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了这场生命留下你错愕哭泣
我冰冷身体拥抱不了你
想到我让深爱的你人海孤单旅行
我会恨自己如此狠心
如果我变成回忆终于没那么幸运
没机会白着头发蹒跚牵着你看晚霞落尽
漫长时光总有一天你会伤心痊愈
若有人可以让他陪你
忆起那首曾经让我心酸流泪了好多次的歌,从以前盲目的感动,但现在的切身感受,才明白那字里行间透出的是淡淡的悲,浓浓的不舍。
见我这般说,逸尘的停下手,然冷着脸,微热的空气也在急速降温。
“你把我们当什么?你可以为了默和寒拼命,却要我们独自在一边看着你去冒险,你是觉得我们对你的感情比不上你对他们,还是你觉得我们就是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难的人?”向来温和的然大怒,竖着剑眉,即便他强装镇定,但那微微抖动的墨绿色衣摆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恼怒地看了我几眼后,转身拂袖而去。
“记得我们的誓言,你生,我生,你死,我死。”逸尘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不多言,只是柔柔地告诉我他的决心。
一温柔,一愤怒,但都坚定地告诉我,他们愿意与我同生死。
“对不起。”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那些话对他们来说是何等的侮辱,诋毁了他们的爱,伤了他们的心。
“我明白你的顾虑,去哄哄他吧。”轻拍着我的肩,鼓舞我去灭了我自己放的怒火。
轻点头,追着那墨绿色的身影而去。
“然.....”看着紧掩的房门,我出声探问,徘徊在屋外,等待他的回应,可这回然像下定了决心一般,任由我在门外踱步个不停,来回数着地板上的蚂蚁,掩着的门扉都没有一丝开启的意思。
“然,我错了,对不起。”小心翼翼地道歉,生怕自己一时的多言又会触及他敏感的心。几人中属然最没有安全感。除了默以外,他是我第一个认识的男人,但也是惟一徒有花家男人之名,却从未有过实质性接触的男人。然没有逸尘的明媒正娶,没有宇泽死皮赖脸的功夫,没有寒那么多的美丽意外。向来羞涩的他只能看着我出入于别人的房间,耐住自己的不安。
依旧是死一般的沉默,温和似水的他也有他的固执,他的脾气,平日没有触及他的底线,所以他微笑,他忍让,可很明显,这回我踩着地雷了。
“然,你再不开门我就硬闯咯。”心知软求不成,便动了硬泡的念头,“一、二、三.....”随着我的三声数落,门的那端还是没有任何的声音。极不淑女地抬脚,忍着肉痛,狠狠一脚踹去,可怜的门板就这般在我的全力一踹之下寿终就寝。
咬着牙,捏着拳,直勾勾地看着闯门而入的我,控制不住情绪地朝我咆哮起来“你来干吗?你不是要我去找别人吗,现在来干吗?来施舍给我你不多的爱?你走啊,去为别人拼命去啊,为你爱的男人拼命,来看我这样的你可以随意舍弃的男人干什么?是我犯贱,好好的冷云山庄少庄主不当,好好的日子不过,来这里给你扮女装,当花魁,给你训练手下。原本以为我已经是你花亦影的男人了。谁晓得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我根本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丑......”两行清泪随着然剧烈的颤抖滑下脸颊,自武林大会重逢,这是他第一次落下的男儿泪,流尽他的委屈与心酸,他的忍让与包容。
“不是这样的,”我飞身扑入他的怀里,任由他如何抗拒,就是死死地圈着他的腰不松手“不是这样的,我爱你,你是我的男人,我爱的男人。要你找别人我比谁都痛,心真的很痛,只是我不知道自己这次去能不能活着回来。生离死别的痛我比谁都懂,那痛会让人生不如死,我爱你们,所以我不要你们承受我曾经受到的痛。即便我很不甘心,但是只要你们以后能过的快乐,我愿意让你们忘记。真的不是不爱,是太爱,所以不舍,所以想成全.....”
将头深深埋入然的胸口,泪湿衣襟,我不是超人,我会怕,怕痛,怕死,更怕他们会真的忘记我。可是我有我的责任,自己的选择就该自己买单,哪怕付出的代价是自己的命。死过一回的我比谁都知道生命的可贵,比谁都想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只是,有太多的人逼着我去选择,在爱与生之间选择。若是无心地活,我宁可带着爱去死,这是我的坚持,我的选择。
“记得我说过吗,你是毒,没有解药的毒,我们都中了你的毒,离开就会活不下去。你不让我们跟去又如何,若是知道你不在了,即便是最柔弱的逸尘也一定会绝然跟你去。你说少了默,你的生命不完整。你有想过没,你虽然没了默,可你还有我们四个,可是我们呢?我们每个人都只有你,没了你不是生命不完整,而是没了生命。活的痛,活的象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你会觉得这是对我们最好的选择吗?”感受到我的不安,我的害怕,我强装的坚强,然脸上的曲线渐渐柔和,伸手反将我圈入怀里。
“对不起.....”我只能反复叨念着这三个字,虽然我明白这三个字根本无法表达我对他们的歉意。
“既然你知道自己错了,是不是该给我点补偿?”旋即笑的分外地邪肆。
不敢相信地抬眼,看着那儒雅的脸上多出了一抹罕见的算计。
“什么补偿?”
“让我这个花家男人实至名归.....”不等我反应过来,便将我拦腰抱起,走向床榻。若是明天是末日,就放纵一回吧,自己不要再羞于出口,不要再苦等这个笨女人想起自己,主动权该在自己手里,其实学宇泽厚着脸,效果也不错不是吗?
随着纱幔放下,最原始的,爱的节奏在上演,情欲正浓,春色正佳。
在这最美的惩罚中,完成然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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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问影子,然啥时候被吃,额.....就在今天吧......o(∩_∩)o...哈哈......
下章预告嘞,花花要遇到澈嘞~~~
且看花花如何老牛吃嫩草(嘘,偷偷地说句,影子最爱姐弟恋了,特别是可爱型的小男生,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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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十七章 超级小正太]
离开上京城已有三日,三日马不停蹄地赶路,让我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争分夺秒,什么叫与时间赛跑。世间最无情的莫过于时间,飞逝的时光会抚平一切伤痛,愈合所有的伤口,带走你想留住的一切,帮你忘记本不该忘记的所有。
犹记得那夜策马狂奔,为了那个罂粟般的男人拼了命在奔赶,耳旁呼啸而过的风,生疼的脸,痛彻的心,一切的感受都不曾在记忆里消退,只是从未料到短短的时日,我就要再一次体会那种焚心的急,刻骨的痛。
上一次,我在这奔与跑的比赛中输了,付出了默的生命为代价。这次,我必须赢,我输不起,输不得…
颠簸的车厢里
“逸尘~”百无聊赖的我看着那专心把玩手中之物的逸尘。那专注的眼神,好似他抚摸的不是没有生命,冰冷的弩,而是最心爱的人一般。
白衣如昔的逸尘收回投注在弩上的目光,敷衍般抬头给我一个微笑后又继续低头研究手中巴掌大小的迷你版诸葛神弩。
看着手中特制的神弩,幽兰笑的极尽灿烂。曾经,为了不成为他们的负累,自己只能站在绯月宫前,看着她带着然和宇泽策马绝尘而去。曾经,那祈愿节遇刺时,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挡在自己的身前。因为不会武功,自己只能成为她的累赘,她的负担。但有了这小小的弩就不一样了,兴许自己仍然无法像她其他的男人一般挥着剑陪她冲杀,陪她浴血,但至少自己不需要她再分心照顾,拖慢她前进的脚步。自己必须更好地学会使用这弩,必须早些摆脱对他保护的依赖。
无从知晓逸尘心思的我只能将头转向另一边的然身上。“然~~”
然好似探险家一般,眯着眼,用我送他的望远镜探测着远方的景物,时而皱眉,时而舒颜。听到我的呼唤,转过头,除了和逸尘一样送上一个微笑外,更大方地附送了一句话“影乖,过会陪你。”
靠,一个个没良心的,拿了我的东西,却把我丢一边了,到底哪个比较重要?
看着两人各顾各地忙着,只有我这个大闲人发着呆,我不愿去思考未来如何,我怕我会越规划越心寒,越思索越胆怯。现在的我所能凭借的只有脑海里超越现在几百年的文明,不离不弃的花家男人和绯月宫的力量。相比起凤国这个庞大的国家机器,我更像抗日战争时期的八路军,小米加步枪,全凭着一个信念向着装备精良的鬼子冲去,力量悬殊,却义无反顾。只是不知我会不会和八路军一般,成为笑到最后的赢家。
“前面出事了。”然的惊呼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一听有事,我警觉起来,素手从车厢内的桌案下抽出长剑,逸尘则飞快地将弩套回手臂上,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前面有人在打斗~”仍不知他的话让我们脑海里的那根弦骤然绷紧的然,继续向我们报告着他的发现。
“目标不是我们?”端视着大呼小叫的然,在考虑是不是该没收他的望远镜,不然一路他都这般一惊一乍,还没到凤国,我和逸尘估计就要受惊过度而死了。
“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个少年手里捏着的东西有些眼熟,好像是寒挂在脖子里的布偶。那布偶寒很宝贝,都不肯给我看一眼,所以我也不确定。”
一把抢过然手中的望远镜,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前方果然有人在打斗,两个女子正在火拼,其中一个貌似还是老熟人——红蛛娘。对别人的死活我没有兴趣关心,唯一让我牵挂的便是然口中好似寒珍若生命的布偶。
稍稍偏转一些角度,一个单薄的身影印入眼帘,素衣黑纱,手上紧握的赫然就是我送给寒的那个黑脸土著布偶,虽然不太清晰,可我亲手做的东西哪有认不出的道理。
没来得及思考那少年是谁,为何会有寒从不肯卸下的布偶,下一刻留下然和逸尘飞身出去,奔向那少年处。
“死丫头,快滚开,别坏了老娘的好事。”红蛛娘挥着长鞭招架着婉儿从四面八方刺来的长剑,好不容易在玉笛公子后发现另一个极品绝色,还没动手,这煞风景的丫头便挥着剑冲出来挡住了自己,准备坏自己的好事。
“休想,要碰我家主子除非我死。”护主心切的婉儿绝然道,眼前这个女子功力深厚,招数怪异,只怕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可即便赔上性命,也不能让无暇的主子受到这女人的侮辱。坚定了用自己拖住红蛛娘的婉儿加快了手中挥舞的剑,大叫“主子,快走…”
“婉儿…”站在马车上的少年死命地摇着头,泪,一滴一滴从黑纱里滴落,说什么也不愿离去。
顾不上不远处打的难分难解的两女,全力施展轻功的我终于赶到那少年身旁,热切地望着这个少年问“为什么你会有这个布偶?”
骤然闻声的少年带着泪转过头,发现伫立在马车旁的女人。火焰般的红衣,让她好似天地间另一个太阳,散发着光与热。随着偶尔吹过的暖风飘扬而起的银发,妖异而又蛊惑人心的紫色眸子吸着他的魂魄。哥哥曾经说过,她是一个银发紫眸,好像不属于这世界的精灵。
“你......你......你是......是花亦影?”不知为何,见到她,自己会紧张,连话都说不完整。
挑眉看着眼前这个一语道出我姓名的少年,不可置否地点点头,道“你还没回答我问题,为什么你会有这个布偶。”
“澈......我叫澈......是......是哥哥让我来找......找你的。”
澈?那个给寒冰冷的童年唯一温暖的孩子?那个为寒挡下一鞭毁了容貌的孩子?
见我不语,生怕我不信他的少年情急,一把掀起了头上的面纱,露出他原本的某样。巴掌大的小脸上嵌着如夜空星辰般又黑又圆的大眼,此刻那星辰般的大眼里还带着薄薄的雾气,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像极了受伤的兔宝宝,粉色的脸颊上,若隐若现的梨涡又让他显得无比可爱。那一头和寒一样火红的长发,却显着与寒完全不同的特质。寒是冰雪的化身,高傲又冷淡,眼前的少年则是漫画里的极品小正太,有着甜甜的笑,让人不自觉想亲近他,保护他。若说有何处不完美,那就要算他右边额角处暗红色的疤痕,狰狞地爬在原本无暇的脸蛋上。
“我......我真的是......是澈。”结巴着向我解释,哥哥曾经说过,她武功极高,现在也只有她能救婉儿了。
“寒怎么没告诉我澈是个小结巴?”从他掀开黑纱露出那头象征性的红发时,我就相信了他。红发,凤国皇子的招牌式标致,在没有染发膏的龙轩大陆,有人想要冒认都难。
“我......我不是结......结巴......”见我称他为小结巴,澈羞红了脸,低头卷着衣摆,可怜又可爱。
“你......你......你真的不......不是结巴?”玩心渐起的我逗弄着这个非常容易脸红的小正太。看着他的脸从粉红变成血红,有趣的很。
在我的调侃中,澈将头埋得更低,好似一只小小的鸵鸟。忽然记起什么似的,抬头,用兔宝宝般可怜的眼神望着我“救......救......婉儿。”
斜了眼不远处的两人,几招之后那名叫婉儿的女子已渐渐落了下风,身上添了不少鞭痕,那个红蛛娘越战越勇,步步逼近,招招欲取人性命。
红蛛娘?呵呵,上次你强上我家宇泽的帐我还没跟你算,现在又来打的家小叔的主意?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红蛛娘,今天你就一并还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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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5…..半夜4点爬起来码字,结果在快写完的时候断电嘞,文文还米保存,哭了,伤心至极
现在发的是影子在网吧凭着记忆整理出来的内容,可能没有原来的好,对不起亲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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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十八章 半儿娘]
斜睨着眼,带着几分戏耍般的轻蔑,朗声对着那阴招倍出的红蛛娘道“喂,那边那个挥鞭子的母猴子,客栈的公共茅厕,还记得我不?”
正狂肆攻击婉儿的红蛛娘听闻那声熟悉的“客栈公共茅厕”,红了眼,恶狠狠地看着我,怒道“原来是你这个混蛋。还我玉笛公子来。”
对敌时最忌讳的是什么?答案就是分神,任由你是何方高人,对敌时掉以轻心都可能导致你送掉小命。而红蛛娘显然犯了这个大忌,发现坏她好事的我,怒极攻心,忽略了一直强攻不断的婉儿,结果是,肩头挂了彩。
见她提起宇泽,气不打一处来,好家伙,现在还在惦记我花家的男人,皮痒了是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逆鳞,显然,家里众绝色便是我不能触碰的逆鳞,武林大会上出手伤了王娇娇,魔宫一战后化身为血修罗,血洗武林,再到而今的只身对抗整个凤国。凡是胆敢触碰那块逆鳞的人我势必都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而现在,下个需要付出代价的便是眼前不知死活的红蛛娘。我,花亦影的男人不是谁都可以觑于的,她,没那个资格。
杀意,不自主地扩散开,身在其中的红蛛娘仿佛骤然身处在千年冰窟中,刺骨的寒意一阵阵袭来,未战,声势便弱了一筹。
天也似感受到我的怒,阴沉下了脸,大片的乌云随着那带着青草味的风飘来。眼看暴风雨即将到来。
阴影下,红衣猎猎,随着暖风张扬着,飞舞着的银丝勾勒出一种奇异的美,收起了嬉笑的脸,合起了张扬的眼,闭目而立,明明破绽百出,却给人不可逾越的错觉,好似面对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战争女神的化身。为杀戮、为战争而生的人…
“你…你到底是谁?”红蛛娘心生寒意,早已没了一战的勇气,颤声问道。
“我?”嘴角勾着邪笑“你念念不忘我的男人,却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该叹你无知还是无谓?听清楚了,我只说一遍,你一定要记得,省的死在我手里都不知道仇家是谁。我叫花亦影,不过江湖上的人更喜欢叫我血——修——罗——”
红蛛娘听言,身子一颤。早猜到我不简单,只是从未想过我会是那个为了魔君,灭了毒门,铲除了无极宗,围歼了蛟龙帮,凶名满天下的疯女人,血修罗。寒意无法抑制的从脚底升起,直至全身,面对别人,兴许自己还有一丝逃跑的机会,面对这个可以为男人化身成魔的女人,连那一丝机会都不再有。记恨、有仇必报的女人是最恐怖的,更何况,自己当日还当着这个记恨数第一的女人的面,强上了她的男人。
“我若是求饶你一定不会放过我对不对?”脸上满是绝望。
紫眸缓缓睁开,看着面如死灰的红蛛娘,笑着反问道“你觉得呢?”
自知生还无望的红蛛娘拼着死也要拖几个垫背的心思,不顾一切地朝澈所在的方向袭去。漆黑的长鞭急速朝澈的面门奔去,惊愕的兔宝宝睁着大眼,看着那犹如死神镰刀化身的夺命长鞭。绝望袭上心头,难道自己就要这么死了?哥哥要我传达的消息还没有递到,这次偷偷跑出来肯定气坏了母皇父妃,自己的错还没认,就要这样死了吗?
几乎与红蛛娘一起动了起来,红色的身影极快地窜向澈,长鞭将至的前一刻,兔宝宝晶亮的大眼里布满是邪肆张狂的红色,头顶传来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闭上眼,别看,也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好似崽儿寻到了窝,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乖乖的闭上了眼,依在我怀里,柔顺至极。眼底带笑看着比我还矮上半个头的澈,果真如寒所说,好单纯,好听话。就像从未受过污染的美玉,洁净地不可思议。真不知世上最污浊的皇宫怎么养出这么一个宝贝。
余光扫向目瞪口呆的婉儿,“把尸体处理了。”
向来眼高的婉儿也被我骇住,忘记了反抗与抵触,点着头走向红蛛娘那被我一剑刺穿,钉在树上的尸体。
兔宝宝般窝在我怀里的澈,有些紧张,从未和女子有过如此亲密接触的他,脸羞得酡红,一个劲地将头低埋,明知不该,却又止不住地从我身上汲取温热,平静了十三年的心湖上,飘然飘至了一片叶,泛起了点点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暴雨如期而至,豆大的雨点拍打着地面,将山坡上那殷红的血迹涤荡地干净。
破庙里,我们一行人围着火堆在烤着婉儿猎来的野味。
正如我所料,然和逸尘都非常喜欢澈,逸尘望向澈时,眼里更多了一份兄长的慈爱,想必看到了澈,就会让他想起那个懂事乖巧的云儿。然则是将他春风沐雨般的特质发挥到极致,温和地询问着澈一些小事,和那个有些紧张的兔宝宝逗着笑。
覆回面纱的澈,低头,专心地卷着衣角,好似那般能排解他的自卑与惶惶。
烤着野味,抹去额头的一把细汗,闷热的天并没有因为这场雨而凉爽多少,身上薄薄的汗让我觉得好生不舒服。黏黏地沾着衣服,有些痒,有些不畅。抬眼看见又将面纱带上的澈,出声问道“小结巴,你不热吗?这里没外人干吗把面纱带起来?”
即便知道他是澈,可我更爱叫他小结巴,因为他张着圆亮的大眼,紧张到结巴的模样甚是可爱。
“我......我丑,怕......怕吓到你们.....”一直低垂的小脑袋发出细若蚊呐的声音。浅浅的,有些悲伤,有些痛。原本对于脸上的伤,他并未如此介意,虽然那一直是他心底的一个深埋的心结,他从不曾表现出来。可看到她身边围绕的人间绝色,那一直潜伏在心底的自卑感猛然扩大。原本以为哥哥是世间最美的人,没想到她的身边还有这样美的独特,不比哥哥弱上半分的男人。
“不会啊,小结巴很好看,是个小美男呢。再长大点一定和寒一样倾国倾城。”我知道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少年最痛的便是为寒留下的那道狰狞的疤痕。
“你......你真的不.....不觉得我丑?”结结巴巴地将这句问话说完,黑纱下的大眼满是不敢相信之意。
心结,总需要打开,不然久了,他便成了心病,这个纯真少年心头那个因为寒而打上的心结,我有责任为他打开。
起身,将手里还在烤的野味交替给然和逸尘,走至澈的身前,蹲下身直视他的脸。伸手去掀他的面纱。有一丝抵触,可温顺如他,最终没用出手阻止我的举动。
“澈不丑,你看,澈有一双比夜空星星还要灿烂的眼,很干净,很美。澈有最漂亮的脸型,小小脸蛋,尖尖的下巴,漂亮到我都嫉妒了。澈有最好的皮肤,比婴儿还要白皙粉嫩,有时脸红又像熟透的苹果,很是可爱。澈有最迷人的梨涡,笑起来一定很美很美。这样的澈怎么会丑呢。”轻揉着他的头发,告诉他他不必自卑。
对这个惹人怜爱的小叔子,未见时,心存感激,见时,又多了一丝母爱的成分。兴许是即将当娘的事实激发了我的母性,遇到这个所有母亲心目中最完美的孩子,让我想加倍地给予他怜爱。兄嫂如母,怎么说我也算他的半儿娘,这个不用自己生,不用自己养,又招人疼的半儿儿子又怎么能不去关爱。
“你.....你真的觉.....觉得澈不丑?”不知他心中斗争了几回才鼓起勇气抬头与我对视,漆黑,犹如带了美瞳般黑亮的眼,泛着淡淡的水汽,有些迷离,有些惊喜般的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