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透过玻璃窗看向外面——
在街的对面停着雷克萨斯,那个男人打开车门,载着肖慧云离开了。
紫俏愣愣的,她认出那个男人是谁了,他是叶远鹏的父亲——叶铎!
她在叶远鹏的手机里,见过叶铎的照片。
今天,她见到的这个男人,比照片中要年轻许多,但眼神绝对同叶远鹏一致!他们的喜好也是一致的吧,连开的车都是一模一样。
那肖慧云是叶铎的什么人呢?叶铎的妻子不是在大连吗?
都说儿子与父亲相象,那,叶远鹏也会如此吗?
紫俏不敢再想,毕竟权势越大,诱惑越多,这永远是成正比的!
紫俏看着手中的这件毛衫,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把它买了下来。
紫俏刚回到家中不久,燕子坞就过来送外卖,今天的这款是冰糖杞圆炖燕窝,红莲推荐的。
红莲!红莲到底与叶远鹏有多少瓜葛呢?
以前,紫俏并没有在意,但此时此刻,却莫名的吃味。
她不禁想起那晚在“燕子坞”遇到红莲时的情景——
紫俏用银勺舀着木瓜炖燕窝,叶远鹏慢悠悠晃动着夜光杯,凝她一眼,便抿一口干红,拿她当珍馐下酒。
红莲走入店中, 一眼就看见了叶远鹏和紫俏,她不动声色,和几名贵妇一同进入包间。
叶远鹏放下酒杯,帮紫俏刮木瓜上面的浆汁,低声道:“喜欢外面那款红色的小跑吗?买来给你,上班时开。”
“不要,我对车没兴趣,哪天一高兴,兴许会把油门当刹车踩。” 紫俏闷头对付着木瓜,眼都没抬,就给拒绝了。
她知道他说的小跑是谁的,刚才红莲开着它过来,风驰电闪般招摇。
叶远鹏料想她会这样,这个女子,对物质的要求不是不高,却很特别,有时,不是他的金钱所能及的。
“那我以后岂不是很累,舍不得你挤公车,只好亲自送你。” 叶远鹏思量再三,试探道:“紫俏,现在的工作不累吗?我们不需要这样拼命,是不是?…”
“远鹏,你的心也太狠了!那天,我拼命的为你们哥几个挡酒,醉成了烂泥,你怎么都不问候一句呀?” 红莲笑骂着,走了过来,目光绕过紫俏,睨视叶远鹏。
叶远鹏淡笑着起身,拉开椅子,让红莲就座,道:“请你喝冰糖燕窝如何?你也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见了韩风就忘了正经事儿…卫生局那几个人还满意吧?”
“能不满意吗?” 红莲看了看餐桌上的两款燕窝,说道:“这两款也太油腻了吧!远鹏,你该多吃点冰糖类的补品,整天在外面应酬,喝酒伤肝,…我那边预备着冰糖银耳,你却也不过来了,哦,对了,那件事儿,你不再考虑考虑吗?我希望…”
“我希望你就此收手!” 叶远鹏目光一凌,红莲打住了话题。
她好像刚发现紫俏似的,展开花颜,扬声巧笑:“光顾着谈正事,没看到佳人在旁啊,怪不得感觉这春色明媚呢!远鹏,你越来越有眼光了,我不打扰了,你们慢用。”
红莲话里有话,谁会听不懂。
紫俏安静地吃完最后一勺燕窝,站起身,同叶远鹏一起走出了“燕子坞”。
雷克萨斯开至高层小区的楼下,紫俏没有邀请叶远鹏上楼,转身开了车门,就在她离开车座的一瞬,叶远鹏伸手把她重新带入车内,并关上了车门。
“以后一段时间,我会很忙,想见你也许没有时间,…你就这么走了?不跟我告个别?” 叶远鹏问道。
紫俏被他一转悠,转得有些眩晕,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又落回到座位上的,其实也没在座位上,她的大半个身子都在他的怀抱中。
她不想说话。
他越急切,她越不吭声,仿佛很享受如此僵持的局面。
“咳!…你相信红莲的挑唆?” 叶远鹏的黝黑的眼仁儿都装满了笑意,斜斜的,笑涡中藏着蜜,甜腻溢满了香车。
紫俏看见他的表情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吃无名的醋,她既恼又羞,更不想承认,睁大了“无辜”的眼睛,道:“红莲挑唆什么了?我怎么没听见?”
“她夸我了,说我越来越有眼光!…相信我,我很挑剔的,从不乱来,你想啊,我这么帅,乱来了,岂不是自己吃亏!鱼儿!我的眼光仅限于此,再没发展了,真的!” 叶远鹏把表白的话说得柔情百转,如那刚刚饮过的干红,入口微酸,入腹滚烫,通向四肢百骸。
简单冰糖,可能只是愿望。
狂乱的夜
夜已深,冰糖杞圆炖燕窝都凉了,一口未动。
紫俏用牙齿啃咬着银勺,怔怔的发呆。
她叹了口气,信手拿起了手机,翻找设定来电音乐,当按到王菲的《棋子》时,她顿住了,仿佛宿命般,选定了这首曲目。
牙齿咬破了唇,她浑然未觉。
于此同时,叶远鹏的电话紧跟着打了过来,剪彩般,奏响了这支旋律——“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却走进你安排的战局,我没有坚强的防备,也没有后路可以退…”
“俏,在家吗?”
“在,你在哪?”
“我正在爬你家的楼梯,现在到了第9楼。”
“电梯又坏了吗?”
“倒霉的电梯!刚才给姑父送血压仪时还开着,再想上去就坏了!”
“那你又返回来干什么呢?还有什么事情没办吗?”
“有啊!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因为怕耽搁时间,计划着从大连回来以后再办,可是不行,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又返了回来!…我想见你!想了一个星期,多长啊!” 叶远鹏的声音有些急促,有些沉。
“远鹏,别再上了,17楼呢!” 紫俏的声音不稳。
“不高,不是没在月亮上吗?…告诉我,你有没有…想我,想不想见我,我只想听这句话!” 叶远鹏停住了脚步,他在等,等她的答复。
紫俏迟迟无语,而后慎重的说:“你告诉过我,你不是痴情的人,从不会为了女人而不顾一切。你不是说,是在为‘凤宝’做打算吗?为了叶家的血脉不流落在外,被人笑作‘私生女’。如果没有孩子,你又何曾会与我牵扯!我早已经知晓,你会是一个好父亲,会给我和孩子一个安稳的家,这已经足够,何必…”
“何必多此一举,是吗?…紫俏,你真是,你真是能折磨我!你把我说过的坏话全都记在心里,你不但记我的仇,还让我无法辩解!…对!话是我说的,我承认,可我还有没说出口的话,你要不要听?” 叶远鹏声线起伏,有急切,有委屈,还有些刻意压制的狂躁和愤慨。
紫俏耍赖的推脱,语气惊慌:“不,我不要听,我怕听了就成为一颗棋,举手无回,不由自己!”
“我偏要你听,难道我不是一颗棋!我来燕阳是为了什么?梧桐山庄的一切又都是为思念谁而建?你想过没有,我为什么如此疼爱凤宝?因为她是鱼儿的孩子,我叶远鹏的孩子只能是鱼儿所生!…你离开我有多久,我想你就有多长,这种惩罚太狠了!痛彻心扉,深入骨髓。…鱼儿!给我一句话,你想我吗?”
手机断掉了,叶远鹏固执的重拨了回去。
他听到从17楼的走廊里传出手机的旋律——“没有后路可以退,…没有后路可以退…”
紧接着,传来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他的鱼儿出来见他了!
他已经在16楼,他飞跑着,冲上了17楼!
在17楼的楼梯缓步台上,他们看见了对方!
叶远鹏神采奕奕,清亮的眼有些微红,紧皱的眉舒展开来,脸上有汗,如冰化水,一湾翠碧。
紫俏没来得及换衣服,只披了件柔软的棉绒睡袍,腰间系着蝴蝶结,卷曲的长发低垂在胸前,遮掩了粉颈下一片细腻的诱惑,她像个粉色的芭比娃娃,仰着灿烂的笑容。
他把她圈入了臂弯。
“告诉我,你想我了,不要没心肝!” 叶远鹏抱紧了怀中的人儿,渴求,几乎是央告。
紫俏把脸埋入他的胸前,隔着衣服,感觉他的汗意,轻轻吐出一个字:“想!”
“再说一遍吧!” 叶远鹏低下头,耳朵凑近紫俏的唇。
“我真的想你了,不过,…就只那么一小会儿。” 紫俏闪动调皮的眼神,故意糗他。
他一下子吻住她,恨声说道:“不!是一生一世!”
紫俏家的门敞开着,被走廊里的风吹得摇摆不定,最后,它终于妥协在风中,“咣”地一声关上,把一切关在紫俏的身后。
紫俏惊醒过来,不安的望着叶远鹏,声音小得如蚊子在嗡嗡:“上门修锁的电话是多少?你知道吗?”
“你没带钥匙?” 叶远鹏看着她狼狈的表情,了悟。
只那么一瞬,他就笑了,幸灾乐祸的笑,得偿夙愿的笑,仿佛土财主找到了宝藏地图,仿佛逍遥侠得到了武功秘籍,仿佛纨绔公子即将霸占黄花姑娘般欣喜若狂。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这么晚了,没人会管!别去姑父姑母家打扰,他们都睡着了!也不能去谢宁家,你们再好,可也得考虑石磊…这样吧!你跟我走,我们一起去大连!”
“你忙公事,我跟着不大好,算了,你还是把我送到‘百乐’吧,去远婷那儿!” 紫俏被他“绑架着”,走下楼去。
楼梯上传来情侣间的对话——
“‘百乐’的房间我已经给退掉了,远婷回家了!”
“你骗人!中午我还看见远婷来着!”
“她晚上走的,你穿成这样,出了危险怎么办?”
“你帮我重新开房,把我护送到门口不就得了!”
“对呀,我们到了大连就开房,三个小时就到,听话,韩风在高速公路的收费口等着我呢,再磨叽他就得发疯了!”
“他也去吗?”
“下个月,‘百姓’医院开业,他订购了几台菲利普的医疗设备,明天早晨抵达大连港。我帮他联系了两名专家,腹腔内科和心血管病方面的权威,很多私家医院都想高薪聘请,这次是冲我而来,我必须亲自去接,以后,能不能留住就看韩风的了!”
“你的面子真大!”
“可是,有个人却不买我的帐,让我费思量!”
高速公路入口处,停着韩风的“伊兰特”,车上的人放倒了座椅,呼呼大睡,叶远鹏打手机唤他,他也不醒。
“这小子,觉轻着呢,一点儿声响都能叫醒他,这是故意的,嫌我来晚了。兴他泡妞,就不能给我点时间哄老婆?这兄弟真是不能要了!” 叶远鹏走出雷克萨斯,来到韩风的车旁。
果然,韩风是醒着的。
兄弟二人,靠着“伊兰特”,吞云吐雾了一番,韩风频频向紫俏这边张望,和叶远鹏笑闹着,上车时,还不忘打响一个清脆的口哨。
“闷不闷,我真不会照顾人的,要不,我放音乐给你听?” 叶远鹏对身边的女人的确费思量,不知如何来“哄”。
车,擦着迷茫的夜色,飞驰而过。
在这相对独立的空间里,他和她缱绻相守, 这个旅途真的是没有寂寞。
“远鹏,你经常如此奔波吗?开夜车很危险…” 紫俏忧虑着。
叶远鹏左手扶着方向盘,腾出右手与紫俏相握,他把她的手贴向自己的脸颊,沉沉的说:“我喜欢开夜车的感觉,黑夜能遮掩很多东西,包括对一个人的思念!…知道吗?你是在我开夜车的时候,打来的求救电话,两年了,两年没有听到鱼儿的声音了,虽然她呼唤的不是我,但她终归能跟我说话了,我急着掉转车头,差点出事儿。那一刻,我就赌气的想,出事了也好,让她知道我有多想她,让她后悔把我罚得如此重!”
“你,你怎么能这样?存心让我不好受吗?” 紫俏用力抽开自己的手,扭头不理他。
过了一会儿,却又于心不忍,道:“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别让我担惊受怕的!否则,我可真罚你了!”
“俏俏!只要你不离开我,怎样罚,我都认!” 叶远鹏低叹。
深夜,大连富丽华酒店出现这样一个女人——倾城的姿容,慵懒的睡意,将一件长摆的睡袍穿成了晚礼服,在璀璨的灯影里摇曳生辉。
两个极品的男人,一直陪伴在她的身侧。
他们三个人,订了两间客房,服务员八卦地猜测着——到底,她会与谁同居一处呢?
是如冰山清冷的那位?还是如罂粟媚惑的那位?
结果,她把他们都关在了门外,自己独处一室。
被关在门外的罂粟对冰山表达了深切的同情:“哥,你太让我看不起了,和着这么长时间,你还在原地打转呢!…唉!女人,你要不把她拿下,一切皆有可能啊!煮熟的鸭子都能飞!”
“飞你个头,看见你我就心烦,别跟我一个屋!” 冰山怒气冲冲的关上了另一个房间的门。
剩下可怜的罂粟顿足垂胸,欲哭无泪道:“这年头,好人难当啊!”
紫俏在浴室冲了个澡,便打着哈欠,一头扎在大床上——湿淋淋的卷发没有擦干,把睡袍浸湿了一片,雪白的小腿裸露在外,如鲜嫩的莲藕。
在锦缎的被褥上,她就那么斜横着,让坐在角落中的冰山视线紧锁。
“俏!韩风把我赶出来了,今晚,我在这里好不好?” 叶远鹏终于宣告了自己的存在。
吓得紫俏睡意全无,腾的坐了起来,道:“你怎么进来的,这房间的门锁坏了吗?”
“门锁都懂得我的心思,你怎么就不懂?” 叶远鹏闷闷的说。
他走到床边,俯身下去,用两臂撑起一个空间,将紫俏置于其中。
他孩子气,固执的问:“你烦我吗?”
她摇摇头,对他的磨人感到无奈。
他可怜兮兮却又步步逼迫,:“你是我的老婆吗?”
她点点头,知道这一肯定,意味着什么。
“那么,我想要你!宝贝的鱼儿,…好心的鱼儿,…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暗哑着声音,狂乱的情欲再也难以把持,他不断的喃喃,不断的纠缠,拥着她滚躺在锦缎之上。
鸳鸯织就欲双飞。香遗囊麝,花房绣被。归去意迟迟。
《后来》彦归来 ˇ许身疤痕ˇ
从来,他都是她唯一许身的男人。
虽然对他依旧有怨,却如哽在喉,再也说不出口。
他渴望的眼神,他切切的呼唤,与曾经的相似,却又不同。
他的衣襟已经敞开,露出男人雄健的胸膛,贴近她起伏的柔软。
两枚华贵的钻扣,因撕扯而脱落,在锦缎的褶皱中滚动,硌疼了他的肘腕,差点划伤她的肩,他恼怒的挥手拂去,它们便滚落到地板上,敲打出金石般的脆响,与他的低求哀叹融为一体,缠绵而辛酸。
她攥紧他胸前的衣襟,攥成一团,身体紧绷,无所适从。
今夜不是初夜,她亦不是含苞的少女,但是,与他在一起“爱”的记忆,有诱惑,有痴缠,更有心悸和伤痛。
他也曾柔情深种,却也曾粗暴凶狠。
他是最烈的酒,掺了最毒的药!
她喝过,醉过,也死过!
那纠结的记忆让她不敢再饮,却又被那久违的气息所媚惑。
香靡,绯色,弥漫开来,扰得她心神不安。
“宝贝!别这样!” 叶远鹏闷哼出声:“不会了,再也不会把你弄痛,我知错!饶了我吧,…俏,来,我们放松…”
叶远鹏不敢造次,放平她,把她冰凉的手放于心口,捂热。
他俯身在她的上方,嘴唇滑遍她的脸,舌尖舔尝她的眉头,鼻尖,故意撩拨她的情欲。
他含住她的耳垂,她梦呓般唤他:“远鹏!”
他欣喜又心酸,低语:“酒醉的时候,我就回家,家中到处都是你的影子,你就这样喊我,给我盖被…”
他顺着她的桃唇,一直吻上比桃蕾还娇俏的乳,他把脸埋入其中,伸手解开了她腰间的蝴蝶结,柔软的睡袍铺散开来!
他将手一直下滑,顺着起伏的细腻下滑,他的掌心有茧,带起她一阵颤栗。
就那么一瞬,她惊叫着推开他的手,用睡袍把自己的小腹紧紧裹住。
就那么一瞬,他呆怔在那儿,血脉滚涌,心却冰凉——
她的小腹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纠结着,扭曲着,如狰狞的毒虫攀爬在光洁如玉的肌肤上,再也挥之不去!
原来,“凤宝”是这样得来的!
她究竟吃了多少苦,他究竟伤她有多深,现在才知晓!
还有不知道,没料到的吗?他不敢再想。
生命是喜悦的,来自爱,也来自痛。
他只知道爱她,却从没体会过她的痛,他一直亏欠她,她却从没向他提起过。
“紫俏!我…!” 叶远鹏望着紫俏背转着的身子,心如刀绞:这个疤是会永远存在的,那她将永远怨恨自己吗?
“是不是好丑,我也不爱看,洗澡时总用毛巾给它围住。” 紫俏悠悠的说。
叶远鹏从背后抱住了她,伸手摸索着,向那疤痕探去,紫俏试图挣扎阻止,他却牢牢的扳住了她,道:“对于外人,它丑,对于老公,它是一个记号,时刻让他牢记,不能辜负了老婆,…老婆,对不起!如果两年前,我对你细心呵护,应该不会如此,罚我每天都摸着这疤痕睡觉吧!”
听着听着,她就流下了眼泪 ,依旧背对着他。
他一直那么抱着她,并没有扳回她的身子,因为,他摸着那道疤痕,也在落泪,不想让她看见。
第二天,紫俏醒来后,叶远鹏早已经离开,枕边放着一张信用卡和一个便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老婆:起床后,叫服务员送早餐,我订了化妆品和裙子,也一并能送到。你若是无聊,就下楼逛商场,别走太远,我办完事儿就回来!
紫俏吃完早餐,刚换好衣服,叶远鹏就回来了。
紫俏道:“怎么这么快就忙完了?我还想下楼逛街去呢!”
“哦?你嫌我回来早了?我可是急三火四赶回来的,韩风还留在医大调试设备呢,要不,我再回去?” 叶远鹏做势要走。
紫俏急忙追上去,叶远鹏回身伸臂,她就跌入他的怀中,她娇嗔道:“我刚涂好的口红,你看你!”
“下回不准涂口红了,这样下去,不都被我吃到肚子里去了吗?我可是你的亲老公…俏!你怎么就起床了呢?我急着赶回来,是想…,昨晚,上了你的当,今天不能再赖皮了!” 叶远鹏把紫俏腾空抱起。
紫俏心想:完了,这一早上精心描画的装容将毁于一旦!被他一顿乱亲,还有好吗?最可怕的是,眼睛上的睫毛膏脱落后,自己就得变成熊猫眼,丑点倒没啥,吓到叶远鹏就不对了!
她急中生智道:“你是我亲老公吗?我怎么觉得不像!”
“我怎么就不像了!” 叶远鹏忙着宽衣解带。
紫俏临危不乱,义正言辞:“你给我信用卡,却不准我下楼购物,你是抠门的老公!”
“紫俏!”叶远鹏郁闷,泄气的说:“好吧,我们下楼去购物!”
中午,韩风打来电话,告诉叶远鹏,一切都办妥当,只等着接两位专家回燕阳。
叶远鹏带着紫俏去接两位专家,韩风则去水上餐厅订了餐位,准备吃完饭后就出发。
水上餐厅开设在星海码头的一艘客轮上,吃海鲜,观海景,美不胜收。
客轮靠岸的一侧,建起了一个豪华的游泳池,不少游客在水中嬉戏,身穿比基尼的女子款摆着柳腰,袅袅婷婷,成为最靓丽的风景。
韩风的眼睛有些不够用,他惋惜的说道:“紫俏,这次时间太紧了,不然,我们也去游泳!…哎!哪天再来,我一定送你一套比基尼,准保能把水里的那群妞给比下去,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做身材!”
叶远鹏不大高兴,道:“穿比基尼哪点美,紫俏不需要和她们比,你还是省省吧,品位越来越差!”
紫俏明白叶远鹏为什么会如此说——她根本穿不了比基尼,腹部的伤疤是需要遮掩的。
她巧妙的转移了话题,与两位专家谈到了医学上的常识。
两位专家很欣赏紫俏,没想到如此美丽的女子,还有斐然的才华,谦和,斯文,博学。
韩风晒宝似的说道:“紫俏可是我的好朋友,她是燕阳有名的广告策划,今后,我们百姓医院的宣传全靠她了!”
“其实,想给医疗广告做好,做活,有一定难度,必须要添加感情色彩,否则就是枯燥的说明书。如果我接手百姓医院的广告,就一定先请教两位专家,把一些学术上的东西吃透,再变成大众化的语言传播出去,…”
正说着,两个美女站在游泳池边向叶远鹏频频摆手,叶远鹏笑着点了点下头。
“比基尼的品位差,怎么穿到叶家人的身上了?” 韩风调侃道。
紫俏这才反应过来,她见过这两位美女,她们是宝儿和贝儿!
她们边擦拭身上的水珠,边向这边走来,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特别是肚脐上价值不菲的名钻,映衬得腹部更加光洁细腻,惹来一片注目。
“大哥!”一个秀气文弱的男人在远处和叶远鹏打招呼,紧跟着走了过来,还不忘把浴巾披在两位佳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