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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该死心了吧?”等书房门合上,鱼幼尘回身挑衅的望向君无诺,“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所以,难为你这么处心积虑的设这场骗局,不过我还是要对你说,我既已经先答应了云起,那就嫁定他了。”
君无诺沉吟着,一双黑眸凝视着她,鱼幼尘无畏的与他对视,毫不相让。
以往他就是这么做的吧,以着这样一双好看的眸子取得她的信任,她不会再上当的。尽管,他此刻的眼神看起来还是依如当初,让人怎么也无法生厌。
“找个地方吧。”君无诺突然开口,“去你房间?还是去我那儿?”
“呃?你什么意思?”他不着边际的话让鱼幼尘为之一怔,等回过味来,立刻大怒,骂道:“你这无耻之徒!卑鄙!猥琐!色狼!”
看她大有要杀了他的趋势,君无诺这才笑着解释道:“不是说好了吗,回府后给你银子,这种事总不好叫下人看见吧?”
对哦,银子,她倒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他既然主动开了口,不要可就亏大了。反正这是在将军府,她不信他还能把她怎么着。
嗯,先把银子拿到手,再慢慢的跟他算帐。想到这儿,当即应道:“好,去我房里。”
君无诺没有异议,示意止暄不必跟来,与她一同走向她的住处,趁着四下无人,低声问道:“刚才,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鱼幼尘脸上一阵烧灼,横了他一眼,道:“如果你不想变成将军府的花肥,就闭上你的嘴。”
君无诺识趣的点了点头,唇角却止不住流露出一丝笑意。看来,他未来的日子不会太平淡。
抗挣
君无诺的银票给的很爽快,这倒让鱼幼尘颇有些意外,不过,当她将玉佩还给他时,他却没有接。
“收着吧,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鱼幼尘微微一顿,却没多想便将玉硬塞给了他,“无功不受禄,既然你已经给清了银子,我们就算互不相欠了,玉佩你拿回去。”
这下轮到君无诺意外了,看她态度坚决,他自嘲的一笑,道:“看来,这是真生我气了。”
他知道就好。鱼幼尘敌视着他,道:“那么,你是不是该搬出将军府了?”
君无诺皱眉,“就这么希望我走?”
“那莫非你以为会有人喜欢留个骗子在身边,对自己图谋不轨吗?”鱼幼尘冷讽着,“算你有本事,能让我爹替你说话,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玩得太过火,如果你现在不走,我就让你横着从这将军府出去。”
她眼里分明写着说到做到,君无诺也从没怀疑过这一点,看了看手中的玉佩,他才缓缓应道:“很遗憾,恐怕不能如你所愿。”
“你…”鱼幼尘直气得脸红脖子粗,咬死他的心都有了。不过,气归气,理智却还在,“好啊,那我们就试试看,我爹最后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这十八年来,她爹对她的宠爱可不是作假的。她就不信,她爹真那么狠心违了她的心意。既然他要死赖着不走,她正好有机会好好整治整治他,也算是为民除害。
她这点小心思全写在脸上了,看得君无诺有些忍俊不禁,却也不与她计较,道:“既是这样,那我们不妨来打个赌,就赌你爹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如何?”
“哼,赌就赌。”鱼幼尘全然没发觉自己已步入人家设好的圈套,昂着头挑衅的看向他,“倘若你输了,从此不许踏入将军府半步,而且,还要在江湖客栈做牛做马三个月,任由我差遣,没有工钱,只管饭。”
“好。” 君无诺爽快应着,继而饶富趣味的看着她,“那,输的人若是你呢?”
鱼幼尘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会输,当即答道:“由你处置。”
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君无诺抿了抿唇,掩饰着笑意,道:“如果你输了,也就表示你得嫁给我,那,就罚你从今往后得心甘情愿的改口叫我一声夫君,如何?”
“你…”鱼幼尘再度哑口,然而,不等她再多说,君无诺又道:“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的吗?怎么,怕了?”
“谁说我怕来着?”鱼幼尘最受不得人激了,脖子一梗,豪气干云的道:“就这么定了。”
“立字为凭?”
“立就立。”
于是,一纸契约便在君无诺刷刷几笔之下诞生了,两人都慎重的按下了手印。一切办妥,看着那白纸黑字,君无诺唇角不由得微微扬起。
鱼幼尘却是全然不知他的心理,当下也是欣喜,哼,等她劝住了她爹,就是他被她踩在脚下当牛作马的时候。
回到前院,本是要找云起问问她爹有没有跟他说什么,顺便也好让他知道她的决定。结果,书房里已经没了人,四处也没有云起的影子。
正要去他住的厢房看看,止暄却走了过来,问道:“鱼姑娘是在找那位云公子吗?”
因为他是君无诺的随从,所以鱼幼尘现在也自发的将他划为了敌人。不过眼下找云起要紧,便还是问道:“你见过他?”
止暄答道:“云公子出了书房之后,见鱼姑娘不在,已经自行出府去了。”当然,他没有告诉她,云起找她时,被他拦下,并告知他,她正与自家主子在她房里谈事,云起才黯然离去的。
他就这么走了?鱼幼尘心里顿时有些沉重,不用想也知道,这定是她爹的意思。云起这会一定很难过吧?早知如此,或许,她不该这么快答应他,哪怕,是等这件事处理完了以后再说也好。
可是,事已至此,也只好等她赢了君无诺,再去找他解释清楚了。
当天晚上,鱼幼尘亲自下厨做了她爹最爱吃的菜,饭后,父女俩再度在书房密谈。只是,当她把君无诺欺瞒她的事添油加醋说出来后,鱼耀天却并没有过多动容。
“他隐瞒自己会武功的事,爹倒觉得并无过错。学武并不是为了用来张扬,像你成天做事那么冲动,是该有个像他这样沉稳的人收着你的性子才好。”
鱼耀天的观点大抵如此,她的第一轮说服计划非但没有成功,反而倒让她爹更看好这个女婿了似的。
次日,将军府来了客,竟是久未见面的傅少扬。
其实自那次折手事件之后,傅少扬并没有少来将军府,相反,他来的次数还很频繁,每次来都会带一堆的礼物送给鱼晨霜及鱼氏夫妇,两人关系似乎突然之间热乎了不少,倒是让府里上下羡煞了二小姐的好福气。
不过,鱼幼尘这些日子很少待在府里,所以也只是偶尔听小虾米念叨过几句。这次亲眼见他替鱼晨霜捎了几匹上等绸缎,也未以为意,不料饭桌上他却主动说起了她的婚事。
“小婿听说岳丈大人已经择了君公子为婿,不知这消息是真是假?”
鱼幼尘刚想否认,恰好君无诺夹了一块菜在她碗里,她这一怔,鱼耀天已接了话,“婚姻大事哪能做假,现在婚期都已经定了,就在后天。”
这么快?鱼幼尘惊得目瞪口呆,那她岂不是只有两天机会了?
傅少扬没有忽略她的反应,匆匆一瞥后,才又道:“如此真要恭喜了,听说君兄也在经商,不知是做的什么买卖,贵宝号是?”
君无诺淡淡应道:“敝号沧粟阁,做些粮米生意。”
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在座的几人都为之一惊。谁都知道,沧粟阁是夏沧国的第一米行,倒不是说它分号多,而是因为它是皇商,前几年还被赐了国姓,其地位可想而知。
短暂的震惊过后,鱼幼尘不禁朝旁边的君无诺一声冷笑,她说他是用了什么法子来说服她爹呢,感情他竟然还冒充起皇商来了。知道他的计谋,她就不愁找不到对策。不过说也奇怪,她爹什么时候也开始动起财念来了?
倒是傅少扬再没提过这话茬,脸色也阴沉了不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鱼幼尘的第二个计划在当天便实施了,这次,她特意换上了上回秋二娘为她做的那套衣裙,那可是象征着她娘对她幸福的期望。
“爹,您看我客栈的生意这么好,每年都能存下不少银子呢,就算哪天您不当将军了,女儿一样能让您过上清闲的好日子。”鱼幼尘深知老爹是吃软不吃硬的,于是便以“孝”字开道。
“再说那个君无诺,满嘴谎言,一点也不实诚,怎么看也不像是皇商嘛。您可千万不能为了一点眼前的利益就上了他的当。就算他真是什么皇商,保不准哪天,皇帝老儿也看出他家不老实,一道圣旨抄了他的家,到时候他混得未必如我呢。”
鱼耀天却只是笑,“爹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所以,爹当然也希望你能找个如意郎君。无诺这孩子既知礼,又沉稳,最重要的是,爹看他对你很不错,你这么百般给他脸色,他也没亏待你半分吧?相信爹,放心嫁吧。”
鱼幼尘就想不通了,她爹怎么能这么信任君无诺呢?
在种种哀求诱哄都失效后,鱼幼尘牙一咬,使出了杀手锏,装病。
眼看着第二天就要成亲了,鱼家大小姐却躺在闺房,水米未进,这可急坏了鱼老爹和秋二娘。叫来的大夫也都被挡在了门外,因为鱼小姐交待了,如果她老爹不答应解除婚约,便拒绝问诊。
鱼耀天当然也知道这是女儿使的计策,不过,就算没病,一整天不吃东西,那也是叫人担心的。于是,捱到了晚上,鱼耀天将一盘子饭菜递给了君无诺,道:“现在也只有你去劝劝了。”
“伯父放心,我定会想办法让她进食的。”君无诺接过饭菜来到鱼幼尘住处,敲响了房门。
来应门的小虾米见是他,忙进屋去给鱼幼尘传了话,而鱼幼尘竟然准了。
君无诺笑着谢过了那个小丫头,端着饭菜走了进去。小虾米正要跟上,却见秋二娘正站在门外朝她招手。
“二夫人?”小虾米忙老老实实的过去,脚刚出了房门,秋二娘立刻眼明手快的将她身后的房门带上,手中不知几时多了一把大锁,往门上一套,利落的下了锁。
诱鱼
君无诺自然是听到了门外那声异响,隐约还有鱼耀天与秋二娘的窃语声,却也没有多想,便进了内室。
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珠帘后,青纱帐微撩,鱼幼尘一身月白素装,长发只随意的绾了绾,几缕青丝垂鬓,妆容未点,有气无力的倚在床头,乍一看,倒真像是病了。
闻到菜香,鱼幼尘鼻子抽了抽,视线下意识的便朝君无诺手中的盘子里望了过去。不过,只匆匆瞥了几眼,便立刻移了开去,尽量以最敌视的姿态看向端着盘子的人。
“真的病了?”君无诺眸光精睿的打量着她,将盘子随意放在了床头的小几上,探手伸向她的手腕,道:“我看看。”
“谁让你看了?”鱼幼尘手一缩,藏在了身后,又扫了一眼旁边的饭菜,一咬牙,道:“你不要以为我让你进来,就代表我会吃东西,我现在病得很严重,如果我爹不答应我,我就药石无医。”
哼,等他将这些饭菜原封不动端出去的时候,他爹一定会无计可施,到时候自然非依了她不可。
听她说这话的劲头十足,君无诺放心了。看她眼角不时偷瞄那盘饭菜,他唇角一挑,了然的笑道:“我只问最后一次,当真不吃?”
鱼幼尘暗自咽了咽口水,心一横,道:“绝对不吃。”
“好。那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君无诺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说着,他径自端起盘中的那碗米饭,又夹了几块菜在上头,自顾自的道:“既然你不吃,那我就不客气了。”
见鱼幼尘仍别着头不理他,他故意叹道:“反正,等你爹看到饭菜吃光了,自然也就放心了。”
鱼幼尘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想出如此卑劣的办法来,“君无诺,你怎么这么阴险狡诈?我要去告诉我爹,你这老奸巨滑的坏蛋!”
君无诺不怒不躁,道:“嗯,你大可以告诉你爹,我跟你抢饭吃。”
他这么一说,鱼幼尘还真找不到话来回驳他了。是啊,她就算这么跟她爹说,她爹也必然不会当真,还会以为这是他骗她吃饭的伎俩吧?
看她闭了嘴,君无诺又适时的加了一句:“对了,忘了告诉你一点,人饿个一两天是不会有事的,不过,体力就不行了。你不吃也好,也省得明晚你还有力气反抗。”
“你!”鱼幼尘觉得自己闯荡荆州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像他这么无耻狡诈的人,“那你也别忘了,只要我不肯拜堂,你照样成不了亲!”
岂料,君无诺并不以为然,“我想你大概还没搞清楚,我并不是要做鱼家的上门女婿,明天的婚事,不过是为了应付选秀的权宜之计,只是个形式而已。等择了吉日,我再风风光光的迎娶你入门。所以,明天你不想拜堂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先洞房。”
鱼幼尘双拳紧握,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恨不能将眼前的人挫骨扬灰。她当初怎么就认为他是一头好宰的羔羊了?这家伙明明比狼还可怕!咬牙切齿之后,她终于忍不住一拳朝他面门砸了过去。
毫无悬念的,他轻而易举便截下了她的攻击,继而将那碗堆满了菜肴的饭递上,“我不想被人说我趁人之危,就算要打,先吃饱了再说。”
饭菜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鱼幼尘心动了。他有一点说的没错,如今这饭她是不吃白不吃,吃了还能长几分力气。病可以继续装,但若不吃饭,恐怕就真如了这家伙的愿,到时候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呃,不对,她鱼幼尘怎么会混到要挣扎这么惨,等她吃饱了,再狠狠的收拾他!再不济,也要让他落个半身不遂。
这样想着,鱼幼尘一把夺过饭碗,乖乖的扒饭。不知是不是饿得太久的缘故,今天的饭菜似乎特别的香。可怜她还从未挨过饿,饿着的滋味果然不好受。
看她吃得狼吞虎咽,君无诺端了汤舀了一勺递过去,鱼幼尘也顾不得许多,张口就喝了。呃,因为她吃得急,实在有点噎。
门外,鱼耀天和秋二娘正脸贴着门缝听着屋里的动静,至此,两人才稍稍挪开,松了一口气。
“看来,还是咱女婿有办法。”秋二娘感叹着,“不过,无诺这孩子这么老谋深算的,以后不会欺负咱幼尘吧?”
“男人嘛,有点城府和谋略并不是坏事,关键得看用在什么地方。这孩子的品性,我倒还是信得过的。”鱼耀天对这个女婿甚为满意。
秋二娘这才放下心来,姻缘这种事,做父母的自然也只能替他们相个品形脾性,是否能恩爱白头,那得靠他们自己去慢慢磨合相处,这是谁也帮不上忙的。
“只是,明天才是他们成亲的日子,今晚就让他们同房,会不会急了点?”
鱼耀天反问道:“你认为,以幼尘的性子,明晚不会把他关在门外?”
“有道理。”秋二娘恍然大悟,“不过,一会里面不会打起来吧?”
“当然不会。”鱼耀天胸有成竹,随即拉了拉秋二娘,道:“行了,别听了,饭一吃,这事差不多就成了,走吧。”
两人离去后不久,屋里的人也是汤足饭饱。君无诺收拾了那一盘狼籍,这才起身道:“我去叫你的丫头给你打水洗漱。”
“你站住!”鱼幼尘叫住他,“你老实交待,你做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目的?”
君无诺停了下来,看向她,道:“我只能说,我接近你并无恶意,而且,这也与我要娶你无关。”
他以为她还会这么容易上当?想到他装得一副纯良柔弱,将她耍得团团转,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亏得她危机关头还想着让他先跑呢,早知如此,她就该和那几个杀手联手一并将他切了。
见她不说话,君无诺也不再多作解释,转身走了出去。鱼幼尘先前虽然在心里发狠要教训他,不过吃饱之后竟然泄了气,没了心情,所以,也由得他去。
不过,很快,他便折了回来,无奈的道:“门锁了。”
同房
门锁了。
短短三个字,却让鱼幼尘怔了好一会,随即真的怒了,“君无诺,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君无诺也很无辜,将那盘碗碟往桌上一放,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道:“是从外面被锁的。”
他的意思很明显,这事与他无关。
鱼幼尘不信,这是在将军府,谁那么大胆子敢跟他串通一气?她被子一掀,穿了鞋便冲了出去。
大门紧闭,她用力一拉,却只听外面“哐哐”锁响,竟真的锁上了。
此刻,鱼幼尘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风度了,对着门缝外吼道:“喂!是谁?快给我把门打开!”
看她气极败坏的样子,君无诺好心提醒道:“我进来的时候,你二娘在门外。”
“你是说门是我二娘锁的?”鱼幼尘不敢置信,二娘平时那么疼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怎么会反过来偏帮这个骗子?
可是,她这么大声音,屋外却没个应声的,这很不正常。将军府一向治下甚严,如果没有她爹或二娘的命令,这些下人绝不敢如此放肆。
他竟然连她二娘也收买了,很好!鱼幼尘恨得咬牙切齿,却反而冷静下来,缓缓走向闲坐桌旁的君无诺。
“我想,或许我们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谈谈。”君无诺当然不会笨到看不出她想要做什么,却依旧稳坐不动,试图说服她的冲动。
“是该好好谈谈了。”不过,她一向喜欢用更直接的方法来“谈”事。
说话间,她人已到了他跟前,突然运气抬腿,正准备横扫过去,谁知刚一动,全身立刻像虚脱了一般,一个站立不稳倒了下去。
君无诺也是始料未及,反应却不慢,身子一倾,伸手一把捞住了她,顺势将她带了回来。
狼狈的跌入他怀里,鱼幼尘还想支撑着站起来,却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毕竟习武这么多年,立刻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君无诺,你竟然敢在饭菜里下药?”
君无诺眉峰一皱,探手摸向她脉搏,“你中了迷药?”
“你还要装傻?”如果不是全身脱力,鱼幼尘恨不能擂他一拳。
“这倒有趣了。”君无诺不怒反笑,道:“这盘饭菜可是你爹亲手交给我的。”
“你想说我现在是众叛亲离吗?”她爹怎么会给她下药,打死她也不信,“一定是你趁机做的手脚,怪不得刚才费尽口舌骗我吃饭。”
君无诺也不与她争辩,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来,鱼幼尘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慌道:“君无诺,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他不会是想趁她现在无力反抗,就对她…行不轨之事吧?
“你不是骂我卑鄙无耻吗?你说我想干什么?”她又气又怯的样子着实有趣,君无诺故意说着暧昧的话语,将她抱进了内室。
“你…你不是说你不会趁人之危吗?有本事,你等我恢复了体力,我们单挑!”鱼幼尘急了,拿话激他。
“体力这种事,我行就好,不需劳驾。”君无诺将她放置回床/上,在床沿边坐了下来,充满趣味的打量着她,道:“反正明晚就是你我洞房花烛,提前一天也未尝不可。”
“你可别忘了这里是将军府。”鱼幼尘做着垂死挣扎,“君无诺,你敢动我?”
“药是你爹下的,门是你娘锁的,房间是你的,我才是受害者。”君无诺一脸浅笑,答得理所当然。末了,索性动手宽衣。
鱼幼尘顿时欲哭无泪,控诉无门,老爹和二娘就算再想嫁女儿,也不用这样坑她吧?
“哼!君无诺,你给我记着,等我身体恢复以后,就是你身首异处之时!”心知在劫难逃,鱼幼尘牙一咬,眼一闭,将头转向一边,摆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架式准备迎接这不可避免的厄运。
一秒,两秒…屋子里一片静寂,只听得到她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然而,等了好一会,她所担心的那些可怕的事情却一件也没发生。
这是怎么回事?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不确定的转动着眼珠子朝床沿边看去。
“我有那么可怕吗?”君无诺依旧好好的坐在床边动也没动,眼里却多了一抹促狭。她这架式还真是有些让人啼笑皆非,不过倒是很可爱。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并不准备对她做什么?鱼幼尘有些意外,虽然不敢肯定,却从中看到了一线希望。
当下,尽量安抚下自己紧张跳动的心,尽量用最平和的语气应道:“如果,你能像平时一样守礼,当然…也不可怕。”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用强。”看她总算是愿意平静下来说话,他这才道:“长夜漫漫,不如你来说说,你不愿嫁给我的原因?”
鱼幼尘有点摸不透他到底想干嘛,不会真的闲着没事想跟她聊天吧?不过,只要他不乱来,不管他要聊什么,她都愿奉陪。最好是说到她身上药效散了,杀他个措手不及。
打定主意,她顿时放松了不少,想了想,带着丝谄媚道:“其实,我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看,你身为沧粟阁的少东家,年轻有为,又生得这么俊朗不凡,而我,姿色平平,既不温柔,也不婉约,实非良偶。你也知道我向来不守礼法,举止又粗鲁,而且,你还得小心把我伺候着,否则,我爹就会带人杀上门来。就连傅少扬都知道要弃我而选晨霜,你若把我娶进门,绝对很麻烦。所以,你千万不要冲动。”