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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徐紫梦应着,又向皇帝皇后请退,这才对鱼幼尘道:“王妃姐姐,请吧。”
鱼幼尘虽还想着有很多话没来得及跟君无诺说,但眼下显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只得跟皇帝皇后请安后,随着徐紫梦一起出了大殿。
一路上,徐紫梦细心为她介绍着每一处,哪里是秀女们住的地方,哪里是御花园,哪里是通往后宫各嫔妃住所,哪里又是皇子们读书的地方等等。
等转了一大圈,回到御花园时,两人已经走得有些累了,才找了处亭子坐了下来。
“王妃姐姐,冒昧的问一句,你和瑾王爷是怎么认识的?”见四下无人,徐紫梦终于忍不住好奇打开了话题。
这一路两人的话题都是关于皇宫,彼此间倒也少了些许生疏感,此刻,见她终于开口问起她和君无诺的事,鱼幼尘也只是笑道:“自是在荆州相识的,徐姑娘你呢?听皇后娘娘说,你们几个都和瑾王相识甚早吧?”
虽然皇后看似一片好意,但,找这几个君无诺相识的来“陪”自己,她当然不会傻到觉得她们会跟她好好相处。眼前这徐紫梦看似还好,但那个上官晴青和洛青莲,可是明面上便表示对她很不友好了。
就不知道这几个是不是便是传闻中的那几位千金。
徐紫梦倒似没有多想,随口答道:“我爷爷是内阁大学士,我大伯又命当朝太傅,所以,我自幼便常随大伯一道进宫,有时,也跟皇子们一块上课。”
“原来你就是那个一见倾心的大学士家孙女?”鱼幼尘脱口而出,随即才意识到自己失礼,忙解释道:“我是说,我在荆州时也听说过你。”
那些八卦怎么说来着,好像是说连皇上也开口说要将她选做儿媳?
徐紫梦脸上一红,笑道:“你是说外间那些传闻吧,那都是小时候长辈们说的玩笑话,哪能当得了真。”说着,明眸一转,看向她,“这不,现在你可是皇上亲口赐婚的瑾王妃。”
她这一说,鱼幼尘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八卦果然害死人,这下丢脸丢大了,这徐姑娘指不定以为她是个醋坛子呢。
“我看王妃姐姐也是个性情率直的人,怪不得能令瑾王如此倾心。”徐紫梦倒像是并不在意,只是说着说着,眉眼间多了一丝怅然,“要说,我倒真是有些羡慕姐姐呢。”
果然,她还是喜欢君无诺的吗?想到眼前这个姿容不俗的女子曾与君无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鱼幼尘顿觉心里一阵酸酸涩涩的。
“姐姐别误会,我是说,我很羡慕姐姐跟瑾王彼此倾心,比起我们来,幸运多了。”徐紫梦轻声叹了口气,再抬头时,已恢复了之前的明朗,道:“时候不早了,我带姐姐回住处先休息吧,明天就要开始学规矩了,会很累。”
“嗯,你也别老叫我姐姐了,私下里就叫我幼尘吧。”也许是被她眼里那抹明朗感染,鱼幼尘开始有些喜欢她了,道:“要是你不介意,我以后就叫你紫梦。”
紫梦嫣然一笑,点头应允。
鱼幼尘的住处就安排在徐紫梦旁边,同一座院落住着的,便是先前打过照面的其它三位少女。
鱼幼尘刚踏进院落,立刻便有一个容貌清丽的丫头凑了上来,行礼道:“阿清奉王爷之命,特来听候王妃差遣,王妃万福。”
徐紫梦却是认得她,“原来是王爷身边的近侍阿清姑娘,如此倒好,王爷身边的人,伺候起来总是要更贴心些。”
鱼幼尘也没料到,君无诺竟会从王府派人来伺候她,小虾米虽然随她进了京,却不能随她进宫,她一个人在这深宫里,说不心慌是假的。这阿清既是君无诺特意派来的人,必然是可以信任的,当下,她心里安定了不少。
“哟,王妃姐姐怎么连个贴身丫环也没有?”身后,一袭紫衣的洛青莲笑着走来,看了看阿清,道:“这粗使的差事,可不苦了阿清姑娘嘛?”
这话分明便透着挖苦之意,鱼幼尘这才确定,在殿上洛青莲看她时的那抹挑衅和不屑是真实存在的。
不过,不等她想好如何回应,阿清已经淡然应道:“洛小姐言重了,阿清伺候自家主子,何来苦不苦的。”
洛青莲本来是想替阿清抱屈,却不料人家压根不领情,一句“自家主子”,便让她闹了个没脸,又不好发作,只得悻悻的道:“我这也是好心心疼你,谁不知道你阿清姑娘是瑾王身边最当红的大丫头,来这里可都是些洒扫的粗活,随即派个丫头不就成了?”
听到这里,鱼幼尘明白了几分,想来阿清在王府地位不低,这洛青莲似是一边想讨好阿清,一边又想挑拨她和阿清的关系。
当下,她也不再沉默,笑着应道:“洛小姐这是在埋怨瑾王爷用人不当吗?不过,这好像也是瑾王府的事,就不劳洛小姐费心了。”
洛青莲看她今天话不多,还当她个偏远小地来的上不了台面,想借机压一压她,却不想鱼幼尘这厢一开口便句句带刺,硬是叫她堵得应不上话来。
“阿清,我们进屋去吧。”鱼幼尘却是再不理她,对一旁的阿清招呼。
“是。”阿清应着,跟在了鱼幼尘身后。
看到洛青莲涨红了脸忤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主仆俩的身影消失在门内,徐紫梦顿觉有些好笑,也不多说什么,径自走向自己的厢房。
对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洛青莲回以一记冷眼,转身正要回自己厢房,却见一袭清冷的上官晴青正站在院子门口,却也只是朝她冷冷一瞥,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一般,走向她自己的房间。
“哼,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是谁呀。”洛青莲嘀咕了一句,回了自己厢房。
琪王
关上房门,世界顿时清静了,鱼幼尘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装了一天的大家闺秀,竟比她当掌柜的还要累。
回头看一脸恬静站在她身后的阿清,这才开口道:“阿清,王爷派你来时,可有交待什么话?”
“交待了。”阿清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却是一脸沉稳,应道:“王爷说,这段时间与王妃见面的机会可能不多,特命阿清跟随王妃左右,王妃需要些什么,或是对宫中之事有什么疑惑的地方,都可以对阿清讲。”
她倒还真有不少的疑惑,对这个君无诺身边的近侍,鱼幼尘也不兜圈子了,道:“那你跟我说说这院子里其它几位小姐吧,我只听说她们与王爷是旧识,却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交情。”
阿清也不含糊,一一答道:“徐小姐是内阁大学士的孙女,因为常随皇子们一同读书,所以,她与几位皇子的交情都不错。上官小姐是吏部尚书的千金,文才了得,因为常得皇上赞赏,出入宫廷的机会也多。有一年皇上过寿,她与王爷斗丹青输了,后来找过几次王爷讨论书画,算不得很熟。”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见鱼幼尘脸上并无什么情绪,才又接着道:“柴小姐是工部侍郎的千金,工部侍郎曾经在王爷舅舅门下任职,也算颇有渊源。一次柴小姐去静觉寺上香,不慎中暑,正巧被王爷遇上,便将她送回了府中。后来,逢年过节她都会来府中拜会表示一下心意。”
“至于洛小姐,她是左都御史的孙女,倒是弹得一手好琴,也是宫宴上的常客。本来她与勤王比较熟,后来不知怎么突然跑来与王爷套近乎,王爷小惩过她一次,本以为她会知难而退,谁知道她后来便不知着了什么魔,与勤王倒是疏远了,对王爷却是殷勤了许多。”
听起来,这几个人跟君无诺也没什么嘛,虽然徐紫梦跟他看起来像是青梅竹马,上官晴青则像是红颜知己,柴玉若像是英雄救美,洛青莲,呃,像是虐恋情深…
不过,心里对君无诺的信任还是有的,所以,听阿清一路说来,她还真没太在意。
见她反应平淡,阿清语气里的生冷不禁也减了几分,道:“王爷说了,这几位虽然与他相识,王妃却不必在意,只当寻常官眷相处便是。”
“嗯,你若是见着他,叫他放心便是。”想她开客栈做的便是与人打交道的买卖,要与这几个闺阁千金好好相处几日却也不是难事。
“是。”阿清应着,却又犹豫了一会,才道:“禀王妃,还有一件事,王爷特意让阿清跟您提一提。”
看她如此慎重,鱼幼尘也被她弄得紧张起来,“什么事,直说吧。”
阿清声音压了压,道:“王爷说了,这宫中关系复杂,这几位小姐身份都不低,将来的富贵更是难定,王妃与她们相处切记要谨慎一些。”
这话很明显,这几个说不定将来会被指给哪个王爷,更指不定还会是将来的皇后或妃子,所以,怎么相处,也是个问题。最重要的是,自己不懂这背后的错综复杂,不要叫人利用了去才是真的。
“我知道了。”鱼幼尘笑着对阿清道:“反正还有你在身边,有不懂的,我再问你便是。”君无诺派她来,怕就是这个用意吧。
阿清见她一点就透,既不失气度,也无半点傲慢,对这个主子便不由得多了一丝敬意,应道:“阿清自当尽心伺候王妃。”
宫中的规矩果然是很繁琐,从一言一行,到一举一动,都有严格的要求。鱼幼尘大半天的光阴便耗在了学习如何走路行礼上,这些其它秀女早就学过了,所以,她连个学伴也没有。
到了下午,教规矩的尚仪才终于对她放行,反正也闲着没事,听说其它秀女在“琳琅阁”练习才艺,鱼幼尘心下好奇,便让阿清领自己也前去看看。
去“琳琅阁”要途经御花园,昨天徐紫梦领她走了一遍,也未来得及细细观赏,此刻倒是不急,鱼幼尘便放慢了脚步,特意绕入那片开得正好的醉芙蓉林里,准备先转上一圈再过去。
“怜儿,他怎么还没来?你别不是消息听错了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知打哪个角落传来,把鱼幼尘吓了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停了脚步。
“奴婢听得清清楚楚,琪王爷今天上午刚回宫,皇后留了琪王在宫中用晚膳,所以,下午这段时间应该还是像往常一样去清琚宫小歇,必会要经过这里的。”一个怯怯的声音小声答着。
“我可是称病才逃过练习的,窝在这都大半个时辰了,要是等不来琪王爷,看我不修理你这死丫头。”那个熟悉的声音里隐含着一丝不耐烦,又催促道:“赶紧给我再去路口看看。”
“好像是洛小姐。”阿清似乎对这些事并无兴趣,不过说话声音还是自觉低了下来。
洛青莲?鱼幼尘不禁好笑,记得阿清昨天还说洛青莲对君无诺挺殷勤,想不到,这么快就转向琪王了?这是准备埋伏在这里制造偶遇吗?
虽然有些好奇,不过鱼幼尘当然不可能也窝在这里跟着傻等看戏,何况,人家要引诱的是琪王,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当下对阿清道:“走吧。”
岂料,刚走了两步,便听到之前那丫头兴奋压抑的声音:“小姐,快,快准备好,琪王爷来了。”
鱼幼尘到底没忍住,又停下脚来,循声穿过花林,倒想看看这洛青莲想出了什么样的招术。阿清刚想制止,便收到了她噤声的眼神,也只好随她。
洛青莲一袭淡紫轻纱长裙,由丫环搀扶着,一副弱柳拂风的模样走在芙蓉林间,倒还真不失为一幅美丽的风景。而在芙蓉林尽头,一抹玄色身影正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想必就是琪王了。
“小姐,您不要紧吧?您看您都成这样了,还来这湖边走动,要是再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丫环一边嗔着,一边牵引着她家小姐往那个命中之人的方向走。
“不过是有点头晕,不碍的。”洛青莲“虚弱”着抬头,看了看这漫枝的醉芙蓉,柔声笑道:“听说琪王爷这次的差事办得很圆满,江南的灾民都安定下来,那几个贪赃枉法的官员也受到了应有的制裁。我今日见这醉芙蓉开得比往年都盛,想是个好兆头,咱们多走走,我正好寻思寻思新谱的那首盛世惊华,总觉得有几个地方还欠些火候。”
这主仆俩一唱一和,倒还真像那么回事。若非鱼幼尘听到了之前那些对话,怕也要被这两人给骗过去。
那丫环却仍是尽忠尽职的应道:“盛世惊华?小姐是准备用这首曲子献艺吗?”
洛青莲赏着花,道:“如今盛世安好,皇上治了有方,又有琪王这样惊才伟略的皇子,难道不值得一赞吗?我倒是不求像徐姐姐和上官姐姐那样,一定要搏个什么结果,能聊表我的一片心意便足够了。”
说话间,视线慢慢收回,这才“乍然”见到那玄色身影已近在眼前,洛青莲先是一脸惊讶,继而忙拂下身去,道:“臣女洛青莲给琪王请安,不知王爷驾到,青莲失仪了。”小丫头也忙忐忑的跪下请安。
玄服男子看上去和君无诺年纪差不多,与那身衣服颜色截然相反的,却是他那周身掩饰不住的疏冷。传承了七分皇后精致的容貌,只是那眼角眉梢无一不透着冷硬,眸光随意往眼前的主仆身上一扫,慑人的寒意便足以令人不敢仰视。
“免礼。”琪王淡漠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情绪起伏,甚至没有要停留的意思,直接从洛青莲身边走了过去。
费了这么大一番心思才等来了琪王,洛青莲当然不甘心就这样错过。琪王刚走过她身边,她便立刻一阵眩晕,朝他身上歪了过去。
然而,琪王却没有如预料中的一把扶住她,不着痕迹的一个错身,洛青莲便扑了个空,踉跄着险些没真的摔倒。
“小姐,您没事吧?”丫环倒是眼明手快,忙上前来扶住她,又替她打圆场,道:“您看您,这头晕的毛病还没好,就非要来这湖边谱曲。”
琪王虽是避开了洛青莲,脚下倒也停了停,却也只是瞥了眼身后的主仆,丝毫没有要开口关心一下的意思。
这样一来,洛青莲倒真有些尴尬了,只得对自家丫环道:“我没事。”又对琪王拂了拂,道:“琪王爷,臣女一时不适,惊了您了。”
鱼幼尘只道这琪王要继续冷酷下去,直接冻死那洛青莲,不想,他伫了片刻,突然开口道:“在树下蹲那么久,很累吧?”
他依旧是面无表情,也没回头,洛青莲却是吓得舌头都打了结,“没,没有…”
她是想辩解说她没有蹲在树下,却因为底气不足,听起来反倒像是回应了他那句“很累吧”。
琪王却不管她说了什么,眸中掠过一抹冰凌,丢下一脸通红的洛青莲和吓得发抖的丫环,拔腿就走。
鱼幼尘憋笑的躲在一棵树后,照理说琪王连挡在路中的洛青莲都可以无视,她离石径有两丈多远,应该怎么也不会被发现才对。而且,尽管她觉得这琪王其实很有搞笑天份,却也不敢真的笑出声来。
然而,就在这时,专心走路的琪王却突然侧头朝她藏身的地方看了过来。鱼幼尘没来由的一阵心虚,忙将脑袋紧埋在树干后,整个人站成了一条线,以其不被他发现。
其实,她又不是刻意要偷听偷看,这个时候大可以大大方方走出来。不过,等她想通这个道理时已经迟了,她身边的阿清见琪王看过来,竟先她一步老老实实的站了出去。
“阿清给琪王爷请安。”
琪王本来似乎也只是随意看了这么一眼,脚下并未见停,阿清这一请安,他却突然顿住了脚步。然后,让鱼幼尘意想不到的是,他竟掉头朝她们走了过来。
鱼幼尘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堂堂左都御史的千金都没能令这位爷正眼瞧上一眼,如今因为阿清一句请安,他竟还特意走过来?
“阿清?你怎么会在这里?”琪王那张俊冷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疑惑,同时,凌眸一扫,瞥向了还僵在树后的鱼幼尘。
阿清一面朝她使眼色,一面回琪王的话道:“阿清是奉王爷之命,进宫伺候王妃的。”
只这一瞬间,鱼幼尘已自震惊中回过神来,忙从树后走出,优雅的拂了一礼,道:“臣女鱼幼尘给琪王请安。”
“鱼幼尘?”琪王对这个名字似乎并不陌生,不禁又重新看了看她,那冰冷的脸上虽然见不着什么情绪,语气却有了几丝回温,道:“原来是皇嫂,不必多礼。”
听他称呼她皇嫂,鱼幼尘这才想起,琪王似乎是皇九子。
“皇嫂正在赏花?”琪王有意无意的看了眼不远处那对磨磨蹭蹭仍不舍离去的主仆,问向鱼幼尘。
“是啊,赏花。”既然连他都这么说了,鱼幼尘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是在偷窥。不过,她觉得对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必要澄清一下,于是,又被充道:“也赏人。”
女人计
琪王倒似乎并不在意她是赏花还是赏人,看向她的眸光只是短暂的停留,便颌了颌首,道:“那,本王便不打扰皇嫂的雅兴了,告辞。”
“等一下。”见他转身要走,鱼幼尘突然脱口而出。
琪王微微一怔,却意外的没有表示出不耐烦,问道:“皇嫂还有什么事?”
难得见他如此平和,鱼幼尘赔笑着道:“也没什么,我就是好奇,琪王是怎么知道洛小姐在树下蹲了很久?”
他出现的时候,洛青莲和丫环两个已经演上了,难道他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面对她的好奇,琪王淡然答道:“本王也不过推测而已,听说昨天京城下过雨,她的鞋侧有泥,鞋沿微潮,裙脚也沾了不少泥土。”
有泥的地方,自然是这片林子里,而昨天虽然下过雨,若非长时间踏在这微湿的泥地,鞋沿也不会沁潮,至于裙脚的泥土,洛青莲虽然穿的是长裙,却也只达足踝,若不蹲下来,是不会弄脏的。
鱼幼尘不禁堂目结舌,这个琪王也太毒了点吧?他明明都没有正眼看洛青莲,却什么都没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王爷真是好眼力。”鱼幼尘由衷赞着,同时也暗暗决定,以后有他出现的地方,自己还是小心点好,偷窥看戏什么的,被人逮着总不是什么好事。
“皇嫂过奖了。”他应得不动声色,“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本王便先告辞了。”
鱼幼尘这才想起这个人是冰冷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自己在他眼里是不是有些多话了?若不是因为她是君无诺的王妃,怕他早就像对洛青莲一样冷着脸扬长而去了吧?
想到这里,她忙道:“琪王请便。”
“照顾好你家主子。”琪王对阿清交待了一句,这才转身离去。
看到他走远,鱼幼尘不禁眨了眨眼睛,对阿清道:“琪王…他一向这样?”
阿清脸上犹存着一丝敬意,应道:“琪王爷表面上待人是疏冷了些,但他人其实很好。”
嗯,至少他说话很有王爷的风度,只默默用他的冷酷冻死人。
“他与瑾王关系怎样?”鱼幼尘记得,君无诺曾经告诉过她,他是由嫡母带大的,琪王,是皇后的亲生儿子吧?听说,皇后对他还不错,那末,他们兄弟两个关系应该也不差?
“阿清只是一介奴婢,王妃看刚才琪王的态度,应该可知一二了。”
阿清的话虽然没有挑明,却已经再清楚不过。琪王会亲自走过来跟一个丫环搭话,这意味着什么。
证实了心中所想,鱼幼尘总算有些释然。毕竟,想到君无诺和君无焕一路上的暗潮翻涌,她总是有些不安,得知他还有个关系不错的弟弟,她没来由的有些欣慰。
第二天学的还是礼仪,却与第一天的走路行礼不同,详细讲到了一些场合的穿着,每个节日庆典该做些什么准备等等,鱼幼尘依旧学得很痛苦。到午膳过后才有了休息的时间,她不习惯午睡,便索性出去走动走动。
皇宫里自是不能乱窜,鱼幼尘可以活动的地方其实也很有限,转来转去,最后还是到了御花园。
想到似乎已经很久没见到君无诺了(其实才两天),鱼幼尘情绪有些低落,便也没太留心看路,等一头撞到某个身影时,才赫然惊觉,却为时已晚。
随着一声女子的痛呼,鱼幼尘刚一抬头,就见被她撞到的人朝一旁倒去。她反应快,伸手一捞,即时抓住了那女子的手臂,本想将她一把拽回来,却不料那女子脚下一退,竟挣脱了她,不可避免的摔倒在了花丛里。
“小姐!”一旁的丫环惨呼着奔上来去扶她家主子,鱼幼尘虽然诧异,刚才她明明抓住了她,她却怎么还是摔倒了。但是她撞到人在先,也忙上前去帮忙。
“抱歉,这位小姐,你没事吧?”伸手搀她的同时,鱼幼尘也终于认出了她的身份,“上官小姐?”
“瑾王妃,您撞到我家小姐也就罢了,还推她干嘛?”小丫环护主的将自家主子抱住,竟也不顾对方的身份,替自家主子叫起屈来。
“墨儿,算了。”上官晴青一脸清傲的看了眼鱼幼尘,对自家丫环道:“扶我起来吧。”
墨儿忙搀住她,上官晴青刚想站起来,却还没站稳又倒了下去,幸好丫环护住她,才没摔得太重。
墨儿却被她的反应吓住了,“小姐,您怎么啦?摔着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