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惊慌的后退,胡乱的摸着自己的眉毛,等发现并没有烧着后,理智才开始理解孟久所说的话。抬起头,看向那个僵尸…
哇!
三人再次夸张的大叫,全身瘫软,竟连跑都跑不动了――那边,一个青惨惨的人影趴在那个僵尸后背,一双眼睛只剩下两个流着血的黑洞!
孟久一把抓住曹大庆的后脖颈,温柔的道:“虽然这么说很不科学,可是你也看到了,妄死的人,是会变鬼的。以后做事,多积点阴德!”
曹大庆忙不迭的点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股臭味涌出来,三个人竟是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孟久皱了皱眉,叹着气摇着头,向那个僵尸走过去,嘴里喃喃道:“雌刀没着到,却又当了回义务教育者!亏大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生锈的小刀:“这程度,应该不用全部解开刀的封印…”
撕去修罗刀柄上的一张符咒,孟久挥刀斩向那个没有灵魂的僵尸,却刻意的躲过那个操纵尸体的可怜的灵魂!
要小心一点,如果沾到修罗刀,那么那个灵魂一定会消失的连一个‘原子’都不剩!可是,他必须频繁的使用修罗刀,因为这是他寻找雌刀最后的底牌!
雌雄双刀会互相吸引,杜亦羽说过,那个文献上也写过,可为何雌刀一直没有出现呢?!
催动雄刀之前,孟久略一沉吟,虽然这也许会引来凡图,可那家伙早便知道雄刀在他手里,若要取走,早便来取了!算了,顾不得这么多了!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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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去了那个法医和实习生多余的记忆,杜亦羽便和刘全赶往现场,临走还不忘命令翡月去买机票。
而当他站在女尸面前,看到那双半开半合的双眼时,终于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三字经!
半个月来,已经三个了!难道现在流行起活尸吗?!
“目击者呢?”刘全问旁边的警察。
“那”
随着警察的手,两人意外的看到一脸惊惧、神情闪闪缩缩的张超!
“靠!”刘全过去,一把拉过张超:“怎么又是你!”
张超陪笑道:“我在,总比其它记者在要好,是吧?”
“你什么意思?”刘全冷着脸
“这案子,还有我们主编的死,那绝对不是普通的案件!与其让别人胡说八道,不如由我来报导,您说是不是?”
刘全一脸嫌恶:“我是问你为什么在案发现场!”
张超呵呵一笑:“偶然,纯属偶然!”
“喂,你…”刘全话刚开个头,杜亦羽却走了过来,毫无征兆的出手,食指点向张超的咽喉。
张超怪叫一声,竟凌空后翻,蹲到了桌子上,一脸被惹毛的神情,可神情间对杜亦羽的手指却流露出一丝畏惧!
“靠!”刘全看愣了,屋子里其它的刑警也都看愣了,只有杜亦羽冷哼一声,深深的看了张超一眼,转身走向那个就要‘活’过来的尸体!
“诶,你,”刘全看看张超,又看看杜亦羽:“干嘛去?”
“验尸!”杜亦羽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与此同时,三个穿着道袍的人站在陈菲菲家楼下,看着整幢楼不可思议的邪气,均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师兄?”
“不要轻举妄动”
“可我们怎么办?这邪气太可怕了?!”
“看来,那个叫凡图的道兄说的不假!”被称作师兄的人满头冷汗:“妖精作乱,引得鬼魅横出,那作乱的狐狸精,怕是有千年的道行了!”
“那我们先去找那狐狸精,还是先解决这里的恶灵?”唯一一个女道士看着阳台上,那个显然已经被恶灵附身的小女孩问。
“先退!”
“退?”
“回去请师傅!”
三个穿着道袍的人在一阵紧张的商量后,终于达成了一致,回去请师傅!不,单单请师傅是不够了!一定要多请一些!
净化了那个该死的活尸,杜亦羽趁刘全没有注意从后门溜了出来。这一天有太多的问题,他需要坐下来好好想想了!
不过,在这之前…
杜亦羽眼里闪过一抹杀意,孤独的背影陡然消失在路灯下的阴影中。
一朵浮云划过,遮住了皎洁的月光,使得大地蒙上一层阴冷的肃杀之气。明湖小区里,张超的身影在亭台小路间穿梭。只是…他今天有些古怪,脚步轻浮,目光从某个角度看起来竟然像是绿色的,而在他周围的空气,似乎也不安分的鼓动着,一丝邪狞的笑意浮上唇角,几只麻雀自睡梦中被邪恶的气息惊醒!
杀!
张超自胸口涌出一个声音,虽然低沉,却阴冷刺骨!而他的目光,也停留在远处一对恋人的背影上。
张超抽出刀,刚要迈步,却突然浑身一震,双眼不敢置信的圆瞪,整个人僵了僵,随即砰然倒地!
哐啷!
刀子落地的声音惊起了那对恋人,而张超额头上的血洞立刻令那个女人发出足以惊醒整个小区的分贝!
一个白色的身影坐在最高的树冠中,看着右手中被污染的灵魂,脸上升起一丝困惑…人类的灵魂一旦被妖气污染,便只有死才能令其得到解放!
净月?!
张超确实曾经找过那狐狸的麻烦,可,这不像净月所做的事情吧…
何况,要污染人类的灵魂,妖类也要付出相当多的妖力!
控制人类的办法太多了,很少会有妖怪会做这种费力又效果不好的事情…
净月那家伙,脑子生病了吗?!
小区外响起尖锐的警鸣声,杜亦羽皱了皱眉,在混乱中,悄然离开小区。
伤基本算好了,力量也在逐渐恢复,可心里却越来越烦躁!
天授画尸人,从来就不能承担起别人的命运,他们连自己的命运都控制不了…
可是,现在的他,却显然无法从凡图、鲁海、孟久、雨灵,甚至凌绸和翡月这些人的命运中抽离出来!
烦躁!是因为他在乎,却无法控制…
回去吗?虽然那个临时的房子没有任何吸引力,可还是回去吧,总要找个睡觉的地方。
翡月应该走了吧?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她大概不会留下了!那是个坚强而又善良的女孩,无论凡图有什么目的,无论凡图要做什么,她都不能被牵连进来!可是…他的心底很清楚,她的出现就算是偶然,可自她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必然已经被凡图列入某个计划之中!虽然他无法猜到凡图给了翡月什么样的角色,可在面对凡图前,他必须要她离开,因为,她会令他的判断产生混乱!申公豹的时候,他竟会令她在他面前陷入幻境;凌绸的力量本来不可能令他受那么重的伤,可他却数次判断错误;就在下午,他也不该留她一人去对付那个活尸,她的血缘早已稀疏,以一个人类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控制那个灵兽,他太操之过急了!
他无法否认,他的烦躁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自她!
烦躁,是因为在乎,却不愿承认!
第十一章 鲁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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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亦羽走进房间,视线向四周搜寻了一周,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一丝人气。他长出一口气,眼里的神色有点复杂,是放心,还是失落?
他倒了杯酒,刚准备坐到沙发上,却突然翻身跃起!
一道蓝光夹着劲风轰到沙发上,打出一个大洞,里面的弹簧不客气的弹出,将电视、茶几还有音响击毁。
杜亦羽落在二楼楼梯口,忍不住叹了口气,很为那套音响感到可惜。
然后,他看着哈哈大笑,从窗户闯进来的鲁海,没好气:“你这身体怎么没让虫子咬了!”
鲁海哈哈笑着:“他娘的,凡图这家伙竟然将老子的身体给活葬了!!那破村子里冤魂不少,害得老子费了老大劲才把身体取回来!顺便帮牛掌权他娘净化超生。”说着,一掌将两把檀木椅打碎:“怎样?威风不减当年吧?”
“你倒是威风了,我这里算是没法住了!”杜亦羽跃下,从鲁海手下抢救出一个瓷瓶。
鲁海很大方的拍拍杜亦羽的肩膀:“你小子一句话不解释,害我以为凌绸完了,害我处心积虑的要杀你,害我绞尽脑汁设下陷阱,这回,我当然要出出气!”
“你自己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话…”杜亦羽苦笑,几乎是同时的,楼上响起了一声轻笑,然后,杜亦羽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你怎么还没走?!”杜亦羽沉着脸,看着楼上下来的翡月。
“我为什么要走?只因为你让我走?”翡月爽快的笑:“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听话的女人。”顿了顿,翡月眼里笑意更浓的看着满脸不快的杜亦羽:“碰巧,我又是个脸皮厚,而且颇为自主的女人。”
杜亦羽冷哼,翡月提着一个旅行包下来,把包甩在沙发上:“你只有权利让我搬离你家,却没有权利把我赶回美国!”
杜亦羽再次冷哼,翡月笑道:“你放心,我不会依靠你的,不过,如果你想依靠我,随时可以。”
这次,杜亦羽连哼都没力气哼了,无奈的看着翡月:“你这叫自以为是。”
“如果没有这点自信,我怎么敢上偷阳财,下盗阴墓?”
杜亦羽无力的叹了口气:“是自以为是,不是自信…”
翡月抢过杜亦羽手里的酒杯,灌了一口,学着武侠小说里看来的语调,抱了抱拳:“今日一别,不是何日再见,杜兄,我师傅如果来信,还烦请通知我一声。”
杜亦羽突然发现今天叹气的次数简直已经够他一年的份了,瞪了旁边努力忍住笑的鲁海一眼,又叹了口气道:“留下吧,我可没有功夫通知你。”如果不去美国,还是呆得近些更方便保护她。
翡月兴奋的轻呼一声,抓起背包往楼上跑,回头道:“你让我留下的!如果再赶我走,当心我找你决斗!”
杜亦羽摇头苦笑叹气,突然发现翡月这种直爽的性格有些可爱…
这是一个可以靠着简单的快乐而满足的女人,而悲伤对于她来说,是必须在3秒内忘记的事情!
她的这种纯粹的快乐,可以瞬间便感染周围所有的人!
坚强的女人…和他们天授不一样的坚强!
晚上刮了一阵风,吹去了空气中的杂尘,天气变得清爽多了,就连星空也变得明亮清晰了。重新找回身体的鲁海显得很兴奋,端了一套茶具,自己跑到小院里赏星饮茶,嘴里悠然的哼着不知哪个朝代的小调!
翡月刚刚洗过澡,披着一件粉色的睡衣,擦着还未干透的头发路过客厅,看到院子里的鲁海,略一思忖,转身也出了小院。
“不雅,不雅!”鲁海看着翡月:“我们中国人讲究含蓄美!女人怎么能穿个睡衣到处跑!”
翡月白了鲁海一眼:“也不知道是谁,在酒吧里左手搂个女人,右手还拽着一个。”
鲁海哈哈一笑:“那是俩死人,我那时也是个鬼魂。标准不一样嘛。”
翡月嘁了一声:“讲讲吧,你这次找身体的过程?”
鲁海给翡月倒了杯茶,闻着茶香,却意外道:“你知道活葬吗?”
“大概听牛掌权说过。”
“他?他知道个屁!”鲁海一掌拍在大腿上,看着手掌上的蚊子,笑道:“身体是一切欲望与痛苦的根源,这话你明白吗?”
翡月挑眉:“别跑题了。”
“凌绸第二世的时候,被一个很朴实的农妇收养。”鲁海看着茶杯里星星的光影道:“可那个农妇的男人却是个垃圾!凌绸13岁的时候,她的继父把她按倒在床上,所以,她的母亲将一块大石头砸在了那个破烂男人的头上。”
翡月皱眉:“收养?她的母亲呢?”
“你不知道吗?”鲁海的神情突然冷了一下:“天授一出生,那先天的灵力便会吸引来许多妖物。那些妖物不敢伤害天授,所以,便以周围的人为食。”
“你开玩笑吧…”
鲁海深吸一口气,有些苍凉道:“天授的诞生,就是一场血的祭祀。我们天授,都是背负着噬亲的罪孽而生的。”
翡月怔住了,手下意识的抓住胸口,这沉重的命运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鲁海似乎根本没有注意翡月的情绪,只是继续道:“那男人丧心病狂,早就看上别的女人了,只是碍着凌绸的母亲曾经救过他的命,不过,这下可是有了机会了。等他醒过来,便纠结村里人要将她们母女当做妖女烧死。”
翡月看向神情平静的鲁海,突然明白,鲁海向她讲出这些事情,并不是要她来同情的。于是她收起低落的情绪,道:“后来呢?”
“后来,凌绸的母亲死了,而凌绸的记忆和力量就在大火蔓延上她的面容时醒了过来。她救下奄奄一息的母亲,带着被烧焦的脸,将所有参与的村民屠杀干净!然后…”鲁海吐出口气:“她无法眼看着那个女人死在她面前,所以,她在她母亲断气前便开始下葬,令她母亲的身体和灵魂进入长眠。这就是活葬的最初意图,凌绸也是从那时开始痛恨‘热爱排除异类’的人!”
“那怎么,后来活葬变得这么恐怖?”
鲁海看了翡月一眼,很高兴她没有说一大堆可怜啊,愤恨之类的话语。他感激的笑了笑,继续道:“后来,凌绸发现活葬可以将人类的灵魂封印在其自己的身体里,并加以控制,所以,她就利用这招制造了大量活死人奴隶。至于牛掌权他们村,那是因为那片土地曾被凌绸利用做活葬,所以阴气太历,经常会诈尸。于是,那村的人就学凌绸,一代一代相传,将快死的人活葬。虽然只是学到了些皮毛,可却对防止诈尸意外的有效。”
“所以,你拿到自己的身体后,便帮着净化了村子,这样,他们以后就不用做活葬这么恐怖的事情了?”
鲁海举起茶杯,拽了句从电视里学来的英文:“BinGo!我一向善良!”
翡月白了鲁海一眼,却皱了皱眉:“可是,凡图为什么要把你的身体藏在活葬的村子里?要是我,肯定会选个深山老林。”
鲁海沉吟了一会,却挥了挥手:“谁知道,大概是诸如坟地里是隐藏身体最好的地点之类的破烂理由吧。不管了,找回身体我高兴,今天跟你聊聊,我心里也痛快!你这丫头,不错!跟我哥们是的,来,以茶代酒!”顿了顿,他叹了口气道:“凌绸虽然做了许多过分的事,可她心里也挺苦的。你看她成天大大咧咧的,可其实她很脆弱。”
翡月拍了拍鲁海的肩膀,笑道:“我从来不知道,你也会这么体贴细心。”不让鲁海发表意见,她又道:“我知道,你是杜亦羽的好朋友,对我说这些,是因为担心我。可根不在我身上,她要来杀杜亦羽,我不可能不拼命。鲁海,理解不等于放纵。”
鲁海嘿嘿一笑:“你也够倔的,你知道不知道,你留下会给杜亦羽带来多大负担?”
翡月眼珠子一转,突然笑道:“他那样的人,会在意别人的死活?”
鲁海白了一眼:“别来这套,你心里清楚。”
翡月淡淡一笑:“我留下也许会成为他的负担,却也可能帮到他。既然无法掌握命运,不如把握现在。”
鲁海看着翡月,倏然长出一口气:“翡月,有句话我得跟你说。那家伙第一个女人是他亲手杀死的,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为他死的,而且一直没有转世,弄不好怕是魂飞魄散了。你…所以,你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如果你再死在凡图手里,那家伙恐怕就真的不再留着人性了。”
翡月愣了愣:“他最好的朋友是谁啊?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是个自以为是的笨蛋!”杜亦羽推开房子后门,不知是听了一阵子了,还是恰好走过,冷着一张脸道:“那笨蛋总以为我会用修罗刀自杀,于是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抢走了雄刀。”
翡月诧异的看向杜亦羽,一时不知该怎么问,一旁鲁海嘿嘿冷笑接道:“天授是碰不得修罗刀的,可那家伙却试图去毁掉修罗刀。”
“那他…”翡月偷着看了看神情淡漠的杜亦羽
鲁海像喝酒是的灌了一杯茶,语气里带着一股沉重:“谁知道。你来之前,杜亦羽不过碰了一下修罗刀,便有几个月无法使用力量,那笨蛋却要毁去修罗刀…唉,那之后,谁也没再看到过他,八成是彻底解脱了吧。”
翡月抿了抿嘴,看向杜亦羽,真诚道:“真羡慕你,有一个舍命的朋友。”
杜亦羽冷哼:“哼,不过是个笨蛋!”
翡月抿嘴一笑:“给我讲讲你们以前的事情吧?”
“没什么可讲的。”杜亦羽把热水壶坐到电座上,淡淡道。
鲁海不动声色的喝着茶,却对翡月努努嘴。
翡月斜睨着眼神,嘴角勾画出一个爽朗的笑容,甩了甩微湿的头发,笑道:“那就讲讲,凡图的事情吧?”
鲁海突然猛咳起来,翡月却是神色不动:“如果你连说都不敢说,那你怎么可能战胜他?”
杜亦羽倒茶的动作突然顿住,双眼越过壶嘴,冷冷的看向翡月,缓缓道:“不要自以为是!”
鲁海叹气摇头,翡月却是神色不动,带着挑衅的口吻道:“是你自己太过自以为是吧?”
“行了,行了”鲁海看着气氛不对,打算出来打圆场。可翡月却拨开他的手,冷笑道:“你以为自己什么都能解决?你以为只有你自己才是主角?别开玩笑了,你的沉默、你的自以为是、你的冷淡,早晚会害死你身边的人!”
“喂!”鲁海看着杜亦羽越来越冷的脸,担心的看向翡月。
“那你就最好赶紧离开!”杜亦羽冷哼,站起来已经准备离开,可翡月却又是一笑,道:“可是,你的自以为是,和你那个朋友一样,都是为了保护你所关心的人。这就是为什么,我绝对不会离开,虽然你是个又臭又硬的干牛粪!”
鲁海噗哧一声忍不住笑出来,杜亦羽身影顿住,无可奈何的回过头,看着翡月,突然一笑:“干牛粪不臭。”
哈哈哈哈哈哈
鲁海终于忍不住大笑出来,拉着翡月坐下道:“你别走,再陪我喝喝茶。你想听什么,他不讲,我给你讲!”
翡月看着杜亦羽的身影,坐下,嘴角带着笑意,不知在想什么:“那好,你就从头开始给我讲吧。”
第十二章 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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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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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来越黑,星星却反而越来越亮了,就着新茶的香气,鲁海将翡月,以及站在门后的杜亦羽缓缓带入历史的洪流,一个早已被人们遗忘的世界。
沉寂了千年的传说,再次仰望着那相似的天空。
封神之战,天授基本都死光了,于是,人取代了天授的角色。他们在大多数天授死亡,还没有觉醒的空隙迅速发展起来。那些曾经被天授奴役的术士一次次的、一代一代的寻找着那些转世的天授,在他们觉醒前杀死他们。直到大多数早已忘记了历史本来的面目,却还是有少数人按照传承,编纂出一套一套理由,去杀死那些转世的天授。无论是西方的猎杀魔女、异教徒,还是东方的降妖除魔,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借口。只有少数出生在偏远地区的天授,才能在觉醒前幸免。
而在人类壮大的世界里,少数的天授决定休养生息,等待再次决战的时刻!
也正是在那一世,杜亦羽他终于下定决心,要终结天授的历史,结束这世界不断轮回的血腥与残忍!
“偏激!”鲁海重重的捶着桌子:“把所有天授都封在自己身体里,这世界就会和平了?!何苦?他自己一个人背负着所有,可历史早就忘了我们的存在,更没人懂得珍惜这份难得的和平!哼,没有了天授,人类便开始互相残杀!我想,杜亦羽一直没有封尸,也是他的内心在犹豫吧!”
翡月突然站起来:“我去拿酒!”
鲁海挥了挥手,仰头靠在躺椅上,望着天上的星星,喃喃道:“你啊,白死了!就算你不毁了修罗刀,杜亦羽也不会用它来结束这一切。他可不像你那么爱冲动!现在倒好,凡图蹿出来了,不知道要干什么!杜亦羽什么都不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么关键的时候,你却不在了!你不知道吗?只有你能在关键的时候拦住杜亦羽那家伙!我一个人办不到啊…..唉…..”
老太太蜷缩着身体躺在厕所的地上,像是一只焙干的虾米,直到大儿子来取房产证才发现母亲已经死去一天一夜了。
孟久路过这个小区的时候,正好听到二楼窗户里传来的惊呼,然后,满楼道都拥满了杂乱的脚步声直冲下来。
孟久哇噢一声,连忙让开一条道,看着那几个惊惶失措的家伙冲到院子里的长凳前才停下来,却依旧喘着粗气。
“嘿?”孟久拍着其中一个人的肩膀:“出什么事了?”
那人一惊,回身看到孟久,烦躁的甩了甩肩膀,怒喊:“少管闲事!”
“easy,easy”孟久耸了耸肩,不让管就不管,找地吃饭去,晚上还要搭长途车往一个村子去看看。
可就在他刚要转身走开的时候,整个人突然滞了滞,抬头看了眼二楼的窗户,皱眉看向那帮人:“楼上有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