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那一瞬间,一声凄厉的尖叫自焚化炉内发出,如被点燃了尾巴的野兽一样,向着上方的烟囱直升而上,挤得大堆的黑烟猛然喷出,一时竟遮蔽了一小片天空。
两个男人同时呆在了当地,停住了一切活动,脸上露出异常惊恐的神情。那一声叫,直刺入人的心里,令人从头凉到脚,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
“死人也会知道疼吗?”牛章权看向孟久,直到现在回忆起来,他的眼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恐惧:“那一声惨叫,到现在我都忘不了,有时候晚上,隔壁孩子的哭声都能勾起我的回忆!”。
“活葬…还以为早就没有了呢”孟久目光探向窗外,缓缓道:“你知道活葬是怎么回事吗?”
牛章权摇了摇头,不快道:“我对这没兴趣!”
孟久冷笑:“什么都不了解就说没兴趣?你是个男人,不是小男孩了。”
牛章权脸色变了变,闷哼一声,道:“你说。”
孟久微微一笑,一字一顿道:“你要搞清楚,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牛章权怒目而视,显然很少受人这样挤蜕,一句话在喉咙里嘀咕了一圈,愣是又咽了下去,半天,突然神情一馁道:“孟总,是我的不是,您就帮帮我吧。我若不是没办法了,也不会厚着脸皮来麻烦你。”
孟久站起来,自饮水机里接了些水,然后,很随便的跨坐在老板台上:“凡是沿袭活葬传统的,不外乎有两种情况。第一,要死的这人招惹了不该招惹的、或者有大怨大冤大怒;第二,环境有问题,极阴、多灵、有祟源。既然村里都是这个传统,那我想你们是属于后者了。但不管是什么原因,目的都是一样的,就是防止诈尸。而且,一定是曾经有过诈尸的事情,所以才会不得以采取这种做法。”
“开什么玩笑?”牛章权又气又怒,提高声音讪笑:“诈尸不诈尸的我不知道,可用他娘的屁股想想也知道,这人活着埋死着埋不都是尸体吗?就算担心,也可以等人死了尽快下葬,干嘛非活埋?!哦,活埋就不诈尸了?活埋的他娘的就不是尸体了?”
孟久敲着茶杯,略有犹豫,却还是道:“活埋,那种恐惧与痛苦,隔绝一切的黑暗与幽静,使人的精神高度集中,在临死前只有一个念头――解脱,从这种痛苦中解脱,赶紧死掉,再也不要醒来。有了这样的念头,再加上一定的术法,基本便不会有诈尸的可能了。”
牛章权呻吟了一声,不知是不是想到了母亲的痛苦,脸色越发的难看,嘶哑着嗓子道:“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孟久看着牛章权满脸痛苦的神色,摇了摇头,道:“我想,你们离开村子的时候,一定有人对你们做了什么吧?”
“什么?”
“比如,做过什么法事?”见牛章权疑惑的摇了摇头,孟久接着道:“在你身上制造了某些疤痕?…给你们吃了什么古怪的东西?”
牛章权皱着眉,想了想,摇了摇头,可紧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便露出一丝疑惑,看向孟久:“离开的时候…我爸给我塞了两个窝窝,后来吃的时候,感觉味道有点怪,却又不像艘的。我从小没吃过什么新鲜的东西,所以也没在意。这…..有关系吗?”
孟久点头:“这就对了。为了防止起尸,凡是不能顺利活葬的,总会有些手法,将死者的灵魂封在其自身的尸体之内…只是,谁也预测不到,你们要面临的不是下葬,而是火化…..”
被封印在自己身体里的灵魂被浓烈的大火所惊醒…
唉,这就叫做惊醒了恶灵….
“封….在尸体里?”牛章权用手下意识的抠着胳膊上的一处伤疤,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道:“你在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只是两个窝窝?”
孟久挑了挑眉,叹了口气道:“这算什么?有些人,能把妖怪都封到自己的身体里,还活蹦乱跳的。”
牛章权似是根本没有注意孟久在说什么,闷着头,喃喃道:“你说的都是真的?那,那我会怎样?!”
孟久有些同情道:“放心,不会太长。”
“什么?”
“封在身体里灵魂只会不断做着自导自演的噩梦,只要没有什么太激烈的变化,灵魂就会慢慢的被消磨,最终随着身体的腐烂化灰而消失。”
牛章权深吸一口气,突然站起来,像头被激怒的公牛一样冲向孟久,大喊道:“为什么?!我爸为什么这样对我!”
孟久挥手打开牛章权抓过来的手,冷冷道:“我不是说了,你破坏了规矩,自作自受!”
牛章权大口喘了几下,瞪着眼睛道:“说清楚!”
孟久拍了拍他的肩膀,令他稍稍冷静一些后才道:“换个话题吧,说说你现在碰到了什么麻烦?”
牛章权摸了把汗,哆嗦着腿坐在沙发上好一会,才神情晦涩的道:“前些日子我去郊外收货,你知道的,都是些仿品。回来的时候赶上下雨,我就钻到一个草棚下避雨。可结果…唉,如果我当时不是心情那么不好,大概就会冒雨赶路,也不会那么倒霉了吧…..”
牛掌权长出一口气,咕噜咕噜灌了许多凉水,才以一种似乎要哭出来得腔调道:“死人,竟然可以从土里走出来…..我妈她,会不会有一天,也会来到我得床前呢?”
孟久一愕,坐直身体道:“诈尸了?”
牛掌权眼中得神色有些恍惚,看向孟久:“怎么会是僵尸?…她明明,还冲我笑了。”
孟久皱了皱眉,食指在桌上一杯符水中沾了沾,然后走到牛掌权身前,在他得眉心画了一个符咒,又快速得在头顶一拍。
牛掌权整个人都是一震,随即似乎大梦初醒一般,汗流浃背得喘着粗气,看向孟久:“怎么了?”
孟久右手握拳,吐了口气,道:“你这是中了术了,若不是你常年倒卖那些东西,可能碰到过一两个真家伙,可能早就完蛋了。”
“什么,术?”牛掌权不安的看向自己的手心:“我有时候,会像梦游一样。半夜醒来竟然会站在街上,却又完全不记得做过什么梦。最近却是越来越频繁,已经快到了每天都有这种状况的地步了。而且…..而且…..”
“什么?”
“而且,我也发现这并不是梦游了,因为有时我会突然失去记忆,而那时,我根本没有可能在睡觉啊!就像刚才那样。”牛掌权求助得看向孟久:“你一定要帮帮我,这绝对不是心理问题!”
孟久递给牛掌权一根烟:“平时抽烟吗?”
牛掌权点头,孟久笑道:“那你最好开始多抽一些。尼古丁虽然对身体有害,可也能影响术法的效力。虽然不能解决问题,可多少会有些帮助的。”
牛掌权本来已经掏出打火机,可听孟久这样一说,手一颤,绝望的看向孟久:“你是,不打算帮我吗?”
孟久将头仰靠在转移背上:“我帮不了你。”
“什么?”牛掌权猛然站起,愤怒的看着孟久,却急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孟久叹了口气,将右手松开,伸出又红又肿得食指给牛掌权看,然后苦笑道:“这不是一般人得术法,我无能为力。”
牛掌权一愣,眼中得愤怒渐渐熄灭,取而代之得是一种深深的绝望与哀痛。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如一个等死的人一样,脚步踉跄的走出孟久的办公室。
第三章 活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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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活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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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灵恰好在走廊倒水,看到牛掌权独自离开的背影,想了想,便推开孟久办公室的门:“为什么拒绝?那个人似乎很需要你的帮助。”
孟久无意义的挥了挥手:“是个天授…”
“什么?”
孟久苦笑:“他碰到的死人复活,以及他村子里活葬的习俗,都是以前天授的拿手好戏。而他中的术,也绝对和天授脱不了干系。杜亦羽现在这样,我怎么能拉他去冒险呢!”
雨灵一惊,看向孟久:“你确定?”
“我确定。”
“是嘛…可是…”
“什么?”
“我总觉得,我们和天授之间似乎有着摆脱不掉的干系,怎么凡是牵涉天授的事,都这么凑巧的让我们知道,彷佛都是命中注定一般?恐怕,即使我们不去招惹,恐怕也躲不过去.”
“靠!别说的这么玄乎吧。”
雨灵耸耸肩:“我是无所谓,可不帮他,你真的不会后悔?”
“我为什么后悔?他是我很好的朋友嘛?”
“别逞强了,你连死人都会帮,何况是个活人。如果眼睁睁的将其拒之门外,事后,你一定会觉得他的死是你的责任的。”
孟久轻吐一口气,看向雨灵:“我没逞强,好了,我得出去一趟,一个同行的事,说是他那有两个尸体有些古怪,让我过去帮忙处理一下,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好,慢点开车。”
“放心吧。”孟久披上大衣,摸了摸雨灵的头,他喜欢这种像是夫妻、情人之间才有的对话了,简单却温馨。
公司是5:30下班,而孟久一向没有叫职员加班的习惯,所以,不到6:00,公司里就空了下来。雨灵刚锁上办公室的门,便听到身后一阵快速的脚步声,刚刚诧异的转过头,便被紧紧的抱住,她一惊,还没反映过来,便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有僵尸!”
“翡月?!”雨灵认出这个声音,吃惊的叫了一声,可迅速紧张道:“什么僵尸?”
翡月一下躲到雨灵背后,指着大门外的走廊道:“我一进来他就站在那了!”
雨灵一愣,往外一看,愣了愣,那不是牛掌权吗?她不由又是惊讶又是好笑道:“那是人!”
翡月啊了一声,又眯着眼瞅了瞅,瞥瞥嘴道:“可你看他的那样子,比僵尸还像僵尸。”
雨灵赶紧捂住翡月的嘴,看了看那个低着头一动不动,脸色惨白,神情呆滞的牛掌权,也确实有十分诡异的感觉,心里也不由有些打鼓,悄声道:“小声点,我们走吧。你什么时候回来了的?以为你直接回美国了。”
“我刚回来”经过牛章权身边,翡月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悄声道:“我最近一直做噩梦,老是梦到女人从地里走出来,实在受不了了。我师傅呢?”
“你说什么?!”随着一声怪叫,一只粗糙的手猛然抓住翡月的手腕。翡月一惊转过头,更加惊异的看到牛章权紧张到扭曲的面容。
牛章权面上的神情实在太可怕,太激烈了,以至于翡月和雨灵一时竟只是心惊肉跳的看着那个男人,而忘记反抗或躲避。
不知过了多久,翡月终于反应过来,才感到手腕被攥得生疼。
翡月大喝一声“放手!”得同时,一手切在牛章权得手腕上。
牛章权痛叫一声松开手,雨灵也连忙急声道:“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牛章权握着手腕,似乎清醒了些,用手摸了一把脸,眼珠子飞快得转动着,却依旧喘着粗气急切道:“你也看到了,对不对!?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
“**的女人,不,是女尸,从土里复活!”
翡月和雨灵看着牛章权得样子,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个男人得样子比什么女尸复活还要来得恐惧得多!只是雨灵仅仅在心里这样想着,翡月却说了出来:“我看你比鬼还恐怖!好歹也是个男人,不至于这样吧?”
雨灵看了翡月一眼,只是苦笑,这丫头这张嘴啊…
牛章权被这么一骂,再也压不住心里那股子狠气,大骂一声:“你他娘懂个屁!”,伸手便向翡月脸上聒去。
翡月连看都懒得看,伸手一抓,一拉再一扭,就将牛章权的手臂扭到背后,然后一推,令那个男人失去平衡,向前扑两步,撞在墙上。她冷哼一声:“你连个屁也不懂!”
“我杀了你!”牛章权跳转过身,大吼着,却也一时不敢胡乱动手,只是鼓着眼睛怒视翡月。
“好了好了,怎么没两句话就到了要杀人的地步了?!”雨灵无奈的走到两人中间,却是面向牛章权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孟久出去了,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了。”
牛章权捂着头蹲了下去,痛苦的吼道:“我还能去哪?他不肯救我,我没活路了!”
翡月上下打量着牛章权,突然道:“你刚才问我看到了什么?死人从土里走出来?”
牛章权的身体非常明显的抖动了一下,自胸腔里发出一声呻吟。翡月吸了一口气,看着牛章权蜷缩的身体,缓缓道:“我也要找孟久,唉,八成我们遇到的是一个问题,所以,你要是没救了,我估计也好不了,喂!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倒霉!坚强一点!”
牛章权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翡月:“孟,孟总他会帮我?”
翡月冷哼一声:“他不帮,难道你就活不下去了?!”
牛章权毫无意义的呻吟一声,雨灵叹了口气,对翡月道:“孟久拒绝,是有原因的,也和杜…..他现在的状况有关。”
牛章权皱眉道:“嗨,嗨,别说我听不明白的话!”
翡月瞪了牛章权一眼:“怎么说你也不会明白的!”说完,便拉着雨灵往外走:“不管什么原因,他徒弟的事,必须管!”
牛章权忍住气道:“喂,去哪?”
“去找孟久!”
牛章权一愣,闷闷的哼了一声,却很明显的松了一大口气,似乎是…有救了呢!
“你好,孟久在这里吗?”雨灵拿出名片,递给大厦的保安经理。
保安经理神情冷漠的看了看名片,只回了一个字:“在。”
雨灵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能带我们去见他吗?”
“电话。”
“什么?”
“打他手机。” 保安经理冷冷的说完,毫不客气的关上了那扇铁门。
雨灵一愣,看向翡月,翡月忍不住笑道:“你看我干嘛?不会想偷着进去吧?”
雨灵笑了一下:“不然怎么办?”
“打手机啊!”翡月也感到有些疑惑:“别告诉我他没手机!”
雨灵叹了口气:“没办法,孟久做法事的时候是从不带手机的。”
“为什么?”
雨灵看着翡月,无奈的苦笑“他说那东西的信号会干扰灵魂发出的电波…”
翡月一愣,苦笑:“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我们总不能为了找人,就偷偷遛进去吧?”
“是啊,我也没有你的本事,被人抓到就太丢脸了。”雨灵苦笑。
牛章权急道:“那我们怎么办?!”
三人沉默了一会,翡月笑着一拍雨灵的肩膀:“来的时候,路上似乎有几个酒吧,给他发个短信,告诉他我们在那里等他。”
“好吧。”雨灵无奈的点了点头,又对牛章权道:“别担心,我们这么多人在一起,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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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装修很现代,到处都闪着金属的色泽,吧台右侧僻出一块地方,有乐队在演奏着摇滚,而主唱却是一边癫狂的唱着听不明白的歌词,一边和几个常客开着无聊的玩笑。
三人拣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下,要了酒,随意的聊着。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环境的嘈杂,牛章权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轻松的将自己的故事讲下来。
酒喝光了再要,过了午夜,酒吧里便渐渐安静下来,音乐也换成了悠闲的小曲,就连雨灵脸上也有了红晕,挑挑拣拣的说了许多以前的事情,最后在翡月的怂恿下,竟真的走上那乐台,唱了一首乡间小调。
啊,好怀念的感觉!
虽然那段日子过得并不愉快,可却意外的印象深刻。看着台下忽明忽暗的灯光,雨灵突然感到有些恍惚,自己究竟是什么人?
她和孟久之间究竟有着什么?到现在,孟久态度暖味,不清不楚,而她竟然也不去问个明白…果然,她的性格又变了,在接触到修罗刀后,她也不再是雨灵了….
为什么连性格都会变来变去?现在的她,还是不是原来的她?今后的她又是否还能是现在的她?
啊,头隐约有些疼痛起来,她不断的回避着这个问题,可是,每当想起孟久的时候,这个问题便像带着惯力的铁球当头砸下,令她感到要被揉碎般的痛苦!如果她会变得不再是她了,那么是不是也会失去现在的一切?包括孟久?….
不安的感觉瞬间爬满全身,修罗刀似乎是她和孟久之间最实在的联系,可为什么杜亦羽不让她再接触那刀?
“你真厉害啊!看不出来,完全看不出来!”翡月打量着雨灵。
“发泄一下情绪罢了,那边”雨灵向着吧台的方向指了指。
顺着雨灵手指的方向看去,翡月猛地瞪大眼睛,低呼道:“鲁海?!”
“谁?”牛章权看过去,正好看到一个俊俏得像明星的男人,正倚在吧台前,和几个女人不知聊着什么。
翡月疑惑的道:“他,他也能喝酒?而且他….”
雨灵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刚看到也吓了一跳呢。”
“他找女人有什么用?男人….”翡月嘀咕着,有意无意的看向牛章权,却吓了一大跳,连忙一捅雨灵,压低声音道:“他有点不大对劲啊!”
雨灵转过头,惊讶的看到牛章权满脸的惊恐,呆滞游离的目光,以及满身的大汗,她倒吸一口凉气还没说话,身侧却响起一个声音:“他陷进幻觉了。”
“什么?!”雨灵一惊,回头看向鲁海。
“娘的,哪个孙子干的,破坏老子的好心情。”说着随手弹了一个响指,牛章权就好像溺水被救的人一样,陡然深吸一口气,双眼的瞳孔陡然收缩,渐渐聚焦在鲁海不高兴的脸上。然后,他低吼一声,惨白着一张脸抓向雨灵,大叫道:“救我!”
“怎么回事?”鲁海拍开牛章权要去拉雨灵的手,拉过一张椅子挤在雨灵旁边,瞪着牛章权道:“你是什么人?”
牛章权愣了愣,忍住气道:“你是他娘的什么人?!”
鲁海冷冷一笑,微微往前探了探身,用那张俊秀的面孔说着冷酷得近似粗鲁的话:“我他娘的不是人!什么人也不是!”
牛章权也不知道为什么,竟对眼前这个俊俏的男人感到恐惧。可他刚刚咽了口吐沫,还没说什么,鲁海却突然皱了皱眉,转头向雨灵道:“丫头,这家伙怎么回事?身上的气怎么这么污七八糟的?”
雨灵还没说话,鲁海又是一拍桌子,瞪着翡月道:“还有你!”
翡月一愣:“什么?”
“还不到半个月!怎么又招上那种东西?!”说着,说着,便站起来道:“快去找孟久吧,身上全是死人味,连狐狸骚都闻不到了。”
“你说谁狐狸…骚…”翡月又气又急的跺了跺脚,却忍不住偷偷闻了闻腋下,她从来没有狐臭啊…
鲁海又嘀咕了一句:“该死的狐狸,竟会给人添麻烦!”
雨灵疑惑的看着鲁海道:“你知道什么?”
鲁海摆摆手笑道:“老子就知道这里的女人又漂亮,又大胆!~~”说着,竟真的要走开,可突然又顿住脚步道:“对了,修罗刀在谁身上?”
“孟久,怎么了?”雨灵疑惑,鲁海目光闪了闪,笑道:“虽然小姑娘不该玩那么危险的凶器,可如果逼到那份上了,再使上一两次也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什么?”雨灵一愣,刚要再问,鲁海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转身搂住一个迎上来的女人,往吧台走去。
雨灵还在苦笑,翡月却突然道:“不等了!”
“什么?”
“我们找孟久去!”
雨灵一愣:“啊?…”
翡月绞邪的一笑道:“忘记我是什么人了?有我在,就没有进不去的地方!”
雨灵白了翡月一眼道:“刚才在门口,你怎么不同意?”
“此一时,彼一时!”翡月嘿嘿一笑道:“听人劝,吃饱饭。”
“啊?”雨灵皱眉看着翡月,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弄不懂这个女人了。
“快走,快走!”翡月竟似一分钟也不想等,伸手抓住雨灵的手。
雨灵一愣,翡月的那只手里满是冷汗,她心中疑惑万分,却已经被翡月抓着往外走去,牛章权更是忙不迭的跟了出来。
三人一走出酒吧,雨灵立刻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翡月松开雨灵的手,一身的冷汗让凉风一吹,禁不住打了个机灵,脸色有些难看道:“刚才鲁海搂住的那个女人….”
“怎么了?”
“我在梦里看到过。”
“啊?”
翡月看向雨灵,苦笑着道:“在我的梦里,那女人是从土里走出来的一具尸体。”
雨灵和牛章权同时倒吸一口凉气,雨灵更是立即道:“我们该快些告诉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