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相聚
而拎着她的这人,豁然就是几日前迎娶柳翩跹的霍大将军,他今日一身黑色戎装,身穿恺甲,倒真像一块大铁板。此时,霍大将军见众人出来了,就把白玉奴往地上一丢,拱手向林妈妈和柳翩跹一礼,一言不发就离开了。
“玉奴姐,你怎么样了?”黄莺儿忙把地上的白玉奴给扶了起来。
林妈妈也走了过来:“这又是怎么了?莺儿,把你玉奴姐扶到房间里谈。”
众人又进了禅房,白玉奴连着喝了两碗茶,顺了好一会儿气,才拍着胸口说:“今儿个真倒霉,怎让我碰到这个大铁板!”
“到底怎么了,你们俩上个茅厕,就被两个当朝一品大将军给送了回来,看来我也得出去一趟,看能不能也碰到一个大将军给带回来。”黄莺儿伶牙俐齿的说道。
“莺儿,别闹了,让玉奴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林妈妈阻止了黄莺儿还想继续讲下去的长篇大论。
“我和如烟姐去茅厕之后,我肚子痛,就叫如烟姐在外边等我,谁知我出来一看,如烟姐不见了,我想她不会不等我吧,就四处寻找,找着,找着,就迷路了,然后,我就碰到一个人。”说到这里,白玉奴秀美的脸上也出现一丝红晕。
她也踌躇了一下,正想开口,谁知黄莺儿却接口说道:“他以为你是奸细,又把你抓起来盘问,误会解除后,又把你拎回来了,是吗?”
“莺儿,你怎么会知道的,难不成你在后面跟着我。”白玉奴一脸惊讶。
“跟刚才如烟姐的遭遇一样的嘛。”黄莺儿又接着说:“用脑子想一下就明白喽。”
“如烟姐也碰到了霍大将军?”白玉奴还是很好奇。
“如烟姐不是碰到了霍大将军,是碰到了步大将军。”黄莺儿又抢着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莺儿,快跟我说说,如烟姐究竟遇到什么?”白玉奴不关心自个儿,倒好奇起秦如烟的遭遇来了。
黄莺儿只好又把刚才秦如烟说的照说一遍,听得白玉奴连连称奇。
最后,还是林妈妈简洁的总结了一下,说道:“今儿个本就是皇上和各位后宫娘娘也来上香的日子,这里必然是戒备森严了,两位大将军四处巡查,你们俩却乱跑,不正好刚好遇上,幸好是沾着五王爷带进来的光,不然,早就进大牢了,我看这也正常的很,现下,可不能再乱跑了,是吧,如烟、玉奴还有你,黄莺儿,你不会也想去带一个大将军回来吧!”
“我才不会了。”黄莺儿嘟着小嘴说。
“好了,林妈妈,俩位姐姐都受惊了,就别再责怪她们了,寺里马上就要开坛讲经了,咱们去不去看?”柳翩跹打个圆场,又问了一句。
“想倒是想去,可今儿个人太多了,刚才她俩又都捅了娄子,今儿咱们主要的目的是相聚,看见翩跹没事,大家伙能聚在一起,就很开心了,是吧,这讲经还是别去听了吧。”
林妈妈有些担心去到那人多的地方,她们几个花容月貌的,会被人轻薄,所以并不太想去。
“林妈妈说得对,咱们还是别去了,是啊,到现在还没来得及问,翩跹,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让我们担心死了。”秦如烟是她们几个中年纪最大的,也最稳重,见林妈妈如此说,立即赞同。
除了黄莺儿有些想去外,别的人都不想去,她也无法,只好一个人嘟着小嘴坐着,听柳翩跹讲述她怎样进到王府的经过。
“这么说,你是因为内急,和桃儿换了衣服,去上如厕,又被人下了媚药,走错了房间,竟跟五王爷渡过了洞房花烛夜,才被休的,天啊,这实在是太离谱了。”白玉奴听完,大呼小叫的感到不可思议。
柳翩跹不觉面红耳赤,轻声说:“玉奴姐,你小点声。”
“还有,我还跟他订了三月之期。”柳翩跹犹豫了一下,又把进将军府前和龙远翔谈条件的事讲了出来。
这回轮到林妈妈大呼小叫了,“翩跹,你疯了,五王爷这么喜欢你,疼爱你,给你这么好的条件,你竟然逼着他答应你,三月之后,放你离开,他竟然也答应了,天哪,这个世道真是乱套了。”林妈妈边说边摇头叹息,她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倒是秦如烟很赞成柳翩跹的决定,说道:“林妈妈别再长吁短叹了,我倒觉得翩跹做得对,你想那五王爷是什么人哪?他现在不过是因为翩跹一直不从他,感觉翩跹新鲜而已,而一旦他厌烦了,对翩跹也如对别的女人一样无情,那翩跹能自个儿离开那儿,我觉得是最好的出路了,是吧,翩跹?”
“这正是我所想的,谢谢你,如烟姐。”柳翩跹真心的为秦如烟能理解她,感到感激。
林妈妈听秦如烟也这么说,只能一声叹息。
然后,柳翩跹又问了叙情楼最近怎样?林妈妈却语焉不详,柳翩跹猜肯定是因为她嫁人了,叙情楼生意就冷清了许多,悄悄问了莺儿,果然是这样,因为少了她这第一舞魁,那些平常仰慕她的贵客再也不踏足,虽然还有如烟、玉奴、莺儿她们三位撑着,毕竟比原来还是冷清好多。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快到午膳时间了,春兰和秋菊走了进来,说道:“王爷早前已吩咐了寺院的管事,早已准备好了素斋,柳姑娘是否要上菜了?”
“你俩也来了,太好了,就上菜吧。”柳翩跹见到她俩跟着来侍候,心里有点高兴。
姐妹几人吃过素斋,听得外面讲经的钟声已停了,柳翩跹就让春兰和秋菊准备派侍卫送林妈妈她们回去。
等林妈妈她们上车后,柳翩跹也上了马车,在一队王府侍卫的保护下,也开始回程了,柳翩跹坐在车上,一路想着,“不知他去见皇上,会有什么事?今儿会早回来吗?”
第十六章 对弈
正想着,马车停了,柳翩跹听见前边闹哄哄的不知出了什么事,不由挑开车帘看了看,却见护卫她的这一队侍卫正在和另一队侍卫在交谈着什么,柳翩跹问了这一组管事的侍卫吴侍卫,才得知,原来是护卫宝珠姑娘和蓝蝶姑娘的那一队侍卫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似乎想对蓝蝶姑娘不利,两下里动手,那人武功甚高,给他逃了,他们那一队已派了好几名侍卫去追了。
柳翩跹听闻原来如此,也就不再多问,正想放下车帘,忽感觉似有一道寒冰似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一怔之间,只见远处一个小山坡上,一人骑在马上,虽距离较远,却看得清那是一个高鼻深目的男人,面容还较英俊,披着一件白色披风,目光如电,见她望去,那男人的眼光更是放肆的盯了她好几眼,柳翩跹忙放下车帘,一行人又重新上路,只是柳翩跹对这在山坡上立着的男人与蓝蝶姑娘和宝珠姑娘的关系颇为疑惑,心想,等哪天一定要找机会问问这两人的情况。
回到王府已是申时了,休息了一下,用过晚膳后,天已黑了,龙远翔仍旧没有回来,因今儿个出去一天,也疲乏了,柳翩跹也就早早睡下。
第二日早晨醒来,洗濑过后,问了春兰,得知龙远翔昨儿个晚上一夜都没回来,柳翩跹百无聊赖,就想带着桃儿出去迎风亭那去坐会儿,结果春兰却自愿要跟着她去,柳翩跹想起上次那宝珠姑娘,还有点心有余悸,就点头答应了让春兰陪她。
俩人刚走到迎风亭不远处,就见里面已有一人了,见那人穿一身蓝月国的民族服饰,戴着亮晃晃的民族特色的银器,面孔柔和,清秀,见她好似有满腹心事,也没察觉到有人走近,嘴里反反复复只念着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①
柳翩跹平日里也是熟读诗词,知道那是比喻男子为心爱女子相思成疾而作,只不知是不是有男子为这蓝蝶姑娘相思成疾,让她反复吟诵?
当下柳翩跹只装作不知,走上前去笑着说:“蓝姐姐真好兴致,这么早就在这里赏花了。”
蓝蝶见她进来,不由得一怔,忙笑迎道:“柳妹妹也来了。”
见柳翩跹身穿一身浅绿色挑丝梅花纹的时新宫装,披一件同色的锦缎挑丝梅花纹披风,头上只插一支碧玉钗,耳上一副红宝石耳坠,就已显得面若桃花,肤若凝脂了,不由叹道:“妹妹当真是国色天香,穿什么都能让人惊艳啊!”
“姐姐实在是太抬举翩跹了。”柳翩跹说着,春兰已拿过一个软垫让她坐下,俩人对面坐着,看着桌上刻着的棋盘,旁边放着的白玉棋子和黑玉棋子。
蓝蝶不由笑道:“不如我们姐妹俩来对弈一局,如何?”
柳翩跹也笑道:“妹妹也正有此意。”
柳翩跹执黑先行,蓝蝶执白迎战,柳翩跹对棋艺并没下过多大心思,仅只懂得会走棋,因此,棋艺平平,那蓝蝶姑娘却好似是个中高手,但她有意相让,下来下去,竟下成了个和局。
下完之后,柳翩跹不由笑道:“今日才知蓝姐姐棋艺是如此了得,蓝姐姐若不相让,翩跹可就输得不知如何难看了。”
蓝蝶也笑道:“柳妹妹何必如此自谦。”
俩人谈谈笑笑,柳翩跹不由对蓝蝶心生好感,不知不觉,就已到午时了。
柳翩跹欲邀请蓝蝶到寄情居去用午膳,被蓝蝶婉拒了,之后,俩人各自回去自已的居所,在回寄情居的路上,春兰好似有意、又似无意的说了一句:“柳姑娘看人切莫以貌取人。”
柳翩跹颇感疑惑,但春兰不愿明说,她也不好再问,只觉得这王府中人个个都好似深不可测,藏龙卧虎,自已这等单纯幼稚之人,若真要长期和她们相处,只怕是一件很难过的事吧,自已从不愿与人勾心斗角,思来想去,还是不知如何才好,龙远翔对她的宠爱和怜惜,她也不是木头人,不会无动于衷,她也会感同身受,只是,她并不能确定,他对她只是一时的狂热,还是?她不敢再想,只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
不能长留王府,还是得想法离开,最后,柳翩跹还是下定了这样的决心。
回到寄情居后,柳翩跹下午又认真的坐到了绣架旁,学起绣花来了。
直到晚上,也没见龙远翔回来,柳翩跹早早睡下,睡到半夜,正迷迷糊糊好睡之时,察觉有人上了床,搂住了她,柳翩跹一惊,醒了过来,却见龙远翔一脸疲惫,在她脸上只亲了亲,搂着她就闭上眼睡了。
柳翩跹见他疲惫,不想吵醒他,虽然自已被吵醒了,难以睡着,却也只得任他搂着,不敢稍有动静,就这样,直到快天明,柳翩跹才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直到天已大亮,才醒过来,龙远翔却又不见了。
问了春兰,春兰说王爷上朝去了。
柳翩跹心想,他这几日,到底在忙些什么?
①摘自宋朝词人柳永的《蝶恋花》。
第十七章 预言
而此时龙远翔正走在皇宫内院通往慈宁宫的路上,正心情烦燥,自从前日去碧云寺上香之时,皇上召见他之后,特地把今年好几处洲、郡受雪灾和旱灾的情况通报让他知道之后,又直接的向他提出了当年先皇留下的预言。
“乾运十年之后,将有帝皇星度厄临世,如若顺利,则金龙皇朝还有二百余年的国运,若不顺利,则国将大乱,金龙皇朝有灭国之灾。”
先皇当年在政绩上劣迹不断,但在这星卜演卦之术中却颇有天赋,造诣颇深,他曾预言的几件事都已成真,因此,当今皇上今年带领后宫娘娘们到碧云寺大行举行法事,也就是希望能够早日化解灾难,让帝皇星能够顺利临世,因为自从十年前的越王之乱之时,当时的安王,也就是现在的皇上,仅有的一个王子,被越王杀害之后,直到此时,皇上仍然无皇子,仅有二位公主,也都还是当年做安王时所出,也就是说,皇上至登基之后十年之间,再没生出过子嗣。
而皇上因这一月来,各地方发生的几处灾害,已将先皇的预言相信了个十足十,已不像以前那样暗示他必须早立正妃,而是强硬的要求他必须尽快立正妃,尽快产下王子,只给他一天时间考虑要立谁为正妃,前日上香完后,太后又召见了他,留他用了晚膳,又直接提了要为翌阳郡主指婚之事。
晚上,他还未回到王府,又有他的贴身侍卫来报,他秘密掌管的夜影门有好几个地方的分坛,竟受到一批莫名杀手的袭击,虽伤亡不太严重,但这些莫名的杀手武功高强,且神秘无比,竟然对如此隐密的夜影门了如指掌,看来是夜影门里也被混进了内鬼,他连夜去查看了各地的几处分坛,联系到京城这段时间各方势力的暗潮涌动,看来今年果真有大事要发生,还必须保存实力,以静制动,因此,果断下令,夜影门的各分坛暂时解散,隐入民间,只有各地的头目以秘密方式联系。
这两日来,他倒真的是连日劳累,只在昨晚很晚时才回去,在柳儿那里安睡了二、三个时辰,今儿一早,宫里就有太监来宣召他马上进宫,他知道,这一次肯定是要给他指婚了,他心里更是烦燥不已,他是根本不相信先皇信口胡说的话,他太了解他的父皇了,总喜欢装神弄鬼,搞得神神秘秘的,偶尔蒙对几次,就大肆宣扬,可不知为什么,他的皇兄却很信,这次看来他一定是躲不过了。
这可怎么办了,按照他先前的计划,他要在这三月之内,彻底的掳获柳儿的芳心,让她死去活来的爱上他,才能在莫少商等人面前一洗先前自已所受到的一次次被拒的耻辱,看他们还敢不敢嘲笑自已。
在她进府的那晚上自已被气得不轻,在秋如月姑娘那喝了一夜茶之后,就想通了,自已是什么人啦,一向风流自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五王爷,金龙国第一的美男子,从来都是女人求上门来爱他,这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一个出身青楼的女人一次次拒绝不说,竟然还在已跟他缠绵了一整晚之后的第二天,又提出只做他三个月侍妾的条件,想换取自由,这真是大伤他的男人自尊心,他就不信了,以他五王爷之能,就不能把这柳翩跹迷得七晕八素的,他要她匍匐在自已身下只求自已爱她。
所以,他决定了,这个女人他还真的跟她耗上了,不管他是不是他的真正的未婚妻,他都要在这三月之中,尽可能温柔如水的对待她,把她宠溺得不知道自已是谁,让她先爱上自已,并爱得死去活来的,他可不在乎玩上这一次感情的游戏。
现下柳儿才刚刚接受他,才刚对他有了一点点的好感,这皇上就要把翌阳郡主给他指婚之事,还不又得让她根本不会爱上自已了,而且他心里也清楚的知道,他只有和他真正的未婚妻结合,才有可能产下子嗣,如果他不能和真正的未婚妻结合得话,那可就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了,而现在柳儿虽有可能是他真正的未婚妻,可他现在根本不能揭露出她的真实身份,想到这儿,龙远翔烦燥的心忽然间灵光一闪,“对了,就这么办。”
走在通往慈宁宫的路上,龙远翔的脚步又轻快起来。
进了慈宁宫,见宫里炉香袅袅,太后卧坐在一张榻椅上,旁边一个穿紫色锦缎宫装的美貌少女正为她轻轻捶着腿,果真是已早在等他,龙远翔抬眼一看,今儿个的太后穿一身金黄色烟刻丝团寿锦袍,当年俊秀的脸上已染上了风尘的沧桑,俩鬓上已有了些许华发,想起太后已快近六十了,当年她可是比自已的母后还早进宫服侍父皇啊,却一直不得父皇宠爱,近些年又因后宫无皇后把持而常年操劳过度,以致现今老了许多,想太后平日里待他亲厚如亲子,龙远翔也是一阵心酸,忙向太后行礼道,“五儿向母后娘娘请安”。
第十八章 拒婚
一旁立着的紫衣少女也忙向他请安,“兰儿给五哥哥请安。”
“免了,赐坐,小五儿,昨日为娘向你提亲之事,想好了没有啊?”太后抬眼看着龙远翔问道。
“回母后娘娘,五儿昨儿晚上想了一晚,已想好了。”龙远翔也看着太后答道。
“你答应娶兰馨为正妃了?”太后脸上一喜,脸色顿时柔和起来,而太后身旁的紫衣少女姜兰馨也立刻娇羞的红了脸。
“是,但臣儿还有一个条件。”龙远翔不紧不慢的回答着。
“哦,什么条件?”太后问道,正在这时,一个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就见乾运帝已跨步走了进来,但见他三十多岁年纪,一身金黄色龙袍,头戴通天冠,垂着白玉珠十二串,龙眉凤目,面目与龙远翔有三分相似,屋里各人又忙向皇上行礼,乾运帝却是笑着说:“平身,五弟,今日可新鲜了,没听说过娶媳妇还要讲条件的,我倒也想听听是什么条件?“
“回皇上,臣弟昨日想了一整晚,虽说生王子这件事的确重要,但当日臣弟也曾当着文武百官说过,还要再等那沈素心半年的承诺,却也不能食言啊,何况,这沈家姑娘是去世的母后当年亲自挑中的儿媳,如若毁约,怕母后在地下也不得安寝,因此,臣弟想了一个折衷的法子,只是怕委屈了兰馨妹子,太后娘娘不能答应。”龙远翔娓娓道来。
“到底什么折衷的法子?五儿快讲吧。”太后听他说得有理,急切的问道。
龙远翔看向乾运帝,见他也点头,才答道:“臣弟想先让兰馨妹子进入王府,但暂不赐婚,等兰馨妹子有孕后,再行完婚册封之礼。”
“你是想让兰馨也像你府中那些侍妾一样无名无份的先入王府,待有孕之后,才立为正妃?那若兰馨也一直无孕,该怎么办?”太后脸顿时垮了下来。
“如若兰馨妹子也一直无孕,而五月之后,沈素心仍然是杳无音讯,那五月之后,也就是臣承诺之期一到,那臣也就迎娶兰馨妹子为正妃。”龙远翔说得有理有据,令太后也无话可说。
过了良久,乾运帝见太后久不开口,只好打个圆场,说:“五弟,就这样无名无份的让兰馨妹子住进王府,也太委屈兰馨妹子了。”
哪知龙远翔却是态度坚决,说道:“也就是再等五个月而已,如若皇上不能答应,那即使皇上现在指婚,臣弟也决不会碰兰馨妹子一下的。”
“那若这五个月之中,那沈素心出现了,怎么办?”太后还是觉得不太满意。
“那就只能委屈兰馨妹子作侧妃了。”龙远翔一口答道,然后又说:“若兰馨妹子觉得委屈,可另行再招郡马,臣弟府中也还有诸多侍妾,想要王子,只要不让她们服食避子汤药,应当问题不大吧。”
“这”太后一时无语,只得把头转向姜兰馨,问道:“兰儿,你意下如何?”
姜兰馨悄悄望了一眼龙远翔挺拔的身影,她是爱极了这个俊俏的男人,从她七岁时见到他,就认定了非要嫁他不可,可现在,就算她以翌阳郡主的身份,也要这样无名无份的先入王府,确实让她感到羞愤,可听他的口气,除非答应他,否则,他决不会要自已,思及此,姜兰馨只得委婉向太后答道:“回太后娘娘,兰儿愿意。”
太后一听,立刻又对姜兰馨感到满意,对她说:“兰儿,你可真是识大体,顾大局,真懂事啊,放心吧,不过五个月而已,到时姑妈会给你作主的。”
“谢太后娘娘。”姜兰馨立即体贴的又上去为太后捶腿了。
“慢着,小五儿啦,为娘的可听说了,你最近又纳了一个什么楼的花魁姑娘为侍妾,好像还对她宠爱的紧,有没有这回事啊?”
太后忽想起这两日听人说起过这事,还听人说,那日上香,那女人还打扮的一身华贵跟着龙远翔一同去了,听说他为这个女人可是用尽了心思,这样一来,太后心中又担心她的宝贝侄女去了王府会受委屈,因此提问。
“是啊,联也听说了,是叙情楼的花魁,叫什么柳翩跹的,听说长得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而舞又跳得极好,五弟,你可别因为她的美色而冷落了咱们兰馨妹子啊!”乾运帝也感兴趣的开口问道。
“不过就是一青楼女子,请皇上和太后放心,臣弟现在确实是有点那个,嗯,沉迷于她的美貌,也许过不了多久,也就丢开了。”龙远翔赶紧掩饰道。
听他这么一说,太后和皇上也不好再多说,过了一会,乾运帝开口道:“既如此,那也只能这样了,母后,你为他们挑个日子让兰馨妹子入王府吧,皇儿有事,就先告辞了。”
乾运帝见双方已达成协议,不便再留,就起身告辞。
走之前,又转过身对着对龙远翔说道:“五弟,你没事就多陪陪母后。”
“恭送陛下。”房里人纷纷恭敬的送乾运帝离去。
太后沉吟了一会,翻了一下历书,然后对龙远翔说道:“就这个月初六是个吉日,就那天吧,小五儿,你回去准备一下,收拾出一套好点的院子给兰儿住,你要委屈了兰儿,可别怪为娘的整治你啊。”
“初六,今儿个已初三了,太快了点吧。”龙远翔没想到姜兰馨竟然答应了无名无份入住王府之事,而太后又这么急着就挑了初六这么个日子。
“三天还不够你准备啊,又不是正式迎娶。”太后不满的咕咙了一句。
“我这不是怕委屈了兰馨妹子,您老人家又不高兴吗?”龙远翔接着又讨好的对太后说:“母后娘娘,孩儿前几天去九峰山可给您带来了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