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我想带走柔儿,可她说什么也不愿意,甚至拿生命相要挟,逼迫我放弃这个念头。她说,她要一个平凡的丈夫,一个只属于她的丈夫,不用担心有人来抢夺,不用活在阴谋诡计里,只属于她和孩子的男人。我可以给她财富、地位、权力,可我唯一给不了的就是一个完整的自己,一份最简单平凡的幸福。
所以,我留下足够他们母子无虑过一生的钱离开了。回到了我的部族。我杀了所有知道柔儿所在的人,包括那些只忠于我的死士。我不能让柔儿和我的孩子受到一点伤害,在微小的可能,也不要。
我以为我做的天衣无缝,我以为我能保护好他们母子。可是雷玉用了两年的时间还是发现了柔儿的存在。她趁我出兵凤国时,派人杀了柔儿。
待我发现时,我的柔儿已经不会再醒过来了。
我心死了,人疯了。我恨自己不依不饶地追寻她的所在,恨自己没用,统一了整个草原又如何,却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恨她杀了柔儿,可我却窝囊地连为柔儿报仇都做不到。赫伦是大部族,而她,是最受宠爱的公主,我若是杀了她,草原一定会再次动乱起来。所以,我一直忍着,忍受着这个杀了我心爱女人和孩子的刽子手睡在我身边。
直到今年春天,她染疾去将不久于人世时,她才向我忏悔她的罪,乞求我的原谅。那时我才明白自己有多混蛋,连柔儿又为我生了一个孩子我都不知道。而雷玉为了报复我对她的无情,她竟然让人将两个孩子卖去了妓院。”
“啪......”的一声,划破了他的悲伤。
“这一巴掌,是替柔儿他们母子三人打的。你不配当柔儿的丈夫,更不配当逸尘和云儿的爹。你说怕草原动乱,没有杀那个可恶的女人,我呸,这只是你的借口,你用来骗自己,让自己心安的借口。其实你是舍不得你现在的地位,你手中的权势,你爱他们胜过爱柔儿,爱你的孩子。你以为自己心怀所有的子民,可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别人的孩子流血,丢命,你心痛,别人的女人哭泣,你不忍。可柔儿的眼泪,逸尘和云儿所受的罪你便能忍了吗?什么有大家才有小家都是屁话,连自己那个小小的家都管不住,护不牢,你拿什么资格去守护这个千万人组成的大家。”瞪着紫眸,看着眼前这个我名义上的公公,恨,渐起。
我不能忘记初见逸尘和云儿时的模样,云儿对亲情的渴望,逸尘满身的伤痛,活的仿佛没有生命木偶一般。我不是圣人,心怀天下,忧国忧民的事都交给那些圣人,我只是个小女人,只想守着我的那方天地,护住我想要守护的人。我自私,但我爱的勇敢,恨便是恨,若是要与全天下做对才能护住我爱的人,我不惜与天下为敌。
“你说的对,我是不配。所以,面对逸尘时,我什么都不敢说,不敢认他。我怕他恨我,恨我保护不了他们。”转过身,手,抚上那象征着权势的座椅,两朵透明的泪花乍然在那沾满血腥的宝座上盛开,沉稳的声音,有些颤抖。抬眼望去,不敢相信这个萧瑟好似风烛残年的背影会是那个草原之神,那个铁血的男人。
“你回去吧。逸尘,我已经派人将他送回了。你带着逸尘走吧,远离这战场,这里的纷争,不是你该参与的。你不能出事,你是逸尘的命,我已经没了柔儿,不能再失去逸尘了。”
“我不是你,我不会让逸尘受到任何伤害。即便要我杀尽天下的人,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我没有你的抱负,你的雄心,你眷恋的权势,所以,我爱的潇洒,爱的任性。你不懂爱,也不配说你爱柔儿和逸尘。”转身,离开这个地方。逸尘和云儿的身世之秘,我不打算告诉他们。我要带着这个秘密进入坟墓。就让逸尘和云儿保留下最后一丝对父爱的向往与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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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完嘞,明天的两章预告,凤霄出现,凤熙岚被捕~~~
哈哈,后天能开始虐花花了,能实施影子一直蓄谋许久的后妈计划了。影子要当一回恶毒的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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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13章 迷无解,恨离别]
从赫氏军营离开,踏上回凤国的征途已有几日,困扰我的不安却不曾减退。那日,朗月的忠告,还有现在扑朔迷离的局势让我看不清,弄不明,即便我自认看过无数的宫廷斗争戏,也没摸出个所以然来。
赫氏的突然来犯,凤熙岚的仓促逼宫,晋国的被侵扰,还有,焰国的放任,这一切的一切都像一个谜,掩藏在黑暗的最底层,没人知晓开启那扇通往真相的门后,会有多少的不堪,让人丧失对人性的最后一丝希冀。
头,痛的好似快要炸开一般,不想去想,只是不得不想。一脚掺进了这趟浑水,没入了黑暗,想要全身而退,真的好难。兴许,真的该早些带着家里的宝贝们离开这乱世了。回绯月宫或者隐姓埋名游山玩水,只要远离这理不清的谜,一切都好。
我能感受到车厢那端的云清投注在我身上的火热视线。朗月与柔儿的故事,逸尘和云儿承受的悲剧让我更加对帝王之爱失望。权势也许真的是比毒品更让人着迷的东西,一旦握到手,便极难放下。那高高的,象征权位的宝座会一点点腐蚀掉人最后的一丝人性,打造出一个冷血、无情的帝王。
我也明白,困扰我的问题,云清极有可能知晓答案,他,是站在这个世界最顶端的几个人。可我却没有那份自信他会为解答。因为我是那个不安的因子,我的知晓,也许会坏了整盘棋局。在权力面前,所谓的情爱兴许真的一文不值。眼见凤国越来越近,有些难启齿的话,还是说了的好。
“云清,”睁开一直回避他的紫眸,对上他的眼。那狭长眸子里的不满让我有些的不忍,也不安,“忘记一些该忘记的吧,我们之间,以前是如何,回去后还是那样。”
一番话,不夹枪不带棍,却将他刺得血淋淋的,痛楚和愤怒铺天盖地地袭来,蒙了他的眼,黯了他的神,痛了他的心。俊颜上满是冰霜,直直地看着我,满腔的怒火好似要通过眼睛喷射出来,将我这个无情人烧地干净。
“什么是该忘记的?”垂在两侧的手,将凳脚捏的咯咯作响,仿佛捏的不是凳脚,而是我的骨头一般。
“......”闭上眼,不去看他满是痛楚的眸子,不让他的痛动摇我的决心,既然决定斩断,那就不要留下一丝的牵绊。藕断丝连最是痛,伤人亦伤己。
见我又想逃,云清好似困兽一般,不顾一切地将我扑到在地,撕扯着我的衣服,叫嚣到“忘记吗?你忘记了,那我帮你记起来,一次不行就两次,直到你记起来为止。”
毫不怜惜地在我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上留下他的记号,借着这般宣泄,来欺骗他自己,我是他的。
“这样骗你自己有趣吗?即便得到我的身体又如何?我,不爱你。”收起将要滑出眼角的泪,将它滴入心底。
在我身上肆虐的手骤然停下,无处宣泄的怒气化作一掌,将车厢内的矮桌劈地粉碎,手掌上,亦布满的了点点木刺,刺入的是手心,可痛的,却是胸腔里跳动的心。
狠心地不去看他鲜血淋淋的手,将视线移至那片无垠的金沙上,曾经,这里的相依相偎两人之间已经有一道跨不去得裂痕,踏出,是粉身碎骨,只能隔着岸,远远地看着,疼着。
......
沉寂,一直持续到马车到达军营。
车刚停下,哗啦一下便围上了一群绝色。有笑的,有哭的,有咒骂的,有抱怨的,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将我淹没。
搂上笑的淡然的逸尘,紧紧地,生怕一个松手他便会从我眼前消失。那种来自灵魂的恐慌让我后怕,他们对我,是最重要的存在,因为他们,我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了家,有了爱,有了牵挂,有了不舍。少了谁对我来说都是无法承受的痛。
“我好想你。”窝在逸尘的颈项,带着几分啜泣,诉说着我的不安。
搂在我腰间的手,紧上了几分。脸庞上的清冷化为那绕指柔,填满我的心。“我也想你。”轻柔的嗓音亦如他温润的性子,淡,但却如暖流,一点点,滋润人的心灵。
“澈也想小影。”红着眼眶,小小的澈拉扯着我的衣角,向我宣告他的存在。
“小影也想我可爱的兔宝宝。”捧起澈小小的脸,明显感觉到他瘦了好多,脸,更削尖了几分,娥眉一挑,不悦道“澈没好好照顾自己,不亲你。”
“不要,”大眼里飞快地蓄积好丰富的泪水,明媚的大眼满是委屈,好似只要我再坚持一会,那泪水便会冲垮眼眶这最后一道防线,将我淹没在泪水中。
“没良心的女人,那小鬼都快哭了,还逗他,”与我相看两相厌的狮子男瞥瞥嘴,极为不悦,“你死出去没个音讯,让这么一大屋子的男人吃不好睡不着,能不瘦?喏,那个小鬼还天天半夜哭醒,死活要去找你。”
低头看着澈,心有些疼,搂着他小小的身子,落下一吻,安抚他一直未定的心。
“还有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没事就穿着女人的衣服到处乱逛,活丢人。”
被点名的宇泽掳起还未退下的流苏裙,一脚蹬上狮子男的小腿,怒不可遏道“谁男不男女不女了?我家小小说我穿女装好看,我就穿着等她回来,怎么着?嫉妒我?有本事你也穿来看看啊。”挑衅般看着狮子男那肌理分明,不夸张,但觉对很有男人味的身材,若是让狮子男穿女装,也许,真的能一笑倾城,全是吓死的。
“宇泽宝贝,下次穿女装别撩裙子,当心不知道你底细的男人喷血而死。”有些沉重的心情被这两个活宝一闹,顿时好了许多。环顾四周,看着那一张张明显憔悴许多的脸,心疼中拌上了几分欣喜,我,果然是幸福的,因为我拥有众多的爱。
一个个走到他们面前,送上一个拥抱一个亲吻,连不属于花家男人的酒鬼也没落下,独独跳过了那个火爆的狮子男。
“你肯定不屑我的吻咯。”话间满是揄揶,熟悉的温度,暖人的笑颜,还有那让我活力十足的对话,让一路历经生死,看过人间情爱的脆弱的我找回了那份温暖。
“谁要你亲,你亲老子哪,老子就去把那给割了。”狮子男就像一根炮仗,我一点他就爆。现在瞪着鹰眸,一副要活吃人的模样。
“你口水真多。”假假地抱怨一番,伸手抹了一把脸,带着三分纯真七分邪恶的笑,抬起的玉指在他身上徘徊“这老娘亲过,还有这里,这里.......对了,这好像也有,记得都割了哈。”指尖最后点着他的鸟儿,满是揄揶道,“割了记得跟我说一声,我会跟舞殿下疏通疏通,让你混个什么太监总管当当的。”
“老子......”那张开想要怒吼的嘴,在感受到脸颊上那突然覆上的唇畔后便再也没有了声音,半饷才回过神来。如刀刻般冷峻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粉色,明明很是享用,却要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摸样,凸着眼别扭到“你亲老子干吗?”
搂上他的精腰,呢喃道“狮子男,能活着跟你吵架真好。”
别扭地别过脸,不让人看到他的羞怯。这便是狮子男,毒舌,火爆,但又有些可爱。
一旁冷眼看着我们嬉闹重聚的云清,怒气一直在攀升。他讨厌眼前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讨厌那些男人把我搂在怀里,更讨厌我对他冷淡,却对别人如此热情。
隐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捏成全,尖锐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中,在那浅色宫装上晕开了朵朵妖异的血花。想要冲上前将我拽回,可他又不能这般做,他现在是女人,晋国最有权势的女人,所以他不能。
“长公主,这是晋国加急送来的信笺,请长公主过目。”一旁闻讯而来的侍者恭敬地递上一份信笺。那紧握的拳渐渐松开,抽出一方白纸,略看几眼,便变了脸色。令那侍者备马,准备立刻动身回晋国。
阴鹜地盯着沉浸在重逢喜悦中的我,冷着声开口道“我要回晋国了。”
仍然环着狮子男精腰的我愣了一愣,淡淡的,化不开的悲伤溢满心里,终于还是到了别离的时候,再见,也许已经物是人非,那段记忆,我和他也该尘封起来。他,会是那个呼风唤雨的一方天子,而我,终归是那游戏人间的小女人。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狭长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僵硬的背影。他希冀,希冀我的挽留,我亲口告诉他我不想他离开。这样,他便可以将一路来我的冷漠挥出他的心房。
“长公主一路走好。”深吸一口气,不让一丝的悲伤溢出,是我亲手在我和他之间划上那道警戒线,不让自己跨过,我亦不能此时功亏一篑。对他对我,对我想保护的人来说,那都是不可承受的结果。
风,吹起了一地的黄沙,泪,借着那欲乱迷人眼的风沙悄然滑落,湿了狮子男一方衣襟,狮子男略显粗糙的指腹轻柔地滑过,拭去我眼角的泪痕,鹰眸凝视着在风中,身形更显孤寂的云清不语。
牵过侍者递来的缰绳,跃然翻上马背,狠夹马腹,让那马儿奔出了好远,最终,又万般不舍得勒停了马儿前进的脚步,转过身,看着从头到尾不曾回头的我,念出他的魔咒“我说过,不死不休.......”
“这个讨厌鬼,真罗嗦。走就走了,还不忘吓人。”红妆的宇泽嘟起红唇,对云清相当的不感冒。
“别管他了,给我说说我不在时发生了什么大事吧。”转过话题,不想去触碰那还沾着血的伤疤。带着这么一大家子走回营帐,将悲伤留在那风沙中,随风消逝。
“为什么军营里人那么少?”跨入营帐,我便急问。刚回来,并没有遇到太多的卫兵,只有小猫三两只。我以为是在校场演戏,可踏入营地才发现,帐篷,少了许多,百分之九十的将士都不见了。
“没了赫氏的威胁,前些天又有女皇的消息传来,现在舞王殿下正举着平乱的旗帜杀回凤都了。有了女王的号召,凤熙岚控制下的许多城池已经倒戈,昨天的战报回报,凤国大部分的城池已经收复。”一直未曾开口的酒鬼简单地向我介绍了我不在时发生的一切。
眉,又皱上了几分,紧紧地锁成结。明明是形势一片大好,我的宿敌凤熙岚也该到了偿还她所欠下一切的时候,可心却不自觉地慌了。那种不安更加强烈地袭上心头,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大事。
“亦影,有什么不对吗?”见我锁眉,寒有些担忧。
“没有。”不想我那莫名其妙的情绪影响到他们,我选择了闭口不谈,“明天我们就启程赶上舞王的军队。怎么说我也是将军,回来了,就不该再逃避我应该负起的责任。”
风,越刮越烈,已然已有些凉秋的感觉。垂下的帐帘被掀起,露出那迷沙的昏暗的世界,黄色飞扬而起的沙砾,遮挡了我的视线,一如,我被挡住的心。
......
一夜的休整,带着余下的将士踏上了追赶大部队的征程。一路走来甚是平静,这些已经收复的城池也见不到意思动乱的模样,平和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一如往昔,安稳而又恬淡。
军队一直行了六日,才得以与凤熙舞带走的大部队汇合。一见面,我便被凤熙舞拉起为凤霄诊病。
看着明黄色床榻上那个双眸紧闭的消瘦女人,我很难将她与刑场上那个意气风发,高傲的凤霄联系在一起。一头青丝已然浮现点点的斑白之色,脸颊消瘦,颧骨也微微地凸出了几分。可见逼宫后的日子,她过的很是艰难。
“女皇陛下一直这样?”看着那个沉睡的女人,那多日不见的不安又悄然扩大。
“母皇是被死士送来的,来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只字未提便昏睡了过去,之后便再也没有醒来过。御医都束手无策。我知道你会医术,所以一直在等你回来。”声音微颤,话语里,透出浓浓的悲伤,那张与小超一样的脸上满是悲痛之色。
手,搭上凤霄的手腕。粗略的一诊,让我心惊之余,更多的是叹息。一个叱诧风云的女人,半生为了她手中的权势争斗,战场官场,她无往而不利。可最后,却只能这般活得好似一个活死人,追了一辈子,争了一辈子的东西,一样也带不走。
“小影,母皇怎么样?”澈拽着我的手,很是急切。
“没有性命之忧,”随着我的话,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只是,恐怕很难再醒来。”紧接着的一句,又将众人打落深渊。
“小影,澈要母皇,要母皇,你救救母皇好不好?”澈的哭泣让我揪心,一侧的凤熙舞也出声道“真的没有办法了?”
“......”轻摇着头,抚上澈的小脑袋,将他搂入怀里,任由他宣泄着他的悲伤。
“也许这才是对霄儿而言最好的结局。”寒的父妃静静地坐在床畔,万分依恋地抚上那让他爱了半生,恨了半生,想了半生,年了半生的脸,眼底的柔情,不曾因为那紧闭的眸子而消退半分,“霄儿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不快乐了一辈子,现在终于能远离那些纷争,过着最平淡的日子。”
“霄儿,天冷我为你和衣,报着你去院中晒晒太阳,天热我为你打扇,讲各地的故事给你听可好?”指尖,恋恋不舍地攀附在那沉睡的容颜上,爱了一生,终于能这么近的守着他的爱。也许,这便是最好的结局。
“澈,你的母皇太累了,是时候好好地休息下,享受一些她以前未曾享受到的乐趣了。”揉着澈柔软的红发,望着那躺在床凤霄,顿然觉得,她并不可怜,至少,还有这么一个痴心的男人愿意守着她。
“可恶的凤熙岚,竟然连母皇都下此毒手,我一定要将她活捉了,碎尸万段。”咬着一口的银牙,讨喜的脸上满是怨恨之情。
祸起萧墙,这兄弟姐妹间的纷争,何时才是尽头。
即便争得了又如何,死后不过一方土一块碑,权与势却带不走分毫。
离间了亲情,割舍了挚爱,为那虚名,真的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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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这两章字数不足,影子道歉。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明明有故事要写,思路也很清晰,可手摸上键盘又不知从哪下手了。瓶颈哇~~~
本来今天要写凤熙岚被捕,可实在是没状态写下去,精彩的部分,让影子再好好酝酿下吧,不想急促地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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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14章 血战,以爱之名]
几日的讨伐,凤熙舞以势不可挡之势横扫凤国,师出有名,讨伐逆贼凤熙岚顿时引起了凤国上下的一片沸腾。民间甚至将凤熙舞的忠诚,凤熙岚的大逆不道编成小曲,在大街小巷传唱。一时,凤熙舞的风头无二。
夜似海,月如勾,现在已然有了几分秋季的萧瑟与清冷。披上披风,踱步走出帐外,聆听着秋风吹过渐渐染黄的夜,细微的,有如耳语般的沙沙声。好似回到了童年,在两棵老槐树间支起一张小小的吊床,与小超一起睡在上面,数着夜空中闪烁的星点,那时的无虑是我怎么也回不去的。
明天就该结束了,我与凤熙岚的恩怨,对凤熙舞的承诺,都将以那血腥的厮杀为序曲,凤熙岚失败倒下的背影为落幕而画上句号。过了明天,我不在是那需要亡命天涯的落魄之人,也不是披甲上阵的将军,我只是一个小女人,想带着我爱的人一同走遍这个世界每个角落的小女人。让纷争与尘世都落定,一切,回到最初......
隆隆的战鼓,揭开了最后战役的序幕,三万铁骑披上银铠,在那不输夏季半分的烈日下,闪耀着致命的冷光,好似一个个挥舞着镰刀的死神,跃跃欲试,想要取人性命。坐下的战马喷着白气,焦躁地用铁蹄刨着地上的土,战马亦如战士,嗜血渴望杀戮才是它们活下去的理由。
一身月白色的戎装,尽显一个将军该有的铁血,而颈间的那抹集合了家里众宝贝祈愿的色彩斑斓丝巾又平添了一丝女人的妩媚。这是战场,凤国的战场最是忌讳出现男人,所以,一干宝贝都被我留在后方的军营中,只带着他们绣上属于自己花色的丝巾。兰的幽淡,三轮草的坚贞,罂粟的魅惑,雪莲的冷傲,樱兰的活力,樱花的可爱,还有,那象征酒鬼的酒葫芦和狮子男那蹩脚的有如抽象画般的狮子头,纷纷环绕着我,给我带来他们的力量与勇气。
“逆贼凤熙岚,你可知罪?”身侧换上藏青色戎装的凤熙舞威风凛凛地抬眼望着一身凤袍的凤熙岚,冷声大喝。
“罪?哈哈.......本皇何罪之有?”大军压境,凤熙岚没有一丝的不安与害怕,好似天命所归般冷眼看着我们,那话语间的嘲讽不减分毫。
“你逼宫篡位,对母皇下以毒手你可认罪?”
“哈哈......”凤熙舞张狂的笑,传遍整个凤都,“本皇本就是天命所归之人,何来篡位之说?母皇年事已高,为了她能享受人生之乐,本皇自愿分担了她的辛劳,有何错?再者,本皇从未对母皇下过毒手,你这般含血喷人,是否欺人太甚?若是你速速下马诚服,本皇还可以念在姐妹之情饶你一命,不然......本皇要替皇家清理门户。”美眸一凛,杀意顿现。
“饶我一命?如今你被我大军围困在凤都,已然是那瓮中鳖,还痴人说梦,可笑之至。”凤熙舞勾起唇角,满脸的嘲弄之色。
“是吗?”城楼上的那抹明黄色身影笑的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