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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头也不回的进了隔壁厢房,君无诺唇角的笑意也渐渐隐去。看来,接下来的日子就没这么平静了。
鱼幼尘在房里用过晚饭后早早便睡了,并不知道云起入住将军府的事。所以,当她看到云起出现在她家早饭的饭桌上时,惊愕得差点掉头就走。
然而,她这念头才刚动,便被秋二娘拉着坐了下来,说了句更让她惊讶的话,“云起难得告几天假,这孩子家又不在这里,所以,我和你爹便索性留他在府里住几天。”
秋二娘说着又看向云起,道:“你也千万别见外,就把这当成是自己的家就行了。”
鱼幼尘有点摸不清这究竟是什么状况,一抬头,却正好对上君无诺投来的注视,看到他唇角微扬,那线条弧度很是好看,鱼幼尘脑海里竟鬼使神差的浮现出他为她渡气的画面,顿时整张脸开始隐隐发烫,她忙心虚的捧碗吃饭,目不斜视。
好在,饭桌上气氛还算融洽,云起也并未提及任何有关喜欢她之类的事。不过,他住进府里,便意味着自己不能再躲下去了,鱼幼尘心里又有些紧张,万一他问起那天的事,她该如何做答?
一顿饭好不容易吃完,她正想要找个借口闪人,却意外的被老爹叫进了书房。
“幼尘,关于你的终身大事,跟爹说说,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鱼耀天坐在椅子里打量着自己的女儿,说明了这次谈话的目的。
“时间还多着呢,再说也没什么人上门提亲,您总不能叫我随便去抓个女婿回来吧?”真是奇怪,不是还一个月都没到吗,老爹怎么又开始催她了?
好在,拜上次的谣言所赐,所以,虽然她老爹放出风去要招女婿,这么久了却还是无人敢上门提亲,这会倒是成了鱼幼尘用来搪塞的好借口。
“没时间了。”鱼耀天叹了口气,道:“荆州州县昨天来找过爹,今年选秀的旨意已下来了,凡十三以上,十八岁以内的未婚女子,只要是家世够得上资格的,一律要参选。”
夏沧国三年一次选秀,但凡是七品以上官员,家中闺阁都免不了要参加选秀。当然,也有像鱼家这样例外的。鱼耀天长年守关,军功赫赫,在皇帝面前自然也有几分面子。所以上一次选秀,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推脱了。
“您就还说我病了,这不就行了吗?”鱼幼尘倒是不以为然。
然而,她的话却并未让鱼耀天释负,“情况不同了,这次的选秀,主要是为各皇子选妃,这其中的利害…复杂啊。”
“你爹怎么说也是个正三品的大将军,凭着祖上立下的功勋,还有守在这脚下的这座城,你若参选,大概这辈子就留在京里了。”
说到这里,鱼耀天深深看了她一眼,又道:“说句不该说的话,现在皇上年事已高,这次为各皇子选妃,看似是喜事,可是,一个不小心,喜事便会成了祸事。”
皇帝虽然年迈,然而太子之位却依旧悬而未决,几位皇子资质都不差,现在的京城绝对远不似表面上的平静。
对政事,鱼幼尘虽然懂得不多,但是各中利害却也能想得清楚。听到这里,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那,您说的没时间了,不会是想叫我马上找个人嫁掉吧?”
岂料,鱼耀天真就点了点头,“你娘临终前托嘱过我,一定要给你找个好人家,不能委屈了你。所以,就算给你找个寻常人家嫁了,爹也不会把你送进宫去的。”
不是吧?她现在是不嫁也得嫁了?
“所以,爹想问问看你的意思,云起是个很有出息的孩子,将来必成大器。你们认识也有几年了,爹看你对他印象很不错。”鱼耀天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女儿的神色。
鱼幼尘心里一咯噔,不会就因为这个,所以,老爹才把云起拉到家里来住吧?
见她低头不语,鱼耀天只当她是女儿家害羞,便又道:“这里也没外人,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跟爹说。你若是也允了,这事爹就替你们做主。”
如果说非要找个人成亲,那末,与其嫁给个自己不认识不熟悉的人,云起似乎算是个不错的选择。况且,他对她的确也很好,武功又那么高,以后她想找人切磋的时候,都省事多了。
可是,不知为何,想到这里君无诺的身影突然自脑海中飘过。她如果要成亲,他是不是就不能再住在府里了?
她皱眉的样子没有逃过鱼耀天的眼睛,“怎么,莫非你是看上了君无诺?”
“没有。”鱼幼尘忙摇头否认,然后才发现自己似乎回答得太快了点,遂又补充道:“他在等他的家人来接他,要不了多久就会回去。”
所以,在这之前,总不好让他离开将军府。也所以,她还不想成亲。做人总得守信诺嘛,何况,他昨天还救了她一命,要是因为她成亲,让他离开将军府,再遇上个什么危险,那她的罪过岂不是大了?
鱼耀天自然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只是想了想,道:“其实,说心里话,爹和你二娘都是比较看好无诺的,毕竟,嫁个商人总比嫁个出生入死的将士好。只不过,现在时间紧迫,对君家,我们毕竟还了解得不够,何况,还不知道他家人的意思,所以…”
说到这里,鱼耀天自椅子里起来,决定道:“考虑考虑云起吧,爹给你三天时间。这几天里,你也多跟他相处相处。”
看这架势,好像她真的没什么选择的余地,鱼幼尘不由得傻眼了。
云起出击
正当鱼幼尘还在嫁与不嫁间犹豫不决时,有关选秀的八卦却已经沸腾了整个荆州城。原本她还担心溺水的事会被人张扬出来,这下倒是彻底放心了。
“听说没有,这旨意才一公布,城里的胭脂铺,绸缎庄生意就爆满了,也不知今年有多少人要参加选秀呢。”食客甲摇头感叹。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吧,今年的秀女可不一般。”食客乙神秘兮兮的笑道:“我这消息可是从京里传来的,这是要给几位皇子选妃呢,要不那些有权有势的会削尖了脑袋把自己闺女往京里送?”
这话立刻引来一片唏嘘,“怪不得,这要是做了王妃,那可比入宫强多了。”
虽说都是平民百姓,却也是明白的,皇帝年事已高,皇子皇孙都已经一大堆,这个时候被选入宫,差不多就等于白送。嫁给皇子,那才是前途无量,富贵无穷,也就怪不得会有这么多人争着参选了。
于是,嫉妒的,羡慕的,眼红的,猜测谁家有指望的,一时间众说纷纭。
鱼幼尘坐在靠窗的一角,听着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一时沉寂。与她同桌的,还有君无诺,云起。
云娘早就看出三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大对,趁着过来倒茶之际,对那些食客们道:“看你们一个个好像消息都很灵通似的,那你们倒是说说,祺王瑾王和勤王,到底哪一个更俊美?”
她话音一落,本就热闹的大堂里顿时炸开了锅。若要说当今皇帝究竟有多少个皇子皇孙,或许没什么人知道,但是云娘提到的这三个皇子,在夏沧国倒真是鲜少有人没听说过。
据说,五年前一次祭祀大典的时候,众皇子随行,结果,祺王瑾王勤王三人因容貌俊美,风姿卓然,一夜之间成为京城百姓关注的对象,从此“艳”名惊天下,成为无数闺阁千金梦寐以求的最佳夫婿。
“咱们这是在荆州,自然没这机会,不过,据说京城的百姓倒是偶尔能瞧见一回。说是,祺王俊冷如神,瑾王温润如玉,勤王随和不羁,三人都各有所长,难见高下。”食客丙说道。
“听说这三位都很得皇上器重呢,虽说咱荆州参选的人不少,但要真出位王妃什么的,怕也难。”有明眼人理智的分析着,又打趣道:“老板娘,你这么感兴趣,不会是也想参选吧?”
顿时众人一番讪笑,将云娘打趣了一番。云娘也不在意,依旧热情的招呼着。
君无诺正喝着茶,听到这里,突然兴起一丝兴致,抬眼看向鱼幼尘,淡声道:“幼尘,这事你怎么看?”
事关自己,鱼幼尘哪有那个八卦之心,见他发问,没好气的道:“锦衣玉食若还养不出个人模人样,那也就太对不起百姓每年交纳的粮食了。这种事,有什么好议论的。”
君无诺:“…”
云起瞥了一眼身后仍在高谈阔论的食客,开口道:“幼尘虽是女儿之身,却从小志向不薄,这种攀龙附凤的事,她自然没有兴致谈起。”
君无诺微一皱眉,却并不理会云起话中带刺,眸光锁定鱼幼尘,道:“这么说,幼尘,你不会参选?”
听起来像是很随意的一问,鱼幼尘却莫名的觉得,他好像颇有些在意她要不要去参加选秀似的,黑眸中那抹探视让她的心骤然漏跳了一拍。
不过很快她就想通了,她若是去参选,他就不能再住在将军府里,是这样吧?只是他可能还不知道,她就算不参选,只怕也不能再留他了。
想到要赶他走,不知为何,她心里竟有些不忍。
“君公子,这似乎不是你该问的吧?”云起不冷不热的出声打断两人之间那近乎暧昧的沉寞,对鱼幼尘道:“幼尘,这儿太吵,陪我出去走走吧。”
喧闹的大堂的确让人难以静下心来,何况,她和云起的事也不能总一直躲下去,谈谈也好。于是,鱼幼尘虽然兴致不高,还是允了。
起身要走,又顿了一下,对君无诺道:“你要是觉得在客栈闷的话,就先回将军府吧。”
见她主动提出让君无诺留下,云起有些惊喜,瞥了一眼君无诺,起身与她一道离开。
上了马,云起才对她道:“跟上,带你去个地方。”说完,马鞭一扬,朝城东驰去。
这样的云起正是她以往所熟悉的,顿时,那些尴尬似乎也化开了,鱼幼尘忙扬鞭跟上他。
本还以为云起会带她去个清静的地方找她谈话,却没想到几经周转,他竟将她引到了“烟波湖”。
鱼幼尘心里一咯噔,又想到了君无诺,云起带她来这里,不会是昨天的事被他发现了吧?
云起找人栓了马,一把牵过她,道:“跟我来。”说着,不容她拒绝的将她拽着上了一艘小船。
鱼幼尘微微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带她来划船。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心虚的道:“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水上风太大了。”
“马上就到了。”云起难得的没有顺她的意,见她有些不安,他眉宇微沉,移过脸去,忍住了想要问出口的话。
小船很快就靠近了湖心的一艘画舫,船上有人迎了出来,那人还是鱼幼尘认识的,正是精兵营的小陆。
“等你们很久了。”小陆笑着招呼。
鱼幼尘一头雾水的被云起和小陆请上船,入了船舱,却见还有两个精兵营的人,而舱板上,几个衣着华丽的男人被捆绑成一团,正惊惧的朝她望过来。
“是你们?”鱼幼尘拳头一紧,差点忍不住冲上去揍人,这几个人竟然就是昨天指使家丁推她入河的那几个无赖。
这几个人也不知先前遭遇了怎样的对待,再没有昨天的嚣张跋扈,颤抖着蜷在地上,连声音都变了,“大侠,昨天的事是我们错了,饶命啊…”
显然,他们并没有认出她来,她今天只是着了男装,并未易容。
“现在才来求饶,晚了。”小陆冷声一喝,立刻吓得那几个无赖恨不能把头缩回脖子里去,忙连连磕头求饶。
军营里有专门的一套刑法是用来对俘虏逼供的,看这几个人的样子,想必是被小陆等人“伺候”过了。
云起目光如刃扫过那几个人,对鱼幼尘道:“剩下的,交给你来处置。”
对这几个人,鱼幼尘自然是恨不能将他们丢进湖里喂鱼。若不是有“选秀”这档子事扰了她的心情,她自己也会来找这些人算帐。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云起竟会知道,还帮她把人抓来让她报仇。
心里顿时升起一丝暖意,看这几个人也已经受了不少折磨,鱼幼尘便忍下了踹他们的冲动,道:“算了,给他们艘船,放他们走吧。”
说完,附在小陆耳边吩咐了几句。小陆点了点头出去,不一会,冲另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上前替那几个无赖松了绑,将他们押了出去,丢到云起刚刚划来的小船上。
几人见终于可以逃命,忙手忙脚乱的划动船浆,恨不能长出双翅膀来飞离这里,唯恐鱼幼尘再反悔
“你就这么放了他们?”云起语气微凝。
可是,还不等鱼幼尘回答,就见小船上的几人一阵惊呼,“哎呀,这船漏水!怎么办,救命啊…”
几个人本来就没自己动手划过船,碰上船底有个大窟窿,更是不知所措,惊慌忙乱之下,船舱水更多了,就听见一阵哭爹喊娘声。
“这次就饶你们一命,再让我知道你们仗势欺人,就拿你们沉湖。”鱼幼尘笑着拍了拍手,叫小陆丢几块木板给他们。
“抱紧木板,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你们。”小陆很“好心”的提醒完,也不再管他们,命划动画舫,任由那几个人在小船上挣扎叫骂。
出了一口恶气,鱼幼尘心情好了许多,回头看向云起,才又想起溺水的事不能让她老爹和二娘知道,否则她以后就从休想再出门了。
像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云起不等她开口便道:“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将军。”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又道:“幼尘,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来保护你。”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好啊。”
很爽快的两个字,让云起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想了很多种她可能会有的反应,却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答应得如此干脆。
不等他反应过来,鱼幼尘接着又道:“我们试着相处吧,三天之后,再来决定,你要不要娶我,而我,要不要嫁给你。”
既然非嫁不可,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干脆一点。
虽然不是很明确的答应,但对云起而言,这已经是个天大的惊喜了,激动之下,执起她道:“好,我会好好珍惜。”
看他欣喜得像个孩子,鱼幼尘心情也好了起来,不过,被他握着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小心的抽回,道:“那,这三天里,你都听我的?”
“嗯。”她的要求,他从来就无法拒绝。
为这事,鱼幼尘在心里计划了一上午,此刻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就一言为定。”
甜
只是云起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鱼幼尘让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喝甜汤”。没错,据说是咱幼尘姑娘亲手熬的,虽然刚刚用过晚饭,云起还是万分情愿的将甜汤喝了个精光。
于是,不一会,他便倒在了床上。
确定他已经沉睡过去,鱼幼尘这才放心的退出房间,带上门。接着,溜到了隔壁君无诺门口,见里面点着灯,轻轻叩了叩门,没人应,试探的推了一把,门开了。
屋里竟然没人,大晚上的他能去哪儿?鱼幼尘皱了皱眉,没有多想便进了内室。刚进去,便被内室里的景象惊得煞住了脚步。
蒸蒸水气下,一个男人正光着身子慵懒的靠坐在浴盆里,水只没过他胸膛以下,无数水珠沿着他精健的胸膛滑下,给人一种肌理滑润的感觉。胸前两点茱萸让鱼幼尘瞬间血脉倒流,整张脸涨成了熟柿子。
他竟然在洗澡!鱼幼尘倒吸了一口气,立刻抬手挡住眼睛转过身去。
君无诺正闭着眼睛,单手支撑着额头揉着眉心,听到有人闯入,连眼皮也没抬一下,低靡的嗓音里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道:“出去!”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不算很重的两个字里竟有种说不出的威仪,鱼幼尘差点就乖乖的掉头出去了。脚下刚一动,却反应过来,他凭什么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跟她说话?
“喂,君无诺!”愤然转身,鱼幼尘又一次不可避免的看到了他的身体,却仍不甘示弱的瞪着他道:“你可好有主子的威风啊。”
“怎么是你?”听到她的声音,君无诺猛的睁开了眼睛,黑眸澄澈望向她,待看到她脸上的红晕,和那闪烁目光时,才记起自己还在泡澡,顿时也是微微一赫。
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冷静,懒懒的笑道:“这么晚溜进我的房间,有何指教?”
今天她和云起撇下他一道消失,再回府时,两人之间看起来相处甚是融洽。所以,这会儿她会来他房间,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鱼幼尘不满的辩道:“什么叫溜进你房间?你洗澡怎么也不栓门?敲门又不出声,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居心不良!”
“抱歉,刚才想事出了神。”君无诺解释着,似玩笑似认真的看向她,道:“不过,我倒是不介意对你的名节负责。”
不知为何,这样暧昧的话自他嘴里说出来,竟令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她忙别过脸去掩饰心里的异样,道:“不跟你废话了,赶紧穿衣服,我找你有事。”
说完,忙转身离开,踱到外面屋里,呼了一口气,这才觉得刚才在内室里竟是有些闷热。
没一会,身后便转来脚步声,君无诺一袭月白色长衫出现在她面前,倒是比平时更多了几分清逸。他伸手替她倒了杯茶,这才问道:“找我什么事?”
鱼幼尘接过茶杯放回桌上,直接了当的道:“陪我去个地方。”
“现在?”君无诺扫了一眼屋外,现在可是晚上。
“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赶紧走。”再磨磨蹭蹭的,让人撞见就完了,鱼幼尘不容分说的前头带路。
这话似乎该他来说吧?君无诺抿了抿唇,却还是吹灭烛火,跟了出去。
出门前瞥了一眼隔壁云起的房间,一片漆黑,很安静。
踩梯子爬墙,这对君无诺来说倒还是第一次。不过,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鱼幼尘竟将他带到了“软玉阁”,也就是——青楼。
“这种地方你不能进去。”君无诺一把拉住了她。
“怕什么,我现在也是一大老爷们。”鱼幼尘指了指自己贴满胡子的脸。
“二位爷,在外头站着干什么呀,快进来吧。”几个拉客的姑娘见两人大有犹豫不决之势,索性一拥而上,连拖带拽的将两人拥了进去。
事已至此,君无诺也只能随她入了雅座,立刻便有老鸨上前招呼,鱼幼尘倒是镇定自若的递上一锭银子,道:“多叫几个姑娘过来,我们要好好挑挑。”
“好咧。”老鸨得了银子欢天喜地的叫人去了。
“你要请我喝花酒?”君无诺颇有深意的看她掏银子,还真有些揣摩不透她的用意。
“没错,今天的酒钱我付,不过,你得替我办件事。”鱼幼尘凑近他,道:“一会你就以你的眼光,替我挑几个男人一看到就想娶回家的姑娘。”
君无诺更不解了,“你该不会是想在这种地方,替别人找个媳妇吧?”
“当然不是。”想到还是靠他帮忙,鱼幼尘索性跟他挑明道:“我是替云起找。”
君无诺摸了摸鼻翼,忍住笑,道:“你想试探他对你的真心?”
鱼幼尘摇头,“他这几年待在军营,认识的女人就我一个,我是觉得有必要让他多看看其它女子。”
这下君无诺懂了,“你是觉得,他之所以喜欢你,是因为他没有别的选择?”
看来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鱼幼尘丢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道:“他毕竟是我的朋友,我就算坑别人,也不能坑了他对吧?万一成亲以后他再来后悔,那我岂不是害了他?”
她竟然觉得她嫁给云起是“坑”了他?君无诺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连眉心也不觉间轻皱,“这么说,如果确定他是真的喜欢你之后,你就要嫁给他?”
鱼幼尘点了点头。
君无诺眸光一沉,打量着她,她看起来很冷静,好一会,他才道:“以后不要这样妄自菲薄。”
“呃?”鱼幼尘一怔,随即明白了一些,笑着解释道:“我不是自卑,只不过,我知道我不是做□子的料,别的女人会的,我大多都不会,而且,我还喜欢多管闲事。所以,我想让他看清我跟别的女人有哪些不同…”
“那不如,坑我吧。”君无诺突然打断她。
“啊?”鱼幼尘目瞪口呆,脑子一时没能转过弯来。
“不想坑他,那就坑我吧。”君无诺重复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作者:无诺,你还真是甘当冤大头啊。)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疯了吗?居然叫她坑他?还有,什么叫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难道,他知道她以前是宰他?
鱼幼尘有些不敢往下想,不过,现在他说的坑他,好像是指,那个意思…
四目相对,他黑眸如水,深不见底,看得她恨不能化作一缕空气原地消失,气氛一时沉寂。
“那个…呵呵,想不到你也这么讲义气,那,那以后我们也是好兄弟。”好不容易找回一点反应,鱼幼尘觉得自己说话都结巴了,糟糕,脸也好烫。
所幸,她的银子没有白花,关键时刻,她看到老鸨领着一群年轻姑娘走了过来,忙清了清嗓子,道:“好了,别开玩笑了,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