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于紫俏这样回答:“无知也好,引诱也好,买卖不是成交了吗?”
情人夫妻
“百乐酒店”的隔音效果是很好的,但在凌晨,紫俏还是让走廊里的声响惊醒了——像是哭泣的声音,低低的,很悲凉,灰心的绝望。
紫俏听了一会儿,耐不住惊奇,轻轻走到门口,把房门拧开了一道细缝,向外看——衾瓷的母亲哭泣着向电梯门口挣,叶远婷尽力的哄劝,拉着婆婆不放手。
紫俏明白了:一定是衾瓷的母亲知道衾瓷和远婷要办离婚,过来相劝。从老人的情绪上看,是没说服成功。远婷说“自己的房间里有事”原来是这事。这么晚了,老人闹着要走,真是苦了叶远婷…
她们婆媳的感情是非常好的,亲同母女。叶远婷流着眼泪对婆婆说:“我和衾瓷即使离婚,您还是我的妈妈!”
老太太听后,更是涕不成声,刨根问底的问原因:“是不是因为那个于紫俏!”这是老太太的心病:如果知道现在,又何必当初…
紫俏听到老人两次提起自己的名字,摇头苦笑:这下,自己真是罪孽深重了!她必须表明态度,也许还能阻止他们离婚!
叶远婷终是没留住婆婆,心力憔悴地走了回来。
紫俏打开房门迎出去。
她们共同走进了叶远鹏的房间。
两个人都盘腿坐在双人床上,面对面,一时无言。
紫俏说:“是因为我吧!”她想:这是明知顾问。
叶远婷说:“本来他就不是我的,是我自以为是!我总认为,我可以给他所想的一切,为他的前程铺路,协调他方方面面的关系,甚至爱好他的爱好,可这样只能算‘携手并进的战友和伙伴’!”
“‘携手并进的战友和伙伴’!”紫俏咀嚼着这句话,问:“衾瓷说的?你别听他那些酸溜溜的话,迂腐着呢,我没有结婚,不懂夫妻之道,只是看到相互搀扶走路的老夫妻就特别的感动,真的,那是福气。”
叶远婷拉住紫俏的手说:“衾瓷对你…没忘情”,这话说起来是那么的艰难,但她必须说。
她继续说:“我不喜欢什么‘第三者’的称谓,我俩谁也不是谁的‘第三者’,只都是没经营好自己感情的失败者。…你知道吗?衾瓷告诉我‘离婚前,他要对我负责,离婚后,他要和你在一起,’他如此磊落,更让我高看。”
紫俏说:“如果我不能同他在一起呢?”
叶远婷并不惊讶,说:“我有预感。”
紫俏笑道:“我不结婚,也不能代表我没有情人呀,赶明个,我得跟衾瓷说,在这个世界上,等着他的,只有自己的妻子,将来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叶远婷问道:“情人在哪?我认识吗?别拿韩风哄我!”
紫俏说:“哎,别小瞧人,有就是有,但我保密。”
“你看我大哥怎样?” 叶远婷冷不防问出一句。
紫俏仰倒到床上,说:“你就这么热忠为你大哥找嫂子吗?我看呐,你要能数全你大嫂的个数,得费上半天劲。” 紫俏咯咯的笑开了。
叶远婷正色道:“没跟你开玩笑,你不说就算了,跟我大哥一样滑头,你以为我不知道?大哥对你不一般…”
紫俏悠悠地说:“远婷,给衾瓷点时间好吗?那青瓷瓶再旧,也是曾经费心烧制的,那么一下子就摔碎了,多可惜。”
叶远婷累了,一番谈话后,心情开朗了许多,在睡意袭来前,她告诉紫俏:“我迟迟不同衾瓷办离婚,有一个重要的原因——‘等你’陶吧的发展,前景不容乐观,前三项业务还行,也只是保本经营,如果把第四项业务—以陶为主料装饰装修的生意做起来,陶吧才有发展的空间,我预备将梧桐山庄的装修业务…但是,我哥那人,脾气臭起来…”
叶远婷对衾瓷的这份心意令紫俏动容。她想起自己的外婆,外婆直到去世前,还惦念着外公,嘴里说着外公的不好,却把最好的饭菜留给外公。尽管外婆在没嫁给外公之前,曾经是大家小姐,有一位仪表堂堂的军官…但怎比得夫妻的恩情重啊。自己可不能…要想个办法…
破晓的晨光唤醒了酣睡在一张床上的两姐妹,两人忙着到洗漱间梳洗打扮。
叶远婷对紫俏说:“今晚还是回‘百乐’住吧,等事情弄清楚后再走,正好明天是周六,你要有空,就陪我上街配耳环”
紫俏说:“今晚我们部里有活动,到燕湖水库,星期日才能回来,我恐怕没时间陪你去。”
燕湖水库依山伴水,是旅游消夏的好去处,燕阳人把它作为避暑胜地,络绎前往。湖畔周边的乡村因地制宜,开设了农家院一条街和温泉村。
紫俏和同事们晚间去的就是——兴旺农家院。
燕湖农家院的经营可谓是一绝——家家相连,院院贯通,那一条街的每个农家院的门前都停着大车小轿。街头的农家院满员了,就到下一家,直到巷尾。最后,全街的农家院都敲起门前的大鼓,点燃爆竹礼花,标志着今晚贵客盈门,生意兴隆。
紫俏的同事高美西是个热心的大姐,她今晚也参加了部里的活动,她的老公——公安局刑侦科科长老董带着部下聚会,就在兴旺农家的隔壁,与广告部的聚会只一墙之隔,高美西为紫俏曾经介绍的对象也在其中。
相请不如偶遇,他们就“喝混在一起”。
高美西把紫俏拉到一边,小声的说话:“我家老董看人是很准的,那徐波…你也老大不小了…”
整个一晚,高美西就为“当月老”而努力着,他家老董也极力配合。
紫俏举起一杯酒敬老董,说:“姐夫!您位高权重,令人尊敬。但我敬您酒是因为你对高姐的好,你是男人学习的典范,女人婚嫁的标尺,来,我先饮为敬!”
一番话说得老董和高美西哈哈大笑,高美西非要赞助一杯不可,老董连声赞成,紫俏笑着说:“高姐呀,我这是对外宣战呢,你这样多搭了一杯酒,我方势力又削弱了!”
高美西看着徐波不断投向紫俏的晶晶亮的目光,别有意味地说道:“你怕什么,自有人帮着你!”
连广告部的张总也听懂了八分,一番酒喝得别有意味。
就在紫俏和徐波打着酒官司的时候,一部手机传到紫俏手中,紫俏当时正说着:“我干一杯,你就要喝两杯,要不,就不同你喝!”
紫俏疑惑地看这部手机,不是自己的,是?老董的。
老董示意她接听,说:“红莲找你,你认识她?”
红莲!
紫俏听说过此人,但没见过。
风月场上的风云人物,交际花起家,现有夜总会、酒吧,不下10家。
高美西一脸怀疑的看老董,老董对老婆解释:“我和红莲也不太熟。”
院里的声音有些吵,紫俏拿着手机到院外接听,她“喂”了一声,说 “你好”,手机里传来叶远鹏冷冷斥责的声音:“为什么不把手机带在身边?毛病和年纪一样长!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你能来得急?”
神通广大呀,你!紫俏心里想着,问道:“你在哪里?有事吗?”问后才想起来,在哪里?红莲那里呗!最近就爱说废话。
“我在燕阳,也刚刚回来,昨晚查出一挡子事,你可能会有麻烦。你所在的方位是“兴旺农家院”吧,老板叫刘兴,他弟弟叫刘旺。…你怎么竟往风口上站呢?”
紫俏心头发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昨晚滋事的男人不是叫做“刘旺”吗?急急地问道:“你不是逮住他了吗?”
叶远鹏冷笑:“于紫俏,你以为我是警察吗?我哪来的权利随便抓人?无非是一些朋友帮忙而已。但我想,如今!你自己就可以摆平了,你愿意的话,可以找刑侦支队的“姐夫”或徐波,他们应该很愿意帮你!”
紫俏顺势说:“我倒想找他们帮忙,但徐波,我不想留给他坏印象,我要抛开过去的一切,再同他交往!”
话说完,手机那端一片死寂。
半晌,叶远鹏低低地说了句:“好!我成全你!刘旺的事,我管。你会警察完毕,到‘情人’酒吧找我,你同前台提‘红莲’就行。”
紫俏以为他即要挂断电话,却迟迟没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她听见叶远鹏把声音放柔和了:“今晚,你不会有麻烦,…你有没有看见正在兴建的燕湖浴场?那是燕湖度假村的旧址。”
紫俏仿佛在说给自己:“看见了,辞旧迎新!”
真的能辞旧迎新吗?
花圃中的夜来香吐露着芬芳,昨夜,昙花一现的美满,今日重现。
人若如此,就好了。
紫俏分配到燕阳电视台工作以后,袁鹏去找她。
他带她去一家证券公司,说毫无身家背景的他,转业到此,年迈的父母远在穷山僻野,只是这一个人还是不错的。
跟着他,他如何也不会让她受苦,只是要她真心愿意,不久的将来他们会拥有一切的。
她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他俩门当户对,一个应娶,一个也应该嫁。
他问她:如何就这样痛快地答应他了。晚一些才好,既可以慎重地考虑一翻,又可以为难为难他。
她说:你很好,像兄长一样沉稳,我没有父亲和兄长。
他话到嘴边又咽下,挑眉问她:“你爱过人吗?爱一个男人?我给不了你父亲的爱,也给不了你兄长的爱,只能给你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特殊的爱。”
她问:“什么是特殊的爱?”
他霸道的禁锢她,说:“你的心,你的身体,只能给我,鱼儿!”
她眼圈就红了,他有些恼火。
他把她带到燕湖度假村,让她知道什么是男人的爱,特殊的爱。
他把她抱到床上,吻她,她就想起了衾瓷,衾瓷的吻是酒,让她酣醉,可他的吻,是毒药,让她全身戒备。她从没吃过这样的毒药,那样的啃咬,让她心烦,更害怕,他的舌仿佛要踏遍她的全身,他又含住她的舌尖不放,她喘不过气来,担心他真要把她给吃了。
在他狂野的把她的舌整个吞入口中时,她拼命地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当她想到:成为一个男人的女人是要如此的吧?她放弃了挣扎。
但她又想起了衾瓷,为什么那时侯,她就能推得开衾瓷呢?她才明白,衾瓷是那么珍惜她,那晚的雪就变成她的眼泪,汩汩的流。
然后,她的衣服破了,他给她耳语:“破就破了,我赔给你更好的,听话!”
然后,她的腿被分开…
她疼痛,更觉得恶心,为什么会这样,尽管她学过生理卫生,但她觉得那是美的,像花儿吐蕊,像鱼儿戏水。
看见身下的那一抹鲜红,她放声大哭,把脸埋入枕中,再也不理他。
他却笑了,从没有那么温柔过:“傻孩子,你这个傻孩子!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你要学的东西太多了,要不…可怎么行?以后…咳,算了,孩子就孩子吧,学那些事儿也怪累的。鱼儿!你有我,我护着你呐!”
“要睡,就舒舒服服的睡!”他理她的乱发,她就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等她咬够了,他看那一小臼鼓起的肉还镶着细细的牙印,叹气道:“小紫鱼,你是不是得送我一块真的表!”
而后,抱她去淋浴。
他让她站在喷头下别动,一手扶她,一手轻洗她的肌肤。在他蹲下身给她清洗双腿时,她就扑到他的背上,无力的伏在上面,不说话,却耍赖。
他哈哈笑,那么开心,亲她道:“妖精!我告诉你,你这样是勾引,…你要休息!可别考验我的耐力。”
那天,袁鹏的柔情治好了她的眼泪,她的疼痛。
但后来,却再也没有过。紫俏觉得。
兄妹艳照
紫俏和警察“相亲”完毕,并没有马上去见叶远鹏。
周六清晨,徐波送她离开燕湖农家院,回到家中。
昨晚,谢宁的父亲摔伤住院,石磊出差未归,谢宁只好把孩子托付给紫俏的邻居“彤婶”照看。彤婶担心紫俏夜间赶路不安全,一直等到清晨才打来电话告知此事,并说:“孩子跟着她一点没闹。”
紫俏先去医院看了谢宁的父亲,到家时,龙宝和凤宝已经吃完午饭,正和彤爷爷、彤奶奶在楼下的小花园里玩呢。
彤婶帮着紫俏给两个孩子洗澡,并在紫俏哄孩子睡觉的时候,收拾好孩子的澡盆、玩具,洗了孩子换下来的小衣服。
紫俏真是过意不去,连声感谢。、
彤婶说:“我看出来了,谢宁是没有办法,才把孩子送这来的,你还有工作,这么小的孩子也不能送幼儿园啊!再折腾病了,可了不得!要是不嫌弃,这段日子,我来带吧!”
紫俏当然愿意了,说:“彤婶,你真是我的大救星!这两个孩子挺磨人的,彤叔会不会不愿意?”
彤婶说:“他呀,喜欢着呐!他就是冷面热心,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我走了,晚上我蒸鸡蛋糕,你带孩子过来吃,我做两个人的饭也是做,三个人的饭也是做。”
彤婶提到晚间,紫俏才想起来,叶远鹏还要见她呢,她必须去,孩子在她家里,安全更为重要。
紫俏吞吞吐吐的说:“彤婶,一会儿我要去见一个人,也不用太久,你能不能…”
彤婶一听,来了兴致:“是不是去见男朋友啊,你彤叔还问我来着,这么大的姑娘,怎么就没见有男朋友,倒是总来两个小宝贝。你放心去吧,晚一点回来也没关系。”
紫俏在下午四点来到“情人”酒吧,屋内只有四个人,一个女人,三个男人,其中一位是叶远鹏。
那女人身穿红色露肩鱼嘴裙,正在调制鸡尾酒——火箭,人红酒也红。应该是传说中的红莲。
见到紫俏,叶远鹏未动,红莲也未动。许久,酒调好了,叶远鹏拿过红莲递来的“火箭”,摇晃着杯,来到紫俏跟前。
红莲温柔的说道:“远鹏,这可是短饮,时间一长,就坏了味道。”又说:“这位姑娘喜欢喝什么,我调给你?是红娘子还是蜜糖儿?”
没等紫俏开口,叶远鹏代为回答道:“你给她上杯果汁儿吧!桃肉的。”
说罢,往最里面的包厢走去,紫俏忙跟上。
这是四人台的小包,可能是在最里面的缘故,紫俏闻到空气不畅通,沉闷的气味。灯光昏暗,叶远鹏的脸隐在暗影里,只有红莲端来的两杯饮品,在地灯的直射下,红黄对峙。
叶远鹏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的说:“事情并不复杂:我们曾去过的燕湖度假村是因为老板吸毒而倒闭的,这个老板叫刘旺,他认识你和我。他败家以后,他的哥哥只好另起炉灶开了“兴旺农家院”,韩风去过,还招惹了刘旺的妹妹——刘倩。刘倩是个小太妹,痴情的小太妹,对我们的韩大公子紧追不放,生怕被人夺了去,你和韩风这一段,绯闻满天飞,他还在你家留宿了一晚。”讲到这叶远鹏停了下来,喝干了“火箭”。
他问:“你很需要男人吗?结过婚的,没结过婚的,医生,警察,来者不拒吗?”
紫俏说道:“拒与不拒,都只看我自己的喜好,我自己高兴就好。”
“我想,衾瓷离婚,你是最高兴的,对吗?”他平静的问。
紫俏想了想回答道:“我不高兴。能给叶家作女婿的男人让我看不起,我也不会再要。衾瓷现在仍然是叶家的女婿,你作为大哥,应该劝和不劝离,你现在的态度摆明了是对衾瓷的排斥,即使衾瓷和远婷还有感情,看到叶家人那种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嘴脸也就够了,你以为他俩的离婚与我有关,我却觉得与你们叶家的门第有关,你…”
“我什么?”叶远鹏逼近她,问道:“你在说自己的父亲吧!你见过几个叶家人?你又知道叶家多少?在你心中,我就是‘高高在上,自以为是’?”
紫俏受不了这种气焰嚣张的审问,“腾”的站起来,带洒了茶几上的果汁儿,她走到门口,说:“叶远鹏,你不要欺人太甚,刘旺的事情,你能说就说,不能说就算了,反正以后我不会再求援于你!”说完,她开门就想走,却看见红莲端着放了两杯酒的托盘站在门外。
叶远鹏走过去,“轰”的一声又把门狠狠的关上,把红莲关在门外。他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在你心中,我就是‘高高在上,自以为是’?”
紫俏道:“你就是这样,我还少说了‘惟利是图,不择手段’!”
他攥紧她的手腕,似乎要捏碎她,他静得骇人,就像深夜里的大海,黑茫茫的一片,危险随时有可能袭来。他细细的打量她后,点点头,放开了她的手。
他说:“不管你如何挣扎,你与叶家仍有脱不了的干系,是不是?表妹!”
紫俏说:“是啊,就是冲衾瓷和远婷,我也应该叫你一声‘大哥’,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我们最好能相安无事,以礼相待,我会尊称你为‘大哥’!”
“我同意!那么,我有责任把事情讲完——刘倩恨你勾引了她的韩风,她从韩风的手机里调出一些女人的电话号和手机号,包括你的。据说,她只是想让刘旺教训教训你,但刘旺却认出了你。记得我们在燕湖度假村拍的照片吗?” 叶远鹏叹息道:“为了制气,撕坏了那么多,我们不要,有人却拣起来收好了。如今成为刘旺来钱的好途径。”
紫俏想起那些照片,有外景,也有一些穿着睡衣和袁鹏嬉闹时拍的,有几张,她被逼到床上…
“那几张不好的,我已经给撕掉,难道?…刘旺给拼起来了?” 紫俏脸色发白。
叶远鹏点头,道:“这些照片可值了钱,买主至少三家,或者四家!足够他吸毒到死!”
“你不会买的!他只能要挟我!” 紫俏问。
叶远鹏来了兴致,调侃道:“哦?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即使我不买,还有人会买,那要看刘旺有没有那个脑子。你还真是了解我,我不会受限于人,特别是那种货色!”
紫俏平静了一会儿,对叶远鹏笑笑说:“这点我俩很相似,谢谢你告诉我情况,剩下的事儿就不劳你费心了。”她在他面前一直硬气,今天也不能示弱,她咬咬牙,说:“我还真打算拍个写真什么的,一直没有机会,这下可露脸了,还伴着钻石级的人物!我想你不会介意吧!”
叶远鹏也笑,眸中全是她,她却打开门走了出去,那一瞬,叶远鹏无限的失落,也许两人再无交集了。
他还是跟了出去,开车送她。
她所住的是中档小区。傍晚时分,楼下有很多居民休闲散步,彤婶带着龙宝和凤宝在小区门口买冰激凌,紫俏远远的就看见了他们,看叶远鹏也往那边看,她心中发虚。
好在紫俏下车时,彤婶并没有领着孩子迎上去,而是略有所思的看着叶远鹏的雷克萨斯,并冲车里人点了一下头。
紫俏回头看叶远鹏,原来是叶远鹏放下了车窗,与他们这边摆手。龙宝和凤宝叫着“妈眯”、“小妈妈”往紫俏怀中扑,隔着这么远,紫俏算计,叶远鹏是听不见的。
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都快到端午节了,刘旺那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彤婶带着龙宝和凤宝已经有一个多月了。紫俏白天上班,晚间回家时总是很惊奇:彤婶带孩子真是轻松,房间整洁,孩子的衣服也干净,而且下班时,饭菜已经做好。
一个周六的清晨,紫俏本想自己在家带孩子,让彤婶歇一歇,可凤宝吵着要去彤奶奶家,到了彤奶奶家却又耍赖,嘴里喊着:“我要狼妈,我要狼妈!”
最近,紫俏觉得凤宝变得大坏,动不动就拿哭来吓唬人,龙宝却听话,总跟着彤爷爷给花草浇水,松土。
紫俏抱起凤宝哄着:“狼妈妈要吃肉多的小朋友,我们不找狼妈妈!我的凤宝乖,我的凤宝香,我的凤宝是妈咪的大宝肉!”
紫俏说完才想起来,彤叔就在一边,每次她与凤宝又肉又心的亲密时,彤叔总拔腿就走,不爱看,这是那个怪老头的忌讳。
这次彤叔没有离开,他把凤宝接到自己手中,说:“你别哭了!爷爷带你找狼妈妈去。”说完,就只带着凤宝一人下楼去了。
龙宝正在模仿彤奶奶包棕子,他把棕子叶往小水盆中放,弄得地板上积满了水,身上也湿了,紫俏又给他换衣服。
彤婶说:“你彤叔准定带凤宝找‘狼妈妈’”去了,估计下午能回来,‘狼妈妈’是我的一个亲戚,喜欢女孩,喜欢凤宝…你今天就只带着龙宝吧,我得把这些棕子包出来…”
紫俏想到:自己还答应了远婷配耳环呢,不如就带着龙宝一起去吧。
远婷和紫俏本都漂亮,俩人走在一起,还带着个小帅哥,回头率颇高。
耳环配好了,还买了衣服。远婷买得多,紫俏只买了一件真丝的短袖上衣,颜色款式都很别致,但穿在紫俏身上就显得老气。
远婷直摇头,说:“你不会等20年后再穿吧?”
紫俏说:“我是买给邻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