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想依怔怔地望着他,轻轻点头。
李一阳捧着碗,趴在床头,声音低缓轻柔地说:“对不起,想想,你是因为生我的气,昨天又没睡好吧?你从来都不会这个时间睡觉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昨天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对你凶了,我以后一定不会了。”
兰想依的心像被什么重重地敲了一下,仅仅几秒前,她还把他误认为另一个男人,昨晚自己还跟他说不要孩子,可是今天,他竟然反过来跟自己道歉,兰想依,你对得起李一阳吗?她紧紧皱起眉头,死死咬住嘴唇,罪恶感排山倒海而来。
李一阳却以为她还在生气,赶紧信誓旦旦地说:“你不信吗?真的,我保证!亲爱的,你就原谅我一次吧,我想过了,没有孩子也挺好,我们两个可以一直过二人世界,每天都像在恋爱。总之,我都听你的,你说地球是方的,就绝对不会是圆的…”
兰想依缓缓坐起,伸手轻抚他的脸颊,喃喃地打断他的话,“对不起…一阳,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了…”
李一阳放下了手中的碗,抱起了她,靠在她胸前轻笑着说:“我亲爱的说什么都是对的。”
“一阳,我们努力赚钱吧,赚了钱我们就要孩子,只要够孩子生活保障,确保他能像所有普通小朋友一样快乐成长的钱,我们就要孩子,好吗?”
李一阳转头亲吻她的长发,“只要你高兴,怎么都好,现在先把粥吃了。”
兰想依放开他,想起身却被他拉住。
李一阳将她按回到床头,端起碗说:“你坐着别动,我喂你。我们不要孩子没关系,以后你就是我女儿,我会像爸爸一样对你好,怎么样?”说着舀起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她面前。
兰想依看着李一阳眼里闪动的异样光芒,她知道,李一阳是真的妥协了,他没有逼迫自己,也没有去想用赚钱来解决这些问题,而是转了个弯,用这种方式成全两人,他可以依然无忧无虑,而她可以不要孩子。
能说他错吗?赚钱,是说赚就能赚到的吗?
她张开嘴,从汤勺里含过一口粥,吞下肚,却食不知味。
吃完饭,李一阳难得的没有去玩游戏,而是坐在客厅里陪着兰想依看电视。里面放的是无聊的
肥皂剧,兰想依并不是在看,而是在放空,眼睛看着电视剧,脑子里却在想着会计单位的问题。
“电视剧怎么请长这么不厚道的人来演男主角啊,”李一阳没话找话地大声说:“也不考虑一下广大女性观众的承受能力。对吧,亲爱的。”
兰想依转头瞥他一眼,“我承受能力很好。”
李一阳见她情绪不高的样子,于是笑着揽过她的肩,说:“亲爱的,我讲笑话逗你乐乐吧!”
兰想依一扬下巴,示意他说,没想李一阳却讨价还价,“那说好了有赏?”
兰想依看着李一阳,她知道李一阳是在想办法让自己开心,他总是这样时时刻刻关注着自己的情绪,就像自己时时刻刻都因为愧疚而加倍努力经营婚姻一样,他们都在小心翼翼地经营着这段婚姻。“嗯,有赏。”抿起嘴,她微笑着回答。
她想,他希望自己笑,那就一定要认真的笑。
“赏什么?”
“你觉得呢?”
“那就赏这个月工资别上交了吧!”李一阳神采奕奕地说。
“不用讲了,谢谢!”兰想依一抖肩膀,挡开了他挂在上面的手臂,一本正经地说:“讲个笑话值一个月工资?你当自己郭德纲?”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着镜子用力挤了挤胸部,然后…终于挤出了几千个字…
码字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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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少东家---关毅 ...
李一阳嘿嘿一笑,“那少一点,工资的十分之一吧!”见兰想依淡漠地看着自己,他再次让步,“百分之一?千分之一?”最后苦着张脸哀求,“多少给点吧?好歹也赏个硬币啊?人家乞丐还瞧不上一个硬币呢,你老公我虽然比不上郭德纲,可怎么着也比乞丐强吧?”
兰想依轻笑,他的确有本事将自己逗笑,一直都是。“嗯…是比郭德纲帅点。”
李一阳急得哇哇大叫,“何止一点?亲爱的,你太不诚实了,我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能和他放在同一个水平线相提并论?”
“外貌协会。”兰想依白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
李一阳邪恶地笑起来,“你不是外貌协会的怎么会看上我?还每天要我洗澡换衣服,不是外貌协会的哪会在意这些?亲爱的,别不好意思承认了。”
听他说这个兰想依就来气,蹙眉低斥道:“你还敢提洗澡?昨天洗完澡你连内裤都不换,你这也叫洗澡?”
李一阳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不臭怎么能叫臭男人?再说不能怪我啊,谁叫你不给我准备好的?”
李一阳洗澡后的换洗衣物从来都是兰想依一件件给他准备好的,从里到外一件不落,昨天晚上一时忘记了,没想到他楞是把原来的给穿了回去。兰想依起初没注意,早上回家后准备去洗衣服时才发现,竟然没有一件他换下来的衣服,这才不可置信的知道他把换下来的衣服又通通穿回去了。
兰想依瞪着他,没好气地问:“我不给你准备,你就一辈子不换衣服了?”
“不然娶老婆干嘛?岂不是便宜了你这个免费保姆!”李一阳得意地望着她,还把头扬得高高的。
兰想依一声冷哼,“好,以后你的衣服都自己洗,今天还有双你的臭袜子,都自己洗去。”
“不洗,再臭两天你一定会给我洗的。”李一阳耍赖似地说,他太了解想想了,在他看来,想想有轻微的洁癖,每天都要洗衣服擦地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忍受看着袜子发臭?
兰想依不发一语,只是狠狠地瞪着他,然后说:“那你不要洗了,我现在就上游戏,晚上公会活动叫大咪咪不给你加血,看你怎么死。”说着就起身往房间走去。
李一阳大惊失色,游戏里的大咪咪和兰想依非常要好,要是真不给自己加血,那不是要死去活来了?他伸手一把抱回兰想依坐在自己身上,一副讨好谄媚的嘴脸,“我洗…我洗…一会儿连你的小裤衩都洗了!亲爱的,别谋杀你亲夫了。”
兰想依嫌弃地啧了一声,她的裤衩怎么能被别人洗?于是一脸严肃地说:“我警告你,不许碰我内裤。”手机铃声在这时突兀的响起
24、少东家---关毅 ...
,她一边向房内走去还不忘一边交代,“听到没有,那是我私人物品。”然后接起电话,“喂,丁霖。”
只听电话里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让毫无准备的兰想依吓了一跳,拿手机在眼前看了看,确定是丁霖,她重新放到耳边,等对方停止尖叫,才莫名其妙地问:“你没事吧?吃错药了?”
“想想!”丁霖犹自沉浸在激动的情绪中,没有理会兰想依的讥讽,大声说:“我结婚了!”
兰想依顿时蒙了,一时之间许多问题蜂涌而至,她无法理解她所说的结婚究竟是什么意思,连恋爱都没听她提起过,怎么就突然结婚了?这么大的事,她竟然在事后才告诉自己?“你是说…你已经扯证了?还是已经摆酒了?什么时候?和谁?”向来冷静淡然的兰想依也忍不住语无伦次地问,这个消息实在太雷人了。
丁霖在电话那头嘿嘿笑了几声,得意地说:“少东家!一小时前!”
挂上电话,兰想依久久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种事情偶尔是有听说,但是真当发生在自己的周围,还是觉得非常不可置信。
她很难想象只是在网络上认识了一段时间,然后第一次见面就可以结婚了?古代的人新婚那天才初次见面,可这种习俗早就被推翻,怎么兜兜转转又像回到过去了?难怪说时尚其实就是在不断轮回中重复。
时代变化非常快,尤其这一代,新字新词层出不穷,十年寒窗苦读下来,竟然发现现在的小孩他们打出来的字都不认识了。中华文明几千年的历史积淀中,文字无疑是我们名族的自豪与骄傲,可是近年来这些字体被新新人类改得面目全非,一句话打出来,都得认半天才能明白究竟什么意思,没有一定的想象力,还不一定能弄明白。好好的一个字,被写的繁体不像繁体,简体不像简体。听说最近又出了个新词,叫----“闪婚”。
丁霖闪婚了,更具体的说,应该是她花了几个月时间利用网络泡到了少东家关毅,然后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登记结婚,成为了合理合法夫妻。她赶了回时髦,不过更应该说她在赌博,在少东家身上押对了宝。
这样的丁霖也许会被看作势力、现实,会对她的行为不赞同甚至鄙视,但她并没有运用任何不法手段,她利用的是自己智慧的头脑与美丽的外表,所以并不能说她的行为可耻,她只是在看到自己的既定目标以后,朝着目标努力了,并且成功了。
关毅的确是个少东家,他爷爷那辈以前就是地主,所以爷爷教导给关毅父亲的观念是,有地才是王道!虽然斗地主时,他家也受到了严重批斗,土地也通通被没收,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肥,这绝
对是一句富有哲理的话。不知道是不是他家祖上偷偷藏了很多金条没被没收,或者是珍藏了其他宝贝,总之关毅的爸爸在改革开放之后不久,买了很多很多土地,结果后来的城市建设,这些当初的普通田地转眼成为了高楼大厦,再后来,变态的房价频频攀升,关地主的身家财产几乎也以日进斗金来计算,他家每月只要在家里收收房租,就已经比一般企业老板每天工作15小时所赚的钱还来得多的多。
不过关毅这个少东家除了在游戏里小气,即使在现实里,他依然是属于抠门的,不叫他请吃饭,从来不请,不叫买礼物从来不买,现在,讨个老婆连婚礼都想给省了。最后在丁霖的强烈抗议下,少东家痛定思痛,终于决定给丁霖补办个婚礼。
看来,关地主家的地主意识基因不是这几代能改变的。
婚期订在十.一,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丁霖有充足的时间来准备她的婚礼。
“来,敬我们的少东家一杯!恭喜你们把关系合法化了。”兰想依举起手里的橙汁,她一杯倒的酒量已经众所周知,因此好朋友们吃饭,基本没人叫她喝酒。
关毅也举起一杯可乐,与兰想依碰杯,“谢谢!”
正因为他也是个喝饮料的主,所以想想才敢堂而皇之地敬酒,平时她基本都是埋头苦吃,深怕引起别人注意逼自己喝酒。
“少东家,还是你行啊,一次性搞定,来,我也敬你俩一杯!”说着李一阳也举杯敬了丁霖和关毅一杯。
今天,是为了庆祝丁霖扯证结婚,所以大家结伴相聚,也是丁霖特意带这个自己都算不上熟悉的老公过来和大家认识而特意安排的晚餐。
不过,说好的六个人的聚会只来了五个,祝珏祯缺席了。原因是----忙!
应该是真的忙吧,兰想依不愿多想。
说来,她真的很感谢祝珏祯,祝珏祯应该早就知道自己和许馨芸的关系,所以这么久以来,一直避而不见,避免了很多尴尬。
关于许馨芸和祝珏祯的关系,她听得更多的,是许馨芸对祝珏祯的抱怨和不满,说他不冷不热、不远不近的和她相处,从来没有恋人间该有的亲密。但是话里话外,兰想依听得出,许馨芸很爱祝珏祯。
她的爸爸靠着东方书记的关系已经升迁成功,上个月调去中央首都任职,这时许妈妈对许馨芸说,不用急着和祝公子确定关系,她爸爸在北京会给她物色更好的对象。
许馨芸一气之下和妈妈大吵了一架,说她过河拆桥,并且放下狠话,除了祝公子谁都不嫁。
许馨芸也拿起酒杯,对着丁霖和关毅说:“丁霖、少东家,恭喜。”
“你们怎么都叫我少
东家?听着挺怪的。”关毅一脸疑惑地问。他的脸其实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些地主般那么讨人厌,相反的,他长着一张娃娃脸,圆圆的眼睛,笑起来露出一对小虎牙,非常惹人爱,很可爱很想捏一把的那种,名副其实的正太脸。不过最遗憾的是他的海拔有些低,离1.7米还差了0.01。跟高挑的丁霖站在一起,简直像个小弟弟。
大家互视一眼,随即会心的哈哈大笑,丁霖深怕自己有心接触他的事被大家不小心说出来,虽然知道大家不会多嘴,但心里还是觉得很悬,有些提心吊胆,于是马上解释道:“他们就爱瞎起外号,别理他们。”
笑闹过后,大家的话题转到了游戏上,因为在场的每个都在玩这个游戏,所以这样的话题大家都可以参与其中。李一阳随口问:“游戏马上要开放新坐骑了,听说价格高得离谱,你们钱够吗?”
“我现在的钱买匹马倒是不成问题,不过你们要,我可以先借给你们。”说到游戏,腼腆的关毅立马来了精神。
所有人都是一愣,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难道说他其实并不抠门,现在和丁霖结婚了,将大家作为朋友就对游戏里的钱无所谓了?又或者是受丁霖大手大脚的习惯影响了?如果是这样,兰想依还真有些佩服丁霖了,御夫有道啊!
只是兰想依刚这么想完,就听关毅继续说:“要是你们不好意思就给我利息好了,我骑现在的小马没问题。”
许馨芸差点喷饭,和兰依一阵对视,接着哄堂大笑,看来她们两人想到一块去了。
兰想依苦笑着想,地主就是地主啊!剥削你没商量。
吃完饭,关毅和丁霖看着兰想依和李一阳坐上许翎芸的车子离开后,才转身走向地下车库。
关毅缓缓将车倒出后,停下等待丁霖。丁霖优雅地打开副驾驶座的门,抬脚坐上去时,她的高跟鞋不小心划到了门边踏板旁边,白色的凌志车漆面上,立即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刮痕。
丁霖看了一眼,转头随口问:“关毅,我鞋划到车子了,下次洗车时你让人好好擦擦吧!”
“啊!??”关毅惊恐地瞪大眼睛,接着马上跳下车,手里拿着块抹布,跑到副驾座边,蹲在地上使劲擦着那道刮痕。
丁霖见他着急的样子,还亲自动手擦,于是讪讪地说道:“去洗车店让他们给擦吧,只是鞋子划到,应该问题不大。”
“你那是高跟鞋!怎么问题不大?说不定得去喷漆了。”他皱着眉没好气地说,擦车的手却越发用力了,表现出憎恶的样子。
丁霖见他这副表情,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怎么会因为这么点划痕就如此生气?她难以理解,不就是
那么一小道痕迹吗?“你这么凶干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她有些小声地说道。
关毅却置若罔闻,一边擦一边嘀嘀咕咕地低声抱怨,丁霖见他如此,于是压抑着怒火,好声好气地说:“不至于吧,就算真洗不掉了,这么一点,又是在踏板旁边,就随它好了,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不料关毅被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他整个人噌地站起,然后用力将抹布砸在地上,大声地吼道:“不喷漆这么黑呼呼的一条能看吗?你怎么坐个车都不会?”
看着他莫名其妙发火,竟然还理直气壮埋怨她不会坐车,丁霖肺都被气炸了,同样大声回道:“你神经病啊?至于吗你?划下你的破车,用得着这么对我说话吗?”
关毅是一个很有教养的人,从来没有打过架,也不会吵架,此刻见丁霖发飙的样子,他脑海里根本冒不出其它骂人的词语,瞥了丁霖一眼,他冷冷地说:“中年妇女,怎么跟我妈似的像个泼妇。”说完,他自顾自坐进车里启动车子,转头对车外的丁霖没好气地说:“上来啊,要不要跟我回家啊?”
作者有话要说:55555555555,你们都不给涩女留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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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有钱,真的就开心了吗? ...
“不要!”丁霖赌气似的低声回道,她想,你不下来请我,就坚决不上车,这么容易就跟我发脾气,哪能这么轻易算了?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关毅非但没有下车来,反而没好气地说:“说好了,喷漆的话你付钱啊!”然后一踩油门,驾着车走了,留下一脸震惊与茫然的丁霖,她简直无法相信,关毅竟然为了这么点小事跟自己闹翻,他难道不知道哄女人吗?怎么可以丢下自己一个人不管?这个就是自己将来要过一辈子的男人吗?
突然间,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就跟他领了结婚证,这就是找有钱人要付出的代价吗?越想越觉得窝火,慢慢的,委屈、悔恨的泪水从她眼角流下,她愣愣地站着,久久的一动不动,昏暗的灯光,空旷到连呼吸都会有回音的地下停车场,传出她隐忍的抽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掏出手机,她现在只想找想想,向她倾诉自己满肚子的憋屈。
电话一接通,对方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已经哭着开口,“想想…我完了,我找了个脑子不正常的男人…我干嘛那么看中他的钱?我就TMD就是笨蛋!”
“怎么了?丁霖?”
听到电话里低沉的男性声音,她楞住,“一…一阳?怎么是你接的?”
“哦,想想手机可能没电了,转移到我这里的。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李一阳关心的询问。
“没事了。”丁霖马上止住了哭泣,她不想自己的事让一个男人知道,还是自己这么狼狈的时候。
在异性面前,她只会呈现自己最好的一面,更何况这个人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朋友的老公而已。
“快说,你在哪?”李一阳沉声问,听到丁霖哭泣的声音,他知道她一定有事发生了,打给想想应该是求助吧!不管怎么样,他不希望不好的事情发生,他更不放心一个哭泣的女人独自待着。丁霖是想想从小玩到大最要好的朋友,自然,他也将她当做自己的朋友,任何有关想想的事,他都当作自己的事。
李一阳坚定关切的口吻让丁霖感到了温暖,尤其和刚刚那个丢下自己不负责任的男人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她第一次对李一阳生出了好感,自己以前一直因为他没钱而讨厌他,可是这一刻她才明白,有时候男人的性格魅力,与金钱并无关系。
想了想,她缓缓说:“在刚刚吃饭的地下停车场。”
没坐一会儿,一个保安走到丁霖面前,好奇的看了看她,“小姐,请问需要帮忙吗?我在监视器里看你站这挺久了。”
丁霖白了保安一眼,没搭理对方,掏出纸巾擦了擦脸,然后昂首挺胸优雅地走出停车场。
25、有钱,真的就开心了吗? ...
她就是这样,受伤与恢复同样快,尤其是跟不认识或者不熟悉的人,她只会展现自己高傲的一面,更别说交谈了。
站在停车场的出口,很快,她看到李一阳向着她这边奔跑而来,形色是那样的匆忙。
突然,她的心里说不出的感慨。她想,想想是幸福的,至少在情感方面,她已经比许多女人都幸福了,难怪许馨芸一直替李一阳说话,一直说找老公要找李一阳这样的。她记起李一阳以前也帮助过许馨芸,他博爱,重情,连对爱人的朋友都从不吝啬自己的帮助,何况对待自己的爱人?
恍惚间,她第一次对自己一味的要找有钱人的做法产生怀疑,有钱,真的就开心了吗?在这一刻,她有点隐隐的有些嫉妒兰想依,李一阳的出现,似乎就是为了印证她的行为是错误的。
“没事吧?”李一阳跑到丁霖面前,气喘吁吁地问。
“没事,不用跑这么急。”抿起嘴笑笑,她淡然地说。她已经完全从之前的情绪中抽脱出来,丝毫没有哭泣过的样子,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平静。
“没事就好。”李一阳见丁霖这样似乎松了口气,点头说道,只是他有些奇怪,电话里还哭的一塌糊涂的,怎么一转眼跟没事人似的,女人还真是善变的动物,只是想想从来没在自己面前哭过,所以他不太了解女人哭泣的点在哪里,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不过既然她不说,自己当然也不好多问什么。
“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我还以为要等很久呢!”
“就在不远,接到你电话所以就跑过来看看。”
“想想呢?芸芸不是送你们回家了吗?”
“刚刚接到电话,需要加班,所以跟她们分开了,准备去单位。你既然没事了,那我送你回去吧,或者送你去我家,今晚我可能要在单位通宵,家里就想想一个人。”
“不用了,我还是回家吧!你也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不然你加班得晚了。”
“还是我送你吧,反正是加班,没有迟到早退之说。倒是我,不照顾好你们这些姑奶奶,回去想想非掐死我不可。”李一阳半真半假地说道,真诚得不容拒绝,眼里漆黑晶亮毫无杂质,阳光帅气的笑容里是不容拒绝的真诚。
丁霖望着他的表情,会心一笑,“那就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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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晚饭许馨芸其实吃得很不舒服,郁闷至极。看着李一阳对想想温柔体贴,丁霖也找了个理想中的老公,第一次见面就闪婚了。而自己和祝珏祯,认识已有半年,但是除了偶尔吃吃饭,连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