再作了个加油的姿势,大叫着:
“龙锦飒,Fighting!”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客栈,冲上房间,也不敲门就“哗啦”一声地将门推开了,还边冲边叫着:
“诩青,诩青,我亲爱的小青青,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我找到工作了哦~!…”
顿时,她怔住了,也住了口!
她的小青青——居然在房中挥舞着长剑练功,那姿态好美啊~~!!!!好帅啊~~!!!
依然是那袭让人诱惑不已的衣衫,白色内衬,深红色的长衫,绣着不知名的古典图案,长长的袖子,袖边还镶着细黄的丝条,挥动之间,流露出一种绝代的风华之气。
黑色的同样绣着灰色图案的缎带系于腰间,旋转中,将他那既阴既柔的完美小受的气质发挥着无以伦比,倾城倾国。
这让她想到了耽美小说里的那些古代的侠客花美男!
她这才忆起缭香院的丫环小莲说过,他曾是个武旦!
不过,他那剑法,怎么这么像跳芭蕾啊?尤其是那旋转,脚脚生风,裙摆飞扬。
这不是芭蕾舞是什么?
但是,管它是什么,美到冒泡就对啦!!
*_* 两眼发光~~口水又狂飙了出来~~!!!
眨眼间,他已舞到她面前,微笑着,收起剑,伸出手,用袖子擦试她的嘴角。
她这才回过神来,自嘲着自已的失态。
看来,她该去找个大夫来治治她这重症了。
12
虽说与衙门签下手约,但忤作这工作并不需要天天要衙门报到的,只有发生命案时才会被通知去,但薪水照领。
衙内自然分有房子出来是专门停放尸体和验尸的地方,南凯还拔了些银子给她购置了一些所需用品,如蒸锅、米醋、酒糟、藤连纸、白抄纸、皂角等很多东西,或者,这些有一天都需用到。所以她心里是很矛盾的,她当然不希望发生命案。
但是如此这般无所事事,又岂能打发掉日子?
看那诩青天天在房里练功,身体是变得强壮了些,但仍摆不脱那阴柔美人的形象。没办法,谁叫他长那样?何况,有个长期驻扎在此的戏班看中了他,极力邀他加入。
他却一口否决掉,发誓从此不再踏入这个圈子。
看他如此这般,她知道,那北赫时带给他的伤害,是那样的深,那样的不堪回首。于是,她鼓起勇气,将他推荐给南凯。南凯考核过他的体力和身手后,聘他为捕快,在李捕头手下。
自从诩青进入衙门作事后,她就有了更多的时间进出衙门。
衙门的人对于她和诩青的关系,都没有过问,当然,也都认为他们是一对。
她也懒得去解释,而南凯则邀她去陪他一起查阅卷宗。
那些卷宗堆了好几箱,是几任知县留下的,大大小小的案件都在那里,南凯自上任后,就一直在查阅,到现在都还没阅完一半。
因此,她也将白天的时间奉献了出来,晚上,她去找房子。
她找了几日,才在城东的一个小湖边找了一处无人居住的弃屋,只有一间房和一个小厨房,虽然看上去很烂很旧,但是她也没办法了。
毕竟住客栈不是长久之计,花了些银子找人将那屋打扫干净,还得重新再作些修葺,又要挑日子,因此,恐还要多延几日才能搬家。
这日是屏水县的好日子,屏水的百花会。
屏水以山水美而得名,而百花会更是引得各地的人们都聚到这来。
原来,南烈国的国花,也是牡丹,在那广场中央娇艳的盛开着。
牡丹的周围,百花争艳。山茶、玫瑰、菊花、石榴、蔷薇、月季…数不胜数。
广场周围的每条街都张花结彩,热闹非凡,街头巷尾,大街小巷除了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供人欣赏,还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绣球和灯笼的谜语。
这么热闹的日子,南凯自然也不想错过,于是,先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用三天假的代价来交换了三个士兵值守,就让全部人出去了,当是巡逻。
于是乎,大队人马就从衙门出发了。
算起来足有十几个人,其实,这衙门的人并不多,加上她后共有十七人,士兵五人,捕快加捕头是十人,都还有别的分工,除了巡逻外,还包括衙内各种事务。
到了广场后,就分散开来。
诩青自然是跟着她在大街小巷里穿往,她看了朱颜,再去看蔷薇,看了花还要去猜谜,猜了谜再去玩绣球,拿起绣球东抛西抛,像玩汽球一样,谁知一个失手,让那绣球从手中滑落在地,滚向人群里。
她的目光追着那绣球过去。
绣球被一只脚踩在了脚下,她就追到了那脚边。
那只脚定在那儿没有移开,她不得不抬起头来望向那脚的主人。
她知道她这个动作——抬头,轻挑眼睑极为温柔美丽外加楚楚动人,但是,那人不用一看到她的脸后,那张漂亮的脸就如木头般呆傻掉吧?
她是太丑吓到他?还是太美煞到他?
何况,他长得相当漂亮,呃——又一个美男!不!是两个!两种不同类型的美!
她开始怀疑自已的命运了!这个时空是否盛产美男?
自来这之后,她似乎就和美男结缘般,难道这是老天对她前世那段夭折的初恋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