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狮子男臊着脸,看着空降的老祖宗,险些有了羞死在这里的冲动。
“你们在干什么?”威严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看不出是喜还是怒。
怏怏地收回狮子男腰间的腿,厚着脸皮,状如无事地将外露的春光藏回衣襟中,掳了把散落的发,脸上的表情转换的迅速,不顾狮子男那乞求的眼神,正经道“贺堡主,我能教你的就这么多了。晚上就照着刚才的感觉走,要狂野点,奔放点。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要有好的床上功夫一定要多加练习,在下先恭祝贺堡主你和夫人性福百年。”
无耻地撂下话,转头就想跑,心念,狮子男,不是我不救你,现在实在是情况太复杂,待我晚上你洞房花烛时再来挽救你的贞操。
“拦住她。”老祖宗颇有兴趣地上下打量我,好久没在自己孙子脸上看到那么多的表情,听到他说那么多的话,发那么大的脾气了,这个女人有意思。
一听老祖宗下了令,先前全部在听墙角的众人呼啦一下冒了头,将我团团围住,大有即便用人肉压也要将我留下来的意思。身子猛地一哆嗦,我突然有了一种错觉,我好似将自己这只大肥羊洗地白白地送入了这万年老怪的嘴里。
脸上的潮红未消,依旧美的能轻易勾动人心底的那只野兽。僵硬地扯着嘴角,看着那富态却又气势不凡的老祖宗,“那个,老奶奶,我活都干完了,你还留我做什么?难不成想留我喝喜酒?您实在是太好客了,可惜今天我出来的匆忙没带什么贺礼,这酒就不喝了,吃白食我会不安的。”
见我这般没义气,撩拨了他的心弦却又想拍拍屁股走人,狮子男眯起的鹰眸底闪烁着让人不安的光芒,大手一捞,将我拽回怀里,“奶奶不是要子嗣吗?就这个女人了,我挑中她为我们贺家传宗接代。”
“你当我母猪啊,唔......”还没让我抱怨完,嘴便被狮子男用手给捂得严实。像只被捕的野猫一般,掰着他的手指头,谁知这家伙全身好似钢筋灌注的一般,任我掰地起劲,就是纹丝不动。
“焱儿愿意娶妻了?”老祖宗欣喜过望,哪次成亲焱儿不是被逼着上场的,这般自动地提出还是那件事后的头一回。
“是,但孙儿只要这个女人。”
“唔唔唔唔........”嘴被堵着,怎么也说不出话,见他们一老一小就这般决定了我的婚事,难免生气。手不住地捶打狮子男的胸口,将他揍得闷哼不断,只是那放在我嘴上的手不曾有放下的意思。
瞪着眼,见打不成,就朝着他那双着着黑色莽纹的新靴上狠狠踩一脚,为了更解气,还不断用脚跟对着他脆弱的脚趾搓着。
“你个该死的女人。”十指连心,这回真的将狮子男痛的险些昏了过去,惨白着脸抱着自己的脚满院子乱跳,嘴里仍然不忘记威胁我“老子迟早掐死你。”
“靠,我的婚事凭什么你们决定?你们当我是母猪啊,娶回去就生个孩子,你们这样的行为明显是逼良为娼。”无视狮子男的叫嚷,嘴上没了束缚,憋了许久的话终于能大声地说出来,顿时感觉神清气爽。“我现在要走了,你们拦着我就是强抢良家妇女,犯法的。”
见我意思转圜余地都没有地要走,狮子男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明明早就知道这个和自己不对盘的女人会拒绝,自己也想借着这个理由逃避这场可笑的婚事,可为什么听到她的拒绝,心会抽痛?
“王法?”老祖宗一声冷哼,耷拉着眼皮斜睨着我,“还敢跟我说王法,那你强上我家焱儿时有想过王法吗?”
一语中的,我那时被药蒙了心神,还王法呢,估摸着将天皇老子放我面前我都敢扒了他的衣服直接上了。“我们是你情我愿的,不是我强上的他。”声越来越小,明显地底气不足,毕竟要神色如故地指鹿为马是需要多年练就的功力的,而我显然到不了那境界。
“是吗?来福,说说你刚才听到了什么。”老眼一凛,叫上了一直在偷听的二管家。
“小的刚听到是这样的,这位姑娘说‘老娘见你床上怎么没恶心?’,接着堡主就说‘那是你强上老子的好不好’,这位姑娘又说‘要操也是老娘操你,你再给老娘废话多,信不信老娘再绑着你,上你一回’。大概就这些。”这个记忆力非凡,八卦能力更加非凡地管家一人分饰两角,将我和狮子男的对话又重演了一遍。将我们两人羞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挑着眉,看着脸上蒙上酡红的我,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吃定了我的无可辩解。
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成心跟我过不去,狮子男一把将我掳起,抗在肩头,“奶奶,就她了,仪式不要了,我这就给你弄个孙子去。”
“你个混蛋王八蛋,放老娘下来,你敢乱来老娘杀了你......”不断地拳打脚踢,却被他用大手狠狠往屁股上抽了几下,“给老子消停点。”
“去吧,这个丫头好,一看就是屁股大,好生养,快去。”老祖宗笑的脸上的白肉都堆成了团,只要能抱孙子,让她做啥都成,原本为了逼焱儿就范,连催情药都备好了,看来有了这个丫头还真用不上了。
“贺焱,我诅咒你,生儿子没JJ生女儿没咪咪,你个混蛋克妻男,炸药包,火药桶,一身辣椒味的万年老处男,天生不举的死太监,快放我下来!!......”
“你真聒噪。”任由我在肩头骂天骂地,他除了皱眉愣是不给多余的反应。颇为潇洒地一脚踹开房门,将我扔上那还上红色床幔的床,挑着剑眉,鹰眸里满是笑意,这般无措的她才像个小女人。
见他一直紧盯着我,气不打一处来,竟然敢拍我屁股,还说我聒噪,欠揍。“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
“是没看过你这么泼妇的女人。”不紧不慢地坐在桌几旁,倒上一杯茶,暇好以待得看我那逗趣的模样,“不叫了?不嚷不骂了?”
“骂个P,老娘口渴了,给我倒杯水来。”
“自己倒。”
“你倒!”
“自己倒!”
“靠,你还真来劲了啊。”见他刚抿了一口茶,一个箭步冲过去,直接撬开他的唇齿将那香茗卷了回来。饶有滋味地舔了下粉嫩的唇瓣,嬉笑道“味道还不错。”
“淫、淫荡的女人。”先前的激情全凭着赌一口气的信念,现在气消了,人也清醒了,自然也不敢如同外面那般狂放,脸,还是不可遏止地红了起来。
“谁淫荡啊我淫荡,谁淫荡啊我淫荡......”扭着屁股,一脸的贱样,说起前世那句颇为流行的贱人语录,气的狮子男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挂了。白了一眼憋得通红的他,心念,就你这小样还敢跟我斗,嫩着嘞。
“说吧,有什么打算。”捞过喜台上放着的蜜饯瓜果,将腿搬上椅子,像模像样地嗑着瓜子,嚼着蜜饯,问着狮子男的打算。
“当然是......”一把将我扑倒在床上,胡乱地扯下窗帘,“为我奶奶生个孙子。”
“靠,你真......”
“嘘,外面有人。”狮子男压低了声音,指了指外面。
仔细一听,门外果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来是老太太不放心狮子男,特地派人来监控。“你奶奶还真不放心你啊。喂,要不要我帮你喊几嗓子,增加点可信度?”
“......”白了一眼我,不语。
打着报复的主意,狠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疼得他直叫唤“你个该死的女人干吗掐我?”
“嗯~~夫君,这样才好玩嘛。”坏笑着,继续趁他不备掐了一把。我让你刚才打我屁股来着。
“啊~~”一记惨叫响彻天地。
“嗯,你好坏,人家不跟你玩了。”媚叫一声后,压低了声线继续盘问“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额上冷汗直冒,瞪着鹰眸,“你假扮我新娘几天,让我躲过这劫就放你出去。”
“靠,你就不怕我在这几天死了啊。”
“你命硬,我们全死完了你还活着。”
“操,当老娘妖怪啊。”想继续掐他腰间的软肉,谁知他这回学聪明了,用手死死护住腰部,不让我有任何的可乘之机,“那你给我什么好处?”见我搓着手指,一副市侩的模样,狮子男一头的黑线。
“你要什么我给什么行不行?”哭笑不得,只要能不让他娶妻,他什么都愿意给。
“真的?”
“真的。”
“那击掌为誓。”
“啪”的一声击掌声后,又是那惊天的惨叫传来,嘻嘻,跟我斗,我看你击掌时怎么护住你的腰,哈哈~~~
~~~~~~~~~~~
啊呜~~一更好了,额,今天又更迟了,天气凉爽,影子就睡过头了,(*^__^*)...嘻嘻
写这章的时候不晓得为什么突然想起以前见过的一件非常逗趣的事,那次影子上街吃点心,就发现很多人一直盯着一个女人看,还指指点点说些什么,后来影子也跟着看,看了半天,把早饭给喷出来了,原来那个女的穿无带的内衣,结果胸太小,应该在胸口的两座山峰跑背后去了,哈哈,那回真的笑死影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第150章 马场惊魂]
没有拜堂,没有喜宴,就这般莫名其妙地当了狮子男的假新娘。依旧过着我混吃等死的日子,那位被临时替换下来的表妹新娘没有来闹事,仆人也算客气,除了那个让我头皮发麻,每天必来看上我几回,有意无意就盯着我肚子猛瞧的老祖宗外倒也也落得个清静。
每日蹲在狮子男那满是阳刚味的小院里,白的墙,黑的家俱,其他颜色都很难看到,院里更是光秃秃的一片,看不到任何的植物,有些压抑的地方,却不知那头笨狮子怎么住了那么多年。
伸着懒腰,信步走出主院,看着这贺家堡的一切,没了凤国高院的繁花紧簇,没了焰国的精巧别致,也没有赫氏帐篷的那份粗旷,多了几分他特有的刚毅,也算别有风情。
“你们说这任夫人能挨几天?”仆人甲故作神秘地看着其他几个一起窝着的下人。
“我猜不会超过半个月,上次老祖宗找来的那个三夫人,算命的都说她天生的命硬,还是只熬了十天,现在这任夫人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肯定不会比三夫人强。”仆人乙满脸的惋惜“唉,可惜了,这任夫人长得那么漂亮。”
“那可说不准,你们没听说啊,现在这任夫人看上去弱,其实厉害着嘞,那天把堡主弄得那个叫声连天,估计楼子里的姑娘也没那么厉害,让二管家在外面听得连着失眠了好几宿,一把老骨头都快没用了。”仆人丙一脸的淫·笑,显摆着他所知道的最新消息。
“那你们说能撑多久?”
“我赌半个月。”
“我一个月。”
“那我就赌二十天。”
看着他们一脸兴奋地为我还有几天可活下着庄,丝毫没有注意到我越来越近的身影。本想说我也赌一把,压我自己长命百岁的,可还没说出口,一道柔柔的女声便喝住了他们“刘二,你们眼里还有没有主子?竟然连主子都敢拿来赌着玩?”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如同黛玉般的女子柔柔弱弱地出现在不远处,粉颊娥眉,有些苍白的脸上很难见到红晕,五官却出落得异常精致。杏眸、樱唇,还有那眉宇间,化不去的淡淡的愁思。盈盈纤腰,如风中柳,让人不敢大声相向,生怕动静稍大些便会惊到了这位病西施。
“表小姐......”那几个下人唯唯诺诺地站起来,看着这位貌似纤弱,实则颇有主母风范的表小姐。
表小姐?她就是被我顶包的那个倒霉新娘?
眸子里含着几分笑意,怀揣着看戏的成分看这这位过气新娘怎么处置这些下人。
“堡主夫人也是你们能说的吗?”柳眉一竖,这位病西施还颇具威严。
“我们错了,表小姐,你就放过我们这一回,我们保证没有下次了。”带头的那个叫刘二的下人忙求饶,看来他们都很怕这个表小姐。
“下次?这次我就不告诉堡主和老祖宗了,罚你们半个月月钱,你们可服气?”
“服气。”几个下人有如霜打后的茄子,都奄了下去。
“都下去干活吧。”挥手将那群下人都散了,抬步朝我在的方向走来。抬眼看着满眼笑意的我,立马惊呼“表嫂。”
牵动嘴角,朝她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这位表妹我一不晓得她叫什么,二又抢了她男人,这般见着能不眼红相向我已经很知足了,哪还敢多攀谈。只是,这好像是我一个人的想法,这位表小姐却好似没打算放过我,低着头,开始和我攀谈。
“馨儿刚才不知表嫂在,刚刚越矩了。”
“你做的很好啊。”虽然你害我没了下注赌钱赢一把的机会,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
“可表嫂才是这里的主母,这般事应该由表嫂亲自处理的。”小脸更白了几分,掩不住的自责与愧疚。
翻翻白眼,让我处理?我一定会做那个庄家,怂恿整个贺家堡的人一起来下注,然后,大杀四方,赚个钵满盆满。唉,大把的银子飞了,我的心好痛啊。只是最为郁闷的是,银子飞了不说,我还要安慰那个让我破财的女人。扯起自认为得宜的笑,宽慰着这个病西施“表妹不要自责。要是让我来处理定然做不到表妹这般尺度。”
“谢表嫂不怪。”这表小姐说话酸不啦叽,文绉绉的,实在让我有些吃不消,每次我那口头禅的粗口还没出来,看到她文弱的样子又咽了下去。
“表妹若是无事,我先行一步。”脚还没踏出,便被她给唤了住“表嫂是要去找表哥吗?”
找他?找他斗嘴吵架?现在和那家伙抬头不见低头见,三句话不到就吼了起来,弄的我们俩在的那间主院每天连空气中都涤荡着硝烟味。只是,为了摆脱这个让我受不住的表小姐,我也只能点头说是。
“太好了,”巴掌大的小脸上晕开红晕,说出了让我吐血的话“那馨儿正好和表嫂同路,表哥现在在马场,表嫂可定还没去过,就让馨儿给表嫂带路。”
在我的不情愿,她的热情中,被她牵着手向狮子男在的马场走去。一路,她拉着我絮絮叨叨,说着宽慰我不用害怕的话。说那什么克妻诅咒都是无稽之谈,让我一定要好好珍惜狮子男。
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搭着话,终于在我崩溃前看到了那片马场。
绿色天地,无垠的草场,那触眼可及的都是生机的绿,还有那半人高的木栏中,舒展着身子,奔驰的骏马。贺家堡最为出名的便是马,传闻贺家堡驯养的良驹在市场上都是天价,更是有钱无市的抢手。
“表哥呢?”没见着狮子男,表小姐拉来一个下人问。
“今天新来了一匹马王,摔伤了好几个驯马师了,现在堡主正亲自驯呢。”
“表嫂,走,我们看表哥驯马去。表哥驯马可是我们贺家堡最厉害的,什么样的野马到他的手里都会乖乖听话。”说起狮子男,表小姐脸上有着一丝酡红,话里更是掩不住地自豪之情,只怕她眼里的狮子男不只是表哥那般简单,不然也不会冒着那克妻诅咒的威胁愿意嫁给狮子男。
只是,她为什么对我这个破坏了她幸福的女人这般好?是真的天真还是一如凤熙舞般天真的面容下包藏的是那最恶毒的心肠?
有过一次教训,让我不再敢轻易地付出感情,对我而言,除了我的亲人,我的爱人,其他人都不那么可信。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是,那种出于自卫的防备,有过一次经验,付出的代价是3年的失忆与痛楚,我不晓得,若有下一次,我是否还能这般好运能活下来。所以,我选择不相信,不去害人,亦不想被人害。待人时,留个心眼,不让那曾经犯过的错再一次伤害我爱的人。
任由她将我牵到别处更大的马场,与先前不同的是那里没有形形色色的骏马,有的是一匹神骏的黑色马儿,还有,赤·裸着上身,犹如博物馆了展出的那最完美的雕像一般的狮子男。
踏蹄长嘶,那匹黑色的马儿好似非常不悦有人坐在他背上,踏起前蹄想将背上的狮子男甩出去。
那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的身子与地面几乎成了90度角,只要一个不抓稳,便会被抛下,不用怀疑,若真的坠马了,等待他的定然是那已然愤怒的马儿的铁蹄。
心,跟着那身影收紧,手心里沁出细细的薄汗。不敢眨眼,生怕一睁开,他便已经躺在了地上。
嘴角扬起自信的笑,双手紧紧抓住那马儿的鬃毛,修长健美的腿夹着马腹不放,任由那马儿如何的耍脾气,他还是如磁铁般贴着马儿的身子。见自己无法甩下背上的人,那马儿来了脾气,撒开腿,带着狮子男狂奔了起来。发泄怒气般,在马场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紧张地握着木栏,忧心地看着在马背上起伏不断,险象环生的狮子男,心,吊到了嗓子眼。每次看到那马儿驮着他安好地出现在眼前,心便放了下来,一见不着,便又开始纠结。
当那暴躁的马儿再次出现,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骤然,身子一轻,踮起的脚尖突然被人横扫了一把,接着,整个身子便穿过那半人高的木栏空隙直直摔如马场中,着地时,却瞥见那看似柔弱的脸上一闪而过的狰狞与得意。
怒气无从发泄的马儿见着有人摔了进来,更是疯了一般朝我冲来,想用铁蹄将我踏成肉酱。
~~~~~~~~~
继续掐断.......555.......电脑被姑姑霸占了好久,然后她们一直放那大悲咒
。神哇,影子不想出家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第151章 狮子柔情]
那匹未驯服,想将我踏入蹄下以解它愤怒的马王飞奔而来,高高举起的铁蹄随时准备将我踏地粉身碎骨。
“该死。”马背上的狮子男红着眼,低咒一声。想勒着马儿转向已经不可能了,想将我从马蹄底下拽走更是痴心妄想。情急之下,狮子男只能将内力凝聚在掌心,朝那匹罕见的马王麻袋劈去。
马儿长嘶一声,终于在踏上我身体前不甘地倒下,只留下全身冒着怒火,整个人好似即将引爆的炸弹般的狮子男,还有,惊魂未定的我。
“该死的女人,”咬着牙,一步步朝我走来,脸上,掩不住的怒气,鹰眸更好似随时能喷出火一般。一把撩起我,抵着我的身子,朝我咆哮“该死的女人,活够了,活腻了,还是想下地府去勾搭几个美男了?你个该死的,难道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要是我下手迟一点,你就死这里。”
心底的火,越烧越旺,这个总是少根筋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她难道不知道刚有多危险,他有多怕吗?怕下一刻马蹄会踏上她的身子,怕再也没人朝他吼着的粗话,怕,一别便是天人永隔......
他话里的担忧我感受的到,他的焦急我嗅地到,所以,我不计较他对我的大呼小叫,因为那是我和他的相处方式,就像吃饭睡觉一般,融入骨血,化成叫做习惯的方式。若哪天他不在吼我,我不再屡屡地点燃他那易怒的心,我想,我们也就不再是我们了。
“狮子男,抱我回去。”将知道他担忧的喜悦化成那抹绣上丽颜的绝美笑花,好似那三月阳春里盛放的杜鹃,带着野性的美丽。
“你还笑的出来?”瞪着眼,看着好似没事人似的我,突然很想将那胸膛里的心掏出来看个究竟,到底是缺了那一块,才会这般地没心没肺,才会这般地会闯祸惹事。
“我受惊吓了,快带我回去。”摇着他的手臂,好似撒娇的孩子,乞求着美味的糖果。
受不住我的死皮赖脸,一把将我横抱起,大步朝贺家堡主院走去。
“堡主,这马?”闻声赶来的驯马师看到那匹已经倒在地上断了气的马王心疼不已。
“死了,葬了吧。”回头,看着那居黑色的马尸,眼底一闪而过的心疼,这是匹罕见的烈马,若真的驯服了,定然是良驹,只是,马没了可以再找,怀里的人没了,却满世界也寻不出第二个会跟自己斗嘴的女人了。
“可是,这匹马是您寻了很久才寻来的千里马啊。”驯马师眼里,最重要的是马,这一如琴手最宝贵的是手,歌者最珍贵的是嗓子一般,没人能平静地看着自己心爱之物这般消逝。
“你今天话多了。”没有温度地横了一眼那个驯马师,将他吓得不轻。他是火爆的狮子男,也是只有面对我时才会喷火的小炮筒,对着别人,他是如寒冰一般的冷冽严苛。
“我是不是闯祸了?那马是不是很稀有?”贴在他满是汗的胸膛上,向来爱干净的我竟然没有一丝觉着厌恶与恶心,反而觉着贴上他臊热的肌肤,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嗅着他特有的男人味,很安心,很安心。
“你哪天不闯祸?”看着如同小鸟一般缩在他怀里的我,更多苛责的话都塞在嗓子里说不出来。只能无奈地将我抱着,享受着我们两人间难得风平浪静。
原来,我们也可以用另一种方式相处,不是火药味十足的对吼,是单纯地依偎,静静地相拥,一点点的温馨,一点点的暧昧,一点点的甜蜜,许多的一点点凑起来,成了那情愫滋生的天堂,催化着心底那支叫做恋爱的试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