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2-11-7 22:54:25 本章字数:3429
“娘娘,娘娘…”
“唉呀,荣德,看你,这可是娘娘命小厨房给郡主准备的糕点!”倒扣在地上,还怎么拿给主子,春莆气轰轰的瞪着荣德。
大皇子妃跟侧妃在内殿?
“当然了,荣德,大冷天,你怎么热成这样!”
“快去禀报娘娘,我有要事!”
“你不会自己去啊,没看我这儿还得收拾吗。”
“让你去就去!”春莆身怔了下,荣德的一双眼睛恶狠狠的,扔下捡了一半的糕点,赶紧起身跑进内殿。
没会功夫,春莆又出来了,“娘娘叫你去偏殿候着!”荣德转身就走。
能出什么事,火烧屁股似的,还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
汐贵妃又逗了会儿孩子,春莆扶着去了偏殿,荣德扑通一声跪去,“娘娘出事了,出大事了!”
“混帐的奴才,是不是平日本宫太宠着你们,话都不会说了!”汐贵妃怒斥。
“娘娘熄怒,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荣德自掌嘴巴,宫中的规矩,奴才言语有失是要被杖毙的。
“行了,饶你这回,说吧,到底何事?”汐贵妃问,端起春莆奉的茶。
“娘娘,宗人令被人杀了!”
叭,玉骨瓷青花茶碗碎了一地。
“你再说一遍!”
“回娘娘,宗人令昨晚被人杀了,是走街的货郎在巷子里发现的,被人…剁去了双手双脚…”荣德后面说了什么,汐贵妃没听进去,脑袋里嗡嗡做响。
“衙门那边怎么说?”汐贵妃问,碳火盆烧的正旺,她却觉得似有寒气从脚心上窜,整个身子都在泛着寒气。
“衙门初步断定是劫财,因为宗人令的钱袋散落在地上。”
图财害命?那就好,那就好,汐贵妃自我宽慰着,可是荣德却是一幅大祸临头的样子。汐妃贵不禁怒火上涌,“还有什么事,痛痛快快的说出来!”
荣德向前爬了几步,“娘娘,城中谣传,大皇子为报私仇命宗人府对楚良对了私刑,今日宗人令一死,有人便将茅头指向大皇子,私下里已开始议论,说是大皇子杀人灭口!”
汐贵妃脸色瞬变。
“娘娘,宗人令的死与大皇子无关!”荣德说,汐贵妃那张娇美妩媚的脸冷酷而阴厉。她当然知道这件事前前后后,都与浩日无关。
“娘娘,奴才得来的消息,昨日,皇上命莫统领带着楚家小姐去了宗人府,后来,莫统领又去了皇上的御书房!”
汐贵妃身子一怔,“确实?”
“确实!”荣德重重点头,这才是最最可怕的,他能想到,娘娘睿智,怎会不知其中厉害。
正因为汐贵妃想到了,脸色才会苍白无血色,那双保养的极好,玉葱似的手冰凉冰凉的。皇上为何让楚流光那死丫头去宗人府,还让莫寒亲自将人带去,所以莫寒才会发现楚良被动了私刑,回御书房将此事告诉了皇上,第二天,宗人令便横死家门外。前前后后的事,被串连在一起,事情太过巧合,便不是巧合。
汐贵妃越想越怕,小小的宗人令死不足惜,她怕的是,皇上杀宗人令其实是杀给她看的,告诉她,她的目无尊上,她的擅自妄为,甚至她的一举一动,皇上都看在眼里呢。
汐贵妃倒吸了口凉气,她一时的算计,不会害了大皇子吧。
“荣德,快,快让可靠的人去给相爷送信…”
向来自恃甚高的汐贵妃也有失了主意,丢了心神的时候,岂知,即使荣德不去送信,宗人令惨死,这么大的事,陆相怎会不知,皇上怎会不知。
御书房内,庆帝威严端坐,下面站着左相陆伯崇、右相上官秀、刑部尚书慕容海,京都卫都统姜成虎、御林军统领莫寒、京城府尹魏尚、二皇子轩辕睿、二皇子轩辕旭,就连本该在府中养伤的大皇子也在。
“朝庭命官惨死街头,你们就没什么话说!”庆帝不怒而威,龙眸炯亮而幽深,让人无所循形。
“皇上,臣定全力破案,辑拿凶犯!”京城府尹战战兢兢。
“皇城之中竟有如此歹毒之人,你这个京城府尹办的好差!”
“皇上熄怒,皇上熄怒,皇城向来太平,臣怀疑行凶之人定是外来之人。”
“既是外来之人,你要如何将人辑拿归案!”皇上问,京城府尹即便是跪在地上,两条腿仍打颤。
要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魏向也不是蠢笨之人,深知若回答的不能令圣上满意,他京城府尹一职算是坐到头了,所以,“臣恳求皇上,能否让姜将军助臣一臂之力,臣带着京城府所有衙差在城中搜查,有劳姜将军带人在城外搜,事发突然,臣料想凶犯定逃不远,兴许就在京城的某个地方躲着呢!”
“姜爱卿认为呢?”
姜成虎赶紧出列,恭敬行礼,“臣愿与魏大人一起,辑拿凶犯,保京城太平,百姓安居!”
“好,朕就着你二人,齐心协力,将此等亡命徒辑拿归案!”
“臣领旨!”
“臣遵旨!”
“外面撺撺宗人令是因为什么事,被杀了灭口的!”五皇子轩辕旭声音不大,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
轩辕浩日心里恨不得拧断轩辕旭的脖子,无风不起浪,定是有人借机散播谣言抵毁他,最有可能这么做的除了…轩辕浩日眼角余光扫过轩辕睿。
“大点儿声!”皇上威喝,五皇子非但没禁言,反而上前一步,将京城里的传言一一禀明圣听。
皇上目光似深井,让人不敢迎视。
“父皇!”轩辕浩日沉声唤道,“儿臣今日进宫,也正是为楚良之事。”
“哈,大皇兄进宫莫不是解释传言的?”轩辕旭笑道。
到底是苍龙皇朝的大皇子,面对五皇子有意挑衅,甚至是抵毁,不恼不怒,“五皇弟可知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进宫并非因为什么传言,既然是传言,理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抵毁了轩辕浩日,便能让他们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他们真是愚蠢至极,父皇圣明,岂是屑小鼠辈能蒙蔽的。求父皇饶恕楚良,楚良为人我还是知道的,那小子做人义气,做事却莽撞的很。光儿说,国公不许任何人向皇上求情,为的就是让楚良才记性,儿臣认为,关了楚良这些天,足以让他记一辈了。”
“噢,前日光儿来府中探望儿臣,还将从鬼医神手那儿求来的治伤良药送给了儿臣。那丫头虽未提半字求情的事,但是儿臣心中不忍,大冷的天,她一个小丫头亲自跑一趟,若不是当时伤口实在疼的动不了,儿臣当日便想进宫求见父皇。”
“大皇兄的伤现在可好些了?”轩辕睿关切的问道,轩辕浩日微笑点头,“不愧是神医,果然是药到痛除,整个人舒爽好多,明日便能上朝了。”
“哈哈,那丫头可怄门,大皇兄康复的如此快,可要好好谢谢人家。”轩辕睿说道。
轩辕浩日心里冷笑,好一个轩辕睿,跟轩辕旭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其实楚流光去大皇子府探病之事,皇上已然知晓,还是楚流光亲口说的。
这并不是一件复杂的事,偏偏抵不过人心深似海,而楚流光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五爷的设计,只会让局面越来越好玩,越来越让人胆颤心惊。
“皇上,老臣觉得大皇子说的甚是,楚良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在宗人府关的这些日子,该领教训了,皇上圣明,饶他一回吧!”上官秀恳求,难是今日陆伯崇没跟他扭着,也替楚良请命,姜成虎本就是陆伯崇的谪亲小舅子,见姐夫如此,自然搭把手。于是,所有人又从刚才的谣言中,转到替楚良求情上来,就连轩辕旭在接到轩辕睿的眼神后,也参与其中。
“罢了,念他一时争强好胜,实乃无心之过,莫寒,宣朕旨意,放楚良出来吧!”
“是,臣这就去办!”
莫寒离开御书房,嫌自己走的不够快,近乎一路小跑,更令属下备好马车,尽快送三少爷回府。
镇国公府
“送走了?”楚流光问。
“是,我一路暗中护送,看着宝公公进宫,我才回来!”楚义回道,楚流光满意的点头,小宝子就是皇后手中的“信鸽”,以往这只信鸽只来回于皇宫与候爷府,今日,落镇国公府了。小宝子前来是传皇后话,皇上因为宗人令被杀一事召见了列位大臣,就连大皇子都进宫了。
“三哥的房间可烤暖了?”楚流光问。
“暖和,非常暖和!楚良今日真能回来?”楚修问,目光焦切的看着楚流光。
五爷嘴角轻勾,眉宇间凝聚着令人敬畏的威仪,“能,一定能,必须的!”
果不其然,侍卫急急来报,皇上下旨放三少回家了,送三少的马车就在府外,一个,两个,三个,楚逸、楚璃、楚修,如三束电光闪出国公的书房,楚流光依然坐着不动,“爷爷,爹,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若人给我一刀,我又该如何?”
国公叹息,炯目深闭,待睁开时,沉声道,“爷爷老了,只要你们好好的,爷爷什么都不想!”
楚流光笑,又看向护国将军,“爹呢?”
“鬼丫头,明知爹心里怎么想的。”
“呵呵,爹是老虎,自然护犊子!”
那就开始吧,所谓点点记心头,她许诺三哥的话,要一一对现了!
第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2-11-9 22:37:54 本章字数:6868
剪开楚良的裤腿,皮开肉绽,隐隐露骨,连大夫都倒吸了口凉气。漂亮娘那里幸亏有爹扶着,难抑制的哽咽,生怕漏掉任何,眼睛一直盯在楚良的伤口上,楚良痛,漂亮娘心里更痛。
“咦…”赵大夫惊呼,手指重新按回楚良的手腕,“怪哉,真是怪哉!”赵大夫细细看楚良的脸色,按说如此重的伤势,又未能得到及时医治,病者无论是脉象、气息还是面色都不该如此啊,可是事实是,三公子脉象稳健,气息平实,面色苍白中隐露润色,实属怪哉。
“我儿如何?”楚承泽问,眉宇微敛,脸上凝色,令人畏惧。
赵大夫赶紧起身,行过礼,拒实以报,“三少爷脉息皆无恙,只要养好腿伤,又能活蹦乱跳了!”
一屋子人悬着的心落了大半,楚流光那头哀声叹气了,“宗人府地牢阴冷湿寒,三哥腿伤严重,以至伤了元气…”
赵大夫不是蠢钝之人,当即改了口,揪锁着眉头,三少爷不能走动,必须卧床调养,若无必要,最好不要见外人,毕竟三少爷气血虚弱,再经不得任何闪失了。
楚良嘴角轻抽,赵大夫再下去,他简直不能活了。
楚璃送赵大夫出门,赵大夫上车前,楚璃脸色凝重,再次拜托赵大夫定要治好他家三弟,赵大夫又是叹气,又是点头。
“赵大夫到是懂事!”楚修说。
“都是光儿调教的好!”凤无忧接言,平贵人那件事后,赵大夫简直把光儿当小祖宗供着。
“娘,我没事,您别担心,光儿的药真神!”楚良安慰道,赵大夫先前的话漂亮娘听的清楚,可是血淋淋的伤口摆在这儿,叫她怎能不心疼,怎能不担心。
“三哥,赵大夫说的话你可记下了?”楚流光问,目光精亮而狡黠,“怕是明日,便会有人来探望三哥!”
“兴许…皇上还会派太医来给你三哥诊治!”护国将军说,目光极幽而深邃,楚流光说,大医的诊断才最具说服力,为示君恩,过府诊治的当属太医首无疑,而那位张大医也是个聪明人。
护国将军果真是说中了,隔日,张太医便亲自过府,楚良小腿上的伤口,昨日虽被赵大夫处理过,也敷了伤药,此时看起来仍是触目惊心。张太医正要切脉,楚流光好事的将昨日赵大夫开的方子拿了出来,请张太医过目。
一个治与补相结合的方子,药性温良,用药恰到好处,单看这方子没什么问题,但是张太医的手按上楚良的脉息,没会功夫问题便来了。再好的方子,若是给没病之人吃了,那便是毒药。医者医德仁心,张太医正欲斥责,楚流光一时情急,握上张太医的胳膊。
“张太医,我三哥是不是因为伤势过重,又未能得到及时医治,以至伤了本元…”
“小小姐,三少爷…”望着那一泓清水似的眸子,张太医嘎然,“小小姐?”
“张太医直说无妨,这儿没外人!”
张太医看左看右,这儿是没外人,除了他之外,满屋子姓楚的,再看回楚家这个灵俐的小丫头,眸中熠熠光泽幽亮而冷洌,令世间任何邪恶污秽无所循形。
“老夫,老夫在太医院数十年,从未见过如三少爷这般怪异的脉象!”
“噢,那张太医说说,我三哥的脉到底怎么怪了?”
看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张太医了然,好个灵俐的丫头,你的心思,老夫明白了。
“宗人府的地牢阴冷湿寒,好人进去住几天,出来都需稍加调理,何况三少爷被动了刑,若是宗人府的人下手稍重顶点,三少爷这条腿怕是保不住了!”小小姐,老夫如此说,您可满意?
楚流光倒吸了口寒气,一幅后怕的样子,不停的拜托张太医一定要治好她三哥。
张太医想笑更想哭,这哪是来诊病的,简直就是…欺君!
“有张太医在,我三哥一定会康复的!”楚流光怎么错过张太医眼中的惶恐,治病救人,最有发言权的就是你,你说是什么病,那就是什么病,何况楚良宗人府中受刑已是人尽皆知的事。
张太医轻叹,点了点头。
不知张太医是如何回禀皇上,当天午后,宫里差人送了极好的药材。
几天来,京城府尹带人地毯式的搜捕,就差没挖地三尺了,没搜到残害宗人令的凶徒,到是清查了恶霸痞子。所谓杀一儆佰,借着宗人令之事,魏府尹到是给百姓做了件大好事,京城治安会安稳上好一阵子了。
又是一天徒劳无获,衙差们各个霜打的茄子似的,就连轿子里的魏大人都耷拉着脑袋,随着轿子一晃一晃的。
“唉呦,怎么回事!”回衙门的路走了百遍,今儿个险些把魏大人从轿子里摔出来。
“大人,咱们府衙门口站了个女的!”听衙差的声音,比刚才来劲多了。
“猴崽子,没见过女人!”魏向喝斥。
“大人,这么漂亮的女人,还真是没见啊,不信您出来看看!”
魏向揭了轿帘,往衙门口那么一看,嘿,别说,真是个妙人。虽是一袭素色棉衣,却掩不住娇美芳华,风袭来,抚乱三千柔丝,越发的惹人怜惜。此神色慌张的女子竟有几分面熟。
“上前问问!”魏大人现在是心有余,力不足,腿底板快要断了似的,生疼生疼的。
见到有人过来,那女子想跑,却被衙差拦住,御差朝这儿比比画画了一会儿,那女子点头,胆怯的跟了过来。
“大人,这位小姐有事要亲自跟您说!”衙差哪见过这么美这么媚的女子,一双眼睛都掉人家身上了。
“你有何事要与本官说?”魏大人端着官架子,那女人好似见到救星般,不禁莲步上前。
“民女仙儿见过大人”
“嗯!”
“大人不记得民女了?”
“嗯?”魏大人怔了下,衙差们各个眼瞪的大如牛铃,耳朵恨不得变成兔耳,这么漂亮的小姐,竟是他们家大人的旧识?
“大人,民女是仙阁的仙儿啊!”
仙阁…仙儿…那不就是…
“你找本官何事!”魏大人冷着脸,非常时期,让人看到他大白天的跟个妓子在府门外扯扯不清,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那还得了。
“大人!”仙儿轻唤,把人的骨头都喊酥了,魏向却避她如瘟疫似的,喝止她不许再近前,若无事,速速远离府门,否则治她一个惊扰官驾之责。
“大人好狠的心,人家为了在这儿等大人,都快害怕死了!”
本官比你还怕,魏大人心里喊着,“来人啊,速将此女…”
“大人切慢,民女确有要命的事禀报大人,大人可容民女进府说?”见魏向瞪眼,一幅即刻发狠的样了,仙儿无奈,“大人可是在查宗人令被杀一事?”
废话,满城风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大人,民女手里有一样东西,是几天前,宗人令交给民女保管的,宗人令说,倘若哪天他出事了,就让民女把这东西交给大人您!”
真是天下掉馅饼,叭叽一下子砸魏大人头上了。可是接手了仙儿一直抱在怀里的木匣后,魏向死的心都有,破不了案是死,把这东西交出去,怕也是个死,指不定没等交出去,便赴了宗人令后尘了。
“师爷,你也去收拾收拾,速速离开吧!”他是走不了,老婆孩子若能逃出升天,也是他的造化。
“大人不可懈气啊,大人若不能尽早想出两全之策,就算夫人跟少爷小姐们逃过一时,逃不了一辈子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魏向脚下踉跄,他若将东西直接交给皇上,怕是要掀起轩然大波,最终死的还是他这个卒子;若是交给姜成虎,借姜成虎之手奉于陆相,难保陆伯崇那只老狐狸不过河拆桥,最终斩草除根,就算陆伯崇能放过他,汐贵妃那样的狠角色,能放过他;瞒着不报?全当没见过这个匣子?追查不出凶犯,他仍在劫难逃。
难,难,难死他了!
“大人,下官有一计,不知可行与否?”
“快说!”
“大人何不将此物交于上官相爷,再让人将此事散播出去,楚家人知道了,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大人身前站着右相跟护国将军,镇国公虽已不在朝中行走,但是威望仍在。有这几位为大人做主,大人还担心什么,怕是大人想亲自查,都轮不上。”
魏大人脑子转的也快,一连喊了三个“妙”。当晚便换下官服,身着便服,乘着一辆不起的小马车去了右相府…
镇国公府
楚流光坐在椅上,听着楚忠禀报,嘴角微扯,“上官相爷虽与陆伯崇不对付,但是此事关系重要,上官相爷不会轻举妄动的!”
“小小姐可是要在后面加把火?”楚忠问。
楚流光笑,“二哥,你说呢?”一幅精乖的样子。
楚璃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脸,这动作…她竟然想起轩辕焱了,他到底拐桑青子去给何人治病?那么一个薄凉之人,竟然亲自进墨山找桑青子,想必,要救之人与他有莫大的关系!
楚流光磨牙,好你个桑青子,但敢违逆教主之命跟个外人跑了,等你来京城的,爷非扒你层皮不可。
“想什么呢?”
耳边传来凤无忧的声音,楚流光回神,摇了摇头,继续听楚璃说着。
“爹爹被罚闭门思才,老三又伤重卧床,我们只要保持现状便好。”以弱未人,并非软弱,而是一种处世之道,就如同现在的楚家,没了往夕的思宠,没了往夕的光芒。反观之,这未必不是好事,此时的弱,为的是日后的更强。
楚璃之言正合楚流光之意,兴许上官右相那边也在等,等一个合适的,能将匣子里的东西呈给皇上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来的很快,正是所谓的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万。
御书房内,京都府尹魏向跪在地上,两旁站着左相陆伯崇,右相上官秀,京都卫统领姜成虎,还有莫寒跟德公公。
皇上脸色阴沉,帝王的威仪压的人呼吸不畅,所有人都被阴霾笼罩着。
御案上放着一个黑漆上匣子,匣子里装的物件此时都摆在桌子,两张五万两的银票,还有宗人令亲笔信一封,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十万两的来历。
“皇上,臣认为此事甚是蹊跷!”
“噢,陆相认为哪里蹊跷?”皇上问,眼微眯,却凝聚着让人畏惧的锋芒。若是可以,陆伯崇早就把魏向碎尸万断了,这贼厮伙同上官秀那老驴,害汐贵妃,害陆家,更是害大皇子。
“禀陛下,这其中疑点甚多。先是那突然冒出来的妓女,说什么她是受宗人令所托,妓女所言怎可当真。还有这十万两银票,宗人令为何不交于其夫人保管,若是出事,她夫人将其将于京都府不是更稳妥。婊子无情,那可是十万两,何况她说宗人令只托她一人保管,那就是除她之外,没第二个人知道。她若私吞,也是神不知鬼不觉之事,她竟然将其送官了,莫不是个有情有义的婊子。”
“陆相,何必为个烟花女子脏了自己的嘴!”上官秀好心提醒,换来陆伯崇的狠瞪。
“莫寒,查封仙阁,辑拿那个花魁,交大理寺严加审问!”
“臣领旨!”
皇上重新拿起宗人令的亲笔书信,不知想到了什么,啪,将信拍在书案上,声音之大,震的殿下之人心惊胆颤,皇上这是真的动怒了。
时间如沙漏中的细沙,无声滑落,却压上心头,直到莫寒匆匆禀报,仙阁已经人去楼空,而且楼里明显有被人砸过的痕迹。书信的事还未查明,又来一件迷糊公案。
远在百里外,一辆富贵人家的马车行驶在官道上。
“妈妈,都这个时候了,您还不跟仙儿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