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丑,澈是最美的,以后别总把脸埋在面纱里,也别总低着头。亮出澈的美色,让别人流口水去吧。”
噗哧一声,澈两颊上的梨涡闪耀,天使般的笑容感染了破庙里的所有人。
一旁的婉儿更是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看着那甜腻至极的笑。主子多久没这般开怀大笑了?虽然他最受女皇的宠爱,可是不再完美的容颜一直是他心里的痛,即便每天主子都是笑吟吟的,可是那笑永远都入不了眼底。而今却能因为这个女人的三言两语笑的如此灿烂。
拿着木棍翻滚烤着野味的逸尘和然,相视,莞尔一笑。看来自己家的那不安份的妖孽又扰乱了一池春水。这怎一个乱字了得。前有皇帝,后有凤国最受宠的皇子,这局,该如何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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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十九章 强攻“默”受?]
行行复行行,自从那日与澈相遇,原本三人的马车内又多了这小小的身影。澈原先苦哈哈的小脸上也开始泛着光,不再是那小白兔遇到大灰狼的摸样了。
前夜刚下过雨,这山上的小路有些泥泞,拉着因附上厚泥而变得越来越重的马车,马儿喘着粗气,渐行渐慢。赶着时间救命,没有闲情走着官道看着风景,只要能节约时间,哪怕要走的是厉鬼横行的黄泉路我也不会说一声不。
“还没到凤国吗?”娥眉微蹙,为那所剩不多的时间担忧,二十天的期限一过去了一大半,凤国还没看到,我怎么能不急?
“影,别急,已经到凤国了,再往前赶会路就能到第一个城市花州。”
“还能赶得急吗?我怕......”问出心底最深的疑问,若是赶不及,我的男人,我的宝宝就会随着那一把火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一定赶得及,等到了花州就去换两匹好马,寒会没事的。”逸尘将我紧紧握住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放入自己的手心,握住,传递他的温度与信心。
“哥哥不会有事的,嫂嫂不急。”被我一直要求唤我嫂嫂的澈坐在车厢的最里面,不知他是安慰我亦或者是在安慰自己。晶亮大眼里一样闪烁不安的光,却要反过来安慰我这个最该镇定的人,澈,真的是个很让人心疼的孩子。
“一定会来得及。”心与口一起默念,不断用这句话堆砌上刚刚露头的不安,直至将那不安彻底掩埋......
......
“主子,到花州了。”车帘外传来婉儿如同天籁的声音。拉上都覆上面纱的众男下了车。
凤国,我终于到了。从小便立下志向要凤国一游,拐美男一堆。没料到这一游竟然承担着两条生命的重压。
这与焰国交界处的小城,依旧那般熙熙攘攘,焰国与凤国世代交好,使得这个城市少了一般边城的肃杀,多了几分和平安详。街上,各色女子,或叫卖,或巡逻,以往这些男子该干的活都成了女子的责任,而街道上不多见的男子大多轻纱覆面,低头行色匆匆。
这就是凤国啊,男女地位颠倒的国家,我男人的国家。
我们一行人的到来,惹得不少女子注视,不论是家里两个已然盛放的绝色还是含苞的澈,都不是一般男子可以比拟的,即便将那容颜掩埋在面纱下,但那份身姿与气质却是如何也遮掩不了的。
不悦地回瞪那些觑于我家男色的女人,在焰国,见到然和逸尘失神的女人不少,但没有凤国女人这般,带着赤·裸裸欲望。
“呦,这不是我的小丫鬟吗?多日不见想不想主人我?”依旧那般带着微微的醉意,让人不觉心醉的声音响起。
错愕的我循声抬头,就只看见那穿的花俏,如同李探花在世般的酒鬼拿着不离手的酒壶,懒懒倚在酒楼的边柱上,唇边带笑,迷了人的魂,三分醉意的眼定格在我身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该死的酒鬼不该在上京那豪华的别院里吗?怎么会出现在千里外的凤国。
“我最可爱,最美丽,最重要的贴身丫鬟跑了,我能不追出来吗?要知道,没了她我可是寝食难安啊。你看,人都憔悴了。”没句正经话的酒鬼邪笑地看着我们,“我亲爱的小丫鬟,抬着头说话不累吗?”
“算你狠。”不知这是我第几次拿这个老成精,喜欢扮猪吃老虎的酒鬼没辙了。他就像我的克星,死死地吃住我的弱点,让我恨的牙痒痒,却又拿他什么办法都没有。
浩浩荡荡,大部队开上了这家酒楼的二楼,不理会酒鬼一直放在我身上的视线,安排众人在别桌坐下。
“我好命苦啊,丫鬟比我这个正主还会摆谱,给我臭脸看,真的好命苦啊~~”酒鬼好似没看到我的疏离,无视我杀人的眼神,厚着脸挤上我屁股底下的凳子。唱作俱佳的他好似那六月飞雪的窦娥,悲呛地捂胸哀叹。
斜眼冷笑着看他自编自导自演的悲情大戏,暗道这家伙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然和我一般,睨着这从天而降的男人,有些不善。逸尘低头品茗,将酒鬼无视的彻底。只有那兔宝宝般的澈,一个没把持住,笑出了声。
好似遇到了知音,一直和我挤着板凳的酒鬼飞快转战到澈的身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被酒鬼用那般热切的眼神注视,向来羞涩的澈低下头,喃喃道“你很好玩,比澈以前见过的杂耍班的人更好玩。”
大乌鸦带着小乌鸦集体从酒鬼脑袋上飞过。
“哈哈~~”未料到澈这般回答,我看着满头黑线的酒鬼大笑出声,冲淡了多日以来的紧张。
“你从哪弄来的没有眼光的小家伙?不是你又新收的男人吧。”皮比城墙厚的酒鬼很快恢复了常态,又稳若泰山般一屁股坐到我身边,“你是越来越饥不择食了,这还没长成的小雏儿都要吃上一吃,看来我还是要防范你点好,省的哪天你趁着夜黑风高之时爬上我的床榻对我施暴。”
一听酒鬼将他归为我男人一列,澈有些激动,又万分羞涩地低下头,继续他最爱的卷衣角事业。
“滚——”惊天动地的声音在酒楼响起,刚想冲酒鬼吼这字的我愣住了,哪个怜香惜玉的家伙帮我省了口水?还未等我找到那“代言人”,一个人肉炮弹带着四处飞溅的木屑从一间雅阁里飞出,以十分完美的姿势落地。看那人肉炮弹估摸五十来岁,有些干皱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估计这一摔那已经不再坚固的盆骨要落个粉碎性骨折了。
“你竟然敢打我,你好大的胆子,你......你.....你不知道我是谁吗?”炮弹伸出枯枝般的手指指着那间雅阁。
“我管你是谁,敢动我的人,就先把脖子洗干净了,省的污了我的剑。”雅阁里走出一个男人,犹如狮子般让人觉得危险的男人。眯起的鹰眸闪烁着狮子窥伺猎物般的光芒,刀刻般容颜,蔚蓝色长衫包裹下的,充满力量的身体都好似那陈列在博物馆里的雕像,充斥着力与美。
“早说了让你别碰我的,你就是不听,非要焱出手你才消停......”雅阁里带笑走出的人让我瞬时定格,不敢出声,不敢呼吸,不敢心跳,我怕,怕任何一丝的动静都会惊跑眼前的人,若是梦,那就让我多看一会那无数遍想念,念起便会心痛的容颜。
艳丽的红色长衫,如同跃动的火焰,燃着了我的思念。那曾经让我着迷不已,不笑自媚的桃花眼顾盼间勾去了我的魂。唇边那抹笑,让我忆起那诀别时,他始终带在脸上,含情的笑......
“我家小丫头果然长大了。”
“知己不求多,有你足矣。”
“这是我的专属记号,你是我的。”
“若,若我回不来,记得忘记我。就像以前一样快乐生活。”
“小丫头,对不起......”
曾经的笑,曾经的吻,曾经的霸道,曾经的心痛,曾经的诀别一幕幕在脑海里上演。我的罂粟,我的妖孽,没有你我又如何会好......
木木地站着,直勾勾地看着心里想念了千百回的笑颜,缺了一块的心,终于补上。泪,毫无征兆地滑下。
“默......”红唇微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唤出了我一直不敢再去触及的名字,因为我怕,思念会满溢。
“那个美人,你是在叫我吗?”迷·药般的媚笑再起,看着垂泪的我,我的默问道。
“默,是我。你的小丫头.....”再也控制不住拥抱他的冲动,冲上前,将他抱个满怀,头埋在他胸膛,贪恋地一遍遍重温记忆中的温暖,任由泪湿了他的衣衫,为那红衣添上一分妖异。
“凤国女子都这么热情吗?”媚眼看着怀里有些发颤的我笑问道。
“你给老子一边去。”未待我将那香味、那温度全烙入脑海里,一旁狮子般的男人就将我拽离了默的身子。
“焱,别那么粗鲁,伤了美人就不好了。美人啊,你这个搭讪方法太古板了,要是你香肩微露或者脱了一些衣服跑我房里兴许我就从了你......”轻佻着媚笑,魅惑众生。
“默......你不记得我了?”看着那熟悉的脸,听着那陌生的言,不好的预感从心头浮起。
“美人,你那么喜欢给别人起名?我不叫默,我叫尹涟。”
失忆?
“涟,跟这个白痴女人说什么,明显就是以好色之徒。”狮子般的男人不悦道,伸手环上了默的腰。
“焱,生气会老的。”默伸手,将那男人的眉头抚平,小鸟依人般窝进那男人的怀里。那个中的暧昧让我们一行人跌破了眼镜。
“你......你们......”这是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我不断对自己催眠,告诉自己那都是假的。
“你什么你,老子喜欢男人干你屁事?”火爆的狮子男瞪着鹰眸不爽道。
喜欢男人?背背?BL?
一连串的词从脑海里冒出头,看着默与火爆的狮子男那般亲昵的举动,让我浮想起了强攻弱受XXOO的场面。酣战的两人一转眼,一个变成狮子男,一个变成我的默......
“你他娘的,竟然敢上我的的男人,还把他当成小受,你瞎眼了?他虽然长得比你美,但绝对是强攻,不是弱受,要骑也是他骑你。”
没想到我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大谈谁上谁下,那狮子男竟然红了脸,默也一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模样。
“吃错药的女人,涟,我们走。”狮子男白了我一眼,扔下一锭银子,圈住默的腰飞身跳下楼,落在马背上,策马而去。
“你别想走。”眼看默被那人带走,急的我欲要纵身追赶。
“嫂嫂,哥哥怎么办。”澈看着我为人哭,为人怒,心就像针扎般难受。
寒......默......这是个选择,追上了默,寒和宝宝必然保不住,去救寒,丢了默,即便知道他还活着,但茫茫人海我又该何处去寻回我失落的心。
“影儿,默不会有事的,看样子那男人对他很好,现在救寒要紧。”逸尘圈住我的肩,为我作出选择。
“真不错,又让我看了出好戏。我家小丫鬟敢和贺家堡堡主抢他最疼爱的男宠,真是精彩~~”唯恐天下不乱的酒鬼灌下一口酒道。
“贺家堡堡主?你认识他?”一把抓起酒鬼的衣襟,急声问。
“咳咳......花花,你想用酒呛死你主人?”
“快说,我没空和你打哈哈。”板着脸,瞪着这个该死的酒鬼。
“说就说嘛,干吗那么粗鲁。”酒鬼伸手拍走了拽着他衣襟的手,又灌下一口美酒,不紧不慢道“贺焱,贺家堡堡主,克死了四任老婆,让晋国女子闻言色变的男人,喜好男色,他身边的尹涟是他最中意的男宠。”
贺焱?贺家堡?死断袖男,等我救下了寒,一定去找你叙旧,顺便让你连男色也好不了,敢上我的男人,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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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亲都很关心默,影子先让默出来露个小脸,然后,继续把他藏起来~~~
呼呼,又一个男主出来嘞,火爆的克妻堡主,花花和断袖男的故事也快开始了。到此花家男人军团都露过脸了
码完字,影子继续呼呼,顺便想想花花救寒该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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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八十章 宝宝他娘就是我]
凤都
日上三竿,骄阳似火,但比烈日更灼热的便是凤都的百姓,攒动的人头,熙攘的人群都向一个地方集中过去——刑场。
今天不是过节,不是君主大寿,可热闹程度一点也不下于前面任何一样,因为今天是凤国的耻辱,那个未婚先孕的七皇子受火刑的日子。对于不洁的男人,凤国人向来是痛恨至极,更何况这个七皇子的不洁还破坏了凤国与晋国的联姻。
高高的刑台上,被捆绑在柱子上有如雪山之神的男人,火焰般的红发,冰雪似的容颜,迷眩了那些观刑的民众。这就是那个不洁的七皇子,凤国第一美人。
观刑台上,那个单臂支着脑袋,斜眼冷睨着刑台的女人,满脸的阴鹜,看着那个原本该是自己丈夫的男人,美的不似凡人的男人,眼底流露的是不屑与厌恶,似乎一点也不为眼前的美色所惑,也不为那人的背叛而恼。
“大公主,这样你可满意?”观刑正中央坐着的赫然便是凤国国主,凤霄。此时这个女皇正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询问着那个阴鹜的女子。
“女皇费心了,云清很是满意,相信父皇也一样会满意的。”微微抬头,阴鹜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笑意看着这个凤国女皇,不知是满意而笑还是嘲笑这个凤国女皇卖了一个儿子换的晋国的支持。
“岚儿,宣旨。”
“是”站在一旁的凤熙岚展开手中的明黄色绸绢念到“七皇子凤熙寒,有辱国体,未婚先孕,身为皇室,不为表率,做出有违纲纪之事,特处以火刑,以正法纲。”
“不要——不要——不要杀我的孩子,女皇陛下,求求你,别杀我的孩子——”人群里传来悲呛的声音,一个与寒有着七分相似的中年男人推搡着那持枪把守的卫兵,不顾一切地想冲上刑台,救他的孩子,唯一的孩子。
凤霄皱着眉,不悦地看着这个不知是自己什么时候收进后宫的男人,“拉下去。”
“寒儿——寒儿——”撕心裂肺的声音越来越远,刑台上的寒被泪迷了眼,“对不起,父妃,对不起......”
“好了,凤熙寒,你身为皇子不守法纲,可知错?”凤霄眯着眼看着这个她最美的儿子。
一旁的凤熙岚握紧了拳,那指甲深深陷入自己的血肉中,只要他说后悔,只要他肯说他错了,自己早已布置在周围的暗卫就会拼死带走他,给他一个新的身份在自己的身边活下去,只要一句后悔......
透明的泪滑过冰雪般的脸颊,犹如冰山雪莲怒放般的笑在那冰冷的容颜上盛开,让人无法忽视的幸福,让人为之震撼的绝美就这般盛放。
冰泪雪莲,那好似燃尽他灵魂之火的笑颜,美的让人心颤。
“我后悔,后悔出生在皇家,爱她却不能相守。我后悔,后悔没早些告诉她,我爱他,比爱自己还多。我后悔,后悔没能多看她几眼,多看看她笑着念我的名字的模样。我后悔,后悔不能给她幸福还去招惹了她的爱。我后悔,后悔时间太短,我没遵守约定,帮她生下这个孩子。我后悔,后悔没机会亲口对她说,我爱你......”
听着寒的不悔宣言,凤熙岚苦笑,看来他的心,真的容不下自己,既然不爱,那就毁灭吧......
“逆子,不知悔改,来人,行刑。”大怒的凤霄大喝。
刑台上,看着越来越近的刽子手,那一直高抬着的高傲的头颅终于低下,用流露着无限父爱与不舍的声音对着那依旧平坦的小腹道“宝宝,对不起,是爹没有遵守承诺让你带着祝福来到这个世界上,宝宝别怕,爹会带着你一直守在你娘的身边......”
紧紧闭上眼,唇边带着笑,等待那死的解脱。有过幸福,有过快乐,曾经拥有过,自己不寂寞。亦影,再见.....若有来生,我一定会找到你,不管你比我大很多也好,长得很丑也好,我都要爱你......
台下,赶了二十天的路终于赶到的我,看着那死神镰刀般的火把,再也沉不住气,飞身跃起,捻着一枚石子射向那刽子手。
飞上刑台,紧盯着那一直让我为之奔命的冰雪容颜。简陋的囚服难以掩去的绝代风华,犹如火焰般耀眼灼人的红发紧紧的敛去了它的光彩,安详地垂在脑后,牛奶般白皙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让冰冷的他有了一丝温度,紧闭的双眼,微颤的睫毛,饱满红润的唇,微微扬起,安详而又诱人。
不由自主地覆上那想念了许久的冰冷唇畔,品尝着这冰雪的甜美。感受到唇上传来的熟悉感,颤着身子睁开紧闭的美眸,清泪滑下,滴入尘,融入土......
回应着我的吻,索求着我的爱,再次相见,没有言语,只是将那浓稠地化不开的思念与爱用那甜腻的吻传达给彼此。吻干委屈的泪,吻尽思念的苦,纠缠嬉戏的舌,相溶的呼吸,紧贴的身体,用尽一切的方法诉说着自己的衷肠。
爱,浓的化不开......情,深的好似海.....
整个刑场,为那深情安静下来......
花家男人带着笑看着我的深情表演,这样敢爱敢恨,可以为爱疯狂的女人才是他们的爱人。蒙着面纱的澈颤着小手,直直地看着台上拥吻的两人,心湖里的那丝涟漪开始扩大,开始化成那汹涌的波涛。不语的酒鬼噙着玩味的笑,看着那个痴狂的女人,女人,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凤熙岚猩红着眼,看着他找到他的幸福,只是,这幸福不是自己给予的,心好似刀剐般的痛。那个阴鹜的女人更是来了精神,神采奕奕地紧盯着银色的身影。
“好大的胆子,竟然来劫法场。”云霄暴怒于我无视她的存在,挑战她的权威。
依依不舍地离开那冰唇,低语“我来带你和宝宝回家。”
看着那熟悉的容颜,浅笑的寒点头回应。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不重要了,只要再见到,再体会到那让人迷醉的温暖,一切都不可怕。
转身,紫眸紧盯着观刑台上的凤霄,没有一丝的却懦,“我,是他的女人,他肚子里孩子的娘,今天我来带他们回家。若还有谁想动他们,我一定血染凤都。”凛冽的杀气肆无忌惮地放开,谈判,必须让人先认可你有谈判的资格,那入场卷便是实力。
“原来是你玷污了皇子,现在还敢出现在朕的面前,你不怕死吗?”
“怕,为什么不怕。什么人不怕死,嘴里说着视死如归的家伙都是被逼上绝路没的选择,只能喊上句口号充当英雄的傻子。能活着为什么要死。”
“既然怕死,你怎么还敢来?”
“我的男人,我的孩子,我的根在这里,怎么能不来。若不是你们抓住了寒,用八抬大轿请我我都不见得乐意来。既然今天来了,就没打算要脖子上的脑袋,不过,死,我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哈哈~~竟然有人愿意为了男人赴死,我该说你多情还是说你傻呢?”凤霄好似听到全世界最大的笑话,男人,对她而言不过是情欲宣泄的对象,传宗接代的工具,为了一个工具送命,?可笑。她可以宠一个男人,但决计不会为了那个男人付出生命。
冷眼看着那个笑的张狂的女人,心里没有一丝的痛恨,有的只是同情,同情她活的如此可悲。“为男人拼命可笑吗?我看是你可悲吧。”
“大胆,竟敢说朕可悲。”云霄勃然大怒,瞪着眼,想要将我拆骨入肚。
“难道不可悲吗?”站在刑台上,牵着寒东的手,看着纷纷跃上刑台的花家男人,说的清风云淡。
“朕哪里可悲了?朕坐拥佳丽三千,有无数的人爱朕,朕哪可悲了?”
“三千佳丽?”挑眉看着几近暴走的凤霄,“三千佳丽里有几个人是爱你的人?除去你显赫的身份,拿掉你数不清的财富,有几个人爱你?他们爱你,爱的是穿上凤袍威凌天下的你,与其说爱你,不如说他们爱的是你身上的凤袍,你坐下的凤椅,你享有的财富。没了这些,你什么都不是,没有爱,没有情,最多只是个无心的傀儡,活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沾沾自喜,你不可悲,那谁又可悲呢?”
“你说朕可悲,那你自己呢?你就不可悲了吗?”
睨了眼凤霄,转身对着四个花家男人,笑问。
“然,若我便丑了,你还爱我吗?”
儒雅的然,浅笑,伸手揉上我的发,“美如何,丑又如何,四十年后一样的橘皮鹤发,你是你便好,我爱你。”
“宇泽,若是我一无所有,你还爱我吗?”
犹穿着女装的宇泽笑若夏花,扫去平日的浮夸,笑语盈盈“小小即便是去乞讨也要记得带上你的宇泽宝贝,我爱你,小小。”
“逸尘,若我死了,你还爱我吗?”
幽兰美眸凝视着我,清冷的脸上满是爱意,淡淡地告诉他们我和他的约定“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寒,你呢?”
将手中的手握紧几分,冰雪消融,坚定地告诉我“这辈子死了,下辈子也要找到你,赖你一辈子。”
“尊贵的凤国女皇陛下,你看到了吗?这才是爱,不分贵贱,不论美丑,跨越生死。你不懂爱,所以拿自己儿子的幸福去交换你想要的利益。既然你牺牲寒为的是抵御赫氏部落的进攻,那我给你一样的筹码,我是不是可以带走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