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的酒的订单也如雪片一般,身在桃村的魏老爷早就把桃村的酒坊扩建了,带着一帮魏家之后。在酒坊忙碌着,清泉酒换了魏老爷亲自监管酿造,比清凌的清泉酒更多了一些豪气。魏老爷叹道,怕是酿造不出小女那种酒,那酒,再也酿不出了,那酒是天时地利与人和。如今天时地利是有,可却失了人和。那时魏家获罪,小女一腔情仇,满腹心思,那酒也如同小女的心思一般。多有层次,多般复杂滋味。还有一丝忧伤,又有诸多感慨。可如今,清泉酒已失了那一丝忧伤,清泉酒,再也没有了。
于是便封了旧窖,拿来做母酒,兑着新酿之酒。那个母酒之法,是小女告之。是出于林小姐之口,真是个好主意。这样一来,清泉酒便比之前多了一分豪气,忧伤若隐若现,比之前有极细微不同之感,更受欢迎。
皇帝喝了新的酒后。叹道:“嗳,清泉酒是天人,如今是惊为天人,一个是天,一个在地,算起来,还是如今的酒朕愿意多喝,以前的,多品了后,竟是有不能承受之感。”
林小宁收到了桃村的来信,林老爷子说:砖窑与瓷窑还有作坊都扩建了,比以前大了一倍,
现在清水县来了一个新的县令,姓田,来过桃村一回,客客气气。
家栋与小方师傅每月初一,十五就回一次桃村。家栋黑了,瘦了些,但精神很好,好男儿当报效朝廷,此事就是苦与累,也应当。家栋自小没进过学堂,只会打猎,后来学着烧砖,但却走出了这一条好路,与小方师傅两个人极为默契。
方老头的二儿子的婆娘有喜了,方老头最近非常高兴。你嫂子也有喜了,我要做太爷爷了。我们请了商铺街的老大夫给她们两个按时开方补身。只是小方师傅的婆娘肚子还没有动静。
现在家里有这三个作坊,银两是不用操心的,老魏还把清泉酒铺子的三成收入交给我,说是当初与你说好的。
商铺街新建的铺子早就修好了,村长按你定的价租卖,竟然全都卖出去了。多是清水县的商家来买的,桃村现在有许多外来村民找活,两处窑有一半人都是外来的村民。
荒山那边的地都开好了,施了肥在养着,他们开地的汉子们说,明年来佃我们这块的地。还有,宁丫头,我们这块地的风水是好啊,地里的庄稼长得太好了,这才夏天,长得沉甸甸的,你爷爷我虽不种地,但也看得多了,从来没看过长得这么漂亮的庄稼,肯定是大丰收!村里的村民们高兴的合不拢嘴,估计能增产三成以上。
哦对了,现在村长已不是村长了,村里人举了几个老汉做村长,让我做,我没做,村长有什么好做的,我现在就是想闲来无事打打牌。
宁丫头,你嫂子念着你呢,说你在京城,吃的住的不知道有没有家里这么好。狗儿,二牛,小宝与生儿过了县试,卢卫两先生说,除了狗儿,他们就不再往下考了,毕竟年岁太小,让他们过两年再说,今年就是试下水,看看他教的学生能不能过。除了他们几个,村里还有五个孩子也过了县试,但都得再等二年再考,只有狗儿还要继续接着府试、院试,很快狗儿就是秀才了!这可是我们桃村的第一个秀才!
这月十五你回桃村吧,刚好你大哥也回了。
林小宁看完信,生出了思乡之情,交待了府中众丫鬟婆子,让梅子与荷花收拾行装,打算与梅子还有安风回桃村。安雨留守京城医仙府。
桃村的地,是那样的肥,桃村的天,是那样的兰,桃村的水,是那样的清,桃村的人,那样的让人怀念。
林小宁抵达桃村时,宁王去了西南一个多月了,西南之战打得大快人心,宁王带着银影及1000精兵,越山而过,大部队则绕山前行,偷袭西南三王境内,一月之内,攻下了两座城。真是士气大振,京城收到捷报,又调派兵力前往西南守城。
但此时,西南的伤药出了问题。不止血不止疼,是假药!又正值夏日,西南边又热又潮湿,伤兵们的伤口溃烂不堪入目,兵力大打折扣!
宁王飞鸽传信报给京城,让请镇国将军派人运送新的伤药,同时,请京城查探西南这一批伤药的运送之人。
这事蹊跷的很,胡大人、王丞相、镇国将军、皇上在御书房密谈,皇上其实也能看得出来,林家不是傻子,为朝堂献药,若是为了省银子,又何必送来千年宝药,光那三株千年宝药得卖多少银子。况且林家哪有那么多条性命,敢在药里动手脚?还是用纯假药,不是次药,这绝对有问题!
胡大人沉思之下,缓缓道:“皇上,怕是有奸细,此奸细用此拙劣手段换药,怕是为了将西南战事的局面扭转!”
王丞相道:“皇上,胡大人思虑周全,所言甚是,只是镇国将军在此,胡大人这般急着对军事指点,怕是越俎代庖了吧,不过伤药之事老臣定派人去查,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胡大人看了王丞相一眼:“微臣不敢,只是心中所想,此事自有皇上定夺,且镇国将军在此,必有想法,只是王丞相,你说你派人去查,那待要如何查法,请赐教一二。”
王丞相道:“如何查法,老臣好像不必告诉胡大人吧?”
镇国将军开口了:“如今战事频频,伤药事关重大,西南之药出事,是大事,目前西南伤兵只能在城中药铺现征伤药,极为不便。我今日已派出两批亲信之人,一批将京城所存伤药运一部分去西南解燃眉之急,第二批去桃村运药,希望能尽快到西南。你们两个争来争去有用吗,能缓解西南边境的局面吗?。”
皇帝沉吟着:“将军说得对,那将军的看法呢?”
胡大人急了:“皇上,怎么查这事先容后再议,先把六王爷召回来。”
王丞相嗤笑一声:“胡大人你这般急召六王爷回京,是想让名朝放弃之前所攻下的城池吗?六王爷攻下二座城,现在如果回京,必是要放弃那二座城,那西南三王之前攻下忘川城,此举意何?!胡大人心中还有没有名朝颜面尊严?!胡大人口口声声道有奸细,我看正是贼喊捉贼!”
皇帝怒了,拍案道:“边境如此大事在眼前,你们二个不急着为朕解惑,却争吵起来,你们吵了这么多年,还没吵够!啊!国家大事在你们眼中是什么,是个屁,六王爷和二座城池是什么,也是个屁对吧,你们两个老家伙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皇上!”
胡大人与王丞相双双跪下伏地道:“皇上息怒,臣等不敢。”
皇帝冷吭了一声:“平身吧,老将军你且如何看此事。”
镇国将军道:“皇上,我年岁已高,再过二年,恐再没有力气为我朝立功了,如今西南这二座城池不能丢,我愿带兵去助六王爷,趁胜追击,再夺下几座城,狠狠灭灭那西南三王的气焰。
胡大人大惊:“镇国将军!皇上,三思啊…”
镇国将军闭目:“老臣我一生戎马,只想沙场挥洒豪情,请皇上成全!”
第125章 我为何不会种地
镇国将军闭目:“老臣我一生戎马,只想沙场挥洒豪情,请皇上成全!”
胡大人又道:皇上,镇国将军,请听微臣一言,再行发兵助阵。伤药之事是为大事,一批伤药,怎么能不知不觉全换成假药,如此大事,监管之人不怕诛九族吗?这分明就是西南三王所为。可见,我朝西南境内必有奸细,此西南一战诸多凶险,皇上应仔细彻查伤药之事为先,发兵助阵为后。
镇国将军道:“胡大人思虑周全,确有极为可疑之处。”
皇上道:“老胡一向心眼多,狡滑得很,老胡你再往下说说看。”
胡大人继续道:“目前只有西南伤药有问题,极为可疑,这看似西南三王的像扳回战局,但再细想。西南三王一直是皇上心中之痛,忘川城之事,更是痛上加痛。可皇上,将军可想过,听报,那三王多费功夫攻下忘川城,血洗忘川城,却只守了几天,就弃城而去,难道他们费此功夫就是为了羞辱我名朝吗?怕是其中有阴谋!”
“再说!”
“是何阴谋还不得而知,当尽快彻查伤药之事,为防万一,就是不召六王爷回京,也应先召六王爷退兵!撤离西南三王地界,留守我朝地界后再行商议。”
“退兵!”镇国将军大呵。
王丞相阴冷一笑:“话到了头,胡大人还是要退兵,放弃城池!”
胡大人道:“正是。”
镇国将军道:皇上,西南城池不能丢!老臣一生。见过多少阴谋,多少阴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无法得逞,当初失去西南,是因为西北边境夏国之战已陷入胶着。加上失地是西南三王的封地。他们多年经营,扩张了三百里,又被我朝夺回一百里地界。如今。此战一开,必如发弓之箭,不可收回,此一年多来,我朝征得大量兵力,已达百余万,驻兵月报。当下西北并无动静,若是为防万一,可再派十万兵马前往西北。而此次西南三王境内,六王爷已攻下二座城池,若是再攻打到川流河西。才是大快人心!
胡大人缓缓开口:“镇国将军,我朝百万兵力,其实只得三四十万可用,其余全是新兵,上了战场,只是以身抵箭,无用啊,将军,我朝没有真正的兵力。不然西北,为何一直没有收复。西北夏国,人口虽是不如我朝,可一人能敌我军三人!”
王丞相怒了:“胡通政!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我军威风!
胡大人跪地伏身:“皇上,微臣是阐述事实啊。皇上!
镇国将军沉思片刻:“皇上,胡大人所言,确是事实,只是老臣以为,三四十万可用的兵力,再加上新兵以身抵箭,也足以抵挡两处边境。”
胡大人失色:“镇国将军,不可啊,万万不可!这是人命啊,这些人都是名朝子民。”
镇国将军闭目:“既是名朝子民,为名朝献身有何不可,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沙场上,哪有不死人之说。这些兵是怎么征来,你们怕是比老夫我更清楚,一群兵痞,既是这样,养得他们,去以身抵箭,倒是让他们一生圆满。”
胡大人伏地而偷泣。
皇帝沉吟:“朕再想想吧。”
第二日:皇帝派人彻查伤药之事,未召宁王撤兵。
第四日:京城送药之车,连夜赶路,一气不歇停,终将京城的伤药送到西南边境,虽然伤药不多,只一车,却解了大急。
第五日:桃村林家迎来了京城镇国将军派人的人马来拉伤药。林家听闻西南伤药被换成假药,大惊!林小宁此时正在桃村,她心中隐隐发慌,她的慌有二种,一是,终于意识到,上层路线的生意,真真不是那么好做,这次伤药出事,是人就看得出,疑不到林家头上。可如果下回,是不太好看出来的呢?那林家必是灭顶之灾!二是,西南之战,竟是由他挂帅,没有伤药如何是好?当下便去购买百个水袋,注满空间水,交给运药之人道:此药水掺干净清水清洗溃烂伤口,有奇效,还有,兵将们可饮,一日一小口。张年此时已把伤药坊里备好的伤药一一验查过,再交由运药队伍验查签收。安风似是觉察到了林小宁的慌乱,轻声道:“小姐,放心。”
第六日:伤药之事彻查清楚,原是西南监管之人,用了假药替换,监管之人是西南当地人,一查,竟曾是三王封地之人,五年前,离了三王封地,后来三王称王。再查其家人,除了一妻一妾,父母儿女竟无!
第十一日:京城收到伤药清查之果,皇上震怒过后反笑:“哈哈哈,早就知道是你们,果然是你们,三个狗东西,狠啊,贪啊。。。
第十二日:林家大批伤药送到西南,伤兵们用药水清洗了伤口,有奇效!再敷上药,伤口一日内就好转!
第二十一日:西南又传来捷报,宁王又攻下一城!皇上大喜!遂派出镇国将军带十万兵前去西南助阵,如镇国将军所言,定要好好灭灭西南三王的气焰!胡大人劝阻未果,黯然退朝。回府后,便书信两封,一封给身在西南的宁王,一封给桃村的林小宁。
第二十三日:镇国将军点兵十万,前往西南。
第二十四日:胡大人派出的两个送信之在死在路上,喉间插着一支镖。信不知所踪。
第三十日:西南又传来捷报,宁王又攻下一城!算时间,此时镇国将军的大军应是才抵达西南,宁王勇猛,五万兵,二个月,拿下西南四座城池!皇帝慨然泣到:六弟,你是我的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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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宁在桃村自那次西南送药后,安风对她说,小姐放心后,她便按捺住心情,想着:首先,他的安全应不必担忧,安凡让我放心不是空穴来风,这不是女子之间的安慰,是有证有据,梅子私下说,安风告诉她,六王爷身边高手如云,绝不会有性命之虞。
我是一个灵魂已三十二岁的老姑娘,只是有一具十四岁的身体,我要看清楚事情的核心,战争在这种朝代从来不会少,和平,是二十一世纪的语言。如胡老头所言,种好地,做好药,就行了,我只是一个凡人,我现在只是担心他的安全,但他的安全无忧,我就不必操心了。
所以现在要做的是,先把桃村的这些地伺弄好。还得再浇空间水,此次收获的粮,不可卖,得做种。看看下一年的收成会不会也一样好。只是,现代都是一年二季的收成,好像是这样,有二季的,好吧,不懂这些,就算是一季,可现代的亩产是1000斤以上。唉,我为什么这么笨,什么都不懂。这里却只有三百多斤,这里是一年一季,就算是一季吧,如果亩产能达到不说1000斤,就算是八百,农民等同于收了二季啊,就富庶多了。可我不会种地,我前世为什么是个城市人,我为什么不是乡下种田出生的,我为什么不会种地!我为什么不学农业,却选了中医!
十五之时,林家栋与小方师傅坐着大小白回了,林家厨房早就备好了丰盛食物,林小宁看到林家栋与大小白回来,就尖叫着扑了过去,被小香一把拉住:“二姐,你十四岁了,你以为你是小宝啊。”林小宁苦笑:“小香,你这个被学问毒害的家伙,”
小宝听闻大哥来了,也尖叫着跑了出来:“大哥!”一头就扑进了林家栋的怀里,林家栋一把抱起小宝笑道:“小宝想大哥吗?”
小宝点头:“想,可想呢。”
林家栋抱着小宝,挨个摸了摸林小宁与小香的脑袋:“小香,大哥饿了,去叫你嫂子,备些吃的。”
付冠月与林老爷子、付奶奶也得报前来,林老爷子笑道:“哪里能没有吃的,早就备好了,还有大小白的肉块,你先吃一些,晚一些再开席,好好再吃一顿。”
付冠月还没显怀,温柔笑着。生儿一在边,也叫了声:“姐夫。”
林家栋放下小宝,又抱起生儿:“生儿,想姐夫不?”
生儿害羞地挣扎着要下来:“姐夫,生儿大了,不要抱我。”
一家人听了哈哈大笑!
林家栋现在真是有些意气风发,付冠月有了喜,他要做父亲大人了,他十八岁的时光从来没有这么充实圆满过!从一个猎户,成为了名朝最年轻的从四品外放京官!他神彩奕奕,昴首阔步,入了宴厅,大口的吃着家里为他备下的饭菜。
大小白是两大盆熟肉块,林小宁蹲在一边,轻轻摸着大小白,大小白一边蹭蹭林小宁表示讨好,一边继续吃着,看他们的吃相,定是西北那边的食物并不可口。
林家栋吃着,付冠月在一边温柔看着,林家栋道:“月儿,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吃,西北那边环境恶劣,百姓真苦,喝的水都带股子泥腥味。”
等林家栋与大小白都吃完了,林小宁使了个眼色,大小白就跟着林小宁回了屋里,林小宁把大小白收到空间,让他们好好洗澡,好好大喝一顿。
第126章 林家栋的豪情
林小宁丢了大小白入了空间,又跑回厅堂,林家栋正喝着茶,与家人聊着天。林小宁高兴的坐下便问:“大哥,你那砖烧得如何了,何时能烧完回家啊。”
林家栋笑了笑:“二妹妹现在越发漂亮了。”
“问你何时回家呢。说我漂亮做什么,我一直就漂亮。”
家里的人都笑了,尤其是小宝与生儿,丫鬟们则捂着嘴偷笑着。林老爷子笑道:“宁丫头,你大哥可能不会那么快回家,西北边境环境不好,你大哥去到那边后,才发现,这防御得建要得更高些才行,能挡一些风沙最好,所以,恐要多呆一阵子。”
林小宁仔细的问了问西北的情况,按林家栋所说来推算,西北也就是现代的西北,夏国所占之地,就是如今的宁夏,还加了部分甘肃之地。西南三王之地,正是现在的四川,与甘肃交壤,怪不得三王与夏国能狼狈为奸,一直想向境内扩张。
而名朝京城在洛阳,与夏国是隔了陕西与部分没有被夏国掠去的甘肃之地。
目前西北边境抚城的砖窑已征了众多百姓前来,抚城现在已成了砖城,所有的百姓都在烧砖,防御也同时在建,名朝的想法是用防御把那西北抚城之外的三百里处围起来,工程巨大!
林小宁沉思了,建防御,其实就是城墙,与长城不同,要简单得多,只为抵挡夏国犯境。只是这三百里地啊,一片荒凉,无人居住。无人烟,所有军方的粮草都由朝中直接拨出,这片土地守住了,就是守住了抚城之后的百姓安全。也是守住了名朝的尊严!
“为何不种树,防御的同时也可种树,树能挡住风沙。”
林家栋听了林小宁这一说。道:“早就想种树,这三百里地,原是有居民的,环境虽然不好,但也在此世代生活,自夏国后,便一直开战。此地便成为战场,居民全向境内移去,所以就慢慢荒了。所以,防御尤其重要,大哥我能做成此等大事。一生光荣啊。”
林小宁被林家栋的豪情感染:“大哥,我支持你,但你不用再骗我了,西北防御,照你这么说,怕是没有几年根本回不来吧。”
林家栋沉默了,付冠月也沉默了,屋里所有人都沉默了。
晚餐时,小方师傅与方老上下八口。还有郑老一人,一起前来林家喝酒,开两桌,男子一桌,女眷一桌,大家又是一通酒。喝得畅快淋漓。
小方师傅也与林家栋一样,觉得能做成此等大事,一生光荣,方老更是年轻了好几岁一般,因为二儿媳有喜了,方老二儿子叫方自在,是个性子有些马虎的人,现在在桃村管理砖窑。但自从大哥小方师傅成了砖事大人,又去了西北边境后,他一人独撑起桃村砖窑,竟也没出半点差池,让方老心中颇感欣慰,便再也不管砖窑之事,只管配泥。
三个老头喝得开兴不已,郑老笑道:“方老头,林老头,你们俩老头可是官家老头了,官家哟。”
一句官家哟,若得三个老头笑得不行,大家都心知肚知,这官家是如何得来,但就目前所做的事,做好了,就对得起这个官家之称了。
郑老的狗儿半席时溜来了,看到小香,叫了一声,小香便将狗儿拉进女眷之席,坐在她身边,一同吃喝。三个老头看到此,乐了。方老对郑老与林老爷子使了个眼色,郑老与林老爷子则相视一笑。
林小宁也看出来了,笑了笑,小香与狗儿,真配。估计爷爷与郑老早有此意了,可能等狗儿考中秀才时,就会把两家的亲事定下,正所谓双喜临门。
小香现在十二岁,有姑娘的样子,两年的教书与读书让她现在越来越像大家闺秀。在付冠月的调教下,穿衣打扮比较之前好得多了。林小宁又记起当初穿来时,她进城时,给小香买的那个红头花,小香高兴极了,烧火时还不舍得取下来。
这一想,又想起当初的贫穷,那时小香多馋啊,一到吃饭时,就埋头大吃,生怕少吃了一口。那时小宝还是傻的,如今两年过去了,小香成了女教书先生,小宝过了县试,大哥做了官,林家成了远近闻名的富户。这两年的时光,如同电影胶片一般,一幕幕在林小宁眼前放过。
桃村,林家,我来此让林家发家,致富, 解决了那么多流民的生活困境。前世老师肯定会说我这是积福报,嗯,我到了这个时代后,也迷信了好多。唉,能不迷信吗,我穿了,我有空间,我有天命之星,我若是再不迷信些,都对不起发生在我身上的神奇了,哈哈哈。
当酒席散去,林家院子归为平静,大家各自回房休息,林小宁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拴紧门,进了空间。
大小白正在木床上休息着,火儿还在犯着懒,望仔在一边守着。
看到林小宁进来,大小白嚎了两声,表示高兴。林小宁摸摸大小白,又摸摸望仔与火儿,这四个家伙,是她的,又想起宁王来,他也是她的。
林小宁心中偷偷美着,收了一茬药材,就跳进湖里洗了个澡。喝了些乳白色的泉水,进了木屋,盘腿坐下,问道:“大小白,你们在西北吃得好吗?”
大小白呜呜叫着,望仔吱叫着。真是个称职的好翻译。
“哦,吃得不好,那边的肉虽然很好吃,但那边的水不好喝。”
“那,西北那边风沙大吗?”
“哦,你们不怕风沙”。
“大小白能负重多少?”
“哦,大小白真历害,能负责千斤。”
“望仔,如果大小白在西北,你在这边叫他们,他们能听到吗。”
“哦,不能,原来神奇总归是有个度的,不是无限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