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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湛卢道:“有什么可谢吗?我是为用至交,帮你是自然;我是林善信堂兄,帮他也是必然。”
无尤被堵的哑口无言,林湛卢带着封言走到了院子门口,无尤也送到了院子口。林湛卢没有看无尤,只飘出一句:“你可不这么戒备我吗?”
无尤没有回应,林湛卢似乎也不需要答案,脚已经跨出了故明园,往西院去了。无尤站在院口看着那个精瘦的背影,湿掉的衣裳已经不能随着步伐飘起来。终还是欠了他的情,无尤暗自叹气,幼时就常常承他的情,如今不想和他过于牵扯,却…
立夏、出游[VIP]
林善信从元氏院子回来的路上,看见紫杉,她还是喜欢穿着黛紫的衣衫,其实善信总是想给她说,她皮肤不够白皙穿类紫衣衫并不好看。这种应该是无尤这般净瓷一样的人衬起来才好。
“你等着我呢?”善信近了她的身前。
紫杉抽动下嘴角,点头,然后接过善信手中的茶叶,应是雨前茶吧。
“怎么了?”善信知道她这会出来,必然是有事儿要私下给自己说。
“今儿小西院的公子来咱院子了。”紫杉说了句,就抬头看了看林善信,没有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表情,心里有点打鼓。
“然后呢?”善信问。
“是帮着夫人送淤泥来院子里的。”紫杉知道就算不说为何来最后也还是会知道的,不如直接说。
“本该是我来的,真是麻烦他了。”善信示意她边走边说,迈开了步子。
“可是夫人送小西院的公子到咱院门口时私下说些什么,我们谁都没有听见。”紫杉说道她觉得最力的地方。
“就这样?”善信笑着摇头,紫杉呀,她到底要继续错付到什么时候。
“我自来就觉得夫人对那个小西院的公子不一样,上次大雨还和公子在廊庑里说话呢,四下无人的。”紫杉提起那会儿的事儿。
善信转头,对着紫杉正色道:“我本不需和你说,林湛卢和无尤是旧识,林湛卢是纪家至交之子。紫杉,我和无尤之间你无须管太多,不管是不是祖母吩咐你做的。”
说后抬步就走,不再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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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立夏了,水红和元香开始挑鸡蛋,要煮立夏蛋用。府里各院的大丫头们挨个院子的要别家院子的茶叶,讨去好给立夏蛋做原料,就连安老伯都没被丫头们放过。一定要讨要够七份才好。以前在纪家,袁氏会带着自己家的茶叶也挨户的去讨茶,然后在立夏前一日晚上开始用七家茶叶加大料煮鸡蛋,煮出来的鸡蛋一片茶色,带来微微的咸味。然后立夏一早一家子就围在一起吃立夏蛋,无尤难得会一次吃掉三个。
立夏了,无尤一早就给善信带上立夏蛋,还把剥好的塞进他嘴巴里。立夏是大日子,皇帝要带着满朝文武百官穿着朱色华服去京郊妙峰迎夏,进行大典。善信正巧被点选上了,要随着太子身侧。宫里有宫人给元氏抬了一小筐李子,请安后,元氏让各院分了几个去,无尤分了十个。元香一看是李子,让无尤等等她,她从自己屋子里悄悄的搬出一个小罐。几个丫头都迎了上去,打开盖子酒酿的香气冲了出来。
“在我家乡,立夏当日要将李子挤汁放入陈年老酒中,然后让女子喝下,能令颜色美。”元香说着这个家乡的习俗。
无尤一听,便将手中的五个李子给了元香,“用这五个挤汁吧,还有五个留给善信。”
元香和一个丫头把李子洗干净,然后放入石杵凹里,用杵把李子的汁压出来,然后倒入小罐中。元香用小棍子搅和了下酒,然后用长柄勺舀出分在小碗中,院子里的嬷嬷、丫头都有份。元香先端给了无尤,无尤接过轻抿一口,并无辛辣之味,倒有股果味。新加入的李子先达到舌尖。
“这是什么酒?”无尤问,“好不一样。”
“本就是陈酒,我闲时把当季不好吃的瓜果压汁放了进去,久而久之就这般了。”元香解释着。
“元香,总是有新鲜东西。”以蓝脸上都笑成了花,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似乎她下了两碗了。
晌午刚过,大厨房送来了冰碎伴的杂果。无尤分出一小碗留给自己,剩下的让以蓝去分给院子里的其他人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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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过去几日了,娃娃莲的种子已经栽种好了。无尤每天看着天,盼着天天是晴天,因为书上说若是一直日晒就可以让它早一点展开第一片叶子。这日无尤又坐在台阶上看着天,水红说无尤这几日都魔障了…绮晴姑娘掩着嘴笑,跨了进来。
“三少夫人呀,你这是干嘛呢?”绮晴知道,昨儿看见水红就听说了。
无尤也没起身,就抬头看她问:“这次来取什么?”
“瞅瞅,我这都成抢物的啦,每次来都得寻摸这故明园一件东西不成?”绮晴说着把名帖盒子给了无尤,“礼亲王府的小郡主明日邀请三少夫人去莲花寺赏花。老太太让我赶紧着给送过来。”
无尤接了过来,也没有看,就放在了腿上,“上次的种子可抽芽了,我按着安老伯的说法护理的。”元氏院子里的一颗种子一直没有抽芽,绮晴就托水红带给了无尤,说是老太太找到的野花种子,老太太觉得种子是嫌弃这府里的地,不是天生天养。绮晴看着老太太揪心,就想着丢给无尤试试看,万一成了,也算老太太念了把无尤的好。
“少夫人必然是那仙园里的仙子,从您这拿回去五日就抽了芽出来,老太太可开心,说开了花送几支过来呢。”绮晴道。
“就是博老祖宗一乐呗。”不过是举手之劳。
“老太太说,明日一请安后,差不多礼亲王府的车驾就该到了,让您提前收拾出来,不要耽误了人家的请儿。”绮晴把老太太的吩咐传过来,然后又说:“老太太总是嫌弃您穿的素,这会儿出去毕竟是郡主的请儿,您也新艳一些。”
无尤扬了下嘴角,应下。
第二日,一早起来先送了善信出了院子,返回来和水红开始找衣裳。
“小姐,桃红呢?”水红拽出一件
无尤一看,摇头,“太艳!”
水红又拽出了一件,“碧青?”
“太深!”无尤摇头。
两个人又翻找了一阵,同时抓住了一件雪青色衣裳,拽出来一看,是一件雪青绣白荷半身短褂子袄,因是无尤的娘亲袁氏手绣,所以无尤极少穿总怕一个不小心弄坏了。
“就这件吧。”无尤点头。
水红先伺候无尤换上,然后看了下,找出三件裙,分别是水红、水蓝、水绿绣小花纹的。水红拿着在无尤身上比了下,觉得还是水蓝的配着好看,一身衬着无尤的皮肤格外的净。请安时老太太看见了,连连点头,先让她赶紧出去。
无尤和水红走到了府里的角门边,已经能看见那辆青若常用车驾了。一个精瘦的男子一身藏蓝服饰,看见无尤的时候伸手指了下车马。无尤快步,还没动手,帘子就掀开了,正是青若笑嘻嘻的脸。伸出手拉着无尤进了车马,对着车下的水红,示意她回去,不用跟来。青若车侧的丫头对青若说很久没看见水红,不如一起。青若想了下也好,就让水红也跟了进来。
“莲花寺那边你都布置好了。”无尤拿起矮几上的茶先润了下,才问。
“和住持说了,虽说立夏了,那边林里的桃花这会正盛呢。”青若扒拉了下矮几上的四干果,“那株双色玉兰开的正好,就想着邀你一起下棋赏玉兰。”
莲花寺在灵山寺上面,灵山一共有八座寺庙,依山而建,莲花寺正是第三座,也是唯一一座比丘尼寺院。这里正是青若和无尤幼年相识的地方,两个人在这里被约束行为而来,住在其中很长一段时光。莲花寺的后面有一坐大戒台,周围都是一种叫金镶玉的竹子,那竹子每节绿色中都有金色的斑点,常有名人雅士慕名而来。
出了戒台就是一大片的山中小平原,被一代代的比丘尼种满了桃花、梨花和海棠树。小平原的中央有一个凉亭,传说是建造寺院时第一代住持所修,凉亭前有一株百年的双色玉兰,说是当年住持亲手栽种。从第一位住持圆寂后开始,它就长成了双色花,紫和白。后来传的越来越神乎其神,不少人慕名而来,但是后山本为圣地,鲜少有人能入。
青若早就安排好了,两个人势要下几盘的。先去正殿礼佛,然后随着寺院内的师父去了凉亭。水红和青若的丫头去了寺院厨房帮忙。因为山内气温比京城低,桃花才开放,而那株百年玉兰下面部分已经有了开败的花,抽出了绿叶,上端的花朵正怒放。无尤觉得玉兰是奇花,先开花,花败才会开始长叶子,叶子与花往往不能共存,彰显了它的特别,也让白玉兰看起来圣洁如白雪。
棋盘早就摆好,无尤和青若互对着圆桌而坐。
“还是你是白子儿?”青若问。
“若你想要白子儿也可呀。”无尤看着她的手按着白子上。
“那,这次我白子儿吧。”青若说着抓到右手边。
无尤将黑子放在自己左手侧,她是左撇子。
“让我三子。”青若拦着无尤的手,耍赖一般。
“这次都是这样,你难道要一直这般下去?”无尤收回手,“可是黑先白后。”
青若又迅速的把黑子抓了过来,把白子放到无尤手边,“这样总可以了吧。”
“成,就让你。”无尤看着她那赖样子,无语。
下了一会儿了,无尤的白子拆了青若黑子的并,青若按住无尤的手,“我要悔棋!”
“举手无悔!”无尤没理会她,抽出手。
“反正我要悔。”青若不依不饶。
“好吧,就一次,只能一次。”无尤次次和青若下棋,青若都会悔棋,早就习惯了。
“一次就一次。”青若抓起那个白子丢进无尤的罐子里,换了一个线路。
无尤看着棋盘,嘴角上划一个弧度,拿起白子啪的一下放在青若刚才放下的那个黑子下,道:“这路不通了。”
青若跳着脚,叫了起来。无尤只是气定神闲的等着她闹。远处传来了声音,接着就有人进了这片地儿来。远远看似乎是三个人,青若也看见了。
“怎么会有人进来,我明明说不许人来扰的!”
…
初遇皇室成员…[VIP]
远处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近,一个男声道:“我们就是看看那株神玉兰。”
“施主,亭中是住持的贵客,不便打扰,请改日。”一个师父的声音拦着。
那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如我这般也不可进?”
“请施主不要为难。”小师父的声音有点微微的颤。
“我若偏要进呢,我们三个都偏要进来看看。”那声音开始无理取闹,“看你如何拦我,一小小寺院能比皇宫大内还难进不成!”
“这…”小师父的声音很无奈。
青若坐不住了,要起身出去看看,无尤拦住,“下棋切忌被外影响。”
“你真是坐地住。”青若道:“我堂堂郡主竟然被人闯了场地,颜面皆无。”
无尤两指捏着一个白子,看着棋盘,道:“若不进来,师父自然就拦住了;若是拦不住的,必然也不会买你的颜面,不如坐下。”
青若看了看无尤,还是坐了下来,拿起黑子,进逼着无尤下的那一子。那边似乎没有拦住,无尤听见人进入这边,脚踩在草地上的嘈杂,无尤蹙眉,她很不喜欢自己被打扰。拿起白子放在手中,看着棋盘心中暗暗道:青若越来越长进了,已经知道怎么迂回了。
“应该下这里。”一把扇子轻点在一交叉点上,是刚才的男声。
无尤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头都没转,只是看着棋盘不看来人,轻吐几字:“观棋不语。”
来的应不止那男子一个,一个甜一点的女声笑了起来,银铃一般的清脆,“八哥,人家可不买你的账呢。”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八堂兄。”青若撇了一下一侧来人,继续等着无尤下那子。
“我也在想谁能是住持的贵客,原来是文景郡主,小堂妹近日可好?”那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些慵懒,叫的却是青若的封。
“无尤,今儿不下了,遇见不顺的事儿了。”青若起身。
无尤起身,对着那个华服男子福身行礼,“林门纪氏见过八皇子。”
八皇子用扇子挑起无尤平放在左侧腰间的手,对着身后道:“善信,这就是你家那个,比我皇妹可差多了。”
无尤抬头,就看见林善信从亭子外信步走了上来,站在台阶上的女子也跨进亭子,那女子明艳动人,一身青莲紫的衣衫,上用金丝绣成并蒂莲花,看见无尤微微一笑,眼如春水含波,笑意扫入人的心底。鲜少有人敢穿这样明艳的紫色,因多是衬不起这艳丽的颜色反而被这颜色比下去,而眼前这个少女却被这青莲色显出一股雅致的贵气,让人不能忽视。
青若拉了下无尤的手道:“这是永安公主。”
她就是永安公主,果如传闻,无尤后退了一步,低眼盈盈一福身,开口:“见过永安公主。”才对八皇子的方向道:“今日见到公主不禁为之光彩折服,无尤必然是不及公主万分之一的。”
一番话说的八皇子尴尬的咳嗽了下,永安公主轻笑了,“我皇兄素来喜欢玩笑,姐姐不要见怪才好。”
无尤忙行礼,道:“民女不敢高攀!”
善信站到了无尤的身前,想握住无尤的手,却被无尤避开了,善信抓了个空。青若看着这个情形也是有点雾水,永安刚过了三年孝服之期,怎么会和八皇子和林善信一起,林善信素来是太子的人,这会儿怎么得了八皇子的请呢。
“无尤鲜少出门,公主和八皇子请不要为难她了。”善信对着两位道。
“善信误会我了,我本是想着无尤和堂姐素来交好,我叫青若姐姐,便可叫无尤姐姐,也好显的亲近。”永安急着解释,似乎唯恐善信误会自己的用意。
“妹妹为难你了。”青若坐到椅子上,“人家相公为娘子说话,你着个什么急呀。”
永安被青若这么一说便不好再什么了,只得道:“三年不见堂姐,堂姐都和我生疏了。”
青若强忍着脱口而出的话,只是笑了下。她本想道:我自来也未和你多亲近过。
八皇子打了圆场,“皇妹不是要看这株玉兰吗?这会儿怎么尽说话了。”八皇子指了指那株双色玉兰。
“对呢,”永安拉住无尤的手,“无尤可愿意随我看看,听说你说这里熟悉呢。”
无尤只得点点头,这公主真是…
青若快步站在无尤跟前,“我更熟悉,不如一起呀。”
无尤看了眼林善信,八皇子道:“不如我和善信把这盘未下完的继续下下去?”
善信知道八皇子叫他不是仅仅为了看花,点了点头,不变应万变即可。
无尤被永安公主拉住拽到玉兰花下,无尤给她说起这玉兰的典故,青若也会插嘴一两句。接着三个人又往那片桃花去了。三个人站在小桃花林中,这桃花林虽不大却种类不少。其中紫叶桃,宫中也不过几株。而撒金碧桃更是稀种,就连宫中都没得有,听闻是住持云游之时在外救助过一个孤寡老太太,老太太将自己院子里的一株小枯树给了住持,住持师太看着那枯树还有的救,便带回了寺院,种在这里,悉心养护,来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桃树的报答,开满了满枝桠的花朵,竟是稀有的撒金碧桃,此种是千金不换的。
“这是什么桃花,好奇怪。”永安公主指着一株问,“一树生出了粉红、深红、素白三色桃花来,你看那白色中有粉。”
“这叫撒金碧桃。”无尤说给她听。
“撒金碧桃,”永安略侧了下头,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下,那样子真是让人想护在羽翼下。“曾在书中看过,说是极为稀有。”
“传闻京城只在这里有这一株,是住持慈心救护而来的。”无尤想起幼时师太常给她和青若说:存善念,行善事,必有所得。
“一直听闻这莲花寺里清净且出高人,早就想来拜访,不想就惹了堂姐和无尤的清净,真是永安不对了。”永安很客气。
青若觉得永安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去一侧看梨花了。无尤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道:“只是一切凑巧,缘分使然吧。”
“我八皇兄说话自来就是没轻没重的,我看着无尤的肤色好看的紧呢。”永安用手轻碰了下无尤的脸,“我也是才知道善信已经娶妻,今日看见觉得你很好,便也安心了。”
无尤没有说话,永安觉得自己似乎说的不对,忙又道:“我自小便熟识善信的,因为钦慕他的字,总是希望练出和他一般来,后来忽觉男子和女子本就有别,再练也不会有他的劲道,才觉得自己痴傻。无尤可也练字的?”
“家父有教,只是民女素来不喜,家父每每教,却常常偷懒,所以并无好字。”无尤回应。
“无尤不用在我面前自称民女,我都未在你面前自称公主,也请无尤不要拘谨。”无尤的生疏让永安有些别扭。
无尤微微看了下永安,似不是玩笑。既然都这般说了,也不能驳了她的面子,无尤道:“无尤斗胆了。”
“你们两个说个没完了?”青若喊到。
无尤看着青若的脸色不是很顺心,对永安道:“公主,我们过去吧,那边有些梨花树。”
永安颔首,边走边问:“善信还是那个犟脾气吗?”
“收敛很多,倒不见他多倔强。”无尤回应。
永安不自觉的笑笑,那种脾气只有对着亲近的人才会有吧。“他为官了,自然也会变变性子的。”
“朝上部里都是忙的,许也没时辰给他发少爷脾气。”无尤有点烦躁,对于这样的关于林善信的对话。
梨花还没到花期,只有很少的争春来开在了枝头,不过小小的几朵,青若拉住无尤指给她看,在高叉上有一个小鸟窝,去年来看时还没有呢。青若道:“你说会不会是去年你救下的那只。”
“这哪能猜的出。”无尤去年和青若在这边救了一只受伤的小鸟,不知道哪个人讨厌的伤了它的小爪子,当时血糊糊的看着都让人难过。
永安站在一侧看着青若和无尤,那种笑容青若堂姐似乎自有对着无尤才有,而无尤的落落大方却是很多这般年纪女子没有的。一个动若脱兔,一个静若处子,这样两个笑颜的女子竟生生的把自己比了下去。而自己却从来没有这样的闺中至交,身边的每个人似乎都有目的一般地靠近自己,唯一一个没有目的便是林善信,如今已是她人相公,再也不能靠得太近,再也不能跟随着那桀骜身影之后了。三年真是漫长,漫长到山外已千年。
三人回到亭子里,八皇子和善信也正好下完,和棋。八皇子一直说林善信刻意让他,说下次还要邀他一起。青若和无尤都只是吃了些点心,觉得有些饿了,要先走。善信忙拽住了无尤的衣袖,说和她一起回去,已经和部里告了假。人家小夫妻要一起,青若也不好拦,便随了去。一行五个人到了山下,八皇子和永安公主先乘了马车走。青若要送两人回去,善信道走走好。青若只得先乘车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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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红和有容跟在无尤和善信的身后五步之遥。无尤也不想和林善信说话,而善信也不知道怎么和无尤说自己与永安公主的事儿,所以干脆闭嘴。四个人就这样一路走,本是乘车而来,现在走回去却觉得那条进城的路无比得长,似乎要把腿走断了一般。一直到无尤累到腿开始打晃,瞧见路边一个大石头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不身份了,她就坐了上去。善信看她不走了,便只好站在她身侧,水红递上水袋子给无尤。无尤已经累到没有力气去接了。
善信蹲到无尤跟前,“腿不成了?”
无尤没有说话。
“是我不好,应该让青若送你回去的。”善信又道。
“无妨,反正…总要回去的。”无尤说话已经有点喘了,似乎坐下休息并不比刚才更舒服,本是出了一身的汗,这风一吹无尤觉得头重的很。
“有容,”善信扭头,“你快点进城去先雇量马车来。”
有容一听,把善信随身的物品放到水红手中,就先一步往前走,好在没有多少路了。
“没有多远了,有容一会儿就能回来了的,你且等等。”善信碰了下那石头,虽然已经是立夏了,但是石头还是冷的。想拽无尤起来,但是看她那个样子也不好动的。
“恩。”无尤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腿之间。
等了好一会儿,一辆马车奔了过来,车把式稳住车,有容跳了下来。善信也顾不得太多,一把就把无尤横抱了起来,水红掀开帘子,善信把无尤放进车里,自己才进去。无尤靠在车厢内缩到一角。
善信几次张了张嘴,好不容易说了出来,“我和永安公主…”
话还没说完,无尤就蔫蔫的接了道:“旧识,对吧?”
“对,就是旧识。”善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