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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看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本事。”君无诺缓缓抬起头来看她,一双黑眸清洌无比。
鱼幼尘一惊,“你怎么…”他怎么会还这么清醒?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觉身子一麻,动弹不了了。
君无诺朝她伸了两根指头,道:“果然还是点穴最管用。”
他他他——他竟然点穴!
君无诺一把揽过她,脚下带着几分虚浮,却还是顺利的将她推入那张喜床。鱼幼尘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功亏一篑,这家伙中了迷药,怎么还会有内力点穴?太没天理了!
“你说,我今晚要不要放过你呢?”君无诺解着佩带,居高临下望着躺着的人。
鱼幼尘觉得自己再度体验到了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绝望感。而且,她的处境似乎比昨晚更糟。
正揪心着要如何自救,却见君无诺眸光眩离,一件外衫解了半天也没解开,她正欣喜的想着他是不是终于不行了,结果,他高大的身躯却突然向她倒了过来。
别…啊——!鱼幼尘很想惨叫一声,却只能在心里,她悲惨的被压了,还悲惨的无法出声外加动弹不得!
这个洞房花烛夜注定是个终生难忘的噩梦。
次日一早,鱼幼尘发现自己好好的躺在被窝里,呼吸间隐约还残留着一丝熟悉的气息,却已不见君无诺的人影。
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想到自己昨夜那么明目张胆的算计他,以他那么阴险狡诈的性子,断然不会这么轻易就罢休吧?看来,对这种人下毒还是太危险,下次得换个计策。
小虾米进来伺候洗漱的时候,犹犹豫豫的告诉了她一个消息,云起昨晚在江湖客栈喝了个酩酊大醉。
“小姐,您这不会是准备要去找他吧?”看鱼幼尘张罗着要出门,小虾米才开始后悔了,“您刚跟姑爷成了亲,要是让姑爷知道,怕是要生气的。您要实在放心不下,我去替您跑一趟就行了。”
“没事,我正好有事找他。”不管怎么说,都是她伤了他,总该去亲口说一声。至于君无诺那边,她还真没想过自己上哪儿需要跟他报备。
将走时,鱼幼尘还是忍不住问道:“对了,君无诺呢?”府里上下好像都没看到他的身影,还真是奇了。
小虾米回道:“姑爷一早就出府去了,不过没说去哪儿。”
出去了也好,鱼幼尘觉得自个儿现在最好是躲着点他。想到自己还有一纸赌约在他身上,她就头疼。
赶到江湖客栈的时候,已将近中午,云娘等人都听说了她成亲的事,这会全围了过来。鱼幼尘跟他们闲聊了几句,这才问云起的事。
“他你不用担心。”云娘开口道:“昨晚是喝得要死要活,所以我才没忍住给你传了个话。谁知道,这会人家就有姑娘找上门来了。”
“可不是嘛,还是位漂亮姑娘。”雷二摇摇头答着。
云起身边出现过其它姑娘吗?这下,是连鱼幼尘也忍不住好奇了,正要到楼上客房一探究竟,谁知,刚到楼梯口,便有两人走了下来,其中一人正是云起。
而在他身边果然跟着一位年轻女子,也就十七八岁,浓眉大眼,看起来倒是落落大方。
云起显然没料到她会出现在这里,脚步一顿,怔怔的望向鱼幼尘。
才不过短短几天没见,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脸上有了一层青色胡渣。鱼幼尘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倒是他身旁的女子很是机敏的打量了她几眼,鱼幼尘明显感觉到了她眼中的敌意。
女子见云起踌步不前,这才低声道:“南宫大哥,我们走吧。”
云起回过神,“嗯”了一声,跟她一同下楼来。
南宫这个姓氏让鱼幼尘心头微微一震,原本想要道歉的话在这一刻却怎么也无法脱口而出,直觉再说道歉的话只会让他更难过。
好在他身边多了个女孩照顾他,虽然不知道他俩究竟是什么关系,不过也不难看出那女孩对他的关心。也许,这样再好不过。
经过她身边时,云起没有停步,更没有开口跟她打招呼,只是静静走过了她身边,随着那女子一同步出了客栈。
看到两人渐渐走远的背影,鱼幼尘心里突然觉得很难过。她和云起,难道已经不再是朋友了?
选秀的名额已经拟定完了,不日便要送往京城,这无疑又成为荆州城的一大谈资。
而京城那边却传来了另一个更大的传闻,瑾王因为逃婚被贬了。
夜话
整整一天里,鱼幼尘情绪都不高,直到坐到了自家饭桌上,仍是有些闷闷的。
“如今幼尘也算是成了亲,接下来就是晨霜了。”秋二娘满怀兴致的与鱼耀天谈论着晨霜的婚事,“这好日子眼看着就近了,咱是不是该加紧时间张罗?”
鱼耀天脸上却未见喜色,只淡淡应道:“这事你看着办吧,从明天起,我只怕要宿在营里,这段时间会比较忙。”
原本听提到自己的婚事,鱼晨霜还满心欢喜,如今鱼耀天这么一说,她脸上的笑容立刻冷了下来,委屈的扁了扁嘴,道:“爹,这可是女儿的终身大事。”
秋二娘暗暗冲她使了使眼色,这才问道:“不会是又要有什么事了吧?”
荆州是夏沧了的要地,与东丹了彼邻,这些年来大战也有过几次,小战更是不计其数。近几年来倒也还算安稳,不过,要鱼耀天亲自去营地日夜镇守,秋二娘隐约嗅到了一丝紧张气息。
虽然是自家人,鱼耀天却也不便泄露太多,只是宽慰道:“放心,没什么事。只是最近局势紧,要加强防范而已。”
这句话鱼幼尘倒是听了进去,也终于有了点精神,不禁好奇道:“咱们荆州近来都在养精蓄锐,这几年天灾也少,算得上兵强马壮,了泰民安,怎么会局势紧?”
鱼耀天看了看她,又瞥了眼她旁边的君无诺,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道:“这是政事,你不懂。”
鱼幼尘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其实,这些年她也没少混军营,对于这些所谓的政事,也并不是一无所知的。有时候,她爹甚至也会跟她说说什么局势问题。不过,显然现在这个地点是不适合说这些的。因此,她也识趣的没有再问。
回房的时候,一直处于走神状态的鱼幼尘这才发觉身旁还跟了个人,转头一看,竟是君无诺。
有那么一瞬,她差点要忍不住开口喝问他干嘛跟着自己,但随即她才想到,他们已经成了亲,现在得共用一个房间。
“这么惊讶的表情,不会是现在才看到我吧?”君无诺轻嘲的打量着她,从她回府就一副神游状态,说不定还真是这样。
鱼幼尘心情本来就不好,还被他奚落,也就不客气的回道:“那只能说明,你没什么存在感。”
君无诺不禁微微挑眉,“那看来,我得想办法让你加强印象了。”
他眸中带着一丝戏谑,让鱼幼尘顿时背上一紧,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又准备了什么阴谋等着她吧?
鱼幼尘警惕的转动着眼珠子将屋内扫视了一遍,又抽了抽鼻子,屋子里没什么变化,也没有什么可疑的气味。
她的举动让君无诺忍不住笑了,“用不着这么紧张,我不会对你下毒,也不会点什么迷香。”
她有紧张吗?鱼幼尘涨红了脸,正想驳他,君无诺接着又道:“那样太浪费银子,对付你,这个就足够了。”
他抬手朝她伸出了两根手指,鱼幼尘立刻条件反射的往后一退,等发现他并不是要点她时,才意识到自己又被他给戏弄了。然而,为时已晚,君无诺已经笑着进了内室。
可恶!
“小姐,热水已经备好了,是现在入浴吗?”小虾米小心翼翼的出现在门口,出声问道。
鱼幼尘这才意识到麻烦,她要洗澡,可君无诺在房里,怎么办?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她打发走了小虾米,这才回头看向君无诺,却见他也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一副看她如何开口的样子。
鱼幼尘咬了咬牙,道:“我要洗澡了,你回避一下。”
“你我既是夫妻,又有什么关系?”君无诺坐在床沿动也没动,道:“反正我也没什么存在感,夫人就当还是平时一样便可。”
鱼幼尘后悔了,他哪是没有存在感,他是存在感太强烈了,简直如芒在背。她就知道,她不该轻易得罪小人。
“好吧,你昨天不是还说欠我一回吗?”好在,对这种利益相关的事鱼幼尘记性还是很好了,马上便想到了对策,“那就用这个条件偿还吧,从今往后,我洗澡你都得回避。”
“这样吧,我不偷看。”君无诺想了想,答着。
鱼幼尘瞥了一眼离床不远的那道屏风,又看了看稳坐床沿的君无诺,道:“好,不过如果你失信,你就得搬出去住。”
“我一向信守承诺。”君无诺笑着看她,“倒是夫人你,不会是想赖帐吧?”
鱼幼尘立刻又想起赌约的事,忙假装没听懂,道:“水快凉了,我去洗澡。”
这是鱼幼尘洗得最快的一个澡,等轮到君无诺时,她心里开始紧张了。昨晚是因为他中了迷药,不知道今晚他会不会…
最后,她索性往被窝里一钻,决定蒙头装睡。
过不了多久,脚步声从屏风处到了床头,紧接着,被子被掀开,鱼幼尘背朝外头,感觉到他炽热的身体钻了进来。顿时,她全身一绷,却将眼睛闭得更紧。
“睡那么远干嘛?”君无诺的嗓音传来,鱼幼尘装睡不答,而君无诺也不用她回答,直接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拖回了身边。
鱼幼尘想要挣扎,他的手臂却像钢铁般有力的将她禁锢在身边,她越是想挣脱,他越是将她揽得更紧,几番抗议后,他终于火了。
“你再乱动,我就把你压在下面。”他低声威胁着。
鱼幼尘身子一僵,真的就不敢动了。论蛮力,她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见她乖了,君无诺臂力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屋内安静下来,鱼幼尘蜷在他怀里,眼睛却不安的转动着。奇怪,他竟然只是抱着她,似乎并不打算对她做什么过份的事。
他会这么好?还是想等她睡着…随即,鱼幼尘为自己这个幼稚的想法觉得好笑。兴许,夫妻之间本来就是这样吧?
她并未养在深闺,对于男女之事,也并不是全无所知,但却又知之不详。再回想前晚君无诺也只是抱着她睡了一夜,于是,她便自己顿悟了。
那些什么夫妻之礼,一定是为了生孩子才不得不做的事,而君无诺现在大概还不想要孩子,所以,才没有动她。
这样一想,她就放心多了。虽然身边突然多了个人不太习惯,不过,似乎也不讨厌。他的怀抱很温暖,身上还有股淡淡的像是草木的清香味,闻着很舒服。
君无诺却并不知道她这些心思,感觉到她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唇角不由得弯起一抹浅笑,开口问道:“你对政事很感兴趣?”
“嗯?”鱼幼尘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却也没多想,答道:“身为将军府的一员,关心一下了事不奇怪吧?”
君无诺似是在斟酌着什么,好一会,才道:“那么,相信你也听说过一些关于晋封太子的传闻吧?”
“你说的是那三个王吧?”鱼幼尘精神一振,“倒是听人说这次选秀就是为了晋封太子,暗地里还有不少人在猜这三个中谁的希望最大呢。”
什么叫三个王吧?君无诺眉心微皱,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道:“所以,虽然表面一切平静,却也是一个了家最容易发生内变的时候。”
他这么一说鱼幼尘立刻懂了,所以,他爹才会要提高警惕,杜绝外忧。“那这么说,是真的要立太子了?早听说皇帝老儿身体不太好,看来是真的了?”
末了,好奇道:“这些是你在京城的时候听来的?那,你有没有听说过,皇帝准备立谁为太子?”
“你觉得呢?你们荆州城的百姓不是也喜欢谈论这些吗?你认为谁最可能?”君无诺不答反问。
“反正瑾王应该是没什么戏了吧,听说他已经因为逃婚被贬出了京城。”想到这里,鱼幼尘也颇有些惋惜,忍不住就感慨道:“你说,得是哪家的千金,能令那个据说是温润如玉的王爷吓到闻风而逃的?”
“传言未必可信。”君无诺淡淡应着。
“难道你知道真相?”
鱼幼尘其实也就随口一问,见君无诺迟迟未答,遂笑道:“我们这样算不算枉议朝政?”
“不算。”君无诺低头看了看她,道:“顶多,算是夫妻夜话。”
去你的!谁跟你夫妻夜话了?但想到自己竟然忘了这会是跟他躺在床上,还若无其事的跟他大谈八卦,鱼幼尘顿时一脸滚烫。
君无诺却像是全然未觉,突然话峰一转,道:“明天没事的话,一起去烟波湖吧,那里有家酒楼还不错。”
邀她去酒楼干吗?鱼幼尘虽然有些疑惑,不过想着自己明天的确没什么事可做,于是便稀里糊涂应了。
听说小两口要去烟波湖玩,秋二娘非常高兴,碰了碰鱼幼尘胳膊,悄声道:“瞧,二娘眼光不错吧,这姑爷多知道疼人呀,看你心情不好,立刻便知道要带你出去散心。”
“我哪有心情不好,您尽瞎想。”鱼幼尘嘴上辩着,却忍不住偷偷瞧了旁边的君无诺一眼,应该不是吧?而且,她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就算是,他会有那么好心?
秋二娘看了两人一眼,也不与她争辩,送了两人出门。
夫妻同心
流言这种东西就像野火,一夜之间也能漫延全城。不过,话题已经从瑾王逃婚被贬发展成为瑾王因何而逃婚。坐在烟波湖畔那座在荆州很有名气的“醉仙楼”里,鱼幼尘耳边便充斥着各种言论。
“应该是工部侍郎家的千金,有人亲眼看到两人一道上静觉寺上香许愿,共进斋饭,相谈甚欢,还是乘的同一辆马车回来。”背后一桌的客人卖弄着自己最新得来的消息。
“不对不对,是左都御史家的孙女才是,听说这女子号称京都第一才女,弹得一手好琴,经常被宣进宫去,与几个皇子都很相熟,可她却独独钟情瑾王。有一回,京都下大雪,几位皇子前去围场狩猎,这女子捧了件狐裘追了整条街,就为了送给瑾王御寒。”同桌一人立刻纠辩。
“那些都不算什么,真正要许配给瑾王的,是内阁学士家的孙女,听说,早在好几年前皇上的一次寿诞上,皇上眼瞅着两人郎才女貌,当即便开了金口,说将来要选做儿媳妇。”同桌另一人也是争得面红耳赤,“我家亲戚经常在宫里走动,这事假不了。”
“听你们这么说,难道是三女争夫,瑾王不堪承受,所以才逃婚?”有人听到后开始重新分析,这个说法立刻又开创出了一个新话题。
“三女争夫算什么,依我看,内阁学士家的那位是一见倾心,左都御史家的是青梅竹马,至于工部侍郎家的,是偶尔留情。瑾王倒想都娶回家,不过,偏偏这三位背后都有点背景,谁大谁小都不好,瑾王没办法,只好逃了。”旁边桌的说得跟切身体会似的。
“看来,这个瑾王倒是处处留情。”听到这里,鱼幼尘皱眉下着结论。原本,对于那三个王的种种神秘传言她还颇有兴致,不过,若瑾王是这样的人,那还是算了。
君无诺扫了一眼全堂,脸色也不太好看,道:“不如,我们换一家。”
“怎么,你不是挺喜欢八卦吗?”鱼幼尘好奇的看他,刚才来的路上,他还不时跟她谈论几句荆州城里的新鲜事,兴致像是好得不得了,怎么一进这酒楼,就一句话也不说,还板着个脸?
有问题!“难道,你…那个瑾王…?”看到君无诺眸色骤然微变,鱼幼尘立刻瞪大了眼睛,“不会吧,你们真的认识?”
君无诺清了清嗓子,道:“那是当然,不仅认识,还很熟。”
“真的?”鱼幼尘立刻来了精神,全然忘了前一秒自己还对瑾王相当鄙视,这会儿兴致勃勃的问道:“那,他逃婚的事你也知道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无诺轻敲着手指看向她,道:“为什么想知道?”
“当然是因为好奇。”不然还能因为什么?她又不认识瑾王,“你当初不认识我的时候,不也一样八卦过我的婚事吗?”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不对,你当初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我?或者说,你是故意接近我的,对不对?”
君无诺微微抿唇,道:“住进你的客栈,真的只是巧合。”
不给她时间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君无诺话峰一转,道:“不是说好奇瑾王吗?想知道什么?”
一提瑾王,鱼幼尘立刻想起了刚才被打断的话题,正要再开口,却不经意的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走上楼来。
“晨霜?傅少扬?”他们怎么来了?
“咦,姐姐,姐夫,这么巧?”鱼晨霜一脸乍然见到他们的表情,“少扬约我来游湖,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
傅少扬神情却是几经转变,最后才露出些许没什么温度的笑意来,“既然都是一家人,不介意我们同坐一桌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能说介意吗?
原本君无诺已经点好了菜肴,傅少扬落座后,又唤来了伙计,加了好几道菜,道:“君兄远来是客,如今咱们既然有缘成为一家人,今天这顿饭就由我来请,算是一尽地主之谊吧。”
鱼幼尘正想着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听傅少扬这么一说,她忍不住笑了。还有人上赶着来当冤大头?
不过,君无诺却是不这么想,淡淡应道:“傅公子的好意心领了,不过,今天是我特意请我家夫人出来吃饭,又岂能劳你作东。”
看似客气的拒绝,无形中却像是在宣示对方的不识趣,傅少扬僵了半秒,不过,到底是商人,脸皮终是比一般人更厚些,随即笑道:“如此,倒是我们占了幼尘的光了。”
敢情这冤大头其实是自己这边?鱼幼尘倒不是舍不得这顿饭,只是,傅少扬刚刚点那么多菜,四个人吃,是不是太浪费了?通常她店里要是来了这样的“豪客”,她虽然欢喜,却也会忍不住在心里叫一声“傻子”。
到底是姐妹,鱼晨霜看到姐姐皱了皱眉,便忙掩嘴道:“哎呀,少扬,咱们是不是点太多菜了?本来是想咱们作东的,这可多不好意思。”
“无碍,既然点了,就都尝尝吧。”君无诺倒是闲定自若,却自桌下悄悄握住了鱼幼尘的手,贴近她耳边道:“这算是把我当自己人了吗?”
掌心传来的温暖让鱼幼尘浑身一僵,还未来得及挣脱,便被他温热的气息撩了耳鬓,只觉脖颈处痒痒的起了鸡皮。
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然跟她如此亲近,这让她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又不好出声斥他,羞恼之下,也凑近他低声道:“你的家产也有我的一份。”
想占她便宜,是要付出代价的。
君无诺却是浅浅一笑,道:“这是自然。”
看到两人窃窃私语,一派亲密无间的样子,反倒是座上的另两人有些不自在。恰在此时,小二开始上菜了,于是,鱼幼尘趁机抽回了自己的手,四人开始举箸品尝。
几道菜后,傅少扬便又扯开了话题道:“自从上次知道君兄竟是沧粟阁的少东家之后,我向家父提过几句,不过,据家父所言,沧粟阁掌柜的膝下一共有四位公子,却无一人字号与君兄相同,不知君兄是四位中的哪一位?”
鱼幼尘刚把一块鹿肉塞进嘴里,猛听这话,肉还没嚼便惊得咽了下去,随即看向身旁的君无诺。
傅家近年生意做大了,便举家搬到了京城去,沧粟阁虽是皇商,但要打听到一些相关消息,对傅家来说并不难。所以,傅少扬的话应该不假。
这家伙,果然是冒充的?
不知为何,她第一反应不是愤怒,不是生气,反是有丝不安,像是怕他被傅少扬揭穿。
然而,君无诺却并没有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丝毫惊讶,像是理所当然一般,笑道:“单名绥,字清远。无诺这个名字是家父早年所取,外人并不知晓。”
傅少扬没有想到他应对自如,反是有些意外,半晌,才道:“原来是二公子,幸会幸会。早就听闻二公子棋艺精绝,反正饭后也无处消遣,不知有没有兴趣对弈一盘,也好让我讨教讨教?”
本来,鱼幼尘已经暗自松了一口气,却没有想到傅少扬竟然不依不饶,这下,鱼幼尘算是明白过来了。他这哪是来吃饭的,分明就是有备而来,要给君无诺难堪的。
这次,君无诺却是没有应允,而是看了眼鱼幼尘,才道:“抱歉,饭后我们还要去湖心小钓。”
“一盘棋而已,应该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姐夫就答应吧,小妹也想见识见识呢。”鱼晨霜在一旁帮着腔。
“还是改天吧。”一直旁观的鱼幼尘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我们今天还有许多地方要逛,忙得很,对吧?”后面这句却是对君无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