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作者:晴空向晚
一,命中克星
洗手间里传来一阵低低浅浅的呻吟声,聂素问脚下一滞,正要推门的手赶快收了回来。
椂木红门虚掩着,她好奇心起,不由自主的趴在门缝上朝里面望去…
洗手间里的淫靡顿时令她面红耳赤!
大理石光可鉴人的洗手池上,一男一女几乎叠成一体,正在大汗淋漓的做着最原始的活塞运动。
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女人,她认识,正是他们学校的校花邢曼姿,而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正是她今晚的目标,负责“优尔美”广告片拍摄的楚导!
他们…怎么会凑在一起?
素问倒吸了口冷气,捂着心口背过身去,脑袋里却是一片乱麻。
聂素问和邢曼姿都是电影学校的风云人物。邢曼姿家境富裕,又交了很有本事的男朋友,混这圈的,要么有钱,要么有靠山,身为校花的邢曼姿一下占了两样,自然是眼高于顶,不把聂素问放在眼里。素问也是低调惯了,与她并没有什么直接的摩擦。但这次“优尔美”新推出的健康饮料要在校园寻找一名青春健康的新面孔,这种大厂商的品牌广告一向是新人露脸的最好机会,因此素问与曼姿也就正面对上了。
这场比拼无疑是火星撞地球,所有人都笃定了最终角色会在她们两人中间诞生,连该片的导演也对她俩青眼有加,但角色只有一个,她们必定拼个你死我活。
素问想来想去觉得把握不大,辗转了很多关系才知道楚导经常出入这家名为Amour的酒吧,于是每晚在这蹲点守候。没想到还是被邢曼姿捷足先登。
耳畔,曼姿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传来——
“楚导…人家把你服侍舒服了…啊…您…可别忘了人家啊…”
细而软的声音中夹杂着泣音的颤抖。
“宝贝你这么销魂,我怎么会忘了你呢?”
男人的声音猥琐而粗戛。聂素问怎么也联想不到海选时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的大导演。
“那…广告的事…?”
“宝贝,你放心,非你莫属…”
“真的?!”
“哦,放松点,别夹我这么紧…”
“讨厌…楚导,你真坏死了…”
两人的声音渐渐变成哼哼叽叽的呻(谐)吟,聂素问心里一凉,胸口无可抑制的溢出恶心。
她慌乱的往回走,走廊的灯光暗而昏黄,她一手扶着墙壁,一手迅速的去摸手机。拨通了号码,口齿却不清晰起来。
“喂,沫沫,是我…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见着那楚导没?”
“见着了…不,没…也不是…”
“你怎么了?到底见没见着?什么事慌成这样?”
素问把手机拿开一点,反复的深呼吸,才冷静的说出口:“我见着楚导了,他和邢曼姿在一起,在做…那种事。他已经把广告的事许给了曼姿。”
电话那头一时平静。
周沫听懂了,她一定是在想办法。沫沫一向聪明,这次建议自己来Amour找楚导的也是她,本想在楚导面前有个单独展现才艺的机会,能增加胜算,没想到邢曼姿更直接…这下,就算沫沫,恐怕也要头大了。
好半晌,那边才说:“有点棘手。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机会。你不是千辛万苦吊了个石油小开吗?他和楚导关系匪浅,你让他在楚导面前说说好话。邢曼姿不过是个女人,楚怀良和她玩玩罢了,这些大企业家的富二代都是潜在的投资商,楚怀良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周沫这么说,素问才稍稍放心,但她提到那石油小开,素问又拧眉了:“那什么石油小开啊,就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一点品味也没,我看…不可靠。”
“管他可靠不可靠,好歹人家开得起小跑你开不起。你别忘了身上那件貂皮还是姐姐出的呢,拿不下这片子你就等着卖身还债吧。”
小气!冷血!还口口声声姐妹呢!
走廊上迎面走来一人,素问低咒着,微微侧过身,让出一条通道。
那人也正在接电话,精致的衬衫袖口挽到手肘处,腕上的名表即使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也熠熠生辉。他似乎正发火,情绪激动声色并茂的,从素问身边经过时连头也没转。
素问一直低着头,直到那人消失在走廊尽头,才慢慢直起了僵硬的脖子,回头望去——
空荡的走廊上仿佛还留着那人模糊的背影——
素问使劲的摇摇脑袋,以证明这不是幻觉。一时间洪荒倒流,思绪像山崩一样混乱。
电话里,周沫已经不耐的咒骂起来:“喂,聂素问,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素问僵硬的拿起手机,动了动唇,只是麻木的说:“怎么办…我好像遇到我命里的克星了…”
*
二,亡命之徒
电话里,周沫还在“喂喂”的叫着,素问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脑海里全是刚才那个穿米色开司米的清俊侧影。
有没有可能是他?
理智告诉她千万不要是,可空洞了三年的心似乎有隐隐期盼着。
离开洗手间,与她同来的石油小开正在舞池上跟几个辣妹贴身热舞。她等了一会,实在耐性全失,只好走上去打断他们,一脸抱歉的说:“对不起,我忽然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了。”
KEN见她一脸失魂落魄,还以为她在吃醋耍小性子,当即撇下舞池里的辣妹,揽上她的腰:“怎么去个厕所也这么久,哪儿不舒服,我陪你坐一会?”
素问微微侧身,不着痕迹的躲开男人滚烫的打手。要不是为了广告合约,她说什么也不会出来陪这个精虫上脑的男人。
KEN与她双双回到包厢里。外面震耳欲聋的舞曲一下子被隔开,橘色的灯光暧昧流转。
今晚上聚在这儿的都是吃喝玩乐的祖宗,可以说是纨绔子弟和败家子的集合。包厢里光线明暗不定,角落里几对男女早就“苟且”起来,各种名牌香水的味道混合着,刺鼻到令人作呕。
她听见KEN问身边的人:“不是说今晚陆少大驾光临?”
“刚来,出去接电话了。你丫眼里除了女人还能看得到别人?”
KEN被人调侃了也只是举杯笑笑。正说话间,包厢的门被人打开,又合上。素问恍惚间觉得耳畔的靡靡之音都消失了,连那些“情谊正浓”的男男女女也停下了手边的事,有人站起来冲他打招呼:“陆少,来啦?”
有时候,世界真的很小!
刚才在走廊上她果然没有看错。时隔三年,离开了C市,偌大一个首都,竟然还是遇上他!
三年前的陆铮还是个小混混,跟她两个人挤在不到二十平的城心旧公寓里,晚上到雪原路上去飙车赚钱。不过他出手一向阔绰,素问也曾想过,也许他的家庭并不简单,“陆少…”她在唇间默默念着,不经意扯出一抹讽刺的淡笑。
她已经把存在感降到最低,没想到,还是与进来的陆铮不期然打了个照面。
他逡黑的眸子快速的扫过整间包厢,恰好素问不经意的抬头,两厢目光相接,都讶然的怔了怔。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眼神很…
“陆铮!”帝王沙发上的男人手一扬,香烟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准确无误的落入陆铮手中。
他收回目光,一边点烟,一边信步向沙发走去。
素问觉得浑身不自在。
男人虽然坐在帝王沙发里与朋友喝酒聊天,目光却总是若有似无的落在她身上。
就连KEN也忍不住问:“素素,你认识陆少?”
她无辜的耸耸肩。
她认识的是为了挣钱给她交学费可以玩命飙车的陆铮,可不是衣香鬓影的陆少。
陆铮拧起眉。坐她旁边的男人是谁?叫她“素素”?呵,原来这个名字谁都可以叫…果然是个——妓(谐)女。
“那边上的美眉你认识的?”萧溶搭上他的肩,勾人的桃花眼瞟向素问。
陆铮顺着又看了一眼,收掩起不悦,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萧溶大惊,瞪圆了桃花眼:“什么时候的艳遇,怎么我从没见过?”
陆铮并不答话,墨染的瞳眸里,暗蕴风暴。
燕北端起一杯酒,冷冷的斜睨着萧溶:“人家的家事,你管这么多?”
“家…事…”萧溶重复着这两个字,托着半掉在地上的下巴,再也不出声了。
素问再也受不了这种无声的眼神凌迟,披上外套起身,对KEN道:“你慢玩,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先前她一直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此刻唰一站起,高挑修长的个子刹那吸引无数目光。一身豹纹小吊带将她惹火的身材完美勾勒,露出大半截雪亮的长腿,在灯光照射下莹白透明。她紧了紧皮草外套的领子,随手那么一撩,乌黑的头发就像一把瀑布撒开来。
KEN看得呆了,半晌反应过来,素问已经快走到门口,忙跟上去说:“我送你。”
包厢门刚一合上,沙发上,身穿米色开司米大衣的男人也站了起来。
陆铮捏了捏手心的车钥匙:“你们先玩,我去办点事。”话音落下的同时,人早已闪出门外。
“啧啧,办事…”萧溶在他背后吹起响亮的口哨,“陆少,悠着点啊!”
空旷的停车场上,夜风清凉。素问刚刚滑进车厢,就从后视镜里看到气急败坏追出来的陆铮。他开一辆阿斯顿马丁V8,正心急火燎的往车上跳。
该来的总会来,看来今晚是躲不掉了。索性眼神一飘,递过去一个摄人心魄的媚眼:“让我来开如何?”
KEN立时被迷得七荤八素,乖乖爬到了副驾驶座。
素问系好安全带,点火启动,松开手刹,踩下离合,然后加油门。陆铮,那就来追追看吧!
两辆跑车先后驶出车库,夜晚,为城市妆点了另一件豪华外衣,撕开外衣,依旧是不变的罪恶、浮华。
一辆黑色跑车在宽广的马路上超速飞驰,惊险的掠过前方每一辆车,车窗外,谩骂声不绝。然而,司机们还惊魂未定,又一辆白色阿斯顿马丁擦身而过,尖锐的刹车声在夜空中突兀的响起,连绵不断。
KEN早已失了魂,脸色发白的瞪着她:“你疯了吗?”
素问抓紧方向盘,瞥了眼后视镜里紧紧跟随的跑车,嘴角轻扬:“追得挺紧的嘛。”
脚下油门一踩到底,倏地猛转方向盘,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声响彻云霄。顷刻间车轮下就冒起白烟,在车流如梭的高架路上硬生生的横了过来!
KEN的尖叫刺激着耳膜,他已经抱着车门闭上了眼睛!白色V8还在飞速冲刺,两车距离不过二十米,此时都飙到了至少200码,哪是说停就停!
她本就是亡命之徒,对付疯子,就只有比他更疯。
车尾轰的一声闷响,两人的身子都趔趄了一下,KEN抱头尖叫,仿佛已经面临死亡,倒是素问冷静下来,下车一看,原来只是擦到了车尾,千钧一发之际,陆铮还是急打方向盘,两车险险擦身而过。
边上开过的车辆纷纷张望这里的交通事故,幸好是晚上,否则又得造成一个路段的大堵塞。
三,流光飞逝
陆铮从他那辆V8里钻出来,远远就骂道:“聂,素,问!你这个疯女人!”
“彼此彼此。”她抱着肩,好笑的看着这男人跳脚的样子。今时今日,他们身份都有不同,难得再有这样轻松的说话环境。
“早知道你是什么陆少,当年就该从你身上多榨点油水。”她颇为感慨。
陆铮沉沉一笑:“现在后悔也为时不晚。你知道我卧房的大门永远都向你敞开的,素素。”
呸,色(谐)情的男人!
这时,车里的KEN总算缓过劲来,从车窗探出头来,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油门一踩,哧溜开没了。
靠在车身上的素问差点被惯性带的摔在地上。陆铮扶了她一把,她抬起头,翻了个白眼,自言自语:“太没风度了,竟然把女士丢在马路上。”
陆铮笑了,很绅士的拉开车门:“那么聂小姐,就让你面前这位有风度的男士送你回家吧?”
她没办法的耸耸肩,滑进车内。可怜陆铮的V8也撞得不轻,车前盖都凹了一块,他们要是再不走,估计交警还得来找麻烦,至于事后交警会不会找上门,那就不是她关心的事了。
上了车陆铮到没多说话,问了地点,便沉默的开车。心知她必不会把真实地址告诉他,他也不想逼问,她自己不想说,难道他就没有别的法子弄到手吗?
车子一个打完,路灯折在素问微微入神的侧廓上,陆铮心里那股不明所以的恨意便放大起来。
小巧挺秀的鼻子,细细的下巴,略微发白的脸色,她仍是坐这个位置,他的右手边,在往日无数个飞驰而过的疯狂夜色里,她一直坐在这,好像从未离去。
夜光渐欲迷人眼,他有些分不清现实和回忆,一切都是那么无际可循,可陆铮却记得清清楚楚,那年酒吧轰天震耳的音乐里,她美丽到妖娆的舞姿。
*
聂素问第一回见到陆铮,就是在大学后门新开的那家群魔乱舞的酒吧里。
去过的学长们总是描述那里如何如何精彩,如何如何刺激。她并不感兴趣,只是听人说酒能消愁,麻醉神经。
她心里的痛,需要麻醉。
她是第一回上酒吧,迷离的灯光下群魔乱舞,满眼的妖精孽畜。摇滚乐的重低音敲在她心房,她窒闷的心终于畅快了一些。
她抹了抹满脸的泪痕,掏出口袋里所有的钱拍在吧台上:“酒!给我酒!”
染着黄毛的酒保一眼就看出她是第一次上这种地方,眼尾一挑,耍弄起手里的调酒器,顷刻一杯五彩缤纷的液体就拖在了手上。
“请品尝,美丽的小姐。”
聂素问穿得斯斯文文,喝酒的动作却粗鲁至极。她抓起三角杯,二话不说就灌进了喉咙。
一股灼烧般的辛辣刺激着嗓眼,让她好不容易止下去的泪又要飙出。
“再给我一杯。”昏暗迷离的灯光下,她眼里的神采已经有些模糊,如果细看,还会发现她微微肿起的两颊上还有未褪的指痕。
调酒师一会儿工夫就调出了一整排花花绿绿的饮料,素问呵呵傻笑着,觉得新奇,换着口味每种都尝一口。
一旁的酒保暗暗皱眉,小姑娘一看就不会喝酒,这样混着喝更容易醉。
舞台上的领舞积极怂恿,素问喝得浑身发烫,一边扯着领子,一边挤进了舞池。
肢体的舞动使身体的燥热缓解,强烈的节拍仿佛在拍打着她的血液,使她本能的活动手脚,越舞越狂野。她从小就学芭蕾,母亲说女孩子就要能唱会跳,从她幼儿园起就给她报了钢琴班、舞蹈班、小提琴班各种培训班,而父亲则笑着说,你这样个培养法,女儿长大了也跟你一样成了文艺女青年。
旋转的灯光晃得她更加眼花,恍惚中又看到母亲的泪眼。
“你爸他怎么能这样呢?他瞒着我在三环那买了房子,要搬过去和小三住了。他们竟然在一起十几年了,女儿都念初二了…”
呵呵,初二…初二的时候她还天天奔波于一个又一个培训班之间,却不知在这个时候,父亲膝盖上坐着另一个小女孩,天真的叫他“爸爸”。
“你说,你怎么能这么糊涂?你还局长呢,你活一把年纪了还犯这种错?”
“素素,大人的事情你不懂。”
“我不懂?我不懂当年你一穷二白就是个小职员的时候,我妈为什么跟了你!我不懂你一个机关要员也敢犯险干这种事!我不懂你就不怕有天事情捅出去了要蹲牢子吗?”
“你女儿不会去告你吧?”
“素素!你别干傻事!”
“素素,别傻了,哪有去告自己父亲。哪个男人在外面没有一两个女人呢,我都认了,聂远,我只求你别离婚,我都睁一眼闭一只眼十几年了,也不差继续过下去…”
“妈,你别丢人了…”
“姐姐,话不是这么说。阿远他要跟我和女儿一家三口移民到美国,不跟你离婚怎么行呢?”
“你闭嘴!我们家家事轮不到你插嘴!聂远,你别以为能跟这狐狸精逍遥!我一定会去告你!”
啪——
清脆的巴掌声,一下子打碎了幻像,噩梦骤然清醒,刺耳的舞曲仍在继续,有男人吹着口哨夹上来,和她贴身热舞。她笑了笑,立刻牵扯到红肿的脸颊,一阵生疼。
母亲使劲的拽着她:“别傻了,哪有告自己爸的…”
他还是她的爸爸吗?此刻,那个给予她一半骨血的男人,冷眼看着嚣张跋扈的小三扇了她一巴掌。
不,此刻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背叛婚姻背叛家庭的陌生人!
母亲还在乞求:“要么…要么你把房子留给我,每个月再给我们母女五千块钱,你爱跟她怎么过都行,我不干涉…”
“你别想了,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你!”
素问猛地挣开母亲,扬手给了这个冷情的男人一巴掌。这一巴掌,是对疼她养她十八年的男人划清界限!
可是,还没等她收回手,“啪啪”两声脆响,一左一右,不是小三,却正是来自她亲生的父亲、母亲。
母亲揪着她的耳朵,指着她骂:“你怎么搞的?连你爸也敢打?养你这么大白养了…”
脑袋如同要炸开来,四分五裂,翻天覆地的痛。
舞池里,男人猥琐的下身贴得她越来越近,她头痛欲裂,一使劲胳膊甩在了男人鼻子上,疼得他捂着脸嗷嗷直叫,素问趁机滑入人群中,鱼一般溜了出去。
她却没能走出去。
四,第一次
不知哪里赶进来一批衣着暴露的女人,她被人恶狠狠的推搡了一把,挤进这群女人当中,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恐吓着,把她们赶进了一间包厢里。
她醉得浑浑噩噩,包厢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形形色色,都是出来玩的,脸上不掩欲望的猥琐。背后的男人推了一下,女孩们就纷纷走上前,男人们用眼神划定了自己的猎物后,就端起面前的高脚酒杯,将散落在桌上的白色药丸丢进去。
药丸遇水即溶,很快就不见了,有人喝下去再哺到女伴的口中,有人很有情调的玩交杯,可是喝下那些药的女孩,都变得放荡无比,撕扯着身上的衣服,柔软得身躯缠绕在男人身上,包间内很快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饶是素问喝多了,此刻也被吓醒了几分。她颤抖的呆在原地,看着一个肥胖的男人向他走来。男人想伸手摸她的脸,她往后缩了缩,那手便落空了,然后,有另一只手,按住了那只伸向她的咸猪手。
素问第一回见陆铮,并没觉得他长得好看。可能是包间的光线衬得,只觉得他脸色异常苍白,可能是嗑药。瘦削的脸颊上面五官分明,一笔一画,都像是精雕细琢好了的,眼尾上挑,很有几分那么桀骜不驯的味儿。高高修长的身材,手一用力,指骨都发白的凸了出来。
肥胖男人正欲发飙,一抬头看清他的脸,又讪讪的退回来,自发的去寻找其他目标了。
素问知道就算咸猪手放过她,还会有其他男人再来。与其都是被嫖,不如找个自己满意的,就当是她嫖他了!
她没放过这个机会,顺势倒进他怀里,他似乎僵了一刻,随即掩饰过去,手很自然那的放在她腰上,揽着她回到沙发上。
旁边沙发上已经扭成一团的男人忽然从女人白花花的胸脯间抬头,冲他举了举酒杯:“陆铮,一起玩嘛。”
她才知道他叫陆铮。
陆铮沉静的黑眸里淡淡滑过一丝嘲讽,没人能读懂那期间的含义。他没有拒绝,举起那溶了药丸的酒杯,淡淡说了句:“一起玩吧。”
他仰头喝了一口,那性感的脖子向后仰去,喉结滚动,优雅无匹的姿势看得素问眼睛直了。在这龙蛇混杂之地,他却让她联想到王子。
他问她:“你要吗?”
她知道那酒喝下去,就会变得和其他女孩一样,失去自己。她还是接过来,就着他喝过的杯沿,轻轻抿了一小口。涩而回甘的红酒味道涤荡在口腔中,她学着周围其他女孩的样子,勾着他的脖子,仰起头来吻他。
他没有躲开,两片凉薄的唇碰在一起,渐渐的温度升高,他把舌探进她口中,舌尖还带着红酒的甘醇,与她纠缠争夺。
药力似乎开始发挥作用,素问觉得整个人像是飘在云端,很轻很轻,他的手滑下去,探入她的领口,她发出一声娇吟,他忽然停下,问她:“你确定要在这里当众表演?”
素问稀里糊涂的摇摇头,尽管他们真的在这做,也不会有人有闲工夫盯着看,但她还是不习惯被人看着。
他的手搭在她腰上,身体陡然一轻,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呢喃:“我也不喜欢我的女人被别人看到。”
就为这句话,她心花怒放。
*
醒过来时是在酒店的房间里。他脱了外衣,只穿一件薄薄的衬衫,领口解开,露出优雅的颈项和漂亮的肌理。
说真的,今晚包厢里的男人品次不一,但明显都是社会上混混的那种,可面前这个却像是微服私寻的王子,无论是相貌或气度,都轩昂不凡。既然反正都要失(谐)身,不如挑一个自己中意的。
房间里有浴室,他问她:“你要不要洗澡?”
她点点头,反问:“你先洗还是我先洗?或者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