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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烧了来了。”荣骅筝伸手在荣骅亭的额头上摸一下,感觉到手心传来的温度像要把自己的手心烫熟似的赶忙弯腰湿一条毛巾放在荣骅亭的额头上,眼中的担忧更强烈了。
宇文璨抿一下唇,淡淡的道:“他印堂宽阔高蜓,是个命大的人,不会就这样没了的。”
荣骅筝瞟他一眼,“你还懂看相?”
宇文璨闻言眉头动了一下,不疾不徐的道:“懂一点。”
站在他身后的夏侯过咳了一下,在接收到宇文璨警告的眼神之后赶紧整理一下脸上隐隐的笑意,再度肃穆的挺胸站着。王爷您想安慰王妃就安慰去吧,为什么偏要搬出相术来了,您哪里看过那些东西啊。
荣骅筝心思不在这,轻轻的点头就毫不在意的继续将视线定在荣骅亭身上,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是她疏忽了,早知道荣夫人和荣骅玫会如此兽心病狂无论如何她都将他弄出荣府去,这样的话也不会让他辛苦的逗留在鬼门关了。不过,现在说什么也迟了,如今好歹还来得及,她日后顾着他点儿就好了。
“筝儿,你让爹爹进来看看骅亭啊,我好歹是骅亭的爹爹,他生病了我当然要进去看一下。”这时候,门外又响起了荣老爷聒噪的声音。
荣骅筝听着,牙龈几乎要咬碎,她紧握着拳头,忍了好久才说服自己不要将针浪费在这人身上。
荣老爷见荣骅筝不答以为她动了恻隐之心,继续道:“筝儿,你想想啊,你将骅亭带走你要他住在哪里,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能一个人照顾自己么?”
“闭嘴!”荣骅筝气死了,挥挥手再度让夏侯过替自己解决荣老爷,她实在不想再听到这人的声音了。
不过,荣骅筝不得不承认,荣老爷刚才的话提醒了自己,她还真的没想过应该如何安置荣骅亭,将他安置在她为他购买的房子当中虽然可以,但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阅历尚浅,什么都不懂只怕出去还不到两天房契什么的都被人盗了骗了也说不定。
诶!荣骅筝边替荣骅亭施针边苦恼的拧起了柳眉。
荣骅筝在一旁苦恼,宇文璨则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耳朵听到她浅浅的叹息声,微微抬头无意中瞥到她担忧的神色,眸子一深道:“如果你不放心荣骅亭,你可以让他先行到王府住下也可以。”
夏侯过闻言心一跳,下垂的眼睫跳了好几下才平复下来。
荣骅筝闻言迅速回过头来看他,有点不确定的眯眸看着他,“让骅亭住到王府去?”
“嗯。”宇文璨言语浅淡,仿佛这个提议不是由他口中说出的一样。
是啊,她怎么从来没想过让荣骅亭住进王府呢,如果荣骅亭住进了鬼王府,无论他做什么都有自己罩着也不怕会出些什么事。再说了,荣骅亭不是想考取功名么,有宇文璨这个天天捧着书的人在,害怕前途坎坷么?这么想着,荣骅筝越发觉得荣骅亭住进鬼王府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荣骅筝心里兴奋着,看一眼已一语过后继续低下头看书的宇文璨,再看看还在昏睡着的荣骅亭,觉得宇文璨这丫的提议得还真的不错。
等等!荣骅筝想到了什么突然眉头一紧,虽然荣骅亭住进鬼王府百利而无一害但他以什么身份住进去?王爷的小舅?但是她和他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啊,而且宇文璨这丫的忒爱计较了,他会这么大方的让骅亭住进去?
他有什么目的?
这么想着,荣骅筝突然之间有点庆幸起自己的机灵来,宇文璨这丫的人模人样但是肠子却弯弯曲曲的,她一定要防着点不能为了一点好处失了分寸,不然宇文璨一个秋后算账,她怎么死都不知道!
为此,荣骅筝决定还是谨慎行事为上,一定要先问清楚他的目的再做交易,这样数目分明将来也好还债。想罢,她道:“你这次想怎样,是要我替你再绣一件衣服?”荣骅筝一直记得宇文璨来时说替他绣衣服的事情。
宇文璨翻书的动作一顿,神色淡然的抬头看着她。
荣骅筝眨眨眼,“你想要怎样的报酬?”
宇文璨黑眸微沉,低头将手中的书页翻好才淡淡道:“本王暂时还没想到,待本王想到以后再说吧。”
荣骅筝这时候正好替荣骅亭施完针,闻言抬头看着他,眼里有着怀疑,仿佛在说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宇文璨看懂了,不咸不淡的道:“你别想太多了,一个月后就是皇祖母的生辰,皇祖母爱清净,喜欢吃斋念佛,她每年的寿宴都不会在宫中办,而是选择在龙岩寺举行,当天天家所有儿女和侯爵贵胄都会前去祝贺。一个月的时间修一件衣服对很多大家闺秀来说很简单,但是对你而言…”说时,他眸色一闪,顿了下,道:“为了在皇祖母寿辰前绣好衣服,本王不得不替为你制造一个好的环境,让你能够安心的绣衣服。”
“原来是这样。”荣骅筝心里不爽他眼里的鄙视,但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她就说他怎么会这么好心嘛,原来不过是怕自己误了他的事儿!
宇文璨点点头,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今儿回去之后本王就为你找个绣衣房的绣女过来教你,你一定要好好学习。”
好好学习?我还天天向上呢!
“今天?!”荣骅筝叹息自己好像好久没看过天天向上的同时,皱眉道:“有必要这样急么?”
宇文璨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深深道:“有必要。”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荣骅筝皱眉抗议,张口想要还击这时候却听到敲门声,“王爷,王妃,热水来了。”
荣骅筝一听,心头一喜,快速的跳起来跑过去开门。
待下人将水温调好,荣骅亭在一旁吩咐他们将荣骅亭搬到木桶上去的动作要小心,不要动到他身上的针了。说完,她还想站在这里看看的,但是下人们感受到她的视线动作怎么也快不起来。
宇文璨看见荣骅筝眼睁睁的看着荣骅亭已经裸着了的上身,眼看下身的衣服就快要脱下来,他轻咳一下,道:“这里地方小,为了不阻碍他们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你先出去,我还有事要做。”荣骅筝当然不是为了看荣骅亭那副排骨身材,她是真的有事要做。说着,在宇文璨幽深的目光中从胸口摸出一块布,摊开之后拿出两块黑黑的东西往水桶里放去,这才拍拍手走了出去。
荣骅亭这次泡澡泡了大概两刻钟,他出来的时候大夫刚好的背着药箱急急而来。
来者看到荣骅筝惊了一下,接而露出一个笑,“王妃,你…”
荣骅筝知道他想问自己怎么会在荣府,为了不耽搁时间她伸手打断他,轻描淡写道:“今天是回门的日子。”话罢,赶紧的将刘大夫往房间里拖,让他为荣骅亭把脉,见他眉宇松开才放了心。
“王妃,这…”刘大夫一进来没注意,现在一看发现她竟然以一头白发世人,一惊,在转头看到屋内还有一个坐着轮椅的男子的时候更是目瞪口呆。
“莫担忧,无事的。”荣骅筝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然后想到了什么赶紧从怀里出一个小盒子,并将小盒子推到刘大夫面前,道:“这是之前我让你帮忙找的紫睡莲,你按照药的进度把它加到我治疗头发那份汤药去吧。”虽然她之前没有紫睡莲但是还是有其他药物可以代替紫睡莲医治她的白发的,只是效率没有那么高,至少要十多天才能医治好,而紫睡莲则一个星期就可以了。
看着躺在手心的紫睡莲,刘大夫眼里惊喜不已,啧啧称奇道:“王妃,您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荣骅筝挑眉,瞟一眼轻飘飘的将视线定在书上的宇文璨,启唇轻吐,“别人施舍的。”
“啊?”刘大夫愕然,其实他很想问谁到底这么大方,竟然连一两价值万金的紫睡莲都舍得施舍给人。呜呜,他也好想要…
荣骅筝非常认真的审视着刘大夫的表情,然后万分认真的回想自己听到宇文璨要将紫睡莲给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也副模样,好惊悚滴说…
宇文璨这个‘别人’很是淡定的将手中的书交给夏侯过,道:“别这样看着刘大夫了,既然骅亭没事,就回府休息吧。”
宇文璨一语定乾坤,然后不到一刻钟,一队人马又匆匆忙忙的从荣府出发回恭谨王府了。
回去的时候荣骅筝还是和宇文璨同一辆马车,荣骅筝原本想要和荣骅亭同一辆马车,顺便照顾一下他的,但是宇文璨却轻飘飘的瞟她一眼,“你虽然略懂医术,但是你真的懂得照顾病人么?你不怕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被你生生给掐死了。”
荣骅筝很生气,但是想想自己确实没有王府的丫鬟来得细心,也就罢了。
看着乖乖的坐在自己对面的荣骅筝,宇文璨翘了一下唇,瞟一眼她的白发,道:“过来。”
荣骅筝抬眼,“干嘛?”
“我帮你把头发盘起来。”
荣骅筝一副怀疑的盯着他,“你会盘发?”
“嗯。”没试过,怎么知道不会。
“我不相信。”荣骅筝很聪明的甩过头,不让自己原本就被人摧残白了的头发再度落入另一个人的魔掌。
宇文璨挑眉,“你会盘?”
“不会。”
“那就是了。”宇文璨淡淡的瞟她一眼,轻飘飘的道:“你虽然可以在本王面前以白发示人,但是好歹别人不知道你是白发的,你这样子回到府中不怕希宴被你吓坏了?”
荣骅筝刚想反驳我这样子怎么了,听到希宴的名字立刻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瘪瘪嘴,“要盘你就盘吧。”
宇文璨眯眸,朝她招招手,“坐过来。”
第八十七章 受刺激
荣骅筝弯着腰移动着自己屁股上的凳子,在宇文璨的跟前背对着宇文璨坐下。
宇文璨看着她头上白花花的发丝,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这头发的时候好像并没有那么白,而是有点灰白灰白的,感觉并没有现在的纯净。他眯一下眼睛,“本王要开始了,如果弄痛了你,尽管开口。”
荣骅筝耸耸肩,“你随意吧,不过你动作要快点,我待会想要躺一下。”
宇文璨点点头,伸手轻轻的抚上她的头发。
荣骅筝有点无聊,侧一下身子拿过小桌上今天她端着读过的《战国策》来看,看了一会儿,感觉到头上的动静不大,回身瞄他一眼,“你没梳子?”
“嗯。”他的马车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些东西!
荣骅亭顿时满头黑线,“那还叫梳头么?!”
宇文璨看着自己手下并不怎么平滑的鬓发,脸不红气不喘的道:“谁说梳头一定要梳子?”
荣骅筝一噎,想着确实是没这个说法,想自己当初为了方便可是十几天没梳过头日子照样过得好好的也不计较什么了,继续低头看手中的书。
“喂,这个故事不错。”荣骅筝刚看完一个故事,微微回头将书拿起来示意宇文璨看一眼,道:“这个故事简直就是越王勾践的翻版,虽然比起勾践来说还缺了点勇气,但是也不错了。”
宇文璨看一眼书中的标题,黑眸一深,不动声色的道:“谁是越王勾践?”听着像是一个男子的名字。
勾践是荣骅筝最佩服的历史人物之一,她一听宇文璨问起以为他感兴趣顿时像是遇到了知音似的,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道:“其实那只是一个我听过的一个传说拉,不是真是存在的,如果你有兴趣的话说给你听听也无妨。”
宇文璨还来不及点头荣骅筝就抢白道,“我知道你有兴趣的。”话罢,看到宇文璨不可置否的挑挑眉,无耻的嘿嘿一笑,“别衣服感激的眼神看着我,我告诉你哦,勾践曾是一个叫做越国的国家的国君,曾败给一个叫做吴国的国家,屈服求和,卧薪尝胆…最终灭吴称霸!”荣骅筝前前后后将勾践的历史生平的丰功伟绩说了一遍,说完之后感觉渴了,看到桌上有一杯茶没多想端起就放到嘴边喝了。
宇文璨眯眼看着,黑眸一动,竟然染上一层轻柔。他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嘴边不动声色的附和道:“这个越王倒还真的挺有头脑的。”
“那是!”荣骅筝眼中满是骄傲,仿佛宇文璨赞美的是自己似的高傲的扬起了小下巴,眼睛笑成了一条线。
宇文璨瞥一眼,觉得好笑,但没人知道他确是将整个故事深深的刻在了脑子里。
“喂,怎么还没好啊?”荣骅筝侧身伸手又倒了一杯水一口而尽,将杯子放回去的时候看了一眼,觉得花色特别精美不自禁再看看别的杯子的,总觉得有点怪异,但是哪里怪异又说不上来。
不过她也没多想,所以她根本不记得她上车之后根本就没有倒过茶来喝,也不知道这个马车上只有宇文璨的茶杯才会一直都满着茶水的。
最后瞥一眼小桌上与众不同的杯子,她伸手打一个呵欠,催促道:“快点吧”她真的有点困了,想在那张小榻上躺下,她记得这张小榻虽小但可舒服了,之前在到达荣府的时候她根本就舍不得从上面起来。
“你别像只猴子似的动来动去!”宇文璨不答,反而伸手将她乱动的脖子扶正。
“明明就是你技术不过关,还在这里怪别人!”荣骅筝不安分的嘀咕。
宇文璨没有反驳,她脖子细腻的触感让他黑眸一深,不动声色的将手掌移开,将她耳后的发丝拨到手中,薄唇轻吐,“其实白发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咦?!”荣骅筝瞪大眼,回头像看怪物似的盯着他,“你这人真怪,之前是谁因为这头发而在一夜之间将我变为妾的?”
宇文璨皱眉,“谁说是因为你的头发?”
“难道不是么?”荣骅筝很诧异,她明明记得新婚那天他看到她的头发的时候是一副想要一口咬碎她的。
宇文璨垂眸不答,手上的动作继续。好半饷,他盯着手心乖巧的躺着的白发,手心传来的细腻触感传到胸口像是一根羽毛划过胸口似的,蓦地,他突然开口道:“如果你想要的话,本王可以重新将你变为正室的。”
荣骅筝耸耸肩,撇唇,“算了吧,其实对我还说妾和正室根本就没什么区别。”他们从来就不打算成为正真的夫妻,终有一天还是会分道扬镳的,她还有她想要做的事情呢,她不会放任自己一直憋在一间屋子里等死的。
宇文璨手下的动作一顿,“你什么意思?”
“正室的位置留给你喜欢的人吧。”荣骅筝伸手拍一下嘴巴,强撑起酸涩的眼睛,道:“我不可能会呆在王府一辈子的。”
“你在说什么?你想离开王府?”宇文璨黑眸一睁,心一沉,从来没想过她会有这样的念头,他以为…
荣骅筝摆摆手,“嗯,那是迟早的是,我一直想到处走走看看,去见识见识。”其实她更想拜师学艺,既然来到古代了不体验一下轻功啊,气功啊,奇门遁术什么的还真的对不起自己。当然,如果有天能够回到现代还能和别人说说,再自己写一本武侠小说什么什么的。
“为什么这样想?你想要什么?”宇文璨忍不住问道。
“我想要学很多东西。”
“例如武术?”宇文璨猜测,他有留意到她的伸手,虽然不怎么好,但是一个女子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再者,昨天他看她在宇文霖施展轻功的时候眼睛简直比看到黄金还要闪亮。
“咦?”荣骅筝有点惊讶。
“…”
“你还挺聪明的。”荣骅筝赞道。
宇文璨抿唇不答,只是问一句:“你真的不需要恢复王妃的身份?”是因为不在乎所以才没必要吧?
“一个身份罢了。”荣骅筝撇嘴,接而仰头一笑,狂傲的道:“我荣骅筝从来不想要攀附一个男人过日子,特别是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宇文璨脸色沉了一下,“什么意思?”越说越不像话!
荣骅筝无辜的看着他,“我们从来就不是夫妻,不是么?”
宇文璨闻言手下的动作一用力,荣骅筝啊了一声,猛地回头瞪他,“你干什么啊,草菅人命啊!”
“闭嘴!从现在开始不准开口说话!”
荣骅筝不明所以,刚才气氛明明很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呢,诶,果真是脾气古怪。这么想道,头皮传来阵阵刺痛,她不禁拧眉嘀咕,“果然是没安好心!”
在车前方的驱马的夏侯过将两人的话全部听了进耳,最后叹了一口气。
然后,荣骅筝和宇文璨一直都没有说话,夏侯过认真的驾着车,突然前面的一侧接到迎面驶出两辆马车,夏侯过策马缓速,回头道:“王爷,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和太师府的二小姐的马车,她们在向我们招手,是否要理会?”
宇文璨还在和手中的白发作战斗,即使头发越来越不成个样子手中的动作没顿下,淡淡道:“你找个借口打发掉吧。”
丞相府?太师府?一听就不简单啊。荣骅筝眼睛有点不受控制,顺着车窗眼睛骨碌碌的转着,贼贼乎乎的想瞄出去瞧瞧二人。。
“夏管事,你怎么会在这里,恭谨王爷在么?”就在荣骅筝好奇的时候,一个轻柔的声音在前面不远处悠悠响起。
荣骅筝一听,频频点头,“声音不错,完全可以和云青鸾媲美,就不知道样貌如何了。”
“回柳小姐,王爷在里面。”
“那…能否为懿心引见一下,懿心也好久没见恭谨王了,如今好不容易碰见了,懿心有好几个问题想请教他一番呢。”
“实不相瞒,今天是王爷和王妃回门的日子,从早上到现在来回奔波王爷刚才已经歇下了,小的不敢贸然叫醒王爷,还请柳小姐见谅。”
“什么嘛,那个恶魔什么时候变成了病秧子了?”突地,一个豪爽的女声从一侧传来。
荣骅筝挑眉,叹息道:“总算有一个女的是正常的了。”在这里听多了柔柔弱弱的声音,方才这人爽朗的嗓音还真的让人耳目一新呢!等等,她刚才说了什么?睛背坐现。
荣骅筝眉一跳,转头回去认真的看一眼宇文璨,向他靠近一点神秘兮兮的轻声道:“她刚才说得恶魔是你?”
宇文璨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知道她是怕别人知道两人并不是在休息才轻声说话,眉眼也不动一下的也轻声附和:“终有一天你会将刚才的那一句话收回来的。”
“哪一句?”
“你上一句的上一句。”
荣骅筝想了一下,“难道她很不正常?”
宇文璨看着手中的头发好像好了很多,满意的翘唇,说出的话客气了很多,“也不怎样,只是你以后碰到她还是兜路走吧。”
荣骅筝的兴趣完全被挑起,眼睛闪亮闪亮的,“真的有那么恐怖?”开玩笑,从来只有别人看到她兜路走的份儿,哪有她这样做的。要想知道谁要兜路走,一决高下就是了!
“四王弟此生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
“咦?”荣骅筝不信,“我倒觉得四殿下是个性情中人,长得也不错。”起码能让她欺负。
宇文璨眸心一暗,语调清然道:“他们之间有一段孽缘。”
荣骅筝嗅到了一点不寻常的味儿,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一物克一物,“他们两个是谁看上谁了?”
宇文璨意味深长的瞥她一眼,“你猜猜?”
荣骅筝深感扫兴,摸摸鼻尖,轻哼道:“你很喜欢吊人胃口?”
宇文璨不置可否。
荣骅筝心里心急,“难道是宇文霖看上人家姑娘了?”荣骅筝这么想是有证据的,宇文璨不是说宇文霖已经成亲了么,人家大小姐看不上已经娶亲的人,甩他也是正常的。
“不,是封小姐看上了四王弟。”
“啊?”荣骅筝错愕,“她姓封?”
“叫封贞,是丞相府嫡女。”宇文璨说着,再回到刚才的话题,“她看到四王弟第一眼就认定了他,而且不顾四周有多少人在看着一把上前抱住四王弟,扔出一个荷包做定情信物。四王弟虽然肠子花花绿绿的但愣是被吓跑了,她边喊边跑的追了四王弟三条街。”
荣骅筝听得目瞪口呆,然后竖起大拇指,“这姑娘好样的!”
宇文璨嘴角一抽,“那时候封小姐才十二岁。”
“噗!”荣骅筝一口茶喷了出去。MD,要不要这么刺激啊,十二岁就上演追夫戏码?简直堪比现代的零零后啊。
宇文璨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从胸口拿出一块小布在被荣骅筝喷出的水祸害到的地方抹一把,继续道:“之后只要是四王弟出宫她都会第一手得到消息,然后追着他满街跑。有一次四王弟上勾阑院看相好,她一气之下就放火将那勾阑院给烧了。”
“啊,这姑娘太极品了!”荣骅筝啧啧称奇,继续道:“还有么?”
“无论是哪个女子和四王弟靠近一点点,都会被她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宇文璨说着,手中的动作一顿,“所以,以后你还是少和四王弟来往,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