嘹亮的军号将联军集合在校场上,不是大战前的集合,而是我要好好整治这些面临死神威胁仍然在内斗的大老爷们。
望着台下黑压压一片,有着黝黑皮肤的铁血汉子,顿然又找回了那率数万雄狮踏平城池的壮烈感。
冷眼扫过这群明明都是血性人,却一直闹腾不断的家伙,清了清嗓子“眼下晋焰两国联军讨伐凤国,强国联手却屡屡吃败,你们这群膀大腰圆的大老爷们竟然打不过凤国那群娘子军,你们知不知羞?”
冷冷地话,让台下刚还轻视我的将士们噤了声。合两国之师竟然输给那群全是女人的军队,这不得不说是他们军旅生涯的一大败笔,抹不去的耻辱。归国后,指不定要被别人怎么耻笑。
“这打败仗与我们晋军无关,若不是他们不执行命令,拖了后腿,我们早将凤国那群娘们打回老家了。”晋国那面一个将军模样人带头出声,将惨败归结于焰国。
“怪我们?到底是谁拖后腿?到底是谁延误军情?”瞠目怒视的焰国将领不乐意,掳起袖子开始理论。
台下一片喧哗,泾渭分明的两军对着骂了起来,想不到这帮大男人吵架竟然比市井上的泼妇更厉害上几分,各种听过没听过的粗口脏话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霎时让我大开眼界。
皱着眉,看着将我视若无物的那群家伙,暗自决定了他们后几天更为悲惨的命运。
眼见吵架不能解决争端,两军纷纷操起了家伙,准备将这次的口斗上升为武斗,不拼个你死我活,便不准备停手。
“给我搬个椅子来,还有,那点吃的。”轻松地招呼着侍从,丝毫没有下去阻止的意思。给有些担忧的云清和清霖送去一个放心的眼神,现在的一切,都在给我出主意的酒鬼的意料中,而接下来,我要做的便是,等待。
超大号的软榻被抬上,招呼着家里众多宝贝一起,吃着点心,看着台下耍猴般嬉闹的一群人。
嗑了一颗瓜子,看着迟迟没动上手的众人,露出一丝的不耐烦,催促道“打啊,快点打起来。那个拿长戟的家伙,往哪找呢,就是你,赶快往他胸口刺过去啊,还有你,是不是小时候没吃奶?锤子拿手上不是看的,砸他,砸他脑袋.......”兴奋处,站在榻上,教着他们怎么才能打斗地精彩,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让身旁的一群绝色纷纷无奈摇头,家有此女,天下乱。
一双双已经握上武器的手,松了开,齐齐地看着台上手舞足蹈的我,楞住了。
“怎么不打了啊?快些打,不流血不好看,都给我上真格的,别欺负我妇道人家没见识,打假拳给我看。”
眼,看向与我一同坐上榻的两皇,发觉那蕴藏在眼底的薄怒时,都有些惶恐地低下了头。
“你们别吓他们,吓坏了我就没戏看了。”不满的刮了两个男人一眼,嗔怨道。
“好,你要看就让他们打给你看。”在焰国众军的错愕中,清霖笑的柔软,此刻的表情,若我说我要月亮,兴许他都会想着法给我弄一个来。“你们打。”
“皇后说要看你们打,还不打?”有些不悦被清霖抢了台词,没好气地冲着台下晋军吼道。
彼此相望,虽然皇上都下了令,可还是没有一个人敢动手,只是无措地望着,陪我一道疯癫的两皇。
站了许久,见他们都没有再次将矛盾升级的意愿,嘀咕了一声无趣后,倚着宝贝们歪歪扭扭地躺着。莹玉般的指尖点着他们“真的不打了?”扫视全场,没人再敢那般喧哗,声音冷了几分,“为什么不打?把剑刺进友军的胸口不是很有意思吗?溅上同僚的血不是很光荣吗?死在战友的手上不是很自豪吗?”
每问一分,他们便心虚一分,直至,大气不敢出一下,也没人敢来反驳,任谁都清楚,宁愿直接顶撞两皇也不要冒犯了有两皇撑腰的我。
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地看着他们“你们打啊闹啊的不就是不服对方嘛。我给你们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比力比智比人心,一共三局,输的一方就给我闭嘴,乖乖听后胜方的指令,你们有异议吗?”
他们谁都知道这般下去准定了失败,只是没人愿意开口解决,如今能够解决,谁又会不愿意,毕竟军心的统一才能让他们少流一些血,少死一些兄弟。
“没有。”回答的恢弘响亮。
“那你们两军中各挑出三十人,十人是你们公认的大力士,十个是智者,还有十个,挑在军中最得人心的。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弄出来后我就要开始出考题了。”
自若地坐回软榻,等待他们的抉择。
“这么有把握?”云清望着满怀信心的我问。
“酒鬼出品,必属精品。”也不愿多透露些什么,这般的计策,泄露了便很难达到我要的效果了。
待一炷香后,他们分别选出了自己的代表。第一场,赛的是气力。
“听好了,规则我只说一次,你们每人的任务就是砍树,最少每人每天两棵树,树粗不可以小于两人合抱,当然,能砍得越多积分便越高。每天砍不到两棵的家伙,将取消晚餐。第一名将获得联军副将的职位,率联军右师。比试中,不能用内力,不能借助其他的工具,能用的,只有我发给你们的东西懂了没?”
一听是砍树,那二十个膀大腰圆,壮地好似黑熊的家伙都露出轻蔑的笑,可看到我按照抽签结果分发到他们手中的工具时,那轻蔑瞬时凝结在脸上,剩下的是不可思议。
“这、这、这东西怎么能砍树?”一个将领看着自己手中少了手柄的斧头道。没了握的手柄怎么砍?难不成用磨的?要是用磨的,那每日两棵大树要磨到猴年马月去?
当他的抱怨触及晋军手中的工具时,心里安慰上了许多,因为晋军十人手中赫然是本应插在她们手中斧片上的手柄,光秃秃的一根短棍,还想要砍树?
“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一个火药味十足的家伙脾气一来,将手中的工具丢在地上,不满地抱怨?
“不可能?若是简单我要你们做什么?连个小孩和老人都能做的杀鸡让你去杀?杀好夸你几句神勇,然后把军职给你?想要当副将是那么容易?你以为军职就跟你放屁一样,屁股一撅就出来了?给我记住,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不可能,你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军人,要的是服从,绝对的服从,就算今天我是让你生孩子你也不准给我说半个不字,懂不懂?若是觉得自己做不到的,就给我弃权,当着全军的面喊三句‘我是孬种’。”冷冷地将他们的不满驳回,悠然地带着家里的众宝贝移战树林中。
失了脾气的几人落寞地跟在身后,挑选了自己今天的奋斗目标开始劳作。慢慢磨的,敲打的,还有偷偷使用内力想将树震断的舞弊者,当然,都被无情的监考官然和默给揪了出来,取消了他一天的活食。
与他们的愁眉苦脸相比,我则悠闲地有如度假,头顶上有侍从打着伞,卧在我的美男中,调着情,欣赏着美景,看着二十个猴子玩杂耍,好不舒适。
“他们这回有的受了。”清霖看着那些满脸怨气,却又不敢声张的家伙,哭笑不得。“怎么想出来的办法?”
一把勾过酒鬼的俊脸,猛亲一口,“我家酒鬼主人想的,厉害吧。哼哼,折腾不死他们。”小手捏成拳,在空中挥地虎虎生风,大有将那群有力无脑的家伙狠揍一顿的冲动。
望着我一副义愤的模样,众人皆在心底为那六十人默哀,但愿,他们能活着逃出魔女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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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狮子男出场,吼吼,开始报复他揍了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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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60章 谁折磨谁?]
在我这般严苛的规定下,第一日、第二日都没有人能完成任务,而连续两日,他们的晚饭都被取消。第三日,天朦朦亮,被我下令拽起床的参赛二十人拖着虚弱的身子慢慢朝营旁的树林走去。
连续两日的被取消晚饭,换成一般人兴许觉得没有什么,若是放在现代,那更是常见,哪个女孩减肥时不是饿上自己几天的?只是,他们是军人,是随时要准备出征作战的军人,更何况,一整天都砍树,决计不是个省力的活,没了称手的工具,这般劳动甚至比军中日常的操练更胜,只出力,没有食物补充,再强壮的身子也经不起这样的亏空。
气力,一日比一日少,只是还没到他们的极限,更没有取得我要的效果,我还是不能放过他们。连续的魔鬼式的看守把关,还有那严苛地几近变态的任务,让我在军中博得魔女的美称。我亦知道他们背地里将我形容成何等的凶残,但是,我不在乎,我要的是他们少流血、少死人,名声这玩意,我好像从来便没有过。
依旧懒洋洋的窝在软榻上,享受着美男如云的艳福,顺道当着那个严格刻薄的考官,一丝不苟地看着那群参赛者,决计不放过任何一个舞弊的。
只是,平静,真的好脆,一碰,便碎了。而我的平静,随着那声凝结着歉意与思念的呼唤碎了一地,打破了我在军中树立的严苛形象,彻底归元成那个受伤的小女人。
“女人!”熟悉而陌生,我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的声音传来,撕裂我的伪装,将心底那不堪的,永远不会愈合的伤疤袒露在烈日下暴晒着。
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看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那抹蔚蓝色身影,心底的酸楚与痛一齐涌了上来。
挺拔依旧的身上多了几分萧条之色,向来整齐如墨的青丝一如他此刻的心,纷乱着,勾勒出行人一路的风尘。消瘦了许多的俊颜上落满了疲惫,还有自责与痛楚,失了那马背上自信神采的眸子凝视着,好似在用眼神描画着我的模样,然后,封入心底的相框,存至永远。下颌上,丛生的胡渣哪还寻得到一丝贺家堡堡主的风范,更似一个寻觅的流浪汉,只是,他寻的是心,他遗失在我身上的心,还有,我碎成一地,不在完整的心。
“谁放他进来的?”抑下心底乳针般的酸楚,冷着声问。
“是、是......他说是将军你的夫君,所以小的们不、不敢拦。”一旁随着狮子男而来的一个士兵唯唯诺诺道。
“夫君?”冷笑连连,满是寒意的眸子定格在那士兵身上,如寒风刺骨般的感受让他将头低得更低“给我抬头看清楚了,本将军的夫君都在这软榻上坐着。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当本将军的夫君。”
颤着身子,抬眼看着同样一脸不悦的众宝贝,又转头看看一脸伤痛的狮子男,“那、那这位?”
“这高高在上的贺堡主我可高攀不起。未经通报,擅自放人进入军营,若这次来的是探查我军军情的奸细你又该如何?下去领二十军棍,若有下次,定重罚。”
“是。”自认倒霉地下去领罚,只留下狮子男如同石化般杵着,眼,一刻也不曾从我身上离开。
没有一丝温度地瞥向他,生疏地问着“贺堡主不在贺家堡守着你那满园的粉色蔷薇,来我们军营做什么?这里可没有你的蔷薇花。”
虽然早便预想到我不会这般轻易地原谅,可当真面对我刻意的生疏与冷漠后,他还是会疼。从那疯女人口中得知他的前几任夫人都是因为她想让自己不敢认的女儿幸福而痛下杀手,甚至,连秋意的突然性情大变,与人私通也是她的杰作,他竟然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报复,而是,那日嘴角挂着血丝,告诉他永远不再见得女人,那个为了不让他自责,宁愿背负误会离开的女人。
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出的贺家堡,只知道,骑上了他最心爱的马,满脑充斥着悔恨与心痛踏上了路途。忘记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忘记几天不沐浴,只是机械般朝着那个有着那个女人足迹的地方奔去。
“对不起。”曾经想好的,满腹的思念与愧疚,曾经怀揣着激动心情排练过好多遍的告白,却在那让他痛的冷漠中凝结为那三个字。
“对不起?贺堡主在对谁说对不起,这里有你对不起的人吗?”状如询问般望向身后的宝贝,借着背对他的时机,硬生生将已经在眼里泛滥的泪咽入心底。我的脆弱,只留给我爱的人。
见我故作的坚强,一双双疼惜的美眸里泛出心疼之色,只是,这是我和狮子男两人的事,他们不好插手,只能任由我这般折磨自己。
掩藏好眼底的痛楚,脸上堆砌起并不算自然的灿笑,回头望着狮子男,“贺堡主,这里没有你亏欠的人,若无他事,还请贺堡主离开,我们这里是军营,不便招待贺堡主,来人,送客。”
将视线从他憔悴的身形上移开,想将他赶出我的世界,不再让我的心为他悸动为他疼痛。看着那一个个停下手中伙计,怀揣着幸灾乐祸心态看好戏的二十人,脸一沉,冷笑道“树都砍完了是不是?现在还没到中午,既然大家都已经没事可做了,那今天就再加两棵。砍不完,取消十天的晚饭。”
怨声四起,纷纷咒骂了一声我公报私仇后纷纷开始接着折磨这些可怜的树。
默趁着我们不备,朝狮子男使了眼色,一直矗立在那不肯动弹丝毫的狮子男开口“我是来参军的。”即便知道自己参军后并不会过的好,甚至是非常糟糕,可现在只有这个办法才能留在她身边。
心莫名地听到他的回答一颤,分不清是错愕还是庆幸他的不离开。按奈住叫嚣的心,睨着他“参军?若是参军没人会再当你是贺堡主而给你优待,你可想清楚了?”
坚定地点头,别说参军了,即便告诉他现在剜下肉才能留下他也会义无反顾。
“那好,本将军准你入军,但是你擅闯军营不可以不算,来人,带下去领四十军棍,明日安排他在伙头军中做事。”
“小丫头,这四十军棍是不是太多了?打完他还怎么做事?”默起身环着我的腰,为狮子男说着好话,这四十军棍不掺假地打下去,皮开肉绽不说,小命都得去了一半。
一直藏在袖中的手握的紧紧的,尖锐的指甲刺入手心也全然不觉痛,四十军棍只是一个借口,我逼他知难而退的借口,我不想他留在这片军营中,扰了我的心神。我只想让他回到那个冷言冷语,对我不爱的绝情男人,让我不再动心,不再悸动,不再有再一次受伤的机会。
“我愿意受刑。”不愿我矛盾,更不愿折了我的军威,狮子男出声,若这四十军棍能抵消掉那一巴掌,一句贱人在我心底刻下的伤痕,他甘愿受。
“焱......”默出声阻止,而我亦被他的决然撼动,被默圈在怀里的身子微微颤动了几分,继而又被我强装的镇定掩下。
“带我去接受刑罚吧。”恋恋不舍地望着我背对他的身影,黯然地离开。
失魂般蜷缩在软榻中,卸下伪装,脱掉坚强,魂绪不知飘向了哪,只知道耳畔仿佛传来那一声声杖责的闷声,眼前好似浮现那咬牙忍耐的俊颜。既然已经不爱了,为什么要追来?为什么我好不容易将伤痛掩埋,还是要这般突兀地闯进我的世界,将心底的痛再一次翻出来,让我再痛一回?为什么不守着你最爱的秋意,看守着你爱的粉色蔷薇,要来到我这个贱人的身边?
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当酒鬼告诉我那些将士终于受不住强压,开始学着配合地将斧子组装起来,配合着砍伐树木完成任务时,我已经感受不到一丝的开心,计划了那么久换得的成功竟然抵不上他出现带给我的震惊与撼动。
看着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将士们,我突然觉得可笑,我折磨了他们,而报应却又来得那么快,马上让他出现,折磨着我。这到底是谁折腾了谁,谁折磨了谁,谁伤了谁?他们伤身,我伤心,这般算来好似最终,伤的是我,痛的是我,烦恼的亦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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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打花狮子男的PP,虐身再虐心,亲们满意不?
。影子越来越有后妈的感觉了
突然发现昨天章节名起错了,汗死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第161章 只要爹爹不要娃]
拿着药,红影一闪走进伙头军的帐篷。既然是最低等的伙头军,自然不可能有自己单独的营帐,踏进帐篷,乱哄哄,泛着汗臭味的空气让那妖孽似的秀眉微微蹙拢,触及那大通铺上躺着的,屁股上已然血肉模糊的狮子男一阵叹息。
“何必一定要挨那四十军棍?”用手中的药小心地清理着狮子男的伤口,突然来袭的刺痛让狮子男忍不住颤了颤身子,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咬着牙,艰难道“只要她开心就好。”
“都知道了?”看到他出现的那一霎那便知道,自己的暗示,自己承认的那个秘密已经不再掩在黑暗中,误会消除了,只是两人之间的隔阂怎么样才能去除?
“我是不是很混蛋?”话里难掩的是自责与落寞,那个女人为自己拼了命,为了那个克妻名声找着真相,为了不让自己自责,宁愿背负误会,可自己给她的回报是什么?一个耳光,一句贱人,一道伤口,一份痛楚。若换成是自己,会原谅吗?心底一次次地自问过,可是一直没有答案,应该说,是自己一直不敢不愿去听那个明显的答案。
“不混蛋,只是我们一直很想杀了你。”好似忆起了我那日的疯狂,那脚下晕染开的猩红,心,还会抽痛,从来不曾见到过的情景,消逝了笑靥的脸庞上满是颓废的自弃与自嘲。
鹰眸敛上了几分,手中的棉被更握紧了几分,狠狠地拽着,力道之大,好似想将那棉被钻出几个窟窿一般,哑着嗓子,分不清是因为身上的痛还是默直白的话让他刺痛,“她是不是很恨我?”
“不恨,”狮子男点亮了黯淡的眸子,还未升起的雀跃却因为接下来的话被扑灭,“她说恨是因为爱,没有爱就没有恨,所以她不恨你。”
感觉到那伏着的人身子开始颤抖,生命的气息好似在急剧流逝,那份悲伤在简陋的帐篷里蔓延开来,即便没有言语,也能让人感受到那锥心之痛。
“你现在受到的痛是她曾经承受的。”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狮子男已经上好药的伤口,轻轻扯来薄被为他盖上,“你对她是真心的?她不是秋意,不是那个什么都要靠你的小女人,她要的是百分百的真情,若是你放不下秋意,那你就离开,不要再伤她一次,不然,下一次,我不敢保证我的血影不会架上你的脖子。”淡然的话语间,血腥味蔓延。
不曾想过那两份爱之间孰轻孰重,一个是青梅竹马,漾着淡淡甜味的青涩的爱,另一个,却如同一她所弄出的炸药一般,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将他锁上的心门轰开,堂而皇之地占据他的心,更用时而狡猾,时而温柔,时而憨直的一切偷偷地在他心底开疆拓土,而他,亦无法清楚她究竟占据了多少的心田。
见狮子男沉默,红衣只是一如他来一般,不着一丝的痕迹,爱与不爱,爱有几分只有他自己能想清楚,混淆了,最后痛的还是那他们自己。
......
“花花,你想卡死自己?”无奈地抢下我准备直接扒进口的鱼肉,放入他自己的碗碟中,小心翼翼地为我剔着鱼刺,“若真的想死何必用卡死这么难看的死法?找片花海,把自己埋进去,兴许死后还能混个惜花人的美名,这样总好过吃鱼卡死。”仔细地剔完鱼肉中的刺,夹起喂入我口中。
“谁想卡死自己?”默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将我从浑噩状态惊醒,“他怎么样?”
“这么关心?”
“不是,”惊觉自己一时情急,泄露了心底的那份担忧,又嘴硬道“我只是想知道他死没死,死了骄人拖出去,省的污了军营。”
“不诚实的女人。”蓝妖眼一瞪,看着险些将头埋入碗中的我不悦道。
“我......”低着头,小声想辩解着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都让我别在出现了,都狠狠给了我一巴掌,都认定我是坏女人,我又要担心他什么?还这般忧心不已,不是犯贱又是什么?
“你们别欺负小影了,小影......”澈话还未完,突然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去,如同枯木一般,手捂着胸口不断地起伏着,好似忍受了巨大的痛苦一般。
“澈!”觉察到澈的异样,抛下碗筷赶到他身边,搂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关切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结巴着,不住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其他人。
“午饭吃多了。”寒淡淡地回应,伸手想将澈从我怀中带走。
“估计吃坏肚子了,怎么那么不小心?”逸尘陪着笑,放下碗筷站起身“影儿,我们照看澈,澈,去休息。”不给我反应的机会,拉过澈的小手想将他带回营帐中。
环顾四周,看着如同犯错的孩子一般,一个个将头埋入碗中的宝贝,我便知道他们有什么瞒着我,那事,定然与澈有关。
“等等。”将即将跨出营帐的三人叫住,“你们吃吧,澈我来照顾。”伸手想夺回澈的小手。
“不用了,我们照看就好。”寒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小影吃饭,澈有哥哥们照顾就好。”低垂下小脑袋,卷着衣角喃喃着。
“澈,抬起头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没事。”勾起澈纤巧的下巴,对上那双大眼。
“澈、澈......”
“不会说假话还逼着自己说,笨澈。”望着这个一紧张,一说假话便会结巴的兔宝宝心里满是怜爱,我只顾着自己伤心,自己沉浸在悲痛中,对他们的关心真的好少,少到,澈的异样我才发觉。而看宝贝们的表情,这事定然不是第一天发生,而且,他们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想要瞒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